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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唐群侠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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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秦琼被年轻人扼住咽喉,低语一声道:“想不到我秦琼就这么屈死。”

年轻人听到“秦琼”二字,忙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秦琼笑道:“将死之言,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不是,你刚才说你是谁?”年轻人急切想知道。

“反正也要去阴曹地府了,告诉你亦无妨。在下秦琼,只可惜不能回家侍奉老母终老了。”

年轻人一听,连忙将利爪收回,并将秦琼扶起道:“不知是表哥,刚才真是多有得罪了。”

秦琼被弄蒙了,问道:“阁下是?”

年轻人道:“我是表弟罗成呀!难道舅母不曾提起过吗?”

秦琼经罗成提醒,想了起来。其父秦彝曾提过,先祖秦旭生有一儿一女。长子秦彝与妻宁氏生子秦琼,次女秦曼与夫君燕王罗艺生子罗成。只因罗艺与秦彝有些误会,故秦罗两家多年不曾来往。秦曼因为思念兄长,常常在爱子罗成面前提起。不想今日,两个表亲兄弟竟然以如此形式相见,真是世事难料。

“表弟,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认定表兄就是杀你兄弟的凶手?”秦琼如今最想知道的就是刚才发生这么多事,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罗成道:“燕王府的侍卫熊君豪前日受父王之托,前往潞州办事。不想数日不归。父王让阿成带一队人马化装成商贩模样,前往潞州探查究竟,不想于此林中找到熊兄弟的尸首。熊兄弟坐骑所用马鞍与表兄的是一模一样。”

秦琼道:“阿成,马鞍一样并不代表就是你熊兄弟之物呀!”

罗成指着黄骠马的马鞍上的一个“罗”字,说道:“难道这个‘罗’字还不能说明问题吗?熊兄弟是我们燕山罗家的侍卫,自然在马鞍上刻个‘罗’字。刚才听表兄所说是二贤庄单雄信所赠,表弟心想必是单雄信的手下所为。阿成一定要为熊兄弟报仇雪恨。”

秦琼一听,心内想道:“难道真是单庄主手下所为?很有这个可能。他的手下兄弟就是强盗出身,看到如此贵重的镏金马鞍自然要抢来献给他们的大哥。若让阿成去二贤庄讨说法,依单雄信的火爆脾气,必然要与阿成火拼。到时,我处在中间就很为难了。”

罗成见秦琼呆在哪里,忙道:“表兄,陪阿成去一趟二贤庄。看这个绿林总扛把子有什么说法?”

秦琼认为事情总要有个解决,希望自己能在中间将这件事处理好。想到这里,秦琼答应与罗成同行前往二贤庄去问问单雄信。

秦琼与罗成回到先前相遇之地,正见属下兄弟都在原地守候,但见秦琼与罗成并肩策马,竟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两个领队同时问道:“少主,您与他到底怎么回事?现在吴大哥与熊兄弟都惨遭他毒手。少主,无论如何不能放过他。”

罗成道:“我先说明一下,这其中有些误会。这位是我表兄秦琼。秦家世代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做过的事绝对会承认的,既然说没杀熊兄弟,那就是没杀。至于马鞍的事,我会给你们一个解释的。只希望大家摒弃仇恨,化敌为友。”

两位领队仍不情愿,嘟囔道:“少主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咯。”

秦琼因为杀了吴广,心中甚为愧疚,竟拱手向两位行礼道:“误杀吴兄弟,是在下之过。在下就此赔罪了。”

罗成见两位领队对秦琼不理不睬,呵斥道:“我刚才说什么?金甲、童环,你们不听我的话了吗?”

