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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代通俗演义-第7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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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海参崴日军伤害华人交涉。驻海参崴日本军队,与俄国新党军队冲突,日军击败俄军,占领海参崴及附近各地。我国旅崴侨民,多遭日军伤害,且被拘去十余人。

当由驻崴委员李家鏊,向日军长官提出抗议。

(六)海拉尔日捷军冲突,伤害华兵交涉。中东铁路附近,日本军与捷克军,发生冲突,双方开枪轰击。中国护路军队在旁守视,致遭流弹击伤。中国外交部,又不得不与日捷两军,抗论曲直。

(七)日军占据哈尔滨华军营房交涉。日本突调大队军士至哈尔滨,占用中国营房多处,经吉林长官请外交部向驻京日使交涉。

(八)日本在中东路增兵交涉。日本在中东路线一带,增兵运械,自由行动。中国外交部因向驻京日使提出抗议,要求从速撤退。

(九)日军侵犯中东路权交涉。日本军队,屡在中东铁路旁,侵占中国军站营房,及扣留车辆等事。政府迭接东三省报告,特由外交部向驻京日使提出抗议。

(十)日人在山东内地设置电杆交涉。日人近在山东高密、古城一带,擅自设置电杆。山东交涉员,即向驻济日本领事抗议,日领并不答复。因由山东省长,电请外交部向日使交涉。

如上所述,统是民国九年五月以前情事,中国虽屡与交涉,往往没甚效果。惟苏州枪毙胡宗汉一案,凶犯叫做角间孝二,日本驻苏领事,也不能硬为辩护,乃正式道歉,且令凶犯赔偿恤费,便算了事。胡宗汉总是枉死。至若日、捷军伤害华兵,当经英、法军官调停,由日、捷两军,抚恤死伤,并向中国道歉,也即销案。惟山东问题,中政府因全国人民反对中、日直接交涉,所以迟迟不答。驻京日使又奉本国训令,照会外交部,催促从速开议,内容分三项:(一)谓日本驻德代理公使,已收到关系胶州各种文件,并送达东京。日本继承德人在山东权利,依照和约,有三强国批准,即生效力,现五国中已有四强国批准。只有美国尚未批准。故从前德人在山东权利,当然由日本继承,毫无疑义。(二)日本政府本善意与友谊,要求中政府与日本直接交涉,解决山东问题,图谋双方利益。不意日政府种种好意,不但中国人不肯原谅,反发生种种排日举动,日政府不得不切实声明,如中国依然抱持延宕政策,日本即视此种行为,为默认日本的要求。(三)因上述两种理由,故日政府请中国政府,速将方针决定,并定期与日本讨论,解决山东问题,不容再延。看官!你道这样的照会,是严刻不严刻么?外交部接着,就使陆子欣徵祥字子欣。有专对才,也觉得瞠目结舌,无从应付;当下与国务总理靳云鹏等,共同商议。靳云鹏取出一篇电文,交与大众审视,但见纸上写着,系是湖北督军王占元领衔,联名共四十八人。电文略云:

山东问题,自接收日本通牒以来,叠经各界人士,集合研究,佥以拒绝直接交涉,提交国际联盟,为唯一之办法。讵道路传闻,有与希望相反之趋向。占元等庐墓所在,痛切剥肤,父老责言,似难缄默,敢进危言,幸垂听焉!外交重要,关系国本,详慎考虑,谁曰不宜?顾询谋既已佥同,方针依然未定,逆料钧座左右,必有谓直接交涉,不至有害,提交联盟,未必有利,持此说以熒惑聪听者,此非毫无知识,便是别有肺肠。一言丧邦,莫此为甚!大抵强国与弱国交涉,利在单独,不利于共同,利在秘密,不利于公开,至弱国外交,则适得其反。

