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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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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充足的,不可能丢得这么快,这其中定是有什么原故。
  顺治也觉得这事不对,然而他现在也没办法分身到潼关逼问罗可铎和李国英西安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得暂时按下怒火,也没法下旨斥责罗可铎和李国英,毕竟眼下还要他们守在潼关。
  “太后已令遏必隆赶往潼关,皇上不必过于担心。”
  杰书见皇帝脸有怒色,担心皇上动怒不利病情,忙劝慰几句。遏必隆此前在山西忙于查抄皇商家产,将已经能跑马的国库再次充实,此功不比统率大军攻城略地差多少。顺治也知道遏必隆是老成之人,比多尼和罗可铎要能干许多,有他去潼关镇守,想来也能将吴三桂挡住一阵子。
  对于母后让遏必隆去潼关一事,顺治并没有什么不快,倒是鳌拜微微皱了皱眉。
  “叫罗可铎回来吧,让李国英降三级军前听用,要遏必隆节制川陕晋豫甘五省总督,加少傅衔。”
  吩咐巴哈纳拟旨后,顺治有些疲倦,便令车驾启程返京。行至京师境内,离西直门还有十几里地时,顺治却突令车驾往西山去,并没有急着回宫。
  杰书、苏克萨哈、索尼他们都是困惑,不知道皇帝何以不肯回宫,但却不敢相劝,只能让人回宫通禀太后知晓。另外西直门外还有一帮王公大臣在侯着圣驾回京,也得去通知他们一声,免得干等。
  顺治不肯回宫的原因是他觉得自己很丢人,没有脸面去见额娘,也没有脸面去见爱妃董鄂。当日他在宫中是那么的豪情壮志要南下踏平贼寇,甚至还用长剑劈断了龙椅以示决心,然而事实却是他是狼狈而回,这让他那颗本就十分脆弱的心越发不能承受失败。亦或说自尊促使顺治不想现在回宫,他不想在母亲和深爱的女人面前丢脸,他想到西山呆几天。哪怕他现在是多么的想见自己的爱妃,他也强迫自己硬着心肠去西山。
  在宫中翘首盼着儿子归来的太后知道的皇帝奔了西山后,在那怔了片刻,随后对苏麻苦笑一声道:“福临从小就好强,当年多尔衮在时便是如此,现在他自己亲政了,也当阿玛了,仍是如此,唉……罢了罢了,他既不想回来,就让他在西山呆一阵,散散心中烦闷也好。”
  苏麻有些担心道:“太后,皇上不回宫,这朝廷的事怎么办?”
  “能怎么办?我这做母后的替他先担着吧。”
  太后叹了口气,将手中范文程的折子缓缓放在了桌面上。
  病重的董鄂妃听说皇帝去了西山后,很是落寞,却始终紧咬薄唇,不发一言。左右宫女都能清楚看见皇贵妃的泪水打湿了枕巾。吴良辅那边一听主子没回宫,赶紧收拾了几件衣物直奔西山。
  ……
  太后没有责怪儿子不理军国大事去西山,群臣们也是无人敢指责,只是这满朝的大小事务却不能因为皇帝去了西山就不问。在顺治去西山的第二天,太后布木布泰出面召集显亲王富绥、康亲王杰书、敏郡王勒都、多罗贝勒满山、叶布舒、大学士宁完我、范文程等在京满蒙汉议政大臣及六部大小官员一百三十六人召开了议政王公大臣会议,旨在商议如何应对眼下大清的困境。
  索尼、鳌拜、苏克萨哈等两黄旗大臣也都与会,顺治在西山听费扬古说母后召开议政会议后,微叹了口气,并没有多说什么。
  接到太后懿旨的诸官一如从前按步就班,不曾想这次议政会议一开始就充满火药味,先是太宗四子叶布舒突然发难指责为何皇帝在扬州败得那么惨,两黄旗的将士回来许多,其它各旗却损失惨重,是不是皇帝并未将八旗一视同仁?
  太宗六子高塞、十子韬塞等人也紧随发难,纷纷要求太后和两黄旗那帮大臣们解释两白旗为何会集体叛乱投明的事。
  言语最激烈的韬塞是太宗皇帝现存于世的最小一个儿子,只比顺治小一岁。不过哥哥是皇帝,他却只是一个三等镇国将军,连个红带子都不如,因此早就对太后布木布泰和顺治心有怨意。这一次在四哥叶布舒他们的鼓动下终是忍耐不住,一通言辞不仅将矛头直指九哥无能,更将矛头指向布木布泰,指她几年前未能及时制止顺治打压两白旗,遂酿成两白旗阵前作乱,致使数万将士兵败的惨剧。
  宁完我、范文程等汉官被太宗皇帝几个儿子的言辞惊得呆了,索尼、苏克萨哈他们也没防叶布舒他们会突然发难,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太后布木布泰也是震惊不已,没想到一向低调识趣的叶布舒他们竟有胆量跳出来质疑皇帝和她。
  他们要干什么,要反了天吗!
