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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妖怪-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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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地冻的就算有干草也早已被打湿了，反正就一晚将就一下吧。”洛宁把火把插在一处石缝中，铺了一块干净的布在地上。
赶了一天的路，两人早已累坏，洞外雪还在簌簌的下着，洞里的人早已睡了过去。
冬是惊寒时分，冻了一部分人的心，寒了一些人的情。但凡尘诸多浮沉扰了人的心，而在一年的最末头添上一望无际的白雪，万事万物寂静无声少了喧闹多了平和，纵有千头万绪，在这一片白中也忘却了内心欲望，奢求，唯有心安。哪怕日后有姹紫嫣红，也不会忘记这白雪中的一片赤子之心。
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火堆里的火弱了下来又添了几根新柴，洛宁翻身坐了起来，白天的时候因为赶路可以装作完全不在意，但是每次闭上眼睛还是会想起那晚的话，其实那晚他是醒着的，只是还没有睁开眼睛就听到了这番话，既然已经这样，自己完全没有理由留下陪她，连个蹩脚的理由都找不到，与其相见默默无言尴尬，还不如一走了之。洛宁自嘲的笑了笑，身为男儿倒像个女儿家一样优柔寡断做一个为难右一个为难，什么也不敢做，只能一直往后退。
想到这里洛宁低下头去，叹了一口气躺下去睡了下去，她的心从未在自己身上片刻，自己心里明白的清清楚楚，自己还在奢求什么？如今只怕再难相见，纵然相见她走她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从此以后定不会叫她为难。
天一片灰蒙蒙的，经过一夜地上又蒙上了一层新雪，两人上路又走了一段路，终于到达了一个小镇上，小镇里热闹非凡人山人海，老百姓都出来准备过新年的东西，只是有一处冷冷清清的摆着一个小摊，坐着满身补丁的青年，洛宁走了过去，只见桌子上满是新题上的春联，那字迹如行云流水却苍劲俊逸，洛宁拿起一副不停的赞叹道：“不错，好字。”
那青年听后也只是微笑不语低头写字。
“不知这位小哥的字是否肯卖给在下？”
青年抬起头来，虽然满身补丁却不卑不吭的回道：“在下的字向来只卖给识货之人，不卖给那些只知道附庸风雅的公子哥。”
洛宁会心一笑，心里不由的又默默赞叹，拿起一副对联来看，不由的一惊，难怪他的生意冷清，原来对联上的不是一些平常的庆贺除夕的诗句，其中以上联写的是：
满天风景，水陆平分，登楼览云梦潇湘，壮气直通巫峡北。
上联写的豪气万状，下联确有些小家子气，洛宁看后，提起毛笔大笔一挥，写下了下联：
千古英雄，浪沙淘尽，倚剑听铜琶铁板，高声齐唱大江东。
青年见他竟然拿起毛笔自己挥手做词不免惊愕的站起身来观看，直见到下半句提完后，青年才满脸的佩服忙抱拳施礼道：“刚刚多有得罪，还望见谅，适才在下眼拙，还望阁下见谅。”
“是在下献丑了，班门弄斧不足挂齿…”
“不不不。”青年忙敬佩道：“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在阁下面前班门弄斧，这些字如若入得了阁下的法眼，还请随便挑，不要嫌弃。今日有幸见到高人，实在是三生有幸。”
“哪里哪里，在下见小兄弟的字写的恁般不错，为何偏偏要偏执的写这么不合时宜的话，为何不学旁边的几位老先生写一写春联。”洛宁拿起一幅字不停的欣赏着。
青年抱拳回道：“实不相瞒，在下从小家境贫寒，父母早亡，一直是靠自己卖写字为生，只是多年后，身边写字的先生都老了，在下突然害怕起来自己这么年轻难道也要想这个老先生一样一辈子困居在此地，没有任何建树？大男儿应志在远方，实现自己心中的抱负，而我却为了生计，迫不得在此，只能写诗明志。”
