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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阳补天-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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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还有惊喜,就是那聚魂珠似有应劫之人出现。

成云帆还有些无奈苦笑,这是有些插花花不发,无心栽柳柳成荫啊。

也罢,能找到下一个本命真元,也是一件大事。成云帆遂和刚刚醒来的吕正一都有些意外之喜,再看手上的传承令牌,任务一样简单:获取大信之人真元。奖励三千点功勋及万年养魂木一块。

两个人见养魂木,都是深色一喜,这天下有三大神木,养魂木就是其一,对神魂受损的修士来说可谓滋养大补的上佳天才地宝,特别是这万年份的,在玄元大陆也是可遇不可求之物。

成云帆又想到那金焰大哥,当年一直说想得到一份万年的养魂木来滋养神魂,却一直得不到,就是那兑换功勋里也只有百年份的,而且还有数十万功勋。看来以后将此物交予金焰,他必定欢喜。

“师兄,等下到了岛上看看应劫之人是谁,我们在做打算,我都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时代了?会出现的应劫之人有可能是谁?”

“是啊,你心中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你的这些个徒弟了。”吕正一不满的说。

“师兄,不要这样好不,他是我的衣钵弟子,我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就像自己的儿子一样,你也是看着他长大的,他出事了你不担心么?”成云帆无语,觉得两个人又要为这个问题辩论半天。

吕正一见两人又要因为这个争辩起来,遂也不再开口,转了话题说:“待你寻到了佛心木,炼制除了静心丹,也该准备度那九天罡风劫了。”

成云帆听此,点点头道:“那纯阳老道士说的不错,我去昆仑收集那九天罡风,正好可以对自己**淬炼,正好上次奖励了个风口袋,如今也算是派上了用场。”

两人不再说话,愈接近岛屿,感到聚魂珠反应愈发强烈后,他开始推算时间,猜测可能遇到的人。待推算出现在现在可能已到元朝末年,马上就是明朝了,心下一动,明教,对了,有可能是《倚天屠龙记》场景,应劫之人在海岛上,是张翠山一家,还是谢逊,想一想可能是张翠山一家的可能性最大,既然这里是冰火岛,对将遇到的人有了认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心下也放心不少。

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冰火岛。

成云帆先是打坐休息了一会儿,这才吃了点干粮,用净身术给自己弄得干干净净,才来仔细查探这个不大的小岛。不多时,就看到一个不大的小孩子,估计**岁模样,正在一个人对着一棵大树打拳。

“这想必就是张无忌了。”成云帆想,“他练的大概就是谢逊的七伤拳吧。”

其实,成云帆倒没有猜错,这是张无忌出生第八年,谢逊果然要他学练武功。传授之时他没叫张殷二人旁观,他夫妇便遵依武林中的严规,远远避开,对无忌的武功进境,也不加考查,信得过谢逊所授,定是高明异常的绝学。

这时候成云帆用神识探查小岛,只见谢逊盘膝坐在一块岩石之上,手中却捧着那柄屠龙宝刀,正自低头沉思。

却见散步的张翠山吃了一惊,待要避开,谢逊已听到他的脚步声,说道:“五弟,这‘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八个字,看来终是虚妄。”

张翠山走近身去,说道:“武林中荒诞之说甚多。大哥这等聪明才智,如何对这宝刀之说,始终念念不忘?”

谢逊道:“你有所不知,我曾听少林派一位有道高僧空见大师说过此事。”

张翠山道:“啊,空见大师。听说他是少林派掌门人空闻大师的师兄啊,他逝世已久了。”

谢逊点头道:“不错,空见已经死了,是我打死的。”

张翠山吃了一惊,心想江湖上有两句话说道:“少林神僧,见闻智性”,那是指当今少林派四位武功最高的和尚空见、空闻、空智、空性四人而言,后来听说空见大师得病逝世,想不到竟是谢逊打死的。

谢逊叹了口气,说道:“空见这人固执得很,他竟然只挨我打,始终不肯还手,我打了他一十三拳,终于将他打死了。”

谢逊说到这里居然能查探有人在扫视他,因为他双目失明,因此直觉更为灵敏,于是大喝一声:“谁,鬼鬼祟祟的,快些出来!”

