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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侠录-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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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转身离开时,柳飞星心痛得几乎想冲上去不顾一切将她带离,十几年前他会这么做,但那时没有必要如此,十几年后,已成为兄弟之妻的恋人,他再也无法鼓足勇气。

洪七端起酒来,猛地喝干,将酒杯扔在了桌上,两人如此沉默地坐着,却久久不见林紫凝出来,不知过了多久,洪七忽然惊醒,吓出了身冷汗。

“紫凝!”

洪七喊着冲进房里,柳飞星不解,也跟着进去。

但眼前一切都令他失魂,只见林紫凝躺在床上,面容安详,美眸紧闭,脸上血色正在消退下去,洪七疯了一般摇着她,唤着她。

柳飞星回头时,恰好见到梳妆台上一个空壳小瓶,下面压着一张纸条,上道:

如果一个人活得不开心,那么多活一天也是多余。柳飞星你太残忍了,紫凝曾经说过的话你都忘了吗?我不能对不起洪大哥主动跟你走,所以只好将灵魂还给你,请带我一起离开,您的紫凝绝笔!

柳飞星悲呼一声,来到榻前,点了洪七昏睡穴,趁机抱走了她的遗体,只愿洪七醒来时当做了一场噩梦。

他搂着如同沉睡过去的女子,撕心裂肺的痛苦传遍全身,造化弄人,如果他早些鼓起勇气,尚可挽回必死决心的林紫凝。

第三章 煞费苦心认亲女

山河社稷图的诅咒,让争夺之人承受灭祸,柳飞星每一次劫难都由身边女人挡灾,与他在一起的女子结局都如此凄景,如花菱仙子所言,冥冥中自有注定,劫数尽时又如何,他已变得一无所有!

时年步入中年的柳飞星承受如此沉重打击,所往去向无人知晓,在洪七苏醒过后也曾派人去寻找过他的行踪,想要找回林紫凝。

两个月后,洪七便召回秘密派遣的人,他虽然没有理由憎恨柳飞星,但也找不出理由再见柳飞星,林紫凝的死成了两人之间永久的隔阂,自此洪七决定带领丐帮北上抵御西北边境的西夏国和新起的蒙古部落。

洪七用情极为专一,恍恍如梦,终此一生他情愿孤独也没有再娶。

这年的秋天,战势突然加剧,辽国大军转战剑门关,企图对宋境合成包围之势,严冬就要来临,辽军战线太长,雪一降下,务必切断其补给线路,因此辽军迫切夺关,而宋室求和不成,只得派遣骁勇善战的杨门女将分兵应敌,杨家主力大军此时却在雁门关驻守,为策万全,便由穆桂英率兵亲征。

剑门关在何处,就在蜀中之外,与剑阁蜀道隔着一重天堑,只翻过浩荡伏牛山脉就是襄阳地境,辽人之策,志在夺取蜀中和汉水两处天下粮仓。

战火延烧,有南下逃难的普通百姓,也有赶往襄阳助阵的江湖豪杰,在前往剑门关的途中,便要经过武当山脚,如今江湖人只知武当山有一座玄鹤道观,里面的观主武功了得,这时便有不少人来请这观主出山。

这日里,便有一波人前往剑门关,顺道上山拜会观主,然而当他们上到山时,却被一群后辈拦阻,这群后辈也自称是上山拜会,但据说观主怕麻烦,放言只见武功最高强的人,因此这群后辈逢人就堵截,然后强邀比武。

折腾半日,但凡上山的人都被灰头土脸的撵下来,一时间许多有心之人都不敢再去自找没趣,而这群人里,有一个留长须髯的中年人,背着一口细长的宝剑,神定气闲,只是那已见白发的两鬓和漠然的眼神显得与众人的不同,孤独地走在众人旁边或者后边。

要不是他那口剑在市面上随处都能买得到,别人还真当他做了前辈高人。

而阻拦众人上山的那些年轻人里,有两男两女的武功显得分外突出,赶走人后,几人得意万分,只听那双十年华的少女大笑道:“李光师兄,你看到了吗?我想出的办法这下可让义父义母省心了!”

那年纪要小她三两岁的女孩儿也道:“大姐,你真行,咱们武当派好不容易建立起来一点根基,这些人还嫌捣乱得不够,真是该打!”

年龄最小的少年却道:“大姐、二姐啊,万一这件事让爹妈知道了可不得了,会不会怪罪咱们呀?”

