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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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犁天冷笑道:“你这小小土地,能耐我何?”但见他脸上闪过一丝冷笑。那土地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所布的泥潭陷阱,已被破开,转眼消失了,地面又回复坚硬。再看犁天,似乎全没将土地放在眼里,眼望西方,神情倒并非十分潇洒惬意。

土地见他有这举重若轻的手段,明知斗他不过,但扶桑木乃是金乌栖息之处,少了一枝,则有一只金乌就没了栖身之处,日月之行,势必紊乱。想到此处,牙齿一咬,手中拐杖一挥,几道黄色光芒,如同火舌,吞吐而出,击向犁天,顿时围成一个火圈,将他团团围住。

犁天手指轻点,浅浅画了个无形的圈子。那圈子如同一个守护环,立时将四周的火势挡在外头。土地见状,运拐如飞,频率渐急,加速向火圈中施压,试图破开犁天的保护圈。他每击出一拐,额头的汗就越增一分,看犁天,却神情自若,微笑着看土地施展道法。

显然,两下的功力差距悬殊,高下已判。

说时迟,那是快。那土地见攻对方不下,脸色大变,突然念头一转,舌齿间轻轻一擦,一道血箭自口中喷出,射向手中拐杖。那拐杖得了鲜血,果然威力大增,呼呼呼,连续射出几道强光,把那奄奄欲息的火圈烧的更加猛烈了。

犁天脸色微变,斥道:“不知死活,不要性命了吗?竟然使用血咒。旁人也就罢了,我还能怕你这雕虫小技?”

犁天显然不想与土地为敌,一直只守不攻,此时见土地不惜以血咒相搏,心中不免一惊。他原本只想取树,不愿伤人。此时见土地一幅搏命的架势,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这血咒之法,乃是修真界的大忌,不到万不得已,绝没人会轻易施展。只因每使一次,血咒,真元势必大受损耗,乃是饮鸩止渴的搏斗方法。为一般人所不屑。若不是为了保命逃遁,决然没有人会出此下策。

这土地与犁天战不三合,竟然就不惜以真元对敌,可见这扶桑木在他心里,真的比性命还要紧要。片刻间,土地全身的衣服都高高鼓起,显然真元已经到达颠峰,如果再战不下对方,只好乖乖认输。

犁天佩服他的忠勇,有心让他一马,因此也不还手,只是挡住火圈烧进之势。否则以他的身手本事,轻描淡写几招过去,包管土地老命不保。

那火光凝在那处,再也不能烧出更强烈的气势,任土地一再催力,火光渐渐却毫不留情的暗淡下去。眼看是败局已定,土地惨然笑道:“你到底是谁?我的道法比起你来,相差太远。你好歹留个姓名,让我输的死心塌地。”

犁天眼中闪过一丝淡漠,似乎在轻轻扣问自己:“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这心情一纵而过,他的神情又复冰冷,淡淡道:“你还不配问我姓名。”

这时候,空中传来几声凄厉的叫声,突然红芒大盛,转眼间整个天空都像被烧了起来。土地见状大喜:“金乌神鸟们回来了,你走不了啦。”

犁天两眼微微一翻:“哦?”

还没等土地回答,天空中已有无数红芒射下,纷纷击向犁天身上。这些红芒乃是金乌口中所吐,含有太阳精华,因此威力十分生猛,与土地那点道行,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犁天纵然了得,也丝毫不敢怠慢,大袖飘飘,上下翻滚,左挥右挡,把射来的红芒一一扫开。金乌们吞吐很快,但犁天的袖子更快,以一双袖子对十张鸟嘴,尚且游刃有余,丝毫不见力怯之处。

金乌们见红芒伤他不得,脚下爪子挥动,化为利刃,凌空劈来。每一爪都如同一排利刃同时攻击,而且各自抢到方位,四面八方,成合围之势。当真有千刀万剐的气势。

犁天大喝一声:“呔!”,身子急转,如同陀螺一般,渐渐幻成柱形,像一股龙卷风一样,不断上升,转眼到了空中,与金乌们战在一处。

只听他道:“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手段。”

金乌们口吐爪踢,仍然战他不下。反而激起他的怒气,转守为攻。只见他手指轻轻弹动,击出青光道道,金乌们爪下的攻势,遇到这种青光,立刻失效,半路夭折。那青光不退反进,反而袭向金乌们庞大的躯体。

金乌乃是灵兽,知道深浅,急躲不已。

这时,红光散去,青光渐盛。整个天空都被犁天的攻势压倒,天地为之变色。这是惊心动魄的战斗,关乎扶桑木去留的一战。别说下面观战的土地,便是天地,刹那间也失去了光泽,压抑了心跳,时空在那一刻似乎凝滞了。

犁天还是那么幽雅,他的招式虽然霸气十足,但他的神情和姿态,却绝对的幽雅,毫无慌乱,每出一指,都似乎留有余地,不愿赶尽杀绝。

金乌们这时已经溃不成军,羽翼纷纷脱落,飘在空中,像红色的雪花一样,飘舞着失败,飘舞着惊慌,飘舞着恐惧。这犁天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有这么大的道法?