张翠山见谢逊如此,也大为吃惊,他们在这荒岛已经**年了,哪里有什么人。于是说:“义兄,你是不是说起往事,心神不宁了,这岛上根本没人啊,就我们四个。”

谢逊大概也觉得是自己草木皆兵了,于是讪讪的说:“兄弟你的武功也不弱,既然没发现有人,就合该是没人了。“

两个人又开始说起往事。一说就是大半年他,很快夜色深沉,成云帆也开始打坐,但并没收回神识,这时候突然谢逊说:“好,你去叫无忌出来,我说一个故事给他听。”

张翠山心想三更半夜的,无忌早已睡熟,去叫醒他听故事,对孩子实无益处,但既是大哥有命,却也不便违拗,于是回到熊洞,叫醒了儿子。无忌听说义父要讲故事,大声叫好,登时将殷素素也吵醒了。三人一起出来,坐在谢逊身旁。

谢逊道:“孩子,不久你就要回归中土……”

无忌奇道:“甚么回归中土?”谢逊将手挥了挥,叫他别打断自己的话头,续道:“要是咱们的大木排在海中沉了,或是飘得无影无踪,那也罢了,一切休提。但若真的能回中土,我跟你说,世上人心险恶,谁都不要相信。除了父母之外,谁都会存着害你的心思。就可惜年轻时没人跟我说这番话。唉,便是说了,当时我也不会相信。“我在十岁那一年,因意外机缘,拜在一个武功极高之人的门下学艺…”

谢逊的个人故事很是悲惨,也很是令人无语伤心,几个人都听的心神不安,就连成云帆这多年修道之人,也忍不住感慨连连,觉得谢逊能如此落魄,都是那所谓的屠龙宝刀所害。郭靖忠良,倒是黄蓉生出的计谋害苦了后辈多少英雄豪杰。真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啊。

且说,自那日后张无忌开始真正练习七伤拳,而殷素素常见到儿子身上青一块、乌一块,甚是怜惜,向谢逊道:“大哥,你武功盖世三年五载之内,无忌如何能练得成?这荒岛上岁月无尽,不妨慢慢教他。”

谢逊道:“我又不是教他练,是教他尽数记在心中。”殷素素奇道:“你不教无忌练武功么?”谢逊道:“哼,一招一式的练下去,怎来得及?我只是要他记着,牢牢的记在心头。”

殷素素不明其意,但知这位大哥行事处处出人意表,只得由他。不过每见到孩子身上伤痕累累,便抱他哄他,疼惜一番。无忌居然很明白事理,说道:“妈,义父是要我好,他打得狠些,我便记得牢些。”

很快,殷素素又发现儿子身上的伤少多了,而且内功增加了不少。就有些好奇怎么回事,知道这孩子口风紧,不会说实话,便有一日悄悄的跟踪,却见张无忌爬上岛内最高处。

殷素素不知道他去做什么,只想着第二日晚上叫上张翠山一起去探查个明白。而成云帆自是学着当年马钰教授郭靖武功心法的套路,引诱了张无忌。

且说那一日,他看到张无忌小小年纪居然忍着七伤拳的内力反噬伤害,如此下去即使好苗子也会毁了,便教他全真派正宗的内功心法口诀。

“师傅如此大恩大德,弟子粉身碎骨难保一二!”张无忌感觉自己修习果然有成效,第二日就跪地扣手谢恩的说。

“不要叫我师傅,我只是传授你打坐呼吸的法门,让你免收这七伤拳内伤反噬危害。”成云帆笑着说,“并没有传授你武艺,所以算不得你师傅!”

“前辈既如此说。无忌遵命就是!”张无忌这晚继续修行,因为和成云帆叙话,所以耽误了修行时辰,因而完了一些时辰下山。

成云帆起初听着小张无忌口中自称无忌,差一点有些心神失守,想起玄元大陆的南宫无忌,心里不由得有些凄楚。

可只听下山的张无忌突然想起什么的说:“糟糕,我忘记给小树浇水了,他肯定很渴的!”

“什么小树要天天浇水,你这孩子且莫淹死了这小树吧。”成云帆被打算心思,也带着笑意的问道。

“道长,是真的,无忌半年前发现一颗奇怪的小树,每天都要浇水。只要一日不浇水。他的叶子就会干枯脱落,变成一根黄皴皴的棍子一样。”

“还有这等怪事?”成云帆笑着说,但听到“黄皴皴”三个字,有些疑惑。

“道长若不信,随无忌来看就是。”见张无忌这么说,成云帆也点头想去看个究竟,事出反常必有妖。



第229章 遭遇屠龙刀谢逊

在张无忌的带领下,成云帆来到一个小山坳的石缝里,看到一株小儿手臂粗细的黄皴皴的棍子,上面长者三两片已经泛着枯黄的叶子。心下大为惊奇,也走进一闻,有一种奇香扑鼻而来,很淡很淡,但让人很是舒心。

“这,居然真的是佛心木?”成云帆心中讶异,连忙翻出鉴真的记载,对比了半天终于确定,有些几乎要发疯的笑起来,抱着张无忌转了几个圈,张无忌自认识这道长半月以来,很少见到道长会如此开心,便也开心的笑着问:“道长,这东西是你急需的么?”

