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之赵氏春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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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潇听此轻轻一笑道：“儿臣当然没有那本事，因此儿臣为内史想出来了一个好主意，那就是“分期付款”和“官商一体”？”

　　　　几人听到太子所言后，纷纷面面相觑，不知太子所言者为何？

　　　　张潇这才解释道：“河道改道之事，所需之钱粮，府库不一下子拿出来，而修改河道也非一年半载可成，因此儿臣所言的就是：根据所需，定量供给，等以后税收进行分期补给！”

　　　　申荼听后笑着看着太子道：“太子倒是端的好主意，“分期付款”之事言之为我考虑，可是算下来却是该出的一分不少！”

　　　　申荼说完后就继续禀奏道：“王上，下臣还是刚才所言，府库的钱粮不足以支撑如此！下臣认为蔺卿所言的：鱼和熊掌不可得兼，甚是在理！”

　　　　张潇听到申荼所言，忙的过来道：“内史勿急，听我讲完！”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张潇道是可以理解申荼的奏言！

　　　　张潇似是安慰申荼，继续讲起道：“内史可知猗顿？”

　　　　申荼听后也不知太子要说什么，就回答道：“猗顿从商，十年之间，其息不可计，赀拟王公，驰名天下。申荼当然知道！”

　　　　张潇当然不会就简简单单的说他的身世，而是向众臣道：“那猗顿欲修河渠之事大家想必也有所耳闻吧！”据说，猗顿为了更加有效地经营池盐，加快贩运速度，还试行改变驴驮车运的落后的运输方式，欲以舟运，准备修建河渠。

　　　　张潇一说起猗顿欲修河渠之事，在想起太子前面所言及的“官商一体”，申荼似乎想明白了一些，才略带着疑问道：“太子莫不是想？”

　　　　张潇赞叹的看着申荼，倒不愧是掌握着赵国的钱粮之人，生意头脑倒是不错。众人倒是看着他们二人眉来眼去的，现在他们还听得一头雾水呢？

　　　　平原君倒是按捺不住就问道：“太子殿下到底是所言为何？”

　　　　张潇这才解开谜底道：“代郡修改河道，必定要方便一些富商，与其以后夺利，不若让其先前投入，官商一体即为共同修改河道，修成之后，商人可走货运之便，而我们的修建是为灌溉当地土地，使其成为我们赵国的新的“粮仓”之地！”

　　　　太子的一席话说来，在场之人对此观点都是点头称道！赵王看了眼申荼道：“那如此，内史就按太子之意来行……”

　　　　张潇在王宫内为官商一体之事正探讨的异常激烈时，同为商人的吕不韦却是犯了难！吕不韦看着房间内堆积成塌的纸张和地上一地的竹篾，疑惑道：“道是那些地方不对呢？”

　　　　司空马看着自己的主家已为这事忙活了几天，忙的近前道：“主家，还在构想那图画之物？”吕不韦听后才一笑道：“图画倒是简单，可做出来的怎么不会飘起来呢？”

　　　　司空马看着他们做的那架子，主家倒是用竹篾扎成方架，糊上纸，做成大灯，底盘上也放置燃烧着的东西，倒是那大灯还未曾升起呢，下面的燃料也已燃烧殆尽！

　　　　看着吕不韦仍在查看着灯的结构，估计是想查看是否有哪些端倪！司空马看着许愿灯道：“主家，可是这外观过于大了，才使他升不起来？”

　　　　吕不韦这才看来，却是有些大了，忙的就又准备改造来！这许愿灯的结构可分为主体与支架两部份，主体大都以竹篦编成，底部的支架则以竹削成的篦组成。吕不韦倒是按着张潇画的图来做的，那许愿灯为圆柱体，外面以薄纸密密包围而开口朝下。

