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笑个性列传-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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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军递上地图，妙才瞪大眼睛用手指在图上抹来抹去，高兴得一拍脑门大喊一声：“就是这里！”

　　众将忙围马过来问：“哪里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妙才指着地图上标示的显亲地区，两眼放光对大家说：“既然马超不战而逃，大家憋足劲来扑个空实在太没意思了，要不我们就拿着这股劲头去找韩遂吧。”

　　有人表示担忧：“这打马超都还没向丞相请示呢，又跑去打韩遂啊？是不是还是向丞相请示一下啊？”

　　妙才大手一挥：“请示还是要请示的，不过要边打边请示，如今我们正兵精粮足，趁着这股劲把韩遂也消灭了的话，凉州地区以后就没什么大的反叛势力了。嗯，对，当初跟随马超造反的那一帮人降的降，死的死，就只剩下马超和韩遂这两个为头的了，如今马超逃到汉中去，那我们再去把韩遂收拾了。”

　　说干就干，妙才吩咐众将：“集合集合！大家趁着这股子干劲立即马不停蹄去找韩遂，要快要快啊，你们私下里不是喜欢说什么夏侯渊三日五百六日一千吗？我想要的就是这种行军效果！”

　　虽说妙才要求大家即急行军奔袭来个出奇不意围歼韩遂，但毕竟这里是人家多年经营的地盘，还是让人家提前知道了消息。韩遂得知马超军都已经不战而散了，而显亲县城太小难以抵挡，所以二话不说，只一个字：“走！”急急就奔往兴国城去了。

　　妙才追到显亲县，结果又扑了个空，不过他还是挺高兴的，毕竟因为韩遂逃得急，粮草辎重没来得及运走，让妙才收获了毕生最为看重的战利品──粮食！看着满仓的军粮，妙才乐不可支：“谁说我到凉州是给人家送军粮来的？这到底是谁给谁送军粮？哼！跟我抢饭吃？哈哈哈！”

　　既然韩遂军粮都来不及运走，夏侯渊料想他还没跑多久，留下后军清理缴获的粮草，自己赶紧带兵往前追，一直追到略阳城，离韩遂新近集结的各羌、氐族精骑所部只有二十多里地时，才稍作停顿，召集诸将开了个军事会议。

　　众将踊跃发言，有人说既然大老远追到这里来了，那就和韩遂干起来呗。妙才不同意：“前面他闻风而逃是因为准备不够，如今他已经集结了不少人马，又投靠兴国氐王千万，得到了强力支援，听说光骑兵就有近万人了，贸然强攻好像有些困难了。”

　　想想也是，部将们就把怨气撒到氐王千万的头上：“都怪那个什么氐王，多管闲事自找麻烦，要不我们干脆去攻打兴国城，直接把他氐王的老巢给端了吧。”

　　妙才也不同意：“兴国城是氐王经营了多年的城堡啊，好像修建得非常坚固，有些易守难攻，我们要是去攻打，只怕短时间内拿下来有些困难啊，而且攻城的话我们自己损失也会很大吧。”

　　怎么回事？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吗？众将领觉得今天的夏侯将军实在有些不正常，往常不都是一股作气猛打猛冲的吗，为什么今天叽叽歪歪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会是上回被马超打怕了吧？

　　妙才今天确实大不一样，见大家都不说话了，还一个劲地催人家发言：“大家发表意见啊，共同讨论拿出一个最好的作战方案啊。”

　　既然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大家都没了意见：“还是请将军拿出一个妙计来吧。”

　　妙才好不容易卖一回关子，这下再也忍不住了，被人一吹捧，立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韩遂聚集的那些羌族骑士的家属大都分布在长离，既然他们的善战之士都跑到韩遂军中去了，我们不如趁虚去攻击长离，那这些羌人士兵肯定要跑回去救他们的老家啊。如果韩遂怕死不愿率军去长离，那他就剩不下多少人了；如果他不怕死去救长离，那我们就可以和他们野外决战，不用攻打他们坚守的营寨了，这样容易多了。”

　　“哇！原来是先去打他们的老婆孩子啊抢他们的牛羊啊，这可真是妙计啊，将军妙才妙才，名不虚传啊。”众将领都觉得这办法真是绝了。

　　妙才一见自己好不容易想出来的计谋被大家这样抢白，很是不好意思，忙着给自己辩解：“大家别误会别误会，这一切不都是为了有效调动敌人、瓦解敌人嘛，你们可不要小看敌人啊，他们可是本地人，又大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彪悍之辈，千万不要轻视敌人害了自己性命。”