一旁的长弓问道：“想走就走，还有这么多顾虑吗？”
“兄台不知，在下愚钝，想走却不知往哪里走，想投奔也不知该去投奔谁，唉——”青年脸上脸上忧虑叹了一口气，忽而像想到什么满是期望的问道：“阁下可知长安城里有一位少将军姓洛，听传闻说他从小被送去边疆，阁下可知边疆是什么地方，虽然我没去过，但是也听别人提过，那里是极苦寒之地还时常有匈奴和野狼出没，加之那周围环境恶劣非常人能忍受，连精壮的男子都害怕的地方，没想到他小小年纪不畏艰苦上了战场之后还连打了几个大胜仗，保卫了我国的十几年的太平，那边的匈奴称他为中原的野狼，真是英雄出少年。”
长弓看了一眼洛宁笑道：“中原上的野狼？哈哈，有那么夸张吗？”
青年忙纠正道：“在下可一点都不夸张句句属实，这位少将军自少多磨难，又生活在那样的地方，却没想到前些年竟然回来了，听这匈奴给的称号都以为他定是一个彪形大汉气壮如牛，却没曾想听见过他的人都说从没见过一个男子长得这般动人，按理说再那苦寒之地的人都脸如炭黑，他却白皙秀美，身材虽说强壮却也没有到彪形大汉的地步，再配上那张脸却是个翩翩少年，气宇不凡，而且他还饱读诗书，出口成章，文采也同样不逊色。听长安里的人说这位少将军礼贤下士，完全没有一点架子，为人亲和。唉，不知这辈子有没有机会见到这位传奇一般的人物。”说完青年落寞的摇摇头。
长弓啧啧发出两声，洛宁和青年好奇的转过头去，只见长弓哀怨道：“只怕你这辈子是没有机会了。”
“兄台何出此言呢？青年焦急的问道。
长弓只是摇头，说的传乎其神：“你是不知道，就在那少将军回京的日子里碰见了一位姑娘，被那姑娘迷的神魂颠倒的七荤八素的魂儿都没有了，但是那姑娘确是铁石心肠归依不动，那少将军心中郁闷伤心至极早已失去心神，变成了疯子。”
洛宁往后斜看一眼，眼中满是杀气，长弓躲在后面偷笑，青年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这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说的还真是。”
洛宁往后退了一步正好踩在长弓的脚上，疼的长弓龇牙咧嘴却忍着不敢说话，洛宁笑道：“听他瞎说，你刚才说的那位少将军在下有幸见过并未有你说的这么风云，只是个普通平常人家，他无心国事，早已离开长安。”
“那那位姑娘的事情又是怎么样的呢？”
洛宁讪讪脸又踩了长弓一脚，“世间有诸多奇女子，那位少将军只是刚好碰到自己的意中人愿意为她去做一些执着的事情，纵然得不到结果，可是至少曾经付出过，它若青灯之下想起来至少不会后悔。”
洛宁放开踩着长弓的脚，长弓疼的龇牙咧嘴抱起脚想落泪，洛宁上前一步，“不知兄台空有这一腔热血那你的志向又是何方呢？”
说道这里，青年抬起头来眼里闪动着浮光，看着远处眼眸深了些，“我愿意跟着那位少将军驻守边疆，为皇上尽忠。”
“驻守边疆，不是为了皇上，而是为了黎民百姓，是为了让百姓过得好，免受战苦，若为皇上，不如去宫中当宦官，还来得直接一些。”
青年听到这里受教一般，忙抱拳，“阁下教训的极是，在下定会谨记在心。”
“有这个想法自然是好，我看你才思敏捷才华横溢，你说你不知该去投奔哪里，我在长安倒还认识一些人，可以引荐你。”洛宁坐下写下了一封书信，装进了信封里封好，“你拿着这封信去长安里送进太尉府中，他看后自然会明白。”
“多谢阁下。”青年接过书信后激动地捧着视若珍宝一般，“噗通”的跪下地上，“阁下之恩，无以为报。”便准备磕头，洛宁忙拉住他，“为官之后切记要多为百姓，不可为了一己私欲而贪图享受忘记自己本来的初心，你不必感谢我，你若是个好官，我倒还要替黎民百姓感谢你一番才对。”
“如若不是碰见阁下，只怕在下要一辈子圈在此地，还请阁下留下府邸地址，日后若有建树必登门拜访。”
“你叫什么？”洛宁反问一句。
“在下姓徐，单字一个海字。”