　　　　吕不韦和司空马在此做了几次，如今在做来，却是熟能生巧，几下功夫就做成一个。吕不韦亲手点燃，灯体摇摇坠坠的飘了起来！

　　　　尚未飞到人高处就自己又落了下来。吕不韦正要准备自己去醉春楼问张潇呢，却不料司空马拉着他的手激动的说道：“主家，那灯飞不起来全因下面熄灭之缘故！”

　　　　吕不韦一听也是发现了问题所在就问道：“可有解决之法？”

　　　　司空马在屋内踱步片刻，忙的说道：“主家可用松脂来？”吕不韦听后疑惑道：“松脂可行？”司空马却是点着头道：“松脂燃烧起来，燃时长，火焰大，正好可以用此！”

　　　　吕不韦半信半疑的出去去寻常之家找寻松脂，平常百姓之家往往用松脂来照明！当吕不韦拿起松脂点燃，那许愿灯真如张潇所言般摇摇晃晃的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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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王宫守岁（上）

　　　　张潇连紧几日就赋闲在家，偶尔去醉春楼内去找卓千雅，一谈人生的“理想”！不过，近几日来说，张潇自己若是不去，卫贾反倒还来提醒着他去，张潇不得不感叹他的口味之重，竟能跟烟姐畅谈起人生来了！

　　　　唯一稍感欣慰的就是瑶嘉每天都给他带来宫内的佳肴，张潇看着饭食就觉得尚食局的杜淳定时遭受不小的摧残，不过不得不说，尚食局的手艺着实不错。都说：冬练三九，一个冬天的大补下来，张潇只觉得自己补的有点过了！

　　　　这几日，张潇醒来可是被附近之家的孩童们燃烧竹仗的响声所吵醒！在没有火药的时代里，人们便用火烧竹子，使之爆裂发声，以此来迎接即将到来的新年！

　　　　瑶嘉今日来得还是挺早的，映岚正在为张潇穿戴着衣服时，瑶嘉就推门而来，见到张潇身上的着装，忙的让映岚换掉道：“太子殿下忘了今夜？”

　　　　被瑶嘉这么一说，映岚才忙的跪在地上道：“太子殿下，映岚糊涂……”让瑶嘉这么一提，张潇这才想起来今日正值年末岁初，依着周礼是要晚上到王宫内值夜的！跟着后世的守岁倒是大致相似！古时守岁有两种含义：年长者守岁为“辞旧岁”，有珍爱光阴的意思；年轻人守岁，是为延长父母寿命。

　　　　而守岁的习俗，既有对如水逝去的岁月含惜别留恋之情，又有对来临的新年寄以美好希望之意。正如一首《守岁》诗中写道：

　　　　相邀守岁阿戎家，

　　　　蜡炬传红向碧纱；

　　　　三十六旬都浪过，

　　　　偏从此夜惜年华。

　　　　张潇只得退下身上的袍衣，换上礼服！而贵族的礼服大多是狐皮裘袍，特别是白色的狐裘，极为珍贵。瑶嘉还给张潇毛裘外面罩上丝织的锦衣，再加上一层外衣，这才是在重大礼仪中穿的正服外衣。

　　　　张潇看着瑶嘉给自己宽衣时道：“瑶嘉，这又是母后让带来的？”瑶嘉听后，嘴角轻笑道：“太子殿下，这可真是瑶嘉自己前来要求送的！”

　　　　张潇听后摇起头来，瑶嘉每次前来都或多或少的询问一些烹饪技法，如今细看起瑶嘉的身材，倒是比起先前来更是丰满了些，看来这真是补的不轻啊！

　　　　瑶嘉正在给张潇换着外套，可女人的第六感觉只觉着太子在看着自己，脸色娇艳欲滴的，煞是诱人！张潇也只是轻瞟着几眼，就收起心神来了！瑶嘉倒是不忘本职，细心的卫太子更衣，张潇在太子宫内是拾掇良久，才随着瑶嘉前往王宫内，细看天时，已是正午时分！

