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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山魔宠记-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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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悟猫躲在坡下,见那两道旋风席卷着沙石直奔玄武而来,他心说:“怎么又叫了风来?莫不是想跑?这也太怂了!”但,结果却并非他想象的那样,那两道旋风并没有将玄武卷入其中,而是从玄武身后一掠而过。

玄武身后霎时变换了一幅风景,不再是星河涌动的暗空,而是一片蔚蓝的晴空,身后身前似一昼一夜,恍如两个被撕裂了的世界,又被硬生生地拼凑在了一起。

那晴空之下除了蔚蓝,还另有一番风景,那便是逆流瀑布,汹涌的河水自下而上奔向深空。水来自何处?自然是这“浣影鉴”中的“浣影涧”了。玄武背倚瀑布,退后两步,只听它一声怒喝:

“浣影剑来!”

声落,只见那逆流瀑布戛然停止了奔涌,旋即又调转方向,自天空向涧中倾泻,似一帘黯然落下的帷幕,又似一座轰然坍塌的山峰。

随着瀑布的落下,一柄溪水般清澈的巨剑从瀑布中显现了出来,渐渐露出了剑柄、剑镗、剑脊、剑锷,还有那左右飘摇的剑穗,这巨剑,看起来就像是溪水铸成的一般。

那九九八十一团炸裂开来的火焰,已拖着火尾自四面八方奔袭至近前。千钧一发,“钲”地一声,只见那巨剑侧转剑脊,正转剑鄂,一道寒光掠过剑从,带着杀气,百十柄水铸的剑,自锋利的剑鄂齐射而出,直奔迎面袭来的那群火焰。

“呲……”

一片淬火之声自天空传来,不绝于耳,那百十柄水铸的剑将火焰尽数击灭,滚滚浓烟当空四起,木鱼的残渣也纷纷坠落在地。

那些水铸之剑虽经过此番火焰的洗礼,却并未因此蒸发,反而尽皆变成了火焰之剑。其中十柄调转过剑锋,奔那黑色鱼头穷追而去,余下的,则直奔悬于马瞻布渣脚掌之上的那九个金蝉子和唐三藏。

一股烤咸鱼的味道自远空弥漫过来,诱人馋涎,想必,是那十柄火焰之剑得了手。孙悟猫抬袖抹了一下嘴巴,冲那群火焰之剑大声叫道:

“切莫伤了唐长老!”

火焰之剑与孙悟猫又无甚交情,怎识得他,又岂肯对他言听计从。

第八十二章 双鱼戏剑

原来,浣影鉴中有条浣影涧,浣影涧中有柄浣影剑。

自那浣影剑剑锷之中射出的百余柄水铸之剑,在击灭爆燃的木鱼后,被烈焰洗礼变成了火焰之剑。它们直奔唐三藏与九个金蝉子飞刺而去,孙悟猫喝止不住,只能眼巴巴驻足观望,无计可施,唯求外面那个世界中的佛祖能够保佑他。

魔之暴君马瞻布渣岂肯令那些火焰之剑就这么轻易破了它的十世金蝉阵,少一个金蝉子它都不答应。只听,自那一半星河涌动的暗空之中传来一阵咒令:

“浣了天影浣天涯,鉴了天命鉴天下,护境之主今安在,夺了剑来削王八!”

咒令落下,只见马瞻布渣胯下的那十字刑架骤然拔地而起,升至半空。被捆绑在十字刑架上的沙无鱼之肉身猛然昂起头来,好似刚刚于沉睡之中觉醒一般,炯炯的双眸怒视着伫立在那一半蓝空之下的浣影剑。两道金色光芒自左右天际一并射来,“锵锵”两声,重击在沙无鱼之肉身的身上,那十字架也未能幸免地被击了个粉碎。

