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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异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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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长春教
           在天滩呆了三天,把周围查了个遍,还是一无所获。失望之余,司马平和苏月只能返回。现在是茫然无绪,只能又漫无目的地瞎找了。
这一日又回到了蜀境,对着满眼的奇山秀水,司马平不禁感慨万千。人说仙踪难觅,真是不假。古人说蜀山奇秀,多修仙之士――怎么就找不到呢!这几天仙人没找着,自己的仙法到是熟练了不少――最主要的是搞会了借器驭物。现在司马平手上有两把宝剑和一把神剑,轩辕还不太熟悉,有时控制不住,七星剑样子太怪异,司马平不想太张扬,就把那把僻邪拿来操练。御剑临风,瞬息千里,有时也爽一把。
现在司马平正带着苏月在山间滑翔,忽然前面山脊爆出几朵巨大的白光,凝神细看,好像是有几个人正在争斗。虽然距离尚远,但依稀还能看出是三个人。看他们脚不沾地,剑作流光,分明就是司马平苦苦寻找的剑仙之流,只是现在不知为了何事在争斗。
司马平大喜――这下绝不能失之交臂了。当下司马平收起僻邪剑,掩蔽身形,悄悄地潜近打斗的所在。
正在争斗的是三个人。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看年龄都在二十左右。男的长身玉立,英俊潇洒,眉目端正。服装就如画图中的道士――紧身土黄色短褂,外罩藏青色长袍,青布束带纶着头发。女的眉目如画,体态窈窕,彩衣广袖,鸾带飘摇。此时两人正合力对着强敌。和他们对阵的是一个中年汉子,黄脸短髯,一身极普通的农民装束,脚上还穿着一双沾满泥的解放鞋。一只巨大的烟袋正被他当作兵器,对抗着对方两把飞剑。
司马平偷偷地看着,只觉得他们双方出招都非常简单,好像是全凭着力量努力将对方击倒。那两个年轻人剑光飞舞,两把飞剑如两只苍蝇,围着中年汉子不停地转,好像在找可以钻进去的缝隙。而中年人只是把一个大烟袋不停地在身前身后划十字。随着烟袋的画线,在他身体的前后左右出现一道道光盾,恰到好处地把飞剑挡住。也不还手,眼睛不断地巡视着四周,好像是在找机会开溜。
突然间,那年轻男子的剑停了下来,高悬在中年人的上方空中。手捏着剑诀,一手指定中年人,怒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我教禁地是何目的?”
“嘿嘿,我是什么人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到处逛逛,谁知道什么禁地不禁地。”中年人怪笑着。
“你解除我教三重禁忌闯入禁地,还说是随便逛逛,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我只是好奇罢了。我真倒霉,前天算命的说我这几天有麻烦事,我还不信。哪个知道真被他说中了。”
“哪个信你胡说!明明想干坏事,还不敢承认,真不要脸。”这时女孩也制止了飞剑。
“我可是好人哪,怎么会干坏事。”中年人一边应着,一边伺机想跑。
“你跑不了的,还不乖乖地跟我们回教里,我们已经传信回去了。”那边两人也看出了他的心思。
“噢,那边是他们来了吗?”中年人指着西边的天空。趁着两个年轻人回头的机会,中年人破空飞去。
西边的天空什么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上了当,年轻的小伙勃然大怒。遥指着天上的飞剑,口中念念有词。只见那把小小的飞剑猛然长到三尺长短,剑身爆出灿烂的光芒。同一时间,女孩的宝剑也起了变化,两把光灿灿的长剑随着中年人的身影移动着。两声轻叱,女孩的宝剑幻出漫天剑雨,剑光把中年人紧紧罩住。而男孩的宝剑猛然间放出眩目的白光,天地间忽然生出一道巨大的闪电,电光沿着剑尖向下射去。见此情景,中年人大惊失色,脸上的嘻笑瞬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只见他双手不停地飞舞,烟袋画过的地方忽然出现一朵朵的莲花,莲花漫天飘飞,层层叠叠迎上当空而下的剑雨和电光。巨大的轰鸣声响起,天空中电光四射。年轻人首先承受不住,嘴角都渗出血丝,剑影飘摇。中年人好像也全力已赴了,剑网稍有松动,莲花就向前挤压,寻隙而入。一朵莲花首先击中女孩左肩,女孩惨叫一声,晕了过去。男孩心中一慌,也被一朵莲花打中右背。压力一失,漫天的莲花猛然都向小伙子罩去。中年人脸色大变,极力想收回飞舞的莲花。但是可能是因为刚才耗力太多,现在有些力不由心,他只是收回了一点点,余下的大部分还是向着男孩飞去。