试问二十年来,我国利权,断送于密约者几何?此次彼以甘言诱我,非爱我也。果诚意亲善,则宜先将完全主权,径行交还,并即时撤退军警,以示退让,不必斤斤焉为条件磋商矣。故直接交涉,结果必与吾无利,可以断言。倘虑提交联盟,未必可恃,在欧会签字和约之时,或者尚属疑问,今则德约保留山东之款,已由美参议员通过,且英、法各国,对于保留案,亦表赞同。专欲难成,得道多助,利害明了,无待蓍龟。与其为条约之赠与,宁使为强力所占有。与其菁华尽弃,留空壳之地图,毋宁死力抗争,作国际之悬案。否则引狼入室,为虎作伥,群情愤激,铤而走险,祸变之来,将有不忍言者。心所谓危,不敢不告,伏祈俯鉴民意,断而行之,山东幸甚!国家幸甚!

大众看罢,暗想湖北督军王占元,平时本无甚表白,此次却独来领衔,居然有慷慨激昂的情势,倒也有些奇怪。其实这篇电文,王占元不过被动,那主动力却是第三师师长吴佩孚。平湘一役,吴氏已露头角,此次又重现锋芒。吴本山东蓬莱县人,幼丧父母,门祚衰微,单靠着兄嫂抚养,始得成人。及入塾读书,学为时艺,颇有成效。出应童子试,一战获售,即入黌宫。后来三试秋闱,偏皆落第,遂发愤改途,投入保定武备学堂,舍文习武。天下无难事,总教有心人,学满毕业,成绩最优,一介书生,忽变为干城上选。当时校中有一教员,便是后来的靳总理,夙垂青眼,特为吹嘘,荐诸江北提督王士珍麾下。士珍因情谊难却,权置幕右,命司传宣。既而士珍丁艰去任,佩孚随与俱北,辗转为第三师营弁,师长非别,就是曹锟。锟实非将才,得吴佩孚为属校,遇事与商,皆为锟智所未及,因此渐加倚重,由营长荐擢旅长。至曹锟统兵援湘,已密保佩孚署第三师长,任前敌总司令。岳州长沙,依次克复,应推佩孚为首功。锟既北返,受四省经略使职衔,留佩孚驻守湘南,于是佩孚权力所及,不止第三师全部,就是曹锟所有旧僚属,也悉听佩孚指挥。佩孚知恩感恩,愿为曹氏尽力。但曹系直派,与段派貌合神离,并见前文。佩孚向曹尽忠,当然反对段派。湘督张敬尧,为段氏心腹,竭力主战,独佩孚驻防以后,隐承直派意旨,舍战主和。两人宗旨,既已不同,更兼长沙收复,功由吴氏,张敬尧后来居上,竟将湘督一席,安然据去,佩孚心实不甘。嗣经段祺瑞意图笼络,表荐佩孚为孚威将军,促赴前敌,佩孚得了一个虚名头衔,有何用处?越恨段氏使诈,反对益甚。青岛交涉,段派或主张让步,为亲日计,佩孚既感念薰莸,复系情桑梓,所以一意抗日,特联结同乡军吏四五十人,同声劝阻。靳吴谊关师弟,平时信件,尝相往还,佩孚对内主和平,对外主强硬,已是说不一说,时有所陈,靳氏岂无感动?怎好专顾那亲日派,与日人直接交涉,坐将那青岛让去?故对着日使公文,初主延宕,至此延无可延,宕无可宕,不得不将王占元等一篇大文,取示大众,表明微旨。大众原多数拒日,便以为今日要着,莫如复绝,就使有几个亲日派在旁,也只好随声附和罢了。乃拟定复文,约略如下:

关于解决交还青岛及其山东善后问题一事,准四月二十六日照开等因。查此事前一月准贵公使面交节略,所述贵国因条约实施之结果,拟为交还青岛及胶济沿线之准备各节,本国政府,均已了解。无如中国对于胶济问题,在巴黎大会之主张,未能贯彻,因之对德和约,并未签字,自未便依据德约,径与贵国开议。且全国人民,对于本问题态度之激昂,尤为贵公使所熟悉。本国政府基于以上原因,为顾全中日邦交起见,自不容率尔答复。

