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唐群侠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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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乱滋旖谭⑸�突变，就真对不起刚刚仙逝的紫阳真人了。但如此大仇不报，也对不起屈死的紫阳真人。想到这些，林澹然真的有些犯难了。

第三十九章

林澹然因为李靖坚定的报仇决心，感到很为难，沉思了很久。李靖见林澹然半天未曾说话，急道：“紫阳师兄之仇岂可不报？倘林师兄觉得不方便，那李靖愿冒其险，为紫阳师兄清理门户。”

林澹然知道李靖意气用事，劝道：“李师弟，紫阳师兄临终之意就是要我们明白宇文一族的厉害。现在本教属非常时期，不能有丝毫差错。否则，紫阳师兄一手创建的易天教就会毁在林师兄的手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希望李师弟能够明白。”

李靖因为对紫阳真人的死而伤痛欲绝，竟然道：“林师兄，难道做上了一派掌门，就要以大局为重为借口，致大仇而不顾吗？既然你不想去报仇，那就让李靖与宇文成都拼个你死我活。”

林澹然见李靖越说越不像话了，怒道：“李师弟要这么看林师兄，林师兄也没有办法。不过，你要是准备去报仇的话，先打赢林师兄再说。”

红拂见气氛不对，忙劝李靖道：“李大哥，红拂不希望你有事。还是听林师兄的话，从长计议吧！”

李靖没有做声，只是狠狠瞪了林澹然一眼，怒气冲冲地带着红拂离开。

带着紫阳真人临终嘱托的秦用此时已经来到了太原。太原这里的人皆笑脸盈盈，给人一种太平祥和的气氛。

远处一队士卒身披铠甲急冲冲向太原邻城晋阳而去。有几个多嘴的人叽叽喳喳嚷开道：“突厥又来攻打晋阳城了。”其中一人还说道：“有李大人镇守晋阳，我们这些老百姓还需要担心什么？”其余百姓皆道：“不错！有李大人在，我们这些老百姓就不必担心会被突厥人攻进家园来欺负。”

只听到有一人喊道：“快看！李大人出来了。”秦用随着众人一齐望去，就见李渊骑一匹白马跟在士卒后面。李建成与李道宗跟在李渊马后一齐前行。

秦用亦偷偷跟在了队伍后面，想见识一下天下闻名的李家军是如何抵御突厥铁骑的。

李渊人马来到了晋阳内城门口。李渊与李建成、李道宗都上了城楼。城楼上的殷开山、段志远、腾贤师三将前来禀报道：“李大人，*颉利可汗领兵十万，向晋阳开进而来。晋阳守军不过两万，要调集山西各路兵马已经来不及了。不知大人该如何应付？”

李渊当即下令道：“段兄弟，你前往潞州借兵；腾兄弟去周源调兵；殷兄弟去周口调兵。本官从太原带来的几千兵马暂时与太原守军一起拖延一下时间。待你们的大军一到，就给*来一次致命打击。”

段、殷、腾三将前往李渊吩咐的地方调兵去了。李渊则亲自指挥守城军士抵御突厥。

李渊在城楼之上远远就望见对面急冲而来的突厥大军。颉利可汗在阵中，手捻一柄伏鹰钢枪。身旁跟着的是颉利长兄突利之子佶利，亦催马向前。这佶利年纪大概十四岁左右，却威武得很，一柄牛角尖刀别在腰间，配上俊俏的面庞，显得十分帅气。

颉利喊声：“攻城！”十万突厥大军早已将云梯架起。李渊眼见有十架梯子上的突厥勇士上城了，望着身旁的李建成大喊一声：“取震天弓来！”

