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唐群侠传-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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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闯下如此大祸，徐世绩竟然回到外公所在州郡，并向州郡长官递上与家人断绝关系的文书，并让州郡长官上传天下，自己则开始了逃命生涯，一路辗转就来到了幽州。却逢天下大赦，仍不肯回家，且还想打听父亲的消息。

众人听完徐世绩的故事，自然都赞道：“了不起！”然后又畅饮一番，这才都一齐前往燕王府中报到。

其后，另有太原李家及天下各路与秦琼有些交情的江湖朋友尽皆赶来。

秦母寿诞当日，秦琼于幽州最好的酒楼招待各路前来为母亲祝寿的英雄。因为这些人多惺惺相惜，自然有人提出要同结为异姓兄弟。但罗成及太原李家派来贺寿的李世雯、柴绍为管家子弟，不知他们会否因为这些而拒绝结拜？若拒绝，只怕这些江湖上的粗鲁人会以拳脚加在管家众人身上，那么寿宴就会变得很尴尬。秦琼自然心中暗自有些担忧了。

第九十五章

秦琼私下召集前来贺寿的各路英雄，商议了几昼夜。最终得出一个结论来。凡来结义，但求自愿。罗成本想也参加秦母寿诞当日的结义大会，无奈秦琼万般阻止，只得作罢。柴绍考虑到恐连累准岳父李渊家中，自然也没有打算参加。

瓦岗翟让早听说过秦琼大名，命史大奈前来进献贺礼，却是一只巨型海龟，象征秦母益寿延年。秦琼此时方知瓦岗英雄亦是重情重义之辈，虽未谋面却也如此客气，心中自然想到，他日若张须陀兴兵攻打瓦岗义军，他必然苦劝一番。与此同时，唐万仞亦带着贺礼前来恭贺秦母，只是因为公务繁忙，当日即回去张须陀那里复命。

到了秦母寿诞当日，众人一齐祝贺过老寿星后，吃了午宴，夜里同去幽州城中最为阔绰的酒楼进行结义。并让文采最高的王伯当写了一篇结义的启事文章。

徐世绩展纸开读道：“有魏征、秦琼、单通、徐世绩、程咬金、史大奈、尉迟南、尉迟北、卢明星、卢明月、南延平、北延道、樊湖、连明、白显道、金甲、童环、齐国远、李如圭、贾顺甫、柳周臣、尤俊达、粱师徒、丁天庆、黄天虎、杜成龙、韩成、张显扬、何金爵、濮固中、费天喜、王伯当、金成、牛盖、尚时山、夏石珊、铁魁、任忠、秦用三十九人歃血为盟，结为异姓兄弟。虽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吉凶相爱，患难相扶。如有异心，天神共监。”

待徐世绩宣读完，秦用抱上一坛酒来。魏征将徐世绩卖给自己的赤金宝剑抽出，在左手指上一划，血流入酒坛内。魏征又将剑传给秦琼。秦琼也照着魏征的样子做，然后传给下一个人。各人依次将血滴入酒坛内。秦用将血酒倒入三十九个碗中。大家一饮而尽，齐声道：“兄弟必定同生共死！”

秦母寿诞实际上成为了各路英雄集中的英雄会。

杨林得知此事，上奏朝廷将与窦建德相对峙的马三保调回，打算利用马三保的十万大军与自己所属的二十万本部军马同去讨伐幽州。

马三保来到了登州，却将数万兵马仍留于原处，监视窦建德的一举一动。杨林见马三保不过只带三万多兵马前来，自然心中不悦。马三保亦看在眼中，也是与杨林面和心不合。

杨林虽未出兵攻打幽州，但杨广竟然下令让与瓦岗军相持的金堤军、开封兵马司两路兵马共计一万五千军马杀至幽州城外五十里处。杨林自然派马三保率兵一万亦开赴幽州与金堤刺史华公义、开封兵马司总管孟洪公大军会合，待杨林大军一到，即一举夺下幽州。

