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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天都-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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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地处玄冰天都和神木交界的地方，神木玄冰两天都数千年来都是兄弟之邦，这边境数千年来都没有动乱，所以才养成了这种懒散的性格。”玄冰月有些担忧的说着，陆凡微微颔首，知道玄冰月有心改变现状，可是无能为力的无奈。
“我们进城吧。”陆凡小声道，说完背着玄冰月朝着大门走去。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士兵睁开了双眼，瞪着陆凡和玄冰月，两人的打扮实在是不同于常人，而且陆凡背着玄冰月进城这个举动实在是太招摇了。
陆凡瞥了一眼士兵，感觉到他身上淡淡的但是并不强烈的玄冰之力，显然他只是一个低阶幻师。
陆凡看了看眼前的玄冰幻师，安逸的生活，让他的脚步虚浮，修为不稳。这样的幻师，同级别的风月幻师可以一个对阵数个。
“我是风月来自风月天都的风月幻师，这是……这是我妹妹，她自小腿脚不好。”陆凡不想暴露身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风月幻师？你怎么证明？”玄冰幻师显然不是很相信陆凡的话，陆凡竖起中指和食指，一道雪亮的风月之力从他指尖跳跃而出，仅仅延伸出了三尺就消散不见了。陆凡估计的非常好，自己展现的力量大概也就是七幻天师左右。
感觉到了陆凡的的实力，玄冰天师脸上的轻视不见了，而是带上了柔和的笑意。“原来是风月天都的道友，欢迎欢迎，不过，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陆凡苦笑摇头，在别人看来，似乎有不愿说出的理由。
“是我多问了，是我多问了，我看小兄弟你年纪不大，修为却不低，或许将来能成为风月天师也说不定呢。”玄冰幻师将天师两个字咬得很重。
陆凡怔了一下，眼前的幻师年纪不过二十出头，陆凡却已经年近三旬了，只是他修道有成，还一直保持着十六岁的容貌，虽然有着那一头如霜雪的白发。容貌依旧，可是年少已不再。
陆凡只是微笑颔首，没有回答，而是背着玄冰月穿过城门，进了城门，只是在他的身后，听见玄冰幻师小声道：“嚣张什么啊？不过是丧家之犬罢了。”
“嘘，你这么说，不怕他听到吗？”旁边的玄冰幻师小声制止。
“这么远，他是听不到的，没事，你说他有什么好神气的，风月天都号称攻击第一，战力无双，结果在未名湖不还是一败涂地吗？”之前的玄冰幻师一脸不屑。身边的幻师推了推他。“你还是少说两句吧。”
“哼，丧家之犬……”
这一切，都被陆凡听在耳中，虽然他们的声音很小，但是以陆凡的修为，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伏在陆凡背上的玄冰月感觉到陆凡的身体微微一僵，诧异的问道：“怎么了？陆公子？”玄冰月没有修为，自然听不到玄冰幻师的窃窃私语。
陆凡仅仅呆滞了片刻，继而有些勉强的笑道：“没事，没事。”
细心如玄冰月怎么会猜不出原由，但是她不想点破，陆凡有着自己的自尊和原则，虽然说着与风月天都一刀两断，可是内心终究还是在意的。玄冰月是聪明人，她不会去触及陆凡的伤口。
“你饿了吧。”陆凡突然问道，玄冰月愣了一下，继而微微点头。于是陆凡背着玄冰月进了城中最大的酒楼。
……
夜色渐渐降临，天安城万家灯火如豆，在漆黑的夜中摇曳。
陆凡和玄冰月住在天安城中最大酒楼的最高处，夜深时，两人凭栏而坐，陆凡烫了一壶小酒，点了几盘精致的点心，一人自酌自饮。
夜色晴朗，漫天的繁星如无数点缀的珍珠，陆凡默默的饮酒，看着栏外的世界，就在数个月前，他还不喜欢饮酒，可是如今他总是想借酒洗去那一点淡淡的哀愁。