李建成命两名士卒将早已准备好的大弓抬到李渊面前。

李渊绰弓在手，拿出身边放好的七壶箭共计七十枝，全数拉于弦上。稍作瞄准，触发弓弦。七十枝竹箭应弦而向四方射来。登梯而上的突厥人全部从梯上跌落下来，无一生还。

颉利见识过李渊的厉害，命所有城下士卒停止攻击，暂行后撤。

李渊见突厥人被自己刚才漂亮的一招吓到了，急命城上弓弩手准备向后撤的突厥兵放箭，一阵乱箭射去，早已射倒百余名突厥士卒。

颉利边退边愤愤道：“若没有李渊，这晋阳何愁不破？”

佶利却与其叔父不同，心内暗暗赞叹道：“李渊真是个英雄。我本以为汉人多是文弱书生，不想今日见识到了汉人的厉害。”

突厥大军退回距离晋阳十里的地方安营扎寨。原先打算在几个时辰内就攻破晋阳的计划，被李渊非常人的一击，宣告失败。

颉利攻城失利，望着佶利道：“现在晋阳虽然兵少，但李渊却死守此城。倘我十万大军与晋阳兵决战，即使能够攻破城池，只怕十万兵马亦会所剩无几。以数万突厥勇士性命换取一座城池，真的值得吗？”

佶利听懂了叔叔的意思，点点头道：“看来，这大隋根基尚稳，一时还难以动摇。明日不如撤兵而回。”

颉利道：“为了这一战，本汗已经做了几年的准备。就这么撤军，实在是不甘心呀！无论如何，先打上一场。”

佶利拗不过颉利，唯有按照颉利吩咐，准备随时攻城。

李渊见颉利退后十里下寨，仍旧烦恼。建成问道：“爹，颉利退兵十里是好事，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李渊忙道：“建成，突厥的石炮是攻城的破坏性武器。爹担心石炮厉害，同时担心救兵不能及时来到，真是困难重重。”

建成一听李渊所虑之事，笑起来了。

李渊呵斥建成道：“建成，到这个时候你还笑得出来？”

建成说道：“爹所虑之事，建成早已想到。若防突厥石炮，可于城墙之上挂满湿牛皮，那石礌虽然破坏性大，但一碰上湿牛皮，攻击就变软了。另外，今夜将全城男丁招齐，身披重铠，手执利刃。挑出一部分人来整齐立于城楼之上。一定要将城楼站满。剩下一部分出城探视，假装查探突厥兵马是否夜袭。那个颉利可汗见着这么多人，必不敢贸然来攻。待段、殷、腾三位叔叔的救兵到时，齐出晋阳，一定能迫使突厥铁骑退回关外。”

李渊一听，高兴道：“真是一条妙计。看来晋阳城有救了。建成，不错！不愧是我李渊的儿子。”

李渊按照李建成的计策，将城墙上挂起了湿牛皮，同时将晋阳男丁全部召集起来，等候李建成安排。

深夜，颉利正在营帐中熟睡。佶利急跑进来，猛地摇了摇颉利。

颉利被摇醒，却待发作，见是佶利，不耐烦道：“佶利深夜不睡来吵叔叔做什么？”

佶利急忙道：“叔叔，晋阳救兵到了。”

颉利一听，急掀帐向远处的晋阳城楼观望，但见数万枝火把被人举着。李建成此时亦带着几万兵马手执火把在城外来回巡视。

颉利望着对面的隋兵，不服气道：“兵多了不起吗？还带那么多人出来巡城，是想吓唬本汗吗？”

佶利道：“叔叔，汉人生性狡猾，一切还是小心为妙。”

颉利无奈道：“命令勇士们不得妄动。”

两军就此对峙了两日。到第三日晌午，颉利之女阿史那燕带着一队士卒推着五门石炮来到。

颉利一见石炮来到，喜出望外，急命大军向晋阳方向挺进。到了距离晋阳城八百步处停了下来。颉利大喊一声道：“放炮！”