幽州城已经提前得到消息。罗艺让各路英雄急速离开，恐家眷遭当地官府所害。魏征及众兄弟打算誓死协助罗艺守城，仍被罗艺拒绝。众英雄无奈唯有分散回乡保护家眷而去。临行前，魏征望着众兄弟道：“瓦岗寨寨主义薄云天，接到家眷即去金墉城外郊会合。大家一起商议前往瓦岗落草之事。”众英雄自然都表示赞同。独秦琼、秦用与金甲、童环则留在幽州，准备一起对付杨林军马。

没想到，程咬金这个冒失鬼独自一人手提宣花斧竟然遭遇上华公义本部军马。华公义军中一人挥剑从马上跃起，飞身向程咬金砍来。程咬金单手双指急出，紧紧夹住来人剑刃，并问道：“什么人，居然敢挡住老程的去路？”

“在下华公明，奉家兄之命前来剿除幽州暗结私党者。”说话者即华公义之胞弟华公明。华公明连连抽剑，却不想程咬金内力深厚，一时竟无法将剑抽出。程咬金不耐烦了，猛一抖手，竟将华公明长剑夹断。华公明知道程咬金厉害，连连向后退，打算找寻机会逃跑。华公义在军中看得清清楚楚，大喊一声：“公明，快会来这里，谅眼前此人绝不敢伤你分毫。”

程咬金本无意伤害华公明，听到华公义这一声喊，竟然一时挥动了宣花斧。华公明立时被程咬金巨斧劈死。

华公义见弟弟惨死，催马提戟向程咬金奔来。程咬金立于原地，手持宣花斧等着华公义攻上前来。

华公义骑马来到程咬金面前，猛击马股，打算让自己的宝马将程咬金踏为肉饼。岂料，程咬金猛将脚踢向华公义所乘坐骑的马腿之上。宝马遭受重创，竟然向前倾倒。华公义此时机警跃离马背，挥戟刺向程咬金，被程咬金重斧劈开一招。华公义立时旋动双脚向程咬金踢来。程咬金旋开斧柄，斧刃竟将华公义双脚皮肉旋开。疼痛难忍的华公义重重跌到地上，又被程咬金一斧劈为两半。此时从本部军中又冲出一人来。此人望着程咬金笑道：“果然好功夫。只可惜，今日要为本帅试戟了。”说完，跃离马背，也是从身上拔出两柄铜戟，急速向程咬金袭来。

程咬金道：“刚才老程所杀的不是你们的主将吗？怎么又冒出一个来了？”

对方笑道：“先前你所杀者乃本帅胞弟华公明，后杀者乃本帅替身。本帅如假包换，金堤刺史华公义。”

程咬金一斧架开华公义挥来双戟，惊问道：“令弟已死，做兄长的竟无半点伤心，真是奇怪了。”

华公义道：“无用之人，让本帅不屑伤感。倒是见到像你这样的高手让本帅兴奋不已。”说完，飞扑双脚猛踢往程咬金面颊。程咬金也些小看华公义，单掌连抵华公义数脚。华公义翻身一脚，竟准准踢中程咬金肩胛。程咬金向后踉跄了数步，挥起宣花斧，同时催动体内真气。斧刃处一道气劲冲出。华公义双脚一盘，强行将程咬金打出的气劲纳入，双脚着地之时，戟尖将程咬金打入的气劲返还而袭向程咬金身体。程咬金猛旋斧柄，斧刃早已将如此霸道的气劲旋开。气劲被旋开于空中产生极强爆炸。程咬金、华公义均被对方的高超武功而感到震惊。

第九十六章

程咬金的宣花斧可长可短，全在于斧柄的机关上。再加上程咬金使用宣花斧的娴熟程度，自然让华公义一时无法取胜。程咬金的宣花斧再次抡出，向华公义胸膛劈来。华公义向后急退。程咬金触动斧柄机关，斧柄立时变长，斧刃直逼华公义头颈。华公义亦在此煞那间用双戟抵住斧刃，同时借力弹起，身体朝程咬金身上急速撞去，双戟戟尖已直逼程咬金咽喉。程咬金急速旋腿飞身升空，躲过华公义致命攻击，但大腿却被尖戟划伤。

