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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笑冒牌诸葛-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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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回去了,又哪有脸面见皇帝,面见众官?

    他突然很想问一问,此前败退回了洛阳的曹休,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一抬头,看看四周众人,才想起,这里恐怕没有一个人知道曹休的现状。

    夏侯儒看着痛苦万状的曹真,依然只是一声长叹。

    良久,他才轻轻道一声:“准备回家事宜吧。”

    良久,曹真依然只回一声:“我没脸回去。”

    良久,夏侯儒再叹一声:“回吧,回去了,也许还有机会再来。”

    没有机会了,曹真摇摇头,就算是曹丕愿意给他机会,他也没脸再要这个机会了。

    雍州和凉州,两州之地啊,就这么在自己手上丢了,这种机会,几百年才有一人可能遇上,就这么被我捡到了。

    “回吧,再不回,也许就真没机会了。”夏侯儒又是一声长叹。

    曹真又把头低下去:“你们回吧。你们都回去吧。把剩下的人马,安全带回洛阳。我,我,我就在这里,看着敌人进城,然后,然后,拼死一个,算一个。”

    “不!不,我陪着你!”夏侯霸带着哭腔叫了起来。

    曹真摇头:“不,你和大家一起回去,记着将来报仇时,算上我一个。”

    “报!”门外响起急报声,打断了他们的争执。

    郭淮赶紧抢先出去,把来人挡在外面,细声询问。

    等来人走远了,他才慢步走回来,嘴张了张,又闭上。

    曹真知道是报军情的,抬头问道:“说吧,又出什么事了?”

    “将军。”郭淮低声回道,“敌人援军不断到达。就在刚才,他们已经在北门外列阵扎营了。”

    京兆尹大惊失色,难道说,敌人天天嚷着的再不走就别想走,现在已经到期限了。

    夏侯儒也不安地叨唠一声:“难道敌人都知道我们已经接到撤退的旨意,真的要把我们围起来,不让走了?”

    夏侯霸又大叫:“我跟他们拼了!”

    费曜看了看郭淮,又转身对曹真道:“将军,我出去看个仔细。”

    “去吧。”曹真点头同意,同时对郭淮和夏侯儒道,“我也不能再让众军士跟着我在这里受困了。你们也去看看,然后一起商量一下,再和司马懿联系好,一起安排突围撤军事宜。”

    他把别人都打发走了,惟一留下了夏侯霸,因为,这兄弟不会催他赶紧走,省得他为难。

    夏侯霸却偏转了口风:“你还是赶紧走吧。我留下继续守城,为你们拖住敌军。”

    兄弟情深,事到如今,他不惜自己的命,却并不希望曹真在这里等死。

    曹真惊愕地望着夏侯霸,随即又双手掩面。

    连仲权兄弟都这样说了,走与不走的问题,是再没有犹豫的时间了。

    “不,你走!而且要赶紧走,谨慎地走。撤退途中千万不要再意气用事,千万不要中敌人的激将之法,一时冲动又去找敌人拼命。你要保重自己,好好的,回家去。”夏侯渊已经死在敌人手上,曹真可真心希望夏侯霸不要重蹈他父亲的命运。

    “我跟着你,一起走!”夏侯霸哭出声来了。

    他意识到,把自己的生命交给曹真,曹真也就会珍惜他曹真的生命。

    “不,你们先走。我留在城中。敌人知道我还在城中,应该就会留下多些兵力,那样,你们也许可以走得容易一些。”曹真细想了一下,对夏侯霸道,“我对不起跟随我在关中的那么多将士们,现在,为了让仅剩的近两万人能安全撤离,该是我为他们付出的时候了。唉,现在说来,又是我害了他们,如果早些日子就直接撤到蒲坂去,也不用象现在这样背腹受敌了。”

    “走!大家都走!”夏侯儒不知怎么半路又转回来了,及时出口阻止这两位兄弟争死,“圣上已经下了旨意,难道你们想抗旨不遵吗?”