　　妙才大军一偏头奔袭长离，这种仗确实太好打了，各羌人部落本就比较分散，精壮男士又大多到韩遂军中去了，只剩下一些看管牛羊的女人和娃娃，哪里能抵挡得住大军的攻击，只好四散逃命。曹军肆无忌惮放火烧屯，哄抢牛羊。

　　在韩遂军中的诸羌壮士一听家都被烧了，赶紧急哄哄地要回家救老婆孩子。韩遂知道这是夏侯渊的诱敌之计，想劝阻大家不要上当：“大家冷静一下，听我说……”

　　众羌人汉子哪里还能听得进去，老婆牛羊都被抢了还冷静，还算是马背上的汉子吗？一个个只管上马要回去救家。韩遂知道这事确实不能忍，马上改口接着说：“要去，也要大家一起去啊！”

　　夏侯渊领着大军集结在一处高地上，就等着韩遂率军前来野战呢。远远看见天边出现了一骑又一骑，大家企盼的与韩遂大决战即将来临，都兴奋地向妙才报告：“来了，来了！”

　　韩遂军来了，一骑接一骑，源源不断，漫山遍野的，万骑奔腾，扑天盖地，喜滋滋等着决战的妙才手下将领们从欣喜变成了小惊吓直到恐怖，再也不敢放豪言状语了：“将、将军，这敌人也太多了吧，这，这真的不下万骑啊，我们人没人家多，马没人家多，这，这有些吃不住啊。”

　　妙才早知道人家马多，只是没想到这么多，也有些意外得受不了，但作为主将，他可不能示弱，责问人家：“你怕了？”

　　人家也不能真说怕啊：“常言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是，这敌人有上万骑兵不可怕，可万一要是有个什么意外，一万匹马在后面追，那是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啊。要不，我们赶紧找个地方筑个营寨、挖几条壕沟先作好防御好不好？”

　　妙才觉得这不能啊：“你看看敌人马上就要冲到跟前来了，你去问一下他们会愿意等我们立好营寨挖好沟他们往里面跳不？”

　　随将不敢作声了，只是心里夸了一遍妙才的妙计──都是你出的好主意，打人家老婆孩子抢人家牛羊马匹，人家不找你拼命才怪呢。

　　既然恶战难免了，妙才不能让大家丢了士气，转身对众将说：“大家不要被敌人人多势众吓倒了！一路追来，都是我们追着人家打，人家拼命逃，今天终于开始决战了，这不正是我们一直盼望的事情吗？如果我们真的扎营抗敌，那我们一路以来的高昂斗起就会被消磨掉，时间长了就会被这些当地的叛军打败！”

　　“想据营坚守的不应该是我们而是他们，如今他们被我们从营中调出来了，正是我们消灭他们的大好时机，虽然他们人多，但其实打败他们很容易，要不然他们怎么以前一直不愿意和我们对阵呢？大家说是不是？好了，大家也知道反正跑也是跑不掉的了，想活命的就拼力杀敌吧！现在，大家列好阵型，听到我的鼓点后，就趁高冲下去把他们消灭了吧。记住，想打胜仗，那就只有进攻、进攻、进攻！”

　　随着妙才擂响战鼓，曹军趁着韩遂军还没列好阵型从高处迅速冲了下来，和敌人战成了一团，在妙才震天的战鼓声中，齐心协力在敌军中相互冲杀掩护。韩遂军诸羌战士因为记挂着老婆孩子，早就心乱如麻，虽然愤怒满腔，但由于平时缺乏军阵训练，相互之间缺乏配合而各自为战，时间稍长竟被曹军冲得七零八散，分割围杀损伤惨重了。

　　韩遂知道不能乱了阵势，拼命想把分散的各将士聚拢来，他吩咐把自己的将旗举得高些再高些，让大家赶紧往他身边靠拢，重新组织起有效的攻防阵型来。正在高处擂鼓指挥的妙才看到韩遂的所在，赶紧通过鼓点指挥众军杀过去──擒贼先擒王！

　　喊破嗓子拼命摇旗的韩遂没招来多少自己的部下，却把敌人全招过来了，一看形势危急，知道败局已定，赶紧丢下战旗，带着近身随从打马奔逃。

　　大破韩遂军的妙才领着得胜之军，赶着缴获的牛羊回到略阳城，好好美餐一顿慰劳众军，就紧接着挥师围攻兴国城。氐王千万抵抗一阵，终因韩遂败逃使得士气低落难以抵抗，只好越城而逃，奔汉中找马超去了。

