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唐群侠传-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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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玄感义军在黄杜原又被隋军追上，一场恶战又展开了。

杨玄纵挥剑朝宋老生刺来，被宋老生用双指夹住剑刃。杨玄纵又一记重脚踢向宋老生下盘，被宋老生一拳击出，正中杨玄纵脚底涌泉穴。杨玄纵被弹出丈余远，剑也脱手而出。两旁隋军枪刀早已架上杨玄纵的脖子。屈突通赶到，一剑插入杨玄纵胸口。

杨玄感士卒多半被杀。杨玄感得几个弟弟杨仁行、杨积善、杨万石与大哥杨玄奖，堂弟杨玄挺护着杨玄感之妻元氏。

杨玄奖武功极差，被隋军弓箭手乱箭射死。

杨玄感领残军在前，见大哥身亡，恐和兄弟遭难，喊道：“兄弟们，快走，由玄感后卫。你们一定要和你们的嫂子都安全无恙才是。”

杨玄挺喊道：“玄感，小心啦！”说完，又朝其余兄弟回手道：“要为杨家保留一脉，将来还能报仇。逃走一个算一个吧！”

杨玄感妻元氏喊道：“玄感，妾来陪你。”

杨积善也勒转马头，对众兄弟道：“你们快走。积善留下陪二哥足矣。”

杨万石、杨玄纵、杨玄挺满噙泪水，催马而去。

杨玄感突然对紧追后面的宇文述道：“老相国，玄感自知死罪难免。玄感已经休掉弃妻元氏。元氏不算杨家的人了，可否留她一条生路？”

元氏一听，惊道：“玄感，你怎么可以狠心丢下我？“

宇文述道：“小小女流，可以留她一命。“

元氏一听，忙道：“玄感，你怎么可以一人独进黄泉？”说完，狠心摔下马去，摔得狂喷鲜血而亡。

杨积善此时亦于马上，仰天长叹道：“一切都是天意呀！”

杨玄感自知难逃一死，赶至蕸芦戍这个地方之时，从马上跳了下来。杨积善知道杨玄感的意思，也跳下马来。

杨玄感望着这个最忠厚的弟弟道：“积善，二哥没用，让你也跟着送死。二哥最后求你一件事。”

杨积善道：“现在积善也逃不掉了，可能要辜负二哥的希望了。”

杨玄感拍拍杨积善的肩膀道：“你一定办得到。拔出剑来，将二哥一剑刺死吧！”

杨积善哭道：“不！”

杨玄感呵斥道：“积善！小时候你最喜欢哭。二哥常说，‘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你现在这么大了，怎么还哭鼻子？快！快杀了二哥。落到昏君手中，会死得更惨。”