  布木布泰越听越恼,可一扫非两黄旗的那帮王公贝勒时,心却是一下凛了起来,因为那帮人一个个脸上都有怒色。那怒色,没有对着她,却是对着索尼、鳌拜他们!


第932章 皇上太年轻
  太后布木布泰正惊时,却见兵部蒙尚书明安达礼突然站出,直面鳌拜道:“太宗皇帝在时,你鳌拜勇冠三军,得了巴图鲁封,端的是咱满州的大好男儿,哪个不敬仰你鳌拜!可这次南下,你鳌拜打的什么仗?……想咱八旗征战数十年,头一回大营都叫人家给焚了,鳌拜你说,你丢不丢人!”明安达礼这话还是收着说了,没说皇帝都叫人家吓得仓皇北逃。
  “你鳌拜丢得起这人,咱们丢不得!”
  21岁的敏郡王勒都在明安达礼话音刚落时就随后跟上,他冷笑一声,却是说了句让殿内众臣更是惊愕的话。
  “科尔沁的吴克善亲王是怎么死的,当着太后的面,你鳌拜自己给说说吧!”
  索尼听了这话,心中一突,下意识看向鳌拜,却发现鳌拜只铁青着脸站在那,脸上竟是一点表情也没有。
  “怎么,你鳌拜也有不敢的时候?”
  勒都只以为鳌拜不吱声是心中发虚,又见其他南下的两黄旗大臣们一个个脸色都难看得很,不由有些得意。
  太后布木布泰见状也是疑惑,大弟吴克善不是在阵前战死的么,怎么听车克所言,似内中还有蹊跷?
  她目光朝两黄旗那帮人脸上一一扫过,可被扫着的大臣们却都不敢看她。当目光落在鳌拜脸上时,鳌拜却没有回避,他嘴唇微动,想说什么,但终是忍住什么也没说。
  鳌拜这神情落在布木布泰视线中,却是无声胜有声了。布木布泰似是知道了什么,她有些痛苦的微闭双眼,继而陡的睁开,仍是不动声色的望着那帮发难的王公大臣们。只是她那有些微微发颤的身子,却是怎么也躲不过身边的苏麻眼睛。
  苏麻喇姑心中也如针剌般痛,她想到了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吴克善,想到了儿时的一点一滴,想到了她陪太后到盛京时,吴克善骑着小黄马在后边撵她们的一幕。
  “敏郡王,将军难免阵上亡,战场上的事,刀枪无眼,谁个敢说不出意外?科尔沁亲王于阵前英勇殉国,死得轰轰烈烈,此事随军将士哪个不知道,皇上都下旨褒扬追封了,你却将这事拿出来搬弄,是何居心?……难道敏郡王以为是鳌拜害死了科尔沁亲王不成?”
  苏克萨哈不知道当日之事,只知敏都、明安达礼他们明着是向鳌拜发难,但实际却是向两黄旗发难,是向皇上发难,再结合之前叶布舒他们的表现,他知这事不简单,故而立即挺身出来为鳌拜解围。
  索尼也没有任何迟疑,扬声为鳌拜分辩,说当日之败并非鳌拜无能,实是明军太过狡猾,遂有惨败。至于吴克善等人之死,完全是意外,并非鳌拜的过错。
  鳌拜任由他们辩说,自始至终也不吭一声。勒都到底年轻,且有关吴克善是被鳌拜害死一事,他也只是耳闻,没有实据。知道这个事情内幕的又都是两黄旗那帮人,不可能指着他们跳反出来帮着做证,所以一时倒也无话可说。
  当日鳌拜要吴克善等人帮着阻截追兵,其带人在前面设伏,这件事情最后演变成鳌拜领着满八旗逃跑,吴克善等科尔沁兵却被明军的追兵杀得溃不成军,吴克善不幸中了流箭从马上坠落,成了继济度、岳乐之后第三个在南方战死的大清亲王。
  事实真相显然是鳌拜蒙骗了吴克善,但事后的说法却肯定不是这么一回事,最后在顺治一道圣旨下,吴克善的形象极其高大光辉,但是毕竟当时还有很多科尔沁的人王公知道这件事,所以有了很多流言。
  “果真是这样吗?那为何科尔沁的人都退出了关,还发誓再也不与我满州结盟了?”