金甲、童环两人此时才勉强道:“算了!既是少主表兄,我们也勿须做恶人才是。前事免提了。”

秦琼知道两人非真心之语,也不太去专注此事,眼下最要紧的是怎样协调单雄信与罗成之间的仇恨之事。

“少主,是去二贤庄吗?”先前窃取秦琼双锏的那个人问罗成道。

罗成点点头,就见此人面有忧色道:“少主,在下与单雄信有过一面之缘。先前,在下被人算计,多亏单雄信仗义相救,捡回一条命来。如今要与少主同去二贤庄问罪,只怕见者单雄信面甚为尴尬。”

“张公瑾,你不会是与熊兄弟被杀一事有所牵连吧?”金甲、童环与张公瑾素来不和,竟以此语相攻击。

“你们两个说什么?整天就知道诋毁这个,诋毁那个。我张公瑾烈烈丈夫,又岂会做出如此吃里扒外之事?你们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张公瑾听到金甲、童环说出如此伤人之语,立时大怒。

罗成喝道:“好了!张大哥,我是最清楚不过了。若说他与熊兄弟一事有关,杀了我也不信。以后再有如此诋毁自家兄弟者,决不轻饶。”说完,吩咐全军趁黑夜急速赶路。

燕山军队果然都是训练有素,连夜赶路,无丝毫倦意。倒是秦琼有些受不了了,竟于马上打起了瞌睡。

罗成见表兄如此辛苦,连连摇头。

行马于秦琼身后的金甲、童环见秦琼在前面精神不振,连连打瞌睡,竟相互使了个眼色。

金甲偷偷拔出了自己的长剑,童环担心金甲会失手,亦将长剑拔出。两人同时挺剑朝秦琼后心刺去。

罗成与秦琼并排而走,没有及时发现秦琼身后两人的小动作,但月光却映出了金甲与童环的剑光,正投射过来。罗成见过投射过来的两道寒光,不假思索,一掌轰出,强大的掌劲将两人长剑同时震飞。

“全军停止前进。我有话说。”罗成大喊道。

全部人马都停了下来。

秦琼打着瞌睡,竟没有听到。黄骠马倒很机灵,见全军停止前行,自己亦停了下来。只是秦琼仍端坐于马背之上,打着呼噜。

罗成望着金甲、童环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我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为什么还这样做?”

金甲与童环两人跪于罗成面前道:“少主,我们与吴大哥当日结拜之时曾有言在先,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今吴大哥被人杀害,身为兄弟,岂能不为其报仇。今日看少主面上,大仇无法得报,我兄弟二人亦遵结拜之誓言,就此赴黄泉陪侍大哥身旁。”说完,两人同时抡掌准备拍向天灵,就此一死了之。

“住手!”罗成喊道。

两人听到罗成喊声,仍不理睬,铁掌即将压顶。危机之时,罗成一记旋风踢,将两人铁掌踢开,并挥掌拍向两人面颊。两人挨了罗成重重一记耳光,呆住了。

“你们真是迂腐至极。表兄出手误杀吴大哥,纯属自卫所致。你们亦是亲眼看见。还就此事纠缠不清,实在非大丈夫所为。还有,若不是那个杀害熊兄弟的贼人,也不会发生这些事。真正的仇人你们不去杀,却要就此了结生命。吴大哥泉下有知,定然会被气得无法投胎做人了。”罗成一番肺腑之言,终于说动了这两个倔强的属下。

金甲、童环听了罗成的话,终于有所悟道,下定决心要找出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以报大仇。

罗成见两人已经被自己说动,命令全军继续前行。

天已大亮,秦琼仍于马上鼾声大作。罗成感到腹中有些饥饿了,将嘴拢到秦琼耳前道:“表兄,快醒醒,要开早饭了!”