　　进攻进攻再进攻，打了大胜仗的妙才根本停不下来，又连续进击高平、屠各等地不愿表示降服的游牧部落，全都取得大胜，收获了不少粮谷牛羊。


第１１３　篇　虎步关右扬威名


　　第１１３篇虎步关右扬威名

　　妙才在凉州连续大胜，赢得迅速，赢得漂亮，由于为了及时把握战机，往往请示的文书刚送到曹操那里，没多久胜利捷报就跟着传了过来。曹操以前觉得妙才兄弟有些憨，怕他任性犯犟容易犯错，所以一直也没有给他太多的自主权，如今事实证明，人家憨人有憨福，镇守雍凉很出彩，不服还不行，那就干脆授予他节信，给他自主一方的权利吧，不用事事都上报请示了。

　　终于被假节了，可以放开手脚大有作为了，正处人生军事生涯高峰的的妙才浑身鸡血沸腾，立即打开军事地图盯上枹罕地区，因为随着持节权力的到来，曹操同时给他下达了一个艰巨的任务作为对他权力高升的考核，那就是征讨在枹罕地区造反称王长达三十年的宋建。

　　宋建在当年张角黄巾起义时期就开始以湟中义从率羌氐造反了，他不像边章韩遂等起事后就急于往金城、三辅等繁华地区发展，甚至想进军长安展望全国，结果因实力不济最终败亡。宋建觉得其实在枹罕、湟中这一带建立个独立的王国，逍遥自在过过小日子也不错，没那个心思去打中原地区的主意，就窝在这里做个河首平汉王挺好。

　　河首平汉王在枹罕建立政权，像模像样地建立了自己的年号，设置了各级官员，小王国安安静静地存在了三十余年，虽然东汉朝庭也曾几次派军队进剿，但这里地处偏远，深处羌胡之地，形势复杂，大军后勤困难，又难以得到当地民众的大力支持，每次相持一段时间后就无奈自行退军了。

　　当夏侯妙才要前来征讨的消息传到平汉王宋建那里时，他正和自己属的一干官员在那里喝酒吃肉，对于消息有些麻木，漫不经心地说了句：“哦，终于又有人来了吗？”他手下的丞相倒不敢大意，担提他一句：“这次领兵来的是夏侯渊，就是前段时间把马超和韩遂都赶跑了的那个。”

　　宋建放下酒杯拿刀剃肉：“这个我知道，马超是因为大意被人家骗出城才败了的，韩遂是因为手下羌骑家属被人家偷袭乱了阵脚才输的吧。”

　　“但人家毕竟和韩遂拼杀时是以少胜多打赢了啊，听说那夏侯渊打起仗来不要命的家伙。”丞相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但动作比较慢。

　　宋建嚼着肉，想了想，咽下那块肉后点了点头：“嗯，倒确实不能大意，不守现在都要进入冬季了，只要我们作好准备，跟他耗上一阵子，到时他们粮运不济，加上天气又冷，这又冻又饿的，不用多久他他们也会退兵回家的。”

　　丞相不这么想：“这个夏侯渊打仗是个很注意粮草供应的人，听说当年他家里曾经饿死过人，所以他对于粮食很上心，每次打完仗别人忙着算计斩首多少，俘虏多少，他却每次都先要关心缴获多少粮食，甚至有人传说他曾经在占领的敌人粮仓里捧着粮食又哭又笑，像个疯子一样。我想他这次肯定也是有备而来，短期内应该军粮不成问题。”

　　宋建听了觉得好笑，又想起一件事来：“听说他哥夏侯惇就是个种田高手？”

　　“嗯，是这样的，他们兄弟听说都还比较节俭，有钱都跟大家分，所以军士们都比较听他们的话吧。”这个丞相对敌方挺有研究。

　　宋建坐正了身子：“这样的敌人确实应该重视。不过，雍凉一带基本上都不服曹操管，他夏侯渊连续征战，有那么多粮食给他征用吗？”

　　丞相最烦的就是这点：“他夏侯渊注重军粮，所以一直有一招绝的，那就是征不到就抢！上次打韩遂先攻长离，其实他更看重的应该是顺手牵人家的羊吧。”

　　宋建坐不住了：“啊？那不是有了馍又有了羊肉汤？不能让他过得这么快活。”赶紧站起来吩咐下去，“快快快，通知我的子民们注意了，种田的赶快把粮食藏起来，放牧的赶快换牧场，赶着牛羊躲远点。”

　　丞相也赶紧站了起来：“要抓紧，要抓紧，晚了就麻烦了，因为夏侯渊跑得快，三日五百，六日一千！”

