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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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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看到葛六的身影,就急声问道:“仗打得如何,胜了还是败了?快与我说!”
“胜了,胜了!”
葛六一脸兴奋的吼道,冲到近前才发现宋襄公后面还有几人,却是那衙门小吏陆长远和城中的大户齐元泰,另外几人也是眼熟,不过一时之间想不起他们的名字,但却知道这几人都是城中的士绅大户,给太平营捐过粮食的。
陆长远和齐元泰他们是被宋襄公以商量如何恢复春耕为名叫来衙门的,名义上是宋襄公这个知州大人想与他们商量春耕之事,实际上却是想将这些人困在衙门,免得他们私下串连密谋。
这几天,陆长远他们的小动作不断,城中的流言也是不断,宋襄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想将他们抓起来,又怕激起民变,单凭赵四海手下这几十个人控制不住局面,迫不得已只能用些借口将这帮人给叫进衙门。
葛六的叫声传来时,陆长远他们倒没有多大反应,因为他们不熟悉葛六,不过见宋襄公火急火了的跑了出去,也都关切起来,不约而同起身跟着出了大堂,却是知趣的站在宋襄公身后不到一丈处,一双双眼珠子却是直溜溜的盯着葛六,听到宋襄公问仗打得如何,那一脸横肉的叫什么“胜了”,一个个都是脸色大变,陆长远更是紧握手心出了一身汗,身子微微一晃。
“真的胜了?”
宋襄公还有些不敢相信这天大的好消息,颤抖的握着葛六的手,这几天的等待当真是让他度日如年,内心着实是饱受煎熬,每次一睁眼就想得到消息,可又怕得到消息,那滋味,真是不好受。不过总算熬过来了,也等来了最想听到的消息!
“真的胜了,真的胜了!”
葛六没有理会陆长远他们,在那兴奋的将德庆绿营如何被诱出城,又如何被一举击溃的事情说了,一边说着,一边手舞足蹈,听得宋襄公是眉开眼笑,不住点头。
那边陆长远却是越听脸色越难看,齐元泰他们倒是喜怒不显于形,只是眼神之中似乎有些躲闪。
“不过……”
葛六正说着突然停了下来,面色也从喜转悲,眼眶一下变得通红起来,好似出了大变。
宋襄公一惊,失声道:“怎的?”
葛六掩面蹲下地,痛声道:“胡大哥战死了!”
“什么?”宋襄公愕然万分,难以置信道:“胡全死了?怎的死了!”
“胡大哥是叫鞑子……”
葛六便又将胡老大战死经过说了一遍,内中却是掩去太平营连番险境,险遭覆没之事,只说胡老大是被清军暗箭所伤,免得陆长远他们从中窥出太平营虚实来而有异动。
“大哥死后,周兄弟叫人寻来棺材装了,又亲手将大哥尸身缝了,说一定要将大哥带回罗定来,这会棺材还在半路,怕明天就能回城了。”
“唉,周兄弟仁义啊!”
宋襄公长长叹了口气,扶葛六起身,在那用袖子抹了眼泪后,转身对陆长远、齐元泰他们道:“春耕之事就议到这吧,你们各家回去好生与百姓们说,有钱出钱,有力出力,种下庄稼才有粮食,否则,下半年城中可就要落饥荒了。”
“是,大人!”