再将那肉身望来,竟见一副熠熠生光的金色铠甲已凛然于身,好似一尊金甲战神。

金甲沙无鱼悬于半空,优雅地将双臂左右伸展,端起双手,两指轻轻一撮,两条纤长的水柱自双掌之中向左右漫了开来。

那百十柄疾驰而来的火焰之剑突然停止不前,好似被一股力量顶了回去。“唰唰唰唰……”剑舞之声不绝于耳,火焰之剑终究不敌那股莫名而来的力量,百缕青烟升起,火焰渐渐熄灭,水铸之剑纷纷露出了本来的样子。

“唰唰唰唰……”又是一阵剑舞之声,那百十柄水铸之剑纷纷向金甲沙无鱼掌边的两条水柱奔去,像是被一股吸力给吸了去的。

有惊无险,唐三藏与九个金蝉子都得了救,阵法没有被破坏。金甲沙无鱼将双臂一运,忽地,水铸之剑纷纷掉转剑锋,直指玄武。

玄武见状,暗道不妙,也急忙将一段咒令大喝出来:

“浣了天影浣天涯,鉴了天命鉴天下,护境之主今安在,夺了剑来诛布渣!”

咒令落下,只见孙悟猫身后的沙无鱼也猛地将头昂起,升至半空,炯炯的双眸怒视着伫立于晴空之下的那柄浣影剑。一切皆非出自她的本意,一切却又都由不得它,只因这声咒令,唤醒了她那已尘封了百年的记忆。何以见得?她眼中的神情变了,变得令人望而生畏。她深知,此时的她已不再是不堪一击的沙无鱼,而是肩负伐魔重任的护境主。

金甲沙无鱼运着双臂,将上下交叠的双掌轻轻一推,“唰唰唰唰……”那群水铸之剑向玄武齐射而去。借此时机,金甲沙无鱼上跃三丈,脚尖轻踏水铸之剑,径直飞奔浣影剑。唐三藏与九个金蝉子也被一股力量的牵引着,于其身后,随其前往。

玄蛇纠盘在龟武的背上,摇头摆尾晃点一番,龟武掉转头来,朝向自孙悟猫身后升入半空的金裙沙无鱼,玄蛇振了两下翅膀,同龟武奔她飞去。

“护境之主,且上鞍来!”玄武大声叫道。金裙沙无鱼应声上跃三丈,玄武泊至她的身下,又见她旋转着身子极速落下,金裙散开,好似天女下凡一般。

金裙沙无鱼坐稳在玄武的背上,玄武载着她飞奔浣影剑。金裙沙无鱼只一个眼神,那飞射而来的百十把水铸之剑便皆停滞不前,又掉转剑锋,准备回刺。

金甲沙无鱼正踏在水铸之剑上,脚步轻盈如蜻蜓点水,它怎肯令脚下火焰之剑再度折返,喝了一声:“浣影之剑,速归原主!”声落,在一阵轰鸣声中,只见那晴空之下的巨剑拔地而起,直至露出了那已埋藏在地下三千年之久的剑锋。

那剑锋依旧锋利无比,刺眼的光芒自锋尖射出,将那一半的暗空照耀得几近通明,已看不真切涌动的星河。

一湾河水骤然升起,自下而上划破长空,似一条水铸的银蛇,张开血盆大口将那一半暗空之中的星辰悉数吞噬,又掉转头来,遁入浣影剑中。浣影剑悬于那一半蓝空之下,渐渐缩小,直至与普通的剑大小无异。

浣影剑听到了金甲沙无鱼的召唤,掉转剑锋,剑柄冲前,直奔金甲沙无鱼而来。金甲沙无鱼出手接应,眼见便要触及剑柄。

“钲楞楞楞……”飞来一脚,正踢剑镗,将那浣影剑踢开出去。金甲沙无鱼撤步避让,定睛一看,来者乃是金裙沙无鱼,在她身下三丈处,乃是与她并行的玄武。

金裙沙无鱼将双脚落下,挺身伸臂,去追那已被踢开的浣影剑,眼看将要触及。金甲沙无鱼怎肯善罢甘休,也飞起一脚,重踢在金裙沙无鱼的手腕之上,一个回旋飞起另一只脚,踢在剑柄之上,又令浣影剑向前挪出些距离。