    他突然之间,说话的速度快了许多。

    原来,是郭淮和费曜请他回来,劝曹真赶紧拿主意的。

    “走,大家都走。”曹真也不想再和夏侯霸争了,他要把他们全都安全带回去,要不然,更没脸见曹丕了。

    他突然面带刚毅,猛地站起身来,用力摇了摇他的左臂,差不多挥动自如,身体的伤已经差不多全好了。

    这样才好,将来突围时,还可以率军冲在前面,亲自和敌人拼杀,从而激励众军,夺路回家。


第366篇不是我不想


    约定的日子到了,各路魏军都要开始行动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商量的,反正在函谷中的贾逵军被潼关和黄河所隔,根本就无法直接和曹真、司马懿他们联系,所谓约定一起进兵的日子,也早就是由曹丕在洛阳定下来的。

    时间到了,司马懿所统率的那一万多人马,昨天夜里又听了司马懿的一番激情动员,这时候都已经枪在手,剑上弦,列阵以待,就等着司马懿出来点兵出发了。

    其实也发不出多少人,就在他们不远处,王平他们的一万人马还在那里等着呢,所以派出去接应曹真的,实际上也就五六千人,其余的,护送他们一段,还要赶紧回来保守渡口。

    太阳出来了,照着关中平原大地,照着身后的黄河水。军士们都已经站好,司马懿却迟迟不见从帐中走出来。

    众军都疑惑不已,队伍中开始有议论声。

    魏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了看身边的司马师。

    司马师一脸懵懂,表示我也不知道,昨天可都说的好好的。

    魏平又等了一会,抬首看看日头老高了,忍不住对司马师道:“你去看看。”

    司马师应承一声,就往父亲的帐篷走去。

    刚到门口,一名侍从惊慌地从里面跑出来,大声叫唤:“不好了,不好了,尚书仆射大人不能动弹了。”

    司马师一脸惊恐,怒斥道:“你说什么呢?什么叫不能动弹了?”

    侍从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又好像没说错,赶紧又道:“大人,他、他起不来了!”

    “住嘴!”司马师怒吼一声,赶紧拔腿冲了进去。

    司马懿躺在床上,面目僵硬,嘴歪到一边,口水直淌,用右手撑了撑床沿,似乎还把右腿略微抬了抬,就是不从床上爬起来。

    “父亲,您这是怎么了?”司马师急得大叫起来。

    司马懿直楞楞的目光稍微往一边转了转,却始终没有扫到儿子的脸上,歪着的嘴轻轻张合,发出几声轻微的“吁、吁、啊、啊”的声音。

    “父亲,您这是怎么了?”司马师急得抓住父亲的肩膀用力摇晃了两下。

    “吁、吁、啊、啊……”司马懿依然是这样回答。 

    “说,这到底是怎么了?”司马师听不懂他父亲的回答,只好去问那名侍从。

    “我、我、我也不知道啊。”侍从早吓坏了,“今天早上,我见大人睡得熟,就没吵醒他。后来,听说大军都集合好了,我才催醒一下大人。谁知道,大人就说不出话,起不了身了。”

    “呃,呃……”司马懿有话想说,说不出来,稍微抬抬右手,又动动右腿,然后右手轻轻摆了摆,指了指自己的左边身子。

    司马师赶紧迎上来,又问:“父亲,您到底怎么了?您说出来啊!”

    “大人,大人,您到底怎么了?”侍从也惊慌地跟着喊道。

    “怎么了怎么了?”魏平在远处听着不对劲,也赶紧过来探看了。

    司马懿仍旧无法回答,右手四指蜷着,稍微伸直一点的食指,又指了指自己的左半边身子。

    “赶紧叫随军医师来啊!”司马师大叫起来。

    军医慌慌张张跑进来瞧视,一探司马懿脉相,好急好乱啦,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司马懿又指了指自己的左半边身子,试着用手掐了掐,颤声问一句:“大人,有感觉没?”

    司马懿不能回答,只用右手又指了指。

    到底有没有啊?军医听不懂,索性豁出去,用力一拧,把司马懿左手上的皮都拧红拧肿了,再问:“痛吗?”

    司马懿痛得牙根紧咬,脸上却毫无表情,反而轻轻叹一口气。

    军医明白了:“大人左半边身子没感觉,看来是昨夜睡眠时着了风寒,中风了,半边身子瘫了!”

    魏平吃惊不小,这昨天还好好的,说病就病成这样了?今日出发,可是皇上旨意,不得不发,统帅却中风了,这该如何是好?