杨积善听进去了最后一句话，挥剑道：“二哥，对不起了。”说完，闭上双眼，一剑刺入杨玄感胸口。杨玄感当即身亡。

杨积善又欲挥剑自刎，被宋老生踢来的一枚石子正中肩上要穴。追上杨积善的隋兵早已用枪抵住他身体的要害各部。

杨万石、杨仁行、杨玄挺三人此时与隋军倒是拉开了一定距离。

宋老生欲抢头功，竟然拼命追上去。在这宽敞的大平原上，杨家仅剩的三个兄弟哪有什么地方可躲？

宋老生的坐骑确实非常快，远远看到了杨家三兄弟的影子。

宋老生还嫌坐骑慢了，借轻功竟然飞身跃至杨家三兄弟身旁，旋腿一周将这三兄弟全部旋于马下。

杨万石被旋倒在地，仍不放弃，拼命远离宋老生逃命。杨仁行与杨玄挺则挥剑齐向宋老生要害刺来。

宋老生手无任何兵刃，以掌代刃，连拼两人数招。杨仁行与杨玄挺空门大露，被宋老生贯出的双掌击中胸口。杨仁行不支，狂喷鲜血而亡。

杨玄挺为让杨万石逃远，使尽全力挥剑截住宋老生。宋老生掌中爆出一道极强内劲气息，轰中杨玄挺胸口。杨玄挺中招仆地，已经回天乏术了。

杨万石仍催坐骑向远方疾驰。宋老生拾起杨玄挺抛落地上的长剑，往杨万石后心掷去。

一声惨哼从杨万石嘴中发出。看到杨万石背上插着的一柄自己兄弟的长剑，宋老生摇了摇头。

杨玄感起兵不到数月，就被隋廷镇压下去了，令各路义军感到胆寒。

与此同时，杨广又开始了对朝中正直大臣的迫害。

此次大败杨玄感，杨广自然非常高兴。此战功臣杨智积、宇文述、屈突通、来护儿、宋老生、卫文升皆被杨广请来开凯旋之宴。

越王杨侗与樊子盖则因洛阳失守而受到杨广斥责。不过杨侗是杨广爱子，也没受什么惩罚，照样带着樊子盖与诸位功臣一起畅饮。

席间，杨广专门注意了一下一向都不闻其名的此战最大功臣宋老生。

杨智积起身向杨广介绍道：“这就是臣弟的副将宋老生。皇上，此战他立下显赫战功，是否该升他的官职？”

杨广笑道：“好一个英雄。朕十分欣赏，不如让他升任霍邑总管吧？”

宋老生起身出席，跪谢道：“谢皇上提拔。”

庆功宴后就是处决叛党的时刻了。

刽子手们将杨玄感尸首放在地上。几名隋军又将杨积善押出。杨家仅剩的一个人也要在此时被斩了。

刽子手当着杨积善的面，挥刀在杨玄感尸首上乱斫。

杨积善破口大骂道：“昏君乱臣，迟早也会有如此下场的。”

监斩官卫文升将斩令牌掷于地上。刀光一闪，杨积善人头落地。

现在，杨广已觉察到朝廷中部分大臣想拥兵自立，一部分大臣则对自己非常不满。杨广想到这里，心中又荡起无限杀意。

裴蕴也在此时煽风点火道：“杨玄感叛党尚有余部，仍未清除。”

杨广深有感触道：“杨玄感登高一呼，就会有十万人来响应。人多则乱，是时候大开杀戒了。”

裴蕴秉承杨广旨意，大加株连，跟杨玄感稍有关系的人都被杀害了。

与此同时，回到洛阳的樊子盖也在洛阳大肆抓人。这些被抓的全是当初在东都官仓领过杨玄感开仓发的粮食的百姓。洛阳的刽子手为杀这些人，斩刀都换了不计其数。

这一场浩劫，有三万人被处死，六千人流徙边远地区。这些人的家产也全部充公了。

户部员外郎薛道衡实在认为杨广残忍，竟在大殿之上叹道：“高祖不死，不致其惨。”

杨广听到薛道衡如此说话，心中又起杀意，沉声道：“薛爱卿，是不是对朕有什么不满？”

薛道衡道：“臣不敢。臣以为皇上若能继承先帝宽宏之气度，恐怕乱民也不会轻易造反吧？”

杨广怒道：“薛爱卿是说朕胸襟不够宽广，胡乱杀人了？”

薛道衡道：“滥杀百姓确实是皇上的缺点。”

杨广立时面目绯红，喝道：“薛道衡，你不怕朕杀了你吗？”

薛道衡道：“先帝归西，有伍建章伍大人、上柱国韩擒虎韩大人先后被皇上诛杀，高熲高大人也被皇上诛杀。先帝的亲近旧臣就只剩臣与李渊李大人了。苟活至今日，颜面无存矣！”

杨广笑道：“好得很！今日就遂你心愿。”说完，拔出腰间佩剑丢至薛道衡面前。

薛道衡道：“谢皇上！”说完，剑握手上，早已抹上颈项。一代忠臣就这样永远离开了人世。

第一百二十五章

逼薛道衡自裁后，杨广心中杀意仍丝毫未减。

中书舍人王胄素有才气，诗文博得天下人赞赏。但杨广却嫉妒王胄的才华，希望能写出好的诗文，一压王胄锐气。用了一月时间，杨广写就《清夜游曲》。然后命人赏评。岂有人敢说杨广的诗文不及王胄，自然都称杨广诗文天下第一。