齐元泰几人对视一眼,齐声应道,陆长远也应了,随众人出去时却是不留心摔了一跤,边上人将他扶起后,眼角余光瞥见宋襄公正盯着他,不由一个冷突,慌慌张张就出了衙门。
葛六见状,目露凶光朝宋襄公道:“宋先生,要不要把这些人?”右手做了个下劈的姿势。
宋襄公哼了一声,摆手道:“不必理他们,大局已定,这些跳梁小丑翻不出浪花来,这会动手咱们人手还是不足,等周兄弟回来再解决吧,也稳妥得多。”
说完,拉着葛六进了大堂,又令人去将赵四海叫来,详细询问了此战经过,得知周士相用俘虏和德庆绿营换了大笔粮食,还与德庆的绿营千总合谋发了一笔大财,宋襄公的心情顿时稍好,眼眶虽还红着,但泪水却是止了。
赵四海还不知道胡老大之死,得知出征的弟兄发了大财,当即就是乐得合不拢嘴,等葛六将胡老大之死告诉他时,顿时愣在那里,半天才反应过来失声痛哭起来。
待他哭了一阵,宋襄公便去劝他,说道人死不能复生,眼下出征的弟兄还在回来的路上,伤员也多,得赶紧安排人手去接,另一方面也要做好后营老弱妇孺的工作,得提前给这些人露些风声,免得队伍回城后她们不见自家男人闹出事来。该给的抚恤也要给,怎么给法都要事先定下。
葛六也劝了一阵,将前营现在由周士相主持的事情也说了,赵四海对此没有意见,只说了句“周兄弟是好样的”。
三人在堂中商量了一会,当下宋襄公便去后营,葛六则组织人手去迎接前营,赵四海则加强城中戒备,免得那些有异心的人得知此事后狗急跳墙,抢在前营回来之前闹事。
第67章 回家
葛六带往迎接前营的是这几日从罗定四周山中相继前来投军的难民青壮,人数有150余人,另外还征发了100名城中居民,他们携带了罗定城中全部的车辆——12辆马车、18辆驴车,此外便是人手一根扁担,两根麻绳。队伍是在距罗定还有四十多里的大湾与前营主力会合的,看到那一辆辆大车上满装的粮食,葛六带来的青壮们爆发出欢呼。
有前营的士兵将从清军身上扒下的衣服用长矛挑着向那些青壮炫耀,也有的则将刚发的长刀不停的拔来拔去,好让那些青壮们看得真切些,至于那几杆缴获的绿营旗帜更是早早的就插上了马车。看到这一幕,再想起从西河渡出发时那些清军俘虏哭着脸请求发一根裤带时的样子,周士相不禁莞尔一笑。
太平营在德庆做的一切都很彻底,不仅扒光了俘虏身上每一件衣服,甚至连尸体上的衣服都被扒了下来,至于刀、枪、剑、矛更是一件也没落下。可以说,凡是能用的东西,哪怕一根布带子都被士兵们捡了回来。
周士相更是用银子跟唐三水折买了不少物资,铁锅就有百十口,盐巴和菜油更是买了不少,虽然知道唐三水给出的价格不公道,超出市价很多,但周士相并没有讨价还价,而是带着满面笑容全买了下来,那爽快劲,喜得绿营那几人巴不能再和他做上几桩买卖,这种傻子不宰宰谁!
不过几桩买卖下来,周士相已然明白唐三水这个千总看着胆小怕死,其实很聪明,不过这聪明劲不是用在对付敌人身上,而是用在了如何发家致富上面。唐三水不但以明军攻城为名恐吓诈了县衙一大笔银子,还借刀杀人吃了那些逃难大户,更是变着法的将太平营也给算计了。原先周士相算着唐三水若是合作,怎么也能赚上两千两银子,可现在看来,恐怕两千两只是唐千总趁着这次“明军”进攻发的大财的一笔零头。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唐三水也是人才,知道如何投资,也知道如何规避风险,更知道如何提高利润,放在后世,绝对是名成功的商人。最起码,化危机为财富,遇到机遇就牢牢抓住,打死也不松手的本事令周士相佩服不已,不过佩服的同时自然有些不甘心——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借自己的势发了笔比自己还要大的财,这心里能舒服?
可不甘心有什么办法?
唐三水缩进了德庆城,打死也不出来,交易和买卖的都是他的手下,而以太平营眼下的实力还真拿他没有办法,除非德庆城再出一个三水兄合作一把,不然,就是天高皇帝远任他快活了。这会唐三水就是站在德庆城头骂周士相祖宗十八代,周士相能做的除了回骂外,也就是干瞪眼了。
挨宰就挨宰,相对收获而言,些许的不平衡根本算不得什么。对于物资极度匮乏,又没有完整后勤补给链的太平营而言,从敌人手上获取资源是唯一的办法,而与绿营内部这种如唐三水般的官员做买卖似乎也是一种手段。两者相较对百姓的掠夺明显更符合太平营的利益,也是周士相更倾向的手段。
试想,如果没有吃,没有穿,有敌人自动卖上门;没有刀,没有矛,有敌人给我们送,这种画面在脑海中可是十分美妙的。
当然,想拥有美妙的画面,前提就必须是太平营拥有、或伪拥有足够恐吓敌人的力量,如果没有这种力量,再好的生意伙伴也会翻脸不认人的。
周士相回到罗定要做的就是将这种力量真正的凝聚成形。
……
队伍当晚就在大湾过的夜,次日天未亮便启程上路,彭大柱领人押着马车在前面,葛五带着伤员在中间,周士相则带着邵九公领了四队兵在最后面垫后。陈默领的死士营则被看管在中间,在各个好似牢头一样的打手监督下不情不愿的向着前方行进。
沿途差不多每隔一个时辰就有罗定城中派来的信使抵达,然后带着满腔的喜讯又兴匆匆的赶回罗定。
三个时辰后,队伍终是在夕阳余光下出现在罗定城门前。
“回来了!”
