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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宝风流-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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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也要钱,包括随后的种子、农具等等,那一样少得了钱……”。

刚刚松下一口气地李睿不等唐离说完,脸上的欢容已变作苦色,唐离见状笑笑道:“似裁剪宫室等诸多措施,都是节流的手段,但如今朝廷用度太紧,单靠节流已难支应,当物之急还要开源才好”。

李睿实在是被钱苦地很了,是以一听到这话,顿时眼神一亮,转身看着唐离急道:“怎么个开源法?”。

关于通商的诸多利弊,唐离来自后世的许多想法都远超时代,这番解说开通陆路通商,唐离直花用了近半个时辰,才将前后诸般好处细细向李睿说的明白,正当他欲进一步劝说时,却见老相识的黄太监远远走了过来。

见礼过后,黄太监才说明来意,却是领了太后的旨意来召唐离觐见。

听说杨妃要见唐离,李睿没说什么,只催着他快去,李睿亲母死的早,杨妃自进宫之后也就没有生子,是以待玄宗这个最小的儿子很不错,因此以来,太后与皇帝的关系就极好。

辞了李睿,二人一路向花萼争辉楼走去,黄太监走了一段见唐离犹自在欣赏两边春色,顿时住了脚步,转身埋怨道:“好我地状元爷,你好歹走快些,还在陛下赐宴的时候娘娘就谴了我出来,谁知道圣上又拉你伴驾游园,这一等就是近两个时辰,我也是等的急了才乍起胆子去见陛下,就这回去还不知道娘娘该怎么发落我,状元公快走!”,拉拉杂杂的说完这些,转过身去的黄太监拎起衣襟就开始一溜小跑起来。

花萼争辉楼外,依旧是鲜花如海,各色的名本牡丹在妍妍春光里争奇斗艳,花丛上蝴蝶翩跹,整个景象美不胜收,混不似人间!缓步迈过花间小径,原本情绪复杂难明的唐离也忍不住为这无双的美景所陶醉。

蓦然,唐离只觉眼前地光线为之一黯,茫然抬起头来,就见前方的花萼争辉楼前,一个妇人正娉婷而来,熟悉的淡黄宫装、熟悉的倭堕髻、熟悉的眉心处那一点菱形花子,数月时光不见,这妇人明显的消瘦了许多,但正是这份消瘦给她平添了几分哀怨的风情。

妇人身后并无人跟随,唯有雕梁画栋美轮美奂的花萼争辉楼,身前是一片牡丹如海,一步步,一步步,妇人走进了花海,就在那一步踏出的时刻,半空中似有魂灵的翩跹舞蝶顿时围聚而去,在一片如凝脂般地肤光如雪中比翼齐飞,而原本争奇斗艳的牡丹在妇人倾国倾城的绝世容光下,黯然消淡了颜色,这妇人自踏入花海的第一步起,便夺尽了周围的春光美景。

一步步,一步步,在数千上万株牡丹成就的花海中;在翩跹舞蝶的簇拥下,妇人终于走到了唐离的身前,明眸善睐的眼神中流淌不尽的是哀怨的思念,良久,良久,才听得一声轻若呓语的探问:“阿……阿离,你……终于肯回来了嘛!”,言语未尽,眼角处早有两行清泪潸然而下……

第二百五十四章…返京(三)

一步步,一步步,在数千上万株牡丹成就的花海中;在翩跹舞蝶的簇拥下,妇人终于走到了唐离的身前,明眸善睐的眼神中流淌不尽的是哀怨的思念,良久,良久,才听得一声轻若呓语的探问:“阿……阿离,你……终于肯回来了嘛!”,言语未尽,眼角处早有两行清泪潸然而下。

“太后!”

“太后!”,闻言,杨妃痴痴的眼神猛然一缩,“别叫我太后,我的闺名是玉环”。

虽然为杨妃的艳光所摄,但唐离依旧没移开自己的双眼,看着往日丰满的她衣带渐宽,唐离心中油然涌起一丝心痛来,“玉……玉环,你瘦了许多”。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阿离,这可是你曾经说过的话!”,眼波中无限的情意在唐离脸上流转,杨妃伸出手去欲轻抚唐离俊逸的脸庞,但终是顾忌着这大庭广众之下而黯然住手,“进楼去吧,我已命小玉煮好了茶”。