杨广这才罢休，却又想到微服出巡。此次，杨广命黄文思将自己写的《清夜游曲》印成册子，向天下公诸，然后去往文人较多的江南，看看那里的文人是否与朝中大臣一样欣赏自己的文采。这一次，杨广只带了东方伯一人护卫身边，其余侍卫均不用。两人一直来到洞庭湖畔。此地是楚侯雷大鹏的封地。雷家先翁是文帝的羽林郎将之一。因护驾有功，迁楚侯，世袭于子孙。

这洞庭湖畔风光迷人，让杨广与东方伯心旷神怡。但美丽的地方却有丑恶的事情。

一个恶汉正对一老人施以重手。多数人皆以事不关己，只观不解的心态处之。

杨广与东方伯走近，听到对面嘈杂之声。东方伯见杨广好奇，忙道：“皇上，让臣去看看。”

杨广纠正道：“说你多少次了。以后称呼朕为老爷。朕也该自称为我。我就叫你阿伯！”

东方伯忙道：“让阿伯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杨广道：“我们一起去看看。“

两人挤至人群中。只见老者满脸乌青，仍挨着恶汉重击。

杨广大喝一声道：“住手！”

恶汉朝杨广望去，怒道：“是你让我停手吗？”

杨广道：“你一个壮汉，欺负病弱老者，有何颜面？”

恶汉喊声：“找死！”一脚朝杨广踢来。杨广一手疾伸，抓住恶汉脚踝，一抖手将恶汉抛出丈余远。

恶汉吃了亏，忙道：“你们等着，待会儿就会有人来收拾你们。”说完，踉跄着跑了。

杨广命东方伯将老者扶住道：“怎么回事？”

老者道：“刚才是楚侯大人的一名下人。仗主人之势，贪图小老儿家中祖传的一套医典。”

东方伯奇道：“一套医典？怎么会让恶人如此不择手段？”

老者道：“古帝神农发现草药，而后有了医术。著了杂章的书籍。至汉代，由后人综合，编成《神农本草经》。后为祖上人所得，一直传至老朽这一代。此书中有一些解毒妙法，可称一绝。让恶人眼红，欲谋此医典。”

杨广道：“你放心，有我们在，绝不会让别人抢走你家的医学宝典。”

老者道：“小老儿的这些事，不劳两位恩公费心。倘因此连累两位恩公，小老儿又怎敢担待？”

老者话音刚落，就有一队官兵将三人围住。

杨广见到这队官兵就知是恶汉搬来的救兵。望着带兵的那名旗牌，笑道：“围住我们有什么事吗？”

旗牌道：“你们三人无故殴打楚侯府中的人，理应押往牢狱，让楚侯发落。”

东方伯道：“难道这里就没有衙门？先将楚侯的下人押来，与我们一起上堂，让这里的官员审理。”

旗牌不耐烦道：“衙门有，就是楚侯府的公堂。不过，去了那里，有理也是无理。”说完，吩咐手下道：“带走！”

几名士卒冲上前来，东方伯朝杨广望去。杨广微微点头。东方伯早已旋腿，将冲上来的士卒皆旋倒在地。

旗牌看到东方伯身手不错，吩咐手下后退，挥拳朝东方伯胸口击去。东方伯一掌探出，五指牢牢握住旗牌拳头，一脚踢出，正中旗牌胸口。

旗牌被踢得向后踉跄数步，一手捂住胸口，挥动另一只手让手下士卒冲上去。

杨广对东方伯道：“保护好老人。”说完，飞身冲入战阵。杨广当年受封晋王，随杨坚东征西讨，故而有些身手。

拳来脚去，早已将冲上来的士卒打倒在地。

与此同时，对面酒楼正有一位公子凝神瞄着这场打斗。

旗牌望着手下数十名不堪一击的士卒，又见东方伯与杨广的身手，不敢向前，只是喝道：“你们好大胆子，竟然敢打伤这些守卫楚侯府的兄弟。”