年纪最长的李光道:“秀峰师弟说得对,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传出江湖可会败坏武当名声的!”

“李光师兄,你真是胆小,咱们都跟那些人说了,咱们也是江湖上来拜会喻大侠、拾女侠的,谁会传出江湖去,你,你,还是你?”

年长的少女说着,指着其他几人,只见他们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年幼少女也附和道:“对啊对啊,娘亲心地太善良,保不准就答应了别人的请求,不过大姐,外面的世界是不是很好玩?我还真有点想去见识见识打仗是什么样子!”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出过远门,襄阳城都玩腻了!”

说着几人皱起了眉头。

年纪稍幼的女孩儿左顾右盼,突然见到不远处还站着一个中年大叔,一声不吭地盯着自己这边看,而那人不修面容,一身的粗布衣,让她看了心里发悚,道:“李光师兄,你们看那人究竟想干什么?”

年长的少女扬眉笑道:“这种人,准是没有受够教训,就让大姐去打发他走!”

“师妹,你不可鲁莽!”

李光在后面喊,那少女只是摆手示意,道:“师兄你真是的,胆小如鼠!”

少女走到那人近前,但见那人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脸不由得有些发烫,道:“喂,怪大叔,你怎么还不走,是想要比武吗?”

中年人望着她一副精怪的挑衅模样不但不生气,反而笑了,道:“也好!”

“哼,看来大叔你好自大,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真才实学!”

年长少女如此一说,身后的少女也笑道:“大姐,可别把他的剑给打折了,人家若要咱们赔那可就惨了!”

中年人道:“你放心,我决计不会找你们几个小娃娃赔剑,因为我没有打算要用剑!”

听他这言语相斗,年长少女娇喝一声示警,挥剑便朝他刺来,先就是一套武当未央剑法,招式快而灵巧,被眼前少女使用起来,真是相得益彰,看来她的却是有真才实学。

然而三十招过去,少女额头冒汗,中年人却是闲庭漫步,看上去他的武功不高,但每一招都能从不可思议的角度险之又险地躲过去,适当地还击,逼迫得少女手忙脚乱。

看那身影,李光自言自语道:“那个大叔好眼熟啊,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

最年幼的少年道:“李师兄,该不会是你家亲戚吧,那可不妙,要是大姐把他打伤了怎么办?”

李光在几人里武功也是最高的,见状反而担自己这边吃亏,那中年人武功也不怎么高明,但师妹连他衣服边也没碰上,只道:“我哪里有什么亲戚,从小我就跟师傅住在山上,连人都少认识几个。”

说话间,那两人已战至四五十回合,连这么个寻常江湖人都拿不下来,少女面上挂不住了,只见中年人刁钻地一拳打来,她只能撤剑回避,然而少女为了挽回颜面,不闪不移,反而使剑扫他下盘。

中年人被她突然变招弄得措防不及,自己纵身闪过一剑,却失手打在少女肩上,索性力道不大,只把她打跌在地。

听得哎哟一声,中年人慌忙上前来扶她,道:“你没事吧?”

冷不防少女在地上翻身跃起,就在他扶手之际,袖里怪剑钻出,中年人毫不设防,竟然中了她一剑,粗布衣裳被划破,手臂上剑痕清晰可辨,正在淌血。

少女站定时,也呆了一呆,道:“你,兵不厌诈!”

说这话时,显然是因胜之不武而感到心虚,见中年人呆在当场,便道:“大不了我赔你银子给你治伤喽!”

其他几人见状,也赶上来,李光道:“师妹,你怎么如此鲁莽,明明败了还——”

他话没说完,只听中年人摇头笑道:“无事,皮外伤不打紧,那么你们现在可让我入观里去止血吧?”

“不行!”

几人几乎异口同声,中年人拆穿了他们设关卡拦人上山的把戏,只听年幼的少女嘴快道:“你要是在爹爹那里告我们的状怎么办?”

中年人道:“你们看,伤口不大,但这血流不止,要是等到下山去治伤,血流多了也会出事!”

“我会点穴!”年纪最幼的少年连忙站出来道。

三人回头怪异地看着他,只听他小心翼翼地道:“我最近才学会的,应该行吧?”

李光道:“还是由我来吧,大叔,我现在就为你止血,然后就给银两你下山去襄阳找大夫,这次是我师妹鲁莽,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说着便道:“你还不快给大叔道歉,难道要等面见义父吗?”

那年长少女有几分心虚,道:“对不起啦,我没有想过要刺伤你的!”