    司马师“刷”地抽出腰刀就要往待从脖子上架:“你,你是怎么侍候大人呢?”

    侍从赶紧跪在地上求饶:“我,我一直守着,被褥盖得好好的!”

    “呃、呃、呃。”司马懿的歪嘴里发出几声急促的叫唤。

    “大人有话要说,大人有话要说啊!”军医赶紧叫唤,他反正听不懂,希望有人能听懂。

    司马师赶紧舍了侍从,又扑到床边,抓住父亲的右手:“父亲!”

    司马懿的右手食指微微勾动,在司马师的手上挠来挠去。

    过了一会儿,司马师叹了一口气,转首对众人道:“确实是中风了。怪我一时心急,错怪了侍从。其实,父亲以前就身子不大好,有过中风的病史,现在看来,是因为牵挂长安城里征西将军和两万将士的安危,心里着急,加上昨夜感染风寒,旧病复发了。”

    军医点点头,看来自己的诊断还是蛮准确的。

    侍从谢天谢地,看来自己免了一死。唉,要是少主子早明白了老主子的心意,刚才也不用把我吓个半死了。

    “那现在怎么办啊!”魏平却更着急了,这队伍都集结好了,就要出发了,主帅却突然中风。

    真是中了邪了!听说曹真被敌人投掷的砖头砸得左半边身子无法动弹,这里又来个中风瘫了左半边身子的。

    “呃、呃、呃……”司马懿在继续对儿子说话。

    司马师代为转达:“父亲说,前去长安救援征西将军,是皇上的旨意,不能耽搁,虽然他不能动弹,但只要没死,哪怕是抬着去,也必须去把几万将士接回来。”

    “大人!”侍从赶紧接话以减轻自己罪过,“大人,您都病成这样了,还要坚持亲身前去,实在是太令人感动了。”

    军医却有自己的感悟:“唉,都说父子连心,能把尚书仆射大人的意思传达得这么清晰,也只有他自己的骨肉了。”

    传达清楚又有什么用,还抬着去,这不是给大家添累赘吗?魏平觉得这可不行,赶紧道:“大人,您就不要亲自去了。我魏平愿意率军前去,迎出征西将军和其他将士们。”

    要的就是你去!司马懿稍稍放心,却依然“呃、呃”不止。

    司马师转述道:“父亲说了,这可不行。皇上点名让父亲去接出征西将军,他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必须前去,要不就是抗旨不遵。”

    军医忙劝道:“大人,您还是别去了,得在这里好好养病。”

    “问题是,大人并不是存心抗旨啊,实在是病得不能动弹了嘛。要是皇上怪罪,我们可以为大人作证。”魏平很是着急,这几路大军统一行动,可容不得差错迟疑。

    如今的司马懿话都说不出了,还怎么带兵出征?抬着去,什么事都要来向他请示,他却说不出来,到时还怎么指挥?

    司马懿眼角流泪了。

    司马师继续转达:“唉!不是我不想去,不是我想抗旨,实在是天降大祸,身不由己啊。如此就有劳魏将军了。对了,我因病不能去,我的儿子却不能不去。只可惜,他从未经过军阵,还希望将军多多照顾。”

    “父亲,您说什么呢?我既然奉旨而来,自当舍生忘死,救出征西将军和众将士,怎么能连累魏将军呢。”司马师这话是替他自己说的。

    “他……他就留下来照顾您好了!”魏平并不想带司马师去,这是去救人突围,带个身份地位在军中不确定的人,也是麻烦。

    “呃、呃、呃……”司马懿还有话要说。

    司马师继续转达:“不,我不能去了,他必须去。实在不行,就让他领军送将军一段,也是好的。另外,我不能去了,但必须去见一见众将士,希望他们能够奋勇杀敌,救出长安守军,然后大家一起安全回家。”

    这个当然,魏平也早就想回家了。

    司马懿被抬着出来了,在大军阵前缓缓走过,歪着的嘴里仍在“呃呃呃”不停。

    魏平急着出发,也不用司马师来翻译,自己替司马懿把话说了:“众将士们,尚书仆射大人昨夜突感风寒,一病不起,身子无法动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却依然坚持要去救援长安守军。你们说,我们能让大人去吗?能忍心让大人带病犯险吗?”