玉笛声起，在秋风中婉转成曲，玄冰月坐在陆凡的对面，双目微微闭合，吹奏着天下皆知的晓梦笛。陆凡识得玄冰月吹奏的曲子，是那一首《绿衣》。
陆凡的思绪渐渐的飘散了，随着眼前的万家深邃明灯，融入了这异乡的笛声。
“我曾想过，会有一天，我会走遍天涯海角，看看这个仙灵大陆，也想过，在夜色降临时，坐在这万家灯火前，看着人世间最平凡也是最沧桑的风景。”陆凡喃喃的说着，玄冰月的笛声因此被打断。
“陆公子……”玄冰月欲言又止，她知道，陆凡心中始终有一个芥蒂。
“有时我也曾想过，人忙忙碌碌一生，到底是为了什么？”陆凡饮尽了烈酒，“不过是为了更好的活着么？辛辛苦苦的劳作，为了妻儿有一个更好的生活，为了父辈能安享晚年，一家人在一起，享尽天伦之乐。”
“他们不曾站在世界的巅峰，他们没有翻江倒海的能力，他们无法接触到这个奇幻瑰丽的世界，他们不能如我们一般，拥有的很多，可是，他们依旧很快乐，很幸福。”陆凡放下酒杯，眼中有一些醉意，以他的修为，已经是千杯不醉了，可是此刻他似乎在放任自己。
“我是不是一直都错了，我总是背负着太多的负担，我想要的太完美。”
“我曾以为，我可以拯救江宁。我曾单纯的以为，我可以建立一个没有杀戮，没有压迫的永恒天都。我也天真的以为，只要打败烈焰天都，就可以放下一切，和雪儿舞儿一起，走遍天下。可是如今，我甚至还不如这些普通人，他们得到的快乐，我始终没有拥有过。到如今，我再也没有当年的雄心壮志了，如果可以让我再选一次，我只想守着我在意的人，我在乎的事，因为我拯救不了整个天下。”陆凡说着，说着渐渐地下了脑袋。
“月公主你说我是不是变得自私了？”陆凡有些醉了，连说话都有些模糊不清了。
玄冰月放下晓梦笛，月色洒下，映照在她的侧脸上，有着一股说不出的高贵。玄冰月仍是一副恬静淡雅的神态，她就像一池秋水，波澜不惊。
“你没有错，你也没有变得自私，只是你成熟了。”玄冰月叹道：“虽然我不是很理解你的感受，但是我知道，以前的你，意气风发，却也有些狂妄自大，或许你自己不曾觉得过，你总是把自己凌驾在众人之上，你有着自己的幻想，却还要强加给他人。”
陆凡抬起头，死死盯着玄冰月，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之前的一番话，换做是谁，都会有怒气，只是陆凡很快就压制住了自己的怒气。“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你为了达到目的，是否不择手段过？”玄冰月质问道。陆凡怔了一下，不由得想起江宁城的那个满是烈火的夜晚，从那一天起，他就开始征程，一直为了胜利不择手段。想到这里，陆凡点了点头。玄冰月脸色有些冷。“你可曾一意孤行，不听人劝？”
陆凡也是点了点头，当年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要就墨舞，离月又怎会香消玉殒？
“你可曾辜负别人的苦心，自己一味的蛮干，让别人来收拾残局？”
陆凡彻底清醒了，脑海中不断的回想起一张张面孔，萧翰林，林离，想想自己曾经做过的一切，就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想到这里，陆凡不由的低下头。
“一个不择手段的人，谁会期望他能心怀天下？一个一意孤行的人，谁会相信他可以与人携手努力？一个不曾理解他人苦心的人，一位坚持着自己的观念，但是他的观念正的就是救赎之道吗？”
陆凡身躯一震，相比之下，他的内心则是泛起了惊涛骇浪。玄冰月的三问就像三次重击，敲击在心头。尤其是第三问，陆凡不由的想起当年自己反驳萧翰林的时刻，那时的萧翰林，他的眼神是如此的苦痛和失望，可是自己却不曾理会，甚至自己天真的以为，萧翰林没有心怀天下。
只是……
“我想守护的，是这个天下……”
不知道多少年前，在未名湖畔的临水竹屋中，萧翰林也曾经如此说过！
“咔擦……”陆凡手中的酒杯碎裂了开来。
“原来，我一直是错的。真正的我，其实是如此的狂妄无知，是如此的自私自利……”陆凡小声叹道。