　　　　卓千雅今日倒是也不前去醉春楼，而是就此静立于窗前，享受着岁除最后一日的惬意，子沁进来帮忙打扫着屋子，看到卓千雅呆立于窗前就问道：“大小姐，你又在想悠悠姑娘了？”

　　　　悠悠在卓府内，虽是卓千雅的女婢，却是又不同于子沁她们，因此子沁问时，也同样以姑娘而问！听到子沁的问话后，卓千雅才放下托腮的手臂，回转过头道：“想着她也离去月余了，怕是早已到达代郡了吧！”

　　　　子沁听后，收起手里的物品笑着道：“一路有乐乘将军呢，大小姐无须担心！”听到子沁这么一说，卓千雅也是自我感觉多虑了，就微微笑视着……

　　　　张潇与瑶嘉一同走进王后寝宫内，王弟赵建一眼看到就忙的跑过来迎接道：“王兄，母后刚才还谈及你呢？”

　　　　张潇听后擤着鼻道：“那你呢？”

　　　　赵建人小精怪，一把挣脱开来，忙的呼唤自己的母后！张潇见到自己母后过来，忙的跪下问候道：“儿臣见过母后！”

　　　　王后忙的拉他起来，看着他道：“最近几日，连连让瑶嘉给你相送尚食局的佳肴，倒是比以前硬朗了些！”听到这句话，张潇看着瑶嘉，那意思不言而喻：你不是说是你自己非要相送吗？到头来，竟是自己母后说完意思！

　　　　瑶嘉此时眼神飘离，不敢直视太子，眼神向着外面瞟去！

　　　　张潇也是轻轻笑着道：“尚食局饭食倒是佳肴！”说完这话张潇还轻拍自己的饱腹，示意自己刚才的话语不假！

　　　　王后看到太子的动作，哈哈大笑起来！倒是张潇四周环顾也不曾见得自己父王，细想来怕是仍在政事殿内吧，正好张潇还有些许事要询问呢，就此拜别母后退了下去！

　　　　下去时，张潇邪笑着看着瑶嘉，瑶嘉被张潇的笑看着只觉得一种大祸临头般的感觉，不觉间头都有些缩着呢！

　　　　在火药发明之前，只有“鞭”，没有“炮”。人们甩鞭子，鞭子的尾部发出“啪”的声响，这种动作作为一种礼仪长期存在于中国历史中！张潇走过长长的王宫过道，就能见到一些宫廷内侍正在甩鞭子，“啪啪”声响不觉于耳！

　　　　张潇走过夯土的台阶，就见到赵王站立于台上，看着内侍们正奋力的抽甩鞭子！此刻的王宫内，西下的日光照射在人的身体上，给人以一种懒洋洋之感！张潇一路小跑着过来，看到赵王孤身一人站立于此，颇有一种：高处不胜寒之感！

　　　　赵王看到跑上来的太子丹道：“倒是还记得今夜的值夜守岁？”

　　　　张潇平复下微乱的心跳道：“儿臣从不敢忘！”张潇说完就近立在赵王旁道：“父王，虞信已然前往洛邑，估计不日之内就会带回李冰！”

　　　　赵王听后，轻然道：“你对平原君所言的有异议？”

　　　　张潇听后，却是摇着头道：“不然，儿臣并不是对王叔所言的有异议，而是儿臣主动请缨，儿臣愿去代郡，政治河道！”张潇请缨前去代郡，倒不是他一时之间头脑发热，而是他这几日一直就在思索此事，虞信请来李冰，整治河道自是不用担心，然而书房中谈及的官商一体，他若不去，怕是无人能够深入其中了！

　　　　赵王听到太子的请缨之言，手掌轻抚下巴间，似是有些不信道：“刚才所提及之事可是肺腑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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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王宫守岁（下）

　　　　张潇看着赵王一脸的不相信，这时才笑着道：“儿臣刚刚所言，句句肺腑，不敢藏私！”

