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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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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的雷州府城,注定无法平静。城头上士兵和青壮密密麻麻的聚集在一起,呆呆的望着城下的溃兵。将领们则跟在总兵高进库的身后,低声议论着。他们的议论只围绕着一件事,那就是太平军对广东各地明军的疯狂打击。
先启玉败了,张月败了、王翰败了、丰正伯熊朝佐败了,宋国公叶标降了、代国公施尚义降了……
半月不到时间,散布在粤西的两三万明军不是被太平军歼灭就是向太平军投降,现在只剩最南端的雷州和身后的钦州两府尚还在明军控制之中,但城下逃回来的士兵狼狈模样告诉他们,恐怕雷州府城的失守也不会太长了。
一支百余人的太平军骑兵如赶鸭子般将数百明军从锦囊所一口气赶到了雷州城下,他们好像猫捉老鼠般戏弄着那些溃兵,只将他们往城下赶,却不杀人。可要是溃兵自个跑得慢了,叫他们撵了上来,那手上的马刀还是毫不迟疑挥下去的。
有太平军骑兵的威胁,守军根本不敢打开城门,他们只敢从城上放下一个个吊篮,把城下哭叫着开门放他们进去的溃兵拉上来。
溃兵中的军官被拉上城头后立即找到总兵大人,将锦囊所失守的经过详细告知后,心中还是惊魂未定。
两千多兵再加同样数目的团丁和青壮,竟被太平军几百人一鼓作气攻下,这个事实令得高进库和一干手下都是说不出话来。他们知道太平军能打,要不然也不会大败清简亲王济度所率的满蒙大军,但是他们没想到对方竟然靠着几百人就拿下了兵力比他们多出数倍的锦囊所。便是锦囊所的那些兵丁再如何不济,那也是四千多人啊,又有锦囊所城依仗,怎就被人家几百兵给破了!
高进库无法相信,他以擅守闻名,当年在江西赣州时以几千兵大破李成栋的数万兵,现在,却要轮到他被人家以少击多了不成?
城下的溃兵被吊篮一个个拉上城墙,但能救得了几个。那些一路赶鸭子的太平军骑兵见城中守军有备,无法趁乱夺城后便对那些溃兵不再客气。他们虽只百余人,却将数百溃兵杀得只剩靠在墙根惨叫哭泣的几十人。城上的守军却是连打开城门,放自己人进来的勇气都没有,他们只惊恐的拿着弓箭往城下乱射一通。夜色中,又能射中几个。
有胆大的军官叫嚷着要去打开城门放人进来,可是,那些已经了解锦囊所战败情况的将领那里会让他们如此做,毫不犹豫的制止。他们的理由很充分,明里能看到的就是这百来个太平军骑兵,可谁知道夜色中有没有大队太平军潜藏在内,只待城门大开便立时杀过来呢。
城外太平军的骑兵离开了守军的射击范围,雷州城是无恙了,但士气却是极度低迷。那些被拉上城的溃兵将太平军的实力无限夸大,说的比清军还要凶狠无数倍,这流言顿时让守军更加恐慌。守军们都有家眷在城中,心中害怕的偷偷回去叮嘱自己的妻儿躲好,这样一来,雷州城中所有人再也无法在黑夜中睡得安稳,他们相互之间打探着城外的动静,全部都在流传着一句话——“一支比清军更厉害的兵马马上就要来打雷州城了!如果守军不开城投降,城破之后,鸡犬不留!”
就在这种紧张的氛围之中,天色渐明,随着视线清楚起来,那些站在城头的士兵也终将城外看了个分明,真的只是百十个太平军骑兵,真的就这么点人,没有大队人马潜藏!
顿时,城上的明军就变得扰动不安起来,一些将领开始叫嚷着要出城消灭这百十个胆大的太平军。
“大人,派兵出城吧,要不然军心可就提不起来了!”
“太平军就百十人,咱们也有骑兵,派出城去一举打垮他们,免得太平军以为咱们雷州无人!”
“……”
持重的将领主张不能出城,胆大的将领却嚷着要出城。总兵高进库心中也是矛盾不已,虽然知道城下不过是百十名骑兵,但是昨天传过来的消息太过骇人,且事态很清楚,太平军的大队人马已然登陆,没了锦囊所这个门户,他们定然已向雷州府城杀奔过来。现在,恐怕正在路上,要是这会派兵出城作战,万一太平军的大队人马杀到……
想到这里,高进库就觉得不寒而栗,不过看到求战部下眼中都是殷切,再看城头上低迷的士气,他动摇了,知道必须派兵出战,要不然军心士气根本无法挽回。
“出战,速战速决!”