秦琼此时正做着美梦,梦见自己携母亲及夫人游历名山大川,心甚畅快。突然之间,山塌地陷,并发出巨响,一时惊慌,抬手去抱母亲与夫人赶快逃离,却将手腕磕到落下的巨石之上,立感疼痛,却听到巨石亦叫声:“哎呀!”一时为此状而受惊吓,从梦中惊觉过来,睁眼一看,就见着罗成用手捂着乌青的左眼。

张公瑾见秦琼醒来,笑道:“刚才少主打算叫醒你,让你与我们一起用早饭。可是你也不至于为了少主吵醒你,而怀恨在心,将少主打成个熊猫眼。”

罗成喝止张公瑾道:“张大哥,不得胡说!一定是表兄做梦,才致如此。”

秦琼方才知道,梦中用手腕碰中的巨石其实是罗成的一只眼睛。看到自己的杰作,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用过早饭,全军继续向前。秦琼因为刚才做梦而误伤罗成,故即使再多瞌睡,亦不断振奋精神,不致再次睡着。

全军经过一条峡谷,峡谷狭长,且时有碎石落下。金甲、童环在前探路,秦琼、罗成、张公瑾率大队随其后。

突然,峡谷一面山上落下一块巨石,直朝金甲、童环二人压来,且速度之快,让金甲、童环二人呆住了。秦琼飞身扑过,将两人推开,自己后背早被巨石撞压一记,并轻弹开来,缓缓落于地上。因为巨石的撞击,竟撞得秦琼吐出一口鲜血来。负伤严重的秦琼终于昏死过去。

第十九章

罗成见秦琼受重伤而致昏迷,急忙将耳朵贴近秦琼胸口,听其心跳。经过一番聆听,感觉秦琼心跳微弱。罗成急将秦琼扶起,让金甲、童环扶住其身体,舒掌按向秦琼胸口,将内力源源不断输入秦琼体内。

情况已经有所好转,秦琼的心跳逐渐开始急促起来,先前苍白的嘴唇亦露出了血色,眼睛也微微睁开了。

金甲、童环此时因为刚才秦琼的舍命相救,已经开始对其产生改观了,但却不知如何启口感谢之语,一时与秦琼对望,极显尴尬。

秦琼醒来的第一句话竟是:“金兄弟与童兄弟没伤着吧?”

只秦琼这一句,竟让两位燕山英雄诚心伏于秦琼面前道:“秦大哥不计较我们兄弟的鼠肚鸡肠,竟舍命相救。我们兄弟今日立誓,绝不会再与秦大哥为敌,若违此誓,必遭万箭攒身。”

秦琼直起还在浑身疼痛的身体,将两人扶起道:“有两位兄弟的肝胆之言,秦某还有何求?”

罗成见此情景,高兴道:“这样才对嘛!”

秦琼毕竟有着深厚的内力,经巨石撞击,尚还不至伤到心脉。又加上罗成输入的真气,已无大碍。只是一时有些虚弱,暂时不能骑马。罗成命军士砍树,即刻为秦琼做了一副担架。秦琼躺上了担架,并由两名士卒扛着,全军启程仍赶赴二贤庄。

过了这个峡谷,再行过百余里,就来到二贤庄前。罗成吩咐张公瑾前去敲响庄门。

庄客们听到敲门声,急忙前来将庄门打开,看到张公瑾与其身后立着的八九十人,同时还看到躺在担架上的秦琼,不知其中缘由,突然将庄门关闭,并向庄内大喊道:“不好了!秦英雄被一伙恶人挟制,现在身负重伤。这伙恶人还亲来庄上示威了。”

单雄信此时正在庄内,听得清楚,以为有人将秦琼绑架借以向二贤庄敲诈勒索,一时激动,命所有庄客准备家伙,自己则将惯用兵器金顶枣阳槊绰于手中,杀气腾腾直向庄外冲来。

单雄信出得庄外,望着罗成这数十人道:“哪个是头儿,出来与本庄主说话。”

罗成向前一步道:“在下久闻单庄主大名。今日前来非为别事,只希望庄主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说完,指了指黄骠马背上的镏金马鞍。

单雄信不明白罗成的意思,又看到罗成乌青的左眼,只是道:“这是本庄主送给秦大哥的见面礼。知道你这个熊猫眼看中此物而将秦大哥打伤并挟制住,前来向本庄主敲诈更多的珍惜之物。”

张公瑾听单雄信如此出言不逊,飞身上前挥拳击向单雄信前胸。秦琼急喊:“住手!”张公瑾执意不听,重拳向单雄信轰来。单雄信用掌硬抵一记,深厚内力将张公瑾弹出数丈之远。

秦琼恐两边有所损伤,从担架上坐起道:“请听秦某一言!”