望着那有些残缺的城墙,周士相很是感慨,几天前出发时心中是忐忑不安,几天后回来时却是如此轻松。只是,曾经并肩南行的同伴如今却不在了许多人,这不能不令人伤感。
“大哥,咱们到家了!”
葛五、彭大柱、秃子等人一齐走到胡老大的棺材前,齐刷刷的跪下磕了几个头,然后几人一起换了缟布,齐用力将棺材从马车上卸下,然后扛着向城中走去。
几十个士兵将早先城中派人送来的纸钱抓起向天空扬去,随着纸钱的一片片落下,队伍的气氛立即变得沉重起来。
“大哥!”
赵四海跪在城门前,向着缓缓抬来的棺材嚎哭起来。
宋先生没有喊出声,只怔怔的望着棺材,心头堵得不行,鼻子也越发酸人。久久之后,他长叹一声。
周士相本来是不愿将胡全的棺材接进城,而是与那些阵亡士兵的尸骨一起直接埋在城外的,毕竟这次是大胜回来,而且收获很大,完全可以借此机会向百姓更好的展示太平营的力量。
可宋襄公他们却主张一定要将胡老大接回城,阵亡士兵也接回城让他们的亲人见上一面,然后再安排下葬。这个顺序的颠倒让周士相不能不担心对士气的影响,会冲淡胜利的喜悦,可他不好反对,毕竟这是大樵山一众老弟兄都赞成的,他这个“外人”若是反对,对他在这帮人心中的地位会有影响,故而也就同意了,只能寄希望于对阵亡者家属的抚恤能够冲淡他们对太平营的不满。
虽然设立公库,定下太平营的一切财物均归公库所有,然后由公库统一发放的制度,但在阵亡士兵抚恤这一块,周士相却是开了特例,允许阵亡者亲属拥有抚恤金,并且可以使用,太平营任何人不得侵占,违者处死。
第68章 军制
胡全的身后事办得极其隆重,罗定城中未参加太平营的百姓都被太平营强迫参与了送葬,与胡全一同下葬的是阵亡的86名罗定兵,还有3名大樵山出身的伍长。
送葬的队伍延绵了好几里地,看着颇是风光,不过周士相却担心如此风光大葬胡全和那些士兵,若是日后太平营离开罗定,清军会破坏坟墓。
宋襄公却说不必担心,他告诉周士相,明清双方相争已有十多年,双方每年都有大量将领和士兵阵亡,故而双方有不成文的条款,那就是双方不损坏对方阵亡者的坟墓,不然你挖我的尸,我破你的坟,何时是个了头?加上汉人几千年来的习俗,人死之后不管生前如何,都要入土为安,因此即便是穷凶极恶的满州兵也不会破坏汉人军队的坟墓,以免激起汉人的强硬反抗,得不偿失。
听了宋襄公所说,周士相便稍稍安心,回来这两天通过那些从德庆缴获的大笔物资以及几次军议,他已经在太平营中确立首领的地位,大樵山那帮老弟兄也好,邵九公的江西兵也好,罗定的新兵以及那些囚犯、难民对他这位新任参将大人都是十分的佩服和尊重。可以说,现在的太平营已经从先前的“胡记”变成“周记”,周士相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将这支“周记”太平营带入正轨,并逐步发展壮大成一支抗清的中坚力量。
周士相给阵亡者定下的抚恤金是50两一人,为此管公库的宋襄公一共向阵亡者亲属支付了4300两银子,这笔钱几乎占了从德庆缴获现银的三分之一。
50两的抚恤金在当下可是一笔大数目,就算考虑连年战乱给经济和民生带来的破坏,50银子的实际购买力也足以买上一套小宅子,要是折成粮食的话,也可以供一家三口吃上好几年,不能不说是一笔大钱。
给阵亡士兵的抚恤金定得如此高,太平营内部不是没有反对的声音,因为便是满州人没有进关前,大明朝给阵亡士兵的抚恤金也没有这么多,甚至还有不给的,而眼下大明都亡得只剩西南数省,太平营虽打着南明永历天子的旗号,可也没有道理给阵亡士兵定这么高的抚恤,那边比南明富得多的清朝也没这么给过,凭什么才立营头的太平营要给这么多?这么个给法,那是活生生的糟蹋银子,有多少家底能经得住这么败法!