单雄信此时与尤俊达亦冲了过来。单雄信见程咬金受伤，飞身探出双掌震开华公义对程咬金展开的新一轮攻击，并望着程咬金喊道：“快退回去。让单某领教这个隋狗的武功。”程咬金知机而退。单雄信则用双掌架开华公义的第二轮双戟攻击。华公义又朝单雄信挥出双戟。单雄信疾步退后，并扬出双掌。一道真气环绕于双掌间，竟令华公义双戟无法刺入真气团中。单雄信旋动双掌，同时吸住华公义双戟。华公义紧握双戟，伴随单雄信双掌动作，被强大的牵引缠吸气劲弄得整个身体左右摇摆。情急之下，华公义凝聚十成功力全付与戟尖。单雄信催动的护体真气团渐渐被华公义双戟刺入。机警的单雄信收回真气，撤回双掌，横空一脚重重撞向华公义小腹。华公义则急速踢出一脚正与单雄信重脚硬拼一记。单雄信竟在内力上输于华公义，被震得整个身体弹了出去，飞跌于身后结义的数位兄弟马前。尤俊达飞身跃离马背，双掌将半空中落下即将摔在地上的单雄信扶住。单雄信得到尤俊达双掌的支撑力，同时借力旋动身体，才能使双脚稳稳着地，不致如此狼狈。魏征见单雄信亦不敌华公义，招呼众结义兄弟退回幽州再做打算。华公义知道罗家兵马还不曾参战，所以没有乘胜追击。

马三保见华公义按兵不动，忙到华公义军营问明缘由。华公义见马三保前来，不动声色道：“马大人是否来问本官为何不乘胜攻城吧？”

马三保道：“华大人既然为前队先锋，又是我们三支大军的统帅。若大人不动，手下士卒又怎能拼死攻城？”

华公义道：“幽州城内猛将不下百人。我们区区两三万兵马又怎能送羊入虎口？马大人一定要能耐得住性子。”

马三保因为华公义是攻打幽州的主帅，也不便与之争执，离帐而去。

幽州城内，罗艺在校场点兵，准备与不怀好意的隋军较量一番。魏征知道都是这帮兄弟连累了罗家，来到教场打算阻止罗艺用兵。

罗艺望着魏征道：“本王为北齐旧臣，不得已归顺隋廷。如今竟已外甥秦琼与靠山王杨林之间的矛盾大做文章，无非以此为借口想踏平燕山吧！况诸位英雄与成儿都是好朋友，本王也要保证你们安全。”

魏征道：“王爷，幽州有北沙国与窦建德构成的威胁。众兄弟不希望王爷为了我们而损耗兵力。请王爷不要带兵出战。魏某已让史大奈杀出城去，搬请瓦岗军以作援军。到时秦兄弟亦与我们同往。王爷只要向天下宣布与秦琼断绝关系，自然仍能长安幽州。”

魏征有心激罗艺就此一举挥师攻破大隋，但语出太过激烈。罗艺恨在心中，竟然点头道：“既然诸位如此为本王着想，也好！就这么办吧！”说完，拂袖而去。

秦琼一脸嗔怪的神情望着魏征道：“大哥，你实在语出太过了。如今，姑父心中必然不悦。秦琼夹在中间可甚是为难。”

魏征亦知自己语言过激，但料无挽回，唯有等待瓦岗援军一到，即反杀而出。却不想等待几日，竟丝毫不见瓦岗派兵前来。徐世绩笑道：“瓦岗二当家李密，为人心思缜密，且极具野心。只怕会因为我们投奔瓦岗而抢了他的风头。大奈兄弟必然已经被李密暂时软禁了。依在下之意，可聚集所有结义兄弟拼死杀出。华公义虽武功卓绝，却亦难敌我们人多，定让他有出无回。”