列于金甲沙无鱼身后的九个金蝉子和唐三藏紧随而至,其中一个金蝉子,不知是被一股力量推了出来还是自己挺身而出,去抢夺浣影剑,岂料指尖刚触及到剑柄便落得个灰飞烟灭。唐三藏见状吓得是面如死灰,那毕竟是他前世的影子,怎么说也是有些感情的,他拼命欲往后退,却对抗不过身后那股看不见的力量。

“哇呀呀呀!”马瞻布渣的暴怒之声自暗空传来,“你个愚木疙瘩的三世金蝉,那浣影剑除了护境主,连我都沾它不得,岂是你个愚木疙瘩能沾得的?娘的,我这阵法连玄武都奈何不得,却被你个蠢货给毁了!哇呀呀呀!气煞我也!”

“滚开!”暴怒的马瞻布渣自暗空之中伸下一只巨掌,将剩下那八个金蝉子和唐三藏一掌击飞出去,唐三藏如一只被击飞了的仓鼠,瞪着一双茫然的双眼,消失在暗空之中。兴许他自己还在想,我做错了什么?

他做错了什么?兴许,他错就错在自己不够强大,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如果因为自己不够强大而遭到强者无故的惩罚和鞭挞,那么“不够强大”算不算是一种错?

暂停更新通知

敬爱的朋友:

拙作自2月26日开更以来,承蒙您的错爱,令灭,坚持不懈地至今。,因为有你阅,灭,深感骄傲,不敢懈怠,一心想要把最美的字和最好故事写给你听。

今晨,我揣着沉重的心情奔赴北京通州中医院,去见我的一名小读者。

我从未想过一支笔的杀伤力居然可以这么大,本以为,小说只不过是一堆字堆砌的故事而已。你看了,或过过眼瘾,或有些反思,最终一笑而过,在你的脑海中留下些回忆,偶尔拿来做做谈资笑料罢了。可是,事,总是与愿违的。

与这位读者朋友接触后,我们聊了聊。经过理性考量,现做以下决定:

暂停。

这位朋友具体是因何入院,此刻心情沉重的我,实是不想详细吐来,就吐一句:她相信我笔下的那个浣影鉴中的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她相信她若死了,影子是可以进到那个梦幻般的世界中永生的。

到底,我手中握着的是一枝笔,还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

现在的心情很复杂,我想平静平静,也不想说太多,如果有读者因为我的一部作而颠覆了他对人生的正确思考,那么这部作是失败的,简直拙劣不堪。

对这位读者说声对不起,望她早日康复,对所有错爱的读者说声对不起,暂停,让我静些时日,好好想想。

孙悟猫、猪八狗、沙无鱼,我没有放弃你们,你们还会与读者见面,以一种积极向上的面貌,你们要引导的,应该是正确的价值观,而不是于不经意间将人引入歧途的思考。

深深的负罪感,暂且,就到此。

诸葛灭《灵山魔**记》

2016年5月20日于回来的路上

再次说声抱歉。此一别,非永远。

第八十三章 鉴天之命

一个影子,一个肉身,一袭金裙,一副金甲,两个沙无鱼为了争夺浣影剑斗得正酣。马瞻布渣回过手来,向金裙沙无鱼大力拍去,欲助金甲沙无鱼一臂之力。

无论影子还是肉身,沙无鱼既已觉醒,身上若没些个本事,怎有资格做这浣影鉴中的一境之主。金裙沙无鱼敏捷地一个转身,将这一掌躲了过去,却与浣影剑失之交臂,叫金甲沙无鱼捞得一个大好机会。

金甲沙无鱼倾身展臂,向前一纵,一把将那浣影剑握于掌中,轻盈地转了个身,剑指长空道了一声:“收!”

