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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第3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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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怀仁见汤若望神情很是落寞,便岔开这事,说道:“我刚从外面回来,北京城乱得要翻天啦,到处都在传王朝可能要覆没。有权有势的人在害怕,无权无势的人也在害怕。听说很多鞑靼人都开始准备逃回关外老家。神父,依我看,鞑靼人的王朝恐怕真的不会长久了,若是皇帝的御林军能够打胜叛军,鞑靼人的王朝或许还有救,若败的话,恐怕他们真要回老家了。那么,我想请问神父,鞑靼人真的败亡,对我们在中国的传教是利还是弊,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而不是在这空等吧?”
  汤若望缓缓从椅子上坐起,然后站起身,走到了挂着圣母画像的墙边,他紧紧凝视着圣母的画像。
  “神父,梵蒂冈为我们投入的资源已经很多了,他们迫切希望我们能够真正打开中国的大门,让中国的人民沐浴在上帝的荣光之下。从前,你认为鞑靼人会向我们敞开怀抱,可你也看见了,鞑靼人并没有这样做,哪怕他们的皇帝是你的学生!……恕我直言,为了耶稣会的荣誉,为了传教事业的前途,我们必须马上行动起来!”说到这里,南怀仁顿了一下,说出了他的目的,“我想去南京见一见那个被鞑靼人称为贼秀才的神奇将军。”
  “去南京?”汤若望感到惊讶,他摇了摇头:“那个年轻人对我们抱有敌意。”
  南怀仁笑了起来:“当初鞑靼人同样对我们抱有敌意,但现在,我们不同样在这里吗?”
  “也许叛军那里更适合我们。”汤若望对于接受了天主教洗礼的永历皇帝显然更有兴趣,虽然他现在很可能只是个傀儡。
  南怀仁当然知道叛军手中的明朝皇帝存在,但他却坚持道:“那我去南京也没有什么坏处,至少,可以让那位年轻的将军知道我们的存在。”
  汤若望考虑许久,同意了南怀仁的请求:“喔,好吧,你可以去争取一下,愿上帝与你同在!”


第996章 定武嫡侄
  金门,鲁王府内,世子朱弘恒与宁靖王朱术桂都是一脸焦愁。
  “延平父子大动干戈,我等宗室夹在其中,当真是左右为难。”
  朱术桂是太祖皇帝的八世孙、十五皇子辽王朱植的后代,长阳王朱术雅之弟。崇祯十五年,张献忠攻陷荆州,朱术桂与惠王以及宗室避居湖中。两年后崇祯煤山自缢、满清入关,福王在南京称帝,朱术桂与兄长阳王入朝,被封为镇国将军。后来清军南下,朱术桂在逃亡过程中与兄失散。当时诸生豪侠郑遵谦从绍兴迎奉鲁王为监国,因为不知长阳王生死下落,于是由朱术桂袭封长阳王。后来郑鸿逵拥立唐王为隆武帝,朱术桂奉表庆贺,隆武帝也承认他“长阳王”的称号。不久朱术桂得知兄长仍在世,上疏归还王爵称号,隆武帝遂将他改封为宁靖王,前往方国安军中担任督军。
  清军渡过钱塘江后,朱术桂逃亡,途中与监国鲁王会合,被郑彩迎接到厦门。这时隆武帝已死,桂王被拥立为永历帝,朱术桂前往朝谒,永历帝命他留在郑鸿逵军中。永历二年又命朱术桂同时督郑成功之师。后来南明势力逐渐崩溃,只有郑成功保持较大力量,并在思明州礼待避乱宗室,朱术桂前往投靠,郑成功以王礼待之,让他居住在金门和厦门两岛。
  永历九年,因为永历帝和郑成功势力相隔遥远,永历帝特准郑成功设置六官方便施政,同时允许他委任官职,武官可达一品,文职可达六部主事。郑成功每次拜封官员,都请朱术桂和明朝宗室在旁观礼,以示尊重体制。
  在金厦宗室诸王中,鲁王朱以海最是为尊,只是年事已长,又疾病缠身,故宗室都推朱术桂为长,有什么事情都是唯他马首是瞻。