“嗯,无忌,你真是我的大恩人,贫道的徒弟练功走火入魔,需要这佛心木来炼制丹药解救,贫道来到这东海,寻觅了八年都一无所获,今天在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真是生平快慰之事啊。”

“道长,既如此,就赶紧收起来吧。”张无忌见此也是开心的说。

“不急,我看佛心木要再过一年才真正达到500年年份,入药效果更好。”成云帆淡淡的说,已经冷静下来了。

“道长,你真是见多识广啊,连草药多少年份,都一看便知。”张无忌羡慕的说。

“你以后好好学,也会见多识广的。还有不要对任何人说我在岛上的事,你的父母和义父也不能说的。”成云帆再次叮嘱。

“好的,无忌记住了。”张无忌点头说,“父亲说,答应了别人的事,就是死也要信守承诺,以后我就每天继续给这小树苗浇水,让他快点成熟。”

“嗯,也好!”成云帆说着拿出两粒聚灵丹说,“这两粒丹药,你吧他投进你们喝水的井里面,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增加修为,你用井水给小树浇水,它就会长得更快。”

“是么?”张无忌瞪着亮晶晶的黑眼睛说,“道长,你真像神仙一样。这丹药就像仙丹。”

“呵呵,快去吧。”成云帆拍着他的脑袋说,“这世上没有神仙的。”

见张无忌走远回去,成云帆也回到自己隐蔽的临时洞府,继续打坐修行。

又一个夜晚到来,张无忌和成云帆又在山顶相聚。

这次张无忌一看到成云帆,就惊喜的说:“道长,真的好神奇,昨晚我用有丹药的水给小树浇水,今天它果真更精神,又长出了一片叶子。”

成云帆刚想说话解释,就听见一个声音说:“无忌,这人是谁,你们在干什么?你用什么丹药的水?”

是个男子威严的声音,接着一个女子出现站在男子身边,都很是不可相信的看着张无忌与眼前的成云帆,两个人都手持兵器,明显戒备起来。

张翠山一路跟踪张无忌,来到这山顶,听到张无忌的话。以为有歹人在井水下毒,因此脸色不愠。而对面的道人很是年轻。看起来仙风道骨,一尘不染,不像平常的道人,而且竟看不起有武学修为,两个人更是吃惊,一般的凡夫俗子能到这岛上来是不可能的人,莫非这道人是海中精怪所化。

他们想到这里连忙叫张无忌:“无忌,快过来,不许和别人在一起。”无忌有些迟疑的看看父母,又看看成云帆。

成云帆见他有些难以取舍,就笑着说:“无忌,你爹娘叫你过去,就过去,做个听父母话的孩子。”

无忌听此点点头,往前走了几步,到父母面前说:“爹爹,娘亲,道长不是坏人,他教孩儿如何祛除练七伤拳带来的伤痛,还说我小小年纪若不及时祛除这些内力伤害,到了长大成人,会被七伤拳的内力反噬,成为废人。”

张翠山殷素素听此,也大吃一惊。虽然知道七伤拳有害,但没想到这么打,面前这人既然知道这些,肯定是懂武的人,但为何看不出武学修为,要么就是绝世高人,要么就是只懂武学,没有练习的人,但显然两者都不太可能,前者年纪不符,后者于理不合,有谁懂得很多武学,还不去修炼呢?

想到这里,还是张翠山谨慎妥帖的施了一礼,说:“不知道道长从何而来,为何在此?”

“哦,眼前应该就是武当的张五侠夫妇了,贫道有礼了。”成云帆打了个稽首,回礼说,“贫道因为来东海寻找草药,无意中到了此岛,见这孩子小小年纪就要被七伤拳所误,因而只是教了他一些简单的呼吸,吐纳和打坐的东西,并没有传授武功,两位不必介怀。”

见成云帆这么说,张翠山脸色缓和了许多,就继续说:“道长既然使得在下名号,定然也是中土过来,又是修道之人,想必也识得家师了?”