“徐海，我记住你了，你拿着书信快快启程吧。”说完又仔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长弓从包袱里拿出一些银子来。”
“这使不得，使不得。”徐海忙推辞不接。
“徐海，你虽然有才，但是长安城里免不得有狗眼看人低的奴才，你置办一些好衣裳，他们自然不敢怠慢你。”
“这这…”
洛宁把银子放进徐海的手里，“定要为好官，也不辜负了我的一番美意。你若觉得不好意思的话，我就买你几副对联，你写的喜庆一些就好，你若不肯，我就把信收回。”
徐海无奈坐下来写了几副喜庆的对联并用纸折好，洛宁在边上看着不停的称赞，“好字，好诗。”
“阁下，你已经对我有恩，我怎么能再收你的银子呢？”徐海推辞不肯收。
“你且拿着，快些去长安，在下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一步。”洛宁接过对联，一把把银子塞进他手里，徐海忙要推辞，长弓一箭步窜了上来，“徐海大哥，你就收着吧，到时候功成名就可要登门拜访我来啊，哎哎————”洛宁一把拧着长弓快速离去。
徐海还没赶上两人就不见了踪影，低头叹了一口气，心中满是感激，突然朝着两人消失的方向赶忙跑去大喊道：“阁下还没有留下姓名，徐海该如何去哪里拜访两位大人啊？”
第六十五章 雪地真情
跨越了几座小山终于到了道馆，只见道馆门口积雪厚厚一层，丝毫没有被践踏也没有被扫过，“难道观主不在这里了？”洛宁奇怪的走了进去，随着脚踩着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观中传来了观主那一向不紧不缓沉稳的声音，“你回来了。”
听到声音后洛宁赶忙走进了观中，叩拜在地，“晚生拜见观主。”
“恩。”观主抬抬手，走到洛宁身边扶起他，“你可夙了你的愿？”
想起在蓬莱岛的种种，洛宁垂下眼回道：“虽不能如我所愿，但是只要他们平安就好。”
“你回来可是为了青鸾？”
“青鸾姑娘乃是重情重义之人，又是不顾自己的性命帮助我，恩情难以报答，况且她说过自己一个人孤寂了几百年从没有热闹过，晚生就想带着自己的朋友过来陪一下她，就当是报恩。”
“明天就是除夕了，这道馆里也是孤寂了许久，你们来了倒可以热闹热闹一番。”观主招招手，小道童马上欢腾的跑了过来，洛宁一把抱起他，“小道童，几日不见长高了！”
“洛哥哥走了那么久都不来看我，留我一个人好生无聊。”说完还委屈的撅起了嘴。洛宁摸摸他的脑袋笑道：“好，这次为了弥补落哥哥的过失，一定陪你好好玩。”
“好好…哎呀”小道童开心的手舞足蹈，一个踉跄差点睡在地上，滑稽的样子逗得旁边的人哈哈大笑，小道童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
洛宁和长弓见院子里积雪太深，便拿起竹扫帚扫起来，观主在里面打坐，小道童也拿起扫帚学着他们一起扫，“小道童，雪都封路了，怎么也不扫扫呢？”
小道童若有所思道：“师父说，最美得景当属无雕饰纯天然，不让扫地上的雪。”
“那你平时怎么入出呢？这么厚的雪走一趟可要湿透了鞋袜。”
“师父说这样正好练我的轻功，外面有水上轻功，师父要我练就雪上轻功。”道童说的甚是骄傲。
长弓撇撇嘴有意无意道：“小子，你被你师父诓了，你师父估计懒得动，又不好意思看你一个小孩子扫那么大的院子，就瞎编了个理由偷懒。”话刚说出去，观主在观中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林中银装素裹，枝头上结满了瓦楞冰渣，雪还在纷纷扬扬下个不停，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枝头上的冰更厚了一些，深一脚浅一脚的的踏步往前走去。
“我们这是去请青鸾姑娘去观中吗？”长弓哈了一口气，迅速结成冰渣子掉在了地上，不禁觉得更加冷，不停的搓着手，把身上的披风不禁又拉紧了一些，再望望四周白茫茫一片。
“林子太冷，还是去道馆中妥当些。”洛宁身披着白玉翠竹披风，快要和雪地融为一体一般。