中年人笑道:“不碍事,年轻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以后莫要如此鲁莽就是!”

“大叔说话的口气可真像我爹爹呢!”年幼那少女笑道。

中年人顺势问道:“你爹爹可是叫喻正雄,你娘叫拾晴雨,我年轻时候可是跟他们见过一面呢!”

“啊,真的?难怪大姐刺伤了你都不生气呀!”

“你们是他儿女,都叫什么名字?”

年幼女孩心直口快,连忙道:“我叫喻忆凤,这位是我大姐柳银月和小弟喻秀峰,李光师兄是我师叔的徒弟!”

“哦,原来你叫喻忆凤啊,忆凤,忆凤,昔有梧桐栖凤,今有心人怀之!”

喻忆凤顿时来了兴趣,道:“原来你连爹爹的小师妹都知道,看来你跟爹爹还蛮有交情咯?”

中年人笑道:“你也知道得很多嘛,你娘告诉你的?”

“才不呢,是他们吵架的时候我们偷听到的!”

且说李光运功点他臂弯处穴道,原本可以暂时止住流血,但尝试了几次竟然不见效果,不由得纳闷,再试几次,顿时闹了个大脸红,道:“原来我的点穴功夫还没练到家!”

喻秀峰跃跃欲试道:“大叔,你让我试试吧,我最近很用功呢!”

中年人点头,矮着身子,托起胳膊让他点,却依然点不上。

“你们两个,平日怎地吹牛,到关键时候全不管用!”

喻忆凤放下手里兵器,郑重地托起血流慢缓的手,运功点下,但依然不见起色,道:“真是奇了,今天怎么就失灵了,昨天我还点了其他师兄的穴道!”

喻秀峰不服气道:“二姐你就爱吹牛,比起大姐的武功你还差了一大截!”

中年人道:“还是算了吧,不如我进去坐坐,用过止血药就走你们看如何?大叔是不会骗你们的!”

“你,可不可以让我试试?”

说话的就是刚才用计刺伤他的人,中年人望着她时,眼神显得异样,少女难为情地低下头,喻忆凤当他心存芥蒂,连忙道:“大姐是爹妈的义女,比我和弟弟要早习武,她可能点得上呢!”

“多嘴!”少女有些不乐意。

中年人道:“你叫柳银月,你的父母呢?”

提到亲生父母,少女神色黯淡下去,只道:“他们不要我,我也不稀罕他们!”

中年人叹道:“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他们都有不得已的苦衷?”

“没有!”

柳银月摇头道:“义父义母不肯告诉我,小的时候倒是有个姑姑来探望过我,但是几天就走了,从此再也没有来过,大叔你是义父的朋友,你知不知道?”

中年人想了想道:“你的义父义母是担忧你年少气盛,容易受伤害,我是知道你父母在哪里,但是我有个条件,要先见到你的义父义母!”

“好,见过之后记住你的承诺!”

柳银月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只见喻忆凤拉过他低声道:“大姐,这个大叔好怪的,难道真的要带他去见爹妈呀?”

柳银月板起脸道:“刚才不是你聊得最开心吗?”

第四章 还释亲情及未晚

“哼,凶什么凶嘛,反正大叔要是告状,受罚的又不是我!”

路上李光还是忍不住问道:“大叔,我们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可否让我事先给师傅师伯通报一声?”

见柳银月也停了下来,看来她还有几分听李光的话,便道:“那你就去跟你师傅说是老朋友来看望他,向他要回一件东西!”

“大叔你想要什么东西?”李光道。

中年人便道:“告诉你师傅,他自然会明白!”

李光不敢怠慢,见这中年人打扮虽然低贱,但是谈吐中掩饰不住那散发出来令人敬畏的气息。

武当山上,树荫苍翠,经历过这么多年已经看不出当年遭天雷劫所留下的痕迹,玄鹤道观就建在当年清风道长搭起的屋子处,规模已扩至三座大院,中间拥着不算太大的殿堂,供奉三清祖师,正是香火淡季,小道士们或在打扫庭院,或在三两玩耍。

李光回来招呼都没跟众人打个,急匆匆地往最后面的院子走去,最后面是住着掌门喻正雄,右边院子就是李光的师傅清风道长,而左边是个十分庞大的院落,里面住满了拜师学艺的弟子们。

后屋里,拾晴雨正惬意地沏茶,而喻正雄则坐在院里正为一个徒弟指点武学,岁月流逝,已经成为一代宗师的喻正雄褪尽颜色,再找不到当年玩世不恭的模样。

少时拾晴雨托起一杯茶走出来,那弟子恭敬地唤了声师娘便退去,拾晴雨道:“相公,来尝尝这杯香茶,是由五分绿茶叶加一分茉莉花泡制而成,闻闻!”