成云帆心想,张三丰的威名当然听说过,但此刻在这里除了在华山三论剑时,他还是个毛头小孩子时见过外,再也未曾见过,于是也不撒谎的说:“令师的威名我素有耳闻,只是我一向再深山修炼,不曾前往武当拜访。只不过我与峨眉的郭襄女侠倒有些渊源。”

“呃?”张翠山惊奇的说,“道长,你说认识峨眉的祖师郭襄女侠?”

“哦,当年在襄阳城抱过那小女娃。”成云帆继续实话实说,

张翠山和殷素素这时候已经惊的是目瞪口呆,眼前这道人如果不是在撒谎,那铁定是得道之人,想一想抱过小时候的郭襄,拘谨也百年多,而眼前的道人还是二十来岁模样,在一联想看不出武学修为,又只是简单的打坐呼吸吐纳就能让无忌恢复内伤,内功修为大增,加之刚才无忌说的什么丹药让小树一夜之间长出叶子,还有只身一人来到东海,没有任何风尘仆仆之相,一切都说明,眼前之人是得道高人。

想到这里,夫妇俩连忙要跪拜行礼,被成云帆挥一挥袖子,一道劲风过来,将两人虚扶起来,两人连忙说:“刚才对前辈唐突无力,多有冒犯,万物怪罪!”

“好了,你们也是爱子情切,人之常情。”成云帆笑着说,“不要拘束,贫道我很少在江湖行走,这是百多年来第一次见到你们江湖人士,也是缘分。贤伉俪请坐。”

张翠山夫妇自然不敢托大,见成云帆坐下这才拉着无忌坐下。三个人开始叙话,主要是张翠山夫妇说这些武林的事情。

最后说到明教的正魔两道纷争,成云帆但到那的说:“正魔两道哪里有那么容易区分的,有时候正教人士所作的事比魔教还要狠毒千百倍呢,而所谓的魔教也不是尽然坏人,殷姑娘父女一家应该都属此列,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天道眼中,大家都是一样的,就如江湖一样,在朝廷眼里,只要不听我的话,统统都死魔教,异类,只要听我的话,都是名门正派,说到底是利益之争罢了,非我同族,其心必异,都是这样的想法,可笑很多武林人士跳不出来,看不透彻,想那元蒙之人暴虐异常,又将百姓分作三六九等,如此王朝我看不过短短百年,就气数将尽,日后的武林必当是一场血雨腥风啊。可怜天下苍生了!”

一番话说的张翠山夫妇也是连连惊叹老道士的透彻明悟,连张无忌也似懂非懂的说:“道长,如此说来,天下没有真正的魔教和正教了?”

“小孩子,你慢慢会懂的,魔由心生,你心中有魔,身在正教也是魔道,你心中无魔,行天道,讲求人性,身在魔道也是正派人士。”成云帆循循善诱的说。

“听道长一席话,真是胜读十年书。有醍醐灌顶之感啊。”张翠山夫妇连连道谢。

因为三人约定不让谢逊知道成云帆的存在,免得节外生枝给他带来压力和不安,此外也相信成云帆的人品,知道他定然不会说出去的,四个人就这样保守这一个共同的秘密。

如此又过了大半年。一日早晨,谢逊忽道:“五弟,五妹,再过四个月,风向转南,今日起咱们来扎木排罢。”张翠山惊喜交加,问道:“你说扎了木排,回归中土吗?”

谢逊冷冷的道:“那也得瞧瞧老天发不发善心,这叫作‘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成功,便回去,不成功,便溺死在大海之中。”

依着殷素素的心意,在这海外仙山般的荒岛上逍遥自在,实不必冒着奇险回去,但想到无忌长大之后如何娶妻生子,想到他一生埋没荒岛实在可惜,当下便兴高采烈的一起来扎结木排。岛上多的是参天古木,因生于寒冰之地,木质致密,硬如铁石。谢逊和张翠山忙忙碌碌的砍伐树木,殷素素便用树筋兽皮来编织帆布,搓结帆索。无忌奔走传递。