两人前后相跟着走进花萼争辉楼,依旧还是在二楼,随着杨妃一挥手,诸多侍候的宫人都无声退下,只留下一个正煮茶的小玉在此侍候。

“嘤咛”一声,当那些宫人都沿着阶梯退下时,杨妃已似被人抽了骨头般软倒在唐离怀中,“阿离,你能回来真好,真好!”,伸出一只手来抚着唐离的脸庞,埋在他怀中的头来回拱动,似要钻进他的身子,钻进他的心里。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孩子气!”。

“这些个日子我天天晚上都在做噩梦,梦见你受了伤,梦见你在流血,我害怕!”,钻在唐离怀中的杨妃如同一个刚刚怀春的双十少女一般,呢喃的诉说着对情郎的思念,“夜夜噩梦,又是这么大个宫室。空荡荡的,我住在这儿真害怕,真害怕!”。

“我福大命大,出不了事地,别害怕!”,终究忍不住的唐离一手环住杨妃的腰。另一只手轻拍着她的肩背以做安慰,“我这不是回来了!”。

此时,案几上的水已三沸,静静的分花点茶之后,小玉悄无声息地隐入右侧的一间小屋中不见,唐离在案几前坐下,杨妃的头枕在他的腿上,身子则摆放在旃檀上。

取过案几上的茶盏小呷一口后。唐离低头看去,只见两手玩弄着自己腰间丝绦的杨妃,脸上的神情平静而安详。

绝世的姿容、细腻如凝脂地皮肤。看的越久,眼神就越难以挪开,由于这特殊的姿势,杨妃那轻薄地宫裙已难尽掩曼妙的身姿,尤其是那双丰满的乳房,由于过度的挤压已暴突出白花花一片,白如凝脂,诱人已极,看着看着。唐离的呼吸已在不自觉中粗重起来。

察觉到唐离的异常,原本微闭着眼睛的杨妃看了一眼后,忍不住一声轻笑,随着这声笑,她那原本平静的眼神就如同化冻的冰湖,瞬间荡起无数地流波光影。

她这一笑间透出的风情让唐离的呼吸一窒,“还敢笑!”,“恼羞成怒”的唐离再不犹豫。向着那两团雪白伸出手去。

入手处说不尽的香滑丰隆,其丰满与滑腻处竟让唐离一手难以满握,一双跳兔在唐离的手中不断的变幻着模样,而俯在怀中的杨妃也随着他地动作,眸中脸上生出无数难以言表的魅惑风情,每一个风情都随着的轻轻的娇喘刺激着唐离心中的暴虐,身子似蛇一般扭动不休,杨妃腿上的宫裙也在这扭动中渐次而上,露出绣花软履上一双丰嫩白腻的腿。

分出一只手去抚上双腿,唐离的呼吸愈发的粗重了。便在这要命的当口儿,却听杨妃娇喘细细地声音道:“不见又思量,见了还依旧。阿离呀阿离,为问频相见,何似长相守?”。

原本高潮的情欲之火似遭一通雪水浇下,唐离十指修长的手就此停了下来,倒是那杨妃抬起一双眼波迷离的眸子道:“怎么了?”。

唐离抚着杨妃胸前豆蔻的手微一用力,只让怀中的贵妃激灵灵身子一个轻颤,“怎么了?你说怎么了,还不起来”。

待杨妃爬起身子时,早已是双颊生晕,发摇钗乱,身上的宫裙也早已散乱不堪,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倒了茶水递过去一盏,唐离注目杨妃轻声道:“《大唐律》中于女子再蘸并不严苛,若论民间风气更是宽松,玉环你若不是这么个身份,我早就将你迎娶到家。以太后之尊而让我收入私房”,言至此处,唐离一个苦笑道:“纵然我敢,咱们可还能有两相厮守的日子?”。

“看来你终归还是想过这事,便是这样我就知足了”,伸出嫩白如葱的手儿点了唐离眉心一指,放下手中茶盏的杨妃道:“睿儿年已十四,也算不得小了,依着我的意思该是给他大婚的时候了”。

这突如其来的话题转换让唐离一愣,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说到这些,“大婚?”。

“是,大婚!大婚之后,这内宫之中好歹也算有了主人,再有几个能干的太妃辅佐着,新皇后慢慢自然就能主持内事。我这太后也就能交卸下差事了!这几月以来我愈发觉得深宫寂寥,竟油然生出慕道之心,有心到玉真观中做个黄冠道姑,过过烟霞流波、青灯黄卷的生活”,想是杨妃思谋此事已久,一口气说到这里后,更调皮的冲唐离眨了眨眼。