　　　　赵王听后，看着下面道：“却是为何？”赵王说起这句话时，已是强忍着身上的疲意问道，似是对太子的这一决定极为的不认同！

　　　　张潇也是只顾着低头言事，未曾看到赵王的眼神，仍是朗声道：“即是儿臣所言之事，儿臣即为此负责，而且儿臣听闻代郡之地民风剽悍，若无儿臣前去，怕是李冰也是独木难支！”

　　　　赵王听到张潇所言，轻笑着拍着他的肩膀，虽是太子所言却是不差，但赵王也是有着更多的思量吧，就轻挥着衣袖道：“今日岁首之际，就不言国事了……”说完这句话后，张潇在与赵王讨论时，张潇突然发觉赵王极具着“八卦”的潜质：

　　　　“上次醉春楼表演的芊儿，那云雾是怎么回事？”

　　　　“你跟那卓家的大小姐，咳咳……”

　　　　“那诗歌到底是谁想的，倒是新颖无比？”

　　　　赵王也是如后世的“八卦”党一般，趁着今日如此机会，忙的询问着，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丝毫没有高高在上者的气势，有些问题问的张潇羞红着脸难以回答，搪塞之语往往是惹得赵王问的更加深入！

　　　　勉勉强强的终于等到日落西山，赵王才放过张潇，带着太子直奔王后的寝宫！一下午的谈论，倒是张潇对赵王的印像大为改观！都说：望子成龙，望女成凤！身在帝王之家，怕是赵王对于太子丹的期望更高些吧，才使得张潇对于赵王本身就有着一种恐惧吧！

　　　　张潇与赵王一同走进王后寝宫时，王后早已是置席而待，张潇咋眼一看就见到了饺子，倒不是它有多么的美味，而是张潇一看到饺子就觉得这才是守岁，这才有着一丝的年味！一旁的瑶嘉更是知趣的为着众人面前放着蘸醋，王后对于瑶嘉此举甚是满意！

　　　　刚坐下来，张潇就见到赵建狼吞虎咽的抓着饺子开吃，王后几次三番的训斥也是难以管诫，最后也只是听他任他去了！

　　　　在王宫内，不时的可以听到邯郸城中燃烧竹仗的响声，赵王摆摆手让着宦者们出去，留得一家团圆，欢聚一堂！

　　　　在这“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的晚上，赵王也只是轻轻的摆弄这碗筷，吃的了几口就放了下来！王后见此关切的问道：“王上，你？”

　　　　赵王微笑着示意身体无事！这时的守岁，与后世之中还是有着较大的差异的，他们主要是要到宗祠内就行守岁的！见到太子放下筷时，赵王听着外面密罗的响声，才拉起太子向着宗祠堂方向去了！

　　　　王后看着赵王离去的方向，若是所思着……

　　　　张潇自从到王后宫内就一直未见着嫪贤，直到随着赵王抵临宗祠堂内才发觉里面灯火通明，嫪贤正在此守候着！

　　　　见到赵王来，嫪贤忙的走到近前道：“王上，平原君早已在此等候！”

　　　　赵王听后，才摆着手让其退下道：“任何人不得进入宗祠！”话语说完，才从门堂进入！

　　　　紧随着进来的张潇，才发觉里面似是另一块天地，里面梵香炊起，丝帛的卷画刻着一个个的人物画像，嫪贤刚才就是给着画像之下一个个的上着供奉吧！不远处的一副画像下，平原君跪立其下，张潇此刻在看着赵王时，才发觉赵王看这副画像时，似是难以言喻，眼神紧闭之后才走过去！

　　　　张潇随着近前，才见到画像之上正是一壮年男子骑马搭弓引箭，身上的服饰也正是胡狄所特有，画像之人正是赵国今日万乘来贺的奠基者——赵武灵王！

　　　　平原君听到身后的声响，忙的站立起来道：“臣弟见过王上！”赵王一把手按着，摇着头道：“宗祠之内，只言宗法血亲，不言其它！”说完后，赵王才跪立于画像下，久久不语，张潇也是知道赵王与武灵王之间的事，自是在此不敢言语，只是紧随着他跪拜下来！