土地在地下大喊道:“快结‘九阳困仙大阵’啊!”

金乌们听到指点,顿时心有灵犀,呼啸同伴,声音凄厉,羽翼急振,从云端向东海遁去。

天空中只有风鼓动袖袍的声音,只有犁天的轻声叹息。

海水开始沸腾了,像是金乌们涕泣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海面突然出现一个大大的缺口,缺口之中,一个巨大的旋涡直冲向上,到了半空,分为九道,分以九宫之势,散在犁天周身。

九只金乌分散四周,背上都驮着一个火球,竟与太阳十分相似,只是大小不一罢了。那火球缓缓滚动,从背上上升到金乌们的头顶。但见九颗鸟头,不断摇动,这时,鸟头上的火球突然发出火光,这火光一经接触,四下皆起。顿时间红光又重新占据整个天空,重拾刚才失去的阵地。

但见红光满天,绚丽无比,九颗火球飞离金乌们的脑袋,不住飞速运转,一圈圈靠近犁天。九只金乌羽翼大振,似乎在煽风点火,助长威势。犁天叫声不妙,原来那火球所携的热气,远胜刚才,竟然如同接触真正的太阳表层。

犁天知道这就是“九阳困仙大阵”,不敢怠慢,连忙运功抵抗。身子不断向下,试图坠下地面,哪知道地下又有一只火球严阵以待,正是那第十只金乌压阵后军。

上九下一,一而九,九而一,正是阵法的绝妙所在。

红色又在欢呼,在沸腾。刚才的败局一扫而去。

眼看犁天就要束手就擒。这一刻,他心中想些什么?他害怕了么?他还能保持幽雅的风度么?还能处乱不惊么?

连地面上的土地也笑了,笑的跟太阳一样灿烂。但这样的笑容只过了三秒,他的脸部肌肉就凝滞在那里了,整个人僵住了。

云端之上,犁天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古剑,一把青色的古剑。除了地道的青色之外,完全没有别的色泽,哪怕是一道痕,一处篆刻。但那却是一把无坚不摧的圣剑。

犁天右手手腕一带,剑身轻轻在一颗火球上一划,那火球如同被破开几瓣的红橙,四出散落,跌入海中,发出“嗤嗤”之声。

时空再一次凝固在当场。犁天矗立在云端,神情显得十分萧索,看着脚下目瞪口呆的十只鸟和一个土地,丝毫没有战胜者的快感。

他前后只是出了十剑而已,“九阳困仙大阵”,顿时功效全失。这时候,他仍然是空手,谁也不知道他那把绝世之剑藏在何处,也许,根本就没存在过?

天地间经过这场大战,也变得静悄悄毫无声息,原本咆哮的大海,也如一只睡觉的巨鲸,只有低低的鼾声。十只金乌绕着扶桑木凄凉地盘旋着,大有无枝可依的凄凉;那土地面无血色,口中喃喃不住,似乎在低声咒骂些什么。

如此静了很久,犁天的声音从渺渺云天之上传来道:“扶桑神木,天地生之长之,我以天枝取天枝,可也!”

那土地咀嚼着这句话:“我以天枝取天枝,可也……我以天枝取天枝,可也……”正念之间,心底猛然一震,脸色剧变,失声叫道:“天枝?圣剑天枝?竟难道会是他?”

犁天取得扶桑神木,再不停留,身形如电,转眼离开了汤谷。

东海多仙山岛屿,有很多好去处。但犁天似乎只是一心想去扶桑神木,此时得手,对东海烟涛微妙,美景秀色,丝毫不加眷顾,瞬间去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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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上古遗事

第三章北有高山削不成,取君一束不周风

北方,不周山,天柱之一。

自共工与颛顼争帝,怒触不周山后,又是千年。昔日的黑帝颛顼,如今又在何处?