罗成却打断秦琼的话道:“单庄主,前日在下的一位兄弟来潞州办事,所乘之马的鞍辔正是这镏金之物。马鞍上还刻了在下家中的专门印记。不想这位兄弟数日不曾回去。我们前来此地寻他踪影,却于林中发现他的尸首。至于坐骑与这副鞍辔则荡然无存。一日前,我们终于在林中又见到这副鞍辔。听人说乃你二贤庄之物。话已说明到此,请单庄主你看着办吧!”

经罗成提醒,单雄信陡然想起,数日前,自己庄内的一名叫做邱玄的庄客说夺得一件珍惜之物来献给自己。就是这幅镏金鞍辔。莫不是邱玄将物主杀死?想到这里,单雄信没了先前的理直气壮,但仍不失威严道:“此事本庄主会彻查清楚,一定给你一个交代。不过就因为如此而绑架二贤庄的贵客,于理不合吧!”

秦琼喊道:“单庄主,一场误会。这是在下的表弟,绝没有挟制在下之意。”

单雄信一听,忙道:“什么狗屁熊猫眼表弟。在小弟庄上还好好的。怎么遇上他们这些恶人就弄成这样?”

张公瑾又上前来,喊道:“喂,你一直出言不逊,小心我们将你这二贤庄夷为平地。”

单雄信怒道:“本庄主倒看看你们有谁能有踏平二贤庄的本事。”说完,竟向张公瑾迎了上来。张公瑾因为惧怕单雄信的高深武功,见其向自己靠近,并带十足杀气,忙闪至罗成身后。

罗成道:“刚才听单庄主说,将会给在下一个交代。在下就在庄外等着。不过不要让我们等久了。”

单雄信先前听秦琼提到这伙人都是其表弟的手下,看来也不会对秦琼造成伤害,心先放下了一半,望着罗成道:“秦大哥身体虚弱,先让他入庄接受调养。至于我们之间的恩怨再慢慢算来。”

罗成见单雄信对秦琼确实重义,吩咐抬担架的两名士卒将秦琼抬入庄内。

秦琼恐罗成、单雄信二人会拳脚相加,连声道:“都是秦某的至亲之人,看秦某薄面,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要动手。”

单雄信安慰秦琼道:“若是小弟做错,定然推而让步,不会让秦大哥为难的。请秦大哥放心入庄内调养。”

待秦琼被送进去后,单雄信大喊一声:“邱玄出来!”

这个生出如此事端的邱玄怯生生地站了出来,缓缓走到单雄信面前。

单雄信问道:“这副鞍辔,你是如何抢夺来?今日要实话说来。否则,本庄主可帮不了你了。”

邱玄道:“庄主,邱玄该死!数日之前,见一富贵之人骑马穿过树林,欲夺其财物,遂用绊马索将马绊倒,并使此人落马。此人武功甚高,小人不敌,竟被一顿毒打。此人连连下手欲至小人死地。为求活命,不得已手抓一团泥土,猛扬向对方。此人眼睛被击中,看不清楚。小人趁机逃跑,不想被其追上,一时本能护命所为,拔出靴内所藏匕首刺入他咽喉。小人第一次杀人,甚为害怕,没有就地掩埋尸首,只是将那镏金鞍辔摘下急速回庄。事情就是如此。小人自知连累二贤庄。请庄主赐小人一死,以赎前罪。”