东方伯大喝一声：“闭上臭嘴！”早已冲至旗牌面前，点了他的穴道。

杨广几步来到旗牌身旁，猛掌其嘴。

突然，一个茶杯朝杨广头部准确击来。

东方伯一见，飞身疾出一手将茶杯握住。

对面酒楼早已观战良久的公子也飞身掠至东方伯身后。东方伯闻背后有风声，回身一脚踢出，却被对方挥扇一隔，便化解了这致命一脚。东方伯闻此人声响，便知功力极深，故此脚已贯注五成内力。但却被对方隔扇一击，便轻盈化解了。可见，这位公子是难得的高手。

公子已经知道了东方伯的实力，不屑一顾，让东方伯得以机会喘息而不进攻，只是静观其变。

东方伯知道此人武功不下于昔日使自己惨败的裴元庆。用不用告诉对方自己与杨广的身份，让对方立即停手。否则，必败无疑。东方伯正在因此而犹豫不决之时，杨广道：“阿伯，竭尽全力收拾这个嚣张的年轻人。”

东方伯此时横下心来，袖中藏着的两柄铁棍早已落入手中。东方伯将两柄铁棍合二为一，变成一柄长约近一丈的枪柄。从铁棍一头弹出八妹枪尖。中间一枚最长的，七枚将这最长一枚围在圈内。

那位公子见东方伯拿出了趁手的兵器，挥扇先向东方伯发动攻击。公子以扇为兵器，掌在手中上下翻飞。东方伯七枚枪尖忽展忽闭，正中枪尖忽出忽收，被东方伯使得如此纯熟。两人对拼数十招，东方伯硬脚踢出，被对方一拳拼上。东方伯内力稍逊，又被震出数步。

此时，东方伯不知按动枪柄何处开关，八枚枪尖收入柄内，枪柄下端出现五扇厚刀片，一紧一松，五刀片合二为一，变成一柄大刀。东方伯信心十足，挥刀冲上，一股霸道的气劲油然而生，咄咄逼向对方。

公子似乎不在意，任凭东方伯刀刃猛冲至离自己身体约半寸，手中宝扇早已伸长，身体轻盈一闪，宝扇同时已成一柄长棍。轻挥长棍，磕上东方伯刀刃，东方伯又被震得向后踉跄。

公子此时已经不再手下留情，长棍准确挥往东方伯天灵。东方伯难以用超过公子的速度闪躲，只是慌神地眨了眨眼睛。

杨广此时也慌得喊道：“朕。。。。。。”

还未喊完，不知哪里来了位姑娘，衣上丝带准确击中长棍的攻击点，震得公子向后退了数步。

东方伯得以捡回一条命来。而杨广喊得这一声却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倒是姑娘的精湛身手让东方伯与公子惊呆了。

这位姑娘确是绝世美女。只看其鹅蛋脸庞，大眼睛，小嘴、粉唇微闭，雪嫩肌肤衬托高挑的身材，脸上隐约露出迷人的笑容，就是神仙见了也会坠落凡尘的。

杨广生性好色，见到这世间难得的佳人，望得眼睛都直了。而那位公子似乎与姑娘相识，毕恭毕敬道：“是石姑娘！刚才石姑娘轻盈一招就震退在下，真是佳人好功夫。”

姑娘笑道：“小侯爷，青璇刚才得罪了。”

杨广色迷迷地瞧着眼前这么一位美人儿，不防已从地上爬起的那名旗牌挥掌劈向杨广后脑。东方伯利眼瞧到，飞身舒指击中旗牌要穴。

此时又一队官兵到此，领队的武官望着公子恭敬道：“小侯爷！”又望着漂亮姑娘道：“小姐，石大人让你回去。”