秦琼觉得徐世绩说得有理，并打算亲自去会会这个连败两名高手的隋军将领。众人见秦琼对徐世绩的建议表示赞同，自然都无甚异议。

秦琼跨上黄骠马，手提虎头錾金枪出城道：“请华大人出来一较高下。”

秦琼话音刚落，华公义营中一股极强气劲朝秦琼身上袭来。秦琼单掌将真气挡回。真气被弹回自然伤到不少隋兵。华公义此时方飞马出城，同时飞身跃离马背，挺戟直刺秦琼咽喉。秦琼五指急出，牢牢扣住戟尖，虎头錾金枪则刺向华公义身体。华公义另一支戟挡住秦琼的长枪攻击。秦琼松开五指，放开先前扣住的短戟，飞身升空，旋枪直刺华公义胸膛。华公义挺戟拆开秦琼数招。秦琼此时知道华公义内力惊人，同时配合双戟威力，自然难以取胜，若能去其双戟，则必能用枪挑死华公义。想到这里，秦琼改变战略，以脚攻击其要害。枪尖急速旋转直刺向华公义手腕。华公义飞身离地数丈之高，立时泄力直下，双脚连环如雨点般往秦琼顶梁踢去。秦琼旋动枪柄并同时飞身，两人于空中对拼数招，又下降着地，中间时段自然又连拼几招。华公义瞅准一个空隙，一戟刺向秦琼手肘，秦琼竟一时无法躲闪或是挡隔，任由华公义利戟刺向自己身体。华公义短戟终于刺中秦琼手肘，但却被重重弹开。虎口处被震开皮肉，一时拿握不住短戟，短戟脱手而出。秦琼则拍拍自己的双肘，然后将双肘衣袖所藏双锏使出。华公义如今双手握住单戟朝秦琼冲来。秦琼亦执双锏朝华公义迎面而去，一锏挑来华公义单戟，另一锏早已砸在华公义顶梁之上。经此重击的华公义立毙当场。魏征即招呼结义兄弟一起杀上来，将华公义整座军营掀了个天翻地覆。看来，轰轰烈烈的农民起义战争现在才开始进入白热化阶段了。

第九十七章

孟洪公在自己军营远远看见华公义被秦琼杀死，即带本部兵马冲杀而至。程咬金往前孟洪公挥军杀来，亦不顾自身伤痛，提斧冲杀而去。孟洪公看到程咬金靠近，飞身从马背上跃起，旋动身体，躲过程咬金致命一斧，手中大刀劈向程咬金顶梁。程咬金五指急出，准准抓住孟洪公刀柄，臂弯急速下压，刀早已断成两截。孟洪公于空中倒翻跟头，减去刚才惯性带动自己身体的不平衡性作用力，同时抛出手中半截刀柄。断柄缺口锐利，被准准抛向程咬金面颊，被程咬金抖斧击回，直插入孟洪公胸膛。孟洪公惨哼一声，从半空中落下，仆地而亡。程咬金见孟洪公已死，挥动宣花斧猛向前冲杀而去。

秦用紧随秦琼身后，跟在程咬金身后冲杀。秦琼为母亲安全着想，自然将老母、妻儿家小仍委托罗艺照顾，但还是不放心，望着紧随自己的秦用道：“阿用，娘需要人照顾，你还是留在幽州。我们兄弟自然还有相见机会。”

秦用点点头，掉转，马头飞速回幽州去了。

徐世绩得到魏征许可，单身独骑前往外公家乡，打算将外公、母亲及几位舅父等家人一同接走，无非担心朝廷因为自己株连到他们。马不停蹄，急速赶往外公家而去。其实徐世绩得到魏征的营救指示是先就近接走单雄信、程咬金、尤俊达三人家眷；然后再就自己家人。但徐世绩为了先确保外公、母亲及几位家人安全，舍近求远而去。终于来到外公家中。徐母见儿子回来，喜出望外。