喻正雄嗅了口气,含笑道:“不错,你今天怎么如此客气了?”

拾晴雨道:“你不也是越来越正经了,一点都不好玩儿。”

“要不咱们就去剑门关走一趟,顺便也能重振武当雄风?”

拾晴雨气恼道:“刚才还夸你正经,这会儿怎么就跟那群小子一样胡闹,太平年代皇帝老儿就放任那些佞臣妖邪毁武当杀门徒,到现在需要了又来求咱们,你不想想咱们玄鹤道观上下才多少人,好不容易创立一点根基,此去战场吉凶难料,为了不值得相助的人去犯险,总之我不赞成!”

喻正雄笑道:“好啦,武当是我说了算,家里是你说了算,你的话我哪敢不听,早知道那些小子在山前捣蛋是受你怂恿!”

“怎么你不服气啊,我这个做娘的不过是提点了下,是他们悟性高嘛!”

此时就见李光气喘吁吁朝屋里跑来,见面就道:“师伯,外面有人找你!”

拾晴雨道:“这几天找你师傅的人多得是,你这么急干吗?”

李光大喘两口气道:“说来话长,总之这个人说要来跟你讨回一样东西。”

“哦?”

喻正雄纳闷道:“我没欠人东西啊?”

拾晴雨温怒道:“没欠人东西那便是情债了,哼!”

喻正雄道:“那江湖中人上门寻仇往往也是这句托辞,你无端吃什么飞醋?”

李光急忙道:“不是不是,那是个男人,跟师伯年纪相仿,他的武功很怪异,但被银月师妹刺伤了。”

“什么?”

喻正雄腾地站起来,夫妇二人就要往外走去,拾晴雨连忙问道:“银月现在怎么样了?”

李光道:“那人很奇怪,他没有怪银月师妹的意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拾晴雨道:“江湖人心险恶,让你看着师妹,怎么就让她随便跟陌生人动手,还打伤了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三人走出去,出了玄鹤观门,迎面上来四个人,柳银月走在最前面,身后是忆凤和秀峰,而那须髯飘洒襟前的中年人走在最尾,闲庭漫步,下足步法也是奇特,始终不落于三人。

只见他胳膊上果然有道鲜红的血迹,在喻正雄眼里,这人气势凌人,隐而不发,不亚于自己的武功,心想他怎会被银月刺伤的,正要上前去搭话,却被拾晴雨一把抓住了。

“你做什么?”

喻正雄回头问她时,只见拾晴雨怔怔地望着那人,眼里饱含了泪水,手捂着脸,几乎哭出来,喻正雄仔细打量下,吃惊道:“你——”

那中年人望着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良久,方才言语干涩地道:“喻兄,晴雨,我可否进去坐坐?”

“好,好,好!”

喻正雄激动不已,带着他就直接往自己住的院子去,拾晴雨擦干眼泪,吩咐道:“忆凤、秀峰,你们快去帮忙准备午宴!”

“娘,那我呢?”柳银月道。

拾晴雨见了她,泪水又止不住流出来,道:“银月啊,你跟干娘来,哦不,你先去取点治外伤的药到后院来。”

拾晴雨一走,师兄妹四人哗然一片,喻忆凤连忙道:“大姐,怪大叔到底是谁呀?怎么连娘都哭了?”

“我怎么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柳银月心里有种奇异的感觉,那说不出的滋味搅得她心乱如麻。

喻正雄带着中年人来到后院,道:“柳兄啊,你我一十六年没有相见了吧,不知不觉咱们都老了,我几乎都认不出你来了!”

中年人正是柳飞星,在亲手埋葬林紫凝之后,便觉这世上唯有十几年没见的亲生女儿还让他魂牵梦萦,初次与柳银月相见时他的确吓了一跳,因为长大成人的柳银月实在太像她的生母唐婉儿了,当时若冒失地相认又害怕惊吓到她,所以柳飞星才反复试探。

拾晴雨跑了进来,拉着柳飞星胳膊转了几圈,惊喜道:“你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柳飞星随着他们一同入座,拱手道:“能见故人神采犹胜当年,今日喜不自禁,并得你和晴雨妹妹挂怀,真是无以为报。”

拾晴雨高兴得又哭起来,道:“还说什么报不报,当年要不是你,我和喻大哥也不会有今天的日子,总之一切都过去了,你能够平安地回来就好!”