“唰唰唰唰……”

那百十柄水铸之剑掉转锋芒,尽皆被收回了浣影剑中。金甲沙无鱼旋即撤后一步,亮剑而立,金裙沙无鱼不敢近前。玄武恐她吃了亏,飞上前去将她载到背上,撤回那半片蓝空之下。

半边蓝空,半边暗空,一边是坐在玄武背上的金裙沙无鱼,另一边是立于马瞻布渣之手上的金甲沙无鱼,以坡为界,呈对擂之势。

一阵狂笑自暗空之中传来,甚是得意:“唔哈哈哈,玄武,你说你是不是自讨无趣!我马瞻布渣说什么来着,以护境主的肉身为筹码,叫你将我杀掉,送我到外面的世界中去,你却偏偏执意想要将我打回‘浣影涧’中。这下怎样,这唯一能够杀得了影子的浣影剑已被我掌控,你又有何计施?此间世界,你和你的那个护境主是去是留,且听尊便!恕不奉陪,我先行一步,出去与肉身会合去也!唔哈哈哈!”

马瞻布渣继续对金甲沙无鱼道:“护境主,浣影剑既已在你手,此间世界便无人敢不听是你的,我走之后,好生替我掌管这个世界,哪一个众生胆敢忤逆,杀!”

金甲沙无鱼道:“谨遵魔君之命!”话毕,马瞻布渣将巨掌一翻,向浣影剑拍去。

玄武丢下背上的金裙沙无鱼,向那浣影剑冲去,急道:“休要逃!”

巨掌被浣影剑刺穿,瞬间灰飞烟灭,远处的两只脚掌也不见了。玄武也一头撞在浣影剑上,灰飞烟灭。

在浣影鉴里世界中活着的,都在浣影鉴外的世界中死了,在浣影鉴里的世界中死了的,都在浣影鉴外的世界中活着。它们死了,但也活了。

半空之中,只剩下两个僵持着的沙无鱼,坡下只剩孙悟猫和他的肉身,还有猪八狗。孙悟猫大声道:“无鱼!马瞻布渣死了,速叫你那肉身将我们也杀了,我们也出去吧!”

金裙沙无鱼道:“不!马瞻布渣虽死,可羽翼犹存,怎可令被它洗了脑的肉身做护境主?那此间的众生,岂不是依然要被奴役于它的淫威之下吗?我怎能置此间的众生于不顾?”

孙悟猫道:“那该如何是好?浣影剑在肉身的手中,我们又能奈何?”

金裙沙无鱼没有回答孙悟猫,而是对拿剑指着她的金甲沙无鱼道:“护境主,我本你之影,你本我之身,你我本一人,我就像了解自己一样了解你。我知道,你不会轻易被魔之暴君洗了脑,你有自己的心思,不然你也不会自作主张去偷走那鱼头,破坏马瞻布渣亲手策划的祭天仪式。只是事不凑巧,却于河中撞见了我,要杀我的并非是你,而是鱼头,你骑在它的背上是为了制止它,而非驾驭它,不然在鱼头死后你也不会对我一笑便走,你本有能力杀了我。我说的,可对?”

金甲沙无鱼没有做声。

金裙沙无鱼继续道:“我知道,你只不过是惧怕魔之暴君的淫威才不得已而屈服。现在,魔君已逝,龟武织的无形之网也已随着龟武的离去而不复存在,此间的众生,互相之间再也碰不到,摸不着,唯有你手中的浣影剑可以触及影子。你是想让众生自由,还是想让众生继续受那魔之暴君的奴役,全取决于掌控着浣影剑的你。”

金甲沙无鱼听到这里,再一次露出了它那神秘的微笑,渐逐颜开,落下两行热泪,垂下了手中的浣影剑。

头上的那半片暗空,渐渐变回了蔚蓝的颜色。远方,那一个个被羊儿追得四处奔逃的人,都停下了脚步。一白一红两只兔子蹦蹦跳跳地钻进草丛,闲聊起来,白兔问那红兔:“咦?这世间怎么还有你这种颜色的兔子?”

红兔懊恼道:“我特么不是兔子!你才是兔子!”