只一转念间唐离就明白了杨妃的心思,“本朝皇室宗亲出家为黄冠的倒是不少,但你毕竟是太后之尊,此事怕是不易”。

“若换了往日自是不易”,杨妃婉媚而自信的一笑,“只是当今皇儿还小,对我的话倒是能听的进去;朝中嘛,只要你肯支持此事,士家出身的官儿们纵然心下不满,该也不会悍然反对;至于其他人,有国忠这首辅相公压着,当也翻不出什么浪来。再则如今朝廷多事,他们也未必有心思来与我这老婆子为难”。

“便是你出了家又如何?玉真观可是皇家道观。莫非我还能天天到那里去看你不成?”。

“阿离可是要考我?”,微微歪着头的杨妃脸上满是小儿女的风情。“佛家有入世四处行脚修行的云水僧,我道家便没有云游道士吗?诵的三月《南华经》,我便云游去也!至于云游何处,这食宿该怎么个安置法,就要看阿离你了,我可是听说你那府中供奉着一个狂僧。多个女冠该也吃不穷你”。

见杨妃眼中满是憧憬的神色。唐离心中油然生出满腔柔情与怜惜来,伸手环住她地身子,柔声说道:“你可想好了,真走出这一步去,便再没有现在贵冠天下的尊荣,也没有这般的享受,你便真到了我府上,一则我没法给你名份。再则怕是行动也难自由,毕竟来往我府中的人保不准有见过你的”。

感受着唐离的柔情,杨妃地脸紧紧的贴上了他的胸膛。紧闭着双眼,用呓语般的声音道:“若真到了那时,阿离你会对我好吗?”。

“你能为我放弃这么多,我纵然是个石人也该感动了”,唐离的话惹来杨妃甜甜的一笑,随即又闭上双眸,梦呓般道:“‘这天下还有什么名份能比‘太后’更尊荣?至于自由,这深宫里又有什么自由?我一生自嫁给寿王起,就从不曾由自己做过主。这回既已决定,便是以后你对我不理不睬,我也认了”。

唐离闻言,莫名的心中一酸,拥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杨妃地脸又在他胸膛处厮磨了几下,却终究没睁开眼来,“寿王是个可怜人!玄宗便如父亲般待我。宠我,如今他一去,这深宫里我也实待不得了。人人都道我三千宠爱在一身,但我这颗心直到遇见你才总算落到了实处,日日想着,念着,这滋味好甜,又好苦……”,在室中短暂的沉默过后,杨妃低吟起唐离当日告知他的一首曲子:

春日游。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到了这般真情流动地时刻,二人反消磨了情欲心思,就这般双双环抱着,一言不发的耳鬓厮磨,许久许久之后,唐离才起身要去,此时杨妃的那份痴缠更远胜初谙情事的少女。

出了宫,皇城朱雀城楼前早有老李头驾车侯着,上了轩车在护卫的簇拥下一路车声粼粼回状元府而去。

此时的状元府中早已大开中门,府内但凡有些头脸的下人都随着郑怜卿等在门口迎接老爷回府,唐离刚一下车,拿拂尾掸尘土的,递热手巾把子的就都围了上来,营造出一股热闹地氛围。

虽然是在大庭广众的府门处,久不见亲人的唐离也没顾忌太多,推开身前那些下人,径直走到郑怜卿身前,将她与身边的关关一起拥入怀中,“怜卿,关关,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

尽自唐离走后她们就没有一天不想念的,但唐离真个如此时,这两人还是瞬间就红了脸庞,尤其是素来在人前庄重的郑怜卿更是双手推拒着道:“放开,快放开,娘亲也在哪!夫君快放开”。

这说话儿的功夫,就见门房处有两个丫头扶着唐老夫人走了出来,原本她也是在外边等候,只是唐离在杨妃那里一耽搁,回来的晚了,老太太身子不济难以久站,就由众人劝着到门房坐等。

饶是唐离脸厚,被唐夫人见到这一幕也忍不住脸上一红,忙上前换过一个丫头搀住了赔笑道:“阿娘,您怎么也来了?该是儿子去您那儿问安才是”。

“阿离呀!你这次走地时间可不短”,见着如今身居高位的儿子还是如此孩子气,唐老妇人笑的就愈发慈祥了,“看看,这不又瘦了不少!这次回来能住多少时候?”。

“两河还在打,儿子在家两三日,尽尽孝心也就该走了”,不等老妇人脸上变色,唐离忙又笑着接道:“阿娘也不用担心,这次一去最多两月儿子也就回来了,到时天天陪您说话解闷儿”。