四周除了相互敲击的冰块,一望无际的水域,就剩一面孤零零的山了,不周风仍在呼啸,似乎所有的历史,所有的神话,所有的战斗,都如同过眼云烟。它的任务只有一个,继续吹下去,吹这肃杀厉风。

三日前从汤谷取得扶桑神木的犁天,还是那么一身装束,孤身一人,竟然来到了不周山下,他立在一块巨冰之上,耳边是不周风的咆哮之声。

他神情肃穆,似乎在缅怀几前年前共工与颛顼的那一战。那一战,时至今日,还有多少人记得那一战的情形呢?谁还记得共工怒触不周山,使得洪水泛滥呢?

天色很暗,暗的几乎见不到一线光明。

传说中的不周山是没有生灵的,因此不需要光。他走下了巨冰,站在光秃秃的不周山面前。不周山处在极北,乃是至寒之地。与汤谷的至阳之地,有着天壤之别。

但无论至阳至寒,犁天似乎如履早春江南,毫不为意。

浪头又一个扑击过来,使得冰块间相互碰撞,冰棱四下飞溅,刮在犁天脸上身上,他也浑然不觉。汹涌的浪头,如同一个食人恶魔,凶狠而无情地咆哮。

这时候,风吹的更紧了。又一个浪头扑来。整个黑暗变得诡异起来,似乎有无限的杀机伴随这个浪头而来。犁天突然心生警觉,猛喝一声。身子已经凌空飞起,微微一侧,指间一道玄劲打向背后。他百忙之中,回头一瞥,见到一张血盆大口,正向自己吞来。这张巨嘴足足有一丈口径,巨嘴之后,是条庞然大物。

“玄冥巨蛇!”犁天突然想到不周山下,黑水之南,有玄蛇,通体玄黑,直立时头可触天,首尾相顾,可绕不周山一圈。

这怪物长年居于不周山下,虽然凶残,却没有多少生灵可供捕食。此时见到犁天这样活生生的人,不禁从沉睡之中惊醒,前来吞食于他。

犁天这随手一击,暗含道法玄劲,十分了得。即便玄冥巨蛇皮厚肉粗,也被打了一个窟窿,顿时鲜血四溢,染红了周身海水。

玄冥巨蛇性本凶残,平日不去撩拨别人,已是难得,这时被犁天打了个透明窟窿,不禁凶性爆发,脑袋怒昂,身子猛挺,搅动周身海域。但见原来的千年坚冰,顿时稀稀拉拉往下跌落。原来的海水更是浪花翻滚,溅得几十丈高。

那妖兽搅动一阵,突然人立,脖子一探,向犁天所在处卷来。犁天岂是易与之辈,早去遁去身形,绕至半空,随手又是一道玄劲打出,正中妖兽脖子。

妖兽吃痛,却临危不乱,尾巴一勾,相当灵动,又来敲打犁天。犁天划掌为刀,临空一刀下辟,斩在妖兽尾巴处,顿时一刀两截。那妖兽几曾吃过这样的大亏,更是老羞成怒,被切断的尾巴,往海水当中重重一击,顿时浪头排空,整个海域如同被劈开一道裂缝,深达十丈。海水带着妖兽之力,射向半空,妄图击打犁天。

犁天哈哈一笑道:“孽障,当真是不知死活,敢来惹我!”

那妖兽被他这一声巨喝震住,顿了一顿,两只眼睛大如小山包,楞楞地打量着半空中的对手。眼睛突然黑光一闪,血口再次张开,一阵黑雾如同浓烟,从它口腔中喷射而出,在不周风的吹动之下,顿时扩散。

那黑雾带着极其恶心的腥臭,扑鼻而来,犁天怒骂道:“畜生无礼!”

黑雾之中,一条黑色的大蛇信吞吐而来,拟定趁乱之中,把犁天吞入腹里。倘若是个普通凡人,早在它第一击下,已成为腹中之食了,即便是修真之士,在玄冥巨蛇这剧毒的黑雾之下,也已不敌。

好个犁天,但见他不避不闪,眼睛微微一闭,竟然顿在半空。他妖兽毕竟笨蠢,以为犁天在它的剧毒口臭中落败,舌头一卷,便来吞犁天。哪知还没等舌头吞满,便暴跳起来。

它舌头触到犁天身上,竟然如同触到烧红了的铁块,剧烫无比。舌头立时烫出几个大泡,钻心的痛。这妖兽久不吃人,今日难得遇到猎物,居然是这么烫手的一个对象。不禁又怒又怕,虎视眈眈瞪着犁天,不敢再行攻击。

犁天哂笑道:“便是当年不周山的颛顼大帝和玄冥佐神,我也不惧!你这小小怪物,道行浅薄,倒敢来撩拨我。”