白兔听了诧异地瞪着它。红兔叹了一口气解释道:“在外面的世界时,我本是只红狐精,变成了一只红兔子,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这镜子一眼,就被它给吸了进来,再也没能变回我容颜。”

哪知,白兔听了登时就哭了,道:“红狐姐姐,我是你那白狐妹妹啊!”

两只兔子喜极而泣。原来,映在浣影鉴上时是什么模样,被它吸进去的肉身便会是什么模样,不会变成真身,只有离开这里,才有能力变回原来的模样。不过,这一切对浣影鉴的主人沙无鱼是不起任何作用的。

金裙沙无鱼举头望了一眼蔚蓝的天空,长舒了一口气,欣慰道:“浣天之影,鉴天之命,这才是浣影鉴的天空应有的颜色。”

金甲沙无鱼双手拖剑,呈至金裙沙无鱼的面前。金裙沙无鱼道:“这是何意?”

金甲沙无鱼道:“护境主本应就是你,这柄浣影剑,也本应由你执掌。”

金裙沙无鱼将剑推了回去,道:“剑由谁执掌,这不重要,只要掌剑之人是正义之身,这便好。这剑就照旧由你来执掌,照旧由你做此间的护境主吧,我还要去外面的世界,继续做我的沙无鱼。”

金甲沙无鱼迟疑半晌,只好收回浣影剑,又卸下金色铠甲,为金裙沙无鱼披在身上,道:“这副金甲送予你,希望在外面的世界里,它能够保护你。”

金裙沙无鱼欣慰一笑,金色铠甲化作两道光芒射向天际。她闭上双眼将头微微昂起,金甲沙无鱼意会了她的意思,在她的颈上轻抹一剑。

前番被马瞻布渣一掌击飞的唐三藏落了下来,也与孙悟猫和猪八狗一并被浣影剑抹了脖子。

他们,离开了这个世界。

孙悟猫的肉身依旧站在原地傻笑着,沙无鱼的肉身扪心自问:“虽然无形之网已不复存在,众生之间再也碰不到,摸不着,可是,这看似的自由,是真正的自由吗?”。

它说完,将孙悟猫的肉身抹了脖子,又将剑锷一横,自刎于此。

浣影剑坠入浣影涧,该离开的也都离开了浣影鉴。这个世界,从此再无束缚众生自由的无形之网,再无人执掌那柄束缚众生自由的浣影剑,成为了一个真正的自由之境。

浣影剑落下的地方,一条瀑布自涧中奔向蔚蓝的深空,涓涓不止,奔流不息,好似一条通天河。

与此同时,十张大脸自四面天际升起,盖住了整片天空,交头接耳,似在议论着什么。

第八十四章 十殿阎王

浣影鉴外,地狱中。

十位阎王,高矮胖瘦黑白俊丑各不相同,端坐于森罗宝殿之中,围着那面巴掌大小的浣影鉴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怪哉!怪哉!”坐在左边的那位阎王手捧浣影鉴,注视着镜中的自己大惑不解。细看这位阎王,豹眼狮鼻,络腮长须,头戴方冠,他便是进入地狱之门后的第一殿阎王——秦广王。

“何事怪哉?”另一位短须的阎王问道。此乃第十殿阎王——转轮王。

秦广王道:“我等映在浣影鉴中的脸,刚刚还是左右反着的,怎么一下子正了过来?”

转轮王蹙起眉头细细观察了一番,惊道:“怪哉怪哉!着实怪哉!秦广王你要不说我还真就没发现,镜中的左右,应当是反着的才对嘛!谢范将军!”

“臣在!”黑白无常举着哭丧棒立于殿下,拱手齐道。

转轮王道:“这面浣影鉴当真如秦广王所言,是从地狱之门下寻得的?”

黑无常道:“回禀转轮王,当真!臣奉秦广王口谕前去摄那孙悟猫魂魄,岂料刚将铁镣套在他的身上,忽然从这浣影鉴中射出一道耀眼的金光,将他给吸了进去!臣遂将此镜带回,呈与秦广王交差。”

端坐于正中的那位阎王脸孔白净,头戴冠旒,两侧垂香袋护耳,此乃第五殿阎王——阎罗王。他笑道:“镜中之象左右不相反,倒也有趣!那依范将军看来,这面浣影鉴所映之象,当是对的,还是错的?”