随着颉利的一声令下，就见巨石齐飞，正朝城墙猛撞而来。毕竟有湿牛皮护住城墙，任凭巨石撞来，那巨大的伤害力竟悉数被卸掉。城墙丝毫未损。

颉利见此情景，更加怒不可遏道：“难道李渊是神变得吗？本汗今日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攻破晋阳，同时生擒李渊。”说完，命手下士卒开始攻城。

李渊见救兵迟迟未来，心中甚急。眼下看到城下攻城的突厥士卒如狼似虎，连守城的隋兵亦有些害怕起来。

第四十章

随着颉利的一声令下，不怕死的突厥武士又开始架梯攻城了。李渊如法炮制，再次使用震天弓，七十枝竹箭应弦而出，从攻城梯下落下突厥攻城勇士七十三具尸首来。见到同伴的死状，这些突厥人更加亡命起来，甘冒矢石攀梯而上。有数名突厥武士已经爬上城楼，正与城上隋兵激战。

李渊、李建成、李道宗三人面对强敌登城，唯有拼死一战。

突然，城内一阵急促马蹄声响起，殷开山已经带着一万多兵马而至。

李渊在城楼上看到，喜道：“殷兄弟，突厥人已经攻上城楼了。快来助本官一臂之力。”

殷开山见李渊正与上城的突厥兵厮杀，急带军士上城增援。

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段志远与腾贤师分别带了一彪人马而至。

经过计算，殷、段、腾三将共计调来兵马五万，连同晋阳守军与太原援军一起大约有近八万兵马。

李渊一见援兵尽数来到，战意更胜，与城楼守军将攀上城楼的突厥兵悉数杀死。

李建成与李道宗点齐数万兵马从城中杀出。

李渊命晋阳守将刘洪基负责守城，自己亦带着殷、段、腾三将飞骑出城迎敌。

颉利与李渊遭遇，举钢枪朝李渊刺来。李渊挥剑将颉利枪刃荡开。两人同时被对方内力所震，从马上摔下来。颉利提枪直刺李渊前胸，被李渊再次用长剑荡开。颉利收回钢枪，向后疾退，欲找出李渊的防守破绽。李渊知道颉利的用意，立于原地，等待颉利出招。颉利旋动枪柄，飞步朝李渊冲来。李渊旋剑迎上前去，与颉利对拼数招。数招后，李渊飞身掠过颉利头顶，欲用剑刺颉利后心。颉利侧身闪过李渊的剑招，回手摆动枪杆，枪刃直戳向李渊小腿。李渊提气向上空而去，下坠之时，借内力向后飘去，双脚踏中颉利枪柄。旋腿踢出一脚，向颉利后脑旋来。颉利反手一掌抵住李渊重脚。两人又相互被弹出。李渊只觉刚才出招那支脚有些酥麻，站立不稳；而颉利更惨，那支抵挡李渊重脚的手不住颤抖，手上肤色呈现乌青。

李建成挥剑连斫数名围向己身的突厥兵。而佶利则被殷开山、段志远、腾贤师、李道宗四人死死围住。佶利挥出牛角尖刀，将殷开山极快抡来的铁斧弹开，并迸出火花。段志远疾步冲上，飞身挥棍重重磕向佶利顶梁。佶利侧身躲过，旋到刺向段志远颈项。段志远手中棍将佶利刀锋硬撞一记，挡开佶利的致命杀招。腾贤师亦上前挥刀朝佶利颈项狠命劈出一记。佶利从马上跃起，旋身一脚踢中腾贤师握刀手腕，并朝向他刺来一剑的李道宗轰出一记重拳。铁拳重重打在李道宗剑刃之上，竟将李道宗手中长剑震弯。殷开山、段志远、腾贤师、李道宗四人与佶利混拼数招，却不见佶利呈现劣势，看来佶利真是勇武无比。