总兵大人发话后,求战的将领都是脸上大喜,叫嚷着要去抢这份功劳,这时听见总兵大人又说道:“出城之后小心一点,看见情况不对,立刻回来!”
“喳!”
当清军当久了,两名换上明军衣饰才几月的将领习惯性的重重应答,尔后点上人马从城门冲剌而出。
四百名骑兵是高进库手中最大的机动兵力,也是最大的本钱,放眼雷州,除了他高进库外还有哪家能有这么多的骑兵!
四百名跟着高进库平定南昌、大战赣州,又一路直趋广东的骑兵呐喊着朝着百十名太平军所在的位置杀了过去,他们嗷嗷叫着,看起来竟是如此的悍勇。
发现雷州城中突然杀出几百骑兵后,那百十名太平军骑兵竟然毫不畏惧,反而人人精神一振,嘴角露出等待已久的笑容。他们的卫尉,满州人固尔玛对着手下这百十名蒙古兵笑道:“城内的南蛮子出城了,随我去杀光他们,拿下这首功!”
说完,固尔玛拔刀纵马向着那几百明军骑兵冲了过去。蒙古骑兵呼啸跟上,挥刀的挥刀,拔箭的拔箭,悍勇劲头丝毫不亚于那些明军骑兵。虽然那些明军骑兵都是从前绿营的精锐,也占了兵力优势,但对上这些蒙古骑兵,优势却不那么明显。双方交手之手,竟是杀得难分难解。城上高进库看得清楚,他的部下骑兵似乎马战技艺还不如那些太平军骑兵。
此时,城头上的明军都是怔怔的看着双方骑兵的厮杀,虽然双方交战的人数不多,但惨烈之处一点也不比大战来得低。厮杀两个回合后,城头上的明军骇然发现他们的骑兵落了下风,尽管人数还比那些太平军骑兵多,可死去的人更多。
是蒙古兵!
高进库终于发现了那些太平军骑兵并不是汉人,而是蒙古人,因为他们嘶吼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混乱中,他甚至听到了满州大爷的声音。
到了此时,高进库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他也算是白活了,显然,太平军中有很多满州兵和蒙古兵,而这些满蒙大爷为何加入太平军替汉人卖命,却是根本不须猜测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太平军的那些汉人比他们更厉害。
呼!
高进库长长的吐了口气,他算是明白,为什么锦囊所会败得这么惨,因为仅仅是这百余名满蒙骑兵,就不是他的部下所能抵挡的了,况那些还没有出现的大队太平军。
高进库面容发苦,那两个正和太平军骑兵厮杀的部下更是暗暗叫苦,明明拥有绝对的人数优势,就是不能尽快的结束战斗。原以为,只要他们以泰山压顶之势冲过去,就能把这百余名太平军骑兵驱赶开来,然后一一绞杀。却没想到,这百余名太平军骑兵不仅迎了上来,而且如此的能战,很是富有技巧。他们或是拿着弓箭在那里游动着进行射击,或是拿起马刀面对面的厮杀。总之,怎么样对他们有利,就怎么打,搅得整个城下都是烟尘滚滚,虽然只是几百人的交战,看着却和千军万马厮杀一般。
时间不断过去,对方却是越战却勇,根本没有崩溃迹象,那两名明军将领心立时往下沉,他们紧张的向南边看去,他们害怕了,害怕太平军的大队人马会突然出现在眼皮子底下。到时候,面对太平军大队人马的雷霆一击,他们能顶得住多久!
“撤,撤!”
那两名明军将领下达了撤退命令,他们只想早早的脱离战场返回城内。可惜,人倒霉的时候,吃饭都能够噎死,就在明军骑兵准备后撤的时候,又一队骑兵卷起灰尘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不好!