黑无常道:“回禀阎罗王,臣以为,既是镜子,那其中所映之象,反着的才应当是对的,正着的反倒应当是错的!”

阎罗王点了点头,对秦广王笑道:“秦广王,这浣影鉴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与我们阎王抢人头!不如将它先交与我保管,待那孙悟猫出来,直接推入我那叫唤地狱,看一看他有何说辞!”

秦广王捋着他那络腮长胡道:“哼!那孙悟猫酿了大错,险些将地狱之门搞得再也无法开启,我自然不会放过他,无甚好要说辞的!依我看,这面镜子暂且还是放在我这里吧,待那孙悟猫出来,也好先行问罪!”

第二殿阎王——楚江王短脸阔口,他力争道:“秦广王,你那鬼判殿中不是已有了一面孽镜台了吗?怎么又要将浣影鉴也拿走?我们九位都还没面镜子,你却有了两面镜子,于情不通,于理不公。不如将此镜暂且放在我这里吧,等那孙悟猫出来,直接给他推入我那寒冰地狱,也免得再劳烦秦广王大费周章地将他押解至我殿上了!”

第七殿阎王——泰山王凹脸扁鼻,头戴方冠,反驳楚江王道:“不成不成,你怎如此确定孙悟猫一定会被推入你那寒冰地狱?万一他生前所犯之罪,理应发落到我那肉酱地狱呢?”

第八殿阎王——都市王相貌白净英俊,将双臂一展,劝道:“行了行了,楚江王、泰山王,还有诸位,先不要争了!依我看,诸位要这面镜子都没什么用处。你看看二位,一个短脸阔口,一个凹脸扁鼻,还有你们,唉,咱们这十位阎王当中,也就我这颜值还算拿的出手。不如就将这面镜子交给我来保管吧,好将它的用处发挥到淋漓尽致!等孙悟猫出来了,捎带着脚,给他推进我那闷锅地狱便是!”

第三殿阎王——宋帝王横眉瞪眼,听了都市王这番话甚是不爽,驳斥道:“浣影鉴居然能够将活生生的人给吸了进去,岂是叫你拿去臭美的凡物?它既然与我们阎王抢人头,那便是犯了忤逆之罪,理应将它和那孙悟猫一并推入我那黑绳地狱去受罚,这没什么好争的,交给我来问罪才最在理!”

第四殿阎王——五官王皱眉瞪眼,连耳长鬃,头戴方冠,将握于左手的念珠一抖,道:“我那血池地狱早就饥渴难耐……”

五官王正待往下说,却被第六殿阎王——卞城王给打断了。他头顶战盔,身着铅甲,束腰勒带,足踏革靴,竖眉道:“呔!诸位休要再争了!那孙悟猫被浣影鉴给吸了进去,便是枉死,枉死便理应送入我那枉死城去!给我罢!”他说完便上前去抢浣影鉴。

一位连鬃长髯的老者将双手握于袖中,无奈摇头道:“唉,一面破镜子有何好争抢的?我那阿鼻地狱不需要镜子,也不缺他个孙悟猫,就不跟诸位争抢了。”此乃第九殿阎王——平等王。

转轮王将双臂高举示意大家安静,他道:“诸位静一静,静一静,且听我言!还是平等王识大体!依我看哪,这浣影鉴还是先叫秦广王带回鬼判殿去吧!怎么说也得先拿到鬼判殿中的孽镜台照上一照才行,要不然我没法给孙悟猫安排投胎呀!总不能乱投胎对不对?三百年前已发生过一次乱投胎这等祸事了,将那人间扰得生灵涂炭。此番若再扰乱了六道秩序,玉皇大帝必然又要叫我等吃不了兜着走了!”

秦广王喜道:“对对对!还是转轮王顾大局,就按咱地狱中的规矩走,千万不要出了什么叉子,咱们都是一股绳上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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