“你是皇帝的人,天天陪着我成什么话”,听说唐离再去两月就能回来,老妇人尽自心中不舍,倒也松消了些。扭过头道:“你们也听到了,卿儿,你这两日跟关关多经心些,好好给阿离补补,我那房里还有一支成国公府上送来的老山参,听说有上千年的火候了。拿过来给你们夫君好好补补,这一年到头四处出皇差,身子骨可得经管好”。

“媳妇记下了,上好人参府库里尽有的,妹子一走这都由关关妹妹管着,您吩咐她一声就是,那儿能用娘房里的东西”,说话间。脸上羞红渐退的郑怜卿也自另一边搀住了唐老夫人。

“好好好,你们这几个媳妇都孝顺贤惠”,郑怜卿的回话让老夫人高兴起来。侧过脸来对唐离道:“阿离,你要是敢欺负她们,娘可不饶你”。

“儿子欢喜着都还来不及,那能呢?”,笑着回了一句,唐离左右看看后道:“嗯!腾蛟那儿去了?”。

闻问,另一边儿地郑怜卿身子一震,低着头接话道:“夫君这次走地久,又不知道你今日要回来。腾蛟姐姐在府里闷的慌,就去了都畿道洛阳省亲,这才走没两日”。

李腾蛟性爱热闹,她这么一说,唐离倒也没怀疑,笑着道:“出去走走也好,护卫够不够?”。

“尽够的!”,郑怜卿说话时依旧没抬头。“再则李先生又给洛阳府尹曹大人去了封信,请他多关照着些,信末用的是夫君的私印”。

“这就好”,听到这里唐离彻底放下心来,那洛阳府尹曹顺庆本也是自老李相公手上出身,现在是铁杆不过地唐门官员,有他照拂出不了事,“走,进府”。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了顿午饭,唐离使出浑身解数哄的老夫人高兴不已。饭毕,老夫人自去小睡,唐离洗过澡换过衣衫后,又拥了拥郑怜卿,便向李泌所住的偏院中走去。

推开院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气,唐离走进院子,才见一身道袍的李泌正与一身僧衣的怀素正在院中梅树下对弈,梅枝遒劲,静谧的院中唯闻棋子叮叮,整个场面看来安闲适宜地紧。

唐离悄步走近时,和尚正“打劫”得手欲待去拿身边的酒盏,唐离就势捉住笑道:“好两个和尚、道士,我这千里迢迢的回来你们不说去迎,却在这安闲,是何道理?”。

见是他到了,沉迷于棋局地两人俱都抬头一笑,怀素先自说道:“就为你要回来,这府里跟开了锅一样,莺莺燕燕的一大群还不够,要我们去作甚?”。

“和尚的意思竟还是我扰了你的清闲?好没良心,枉自我给千余里给你的河东葡萄酿”,就这一句,怀素顿时来了精神,问明了收置处后,棋也不再下,就此出院寻酒去了。

“先生辛苦了”,就着和尚的位子坐下,唐离向李泌一笑,自怀中掏出一物道:“回来的匆忙,也没寻着什么好东西,倒是这本《南华经》,据说是西汉窦太后手书的珍本,你是个中方家,正好鉴定一下”。

“谢了!”,虽然心中对唐离的这份心意很是感动,但李泌脸上地神色倒淡,轻抚了抚手中的《南华经》道:“窦太后诚然是奇女子,这本经卷若真是由她手书,倒是无价之物了”,说完这句后,李泌便自将经书放到一边,亲为唐离斟了一盏茶,“两河战事正是刚刚全线铺开的要紧时候,别情缘何匆匆回府?”。

“李先生真不知道?”,唐离摇摇头笑着道:“我只是不解先生为何也反对陆路通商之事”。

“我倒不是反对,只是杨相反对太烈,无措手处罢了”。

“噢!果真如此?”,唐离反手持瓯为李泌的盏中添了一注茶后道:“王秦卿接任关内道节度使这样的大事先生都能运筹到七七八八,为何这通商之事却如此为难,无措手处?先生欲欺我耶?”。

李泌闻言,脸上一个轻笑后,身子前倾,直接迎上唐离的眼神道:“别情可欺?能欺乎?实不相瞒,此事乃是我刻意为之。”

“噢!这是为何?”,听到这样的答案唐离一点也不吃惊,若说李泌真没这个本事,那他在历史上的赫赫声名真是白给了,让他纳闷地只是李泌这样做的理由。

“说来这个折子被驳,倒是个好事”,李泌这般侃侃而谈时自有一股别样自信的风采,“当下这朝局,最得圣上倚重的便是别情你与杨相二人,如今别情身为监军使在外统军平叛,杨相据宰辅之位主持内政,职责上这是一内一外,于地域上就是一南一北,别情你主关内及两河在北,杨相正一力推进两税法及筹措军资在江南诸道。这陆路通商之事论地域是在江南东道,论其所属也是内政范围,简而言之一句话,别情你这般出力要办的陆路通商,其实是在为杨相做事。”