两人不再说话静静行走，风吹的更加厉害，雪也更加大了，走了不知许久，洛宁停了下来确定方向没有错后走进了林中。
林中和外面一样也是堆满积雪，倒是围着林外的白梅开得甚好，在这雪地只见衬得更加冰清玉洁。
“这山野间的梅果然比城中的开得好一些，城中的梅还是没有这味道。”怜惜的摸着白梅闻着一缕幽香踏着梅香走进了林子。
在林子兜兜转转了几圈却还是不见青鸾姑娘的影子，也不见地上有什么野兽的脚印，“这林子这么大，怎么找啊？要不然叫一下，兴许她听见了自然会出来。”长弓早已累的提不起脚步来，气喘吁吁道。
洛宁却摇头道：“我们进入林子时我看这附近山势陡峭积雪又深，若是随意叫喊怕会引起雪崩，还是忍忍再找一下吧。”
长弓便又跟着洛宁往前走去，可是林子除了白茫茫一片却什么也没有看见，找过来找过去都感觉在一样的地方转圈。
正在踌躇只见，忽闻一声笛声从远处穿来，笛声哀怨伤感动情十分，无不令人驻足聆听惹掉下一滴滴泪水，再配上冰天雪地茫茫苍天一种悲怆从心中喷涌而出，愁绪满然。
“是谁在吹笛子啊？怎么这么伤感啊？”长弓只觉得心中莫名涌现一丝苍凉，一丝失落，以前觉得不开心难过的事情全都浮现在了脑海中，眼圈不觉已红了。
洛宁也是同样的内心堵得一阵难受，顺着笛声赶了过去，突然笛声截然而止，万物似乎都停止了，只剩下簌簌的雪落下的声音，长弓抹掉眼泪赶了过来，“你这是去哪里啊？”
“这笛声如此凄冷必定是青鸾姑娘吹得无疑，顺着笛声就能找到她，只是突然中断光顾着伤感却不知往哪里走。”有四处望了望，突见远处有一星点红在白雪中显眼极了，洛宁带着疑惑走了过去。
随着慢慢的走进，白雪儿中的“红”慢慢显现出来，映入眼帘的是一株红梅傲然立于雪地之间，枝干盘旋而上却蜿蜒有度，每一朵梅花都怒放齐开，梅花傲骨风霜雪打都不愿意服输那高贵倔强的花魂是任何花都不能比拟的，可是，这株红梅却洒落一地，片片洒在扶靠在
梅树枝上熟睡的穿着白衣少女身上，红梅花瓣盖了她一身，可她却不知熟睡中手中还握住了一根玉笛，满地的红梅究竟是什么让它任洒落一地这样不管不顾？
“洛宁，这不是青鸾姑娘吗？”长弓走进细看，却觉得惊为天人，美得这样高贵。
两人刚想靠近时，却从不远处走来一头花豹，那花豹靠近梅树枝用爪子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青鸾缓缓睁开双眼盯着前方，黑色的眸子带着晶莹的泪光被红梅衬得更加晶莹剔透，连声音都颤抖着：“凌…凌源？”
“青鸾姑娘。”洛宁唤道。
伤感像洪水一样涌了过来，青鸾抹去脸上的忧伤，扯出笑容笑道：“洛…宁，你怎么回来了。”
“又过了一年了。”青鸾道，“谢谢你，记得我们的誓言。”
洛宁明白了她又把自己认错了，“明天是除夕，去道馆吧。”
青鸾点点头，拂去身上的红梅，摸了摸花豹，三人一同上路去了。
行至路中，突然听到声音，“喂——————有没有人啊？”
“你们有没有听到声音？”长弓竖起耳朵问道。
“怕是下雪山路难走，有人困在此地，你们两个等在这里，我去看看。”洛宁一个箭步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赶了过去，穿过一道道枯树，一蓝一白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两位姑娘，没事吧，山路难走，你们怎么会到这……”洛宁一下子愣在那里，两人同时转过身来，也是一愣，“哎，洛宁大哥，好巧啊！”小八满是惊喜的笑道。
本来无措，洛宁看向一旁低着头的童璃，突然释怀的一笑，“好巧啊，你们两个怎么会到这里来啊？”
“这里山中仙气来缭绕，我们好奇就进来看看，哪知走了半天什么也没有见到。”
“这里离下山有一段距离，等你们下山去怕早已天黑了，不如去山中的一个道馆休息一晚再走吧。”
“好啊，好啊。”小八马上作势要走，童璃轻轻的扯住了她，微微的摇头示意不要去，小八皱皱眉头，又准备说些什么，洛宁明了从中截断道：“若两人为难，大可不必，道馆中还有其他人在，雪路封山，贸然下去怕会遇到危险。”
小八看向一旁的童璃。