　　　　沉默良久之后，赵王才站立起来，他们三人对着里面的画像之人逐一的跪拜！赵王领着拜的头一人自是赵籍，他是战国时期晋国赵氏封君、赵国开国君主！

　　　　赵王跪拜下之后，嘴中还是喃喃有词道：“赵何跪拜先祖，祈求先祖护佑……”宗祠之内，有着画像的自是从赵籍开始，再往前的就是以文字竹简而始！

　　　　平原君也是跟随着跪拜，一切跪拜完后，平原君看了眼太子丹，才作揖退下！赵王见到门紧闭后才道：“这画像之人皆是定我大赵万世之基之人！”

　　　　张潇对于上面之人当然是清楚的很，点着头道：“仰慕先祖，儿臣这才想着曾经的荒唐，儿臣惶恐……”赵王听到太子的反思之语，眼神突然就瞄到了武灵王的画像上！

　　　　本是想着今日趁着此机会，赵王就要言及当年之事，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是言及不出，赵王叹了口气道：“你先退下吧……”

　　　　张潇听到这话后，眼神炯大失神了几秒才从里面走出去！里面就留着赵王一人，赵王这才“扑通”一声跪立于自己的父亲画像之下，失声痛语……

　　　　出来的张潇，尚未走几步就见到一直踱步的平原君，立马打起招呼来：“见过王叔！”

　　　　平原君听此是忙的扶起他来，见他一人出来，这才叹着气道：“王上，哎……”张潇知趣的不在往下提及，笑着问答：“王叔，这就要回府？”

　　　　平原君听后以为是太子要随自己到府内呢，拉起他的手道：“此刻间正值府内门客行酒礼，太子不若和王叔一起？”

　　　　张潇听后摇着头来，却是在赵胜耳旁小声言语道：“不日之内，曾在卓府内寻得一种西域美酒，王叔何不到太子宫内？”

　　　　平原君听后大笑着随着张潇前往太子宫内……

　　　　守岁，即是辞旧迎新，又是：“寒辞去冬雪，暖带入春风”。听着外面的爆竹声又响立在耳旁，新的一年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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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秦略魏地

　　　　巍巍飒飒各国之地，尽是一片红饶！

　　　　新年伊始，王龁略得魏之邢丘之地的消息就被内侍急急忙忙的传向王宫内，秦王刚才太后宫内走出，就听到内侍的消息，顾不得身旁人，就向着自己的宫内跑去！

　　　　秦王到时，张禄已是在此等候一段时间了，见到秦王一路奔波到此，忙的让内侍拿来茶水让秦王平复下心情，这才传来嘹亮的笑声：“恭贺秦王，略得邢丘之地！”

　　　　秦王这时才看到王龁的军情捷报，细看了几眼才放下道：“苦寒腊冬之日，王龁竟略得魏地，传寡人话，论以全功，所有军士重赏！”

　　　　此语说出，王宫中的内侍与张禄一同跪下道：“我王圣明！”

　　　　秦王听后，忙的扶起张禄，挥挥手让内侍退下，拉着张禄一同跪立于席间，秦王这才开口问道：“先生，那“四贵”之事？”

　　　　张禄听后，捋着稀疏几缕的胡须道：“邢丘之战，胜的使王上在群臣中得以威名！以此契机，王上正好可以……”张禄说话总是点到而止，而且“四贵”虽是国事，却依然是家事！

　　　　清官难断家务事，过犹不及啊！

　　　　秦王一听的张禄的话中暗藏着玄机，就略一思索，才想到话中其意……

　　　　秦国这边是红饶遍地，一片喜气洋洋之景！刚刚夺得邢丘之地的秦国军士仍在清扫着战场，经过战争洗礼的军士看着一切，眼中就是军功爵位！正是秦国的军功授爵制度的催生下，诞生了秦国的虎狼之师，秦国的士卒中更是知晓：猛将必发于卒伍的不成文规定！