城头上的明军也好,城下的明军也好,心都陡然凉了下去,只见那些赶到的太平军骑兵黑压压的一片朝着城下杀了过来。这个时候,城下的明军骑兵早就被那些太平军骑兵拖动得疲惫不堪,面对对方的大股援军,他们那里还抵挡得住,又哪里还敢抵挡,他们纷纷打马掉头回奔,也不顾后背是不是露在对手的刀下了。
高进库却没有命人打开城门放部下进来,尽管刚才自己曾经说过,让他们见机不对就跑回来,可现在却还是狠心把城门紧紧的关闭,任他们在外如何敲打都不肯打开。高进库怕了,真是怕了,当年在赣州面对李成栋数万大军时,都没有今天这般害怕过。
赶到的太平军骑兵一路追赶明军骑兵直杀到城下,然后朝着那些敲打城门的明军放了几轮弓箭,这才远远的离开。看着下面骑兵一个个倒下,城上的明军将领只觉心中冰凉。自随着高进库从赣州入广东以来,他们很久没有经历过这种场景。他们也怕了。
半柱香后,太平军第二镇镇将、指挥使铁毅终是带着第二镇主力三个旅浩浩荡荡出现在地平线上,黑压压的一片向着雷州府城逼近。七八千人在宽阔的平原地带上行军,那场面远远看着就让人望而生畏。
太平军队伍的最前面除了一面绣有“太平军”三字的大旗,便是一面绣有“周”字的大旗,其后才是一面“明”字大旗,又有一面绣着“陷阵”二字的大旗在诸多旗帜中格外耀眼,那是第二镇的军魂。
对方打的明军旗,自家打的也是明军旗,这他娘个逼的算个什么事!
雷州城上那些明军将领面面相觑,压抑让他们谁也说不出话来。
高进库紧紧绷着脸,一动不动看着那些正向雷州城逼近的太平军,心中只反复思量一个念头:这城,我能守住吗?
将雷州城团团围住后,太平军阵中奔出一骑驶近城下,上面的骑士取出背后的长弓,从箭壶中取出箭枝,“嗖”的一声朝着城头射去一箭。箭上绑着一块白布,上面写了六个字——“不开城,便屠城。”
第496章 到底谁更狠
“马鹞子在哪?给老子滚出来!”
打威远侯郭登第那听说今日来的那个王辅臣十分能打,有个外号叫“马鹞子”,武勇之名播于北京,就连北京的满州人都以认识他为荣后,瞎子李不服气了,他没办法去找在惠州的苏纳求证,便偷偷寻个空从周士相那溜了出来,扛着大铁锤要找马鹞子单挑,看看这个连满州人都佩服的家伙到底有多能打。
想着先前大帅拒绝了那个洪老头赎人的建议,要人将那个马鹞子领去吃饭,瞎子李便径直往饭堂奔去。路上,正好撞见拿着一根牙签一边哼着十八摸的小曲,一边挑着牙缝里肉的拜把兄弟裘国良,便问他可曾看到那马鹞子。
“马窑子?嘿嘿,我说瞎哥,你那不是有几十个满州娘们么,怎的,这玩腻了换口味了,打窑子里认识个姓马的相好了?”裘国良一脸猥琐的看着瞎子李。
“去去去,你他娘的一天到晚想着娘们,总有一天死在娘们手里!”
瞅他这猥琐模样,瞎子李气不打一处来,当初跟这混蛋拜把子可把他后悔死了,这家伙哪是看他为人不错要和他拜把子,而是冲着大帅许他的那五十个满州娘们去的!
那日破满城前,裘国良主动找瞎子李要与他结拜,瞎子李当时那个高兴啊,他本就草莽习性,最重兄弟情义,难得有人愿意和他结拜,把他高兴的热血上头兴冲冲的就和裘国良斩了鸡头、烧了黄纸、换了贴子,结果裘国良一声大哥叫完,就说什么兄弟之间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既然做大哥的有那么多满州娘们,是不是分几个给做弟弟的?
瞎子李一寻思也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既是兄弟开了口,便剥几件衣服给他,反正大哥手中衣服有的是。结果便是裘国良成功从瞎子李那忽悠走五个满州娘们,后来还是朱庆来实在看不过去,提醒瞎子李上了裘国良的当,这才让瞎子李恍然大悟过来,气得撵了裘国良三条大街才把这小子捉住,可拳头挥上去时,这家伙却是把眼一闭,愣是挤出几滴眼泪来,说什么他已和瞎子李拜了把子,换了贴子,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兄弟。尔今做大哥的为了几个女人要对做弟兄的下毒手,浑然不念兄弟情义,忘记在岳爷爷像前发的誓言,那他这做弟弟的也没什么好说的。可是做哥哥的不顾兄弟情义,他这做弟弟的却不能不顾!
“哥哥要打就打吧,就是把我打死,我也绝不皱一下眉!”
裘国良紧闭双眼,泪眼朦朦,一番话说的又是那么的伤感,把瞎子李的拳头愣是给化软了,那是怎么也砸不下去的。打这事以后,虽觉还是被裘国良给忽悠了,但瞎子李也是真把裘国良当兄弟看了,没办法,谁让他在岳爷爷像前发了誓言呢。
“俺不是找什么窑姐,俺问你,那个洪承畴派来的人在哪?”瞎子李没好气的瞪了眼一脸猥琐,正胡思乱想的裘国良。
“你说那个长得跟吕布似的家伙啊,在饭堂吃饭呢。”
裘国良摸摸脑袋,感觉有什么不对,那洪承畴派来的人不是姓王么,怎么瞎子叫人家姓马呢?