“不，你不是那样的人，至少，如今的你不是。”玄冰月放下手中的晓梦笛，脸上浮现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如今的你，已经不再张狂，你的锋芒已经变得内敛，更重要的是，你懂得了珍惜，哪怕是平凡的万家灯火，你也会珍惜，如今的你，才变得更加的可靠。”
陆凡挑了挑眉毛，没有回答，而是换了一个酒杯，独自斟酒独饮。
“出了这座城，我新的旅途就要开始了，这一路上可满是艰苦，你可曾想好了？”陆凡突然问道，眼神中闪烁着怪异的光芒。
玄冰月没有犹豫，郑重的颔首。“我不怕……”
陆凡的心，在不为人知的时刻，微微一颤。他深深的叹息，继而将目光转向了深邃的夜空，枯黄的落叶渐渐飘过，那是一叶深秋，带走了曾经的夏日，也带走了曾经的往昔，随着枯黄的树叶，不知飘向何方。
第二百六十一章 得月阁上雪初停
万里无云，只有一片朗朗明月，正是冬末春至的时节，大地上的积雪尚未消融，但是一点点春天的味道，已经开始扩散。
长空如洗，正是万籁俱寂的时刻，群山之上出现了数道流光，划破了夜空。一白三红，四道流光在空中纠缠，穿过了整片山脉。
“不要做无畏的挣扎了，乖乖的跟我回去。”四道流光停在了空中，变作四人，一女三男，看样子是三名男子在追杀女子。
“哼！”女子冷哼一声，听声音就知道她年纪不会超过十六岁，“想留下我，没那么容易。”少女身形娇小，出现在空中。
这是一位大概十四五岁的少女，扎着两个长长的马尾，身穿紫色的连衣裙，双臂上缠着粉色的丝巾，稚气的小脸上还带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坚韧。少女的皮肤是白皙如雪一般，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配上乌黑乌黑的马尾，虽然还没有长成，但也是世间少有的美人胚子。
“你的修为比我们三人都要低，还怎么逃走？快点束手就擒，省的手皮肉之苦。”为首的男子一身黑袍，但是周身散发出来的烈焰之力让少女心悸。
少女是风月天师，本是背着师傅偷偷跑出来玩的，不想刚刚下山就遇上了烈焰天师，数言不和就大打出手，少女虽然天赋极好，可惜输在了年纪上，而她的对手中，两人修为与她不相上下，而为首的一人让少女完全看不穿。
“哼。”少女冷哼一声，语气中有了一丝决绝，小手微微抬起，一柄紫色的仙剑出现在她的手中。少女的修为虽然不怎么样，但是手中的仙剑给人的感觉却是令人不寒而栗。
“好可怕的仙剑！”为首的烈焰天师脸色一变，少女在祭出仙剑的那一刻，就连周边的风云都被她搅动了。“注意速战速决，不要和她手上的仙剑接触。”
“明白。”后面两位天师不约而同的点头，他们看向少女手中的仙剑时都满是畏惧。
“我先动手，你们为我掠阵。”为首的烈焰天师命令道，继而反手抽出了腰间的长剑，攻向少女的面门。
少女似乎也明白自己所有的筹码都在手中的仙剑上了，于是她拼命挥舞着手中的紫色仙剑，剑气四散的飞射，一时间竟然挡住了三名烈焰天师的进攻。
“师傅啊，救救我啊！”少女一边挥舞着手中的仙剑，一边碎碎叨叨的，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倒也显得楚楚可怜。
“可恶。”三名烈焰天师仓惶的躲避着攻击，一边咒骂着，要不是惧怕少女手中的法宝仙剑，他们早就擒下眼前的少女了，但是不论如何，他们都不敢直面仙剑的攻击。反而让少女逼得连连后退。
缠斗了许久，三人毫无建树，于是凑在一起商量起来。
“大人，这么打下去我们也占不到便宜，可恶，那小妞哪里弄来的这样的仙剑，至少是五幻以上天师的本命法宝才有如此威力吧。”
“话虽如此，但是那小妞本身的修为太低，那柄仙剑她是用不了多久的。”为首的烈焰天师警惕的看着少女，只见她已经香汗淋漓，娇喘连连。“我们慢慢耗死她就行。”
身后两人连连点头，继而再一次祭起了手中的法宝，从他不同的方向杀向了少女，少女似乎不懂什么战法，也不懂得催动手中的仙剑，或许他的修为根本就无法催动手中的仙剑。
“呜呜呜……”少女呜咽起来，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坚持不住了，大眼睛中水汪汪的，只是烈焰天师都铁了心要抓到她，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正如为首的烈焰天师所说的那样，没过多久少女剑坚持不住了，露出了一个破绽，为首的烈焰天师抓住了机会，一掌拍下，一道强烈的烈焰之力拍在了少女的胸口。