徐世绩道：“娘！世绩接你们去好地方享福吧！”

因为看到现在的徐世绩穿着考究，外公问道：“世绩，看你

现在这模样，怕是已经做官了吧？”

徐世绩道：“如今苦尽甘来，就随世绩一同前往享福吧！”

外公道：“世绩，你带你娘去救行了。外公还有你舅舅照顾。”

徐母道：“难道世绩孝顺，一起去吧！”

徐世绩也道：“就这样，走吧！”

外公与舅舅眯眼笑笑，跟着徐世绩母子雇了一辆马车急向与魏征会合的方向而去。

徐世绩一行到了潞州，正看见一位巾帼红颜挥剑连砍围上来的数百官军，以此保护身后的车仗。这女子即是单雄信大嫂。

官军为首的就是当日被秦琼好一顿教训的昏官蔡有德。只听到蔡有德大喊道：“不要让二贤庄走脱一人。”

徐世绩此时方知因为自己的自私，导致单雄信家人面临危险，仍不肯为自己的所造成的后果进行补救，反而视而不见，紧紧护着自家人先行离去。

单夫人一边保护车仗内众人，一边抵挡官军的连番攻击，终因力竭而中官军刀剑而亡。

蔡有德命手下军士将车仗内的老人、孩子都推了出来，并抽出腰间佩剑先一剑将单雄信那未满十岁的侄儿砍死。车仗内的老夫人即程咬金老母亲趁蔡有德不备，双指急伸，欲抠出蔡有德这个大败类的双眼，却被蔡有德发现，先下手为强，一剑刺向程大娘胸膛。岂料从程大娘腋下突然击出一掌来，正劈中蔡有德手中佩剑。蔡有德无丝毫内力，自然整个人都被弹了出去。一队士卒将蔡有德被震飞，同时围住程大娘，且发现一人已经躲在程大娘身后伺机出招。士卒都蜂拥冲上，却被保护程大娘的陌生人连连杀毙。蔡有德远远跨上一匹马狼狈而去。

陌生人扶住极度伤痛的程大娘重新进入车仗内。程大娘感激地望着对自己施救的年轻人道：“谢谢英雄相救，但不知英雄如何称呼？”

“在下卢明月。不知大娘为何遭官府截杀？”陌生人原来是与程咬金结义的卢明月。魏征因为卢明月有自己的义军，自然让他们兄弟先走，回去自己的地盘。卢明星先行离开，独卢明月在后，本打算一直沿回自己地盘的路段而去，却听到与回家相反路线的一阵厮杀声，为救天下苍生，锄强扶弱，卢明月毅然调转马头先行来救被蔡有德所围的二贤庄一应家眷。

程大娘回答卢明月的问话道：“小儿与老身寄居二贤庄。因为单庄主在幽州与小儿谋反，狗官蔡有德便带了兵马前来血屠二贤庄，先杀了少奶奶与大公子。仆人亦无一生还，只剩我这么个没用的老太婆。”

卢明月一听“二贤庄”，忙道：“在下所猜不错，大娘应该就是程伯母吧？”

程大娘奇道：“英雄怎么会认得老太婆的？”

卢明月道：“武林各路英雄谁不认识单庄主与程大哥的。现在我们已经结义为异姓兄弟了。刚听到伯母提及二贤庄，自然让在下猜到。现在，在下先让单夫人与大公子入土为安。”说完，挖出一个大坑将单夫人及单公子尸首掩埋，然后立墓刻字为：“二忠墓”。卢明月为了防止官军毁墓，故不在碑文上指明所埋之人身份。刻“二”字，说明是二贤庄；而刻“忠”表示是单雄信大哥单雄忠家人之意，足见卢明月用心良苦。因为急于与卢明星会合，卢明月给了程大娘一百两银子作为川资，不方便再相送了。