正要问个清楚,可瞎子李已是箭步如飞奔饭堂去了,瞅着架势有点不对,裘国良赶紧在后跟上看看他这忽悠来的大哥要干什么。
饭堂是原来平南王府卫队吃饭的地方改建而来,不仅铁人卫在这吃饭,也负责招待来军帅府办事的官员。这会饭点过了大半,饭堂里没多少人,瞎子李一进去就看到王辅臣等人正在边角一张桌子吃饭,一边吃一边和几个手下低声商量什么。
瞎子李把铁锤往肩上一扛,大喇喇的就走了过去,喊了一声:“哪个是马鹞子?站出来!”
“瞎爷,你这是?”
负责安排王辅臣一行的军帅府两个兵部吏员一脸不解的看着瞎子李,他们知道这是大帅身边的红人,铁人卫的统领,所以见他怒气冲冲的模样可不敢得罪,在那赔着笑脸。
自打瞎子李当上铁人卫的统领后,部下们便叫他瞎爷,久而久之,军帅府内外都管瞎子李叫瞎爷,周士相听说了瞎子李晋升为“爷”后,没事也会拿“瞎爷”打趣瞎子李。
“没你们的事,俺找马鹞子!”
瞎子李示意这两个吏员别多事,没瞎的那只眼睛在王辅臣等人脸上扫了一眼后,落在王辅臣身上,直觉这个长得跟个小白脸似的家伙就是威远侯说的那个马鹞子,可看这样子不像是能打的啊。
……
王辅臣心中有事,洪承畴给了他两条路,成功赎出人可得总兵前程,可这条路显然是走不通了,那个太平军的年轻大帅根本不开价,现在也只能走第二条路了,可这条路真能走么?且不说自己有没有机会杀掉人不知在哪的洪士铭,就是杀了他,洪承畴真愿意给杀了他儿子的人一个总兵前程?
王辅臣是满腔心事,正不知如何是好时,陡不丁却有一个拿着铁锤的瞎子来找他。见太平军的人对这瞎子颇是客气,王辅臣摸不清对方底细,便起身抱拳道:“在下王辅臣,马鹞子不过是外人给的外号,当不得真,却不知阁下是?”
瞎子李却不回答他,只哼了一声:“听说你马鹞子很能打,就连满州人都怕你?”
这个问题王辅臣真不好回答,只得道:“在下也就是粗通拳脚功夫,称不得多能打。”
“是么?”
瞎子李冷哼一声:“少在俺面前装大头蒜,甭废话,跟瞎爷出去打一架,让瞎爷瞅瞅你小子手底下有多强!”
“这……”
王辅臣愣在那,这瞎子来找他比武?
那两个兵部的吏员也是傻了眼,王辅臣等人虽说清军那边的,可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况大帅又交待过好生招待他们,是走是留都由他们,现下可好,大帅的红人瞎爷却要找人家比武,这事让他们顿觉棘手,阻止也不是,不阻止也不行。
跑进饭堂的裘国良一听大哥要和人动手,眼睛顿时亮了,朝饭堂另外十几个正在吃饭的军官和士兵一招手,却是要开盘子作赌了。
不曾想王辅臣却摇了摇头,对瞎子李道:“恕在下不能奉陪!”
“不是要你陪,是瞎爷要揍你!”
瞎子李话音一落,大铁锤就笔直朝王辅臣砸了过去。王辅臣一惊,推开左右,侧身一闪避过这锤,那铁锤“扑通”一声,却是把吃饭的桌子直接砸了个稀巴烂。
“你!”
瞎子李不问情由就动手,且使了真章,王辅臣顿时大怒,他可不是什么好性情中人,要不然当年也不会把自家姐夫给宰了!
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三丈!
在瞎子李的铁锤再次朝自己砸来时,王辅臣嘴角绽起一丝冷笑,左手闪电般伸出,一把抓住铁瞎了李握锤的手腕。瞎子李奋力一抽竟是浑丝不动,在力量上,两人竟是不相上下!
果是高手!
瞎子李的瞳孔收缩了一下,猛往后退一步,使出十分力气高举铁锤再次向王辅臣砸去,这一回王辅臣不敢托大,拔刀也向瞎子李砍去。
“呔!”