至续准送交改正节略释文,获见贵国政府愿将胶济沿线军队之撤退,本国政府与该地方官,筹商办法,从事编制警卫队以任保护全路之责。又准照开前因,当经本部长将上述本国政府不能遽行与贵国开议各情形,面达在案。惟根据目前事实上之情状,对德战争之状态,早经终止,所有贵国在胶济环界内外军事设施,自无继续保持之必要。而胶济沿路之保卫,从速恢复欧战以前之状态,实为本国政府及人民所最欣盼,自当于最短之期间,为相当之组织,以接贵国沿路军队维持沿路之安宁。此节与解决交还青岛问题,纯为两事,想贵国政府必不执定曾否开议,借以迟延其实行之期,致益滋本国人民及世界观听之误会也。贵国政府果愿将战时一切军事上之设施,从事收束,以为恢复和平之表示,本国政府自当训令地方官,随时随事,与贵国领事官等接洽办理,相应奉复,即希查照为荷!

看这复文,便知靳氏是采纳吴言,有此决心;还有统一南北政策,主张和平解决,也是依从吴议。曾先有通电促和,由小子补录如下:

近迭据各方来电,促进和平,具见爱国之诚。一年以来,中央以时局危迫,谋和至切,开诚振导,几于瘏口哓音,乃以西南意见殊歧,致未克及时解决,不幸而彼方变乱相寻,且有同室操戈之举,缺斨破斧,适促沦胥,蒿目艰虞,能无心痛!中央对于西南,则以其同隶中华,谊关袍泽,深冀启其觉悟,共进祥和,但本素诚,绝无成见。而对于各方,尤愿鉴彼纠纷之失,力促统一之成,戮力同心,共图匡济。诚以国家利害之切,人民休戚所关,苟一旦未底和平,则一日处于艰险。而以目前国势而论,外交艰难,计政匮虚,民困既甚,危机四伏,尤在迅图解决,不容稍事迂回。中央惓怀大局,但可以利国家福人民者,无不黾勉图之。而所以积极擘划,共策进行,仍惟群力之是赖。各军民长官,匡时幹国,夙深倚任,所冀共体斯情,以时匡翼,庶几平成早睹,国难以纾。功在邦家,实无涯!奉谕特达。

是时北方总代表王揖唐,寓沪多日,借爱俪园为行辕,名为议和专使,实是未曾开谈。南方总代表唐绍仪,前已向军政府辞职,军政府虽未照准,但南方各分代表,不愿与王揖唐开议,所以唐、王两人,有时或得相晤,不过略有议论,未得公开谈判。徐总统与靳总理,一再促和,哪知和议毫无端倪,王揖唐唯逍遥沪渎,作汗漫游。一夕,在爱俪园中,忽发现炸弹一颗,幸未爆裂,不致伤人。但王揖唐的三魂六魄,几被这一颗炸弹,驱向黄浦滩上去了。小子有诗叹道:

无情铁弹竟相遗,犹幸余生尚未糜。

为语世人休自昧,本来面目要先知。

王揖唐经这一吓,勉强按定了神,摄回魂魄,暗想此事必有人主使,想了一番,不禁私叹道:“谅想是他,定归是他。”

究竟推测何人 ?'…99down'待小子下回报明。

本回举中日各案,依次胪叙,仅半年间,而已积案至十,虽似无关巨要,而无在非恃强凌弱之举。虎邱山及海拉尔两案,伤毙华民,不过以抚恤道歉了事。夫杀人抵命,中外同揆,若仅以抚恤之微资,道歉之虚文,即可置凶手于不问,彼亦何惮而不再为耶?弱国之外交,已可概见。至若山东问题,既已不签字于德约,自不能与日人直接交涉。愚夫犹知,宁待吴氏?但吴氏之联合同乡,推王占元为领衔,合力电阻,不可谓非爱乡爱国之热诚。

