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兵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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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厥族和蓝族又打仗了，已经有好些日子了。每天的炮声震得我的羊都不敢吃草了。男孩撅着嘴说道。

　　英志拍了拍男孩的肩膀，这些天来，巴哈尔发生的一切他都一无所知。在这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里，没有政府，没有党派，没有互联网，没有现代社会的一切，更没有资源和财富，而仅有的就是疯子和狂人，因此，才有了无穷无尽的战火，以及在宗教滋养下衍生出的极端的几近扭曲的思想和文明，一副副麻木的躯体和灵魂。

　　这里就是巴哈尔，一个法律和政治无法生存的地方，几千年来，只有人们对宗教的崇拜和种族之间一辈又一辈的杀戮。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都要遵循这里的规矩，*裸的自然法则，弱肉强食，优胜略汰，生死转瞬。

　　这就是法外国度，一个不足几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巴哈尔。

　　忽然这时，一个中年男人从另一侧的山坳中走了过来，他的皮肤是只有这块土地才会具有的深灰色，棕色的眼睛狡捷地滚动着，手中拿着一只长长的皮鞭，看样子也是在放羊。

　　你是干什么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中年男人用巴哈尔语问道，眼睛仍在不断地打量着英志。

　　英志冷冷地看着他，刚刚已经放下的保险再次打了开。

　　你该不是从沙国跑到这里来淘黑金的吧？但看样子你却是华国人？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就生活在这里。英志这时用流利的巴哈尔语回答道。

　　爸爸，这些钱是哥哥给我的。男孩跑了过来，原来是对父子，他把英志给他的那张钞票递给了中年人。

　　哦，真是太好了，巴哈尔神仙灵了，看来你真的是跑到这里来淘弄黑金的啊。巴哈尔这里虽然土地贫瘠，但是却有这种东西，听说比钻石还要贵上一千倍啊……中年男人开始喋喋不休起来，而眼中却充满了贪婪。

　　英志不想在这里继续耽搁下去，他转身刚要离开的时候，忽然只听到后面的男人有说道，别以为一张钞票就能让我闭嘴，你这个越境者，难不成是想掩饰地下秘道的位置吧？

　　中年男人的声音奸诈而诡辩，但直至他终于把那个字眼儿冒出来的时候，英志心中已然决定了他的生死。

　　砰，一颗子弹直接将那个家伙射倒在地，正中眉心，而射击者几乎没有转过身来。

　　我该走了，孩子，但愿你的诺言信守于诸神。英志背对着男孩说道，也许他应该也把那个男孩杀死，但凭地里心中竟产生了几多怜悯，每一个诞生在这片土地的生命，将承载着多少苦难和不幸，希望他能活下去，在战火和硝烟中坚强的活下去。

　　伴着男孩迟来的哭声，英志向着那片战火走去……

　　


第二十八章　　厥蓝之争

　　巴哈尔，一块在世界的版图上甚至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方，贫瘠而荒芜，由于深处内陆，它似乎成为了被世人所遗忘的地方，磅礴而伟岸的帕米海尔山脉环绕着它，把这块土地几乎与世界割裂开，让它保持着千百年来古朴的风貌，任凭岁月的洗刷和时间的垒砌，巴哈尔还是那个巴哈尔。

　　千百年来，这里诞生了一个宗教，孕育了两个民族。宗教就是巴哈尔教，两个民族分别是厥族与蓝族。这本应该是一件美好的事情，虔诚的信徒，民族的交汇，文明的融合，也许，还会出现一个统一的国家，但是这块土地仿佛就像是被邪恶之神诅咒过一样，从诞生之日起，除了战争就是战争，厥蓝两族无休止的争斗，虽然他们信奉着同一个神，神却无法让他们坐在一起共同商讨这片土地的事情，取而代之的是无限制的杀戮与流血，千百年来，从未停歇。

　　今天的巴哈尔是一个无政府的地区，任何一个在世界上有主导权的大国都无法让这里变得平息，和平与发展与巴哈尔来讲更像是一个永远也达不到的终极目标，但是，它却逐渐成为了那些疯子和罪大恶极之人真正的天堂！

　　英志带着几近虚脱的身躯，终于来到了那个叫做德桑的小镇，一路上，遍地的断壁残垣，和一群群手拿着武器的人们。巴哈尔地域狭长，东西两块地域分别被是蓝族和厥族聚居的地方，而德桑是两块地域接壤之处，这里不属于厥蓝两族，只属于宗教和诸神。