那妖兽也有千年以上的道行,颇通灵性,听犁天这么一说,不禁呆住。口中喘着大气,呼哧哧的,很是狼狈。

犁天知道妖兽惧怕,也不愿再行伤害。喝道:“畜生,张开嘴来,我且给你治治。”那畜生听了这话,脸现喜色,连忙探出受伤的舌头,头颅一摆一摆,显出一副谄媚的样子。犁天手指轻弹,不知道布下什么丹药粉末,药力所到,竟然立时见效。

玄冥巨蛇乐不可支,不住点头,表达致谢心情。又甩了甩尾巴,动了动身子,示意先前所受的伤口,还在流血。

犁天见这妖兽乖巧,也甚投缘,又给施了药粉。那怪物知道遇到高人,敌意早去,尾巴治到之后,在犁天身上蹭了几下,以示亲热。犁天笑骂道:“这不周山荒芜人烟,也难为你在这里潜修这么多年了。”

话音未落,整座不周山突然震动起来,瞬间山摇地动,海水起伏,波涛汹涌。犁天皱眉道:“这不周山下,还有别的怪物?”

玄冥巨蛇头颅不住晃动,示意否认,但眼光中露出惧怕之色,如同见了冥界拘命的无常鬼一样。犁天奇道:“你怕什么?”暗中却凝神戒备,知道在这黑水之域,若连玄冥巨蛇都害怕的东西,不论仙魔鬼怪,还是别的什么怪物,都一定不好对付。

他暗谴法力,观察敌向,正凝神间,听到不周山四周回荡着一个声音,幽幽咽咽问道:“你是哪一路神圣?不怕颛顼和玄冥那两个混蛋东西?你过来,让老子瞧一瞧,瞧瞧你是不是在吹牛,不怕颛顼的人,跟老子很对胃口啊!”

犁天已听出那声音来自不周山,但对方这散音的工夫,使得声音如同四面八方袭来,倒是不小的神通。当下不退反进,向不周山急驰过去。

他身体凌空,顶着不周风,不断上升。每升一丈,就有一个声音叫声好。那声音高高在上,似乎从天上传来,已不在不周山了。

“果然有点本事,连颛顼的黑帝结界也拦不住你,好小子!”那声音带着三分懒洋洋,又带着七分真诚的赞扬,显然对犁天的道行很是赞许。

“不想年轻一辈还有你这样一号人物,老子几千年困在这里,当真快成为井底之蛙了。”那声音说到此处,竟有些懊恼。

犁天不知不觉中,已经腾至不周山颠,山颠处有块明显的裂痕,断开一节,依稀便是当年共工所撞。山顶里更是寒冷,四下阴风怒号,似乎从地狱刮来,弥漫了整个山顶。但见山顶,刻着一只大石龟,那声音居然是从石龟里发出来的。

犁天也不施礼,只是微微发笑,立于不周山顶,双手抱胸,非常闲适潇洒的样子,矗立在黑暗的山巅之上,向山下的汪洋望去。

“喂,小子,见了前辈也不打个招呼?老子不是见你收服玄冥巨蛇的本事还不错,才懒得搭理你。”他自称前辈,说话却很不客气。

犁天笑道:“这不周山本该无人才对,前辈是哪位高人?怎么跑到不周山顶,躲在一只石龟里头睡起大觉来着?”他心中实有答案,却偏偏不予揭破。

“臭小子,你以为我喜欢呆在里边。你有本事,倒放我出去试试。唉!就算五帝重生,只怕也无济于事。老子恐怕得世世代代,做这缩头乌龟喽!”

犁天微微颔首,沉吟道:“昔年共工与颛顼一战,那是何等惊天动地。不想前辈到了今日,豪气已万万不及当年了。”

原来这石龟当中所藏之人,竟是几千年前怒撞不周山的共工大神。当年败在颛顼手里,元神被逼入石龟,并被五帝大封印囚之,即便他有通天彻地之能,也逃脱不出。

共工完全想不到眼前这犁天,竟然能揭破自己身份,不禁更加好奇,连声说道:“有意思,有意思!你这小伙子很有意思!你胆敢孤身来这不周山,只怕还真有点真本事!”

犁天道:“在前辈面前,怎敢称能?我今次到不周山来,是为了借不周山的一束不周风,望前辈见赐。”

共工默然一阵,才缓缓问道:“你居然来采不周风?”

犁天道:“正是!若无不周风,我所行之事,定然功败垂成。”

共工冷笑不止,打量了犁天半晌,才道:“若不是我当年与戮官有段交情,又怎知道你所行何事?好小子,好小子。原来是补天阁的传人,难怪这么傲气!便是当年的戮官和风隐,也不敢像你这样明目张胆,你一定是他们的徒子徒孙吧,竟有这等野心?”