　　妙才跑得快，进军神速，很快就带大军兵临城下，把枹罕城给团团围住了，围住就是连续强攻且昼夜不息。宋建连声叫苦，以前来的不都是走走过场，到边地战地实习实习的朝庭官老爷吗，怎么这回来得这个渊死鬼这么拼命啊，老子又没到你家去抢粮食。

　　在夏侯渊的玩命攻击下，战斗异常激烈，双方伤亡惨重，枹罕城里不少百姓都被驱赶到城上守卫了，但最终也没能逃过城破人亡，宋建和他手下的官员们也几乎一个都没能逃掉，全部被擒获。妙才也是杀红了眼，没什么犹豫就把宋建和那些官员全给斩了，割据三十一年的平汉王就这么没了。

　　妙才乘胜出击，进攻进攻再进攻，派张郃、张既等人将兵平定河关，渡过湟水进入小湟中，把以前宋建统治的地盘又全都打扫了一遍。各地羌胡势力自感难以抵挡，纷纷表示降服。妙才捷报飞传邺城。

　　一听妙才只用个把月就把宋建给灭了，把留在曹操身边的一帮子老伙伴们都惊呆了，怀疑老半天后又不得不相信这事实，于是纷纷向曹操表示祝贺：“夏侯渊将军这两年在西北真是干得漂亮啊，这下子雍凉两地应该都已经差不多全部平定了吧，妙才不亏是妙才啊，他这字可取得真好。”

　　自诩军事才能超一流的曹操也不得不佩服一下妙才，下令进行表彰：“宋建在河首叛乱已经有三十多年了，我家妙才一口气就把他搞掂，又把整个河西地区的所有羌胡渠帅都通通摆平，横行关右地区那是如虎入羊群啊，往左边扑一下，扑倒一个，往右边跳一下，咬住一个，往后边一摆尾巴，又扫倒下一片，不错不错，我们不得不服啊。当年孔子和子贡都自叹不如颜回，我们今天也不得不感叹论进攻能力，我们跟妙才比起来都要差那么一点点的样子呐。”

　　妙才可没有因为一点点成绩而沾沾自喜，仍在那里马不停蹄地为阿瞒哥哥开疆辟土奋斗不息。武都各氐羌人士不服，不时骚扰曹军。妙才迎头痛击，一直反攻到下辨，趁机缴获了他们的十余万斛粮食。

　　曹操又得妙才捷报，勾起了他早几年的一个愿望，既然妙才都已经打到张汉中张鲁门口去了，前行障碍已经扫除，那为什么不趁热打铁，大军到汉中去征讨张鲁呢？“真是的，我都还没准备好呢，妙才你这也太快了吧。”

　　说干就干，曹操亲率大军经长安到陈仓，准备和夏侯妙才在休亭会军，不想一路上各氐族根本不买他的帐，把路都堵起来不让他们过去，特别是到了河池，当地氐王窦茂还聚众万人聚险而守，和他玩起了攻防战。曹操一时攻不下来，又派此前跟随妙才横行关右的张郃和朱灵等人进攻，终于扫清障碍。

　　虽然西平、金城将领曲演和蒋石等人一起把韩遂的脑袋给曹操送了过来表示臣服，但曹操深刻感觉到在这片土地上还是妙才能吃香，每当有表示降服的羌氐首领前来拜见时，都惦记着要让妙才站在自己身边一起接见，聊天时都要向大家隆重介绍一番：“我这兄弟就是战马超、扁韩遂、斩宋建的征西大将夏侯渊哦。”

　　羌胡头人们都懂：“啊，佩服佩服！膜拜膜拜！国公有这样悍勇的战将，何愁西疆不平啊。”心里都惦念着可千万别来抢我们的粮牵我们的羊。

　　张鲁弟弟张卫依山筑关而守，地势险要，曹操强攻不下，看着到处高山深渊峭壁林立的，总觉得这地方地势诡异，民风野蛮，心里总有些怕怕的感觉，想着这种鬼地方，亏得妙才在这一带玩得不亦乐乎，我可实在不愿在这里呆久了，这种偏远地方实在不要也罢了，就想退兵回去。也许是曹操运气好，就在将退未退之时，小股前军夜里误打误撞走进了张卫的营地。张卫晕了头，以为人家大军攻进来了，掉头就逃跑了，让曹操捡了个大便宜。