  明安达礼虽不是内大臣,也不是满州人,但其资历很老,早在天聪年间就为大清卖命了,加上其在蒙军旗有很大的威望,故而敢直接将科尔沁人的说法在这大殿上直接说出来。
  索尼一时语滞,不知如何解释科尔沁郡王额森等人带着族人自行出关,又宣称不再替大清效命一事。
  这时却见太后布木布泰起身说道:“科尔沁是我的娘家,娘家的事我这太后再清楚不过了。你们也不必猜测什么,是我让人叫额森他们回去的。我科尔沁子弟为大清流血牺牲,又不服这关内水土,军中染疫的甚多,让他们回去休整一下不是什么大错吧?至于什么不再结盟纯属谣言,你们若不信的话,哀家回头便召额森他们进京,如此,你们总能信了吧?”
  太后这么说,明安达礼倒是没法再抓着这事了。敏郡王勒都对太后也有些发沭,不敢顶她,于是便看了叶布舒一眼。
  叶布舒看了眼身边两个有些惊惶的侄儿亲王富绥和杰书一眼,扬声对太后说道:“太后,咱满蒙子弟打太祖太宗起就在战场上拼杀,今日的大清完全就是咱满蒙子弟一刀一枪打出来的,所以要说战死,没人多说一句,可要是叫小人在背后把咱们给害了,那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别的事我也不想多说,我只问太后一句话,两白旗的事总得有人出来担责吧?”
  “不但是两白旗的事,我们其余四旗死了那么多人,这北京城是家家戴孝,要是朝廷不给个说法给咱们,我们都没脸去跟那些孤儿寡妇说!”
  一众非两黄旗的满州大臣们纷纷鼓噪起来,蒙八旗的也有不少人掺和其中。他们是真的憋着一肚子火,扬州损失的三万满蒙子弟,有大半都是下五旗的,所以京中现在是流言满天飞,都说皇帝偏着两黄旗,保存嫡系,只让他们这些下五旗去送死卖命。
  这些流言,其实也就底层的旗民相信,这殿上的王公大臣们是一个都不信的,但他们依旧愤怒。愤怒的原因却是皇帝的亲征行为导致满州元气大伤,导致大清风雨飘摇,甚至都有被迫退出关的可能。这让在关内享受了十多年汉人血脂供养的他们如何能接受。所以他们必须要联合起来,挽救自己,也挽救这大清。
  “你们要朝廷给什么说法?”
  布木布泰也看出这些大臣们意欲何为了,她沉着张脸喝问了句,结果下面的人却畏于她的积威谁都不吱声。无奈,首倡之人叶布舒索性就拉下脸面,叫道:“死了这么多人,皇上必须给八旗一个交待,要不然大伙不服!”
  太后哼了一声,目光如刀一般落在叶布舒脸上:“你叶布舒是哪个旗的,皇上又怎么给你个这兄长交待?”
  “我!……”
  叶布舒被太后这句话呛得脸色通红,两红旗的固山额真塔依礼见状愤声说道:“叶布舒是两黄旗的人,可太后莫不是当咱们两红旗的人都死绝了么?”
  “两白旗的也不是都反了!”
  几个留守京中的两白旗固山和都统齐望一眼,俱是出班。
  “我们两蓝旗的也等着皇上给交待呢!”
  正蓝、镶蓝旗的大臣们也拿出了勇气。
  礼部尚书觉罗郎球是镶蓝旗出身,见群情汹湧,除了两黄旗的六旗都咆哮开了,也公然宣称:“大清是咱八旗打出来的,不是两黄旗一家打出来的!”
  这话一说,两黄旗一众将校人人怒目,有人竟然将手按在了刀柄上,似是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富绥和杰书这两个亲王是吓坏了,两人年纪都不大,没有什么处事经验,俱是呆立在那,不知如何是好。敏郡王勒都是镶红旗的旗主,没有他的授意,旗内的人也不会参和进来,所以见声势闹这么大,两黄旗的人竟然还敢有动手的意思,也是勃然大怒。
  “文程,这可如何是好?”