因事属辞,亦作者之特笔也。

第一百十四回 挑滇衅南方分裂 得俄牒北府生疑

却说王揖唐遇着炸弹,侥幸不死,自思前至江宁,曾被江督李纯,当面揶揄,此次以炸弹相饷,定是李纯主使,遂不加考察,即致书李纯,责他有心谋害。李纯本无此事,瞧着来书,便怒上加怒,便亲笔作复,出以简词道:

公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仆即有恨于公,何至下效无赖之暗杀行为,况并无所憾于公乎?

这书复寄王揖唐,揖唐阅后,尚未释意,每与宾朋谈及,谓李秀山不怀好意,秀山即李纯字,见前。从此更与李纯有嫌。但前次朱使南下,李纯本极力帮忙,恨不见效,此次揖唐代任,派系本与李纯不同。况揖唐品格,不满人意,所以李纯原袖手旁观,坐听成败。揖唐孤立无助,又不见南方与议,叫他一个“和”字,从何说起?只好逐日蹉跎,因循过去。

沪上有犹太人哈同,素号多财,建筑一大花园,为消遣地。揖唐在沪无事,便去结纳哈同,做了一个新相知,镇日里在哈同花园宴饮流连。或谓揖唐到沪,挈一爱女,自与哈同为友,便嘱爱女拜哈同为义父,事果属实,揖唐行状,更不问可知了。意在言外。

惟西南各省亦各分派别,滇、粤、桂三派组成军政府,阳若同盟,暗却互相疑忌。岑春煊系是桂系,资格最老,陆荣廷亦桂系中人,向为岑属,当与岑合谋。江督李纯,屡次通信老岑,敦劝和议,就是徐总统亦密托要人说合岑、陆。岑、陆颇思取消自主拥戴北方,但粤派首领,为民党中坚,不愿奉徐为中国总统,且经小徐设法离间,使他自排岑、陆,免得直派联络西南,厚植势力,于是西南各派被直、皖两派分头运动,也不禁起了私见,各自为谋。中国人之无团结心,可见一斑。心志相离,事变即起。驻粤滇军第六军军长李根源,由云南督军唐继尧,派为建设会议代表,免除军长职务,所有驻粤滇军,直隶督军管辖,并令禀承参谋部长李烈钧办理。时广东督军为莫荣新,偏与唐继尧反对,电令滇军各师旅团长,仍归李根源统辖指挥。于是滇军各军官,一部分服从滇督命令,不属李根源,一部分服从粤督命令,仍留李根源为统帅。双方互起冲突,激成战衅,连日在韶州、始兴、英德、四会等处,私斗不休。唐继尧接得战电,不由的愤怒起来,以为驻粤滇军,应归滇督处分,莫荣新怎得无端干涉?当即通电西南海陆军将领,略谓:“留粤滇军问题,滇省务持慎重。兹据报莫荣新派兵四出,公然开衅,目无滇省,甘为戎首,继尧不能坐视两师滇军,受人侵夺,决取必要手段,特行通电声讨”云云。因派遣乃弟唐继虞,为援粤总司令,率兵三师,由滇出发。陆荣廷特自广西出师,驻扎龙州,为莫声援。