杨广陶醉地念叨：“石青璇！好名字，和人一样美。”

武官一听杨广言语轻薄，喝道：“小姐名姓岂容你们这几个无赖随口叫的。”

东方伯怒道：“狗奴才，好大胆！”挥掌直向武官前胸劈去。武官隔空一脚，与东方伯拼个结实。

东方伯掌法极快，早已连扇对方数记耳光。

姑娘丝毫不在意手下人被教训。公子却疾步冲上，手中宝扇如雨点般击向东方伯。东方伯挥刀连抵数十记硬击，甚感吃力，被对方冲脸颊狂踢一脚，口吐鲜血。

小姐轻功之妙，眨眼飘至公子与东方伯之间，轻舒一掌，与公子朝东方伯再次发动致命攻击的一脚硬拼一记。公子被震得连连向后踉跄。

杨广此时已站到姑娘身后，轻声道：“石姑娘，武功、容貌、身材皆上上之品。”

这个叫做石青璇的姑娘看来并不讨厌杨广。望着杨广道：“小女子称呼您一声‘大叔！’。刚才见你路见不平的英雄气概让小女子万分钦佩。不如和小女子同行。雷公子也不会叫人来袭击你。”说完，公子早已气得七窍生烟。

杨广笑道：“多谢石姑娘了。”

东方伯则问道：“雷公子是哪门哪派的？武功确实不一般。”

公子狠狠瞪了东方伯一眼，又望了望石青璇，招呼手下离开。

石青璇道：“雷鄂玉，楚侯大公子，这里谁人不知？”

东方伯一听，惊道：“在下听说楚地有一对金扇玉带。两人武功登峰造极。石姑娘莫非就是号称‘玉带’的石青璇？那么雷鄂玉就是‘金扇’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石青璇见东方伯如此有见识，笑道：“你知道的还挺多。”

杨广望着仍躲在一处哆嗦的老人家，对石青璇道：“能不能让老人家搬进贵府，免得雷鄂玉又让人强抢他的医典。”

石青璇笑道：“大叔也一起去吧！”

杨广道：“好！同去。”

东方伯搀着老人，跟在杨广与石青璇身后来到石府。石府的几名兵丁护卫跑至石青璇面前道：“小姐，这些得罪了小侯爷的人可不能注入府中。让老爷知道了，我们这些兄弟都要遭殃的。”

杨广道：“在下与阿伯不便搅扰贵府。不过请石姑娘好好照顾老人家。”说完，与东方伯转身准备离去。

石青璇望了望已经逐渐离去的杨广二人，回过头狠狠瞪了瞪身后的士卒，迈着急步去追赶已出府较远的杨广与东方伯。待行至门口之时，一位身着官袍的中年人拦住了石青璇的去路。

众士卒见了这中年人，都行礼道：“石大人！”

石青璇扶住有些站立不住的老者，望着门口的中年人道：“爹！”

这个中年人就是石青璇之父，官至长沙将军的石子昂。石子昂脸色阴沉地望着女儿道：“爹有话说！”说完，迈步往府内走去。

石青璇望着手下这些护府士卒道：“好好照顾这位老伯。”说完，将老人扶定，闪身追上对自己不理不睬，只顾一人回书房的父亲。

石子昂进入书房，石青璇也跟了进去。

石子昂嗔怪女儿道：“你已是楚侯心目中的儿媳人选。但是却处处与他们作对。爹身为长沙将军，受楚侯管制。因为你让爹与楚侯不和。你心里真的舒服吗？爹丢了官，还能给你买漂亮衣服吗？”

石青璇道：“爹，楚侯仗势欺人，目无王法。石青璇怎能做他们家的媳妇。爹也常说‘以民为本’，可是顺着楚侯的意思，只怕会激起民愤的。”

石子昂道：“目今难有太平之地。爹也无力改变。只希望全家平平安安，别无所求。”