“啊！”少女惊叫一声。宛如折翼的仙鹤，从空中坠落下去，摔在了山峰上的积雪中。
“趁现在！”为首的烈焰天师一招得手，毫不犹豫的大喊一声，顿时周身的烈焰之力飞旋起来，围着他旋转，组后随着他一剑从天而降，直指少女的眉心！
“呜呜呜……师傅……”少女挣扎着起来，只是烈焰天师的一剑已经到了，仓促之下她举起手中的仙剑。
“叮——”一声清脆的响声，少女虎口流血，仙剑被撞飞出去，然而这一下也救了她一命，少女见烈焰天师愣住了，急忙连滚带爬的站起来，想要逃走，只是脚下一软，摔倒在地。
仿佛任命了一般，少女不再逃跑了，而是转身看向眼前的烈焰天师。
“可恶！”烈焰天师怒吼一声，只见他手中的仙剑剑身上满是裂痕，还在不断蔓延，继而下一刻，烈焰天师的仙剑发出最后一声**，碎成了碎片。
仅仅与紫色仙剑相撞，就碎成了碎片！
“居然毁了我的本命法宝，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烈焰天师双目含煞，缓缓走向坐在地上的少女。
少女抿着嘴唇，喃喃自语着：“不要哭，不要哭，我要坚强，得月阁的弟子宁死不流泪……”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她的泪眼却是哗啦啦的往下流，毕竟，她只有十五岁。还是一个孩子。
“去死吧。”烈焰天师抬起了手掌，少女身体一缩，闭上了双眼。
……
“咦，你是谁？”少女脸上还带着大大的泪珠，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白衣如雪，乌黑的长发长到了脚踝，在风中狂舞。这个男子此刻背对着自己，而在他面前，原本杀意凛然的烈焰天师不知为何呆滞住了。
“三个男子欺负一个小女孩，你们烈焰天师这些年越来越不像话了。”男子轻轻开口，虽然语气很轻，但是下一刻之前还耀武扬威的三名烈焰天师都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
“你……你……是什么人！”三名烈焰天师中，只有为首的那人还能说话，眼前的男子实在太可怕了，仅仅随意站在那里，就像大山一般将他们压制住了，而且这个男子没有刻意的释放自己的气势！
“我只是一个被世界遗忘的人，你们走吧，我不想杀人，哪怕是烈焰天都的人。”说完男子一挥衣袖，三名烈焰天师就像被飓风吹出去的蚂蚁，很快就消失在了天边。
少女瞪大了双眼，一脸不敢置信。只见眼前的男子转过身来，少女仔细的看着眼前的神秘人。
他也是一个孩子。
十六七岁左右的少年，虽然不是英俊绝伦，但是那一张清秀的有点像女孩子的脸别有一番韵味。只是少女肯定眼前的大男孩不可能是真的孩子，因为那一双眼睛，那一双如海一般深沉的眼睛，不是他们这个年纪该有的。
少女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有着一股安全感，仿佛只要在这个男孩身后，就算再多的危难也不再危险。
男子双目淡然的看着眼前的女孩，似乎还在发呆一般，他微微摇头，轻声道：“你叫什么？”
“啊？”少女反应过来，有些手慢脚乱，突然想到自己之前傻乎乎的盯着这个男孩看是多么不礼貌的行为，顿时感到脸上一阵滚烫。“啊……我……那个……不是……我……我叫结衣。”
“结衣？”少年皱起了眉头，他不记得这个名字，于是看着小结衣，小声道：“这么小的风月天师，很多年没见到了。”
“喂喂喂！你说谁小啦？”结衣擦干净的泪水，一脸不服气的叫道，“你不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吗？”
少年摇了摇头，似乎懒得解释，看着眼前刚刚脱离危险就活跃起来的少女，他抬手，手中多了之前刚刚被打出去的紫色仙剑，问道：“这是你的吗？”
“啊！你帮我捡回来啦，谢谢啦！”少女欣喜的抢过少年手中的剑，抱着仙剑，小声道：“还好还在，还好还在。”