旋经军政府总裁岑春煊等,出与调和,方得停战。惟经此一番龃龉,滇桂两派,已经决裂。广东军政府中,争潮日烈,政务总裁海军部长林葆怿,提出辞职,政务总裁外交兼财政部长伍廷芳,亦离粤赴香港,寻且移驻上海。在粤旧国会参议院议长林森,众议院议长吴景濂,副议长褚辅成,与一部分议员,先后离粤,通电攻击政务总裁岑春煊,说他潜通北方,有背护法宗旨,特与他脱离关系,另择地点开会。尚有一部分议员,仍留广州,照常办事,并另选主席,代理议长事务。军政府总裁岑春煊,遂免去外交财政总长伍廷芳职衔,改任陈锦涛为财政部长,温宗尧为外交部长。且因伍廷芳离粤时,携去西南所收关税余款,未曾交清,军政府又派员向香港上海法庭,实行起诉,一面咨照留粤议员,续举政务总裁,得熊克武、温宗尧、刘显世三人补充缺数。惟伍廷芳至沪后,与孙文、唐绍仪晤叙,主张另设军政府,屏斥岑、陆诸人,孙、唐也都赞成,再致电唐继尧询明意旨。继尧已与广州军政府反对,宁有不依的道理?随即复书允洽。廷芳遂与孙文、唐绍仪、唐继尧联名,通电声明道:

自政务总裁不足法定人数,而广州无政府。自参众两院同时他徙,而广州无国会。虽其残余之众,滥用名义,呼啸俦侣,然岂能掩尽天下耳目?即使极其诈术与暴力所至,亦终不出于两广,而两广人民之心理,初不因此而淹没。况云南、贵州、四川,固随靖国联军总司令为进止,闽南、湘南、湘西、鄂西、陕西各处护法区域,亦守义而勿渝。以理以势,皆明白若此,固知护法团体,决不因一二人之构乱而涣散也。慨自政务会议成立以来,徒因地点在广,遂为一二人所把持;论兵则惟知拥兵自固,论和则惟知攘利分肥,以秘密济其私,以专横逞其欲,护法宗旨,久已为所牺牲,犹且假护法之名,行害民之实。烟苗遍地,赌馆满街,吮人民之膏血,以饱骄兵悍将之愿,军行所至,淫掠焚杀,乡里为墟,非惟国法所不容,直人类所不齿。文等辱与同列,委屈周旋,冀得一当,而终于忍无可忍,夫岂得已?惟既受国民付托之重,自当同心戮力,扫除危难,贯彻主张,前已决议移设军府,绍仪当受任议和总代表之始,以人心厌乱,外患孔殷,为永久和平计,对北方提出和议八条,尤以宣布密约,及声明军事协定自始无效为要。今继续任务,俟北方答复,相度进行,廷芳兼长外交财政,去粤之际,所余关款,妥为管理,以充正当用途。其未收者,亦当妥为交涉。文、继尧倡率将士,共济艰难,苟有利于国家,惟力是视,谨共同宣言:自今以后,西南护法各省区,仍属军政府之共同组织,对于北方继续言和,仍以上海为议和地点,由议和总代表准备开议。广州现在假托名义之机关,已自外于军政府,其一切命令之行动,及与北方私行接洽,并抵押借款,概属无效。所有西南盐余及关余各款,均应交于本军政府,移设未完备之前,一切事宜,委托议和总代表分别接洽办理,希北方接受此宣言以后,瞭然于西南所在,赓续和议。庶几国难敉平,大局早日解决。不胜厚望,惟我国人及友邦共鉴之!