  朱术桂来金门是探望病重鲁王的,鲁王世子朱弘恒陪他在厅中用茶。现在金厦首要的大事自然就是延平父子反目相向,父要杀子,子却不肯束首,在一众部将拥戴和叔父郑泰等人的支持下,世子势力已成,竟不让父亲半分。
  为了让父亲改变主意,郑经竟然断了大军粮草,致使延平不得不从福州解围,撤军途中后军遭达素精兵追杀,大将马信和四千多将士阵亡。延平闻知消息后,更是痛心疾首,捶胸惨号逆子害了他精兵强将,毁了福建光复全局,此后一病不起。现大军滞留在福清,有消息说延平被逆子气得吐血不止,人已昏迷多日,现军中主事之人乃是延平之弟郑袭。如此一来,郑经更是拒不相让,金厦谣传延平根本无意杀妻灭子,实是郑袭擅作主张。真真假假,不得而知。
  朱明宗室在金厦说的好听点是被礼遇,实际不过是寄人篱下,从前延平在金厦时,至少在明面上对宗室十分客气。但自世子郑经掌握金厦大权后,宗室的待遇一日不如一日。朱术桂这次从厦门过来,一是为了探望病重的鲁王,二来则是想和鲁世子商量一下宗室是不是离开金厦,前往南都。
  “有一件事,恐怕你们还不知道。我来之前,冯澄世之子冯锡范曾来找过我,他告诉我,郑经秘密接见了吴三桂的使者,那使者为他带来了闽亲王的封号。”朱术桂透露了一个惊人消息。
  “吴三桂的使者,闽亲王的封号?”朱弘恒被这消息吓了一跳,失声道:“延平已受定武亲王号,世子如何还能受永历的亲王号?”
  朱术桂苦笑一声:“都已不孝了,如何还受不得一个亲王号?”
  朱弘恒担心道:“南都那边若是知道此事,只怕难以善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郑经自惹祸端,由他去了。这里已经不安全,我等宗室还是择日聚下,好生商议一下吧。”朱术桂来金门之前就已下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要说服一众宗室回南都去。
  “唉。”
  朱弘恒叹了口气,正要开口说其父现在最大的心思就是死前能南都祭拜太祖皇帝陵寝,却听王府管事急步而来,喊了一声:“世子,殿下怕是不行了,您快去看看!”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不行了!”
  朱术桂和朱弘恒都是大惊,急忙赶往鲁王住所。进了屋,二人就见鲁王躺在床上喘息,面部黧黑,胡须上还沾有血迹。
  “父王!”
  朱弘恒急步上前,见父亲这幅模样,眼泪顿时落下。朱术桂也是暗叹,见到桌上剩下半碗药,转头问伺候鲁王的丫鬟:“殿下喝药了?”
  这时,却见虚弱无比的鲁王挣扎着朝朱术桂招了招手,吃力道:“宁靖王,你过来,我怕是不行了。”
  朱术桂忙上前抓住鲁王的手,劝慰他道:“鲁王叔,您没事的,多休息就好了。”
  “你不用安慰我,我的病我自己知道……咳咳……你们让我说完,”朱以海吸了一口气,一手紧紧握住朱术桂,一手紧紧握住儿子,艰难说道:“我死后,不要将我埋在金门……将我尸骨烧成灰,装在坛子里……你们带着坛子回南都,将我,将我葬在孝陵外面……”
  因为一气说了这么多话,朱以海一阵剧烈咳嗽,朱弘恒哭着将他扶起。
  “我死以后,你们不要再呆在这里,记住,一定要回去,一定要回去……”说完,朱以海一口血涌上来,大叫一声:“太祖啊,儿孙不孝啊!……”溘然而逝。
  “父王!……”
  朱弘恒哭成了个泪人,屋内的侍从和丫鬟也都是人人落泪。朱术桂鼻子辛酸,勉强直起身将朱弘恒拉起来,劝他道:“鲁王叔已去,你身为世子当马上准备后事,宗室和郑经那边我去通知。务必将鲁王叔身后之事办得体面些,朝廷那边你也抓紧写份奏疏上去,将来鲁王还是要你袭的。”
  “我……”
  父亲的死让朱弘恒心乱如麻,哪想得了那么多。见状,朱术桂便要鲁王府的人马上准备,他这就去通知宗室和厦门。从鲁王府出来后,因永兴王朱琳玮就在金门,所以朱术桂便要人先去通知朱琳玮,岂料随从去后却来回禀说永兴王早上带人出港了。
  “出港了?可知去哪了?”朱术桂眉头一皱,不知道朱琳玮这时候出港去何处。
  “小的问过永兴王府的人,说是永兴王是要入江往南都去。”
  “嗯?”