包括邵九公在内,十个队正无一例外都抱反对意见。为此,周士相和宋襄公做了不少工作,将心比心的话说了不少,又说了高额抚恤金对于死者亲人和活着的士兵有什么好处,费了不少口水,又讲了一通“道理”,总算是将对此不满的队正们给说服了。
抚恤金按名册发放后,果然不出周士相所料,当那些阵亡者家属知道自己可以得到50两的抚恤后,因男人之死而对太平营产生怨恨的她们立时就息了怨气,心中的不满也随之冲淡。
宋襄公又刻意让人散布什么太平营仁义,要是你家男人是被其他军队抓去拉夫子,别说是抚恤金了,你就连尸体都看不到,现在人家不仅把你家男人尸体带回来,还给了这么大笔银子,你要是再有不满的话,那就是不知好歹之类的话。
双管齐下下,很快,营中就听不到阵亡士兵的亲人说太平营的坏话,取而代之的是伤心仍就伤心,但伤心的同时却是对太平营的仁义之举赞不绝口。
阵亡士兵亲属如此,那些活着士兵的亲人更是没有话说,他们家的男人同样收到了太平营发给的赏赐,不过不是金银,而是布料和白面,以及一些肉类,甚至还有酒。
这些都是额外的赏赐,并不影响她们继续从公库领取额定的食物,她们可以将用不着或吃不掉的东西拿去与他人交换需要的东西,甚至还可以拿去卖给没有参加太平营的百姓从而能够得到一些银子,而这些银子太平营不会没收,这使得士兵和老弱妇孺对太平营的亲近感大为提高,形成了周士相所期盼的凝取力。
伤员回到罗定后得到了医治,虽然治疗手段很落后,伤残者难免,但大半伤员还是能够康复,残疾者也没有如同路上所担心的那样被太平营遗弃,而是允诺他们在伤好之后可以在后营中担任一些非体力活的职务,从而可以这些职务中领取一定的奖励,待遇等同伍长。
三个阵亡的伍长一个是土匪出身,还有两个是和胡全一样也是李成栋部卒,三人都没有亲人在身边,故而这笔抚恤金暂时记在帐上,日后若是能够找到他们的家属,便将钱交给他们。
在确定抚恤金时,一个问题摆在了周士相的面前,这个问题就是士兵和军官在营中的待遇如何落实。
等级制度是万恶的,但却又是必须的,没有等级制度的存在,就无法明确各种条文,也没法给最底层的士兵一条向上的通道。抚恤金就是这个等级制度中一个很现实也迫切的问题。
周士相将这个问题和宋襄公初步达成共识后,便召十名队正军议。
军议上,十名队正一致认同需要明确营中上下尊卑制度,并给不同层次的人员不同的待遇,邵九公甚至说可以直接照搬绿营的那一套,也立些标协营汛,这样各级军官一目了然,省心又省时。
周士相当然不会搬绿营的军制,在琢磨后,他决定以明军的卫所军制套用到太平营身上,以此来明确太平营的等级制度,以便日后指挥通畅和赏罚、待遇、抚恤等方面的问题可以得到解决。
明军卫所的军制是小旗、总旗、百户、千户、指挥使的制度,结合太平营的现状,周士相以各伍伍长为小旗官,以各队队正为总旗官,然后结合实际指挥中出现的问题,又临时设百户一职。
这个百户并非常设,而是在战时设立,性质如同之前的前营统制官,也就是说一旦太平营与清军作战,在周士相之外就可以设一名百户统带五个总旗进行作战。百户人选并不固定,只在战前军议确定人选。
出于维持太平营军纪考虑,周士相决定设立镇抚官,这个镇抚暂时由宋襄公兼任,等到日后有了合适人选再做更改。
太平营的战兵虽然没有千人,可全营总人数却有近三千人,所以宋襄公提议周士相自任千户官,并说日后若是太平营人多了,大家的职务也同时上调,众人对此当然没有意见。
卫所制是明朝的正规军制,周士相想让自己这个千户合法就必须取得永历朝廷的认可,不然,他的做法就属于私自授官,问题是他不知道如何才能获得永历朝廷的认可。宋襄公对他说,这个问题也不难,不是已经派人往高州报捷了嘛,等高州派人来和他们提一下就是,左右罗定参将已给了太平营,难道一个参将还不能授一个千户?