李建成催马在突厥军中乱冲，早已血染衣襟。却见突厥军中出现一位汉人打扮，骑着白马，背挂一柄长剑的勇士朝建成冲了过来。李建成猛拍马股迎上去，并挥剑朝对方刺去。那位勇士从马上跃起，旋腿将李建成面颊踢中。李建成从马上摔了下去。建成从地上爬起，以剑指着这位勇士，厉声问道：“看你一身汉人装束，应该是我大隋子民。不去抵抗突厥强盗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帮助这些突厥人犯我大隋边界？”

勇士大声笑道：“年轻人果然好眼力。在下正是前陈御林军副总管赵德言。你们北隋灭我大陈，在下自然要借助力量复兴大陈。这些突厥人已经答应在下，只要帮助他们攻破晋阳，必然助在下匡复大陈河山。”

这个勇士即是*的国师赵德言。因为熟悉大隋的战略地理情况，而受到颉利可汗重用。如今这个野心家正打算借助突厥力量为自己打造一片江山出来。为了掩盖自己的野心，他竟然厚颜无耻地提到是为了匡复南陈而战，以掩百姓耳目。

李建成一听赵德言的卑鄙无耻之语，怒道：“混账，为了复国竟然勾结番邦。如此欺灭华夏先祖之事你亦做得出来？既然这样，就让本公子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数典忘祖之辈。”说完，从地上爬起，准备向赵德言发动进攻。

赵德言箭步冲向李建成，却让李建成跃过自己头顶，并后踹一脚向自己后颈踢来。赵德言疾退回旋身体，一掌探出，结实与李建成铁脚硬拼一记。赵德言深厚的内力将李建成震开。李建成从空中急速落下，又被赵德言追上，一脚踏向李建成胸口。李建成来不及闪躲，即将被赵德言这一脚致命而亡。值此危机之时，一名隋军士卒探掌重重轰在赵德言脚掌之上。赵德言被那名士卒内力震得气血翻腾，向后踉跄数步。

救下李建成的隋军士卒乃秦用所扮。因一路随李渊来到晋阳，借机混入军中。先随刘洪基一起守城，后见李建成情势危急，才下城施救。秦用将李建成扶起，并望着李建成点头道：“大公子，这个人交给小人就行了。”说完，向赵德言走去。刚行不过几步，两名突厥兵就举着长矛朝李建成刺了过来。李建成正端坐地上调息，见长矛向己身刺来，双掌齐抡将长矛挑开，并立起身来，双脚上提，同时向下坠力，将枪尖踩于脚下，感到对方正在抽动枪柄之时，猛将脚移开，强大的惯性将两名突厥兵弹开数丈远。

赵德言稍作调息就看到秦用正朝自己走来，飞身疾劈一掌，准准袭向秦用前胸。秦用提气腾空，踢出左脚，与赵德言利脚硬拼一记。赵德言仍旧不敌秦用内力，被重重弹出。即将坠地之时，赵德言猛翻其身，将背后长剑拔出，并踏地向后飞退。秦用则紧追上去。

赵德言见眼前的一名普通隋军士卒竟有如此高深的武功，惊叹道：“小小军士，可惜可惜！大隋气数将尽，如此高手不拜为将，却专用无能之辈。如此朝廷迟早败亡。”

秦用听到赵德言说得话，笑道：“赵将军，你真是井底之蛙，不知中原高手云集，焉敢来此送死？”

赵德言道：“你说此话是何意？”

秦用道：“太原留守李大人手下军士个个是以一敌百的英雄好汉。在下不过一名阵前小军，武功勉强可以抵御突厥人。而观全军之中，比在下武功高者比比皆是。在下不过是沧海中之一粟。赵将军如此见识，只怕要丧命于两军阵前了。”

赵德言知道秦用非一般高手，挥长剑向秦用前胸刺去。秦用疾步退后，袖中竟扬出两柄袖刀来，经食指轻弹，急旋脱手，其中一柄袖刀将赵德言刺来长剑弹开，另一柄袖刀朝赵德言眉心急旋而去。赵德言收回被弹开的长剑，低头闪过急旋而来的袖刀，却未曾注意到秦用的重脚已经踢向自己下盘，两脚膝盖被秦用踢中，站立不稳，跌倒地上。秦用见赵德言的狼狈样子，收回袖刀。