　　兄弟会的总部也在这里。

　　说是小镇，其实远要大的多，千百年来，虽然厥蓝两族冲突不断，但是却始终信奉着绝不会将一丝炮火侵染到德桑，因为巴哈尔大神庙就在这里，这里是两族共同的圣地。

　　任何一个亲身来到过德桑的人，都会惊讶于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何以诞生如此辉煌气派，充满现代化气息的街道和建筑物。巴哈尔没有任何资源，甚至仅供人们生存的饮用水也是奇缺，但在德桑，却是一派繁华异常的景象。这就如同世界上一些富得流油的国家在沙漠之中建起来一座现代化大都市的感觉，而德桑在巴哈尔语中就是明珠的意思。

　　10岁的时候，英志就来到了这里，他熟悉这里的每座建筑，每条街道，甚至是每个帮派，只不过，他绝不熟悉这里的人群。所在出现在德桑的面孔，每一个人都是命运的投机者，他们或是杀人越货的歹徒，或是穷凶极恶的杀手，或是胆大妄为的毒贩，或是投机取巧的商人，他们来到这里，有的都是不可告人的秘密，为求得生存下去的权利，为争取更多的金钱，他们都是生命的强者，在这里，没有法律，没有文明，没有公理，有的只有弱肉强食，只有优胜略汰。

　　帕米海尔酒店坐落在德桑的中心地带，百米高的建筑物俨然成了这里的地标，带着一身的疲惫，迎着门外几个强壮的西方男人凶狠的目光，英志走了进去。

　　大厅中，两伙儿异族人正在谈着什么。在巴哈尔，无论是蓝族还是厥族，他们都有着黑色的发卷的头发，棕色的皮肤和异常高挺鼻梁，操着巴哈尔特有的语言，运用着他们特有的文字。如果从人种上去考量，蓝族和厥族都是同一个族群的后裔，他们都承认彼此共同是这个地区的主人。因此，凡是其他的面孔，都统统被称为异族。

　　英志，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异族。

　　是西欧地下最最臭名昭著的军火商！仅仅是一眼，英志就认出了两伙儿人的来路，他们分别被称为“战争疯子”的鲁宾和“兵工厂”杰克李，是专门发战争财的军火商人，而之所以臭名昭著，是因为他们在世界很多不发达地区，通过煽动民族情绪和险恶的政治手段，激起战火冲突，进而大肆敛财。不知道他们的钱财中饱浸着多少人的鲜血和生命，这次在这里见到他们，难不成是为了蓝族和厥族的冲突而来？

　　但是，他们的目的应该和自己一样，就是要见到辛巴。

　　帕米海尔酒店，住着一个在巴哈尔地区举足轻重的人物，他就是兄弟会的执事人，辛巴先生。站在楼顶，可以俯视整个巴哈尔地区，也许无数次，辛巴就是这样俯视整个巴哈尔，仿佛让这里的万物称臣。

　　没有法律和正义的国度，俨然，他就是这里的主人。

　　两个军火贩子同时出现在这里，绝不是为了休闲和度假，只为了军火生意。也许世界上只有在巴哈尔，军火贩子才可以这样有恃无恐地进行了肮脏地交易，甚至还要有一群的侍者围在周围，为这些被世界上大部分国家列为危险分子的人进行着高规格的服务，但是，这单生意必须要得到辛巴的首允。

　　英志径直走到了前台，来到了一个白发老侍者的身前。

　　信使英志回到总部，向辛巴先生复命。英志用巴哈尔语说。

　　白发侍者抬眼看去，透露出无比的冷漠。许久，才挂着几分阴暗地笑容说道，没想到你真的能活着回来，“兄弟会第一信使”的称呼看来还真的不是下面胡说的。

　　英志没有言语，更加冷漠地瞧着白发侍者。

　　侍者拿起旁边一台红色的电话，拨通后说道，英志回到总部，他要见辛巴先生……

　　电话中沉默了一会儿，白发侍者紧紧地将话机放在耳边，仿佛很怕遗漏半个字。许久，只听见里面传出了声音，侍者频频地点头，唯唯诺诺地答着是。

　　终于放下了电话，白发侍者向着远处大厅中两伙儿还焦急等待着的军火贩子说道，辛巴先生让你们两个人上去，现在。

　　“战争疯子”的鲁宾和“兵工厂”杰克李如同是接到了圣旨一样高兴，鲁宾是一个秃头的矮胖子，杰克李却显得文字彬彬，带着金丝的眼镜，如同一位大学的教授一般。

　　这时，一部全景电梯落了下来。

　　请吧，三位。白发侍者嘴边挂笑地说道。英志皱了皱眉，不过还是跟着两个人走上前去。在与白发侍者插肩的一刹那，只听见白发侍者低声说道，辛巴先生告诉你，在电梯中杀了他们……