“一个普通朋友的好意你们也不接受吗？”洛宁似玩笑般的问道。
童璃抬起头来，尴尬的笑道：“说笑了，刚刚是怕叨扰了，雪路难走，就麻烦你了。”随就跟着洛宁往前面走。
一路上要顾忌路，根本分不出精力来说话，倒也让洛宁舒了一口气，因为实在不知该如何去说。
待童璃走进后才发现还有两人在等，一个姑娘和长弓。
“长弓。”小八想过去，童璃一把拉住她，示意她旁边还要其他人，小八忍住眼眶的泪水，只是默念。
“青鸾姑娘这位是童璃，这位是小八姑娘。”洛宁介绍道。
青鸾笑道一把过去拉住童璃的手，“我叫青鸾。”随而对小八也灿烂一笑，童璃惊奇的看着青鸾，小八红着眼眶硬挤出一个笑容表示礼貌。
几个人一路上往前走，三位姑娘有说有笑的往前走，不一会到了道馆中，小道童正在练习“雪上飘”功夫，突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忙紧张的跑进观中一路上留下许多串小脚印，叫道：“师父，来了好多人。”
只听见观主敲小道童脑袋的声音，呵斥道：“慌里慌张的成何体统。”随即走了出来，突见外面那么多人不禁也是一愣道喃喃道：“怎么这么多人。”
“观主叨扰了，我们两姐妹实在是走不出这座山，天色又晚了，只好借宿一晚。”童璃微微施礼道。
“哪里哪里，两位姑娘仙气凛然，倒是让老朽的破观蓬荜生辉，外面冷，还请快进。”观主摸着胡子笑道。
进了观中，小道童带着童璃和小八去了后厢房中，“两位姐姐，这是你们两个的房间，我们观小，没有那么多房间，你们两个人就一起睡吧。”童璃摸摸小道童的脑袋，便进了房间。
青鸾和观主在那里闲聊，“观主，你是不是骗了我啊？”
观主本在打坐，听见这么一说，半睁着眼挑眉一道：“青鸾姑娘，老朽从来不骗人。”
“可我都等了三百年了，如今是三百零一年了。”
“你倒是算的清楚。”老道又闭上眼睛静思，“凡人最难过情关，这也是一些仙人下凡历劫的一道门槛，青鸾，缘到自然来。”
……
洛宁带着长弓打扫着院子，给房门贴上春联，小道童觉得好玩也加入了进来，突见不远处闪现蓝色的身影，洛宁瞥了一眼喃喃道：“长弓，有人找你。”
长弓抬起头四处打量了一下，忽而低下头去。
又过了一会儿，“长弓，有什么事情说清楚就好了，这样耍性子不好，小八姑娘都站了那么久了，天寒地冻的姑娘家身子弱。”
长弓又抬起头来，犹豫了一会儿才走了过去，小八躲在墙后面，突见长弓过来了反倒有点不知所措，赶紧往后退，长弓咳嗽一声，背对着长弓的小八瞬间呆滞不敢动。
两人已这样的姿势站了许久后，雪不停的飘落下来，落在蓝色的绣罗裙上，落在白色的高大的身影上，“你…不冷吗？”长弓咳嗽一声，问道，又是一瞬间的静默。
小八背对着长弓，突见小小的身影有些抽噎，只是一瞬间便转过身去扑进了长弓的怀里，捶打着他的胸膛，把他扑倒在了地上，蓝色的裙摆铺满了雪地，“你…走…了为什么都不跟我说一下，你是不是忘记了我？”
长弓心里也是一阵乱，一支手抓住了她的双手，另一只手把她搂在怀里，恨不得把她揉进怀里，这么多天来自己何尝不是无时无刻的在思念她……
洛宁继续在那里扫雪，小道童突然急冲冲的跑了过来，刚才他说有急事就跑了出去，现在又急匆匆的跑了回来，洛宁奇怪的问道：“小道童，什么事情这么惊慌啊？”
小道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张着嘴巴胡乱说了一通，洛宁笑着安慰道：“什么事，不要急，慢慢说。”
小道童才稳定下来，才紧张叫道：“不好了，刚才那位蓝色衣服的姐姐把长弓扑倒了在地上，然后就上去就咬长弓哥哥的嘴巴，还死死抓住长弓哥哥的手，长弓哥哥似乎喘不过气了，挣扎着想起来，两人就在地上翻滚，你说那姐姐是不是妖怪，要吸长弓哥哥的精气，洛宁哥哥我们赶快去救长弓哥哥，不然来不及了。”
洛宁本来笑眯眯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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