　　　　商君规定：秦国的士兵只要斩获敌人“甲士”（敌军的军官）一个首级，就可以获得一级爵位“公士”、田一顷。宅一处和仆人一个。斩杀的首级越多，获得的爵位就越高。证据是敌人的人头（首级）。就是说在战后，把敌人的人头砍下来，带回军营，作用证据。

　　　　王龁与李瑶等人看着正在清算的秦国甲士道：“将军此战，王上会论以全功吧！”

　　　　秦令有文：军队在攻城围邑时如能斩杀敌人八千以上，野战时如能斩杀敌人二千以上，就是全功。凡立全功的部队，就对全军进行赏赐，而秦国所言及的斩杀敌首，必须是在斩杀敌人的数量中扣除了己方死亡人数后，方能获得。

　　　　秦国军队以伍为基本战斗单位，据《商君书·境内》篇，一伍之中如有一人战死，其余四人即获罪；如有二、三人战死，其他人的罪名更重。将功折罪的唯一方法是杀敌：一人战死，须杀敌一人。二人战死，须杀敌二人。

　　　　全功也是以此为论，王龁看着尸横遍野的邢丘，远望着前方道：“但愿如此吧！”

　　　　王龁在岁首之际，略得魏国的邢丘之地，魏王还在与王弟信陵君一同跪拜于宗祠之内，魏赵同属于晋国，因此所用的历法也是如出一辙！

　　　　等待着子时钟响，魏王在宗祠内跪拜后，与信陵君才缓缓走出！魏王也是不做留步，就奔向王宫内。尚未走出宫门口的信陵君，就见到相国魏齐和范座同行而来！

　　　　信陵君近前相问道：“深夜，相国和范卿前来，可是又出什么事？”

　　　　范座作了个请的手势，路上边走边说道：“还是上次所谈及的，邢丘突传急报，秦将王龁临近岁首……”尚未言及多少，就走进了魏王宫内。

　　　　信陵君看着内侍道：“劳烦通禀一声……”话语落下，信陵君就将随身带着的一块璞玉塞给了内侍，内侍看后这才喜笑颜开的走进去！

　　　　魏王刚趟上榻处，享受着如姬的按摩，嗅着她的丝缕幽香秀发，魏王作势就把如姬压在身下，内侍这时不长眼的走进来道：“魏王，信陵君他……”

　　　　说完，内侍黄允才看到魏王正“游走”于如姬身上，忙的跪拜下来，不敢抬头。魏王见此，正要发怒，却被如姬一把拉着道：“王上，即是信陵君来，相是必有重事，王上……”言及最后，如姬撒娇的声音让听者听得骨头都酥了！

　　　　魏王这才从床榻上坐起，看了眼满眼桃花迷离，羞红欲滴的脸上亲吻着道：“那本王就听美人一眼！”说完，仍是不忘怀在如姬的傲峰上把弄一把才大笑离去！

　　　　他们几人就一直呆立于寝宫外，魏王刚一出来，信陵君几人就随着前往魏王的小殿内谈论。黄允见此忙的让手下为几人端上来茶水！

　　　　魏王蹲坐于席间就问道：“深夜，来此是为何事？”

　　　　范座忙的就谈及到魏国的邢丘地失，听到此魏王猛地一拍席间桌道：“秦国，欺我太狠！”范座见到魏王怒不可遏，按捺心中喜色道：“王上，即是秦国夺我邢丘，不若魏国联合赵、楚、韩，一举夺回失去之地！”

　　　　范座这话说出来，一同前来的魏齐立马反驳道：“王上，不可。秦夺魏地，即是为悼太子报仇，魏国对此有失礼制，再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