犁天谦道:“不敢,犁天正是戮官传人!有道是彼一时,此一时。当年两位师尊做不到之事,我未必便不能行。一切只是事在人为罢了,前辈以为如何?”

“好一个事在人为!这不周山本不是我的,你爱取什么就取什么,岂是我能干预?再说我眼下封禁在里边,想阻也阻你不了。更何况,我对三清五帝都没什么好感,倒是与你那师尊戮官很对胃口,当年也攀过一点交情。可惜啊!我们这些离经叛道的家伙,都被三清和五帝一一收拾了。当年我们如果能团结一点……唉,不说当年事了……这几千年来,像你这样的狂人,老子才见到一个啊!我在这不周山顶,留着一双眼睛,看你行此事。若没成功,只怕连这不周山顶,也没你的立锥之处啊!不过大丈夫顶天立地,死则死耳,岂能失节辱志?”

共工好象很久没说话似的,一说就是一堆,罗罗嗦嗦,完全不像传说中那凶神恶煞的共工,倒像个爱嘀咕的老太婆,而且这老太婆寿命很长……

犁天谢道:“多谢共工前辈成全。”

犁天袖中一抖,手中多了一个灰色袋子,也不知道是何物织成。那袋口一张,便将一股不周风装进袋中,随即合上。

“嘿嘿,玄冥佐神的风袋,怎么会落在你的手里?”

“莫说区区一只风袋,普天之下的法器,除了一无所踪的巨灵混沌斧,我有何物不能取来?况且若没这只风袋,又怎么能装取不周风去?”

“好小子,口气不小。除了巨灵混沌斧,何物不能取来?那么黄精轩辕绳呢?刑天断头矩呢?玄冥藏伏权呢?这些宝物你也能取?”

“我若需要用时,自然会设法取之。宝物虽好,需贤能者居之。若是庸碌之人,得之反而自取其祸,何愚蠢也!”

“话虽如此,但是我当年若有玄冥藏伏权在手,又怎么会败给颛顼那老小子?”共工声音平淡,似乎事过千年,这一切已像一个久远的梦一样,只可依稀追溯。

犁天似乎对共工的英雄情怀有所同感,沉默一阵,不再做小女儿状,扬声道:“前辈看我行事,若败时,来不周山与前辈做伴可也。事不宜迟,晚辈先行告辞。”

共工似乎已然睡去,不闻不问,思想仿佛伴随着记忆的复苏,飘回到几千年前与颛顼的那一场争斗中。这时候,又一股不周风吹过,刮在石龟旁边,又呼啸而去。

共工这个离经叛道的人,看着犁天远去的身影,依稀便有了自己当年的影子。他心里不住叹息,甚至想:“补天阁一代强过一代,当年的戮官,又怎冲的开颛顼的结界?这犁天来取不周风,怕是要造那件东西了吧?嘿嘿,三清五帝,你们高高在上的日子不远啦!眼看犁天来取不周风,自然是要造戮官当年所未铸造的那件东西。要是那玩意铸造出来,补天阁的传人莫说是要补天,就算是要骑到你们头上拉屎喷尿,你们又怎敢反抗?”

想到此处,他不禁又了些惆怅。心想到了那时候,自己又如何自处呢?在杰出的后辈面前,他这先锋的反抗者,一时倒陷入了深深的迷惘当中。

不周山又熟睡了,玄冥巨蛇也乖乖地潜回海底,做它的再一次深眠。一切平静的像没发生过一样,只有不周风还在不知疲倦地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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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上古遗事

第四章嗔念本随流水去,化而为雨又复回

瓯江源头,龙泉旁边的秦溪山,清山绿水,古木参天。

百余年前,欧冶子曾在此处铸造三把传世宝剑,第一把叫做“龙渊”,第二把叫“泰阿”,第三把叫“工布”。

但他所铸的剑当中,而最厉害的一把,却是“湛泸”。

欧冶子在当时,乃是闽浙边境的一名铸剑宗师,越王勾践为报吴国之仇,卧薪尝胆。并下令风胡子寻找欧冶子,让他为越国造一批宝剑。越王为了让楚国出兵,答应送楚王一批宝剑。欧冶子身为铸剑大师,自然义不容辞。但欧冶子原居之地湛卢山的资源并不够用,再造不出上乘好剑,因此欧冶子相当烦恼。

某夜,他与妻子女儿在湛云峰饮酒,喝了几杯,加上心事所扰,竟不知不觉醉倒了,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朦胧中,看见一位道骨仙风的老人,站在云间,高声叫道:“欧冶子,你铸剑报国,可到秦溪山麓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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