喻正雄笑道:“是啊,你何时回来的,可有去到昆仑胜境?”

柳飞星点头道:“我见过父亲的同门师妹花菱仙子,山河社稷图也重新回到昆仑,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我一生错在率性妄为,杀戮无止,但人在江湖也是身不由己,所以我这趟回来,只是想找处地方,平平淡淡地过完日子。”

拾晴雨道:“飞星啊,十二年前叶小夕上过武当来看望银月,你和紫凝的事情我们也知道了,可是有一件事你要有心理准备,紫凝已经嫁给丐帮的洪七。”

柳飞星淡淡地点头,道:“我从来都没有怪过她,一切都是我对不起她,给她希望又让她失望,可惜她已经不在了。”

柳飞星将见林紫凝的事情淡淡提下,林紫凝怀着死的决心,了结了对洪七的恩情,也结束了她对心爱之人的苦恋。

然而从喻正雄夫妇这里也没有叶小夕的消息,柳飞星心想着她也该是成家了吧,便不再深究。

这时柳银月拿着金创药到了门口,只见三个大人坐着,心里忐忑不安,犹豫着是否要进来时,只见拾晴雨向她招手道:“月儿,你快过来!”

“娘!”

柳银月熟悉地唤声,来到近前,拾晴雨拉着她的手对柳飞星道:“柳大哥啊,看着小银月一天天地长大,你不知道我有多欣慰,三姐她死也可以瞑目了。”

“娘,你在说什么呀,怎么哭了?”柳银月不安道。

“月儿啊,你先跪下来听我说。”

“哦!”

柳银月乖巧地跪下去,拾晴雨指着柳飞星道:“你从小到大不都是在问干娘有关于你父母的事情吗?这位便是你的亲生父亲柳飞星,还不快给爹爹磕头。”

喻正雄道:“小月,这些年我们瞒着你是怕你闯祸,你应该体谅做父辈们的苦衷!”

“那我亲生娘呢?”

“她死了!”柳飞星淡淡地道。

“我不信,这都是你们大人的借口,既然生下我又为什么要抛下我?你们不要我,谁稀罕你们要啊,这么多年来我不是活得好好的?”

说着,柳银月站了起来,转身跑出门去。

“月儿!”拾晴雨连忙追了出去。

喻正雄道:“柳兄,小孩子一时间难以接受,你给她一点时间想想,银月的脾气很倔,但她从小到大都十分乖顺。”

柳飞星道:“我明白,当年我也憎恨父母为何抛弃我,后来我知道了他们还是爱我的,父亲临死都还想办法将苦修得来的真气灌注剑里,庇佑我逢凶化吉。”

过得大半日,清风道长也过来与柳飞星相见,寒碜几句,但都没有心思想别的,直到晚间时分,才见拾晴雨回来,满是倦意道:“柳大哥,你的女儿,还得依靠你去劝服,你过去她房里好好说说,可不要吓坏孩子了。”

喻正雄道:“可是你的伤——”

柳飞星苦笑道:“都习惯了,这点不碍事。”

且说柳飞星来到女儿的房里,拾晴雨忙着喝退那些好奇心强的大孩子,她自然是有些把握才让柳飞星亲自前去。

到了房里,柳飞星反手关上门,只见柳银月正坐在床沿上抽泣,眼圈哭得红肿,见了父亲,只是瞧了一眼便不再理会。

柳飞星心头一甜,至少女儿没有排斥自己的意思,便小心翼翼地来到桌前,缓缓坐下,只见床所对着的墙壁上挂着一个纸鸢,呈条状,上面画满了幽雅地紫晶花开,颜色都已褪去不少,然而折叠痕迹如初,丝毫没有皱乱,显然它的主人十分珍惜它。

父女俩的沉默,陷入短暂的尴尬,而柳飞星还是道:“月月啊,父母的事情,你义母都跟你说了吧?其实她是你的小姨,是你母亲结义金兰的好姐妹,而你的义父也是爹爹的好朋友,当年最终选择将你托付给他们,我才会放心。”

柳银月泣不成声,道:“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抛弃我,一去就是十几年!”

柳飞星道:“月月,爹爹我是个孤孩子,年轻的时候跟你一样,希望有父母在身边,为了达成缘见父母的心愿,也为了完成我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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