徐世绩此时与家人并未逃远，竟疾步来到程大娘面前，自我介绍道：“在下徐世绩亦是程兄弟的结义兄弟。特来相救程大娘。”说完，又望着卢明月道：“你与我们同与程兄弟结义，应该将老夫人亲自送到程兄弟面前，却为自己私事而将老夫人放于此处不管。去干你的大事业去吧！在下不会像你这样的。现在，在下一定将程大娘安全送至程兄弟面前。”说完，搀扶住程大娘来到自己家人这里。

卢明月听了徐世绩一顿教训，十分愧疚，催马先行离去了。

徐世绩与卢明月的对话，徐母都听见了，问道：“世绩，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徐世绩道：“事到如今，娘、舅舅、外公，世绩亦不想瞒你们了。当日万福通、夏若云、樊淑文害世绩与爹弄成今日局面。世绩不能让这些道德败坏之人逍遥生活，所以对他们施以教训。官府现在已经开始通缉世绩了。世绩不得已背井离乡，并与如今的江湖朋友结义，将来必能干出一番轰天动地之大事来的。”

徐世绩家人听到徐世绩如此说，吃惊不小，不知会否阻止徐世绩而后的行动？

第九十八章

徐世绩将自己私自处置万福通、樊淑文、夏若云这三个斯文败类而招致祸患的事告诉了自己的家人，同时说出自己即将带着众人加入反隋的义军中去。

徐母与外公等人一时无法接受，呆在那里，一时说不出话来。偏偏程大娘劝道：“目今天下大乱，徐公子有此反隋之志，实属可贵。老太婆先夫亦为隋廷所杀，可见这个朝廷令人愤恨。”

徐世绩亦劝自己的母亲道：“爹曾官至县令，居然无法惩治万福通这个违法之人。眼见朝廷昏聩，偏袒有权有势之恶人，却加苛政于无权无势之人身上。以致万福通害父亲的阴谋得以成功。若推翻隋廷，另立新的政权以拯救天下百姓，岂不能让类似我们家的悲剧不再重演吗？”

徐母等人亦觉有理，望着徐世绩点头道：“就随世绩的意思。不过沿路要谨慎小心才是。”

“世绩明白！”徐世绩说完，将一应人等送上马车，自己扮作车把式一路奔行。

蔡有德看来还没有吸取刚才的教训，又带了两千人马沿路赶来。蔡有德远远躲着，让领兵的几名十夫长向前截杀徐世绩众人。两千人将徐世绩团团围住。徐世绩一手早已夹住一名士卒刺向己身的长矛，朝对方小腹猛力一脚。立时听到一声惨哼，那名士卒仆地而亡。徐世绩长矛在手，矛矛不落空，早已杀得官军血水四溅。以徐世绩身手，区区两千士卒轻易可以逃脱，但眼下，亲人们均不懂武功，只有靠徐世绩死死护住。

突然，远处一条丝带抛出，宽大且长，将徐母、程大娘、外公及舅舅等人牢牢缚住。提手一扯，几人皆有丝带牵引往远处而去。徐世绩见有人施救，；立时大打出手，双脚猛蹬地面，双袖一扬，地震山崩。强烈气劲震得这两千武功低微、内力全无的士卒筋脉狂断，纷纷吐血身亡。哪有人还敢缠住徐世绩厮杀，纷纷溃散。

徐世绩弃了马车，独自催马疾奔，找寻获救家人下落，却于一处山脚下见到了徐母等几人。一位道君模样的人正背对着徐世绩。徐世绩上前作谢道：“多谢相救！”

道士回过头来，竟令徐世绩大吃一惊。眼前这位道士正是徐世绩父亲。

徐世绩望着父亲道：“爹，孩儿不孝，不能光宗耀祖，反做了反贼。”

这位老父亲道：“世绩，你也许是对的。你娘、外公、舅舅就让爹带到谢真人那里去吧！你就带这位程大娘回去吧！有谢真人保护，爹娘都不会有危险地。你则不用顾忌我们去做你喜欢做的事吧！”

徐世绩听到“谢真人”三字，忙问道：“是青城派的谢真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