    “不能。”“不。”众军回应,谁愿带个这样的累赘去打仗啊。

    “唉!”也有人长叹不已,还是当官好啊,可以说病就病。

    魏平并不需要军士太多感慨,紧接着就宣布:“现在,就由我率领大家出发,希望大家为大人舍生忘死之心所鼓舞,奋勇杀敌,救出长安守军,然后一起安全回家。”

    说完,大手一挥,“出发!”

    司马懿心满意足地闭上眼,被抬回帐中休息。

    这下好了,不但有军医和魏平等人作证,众军士都可以作证。等病个十天半月的,再慢慢恢复正常就是了。

    现在惟一担心的,就是儿子护送魏平他们一段路后,得赶紧安全回来,别被附近的敌人给阻住了。

    当然,更希望魏平能平安接出曹真来,这样,大家都可以平安无事,自己是不是装病,皇帝也没空来怀疑。


第367篇曹真真走了


    长安城里,曹真也已经集结好人马,随时准备出发。  ·

    如今的长安城外,可以说是人山人海了,各色汉、胡人士络绎不绝往这里赶,把长安城的南面、西面和北面围得几乎水泄不通了。

    敌人实在太嚣张,在城外大摇大摆晃来晃去,嘻笑打闹,根本不把守军放在眼里。

    夏侯霸三番两次吵着要率军出去冲杀一阵,说敌人如此轻视我们,那些人在城外看上去又杂乱无序,完全可以冲出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也好杀杀他们的骄气。

    夏侯儒劝他不要,说敌人狡猾得很,你不要真的相信那些百姓打扮的人真就是普通百姓,说不定就是敌军假扮的。你一出去,中了他们的计,只怕就回不来了。

    再说,就算你真的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打个小胜仗,对于当前大势来说,也根本就无济于事。

    曹真也死心了,他甚至看到,敌人已经开始在南门外架好了两台投石车,不禁又摸了摸自己的左肩。

    走吧,既然城外看来杂乱无章,那我们走时,敌人追击起来也肯定不麻利。

    现在,三面被堵,只剩东面没有敌人大军驻扎了。

    那些从各地赶来的乱民,本来还有许多在东门外驻扎的,却都被蜀军给劝走了,换到北门和南门外去了。

    敌人是真心放我们离开长安城吗?

    曹真当然不相信。夏侯儒却试着派使者去向敌人问过。

    马超已经换到北门了,他的回答是:“你们走,我们不拦着,但我有好多马,我会追。  ”

    南门的徐庶回答的是:“只要你们跑得快,我们追不上。我的部下都是步卒,还有好多是推着车的。”

    而西门的黄权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警告一声:“你们要走就赶紧走,干干净净地走,可不能放火烧了长安城,要不然,我们真的不会放过你们。”

    使者没有见到他想见的人,再问一句:“你们的大司马呢?”

    黄权半是回答半是反问:“大司马在潼关。你们是想去潼关还是去蒲坂渡口?”

    曹真没有打算烧长安城。他镇守西线,手下好多军士都是本地人,其中还有不少人家眷都在长安呢,这次突围,根本没法带他们走。要是烧了长安城,那些人就不会答应。

    既然那些人是要留在城中准备投降的,曹真把城中财物分一些给他们,最后请求他们一件事。

    既然你们要投降,那就有组织地去投降吧,就在今天,你们分别出门去向敌人投降。这样一来,也许还能拖住敌人的人马一阵子,最后为掩护大军撤退作一点贡献。

    傍晚时分,近两千魏军士卒涌上长安北面几处城门,高声呼叫:“投降了!我们投降了!”

    又有近千军士涌上南面几处城门,也高声呼叫:“投降了,我们投降了!”

    至于北门,曹真没有让人去,反正他们想要绕过来追,自己都已经跑出老远了。

    回洛阳往东!东面几处城门同时被打开了,曹真和夏侯儒、郭淮等人催促大军:“快撤,快撤!”

    马超已经在城外呆了半个多月了,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眼看着一天又要过去了,真不知道大司马到底怎么想的,敌人真的就会主动放弃长安?

    忽然闻报有好多魏军在城上高喊投降,赶紧驱马前来。看着那些人只管在城上叫唤,他犹自不信,高呼道:“你们既然投降,那就赶紧打开城门出来啊,在那上面乱叫唤什么呢?”