单雄信一听,向罗成赔礼道:“是单某管理手下不力。此事主要责任在单某这里。请这位公子见谅。”

“难道就一句‘管理手下不力’就算了吗?”罗成问道。

单雄信道:“既然单某有错在先,就听凭公子处置,绝无怨言。”

金甲、童环激动道:“少主,杀了他与那个邱玄,为熊兄弟报仇。”

罗成没有做声,倒是单雄信不满道:“自古‘一命抵一命’。在下身为庄主却未尽约束手下的义务,愿承担所有责任,甘领死罪。就不要为难这位兄弟了。”

邱玄一听,忙跪倒单雄信面前道:“庄主待小人厚恩,一直无以为报。现在岂能再让庄主为小人顶罪。小人现在就去黄泉向死于小人手中的那个人请罪。”说完,将手中刀抹向脖颈。

单雄信一掌将邱玄手中刀震落,同时用指将其穴道制住,然后望着罗成道:“公子若不是存心为难,就请动手。单某绝不避让还手。只是待单某死后,前事一笔勾销,请不要再与二贤庄为难。”

金甲、童环劝罗成道:“少主,不能就这么囫囵而过。先杀单雄信,再杀那个邱玄。”

罗成喝道:“闭嘴!我自有道理。”说完,又望着单雄信道:“看单庄主也是一代英雄。在下不想为难太甚。好!只要能让你偿命,在下即刻离开,永不再追究此事。”

单雄信闭眼道:“请公子动手!”

罗成不再犹豫,挥扇向单雄信颈项劈来。

第二十章

罗成折扇轻击单雄信腮下半寸,竟让单雄信吐出一口鲜血来,向后仰倒于地上。庄客们急上前来,用两指放于单雄信鼻孔之下,已丝毫感觉不到鼻息,顿时哭声四起。

秦琼在庄内听到哭声,急忙踉跄着走出来,却看到单雄信双目紧闭,众庄客伏于其身痛哭不止。自己深受单雄信厚恩,如今亲见恩人身死,亦从虎目中留下热泪来。

其中一名庄客望着罗成道:“你杀了我们的庄主,现在该我们来报仇了。”说完,准备持枪刀冲上去搏命。

秦琼用尽全力,高呼一声道:“还嫌不够乱吗?单庄主为了二贤庄能安然存在,甘愿牺牲自己。你们若还为此要与人缠斗下去,单庄主走也走得不安心了。”话说完,接着是一阵猛咳。

众庄客如今没了庄主,都有心想依附秦琼,故听秦琼高呼之声,即刻停止攻击,并齐声道:“如今单庄主已殁。二贤庄还靠秦英雄住持大局。”

秦琼见单雄信身死,无人主持为其下葬,有逗留帮忙料理后事之意。

罗成见秦琼神情,知道秦琼重义,遂望着秦琼道:“我们在邻县等表兄。待表兄养好身体后再来与我们会合。说好要一起去历城看望舅母的。”说完,带着手下离开。

单雄信是天下闻名的英雄好汉。各门各派都对他颇为敬重。秦琼恐罗成杀死单雄信之事传遍江湖,必引起轩然大波。只怕燕王府就会成为各路英雄的众矢之的。所以,对于单雄信之死不能向外公布。

庄客们及单雄信家小任凭秦琼安排,没有丝毫意见。秦琼这几日拖着还未痊愈的身体安排张罗单雄信后事,倒让庄内兄弟更加崇敬起来。

单雄信死后的第三日,终于要开棺放尸了。几个包角壮汉将尸首抬起,正欲抬入棺内,却见单雄信的眼睛动了一下。两只手的手指头亦动了动,吓得壮汉们将尸首丢与地上,撒腿逃跑,边逃边喊道:“诈尸了!”