　　曹操进驻南郑，不久张鲁也从巴郡地界领各地胡人头领前来归降了。刘晔等人劝曹操乘胜进攻益州。曹操仍对这里地形心有余悸，决定还是早点回家安心，临走前让夏侯渊率领张郃和徐晃等人镇守汉中：“妙才啊，你看你在这些氐人中威望那么高，我觉得这地方还是适合委托给你负责镇守。你看好这块地儿就行，等我回去把家里安顿好了，下次好好准备准备，我们再来揍刘备。”

　　想想还是不能表现得这么没有进取心，曹操又转过身来对妙才说：“巴郡那里很多地方以前也是张鲁的实际地盘，你看能不能找机会把当地那些氐人、賨人头领也给收服了，把巴地给占领一些？哦，对了，以前你是代行征西将军吧，现在我替你把代字去了，你是正式的征西将军了，恭喜恭喜。哦，还有，我回去后上表为你多争取些封邑。”


第１１４　篇　大意身死定军山


　　第１１４篇大意身死定军山

　　妙才谨遵曹操之命镇守汉中，由张郃率军前去巴郡平定各地，因为如今的巴西太守是一个让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的刘备部将，就是当年抢走了他的宝贝侄女夏侯涓的那个该死的黑蛮子张飞，在心里把张飞骂死了一万遍后，又有些责怪小涓怎么好久没有来个信报个平安了，不过算了，应该还算平安吧，那黑蛮子喜欢打人，好像倒没听说过他喜欢打老婆。

　　张郃跑到巴东、巴西两郡到处掳掠人口，在宕渠跟张飞耗上了，结果中了张飞分兵夹击之计，被杀得全军尽没，只带着十来个人翻山越岭狼狈逃回南郑。妙才见大军损失惨重，嘴巴张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能说什么呢？他张郃可是深得曹操喜爱，而且打败他的敌军将领又是自己的侄女婿，好像自己说什么都不妥。

　　反正隔着大巴山呢，加上曹操也还没打算大举进攻刘备，妙才和张飞双方相安无事达两年之久，偶尔还能收到一两封夏侯涓寄来的家书，得知她过得还好，心里稍稍安慰。

　　法正向刘备进言：“那个夏侯渊和张郃虽然也算得上名将，但我觉得他们的水平还是不够担当独镇一方御守国门的重任。我们现在应该去进攻他们，把益州的门户汉中拿下来，一来可以保证益州安全，二来可以开辟将来夺取雍凉进攻长安的基地了。”

　　刘备在益州经营两年，在诸葛亮的辅助下治理得井井有条，经济军事都得到发展，没忘了自己兴复汉室的宏图，于是率法正和黄忠魏延等大举进攻汉中。

　　张飞和马超进军下辩不利，刘备亲率大军攻打阳平关也是遭到了夏侯渊的强力阻击。妙才对于汉中地形倒是挺有信心，毕竟那么会打仗的曹操当初的张鲁也差点半路打道回府，如今自己对汉中的防御早就布置妥当，任他刘备两只手长得再长也休想摸到阳平关上的城垛。

　　刘备久攻阳平关不下，派陈式出马鸣阁道绕道进击也被徐晃击败，损失惨重，发狠亲自在前攻关也不起作用。双方相持大半年了，刘备军伤亡大，只能向成都要诸葛亮发兵补充。

　　得到援军支持，法正还是觉得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强攻了，他仔细研究了一下汉中地形，向刘备献了一条计策──放弃正面强攻，大军南渡汉水到定军山驻扎，选小路绕到阳平关后面去再前后夹击。

　　刘备一听还可以绕过去，开心得很：“还有小道可以绕？早知道就好了。”

　　法正看左右没有其他人，悄悄告诉刘备：“其实那里就算能绕过去也只能是轻装小队，大队物资根本过不去，不过我想夏侯渊应该不是太清楚，说不定就能吓得他赶紧跑出来和我们决战。”

　　原来是这样，刘备有些不放心：“他真的会上当吗？”

　　法正声音更低了：“就算夏侯渊不会，张郃那家伙也会想来定军山找我们打。我们这样做其实是冒险放个诱饵，这里地形复杂，如果他们能够攻打定军山占据有利地形的话，就可能切断我们的退路，等曹操大军赶过来，他们就可以前后夹击把我们包饺子了。”

　　刘备吓了一跳：“这条计策这么险？”

　　法正表情凝重：“险是有点险，但只要我们已经认识到危险，危险就不再是危险了，总不能一直这么跟他们耗下去吧，好像我们耗不过他们耶。”

　　刘备决定冒险：“希望曹操不要来得太快。”

　　法正提示刘备：“让关将军在荆州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