司马平一看不好,要出人命了。要是被这些莲花印着,即使三个小伙也得没命,现在能救他的也只有司马平了。刚才他们的一逃一追,恰好来到了司马平藏身的不远处。说时迟,那时快。司马平猛地跃出,举手打出一道掌心雷。一声霹雳把满天的剑光花影震得无影无踪。一惊一震加上受了点伤,年轻人也晕了过去。
司马平的突然出现也把中年人吓了一大跳,一双眼睛狐疑地看着司马平,问道:“什么人?”不过司马平震碎了他发出的莲花,也让他长出了一口气,如果出了人命,事情就糟了。
“我是偶然路过此地,见几位争斗,本无意介入,因见人涉险,冒然出手,还望见谅。”
“见什么谅!我还得多谢你呢。刚才要没有你出手就糟了。现在还好,没出人命,不过身份败露也够麻烦的。”中年人显得有些心烦意乱,自言自语,“没想到这两个小家伙修为这么高,竟然已练成了长春教的看家绝技惊雷斩和九宫飞星,逼我使出绝技。现在该怎么办?看样子得赶快回去和掌门师兄商量。”
“不知你们因何争斗?”司马平忍不住问,“我看前辈处处谦让,为何他们如此紧逼呢!”
“此事说来话长,总之多谢援手,此地我不宜久留,兄弟有暇可至崆峒山五老峰一聚,我叫马三元。”言罢破空而去。
司马平飘落实地,检查了一下两个年轻人的身体,还好无甚大碍,只是有点脱力,伤不是很重。把苏月叫出来,帮忙照顾两人,又把飞剑给找回来。正想想办法将两人弄醒,苏月忽然发现东面天际正有几道流光向这儿飞来。
来的正是两个年轻人的同门。为首的一个老道,有五十多岁光景,留着长髯,白色道袍,背上背着一把宝剑,一派仙风道骨。另两个较年轻。三人很容易地就发现了司马平他们。
看到晕倒在地俩人,三人神色大变。细细地检查了之后,见无大碍,方定下心来。两个年轻人神色不善,满脸怀疑地看着司马平和小月。在他们忙碌的时候,司马平和小月早早地退到一边。这时年长的道士好像才发现司马平的存在,来到面前施礼道:“贫道终南山无尘,小兄弟如何称呼?”
“我叫司马平。”司马平赶紧回礼,又指着小月,“这是我义妹苏月。”
看着苏月,道士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下,指着晕倒的俩人:“这是我的两个师侄萧永和陈素兰。”又指着跟来的俩人,“那是小徒顾大民和李彪。司马小弟是哪派的高徒?”
“我师父是穹窿山苍海。”司马平随口编了一个,总不能把旋玑仙阵告诉他吧。这穹窿山本是他家乡的一座小山,只有和尚没有道士,这苍海当然也是假的。
果然无尘皱着眉头,喃喃自语:“穹窿山苍海道长,没听说过,想来是哪个大派的旁支吧。小兄弟先到一步,可知我俩位师侄因何昏倒在此?”
“我们看见这两位师兄师姐正和一个中年人拼斗,到的时候他俩人都好像受伤了。”
“噢,司马小弟可认识那个人?”
“惭愧,我刚出师门,所知极少。师父从没有和我说过练功以外的事。这次师父只是让我到处走走看看,没想到会遇到你们。”司马平不好意思地说。
无尘正想再问,这时那个叫顾大民的小道士叫了起来:“师父,萧师兄醒了,啊!陈师姐也醒了。”
无尘赶紧过去,萧永和陈素兰叫了声师叔,挣扎着要站起来。无尘赶忙制止:“先不要说话,你两人赶紧调息一下。”取出两颗丹药给他们服下,又找司马平闲聊起来。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萧永和陈素兰先后站了起来。萧永先谢了司马平相救之恩,然后把前因后果细细地告诉无尘。原来今天萧永值守,遇到中年人偷闯教中禁地,示警追出之后,遇到陈素兰,俩人就协力追敌。哪知对方狡诈无比,一路掩踪蹑迹,躲躲藏藏,直到这里才被他们追上。
听了萧永和陈素兰的描述,无尘沉默不语。良久,询问了一下俩人的身体情况,转身对司马平道:“小兄弟对我师侄有救命之恩,他日必当重报。我等有要事须回总坛,兄弟如不弃,请到敝教一聚,如何?”