    “将军,我们要投降了。您,您可要保证不杀我们!”城上魏军高声回应。

    马超忙道:“我们还正嫌人少了呢,怎么会杀你们?”

    真是的,要是人马足够多,我们早就攻城了。

    “你们既然投降了,那以后就是我们的人了,我们怎么会杀自己人呢?”马超让他们放心。

    城上众人乱嚷了一阵子,磨蹭了一阵子,眼看着天就要黑了,终于打开城门,迎接马超大军入城。

    南城门外,徐庶看到降敌开城门有些磨蹭,明白是怎么回事,对身边刘敏笑了笑:“看来曹真已经跑路了。”

    “嗯。”刘敏表示明白,“既然这些人闹了这么久,也不见曹真来镇压阻止,想来他已经从东边逃走了。”

    徐庶笑道:“他可真会选时机,趁着天黑跑路。”

    刘敏问道:“那我们赶紧去追吗?”

    徐庶摇摇头:“现在城中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还不知道,等下我们进城,首先要做的就是守好各处,维护城中秩序,可不能让别有用心的人趁夜趁乱搞破坏。”

    刘敏不以为然:“曹真逃跑。我们大军进了城,还有谁敢捣乱?那不是螳臂挡车,自寻死路吗?”

    徐庶提醒他:“等下进城的,除了我们大军,还有城外许多各地赶来的百姓或者豪强的人马呢。要是他们趁机泄愤,引起骚乱,你要怎么处置才好?还是趁早预防要紧,以免伤了民心。”

    “这么说来,他们赶过来,没帮着攻城,倒给我们添了些麻烦?”刘敏苦笑一下。

    徐庶摇头:“倒不能这么说,当初谁也不能肯定曹真真的就这么安静地跑了。这些援军在城外,最起码还是给了敌人不少压力嘛。再说,让他们参与到夺取长安的战斗中来,也可以增强他们对我们的认同感,对以后本地区的民心凝聚力可有不小作用。”

    刘敏一经提醒,觉得也是,只是可惜这样安静地放跑了曹真,还是不甘心。

    徐庶释然:“没什么不甘心的,现在天黑,曹真他们对周边地形也熟,我们现在去紧追,不见得有利。再说,要追,也是让马超去追嘛。他熟悉地形,又有那么多骑兵。”

    说完,他便指挥大军,有序进入长安城内。

    马超也很快就知道曹真已经跑了。他也没有急着去追。

    反正手下骑兵多,从长安到潼关或者蒲坂渡口路途又远,又不是一天就能到达的。而且,大司马吩咐过,曹真肯定会精心准备,今天晚上的众曹军肯定也是警惕得很,犯不着黑灯瞎火的连夜去追。黑夜交战,根本发挥不出骑兵优势来,不如等明天再追,到时敌人一天没有遭到阻击,又归心似箭,戒备之心肯定松懈了不少,要打溃他们就容易多了。

    更何况,曹真这一去,前面又不是没有自家军队阻截。


第368篇渭河水哗啦啦


    曹真一行连夜加速撤退,直到后半夜渡过渭水,都没有发现有敌军追击,才稍稍安下心来,却依然不能休憩,继续往东北向紧急撤离。

    唉,以前想凭借长安坚城与敌相拒,现在要撤退了,才发现长安还真不是个坚守的好地方,四面受敌,这要退到蒲坂渡口去,步卒急行军也得走个三四天。这一路上,还不知道会遭到多少敌人的阻击,而长安的敌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追上来。

    也就是说,他曹真真是一错再错,进攻汉中是错,收复陇右是错,坚守长安也是错,不管怎么都是错。

    更令他失落的是,本想坚守长安等待朝廷大军反攻,曹丕却下旨让他撤回去,也就是说,曹魏朝廷已经没有能力再收复关中了,最起码短期内是看不到希望了,因为曹丕下旨,也就是根本没有抱这个希望。

    为什么形势会突然间变得这么快?曹家和夏侯家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这么快就要没落了吗?

    是不是说,就因为我曹真没能保住关中和陇右,使得曹魏基业大损,就要从此垮塌了?

    真是越想罪过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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