　　


第二十九章　　辛巴先生

　　全景电梯飞似的向着楼顶攀升。眼看着眼下的一切变得更加模糊不堪，人仿佛已进入云端。

　　三个人默默地站在电梯之中，英志很自然地站在了两个军火贩子的中间，他的大脑飞快地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结果了身旁的两个人。

　　长时间的奔波已经让他的身上没有半点力气，但是英志知道，即便是与他们两个同归于尽，也绝不能让一个活着上楼！

　　想到这里，英志将手放在了腰间盘着的裤带之上。

　　两个毒贩子都注意到英志这个看似不经意的动作。作为久在刀尖上度日的老江湖，他们都有所觉察，电梯中变得更加寂静，只能听见三个人的呼吸声。

　　在快要接近90米的时候，电梯产生了微微的晃动，这是由于高度过高被风吹动而引起的，一种犹如荡秋千的摇力让三个人不禁趔蹊了一下，打破了刚刚的沉寂。

　　正是时候！

　　说时迟那时快，英志用最快的速度掏出了别藏在裤带头中的角刀，顺势划向了右手边鲁宾脖间的大动脉，顷刻间，鲜血如同喷溅的岩浆一样从那个矮胖子的脖子中涌了出来，鲁宾捂着脖子倒在了血泊之中。

　　当英志扭身将刀划向杰克李的时候，一脸斯文相的杰克李早已经掏出了手枪，愤怒的表情让他的五官早已扭曲。

　　兄弟会的杂碎！我弄死你！说着，朝向英志扣动扳机。

　　砰！砰！两声枪响，将透明的钢化玻璃打透。在电梯不大的空间内，英志却已扭身转到了这个家伙的身后，再见他左臂卡住比尔李的脖子，右手的角刀猛地一戳，直接刺进了对方的太阳穴……

　　100米，电梯停了下来，一个高大的留着辫子的男人站在电梯出口前，电梯内3个人均是鲜血满身，只是两个已经没有了气息，另一个几近瘫软在了地上。

　　就在刚刚的这次冲突中，英志3秒内连毙2人！

　　留着辫子的男人先是一惊，而后，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辛巴先生有请。

　　一百米以上的高空静的出奇，天空和白云好像近了许多，周遭的战火也消失殆尽了一般。天台中间是一个宽大的游泳池，湛蓝的水应该是从深海中空运而来，池中十几个穿着身材性感的比基尼女郎在放肆地嬉闹着，池边一把硕大的太阳伞下，一个带着墨镜上身*的男子卧坐在躺椅上，两个金发女孩伏在他的身边，后面则站着七八个保镖一样的人。天台的远处停放着一架轻型骑士直升机。

　　英志强压了压嘘嘘带喘的气息，走到了男子面前，用兄弟会特有的礼节单腿跪在了地上，低头说道，辛巴先生，信使复命，您交给我的任务已经完成。

　　我的兄弟，你辛苦了！辛巴站起身来，伸出了左手，英志搭住了他的手臂，站了起来，而两眼还是低垂下来。

　　摘下来墨镜的辛巴年龄在50岁左右，中等身材，棕色的头发和胡须，眼睛深邃，整个身体却显得异常的健壮，棱角分明的肌肉群如同是古希腊的雕像一般雕刻在了身上，和蔼可亲地笑容，让人有一种邻家大叔的感觉。

　　不过，这仅仅只是表明，纯粹的表明。

　　你的任务完成的很好，包括结果了鲁宾和杰克李这两个混蛋！一路上你的消息我听到了很多，走的时候，长老院的人和我打赌，说你不可能会安全地回来，北极熊比尔霍夫可不是什么小角色，我可是和他们打赌了10个姑娘，看看，池子中的姑娘就是我赢回来的。说完，向泳池中的女孩做了一个飞吻手势。

　　我在质问比尔霍夫兄弟会的誓约时，他迟疑了，所以，我就杀了他。英志继续低头说道。

　　是的，我说过，你只需看他在念读誓约时的表情，如果有迟疑，就把他干掉！你是我的信使，你有权这样做！我他妈才不管什么北极熊组织，我是辛巴！巴哈尔的辛巴！哈哈。眼前的男人又开始大笑起来，奸狂而放肆。