瞎子李大喝一声,对当胸砍来的长刀视若无睹,手中铁锤以泰山压顶之势往王辅臣当头劈下,就算被王辅臣一刀砍中,也要一锤将对手砸成肉泥。这一刻,瞎子李才不管对方是什么洪经略的使者,只知道这是个高手,替满州人卖命的高手,大帅不杀他放他回去,他瞎子可不能放他回去,要不然就是纵虎归山!
见对方使出杀招,王辅臣脸色微变,闪身躲避,他可不愿意和瞎子李这个来历不明的粗汉同归于尽。瞎子李一锤落空,绝不停留,大开大阖,如长河波涛、绵绵不息,锤锤都是拼尽全力,都是以命博命,王辅臣被逼得左躲右闪,怪叫连连,却愣是无计可施,除非他愿意和对手拼命,否则在对手力尽势竭之前,就只有闪避的份。
饭堂的激斗很快引来铁人卫士兵和一些来军帅府办事的军官,他们纷纷围拢过来看热闹,军中比拼天天有,可如此惨烈的激斗却实属罕见。裘国良这个千户把赌盘一开,顿时就几十个好赌的都押了注,可无一例外都是押的瞎子李赢,把个裘国良郁闷的倒想那马鹞子赢了,要不然,他这庄家可赔大了。
铁人卫的士兵纷纷挥拳为统领加油,那两个兵部的吏员却偷偷的跑去向大帅禀报了。这王辅臣可是大帅交待让他们安排吃饭,却被瞎爷打上门来,要是出了事,他们可担不起。
“大哥揍他,大哥揍他!”
裘国良兴奋异常,嘴上为瞎哥打气,心里却是想着那马鹞子怎的还不干翻瞎哥。
“噹!”
又一声脆响,只见王辅臣奋力一刀将瞎子李的铁锤荡开,使得瞎子李胸口空门大开,而此时瞎子李的铁锤仍在向外荡开,王辅臣的长刀已经砍到他的胸口,眼看就要砍到对方身上,王辅臣却意识到了危险,刚想抽刀后退,瞎子李的左手已经搭了上来,毫不犹豫地握紧了锋利的长刀剑刃。
王辅臣奋力抽刀,瞎子李的左手死死攥住了刀刃,手背上青筋暴起,有殷红的血迹从他的指缝里溢了出来,而那柄长刀,就像是卡在了石头里,纹死不动!
“呀!”
王辅臣大喝一声,猛一使力挣脱瞎子李,瞎子李也将荡开铁锤收回。王辅臣此刻心中也是惊惧,这瞎子好大的力气,正以为对方又要锤来,却不想对方突然哈哈笑了起来,尔后冲他点了点头,说道:“他娘的,你马鹞子果然有两手,瞎爷跟你打的过瘾!”说完又冲裘国良喊了一声:“拿两坛酒来!”
“好咧!”
双方没有分出胜负那就是和了,庄家通杀!
裘国良喜笑颜开冲到饭堂后面,也不管存放的那些酒是不允许他们当值之人饮用,一手一坛就提了过来。
瞎子接过一坛看也不看就朝王辅臣扔过去,二十来斤重的酒坛子在他手中就跟块小石子一样,轻飘飘的就朝王辅臣飞了过去。王辅臣不知对方何意,暗哼一声,一把接住。
瞎子李一掌拍开泥封,冲王辅臣嘿嘿一笑:“比完功夫,敢比喝酒不!”
“有何不敢!”王辅臣也是打出真性情来了,豪情大发也是一掌拍开泥封。
瞎子李朝他大拇指一翘,喝道:“有种,喝!”举起酒坛便往嘴中倒酒。
王辅臣也不二话,举坛就喝。“咕噜”几大口下去,瞎子李一拍肚皮,叫了声“好酒”,嚷了句:“有酒没菜算个吊事!”
抬脚走到一张桌上,那桌酒菜是几个来办事的第四镇军官吃的,才吃了一半就扔下筷子来看热闹了。王辅臣也过来坐下,扫了眼桌上酒菜,却发现上面落满苍蝇。
瞎子李好像看不到那些苍蝇,拿起筷子夹了就往嘴中送,吃完发现王辅臣没动筷子,不由有些看不起,不屑道:“怎的,看到有苍蝇,这菜你就不敢吃了?”
闻言,王辅臣拿起筷子闷声道:“别说是带苍蝇的饭菜了,当年没吃的,我连死人都吃过,你就是现在端来一盘人肉,我照样把它吃了!”
“此话当真?你马鹞子莫不是吹牛皮哄俺!”瞎子李一脸不信的看着王辅臣。
“我王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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