正说到这里,见唐离要接话,李泌摆摆手道:“此事若成,倒也没什么?若是不成呢?别的地方不说,江南东西两道诸多丝坊瓷窑就要停工,这些工人本就是多自难民中招募,身无长物的若没了吃饭的路子,还能不闹将起来?江南两道乃是大唐南方精粹所在,他们这一闹必定整个南方都为之震动,北方正自用兵的时候,南方这样乱起来,不拘大小,必定引得朝堂嚣闹,身为主持内政支持前方军事的首辅相公,杨相该怎么向朝臣解释,怎么向陛下解释?没准儿一个得机,趁着这个机会将之拉下相位也未可知,纵然不能,有江南震动映衬别情地北地大胜,这贤愚之间岂不更大显于人前?若是能扳倒相位,待别情大胜还朝后将这项善政顺理成章的推行下去,百姓得了好处,朝廷得了实惠,上下一起叫好也是别情你脸上的光彩。便是不能扳倒杨相,此事留着也是好的,战事之后,几十万难民回迁,就靠着户部现在那点银子,有的着急的时候?若不能另辟财源,我料定杨相纵然费尽心机,难民回迁之事也只能办的是灰头土脸;至于最后一个好处却与王秦卿有关,杨相前边为私愤驳了这个折子,他若不想彻底与别情你撕破脸,那后面王秦卿调任关内道节度使之事,无论心中如何不愿,也少不得要软软手的,毕竟以别情你今日的威势,他也没有连驳你两道折子的道理,既然有这么多好处,咱们又急个什么?”。

第二百五十五章…返京(四)

听完李泌的分析,唐离心中还真有说不出的滋味,只能慨叹如今身居高位真是侥幸,若论起政坛上的勾心斗角,还真差得远,偏生此事还不能说李泌就错了,毕竟他的这番筹划目的和受益人都是自己,沉默了片刻后,唐离才一个苦笑道:“李先生真是好思谋,只是此事我已与陛下说知,陛下早被缺钱所苦,听闻之后已有意动首肯之意”。

闻言,李泌“呀”的一声后,连声扼腕叹道:“可惜!杨相前番为私愤驳了这个折子,有这几天也该反应过来了,再有陛下首肯此事,他正好就坡下驴,还能在陛下面前表表忠心,竟是一举两得了”。

两人正在说话,就见门房一个当值的下人走了进来,言说府门处有御史中丞李大人请见。

“都跟他说了不用蛇蛇蝎蝎的,怎么还是来了!”,自语了一句后,唐离摆手向下人吩咐道:“李大人不是外人,就请他来此相见便是”。

“出什么事了?”,见李泌发问,唐离就将今日之事备细说了一遍。

谁知李泌听后,不怒反喜,抚掌笑道:“此事来的倒是正当其时”。

便在这当口儿,就见一身便装的御史中丞在门房下人的引领下走了进来,刚进院门,这位御史台的二号人物就向唐离拱手道:“某驭下无方,致有今日冲撞无礼之事,还请唐大人见谅!”。

“南坡,若从腾蛟这儿论辈分,你还是我远方族叔,恁的还耍这套虚文儿?什么大人不大人的,叫我别情就是,快坐!”,起身迎住李南坡,安置好坐下后,唐离边为之持瓯奉茶。边笑着道:“你上面毕竟还有个御史大夫在,今日之事怎么也怪不到你头上,南坡你太多心了”。

这两句话让刚刚坐下的李南坡分外高兴,起身接过茶水,随口问了句“我那侄女安好?”后,忙又与李泌见礼。

寒暄客套了几句后。李泌直入正题道:“李大人,你好生说说,这鲜于琪到底是个什么样人物?”。

“二世祖罢了,仗着他爹的威势在剑南道横行惯了的,还能当得起李先生你‘人物’二字,他若真是个人物,今天也断然做不出这样事来”,李南坡不屑的一笑。“说是以‘吏干’擢拔入京,安置在御史台,却连个《大唐律》都说不周全。每次考课的折子都是由手下门客写的,一人上任就带了六个门客,鲜于琪就这么个货色而已”。

“考课都用门客代写?如此‘吏干’还真是咄咄怪事!”,李泌闻言,笑着对唐离道:“如此一来倒可确定今日这事是这草包自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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