李建成则从后袭来，长剑刺出。赵德言虽不敌秦用而受挫，但仍不失灵活，探手用两指将李建成剑锋夹住。建成急欲抽剑，手腕发力，只听得“厅”的一声脆响，长剑居然断成两截。赵德言此时舒指点中膝间要穴，将无法通血的两膝骨头解开刚才中招的痛楚，双手按地，借力腾空跃起，早已撞到一名晋阳城的骑卫，跨上他的马远远逃遁而去。

李建成欲追，却被秦用拦住。

第四十一章

李建成准备追赶仓皇逃走的赵德言，却被秦用拦阻道：“大公子，穷寇莫追。现在快过去帮帮李大人吧！”

李建成经秦用提醒，向李渊那里望去，正看到李渊与颉利仍在那里对拼，正准备骑马掩杀过去，又被秦用拦住道：“杀鸡焉用牛刀？让在下前去即可。”

秦用说完，飞步来到李渊身边，先一掌劈开颉利刺来的钢枪，又探一掌向颉利前胸劈去。颉利旋腿与秦用利掌硬拼一记，颉利竟被震得连连退后，同时感到腿脚酥麻，不住打颤，知道不是秦用对手，收回钢枪，飞身回到马背，旋动钢枪连挑上前拦路的数名隋军，并大声喊道：“佶利，快撤！”

佶利此时被四将缠斗已久，听得颉利的叫喊声，猛一旋身，跃离马鞍，挥动牛角尖刀将四将杀招全部挡开，并一脚踩在一名挺矛刺向己身的隋军头顶之上，左脚猛往那士卒肩上踏去，借力弹出，重新回到坐骑之上，催马后撤。恰于此时，一名校尉小将居然机灵地将随身所配弓箭递于催马赶上前来的李渊。李渊用赞许的眼神望了这名小将一眼，弯弓搭箭，瞄准佶利后心，一箭贯出。竹箭应弦疾射向佶利。佶利听到背后微小的疾风之声，本能回手一勾，竟将李渊射出的箭准准绰于手中，并向身后猛力抛出，竹箭竟将一名紧追其后的隋军骑卫钉死。

突厥勇士见主帅撤走，亦纷纷后撤。晋阳之围已解。

战后清点阵亡将士数量，隋军主簿封徳彝向李渊报道：“禀报李大人，我大隋天兵牺牲3729名，而突厥蛮子死亡已达到12361人。这可是大胜呀！”

李渊听闻战报，微微点了点头，吩咐将士将这些尸首就地掩埋，并命人将刚才递给他弓箭的小将叫到自己面前问道：“这位小兄弟叫什么名字？现为营中什么职位？”

小将答道：“末将秦武通乃晋阳甲字营校尉。”

李渊大声道：“秦兄弟，你今日表现不错。虽然未曾将突厥小将射杀，但非你之过，理应受赏。就擢升你为太原近侍郎将。即日生效！”

秦武通被提升，连声向李渊谢恩。

此时，秦用亦被李建成拉到李渊面前。李渊见秦用一身小军打扮，却相貌堂堂，不解地问李建成道：“建成，你带这位小兄弟前来所为何事？”

李建成介绍道：“爹，刚才就是这位英雄救了建成性命。且他的武功远在众家将之上，希望爹能委以重任？”

秦用一听，忙阻止道：“先多谢大公子美意了。在下刚才有所隐瞒。实不该接受什么官职？”

李渊越听越糊涂，问道：“这位小兄弟，究竟怎么一回事？请慢慢道来。”