周士相深以为然,小旗、总旗、百户这些说白了和后世军队中的少尉、中尉、上尉差不多,而参将、守备、都司这些才是实际职务,如同师长、旅长、团长一般。胡全已经死了,罗定参将肯定会落在自己头上,以参将之尊要永历朝廷一个实授千户应该不是问题。
周士相原本倒是想直接将师团营这种后世军队的编组体制拿来现用,可细细一想,有点不伦不类,眼下毕竟是17世纪而不是20世纪,还是符合点时代特色好,也省得他还要再一一解释什么是师长,什么是团长。
第69章 总旗
太平营新出炉的十名总旗官,大樵山出身的土匪占了六人,分别是赵四海、彭大柱、葛五、葛六、以及前往老凤庄铜矿尚未归来的秃子,另外一个则是绍武年间在广东总督丁魁楚标营当兵的秦智生。
秦智生四十来岁,原是前营伍长,德庆绿营一战,其表现突出,所率一伍阵斩清军十数人,本伍伤亡只两人,故被众人推为总旗官。其所伍更有三名士兵被提为伍长使用。
宋襄公书写总旗官花名册时,为葛五、葛六两兄弟取了大名,一名葛正,一名葛义,也给秃子取了大名,其姓蒋,单名便取了一个和字,如此,十个总旗官都有了大名。
葛五兄弟对他们的新名字很满意,秃子是否满意却要等其人回来之后才能知道。
周士相原定是要给邵九公的江西兵两个总旗名额的,一来他们人数有近百人之多,可以编组两队;二来这些江西兵的战斗力相对而言要高些,出于日后战事及拉拢所需,周士相便想给他们两个总旗名额,人选一个是邵九公,另一个则是原孔国良的亲兵林有三。
不过宋襄公却坚绝反对此事,只肯让邵九公本人担任总旗官,不同意对林有三的总旗任免,他坚持江西兵自邵九公以下人等现在只能担任小旗一职,绝不能再有总旗官的出现。并且,他对周士相特意强调不能将江西兵单独编为两队,而是应打乱到各队之中使用,万不能使他们卒伍相团。
邵九公担心什么,周士相大体也能猜出,无非是防江西兵在太平营做大,日后力量失衡导致营中内讧,或者说产生上级无法指挥下级的局面,这跟他担心收编那些德庆绿营导致“客强主弱”的局面本质是一样的。
鉴于现在太平营的力量配署是有问题,核心力量并未打造,所以周士相也没固执己见,而是听从了宋襄公的劝告,只给了邵九公一个总旗名额,然后又派人将邵九公请了过来,同他“商量”所部江西兵打乱重编之事。
让周士相意外的是,邵九公对于他的安排并没有不满,反而竭力认同,话语间也隐隐透露出不可在他之下再择一总旗官的意思。
邵九公走后,周士相问宋襄公如何看,宋襄公嘿嘿一笑,道了句:“邵总旗也是有主意的人。”
周士相听得一头雾水,给江西兵两个总旗官和一个总旗官之间的区别看起来不大,实际上却很大。一个总旗在太平营说话的份量自然比不上两个总旗一同发话,诸如军议,一个人说话肯定没有两个人发言更能引起众人重视。
可邵九公言语间却是并不愿意林有三和他一样也能出席太平营的军议,甚至暗示这些江西兵都认同他邵九公,并不需要再有一个人出来分担他邵九公的担子,这就让周士相很不明白了。宋襄公还说邵九公是个有主意的人,这让他更是不解,主意何来?
宋襄公见周士相确是未能明白这其中道道,便笑着向他解释起来,邵九公不愿江西兵再出一个总旗的原因归根结底还是一个权势的问题。
和周士相认为的两个总旗份量比一个总旗大不同,在邵九公看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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