司马平正求之而不得呢,赶紧答应:“太好了,我反正是闲着无事。不过救人之事请不要再提了,那是应该的,再说也是我们有缘,要不怎么这么巧呢。”
众人轻笑,也不再多说,小月首先躲进玉珠。看着小月轻盈的身子消失,除了无尘之外,其他人都惊诧不已,司马平也不加解释,用微笑来回答大家惊异的目光。无尘当先飘起身来,其他人也跟着祭起宝剑,司马平看别人驭剑飞行的姿态和自己悟出的也差不多,于是也拿出僻邪,化作一道紫芒,紧跟在无尘的身后。
当僻邪剑的剑光刚刚亮起,包括无尘在内,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非常奇怪。萧永刚想开口,无尘用眼色制止,轻叱一声:“走!”破空而去。
白云谷—-终南山一处偏僻的山谷。四周群峰环视,密林蔽日,猛兽出没,毒虫横行。环谷都是悬崖绝壁,谷中云雾缭绕,终年不散。进入谷地的唯一途径是穿过云雾,从天而降。谷底相当的开阔,平整。谷内古木参差,秀峰林立,无数的青石铺就的小路在峰间林边蜿蜒。透过树梢峰腰,几重飞檐隐隐灭灭。四周的悬崖峭壁之上,依稀有许多的门户连接着小路的尽头――自从降到谷底,司马平的眼睛就没停过,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这就是仙人住的地方。
沿着一条宽敞的石板路走到尽头,三重高高的台级通向一处巍峨的大殿。大殿靠山而建,进入殿里司马平才知道,大殿才只是个门户,真正的建筑物都在殿后的山体里。无尘道长把司马平留在殿里,留下李彪陪着,自己带着其他人往内而去。这李彪身材瘦小,却是眉目清秀,举止文雅得体,比较起来司马平倒是显得有点浮躁了。这大殿只是留客的地方,不是会客的所在。司马平和李彪就在西厢品茶闲聊起来,对白云谷有了一些了解。
白云谷面积很大,并不仅仅是眼前这片谷地,还包括附近两处山谷。西边的叫做沉月,东面的称为黑石。白云谷长春教掌教道号苍松,无尘是他的师弟,居黑石谷。沉月谷是女弟子修练的所在,首座叫谢芸。整个白云谷有弟子数百人,估计是所有修真门派中人数最多的了。司马平正想请教一些关于日常修练方面的东西,忽听外面传来钟罄之声。李彪神色稍变,告诉司马平那是招回教众的信号。
这时由内而外走出几个人来,为首的是一个中年道士,留这三寸黑须,脸色清瘦。李彪连忙给司马平引见,那正是苍松道长。司马平赶紧抢上前去行礼:“司马平拜见苍松前辈。”
“不敢当,快请免礼。”苍松抢步上前,“贤侄对我教有大恩,苍松怎敢当此大礼。请里面一聚。”引着司马平直至内厅。敢情他亲自来接司马平,这下司马平的面子可大了。
内厅里分宾主坐定,苍松介绍了陪坐的三个人,除了无尘外,另俩人分别是苍明和无心。司马平一一见过礼,只听无尘问道:“贤侄的贵友为何不出来相见?”司马平赶紧回答:“我妹实是鬼体,阴气初凝,白天无法现身,不能拜见各位,失礼之处还望见谅。”苍松和无尘相视一笑,苍松说道:“贤侄于我教之大恩,实在是无以为报。现赠上一物,略表谢意,望不见弃。”说着取出一物,递给司马平。司马平接过一看,却是一个不大的玉瓶,纯净透明,里面盛着几滴白色的液体,还有一团母指大小的白色肉块――竟然和他在天滩所得到的是同一物,所不同的是这个小得多。司马平大奇,不知道苍松送给他这个东西是什么意思。
“前辈请千万莫提谢字,这些都是我辈应当做的,我只是凑巧而已。东西是万万不能要的,只是晚辈好奇,不知这玉瓶中的是何物。”司马平推辞道。
“贤侄万莫推辞,既然相遇是缘分,那这个也是缘分。这东西对你我来说也无多大用处,但对令妹却有莫大的好处,所以这其实也不是给你的,算是给令妹的见面礼吧。”
“这个么,那就不好意思了。我替小妹多谢几位道长了。”既然说是送给小月的,司马平就不好意思再推辞不收了,“不过这究竟是什么东西,还望道长赐教。”