　　这时，一个瘦瘦的人走上前小声说道，硕大的脑壳和纤细的身体形成了极端的对比，一双眼睛隐晦而多疑。鲁宾和杰克李的人都已经被我们干掉。

　　辛巴很高兴的拍了拍手，扭身问英志，我的兄弟，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杀了这两个家伙吗？英志摇了摇头。

　　其实，我们要的那批军火不是比尔霍夫干的，即便你将他干掉，我估计他自己也想不明白。辛巴轻松地说道。

　　英志心中一惊，终于抬起头来，露出异常疑惑的神情。

　　那个家伙当初加入了我们兄弟会，只为了逃避光头党的追杀，是我收留了他，可是，他的野心绝不想仅仅做个信徒，他还想进入长老会！甚至惦记上了巴哈尔的军火生意，想在这里分一杯羹。说着，辛巴的表情变得异常愤怒，如同一个魔鬼！

　　包括这两个不自量力的家伙，以为只是给了我一些少得可怜的保护费就可以在这里和蓝族、厥族做起军火生意，妈的！把我当成是猪吗？这么丰厚的生意我会让给他们？

　　英志终于明白了，自己亲身经历的这几场杀戮，究其原因不是兄弟的背叛，不是帮会的挑衅，而是因为，金钱？！辛巴是想自己同蓝爵两族做军火生意！甚至掌控这里的一切金钱交易！很久以来，兄弟会是为了维护巴哈尔神的神统地位而存在的，即便它成了这里最大的帮会，在黑金遍地的德桑，兄弟会也绝不会介入之中。所有带着想在巴哈尔发财梦的人们，会通过上缴“保护费”以示对这片宗教统治下土地下最大帮会的尊重，而如今，辛巴竟然要直接参与其中。

　　这里，帕米海尔大酒店已经属于了兄弟会，我收购了酒店全部的股份，从现在开始，兄弟会将正式在这里办公，哈哈，我的兄弟，这都是我做到的，是我做的！哈哈。

　　辛巴先生，卓娅信使，可能永远地长眠在怕米海尔山脉了，还有吉普德人村庄……英志说到这里，声音不禁低沉起来。

　　这是他们的职责，更是他们的荣幸。辛巴冷冷地说道。

　　


第三十章　　黑金之城

　　德桑，这座与世隔绝的城市。除了像帕米海尔大酒店这样与这个没有任何资源和财富的巴哈尔格格不入的高楼大厦之外，还有着数不清的高耸建筑，歌舞升平之处更是举不胜举，多如牛毛的红灯区、赌场、桑拿酒店，给人一种似乎到了某个西方发达国家的中心城市的感觉，宽敞的大道，整洁的市容，高档的豪车，有谁又会相信这里竟然没有政府。一切都源于兄弟会的治理，千百年来，不论巴哈尔如何贫瘠，但是德桑却从未远离世界文明。身着华贵的都是外族人，他们来到这里只为了寻找一个发财的机会，因为这里，遍布着黑金和黑色的交易。

　　离开了帕米海尔大酒店，英志回到了小城东北角那片破旧的城区，这里就是他的家，十四岁来到巴哈尔后，他与昆塔叔叔就住在这里，几间低矮的土屋，铺满砂石的院子，院中堆放着一副副自制的杠铃、石碾、沙袋、推力器等等，那是他儿时所有的玩具。如今，他已长大成人，成为兄弟会第一信使，不过，他还住在这里，这里有他难以割舍的一切。

　　木质的栅栏一样的大门打开，响起了一声刺耳的吱啦声。

　　是志儿吗？屋里传出了一个急切而又响亮的男人的声音，而后，一个有些谢顶的老人走了出来，只见他高高的个子，古铜色的肌肤，一道道如同刀割出来的皱纹印在脸上，显得沧桑而古感，一双炯炯有神的三角眼透露着无限的杀机，苍劲而有力的大手和与年龄不相符的异常强健的身体，能够看出老者必定是个习武之人。

　　昆塔叔叔！我回来了！英志三步并两步地跑上前去，一把抱住了老人。昆塔见到是英志，眼中不禁流出泪水。

　　感谢诸神，你终于平安的回来了。昆塔将手伏在了英志的头上，流露出一种父亲都儿子的怜爱。

　　我是从长老院那里听说了你的任务。

　　是布伊长老说的吗？英志赶忙问道，昆塔点了点头。

　　信使的任务不应该这样随意被人告之。英志微微皱了皱眉，拉着昆塔的手进入到了房间中。

　　你听说了吗，辛巴已经将帕米海尔大酒店完全买了下来，从此那里，将是兄弟会的总部！昆塔问道。

　　是的，我刚从那里回来，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辛巴已经将兄弟会变成了一个赚钱的工具！他已经违背了兄弟会的会旨，违背了巴哈尔诸神的意愿！昆塔突然大叫道。