发电以后,即由唐绍仪另行备函,并宣言书缮录一份,送达北方总代表王揖唐。揖唐正因南方代表,不肯与议,愁闷无聊,既得唐绍仪正式公函,自应欢颜接受,复函道谢。语太挖苦。哪知广东军政府,因孙文、唐绍仪、伍廷芳、唐继尧四人,发表宣言,也即愤愤不平,即开政务会议,免去议和总代表唐绍仪,改派温宗尧继任,且电致北京,声明伍等所有宣言为无效。北京政府,接到此电,又即知照王揖唐,令他且停和议。王揖唐正兴高采烈,想与唐绍仪言和,偏又遭此打击,害得索然无味,真正闷极。但此尚不过王揖唐一人的心理,无足重轻。看官试想南北纷争,频年不解,海内人民,哪一个不望和议早成,可以安闲度日?偏是越搅越坏,愈出愈奇。起初只有南北冲突,渐渐的北方分出两大派,一直一皖,互相暗斗,遂致北与北争;继又南方亦分出两大派,滇粤系为一党,桂系自为一党,也是与北方情形相似,争个你死我活,这真是何苦呢!想是此生不死。还有四川境内,自周道刚为督军后,被师长刘存厚所扼,愤然去职,竟将位置让与存厚。存厚继任,又被师长熊克武等攻讦,退居绵州,成都由熊克武主持。克武得选为广东军政府政务总裁,却有意与岑、陆相连,反对云南唐继尧,就是滇军师长顾品珍,亦为克武所要结,竟与唐继尧脱离关系,于是川滇相争,滇与滇又自相争,五花八门,层出不穷,只苦了各省的小百姓,流离荡析,靡所定居。大军阀战兴越豪,小百姓生涯越苦,革命革命,共和共和,最不料搅到这样地步哩。痛哭流涕之谈。话分两头。

且说俄国劳农政府,自徙居莫斯科后,威力渐张,把俄国旧境,压服了一大半。外交委员喀拉罕,派人至中国外交部送交通牒,请正式恢复邦交,声明将从前俄罗斯帝国时代,在中国满洲及他处以侵略手段,取得的土地,一律放弃,并将中东铁路矿产林业权利,及其他由俄帝国政府,克伦斯基政府,即俄国革命时第一次政府。与霍尔瓦特、谢米诺夫,暨俄国军人律师资本家所取得各种特权,并俄商在中国内所设一切工厂,俄国官吏牧师委员等,不受中国法庭审判等特权,皆一律放弃,返还中国,不受何种报酬。并抛弃庚子赔款,勿以此款供前俄帝国驻京公使及驻各地领事云云。外交部接着此牒,并呈入总统府及国务总理。徐、靳两人召集国务员等,开席会议,大众以旧失权利,忽得返还,正是绝大幸事,但协约国对俄情形,尚未一致,就是俄国劳农政府,亦未经各国公认,中国方与协约国同盟,不便骤允俄牒,单独订约。只好将来牒收下,暂不答复,另派特员北往,与来使同赴莫斯科,先觇劳农政府情形,审明虚实,一面探听协约国对俄态度,再行定议。嗣闻协约国各派代表到了丹麦,与劳农政府代表开议,因亦派驻丹代办公使曹云祥为代表,乘便交涉。曹代使复请详示办法,政府乃电示曹代使,令他将所定意见,转告俄国劳农政府的代表。略云:

中华民国对于俄国劳农政府前日提议将各种权利及租借地归还中国,以为承认莫斯科新政府之报酬,此种厚意,实感激异常。惟中国为协约国之一,所处地位,不能对俄为单独行动,如将来协约国能与俄恢复贸易与邦交,则中国政府对于俄政府此种之提议,自当尊崇。希望劳农政府善体此意,并希望即通令西伯利亚及沿海各省之官吏及委员,勿虐待中国人民及没收其财产,并令伊城即伊犁。及崴埠即海参崴。之劳农政府官吏,对于前日所没收中国商人之粮食及货物,以赈济西伯利亚之饥民,一律予以公平之赔偿,以增进中俄国民之友谊,是所至盼!

过了旬余,复接曹代使复电,谓已与劳农政府代表接洽,该代表已允斟酌办理,政府却也欣慰。这消息传到沪上,全国各界联合会等,统皆喜跃异常。从前俄国雄据朔方,屡为我患,所失权利,不可胜计,此次俄国劳农政府,竟肯一律返还,岂非极大机会?当即电达政府,请速解决中俄问题,收回前此已失权利,机不可失,幸勿稽迟等语。徐总统尚在迟疑,将来电暂从搁置。既而海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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