  宁完我一手拄着拐杖,一手紧张的握住范文程右臂。范文程也是心乱如麻,眼前这场景让他想起了十七年前盛京城中那一幕。只不过那时,多尔衮尚在。
  大学士冯铨和成克周可是吓坏了,两人不约而同的悄然往后退了退。满州人闹将起来,他们这些汉官还是离得远远得好。
  殿内早有两黄旗的人见势不妙,悄然吩咐人往西山报讯,要皇帝马上回宫。
  索尼和苏克萨哈身为内大臣,又是皇帝最亲信的臣子,这时眼看六旗冲他们来,自是不甘示弱。可鳌拜却跟木头人似的站在那,就是不站出来,这让他们有些不满,埋怨鳌拜是不是在扬州把精气都败没了,要不然怎的就不动。当年盛京时,多尔衮那么大的势力,那么气焰不可一世,你鳌拜不也是没怕过,敢公然带兵和多尔衮硬扛嘛,怎的现在就不行了!
  “够了!”
  下面吵吧成一团,布木布泰气得浑身哆嗦,右手重重一拍,怒道:“胜负兵家常事,谁个说天下有常胜将军在了,就是太祖太宗还有吃败仗的时候。要是吃了败仗就自家在这闹哄,满州早垮了!”
  韬塞听了这话,忍不住反驳道:“太后,理是这个理,可打太祖太宗起,吃了败仗总得惩治,要不然何以服众?”
  布木布泰没有理会韬塞,她径直看向叶布舒:“叶布舒,你们到底什么意思?”
  叶布舒缓缓道:“没别的意思,皇上太年轻,有些事拿不住,必须得有人替皇上管着些,要不然任由皇上这么下去,咱大清迟早要完完!”


第933章 盛京八旗入关
  “对,必须得有人管管皇上,不能再让皇上这样了!……咱八旗经不起折腾了,再折腾下去,大伙一块退出关喝冰水、吹寒风去!”
  “太祖太宗留下的基业,可不能让皇上给毁了!”
  韬塞第一个附和四哥,明安达礼、车克等人亦是连连点头,都说皇帝这样子不行,必须要有约束。两白旗那几个人言语更是激烈,只差说皇帝已经不适合再当大清的皇帝,这龙椅得换个人来坐,要不然江山社稷就不保,三代满州人的心血也将不保。
  殿中一百多满蒙汉官员,支持叶布舒等人意见的竟是占了三分之二,看着真是人心向背。三十多两黄旗的人孤零零的站在那,人人背上冷气直冒。十多个汉官也是人人惊恐,只觉大事不好。
  布木布泰是越听越惊,她觉着事态似乎已经不在自己这个太后的掌控之中。她后悔不应该召集这次议政会议,更不应该将叶布舒他们列席议政,这些太宗的儿子们装了十多年,终是原形毕露,他们要和他们的大哥豪格一样了,只恨多尔衮不在了,没人能替她镇住这帮人。
  索尼和苏克萨哈等人从震惊变得警惕十足,不时有两黄旗的人偷偷溜出去,看样子索尼和苏克萨哈是要偷偷调兵过来,万一那帮人真要逼主子退位,说不得也只有血溅乾清宫了。不少两黄旗的官员现在都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盼皇帝回宫如盼星星盼月亮般。有人心下埋怨皇帝也真是少不更事了些,南边败的那么惨,他怎么就不知道京中定然有人会生事,不早点回宫坐镇阻止这些人,反跑去西山休养,这真是轻重缓急不分。
  苏克萨哈这会也是自责连连,对未能察觉叶布舒等人串连发难愧疚不已。
  两黄旗的人小动作如何瞒得过另六旗的,亦是有人悄悄退出去。外面的侍卫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知不时有各旗官员出来,然后一脸紧张快步而去。侍卫天生的警觉让他们不由自主往大殿靠拢。
  “这可如何使得……”
  宁完我只以为叶布舒他们这是联合起来要逼皇帝退位,所以吓得颤声道:“镇国将军,皇上是年轻,有些事情做得是不对,也冲动了些,可本心也是为了大清好。再说,不是有议政王公大臣会议么,有什么事情都可在会上议,皇上那里也不是听不进去的,何以要闹成这样。皇上再有什么不对,咱们做臣子的规劝便是了。”
  叶布舒哪里肯听宁完我这老汉官的话,况且这事已经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摇头道:“议政王公大臣会议不行,历来会议,皇上听得进多少?就是御驾亲征这事,会议是反对的,可皇上是怎么做的?再者,皇上现在是连这议政王公大臣会议都不愿开了,要不然怎的就学汉人弄了个内阁出来?……”
  这一番话说得宁完我无言以对,自皇帝亲政以来,确是事事乾纲独断,纳不进下面的意见。当时简亲王济度和安亲王岳乐尚在时,皇帝就早想罢了这议政王公大臣会议,要不是几个亲王极力抵制这事,只怕早几年就会就开不成了。后来皇帝见强罢议政不行,便趁着济度在广东战死,岳乐独木难支,改设内阁,意欲通过内阁架空议政。这件事在从前,倒也无有多大影响,可现在被拿出来说,对皇帝可是大大的不利,至少人心这块,皇帝是丢得大了。
  “皇上单是年轻也就罢了,可为君者必要仁义为先,然安亲王之事,实是叫我正蓝旗上下寒心。”
  正蓝旗的人将安亲王岳乐被皇帝改名为猪狗,抄家之事提了出来,这一说,非两黄旗的满州官员们更是个个对皇帝大不满,就是两黄旗内有些人心下也觉主子有些事情是做得太过份了。
  苏麻偷偷的看了眼太后,发现太后的呼吸虽是急促了些,但仍能保持着镇定,但她却不知太后能保持镇定到何时,万一下面真要逼皇帝退位,那太后如何是好呢?