见司马平肯收下玉瓶,苍松显得很高兴,好像他不是送东西,而是收东西似的。“瓶中的液体就是传说中的玉液,虽然不是常生不老的仙药,但是对练气之人却有极大的助益,更是仙家炼丹的极好的原料。至于那个东西么,它其实是个活物,名叫‘化’,又名‘混沌’。”苍松道长停了一下,又说道,“这‘混沌’是一个仙物,与天地同生,而且只是生活在极品的白玉之中。种子来自宇宙,只在灵气充盈之地才生长。几千万年也不一定能长成。它初生是黑色的,既而为青,成年为白色,如白色褪尽而成无色,则自成仙体,如有人、畜得之,即能得大道而飞升。即便是其幼体,对肢体再造也有奇效。这白色成体已是天地异宝,能随意幻化万千形态,如灵鬼妖魅得之,就能幻化人体,抵得上千年的修行。”
“那小月得到这个,就可以重新修成肉身了?”司马平大喜过望。
“令妹是鬼体,若附身混沌,就是人了。”无尘附和着,“这仙物乃我教前辈掌教在太行山所得,其间玉液已用得差不多了。仙物见风而化,贤侄好生保管。”司马平连声称谢,虽然自己有好多,但司马平不想让旁人知道他有这种异宝,免得惹人贪心。司马平正在想是不是现在就向苍松借一净室,给小月施术,只听苍松又道:“听敝师弟言道,贤侄所用之飞剑乃罕见的宝物,不知能否借来一观。”
“这只是我意外得来的,也不知好坏。”司马平赶紧取出‘僻邪’剑,递给苍松。
“哦。”苍松接过宝剑,仔细地端详。僻邪忽而化成普通宝剑的大小,悬在苍松的身前,剑身上紫芒如电光闪动,阵阵龙吟之声在室内向起。苍明、无心、无尘不住地点着头,不知是赞同确是一把好剑还是其他什么。
“贤侄是从何处得来的,不知能否详告?不瞒贤侄,这把宝剑乃我教上辈掌教淩虚上人的配剑,失踪已有近百年了。”苍松叹了一口气,其他人也把眼睛瞪着司马平。
司马平大吃一惊,还好已经丟了近百年了,要不然自己还有小偷的嫌疑呢。敢紧把自己在天台的遭遇道了出来,只省去了得到装有七个“混沌”的石球这一节。听完司马平的叙述,四人面面相觑,好久苍松才说:“贤侄说还找到几件东西,可否一并拿来看看。”
“其实我正想找人看看呢,道长可知他们的来历。”司马平把半载笛子,一把石珠掏了出来,递给苍松,想了想以后,把那把水果刀也拿了出来――那东西虽然不是直接从天滩得到的,但来源也是那里。
看见司马平手上的小剑,苍松眼也直了,手脚胡子不停地颤动。再看其他人,也好不了多少,好像司马平手上拿着的是一个太阳似的。“哗啦啦”一阵响,却是苍松扔掉了司马平早先给他的东西,一把抢过小剑,竟然眼泪直流。没有人理会石珠在室内的滚动,所有人都把眼光聚在苍松的手上。司马平暗叹,这肯定又是人家的东西,敢情自己是给人送东西来了。果然听那苍松说道:“请恕贫道失态。兄弟送回敝教至宝,实乃敝教的大恩人。大恩不敢言谢,他日兄弟若有差谴,长春教上下定舍命相随。”
司马平又吃一惊,什么宝贝这么值钱,用得上用身家性命做担保。苍松说了声去去就来,也不管其他人,向内飞奔而去。
无尘等这时回过神来,忙向司马平陪罪,一边捡起苍松掉落在地的东西,细细地研究起来。三人不时地交换眼神,完了无心对司马平说:“这半截玉笛应是天山杜子恭的法器。而这几颗石珠,若我等没走眼的话,应该是南海小潮音寺了空和尚的伏魔珠。”说着把东西交还给司马平。
司马平连忙推辞:“这些东西和贵教的宝物遗落在一起,定会有个原因,东西我要来也无用,道长你索性也收起来吧,将来也好有个依据。只是晚辈好奇,贵教的宝贝因何会留落荒野?”无心等对望了一眼,齐齐地叹了口气。还是无尘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不如我等先入内看看,然后再详细告诉你其中原由,你看可好?”见司马平点头,当先起身引路而去。
穿过三道有人值守的门户,然后是一条长长个山洞,司马平感觉到整个大山好像是空心的。山洞向下延伸,数千个台级无数的回转。从踏入最后一道门开始,司马平就感到有一种烦闷的感觉。越向下走,那种感觉越是强烈,伴随着一种灼热,使人有点难以忍受。看着无尘等泰然自若的样子,司马也只好硬着头皮跟着。还好,走过大半程之后,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渐渐变淡,等踏上平地时基本就感觉不到了。苍明、无尘、无心都喜形于色,司马平也长嘘了一口气。走入一道门户,司马平忽然傻了,他不相信眼前的奇景,使劲地揉了揉眼睛――太邪门了!