  朱术桂怔在那里,半响,苦笑一声,那朱琳玮当真是一天也等不了,他这么急去南都,恐怕是为了将来的大宝去的吧。不过也好,朱琳玮毕竟是定武帝的嫡侄,和金厦宗室关系也好,先去南都打个头站,对他们这些寄居在金厦的宗室也不是坏事。


第997章 朱三太子
  永兴王朱琳玮未与金厦宗室商议,以重金贿赂了金门一个姓夏的军官,私自出港启程往南都。在海上漂泊了十六天后,朱琳玮终是在松江的金山卫上岸。因为海上颠簸,朱琳玮两岁的儿子不幸染病夭折,这让朱琳玮很是难过。但想自己尚还年轻,日后还能再生,这心伤便淡了许多。
  船只靠岸后,朱琳玮的侍卫和那位当年从唐王府逃出来的老吏便往当地官府通禀。金山卫原是华亭县治下,太平军占领松江后,撤了金山卫所,仍以华亭管辖。只这华亭知县和主薄等人却在月前被锁,县衙里并无人主事。
  那老吏和一众侍卫都是惊奇,江南已经光复,何以官府无人主事的。多方打探之下,方有知道内情的人指点他们往城西清欠司去,说尔今县里大小事务都是那清欠司在管。
  老吏不知清欠司是什么衙门,只以为是太平军设的县衙,便与众侍卫寻到那清欠司,到了门口却是吃了一惊,眼前但见上百士绅被大枷锁在那,任由日头曝晒。不时有士绅吃不消,便大喊“愿交”,随即就有兵丁过来将枷取下,领他入司。不一会,那士绅便垂头丧气的从司里走出,脸色就如欠了人家好多银子般难看。
  老吏和众侍卫不知道这闹的哪一出,且他们有要事,便无意细打听,正要上前唤住一兵丁,却见司里大门再次打开,然后就听敲锣打鼓声,旋即就见六七位士绅胸戴大红花,各自手里捧着个红艳艳的状纸,欢天喜地的走出来。后面还跟着一帮吏员,都是笑容满面,对着那几个士绅不住拱手称贺。
  老吏眼花,看不清那些士绅手里捧得红状纸上写的什么,一个识字的侍卫倒是看得见,低声念道:“纳税大户?……清欠积极户?……什么意思?”
  一众侍卫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那“纳税大户”、“清欠积极户”是什么东东。老吏早年就在唐王府里呆过,这些年也算是见多了世面,倒是琢磨出或许和交纳钱粮多少有关。只从前不管是朝廷还是地方官府,向来未有如此表彰,不知如今怎么搞出这些来了。
  那几个得了表彰的士绅看到那众仍被枷在那晒太阳的“同党”们,都是有些尴尬,但很快就调整了心态,昂首阔步从他们面前走过,不时还神气的将手中的证书故意偏上一偏,好叫这些不肯交欠税的“同党”看个清楚。
  那众晒太阳的士绅见了这情形,“哼”声一片,却是一个个懒得骂上几句,或讥讽几句,因为这太阳晒得他们早就没了脾气。一些人现在正在受着肉体和心灵的煎熬,是咬紧牙关撑到底,还是花钱买舒坦的好。
  送那几个纳税大户出来的清欠司中人看到了永兴王府一帮人,见他们穿得都是官服,不由愣了下。一个年长的吏员上前几步,就要询问他们是何人,这时又听司里有人在叫喊:“张榜了!”
  “张榜?”
  一众被枷的士绅和那几个捧着奖状要回家的士绅都被那叫喊声吸引,就是老吏和侍卫们也是下意识朝大门看去。
  在上百双目光的注视下,两个兵丁拿着一张黄榜奔出了大门,然后一个在墙上刷浆糊,一个则将手中的黄榜贴了上去。
  一个吏员走到那黄榜下看了眼,然后就大声念道:“江苏巡抚衙门、江苏清欠总局联合发文:华亭县黄一民、陆成东、赵庆国、徐元均……17人俱革举人功名;王德水、张松林、周国正、董长俊……38人俱革秀才功名……以示敬尤!”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被枷着的胖子惨叫一声:“我的举人功名啊!”
  旁边一个中年文人也是身子一软,两行泪水落下:“十年寒窗功名,怎的说革就革,朝廷何以如此心狠待我等读书人!……”
  榜上有名的士绅和读书人这会当真是心凉了个彻底,不少人都在那失声痛哭,更有甚者在那咒骂朝廷昏庸。
  那读榜的吏员哼了一声,骂道:“都别嚎了,早叫你们把欠税补上,偏生个个铁公鸡,如今倒好,榜文下来了,不但功名都被革去,这欠税仍是要补,何苦来哉!”