  眼看得殿中争论之声越来越大,且隐隐向着要皇帝退位的方向去,范文成眉头大皱,轻步上前走到叶布舒面前,开口道:“镇国将军想怎么管着皇上?”
  正在争吵发难的百官立时静了下来,人人都盯着叶布舒。目光有期待,有支持,也有愤怒和咬牙切齿。
  叶布舒扫视众人一眼,心无所畏扬声道:“我觉着,咱大清现在必须得恢复祖制了。”说完侧脸去看太后布木布泰。
  范文程一怔,不知道叶布舒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祖制?”
  布木布泰从殿上缓缓走下台阶,立在玉阶边。
  “八旗议政,军国大事由八旗旗主决夺!”
  在众人的等待中,叶布舒吐出了早就想好的办法。他也清楚,不可能直接就逼九弟退位,那样两黄旗的人肯定不干,到时真火拼起来,他们未必有胜算。而以恢复祖制为名先削去九弟的权柄,然后慢慢图之却是稳妥很多。
  “对,八旗议政,不能再由皇上说了算!”
  众人纷纷叫好,这八旗议政听着和议政王公大臣会议差不多,但军国大事却由八旗旗主来决定,这就比议政王公大臣会议更进一步,实际剥夺了皇帝对于军国大事的决定权。此制度和当年的四大贝勒议政如出一撤。
  布木布泰笑了起来,突然斥问叶布舒:“这是你叶布舒的意思,还是他们的意思?”
  明安达礼事前就知此事,也是旗主议政的最坚定支持者,因为他自己就是蒙军正白旗的旗主,所以毫不犹豫的上前道:“太后,这是咱满蒙八旗的意思!”
  车克等人亦是异口同声附和。
  “是么?”
  布木布泰不置一词,反而看向富绥和杰书:“王爷们什么意见?”
  “太后,我没有意见……不不不,我……”
  富绥是豪格的儿子,只有17岁,能有什么主见,起先想说我没有意见,但怕太后以为他是赞同旗主议政的,故而赶紧又改口,但吱吱唔唔的却说不出什么来。他这也真是为难得很,皇帝是他的九叔,可现在闹将起来的却是他的四叔、七叔、十叔他们。都是叔父,你要他如何选择。
  杰书是承袭的代善礼亲王爵(康),也是正红旗的旗主,真要八旗旗主议政,他这满州旗主又是亲王肯定能得到更大的权柄。可他很清楚,他这康亲王的爵位是皇帝从他的哥哥和叔叔们手中硬抢下来塞给他的,所以他不可能背叛皇帝,那样的话,正红旗内轮不到他说话。
  勒都是镶蓝旗主,一开始就旗帜鲜明的站出来支持叶布舒,这会自是开口说恢复祖制,八旗议政的好处。
  布木布泰倒是挺有耐心,竟是听勒都说完了。不过待勒都话音落下,她却对叶布舒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恢复祖制这件事,亲王、郡王、贝勒们能提,你只一镇国将军,又如何有资格提这事?”
  这话让叶布舒怒不可遏,他为何只是一镇国将军,还不是因为太后打压他们这些太宗儿子,不给他们晋爵么!
  “我叶布舒也是太宗皇帝的亲儿子,身上和皇上流着一样的血,太后如何说我不能提!”
  叶布舒愤然转身,对一众王公大臣们道:“诸位说句公道话,这大清的事,我叶布舒能不能提,能不能管!”
  “都是太宗儿子,都姓爱新觉罗,有什么不能管的!”
  富绥和杰书愣着没敢动,勒都却言辞激烈的支持叶布舒。明安达礼等人也无一例外支持叶布舒。
  得了众人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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