　　昆塔叔叔，这也是布伊长老说的吗？英志的神色显得有些慌张，要知道在德桑，没有人敢这样背后议论兄弟会的执事人。

　　依我看，整个长老会，就只有布伊长老敢说实话！昆塔的脾气还没有发完，脸也涨得通红，呼呼地喘着粗气。

　　英志当然理解昆塔叔叔为什么会发这样大的脾气。由于巴哈尔没有任何的法律和政府，在这里，世界上所有不被允许的行当都可以任意去做，赌场、妓院、军火和毒品交易、甚至是非法人口的买卖，是一个充溢着黑金的市场。自从辛巴做了执事人，兄弟会渐渐地卷入到这些肮脏的勾当之中，从以往只是象征似的收取交易双方的一点保护费，到现在直接参与其中，完全已经违背了当初兄弟会作为巴哈尔大神庙近卫骑士的初衷，而换取的却是巨额的回报与利润，没有人敢与兄弟会发生冲突，在巴哈尔，兄弟会俨然是一张横行无阻的通行证。

　　他贿赂长老院的人，只有布伊拒绝了他的收买，布伊才没有泯灭神的意志。而其他的那些混蛋，却为了金钱出卖可自己的灵魂。昆塔继续说道。

　　英志默不作声，他不想对自己歃血入盟的兄弟会品头论足，今天的兄弟会已经成为了可以影响巴哈尔动向的最大的帮会，除了厥蓝两族之外，兄弟会中吸纳了巴哈尔其他的种族入会，在世界其他地方，更有很多虔诚的追随者。没有谁曾想到，现在的兄弟会是历史上最为辉煌而强大的，这一切，与辛巴先生密不可分，自从他做了兄弟会新的执事人，帮会的成员增加了近一半，而对于巴哈尔遍布黑金市场的介入，也让兄弟会迅速赚取了巨额的财富，长老会中的长老被他的金条与钞票闭上了嘴巴，没有人再去指责兄弟会是否还是巴哈尔大神庙的神殿卫士，这是否违背了永生之神的旨意。

　　除了布伊，那个与昆塔交好的长老。英志不想评判是对是错，他只是一个兄弟会的信使，一个传递神的旨意的人。

　　昆塔叔叔还在喋喋不息地咒骂着，他还是一个不易被时代所改变的人，曾经兄弟会信使团的教官，一个永远不服输的勇者，一个绝对坚强的男人，即便是就要老去，他仍然要以这种方式证明着自己作为兄弟会一员的价值。

　　怎么没有看到卢卡斯？他在哪里？英志忽然发现，与自己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卢卡斯不见了，那是昆塔在巴哈尔收养的孤儿，比英志要小几岁，两个人情如手足一般。

　　今天晚上黑市有拳赛，卢卡斯被“大金牙”泰斯找去打拳，走的时候他告诉我会狠狠地赚上一笔。

　　什么！英志的眼睛立刻瞪了起来。“大金牙”泰斯是德桑市内最最莫名昭著的地下拳庄的老板，经营着这里十余个拳台，几乎垄断了这种最为能激起男性荷尔蒙的赌博游戏，每一个被他找去的选手，或赢或输，或生或死，都是他一手策划与安排的，当然，能够让拳手听命于他的只有一样东西，钱！

　　我不是说这次回来后，会带来一些钱的吗，辛巴先生说这一次会给我不少于10万的佣金！英志瞪大眼睛继续说道。

　　昆塔沉默了，许久后才低声说道，都是我不好，让你们兄弟这样卖命为我还赌债，我真是个没用的废物……说着，几行泪水从眼中徐徐流下。

　　昆塔叔叔！我和卢卡斯是您一手带大的，是您教会了我们一身的本领，欠帮会的赌债我们一定会还上的，在我们心中，您就是我的父亲……说到父亲，英志的心骤然跳动了一下，眼前一个熟悉既陌生的身影又出现了，多少次在梦中依稀见到那个被称之为父亲的人，一次次在梦中哭醒，那个身影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在漆黑的夜里，小英志蜷缩一团，无依无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