似乎有些无奈，少年凝视着结衣的脸，再一次问道：“你和雨化蝶是什么关系？”
“唉？”结衣愣了一下，继而大怒，指着少年的鼻子大喊道：“大胆，你竟敢直呼师傅的名字！”
“师傅？”少年也是吃了一惊，继而看向结衣的眼神多了一些怪异的神色，惊讶道：“你是她徒弟？那个小丫头也收徒弟了？”
“说谁小丫头呢！”结衣似乎很生气，握着两个小拳头，两个小腮帮一鼓一鼓的，煞是可爱。
少年失笑，这是他脸上第一次露出笑容，继而他抬头道：“公主，既然到这里了，我们不妨去得月阁看看。”
“这么多年了，你为何还称呼我为公主？”一声淡淡的女声从空中传来，继而一个淡蓝色的身影缓缓落下，最后缓缓停下，悬浮在半空中。
结衣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出现的女子，雪中起伏的她，仿佛九天下凡的仙女，美得不似人间之物。结衣一直以为自己的师傅已经是天下少有的美人，但是此刻和眼前的女子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少年没有回答，而是转过了目光，看向了远方，那里是得月阁的方向。
“三年了，已经三年了啊……”
…………
得月阁。
三年前得月阁副阁主在此建立了得月阁，时隔三年，原本只有千人的得月阁，已经发展到了拥有三千天师，两万幻师的庞大势力。
听月楼下，是巨大的广场。
每逢日出之时，都会有很多人积聚在这里，因为每十日就有一次，得月阁的三位副阁主之一会来此讲道，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习惯，每到时间，这里就会人满为患。
旭日升起。朝阳的第一缕光辉照在额得月阁上，远山一片雪白，正是雪初停的时节，得月阁被雪山反射回来的阳光映成了金色。
众人抬头看向广场前的高台上，随着朝阳而来的，是一位紫衣美女。此刻她正背对着众人，和后面的几人在说着什么。
“今天是雨副阁主讲道啊，太好了。”
“是啊，是啊，凌副阁主只会将战斗技巧，郭副阁主太冷淡了，让人有些害怕，还是最喜欢雨风月阁主。”
“是啊，是啊，雨副阁主还是少有的美女呢，虽然凌副阁主也是……”
“怎么啊？你还动心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东西，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现在我不行，谁说将来我就不行了，哼，记住，莫欺少年穷。”
…………
下方争论不休，但是雨化蝶没有心情理会，此刻她正心烦着。
“还没有找到结衣吗？”
“没有。副阁主大人。您也知道，结衣那丫头从小古灵精怪的，我们都被她骗过去了。”
“唉，都怪我一是疏忽，谁想到她居然偷了我的紫薇剑跑了出去。也罢，此事先放下，等今日讲道过后再议。”
“是。”身后几位老者退了下去，他们都是得月阁的中坚力量，雨化蝶看着他们离开，默默叹息，来到台前，看着眼前黑压压一片人，这些都是她三年来培养的人，都是她的心血。
微微整理了一下思绪，雨化蝶微微一笑，柔声道：“很高兴诸位都来听我的讲道，今日我要讲一讲风月之力修炼中的心境……”
然而……
“可否让我讲一场？”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雨化蝶娇躯一震，这个声音，在她梦中出现了无数次了，她不会听错的！
“陆……陆师兄……”雨化蝶愕然回首，下一刻，两行清泪划破了娇颜……
第二百六十二章 论道台上风月意
得月阁上，所有人都怔怔的望着高台上突然出现的男子，没有丝毫的气势，甚至感觉不到风月之力的存在，就像一个凡人。
“这人是谁啊？”
“不知道啊？以前没见过他，他也太大胆了吧，居然敢登上讲道台，之前就有人想要上讲道台，结果被雨副阁主狠狠的惩戒了一番。”
“这孩子好像只有十五六岁吧，看来已经是天师了，说不定副阁主大人会格外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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