这尸首重重落在地上,就听到“哎呀!”一声,是从尸首嘴中发出的声音。周围庄客都吓得四散而退。独秦琼无所畏惧,望着尸首道:“单庄主,如今阴阳相隔,还有什么放不开的吗?”

只听得那尸首轻声一句道:“秦大哥,快扶小弟起来。小弟大穴未解,无法动弹。”

秦琼先是一惊,然后走到尸首面前,却见单雄信双眼已开,食指想在地上划些什么,但无奈被什么牵住一样,只能轻轻摇晃两下。秦琼似有所悟,用指在单雄信腮下半寸即罗成折扇击打的同一处,轻弹一击,将一个三天不曾动弹的尸首弄活起来。

单雄信从地上坐起。所有庄客都望着单雄信周围的地面,却看到有影子,高兴道:“庄主活过来了。是秦英雄妙手救活了庄主。”

远远躲着的单雄信家小见单雄信活过来,朝着秦琼千恩万谢。

秦琼谦虚道:“非在下有仙术救人,只是单庄主一生忠义,才有如此善果。”

夜间,单雄信与秦琼两人对饮。单雄信望着秦琼道:“秦大哥表弟有心放过小弟。竟点穴让小弟处假死之状,化解恩怨。若非秦大哥机灵,今日将小弟大穴解开,再熬几个时辰,恐怕真要作古了。”

秦琼此时却深锁眉头道:“单庄主不可太过乐观。你可知在下表弟是何人?”

单雄信道:“看他使扇的招式,很像套用燕王府的罗家抢法。若小弟没猜错的话,观其年龄与气势,应该是燕王罗艺的公子罗成。以小弟估计,世间恐怕没有几人武功能超越于他。”

“单庄主果然好眼力。既然知道,那在下不得不提醒一声,这罗成表弟为人豁达,倒不用担心。只是他的两名得力手下金甲、童环会就此事耿耿于怀。在下先前因为错手杀死他们的结义兄弟吴广,几近生死相搏。若非在下于几日前舍命为他兄弟两人挡下巨石,恐怕现在还得提防他们。所以,单庄主千万小心。”秦琼提醒着单雄信。

单雄信谢过秦琼提醒,又劝秦琼饮了几杯酒。

由于这几日在二贤庄受到单雄信的悉心照顾,身体已经恢复如初了。想到历城家中的母亲爱妻,秦琼又要与单雄信分别了。

单雄信送秦琼出庄十多里路,仍不想分开。秦琼一再劝单雄信回庄,两人才得以分开。秦琼则快马赶去与罗成会合。

秦琼终于在潞州邻城与罗成相遇。罗成因为要去看望婶娘与大嫂,就让金甲、童环带着人马回燕山,独让张公瑾相陪。三人一起向历城进发。

终于回到了历城。秦琼先至刺史衙门将文书送上。刺史刘芳知道秦琼在潞州吃了不少苦,又与家人分别多时,让秦琼即刻回家。

秦琼出得衙门,与等在衙门外的罗成、张公瑾一起疾速赶往秦琼家中。

到得家门外,秦琼推门进去,正见爱妻张氏在家中忙活。张氏见着秦琼,本想说些夫妻多日不见得亲爱之语,但又看到跟在秦琼身后的锦贵公子与一名下属,只能问道:“阿琼,有客人来了吗?快请客人进来坐。”

罗成望着张氏行礼道:“表弟罗成见过表嫂。”

张氏一听,心生诧异,但见秦琼微微朝她点头,也没继续问。

“媳妇有客人来了吗?”秦母听到外面的声音,从内房出来,却见到秦琼,一时高兴起来,望着秦琼道:“阿琼,你终于回来了。”

“外甥罗成见过舅母!”罗成上前来向秦母行礼道。

秦母看到罗成,惊问道:“你是燕王公子阿成?”

罗成点头道:“家慈时常想念舅母一家,经常在阿成面前提起。前日与表兄相遇,就急急让表兄带来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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