饶是谢逊和张翠山武功精湛,殷素素也早不是个娇怯怯的女子,但没有就手家生,扎结这大木排实在事倍功半。扎结木排之际,谢逊总是要无忌站在身边,盘问查考他所学武功。

这时张殷二人也不再避嫌走开,听得他义父义子二人一问一答,都是口诀之类,谢逊甚至将各种刀法、剑法,都要无忌犹似背经书一般的死记。

第230章 离岛张无忌问仙

谢逊这般“武功文教”,已是奇怪,偏又不加半句解释,便似一个最不会教书的蒙师,要小学生呆背诗云子曰,囫囵吞枣。殷素素在旁听着,有时忍不住可怜无忌,心想别说是孩子,便是精通武学的大人,也未必便能记得住这许多口诀招式,而且不加试演,单是死记住口诀招式又有何用?难道口中说几句招式,便能克敌制胜么?更何况无忌只要背错一字,谢逊便重重一个耳光打了过去。虽然他手上不带内劲,但这一个耳光,往往便使无忌半边脸蛋红肿半天。

这座大木排直扎了两个多月,方始大功告成,而竖立主桅副桅,又花了半个多月时光。跟着便是打猎腌肉,缝制存贮清水的皮袋。待得事事就绪,已是白日极短,黑夜极长,但风向仍未转过。三人在海旁搭了个茅棚,遮住木排,只待风转,便可下海。

这时谢逊竟片刻也不和无忌分离,便是晚间,也要无忌跟他同睡。张翠山夫妇见他对儿子又是亲热,又是严厉,只有相对苦笑。

一天晚上,张翠山半夜醒转,忽听得风声有异。他坐起来,听得风声果是从北而至,忙推醒殷素素,喜道:“你听!”殷素素迷迷糊糊的尚未回答,忽听得谢逊在外说道:“转北风啦,转北风啦!”话中竟如带着哭音,中夜听来,极其凄厉辛酸。

次晨张殷夫妇欢天喜地的收拾一切,但在这冰火岛上住了十年,忽然便要离开,竟有些恋恋不舍起来。待得一切食物用品搬上木排,已是正午,三人合力将木排推下海中。无忌第一个跳上排去,跟着是殷素素。

张翠山挽住谢逊的手,道:“大哥,木排离此六尺,咱们一齐跳上去罢!”谢逊说道:“五弟,咱们兄弟从此永别,愿你好自珍重。”

张翠山心中突的一跳,有似胸口被人重重打了一拳,说道:“你……你……”谢逊道:“你心地仁厚,原该福泽无尽,但于是非善恶之际太过固执,你一切小心。无忌胸襟宽广,看来日后行事处世,比你圆通随和得多。五妹虽是女子,却不会吃人的亏。我所担心的,反倒是你。”

张翠山越听越是惊讶难过,颤声道:“大哥,你说甚么?你不跟……不跟我们一起去么?”谢逊道:“早在数年之前,我便与你说过了。难道你忘了么?”

这几句话听在张翠山耳中犹似雷轰一般,这时他方始记得,当年谢逊确曾说过独个儿不离此岛的言语,但此后他不再提起,张殷二人也就没放在心上。

当扎结木排之时,谢逊也从未流露过独留之意,不料到得临行,他忽然说了出来。张翠山急道:“大哥,你一个人在这岛上寂寞凄凉,有甚么好?快跳上木排啊!”说着手上使劲,用力拉他。但谢逊的身子犹似一株大树般牢牢钉在地下,竟是纹丝不动。

张翠山叫道:“素素,无忌,快上来!大哥说不跟咱们一起去。”殷素素和无忌听了也是大吃一惊,一齐纵上岸来。无忌道:“义父,你为甚么不去?你不去我也不去。”

谢逊心中实在舍不得和他三人分别,三人此一去,自然永无再会之期,他孤零零的独处荒岛,实是生不如死,但他既与张翠山、殷素素义结金兰,对他二人的爱护,实已胜过待己,而对义子无忌之爱,更是逾于亲儿。他思之已久,自知背负一身血债,江湖上不论是名门正派还是绿林**,不知有多少人处心积虑的要置己于死地,何况屠龙刀落入己手,此事难免泄露出去。

若在从前,自是坦然不惧,但这时眼目已盲,决不能抵挡大批仇家的围攻,料知张殷二人也决不致袖手不顾,任由自己死于非命,争端一起,四人势必同归于尽。一回归大陆,只怕四人都活不上一年半载。但这番计较也不必跟二人说明,事到临头,方说自己决意留下。

他听无忌这几句话中真情流露,将他抱起,柔声道:“无忌,乖孩子,你听义父的话。义父年纪大了,眼睛又瞎,在这儿住得很好,回到中原只有处处不惯,反而不快活。”

无忌道:“回到中原后,孩儿天天服侍你,不离开你身边。你要吃甚么喝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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