秦用道：“在下是受易天教已故教主紫阳真人之托前来太原为李大人府中的三公子与五公子捎个口信。不想正好遇上李大人与突厥兵激战。因为喜欢热闹，看了李大人领兵打仗整个过程，中途就见大公子遇上劲敌，才出手相助。刚才听大公子提到要李大人封在下官职，只因在下只喜欢游历天下，不愿为事所束缚，故谢过大公子美意。”

李渊终于听明白了，忙道：“感谢秦兄弟不远千里前来为犬子带信。另外也感谢救了建成一命，还有刚才帮助本官打退颉利。待会就随本官回太原小住几日，让本官以尽地主之谊。”

秦用是个爽快人，欣然答应了，随着李渊一起来到了太原留守府邸。

李渊起先只是为秦用安排住处，暂未让李世民、李元霸与李世民相见。并将秦用单独请到一间密室谈话。

秦用知道李渊是对自己有所防备，笑道：“李大人，昔日在承福寺两位公子与紫阳真人相遇，从此成为师徒。这些两位公子恐怕没有告诉大人吧？”

李渊一听，似有所悟道：“难怪，现在世民与元霸修炼内功进步如此神速。原来有高人从中指点。”

秦用接着道：“紫阳真人所创易天教乃江湖第一名门正派。两位公子有幸能学到紫阳真人的《紫阳秘笈》，将来前途无可限量。”

李渊沉思了一会儿，然后道：“本官对易天教亦有所耳闻。紫阳真人之武功亦是高深莫测。当年与华山派掌门鱼俱罗一战，堪称天下无二。世民、元霸得到紫阳真人真传，果然是一大幸事。”

秦用一直不提紫阳真人被奸人所害之事，就是怕李渊听到后，必然不让李世民、李元霸与自己相见。但现在李渊亦无安排秦用与李世民、李元霸见面之意。秦用唯有主动问道：“李大人，不知两位公子可在府中？”

李渊道：“秦兄弟，恕本官直言。刚才听秦兄弟提到紫阳真人已经亡故，想必内中缘由，秦兄弟自知。只怕要捎给世民与元霸的口信就是为师报仇之类的。世民、元霸年纪尚轻，不知事情深浅，一旦冲动，酿成大祸，那就后悔莫及了。”

秦用一听，知道李渊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李世民、李元霸与自己相见，想到紫阳真人的临终嘱托无法完成，皱起了眉头。

李渊亦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只是道：“秦兄弟既然来了，就好好在府中住些时日。让建成带你四处走走。”

秦用听到李渊说可以让李建成带自己四处走动，立即高兴起来。与李建成认识这一日，深知其忠厚老实，可以利用李建成来与李世民、李元霸相见。

李渊亦深知李建成太过醇厚，为防秦用利用李建成，连连提醒李建成千万不能让李世民、李元霸与秦用相见。

李建成不解其故，问道：“爹，秦大哥只是捎个口信，为什么要将世民、元霸与秦大哥隔开不见呢？”

李渊不想多说，只是道：“不要多问。总之一定要听爹的话，否则两个弟弟的性命就要害在你的手上。”

李建成见父亲有些生气，也不多问，这几日只是带着秦用在太原各处闲逛，就是不让世民、元霸与秦用相见。

秦用与李建成在太原四处游玩，实在忍不住向李建成问道：“大公子的两个宝贝弟弟自在下来到太原就一直不曾见过。难道令弟不在府中？”

李建成明白秦用意思，忙道：“只是家父早有言在先。建成亦不敢违父之命。”

秦用想了一会，问道：“大公子的武功从何处学来？”

李建成不知秦用用意，随口道：“建成的武功从家父及几位家将叔叔那里学来。”

秦用道：“李大人暂且不提。倘若有人杀了你的几位传你武功的家将叔叔，你会怎样？”

李建成道：“一定要将仇人碎尸万段。”

秦用赞道：“大公子果然恩怨分明。”赞完后，又问道：“你希望你的兄弟也和你一样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吗？”

李建成老实地答道：“当然，岂能让他们做忘恩负义，有仇不报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