这是一个巨大的山洞,数十丈高,却好像没有底。整个山洞充盈着一种奇异的红光。进入处这一小块平地只有10平米多一点,凭空突出于石壁上,其余更无平地,好像是进入了一个鸡蛋的内部。石壁光滑无比,好像是打磨过似的。穹顶上好像刻着花纹,又像是布着阵法,此时正散发出濛濛的青气。周径近百丈,洞底红光闪动,却好像是岩浆在沸腾。仔细一看,还真是岩浆。一座七层石塔发着淡淡的青雾,静静地浮在岩浆之上。而此时那把得自司马平手中的宝剑已化作丈八的巨剑,高悬在这平台下十数丈的空中。这满室的红芒都来自剑身上那七颗宝石,巨大的剑刃垂直指向塔尖,冰冷的剑气在洞中激荡。
此时这唯一的平台之上,除了苍松之外,还有五位须眉皆白的老道正在打坐,一座半米高的青铜鼎放在旁边。看见司马平他们到来,苍松微微颔首,大约半支香的功夫,五位老道调息完毕。苍松才向司马平介绍这五人,原来他们都是苍松师长一辈的人物,简单地见过礼之后,一行人离开石室回到上面。那几个老道自去休息,司马平他们还是回到刚才说话的大厅。重新坐下来之后,司马平有点迫不及待,正想发问,这时从外闯进一位中年美妇,进门就发问:“师兄,听说找到僻邪剑了,是不是真的?”
苍松微微含笑:“不但有僻邪,还有七星。”转向苍明,“你去把此信告诉众弟子,顺便把外边的弟子找回来,大家可以静心修练了。”苍明应了一声,告辞出去,苍松又转向司马平,指着新来的美妇对司马平说:“这是素兰的师父谢芸,我们的师妹。”又把司马平介绍给谢芸。
那谢芸来到司马平跟前,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就好像丈母娘相婿一般,回了吐出一句话:“好俊俏的孩子。”
司马平有些哭笑不得,老脸微微发烫――自己多大的人了,还被称为孩子?更何况称自己为孩子的是看样子还不如自己年长的美女。转向苍松道长:“晚辈有许多疑问想请教道长。”
苍松点头道:“但问无妨。不过贤侄在提问之前,请先听我讲一个故事,这故事里可能就有许多你想问的答案。”
第九章 馈赠
           “千万年来,这世界数界并存,据我所知就有仙界、佛界、世俗界、魔界等,这几界并存于宇宙之中,互通来往。然而因为魔族太具侵略性――他们妒嫉、自私、贪婪、残忍,终于引起仙佛的不满,千万年来,不知发生了多少次魔神大战,大家各有输赢。每一次的魔神大战都会在地球上引起大灾难,当然也包括其他的星球。经过无数次的战争,这一界的生命体被毁灭得所剩无几了,人依靠智慧生存了下来。这世俗界的生命体本是仙、佛、魔的前身,于是后来的战争就变成争夺俗界之战。近万年里,在地球上就发生了许多次,其中就有神洲历史上记录的黄帝蚩尤之战、封神之战。那蚩尤本是大魔神,有不死不灭之身,仙帝以神力将他困住,却无法彻底毁掉他的元神,只能将它禁锢起来,封在魔界的焚魔角中。魔神的肉身被剁碎之后,分成九份,禁锢在神州大地的九处地方,铸九鼎以镇之。此处的沸池是最大的一处,因为这里镇压着魔神的首级。仙佛又合力以大神通封闭了魔界通往俗界的所有通道,但还是有许多的魔头潜伏在这一界,于是后来又有许多次的魔神战争,在神洲大地上最大的一次当数三千年前的封神之战,自此以后神洲大地上的魔族基本上被消除干净了,即便有些许漏网之鱼,也不敢公然为恶了。由于魔界的通道已经封闭,以后历次战争所斩获的恶魔的元神就被封在三座镇魔塔中,镇压在地球的三处地方。这里也是其中之一,沸池上那座石塔就是镇魔塔。因为怕镇魔宝鼎的仙力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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