石青璇又道：“爹，雷鄂玉心术不正。女儿如果嫁给他，可能会伤心一辈子的。”

石子昂道：“这个，爹知道。小侯爷确实有些问题。但是，爹又怎么拗得过楚侯？他手下兵多将广，倘爹开罪于他，只怕全家招灭。”

石青璇道：“爹，想个办法逃出楚地。这受气的官不当也罢。”

石子昂道：“你先下去吧！容爹再想想。”

杨广与东方伯离开石府后，进入一家酒楼。酒楼内有一位年轻书生，在酒楼上用医术小试身手，运用腕力连为数名百姓接骨。因为一处民房坍塌而砸到数名百姓。正是有了这位书生的妙手才救过数十位百姓解脱痛苦。杨广看过书生接骨的手法甚妙，不禁叹道：“大隋有此神医，真乃天地之福。”

隐隐有酒客议论道：“这个人就是楚侯专门从长安请来的孙思邈孙神医。”

杨广听人介绍，仔细打量眼前这位盖世神医。

孙思邈似乎名望极大。几名讨饭乞丐也在酒楼门口叫嚷起来道：“求孙神医为乞丐们治病。”

酒楼的管家与几名打手急步赶至门口，吼道：“滚！没钱看什么病？”

几个乞丐齐声道：“只希望孙神医好心为我们救治病痛。我们感激不尽。”

打手们已经不耐烦了，拳脚齐出，将几名乞丐连番乱打。杨广从怀中取出几锭银子随手往门口掷去，银子击打在众打手身上。这群打手竟然被银子击中了要穴。

几名乞丐顾不得浑身被打的疼痛，抢着捡起地上散落的银子。

杨广望着孙思邈笑道：“孙神医，外面几个伙计的病就请你医治一下，钱算在在下身上。”

几名乞丐一听杨广之说，推开因见打手呆立不动而在门口发抖的掌柜，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酒楼老板深知杨广为这一帮乞丐说话，兼且出手阔绰，不敢得罪杨广，默不作声。

孙思邈将其中一名乞丐的脉象把了一遍，笑道：“不过是受了些风寒，在下给你开副药吃。”说完，从医袋内摸出一贴药来，递给病人。

一连诊视几名乞丐。杨广问道：“不知孙神医要多少药钱与诊金？”

孙思邈道：“在下行医，求取诊金量力而行。这几位兄弟，身无分文。在下若求诊金，枉称‘神医’。”

杨广叹道：“果然是名医典范。在下万分钦佩！”说完，让东方伯又摸出几锭银子，散给众乞丐。

再说楚侯这边。楚侯雷大鹏是个横行无忌的人。在楚地称王二十余载，无人敢惹。

而今雷大鹏爱子雷鄂玉因为索取民家医典而至大打出手，却碰上了石青璇这个美丽的钉子。

雷大鹏对儿子的表现极其不满，将儿子叫入内室，训斥道：“鄂玉，你喜欢石家的姑娘，讨好她，也不能坏了爹的大计。爹将孙神医请至长沙就是为了研制能养千年的不老丹药。以孙神医之能尚不能够，还得要那老头家的《医典》帮忙。爹原以为你一出马必然事半功倍，岂料竟留情于裙钗，以致失手。”

雷鄂玉道：“爹，鄂玉不会再让您失望。以后，鄂玉也不会对石姑娘再手下留情了。”

被杨广救下的老者在石青璇家中休养，身体各处伤患都已养好。老人家喜欢活动活动筋骨，在石青璇家中花园做起了运动。

老人家练了一套怪模怪样的功夫，惹得府内下人凝神观看。一些年轻点的都私下议论道：“这老头好像在做禽兽的动作。”

老者的这套功夫吸引了园内正准备操琴的石青璇。

待老者将整套功夫打完，石青璇凑上前去，问道：“老伯，您刚才在干什么？”

老者笑道：“小老儿不过练练华佗祖师留下的《五禽戏》。”

石青璇一听，惊道：“《五禽戏》？听说已经被华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