  又有一清欠吏员冷笑道:“说朝廷心狠待你们,可你们待朝廷就心软了?若不是你们这帮铁公鸡,咱大明至于叫满鞑子祸害了么!”
  听了这话,有士绅不服,想反驳,奈何晒了大半天,腿脚都站不住了,哪还有力气说话。有士绅则是将脑袋一耷,什么也说不出来。有三个榜上无名的则是马上喊愿交,然后跑也似的奔进司里,唯恐慢了一步自个的功名也叫革了。有人带头,又事关功名,加上实在是受不住,被枷的士绅倒是大半都动摇了。很快,一声又一声“愿交”的声音响个不停。见众士绅都是开窍了,清欠司的一众吏员也是大喜,不迭将人领进去办手续。
  眼看着人都往司里跑了,老吏忙要叫人,这时那年长的吏员却掉头看了他们一眼,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老吏忙道:“我等是永兴王府的人。”
  那几个侍卫知道此处乃是太平军治下,非在金门岛上,故而都不敢摆什么王府侍卫身份。
  “永兴王府?哪个永兴王?”那清欠司的年长吏员显是不知道永兴王的存在。
  老吏有些尴尬,便将永兴王是从前唐藩之子,当今皇帝嫡侄之事说了。又道永兴王一直在金厦,这次专程回南都拜见伯父。船在金山外海出了问题,不得已才在金山停靠。
  一听是当今皇帝的嫡亲侄儿到了金山卫,那年长吏员一惊,不敢耽搁,道了声:“你们稍等,我这就为你们通禀。”
  那年长吏员快步进去通传后,一个王府侍卫悄悄问了一个兵丁,这清欠司门前演得哪出戏。
  那兵丁嘿嘿道:“这帮刁绅不肯纳粮,朝廷以王法治他们,逼他们交清欠税。”
  “还能这样?”那侍卫愣了下,下意识道:“这些人可都是有功名的啊。”
  “有功名又如何?吴伟业知道吧?崇祯朝的榜眼呢,还不是说革就革了。还有那鞑子的探花郎,也是说罢就罢了。咱家大帅说了,往后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是欠税不交的,就统统罢为平民。凡是主动交粮交税的,不管你是有功名的还是没功名的,以后都是大明朝的公民,朝廷一视同仁,绝不偏颇,不管你在哪,出了什么事,都有朝廷替你做主,这叫新朝新政知道不?”
  “新朝新政?有功名的和没功名的一样了?”
  老吏和一众侍卫被这兵丁透露的消息惊呆在那里,这话岂不是说泥腿子往后和读书人、官老爷平起平坐了么?
  听到吏员通传说是皇帝的侄儿永兴王来到了金山卫,正在主持华亭清欠的汤效先吃了一惊,因为他从前从来没听说过皇帝还有个侄儿在世,只知皇帝只有一个侄女。却不知哪里冒出来一个侄儿,这要是真的,岂不是说皇帝百年之后,这永兴王将是大明朝的新皇帝么?!
  汤效先震惊之余,也是不敢怠慢此事,忙亲自出来见了永兴王府的人,随后便带着一众属员往码头去迎永兴王。
  此时,相隔数百里外的浙江余姚县衙外,一个三十岁的教书先生在衙门外彷徨半天后,终是拿定决心,大着胆子捶响了衙门外的大鼓,等差役将他带到匆匆上堂的知县面前时,这教书先生不等知县发问何事擂鼓,就大声道:“我是朱慈焕!”


第998章 因为晋王,所以我们在!
  在缅甸孟马一带养病的晋王李定国三月才得知吴三桂已奉永历帝为正朔,此刻领大军入陕去了。巩昌王白文选和吴三省等人曾经领军前往国境的打洛,试图进入云南,然而却被吴三桂委任的云南巡抚林天擎击退,不得不退回孟马一带。
  孟马一带瘴疫横生,多是原始森林,罕有人烟,近万明军在此生活,虽有边境一些土司救济,但仍缺医少粮,短短数月,就有一千余将士染役而亡。白文选和吴三桂入滇不果后,均是不明白为何吴三桂已经归明,还要将他们挡在国境外。晋王一语道明,道吴三桂挡他们在国门外,不过是为把持皇帝而矣。
  云南巡抚林天擎是洪承畴的学生,洪承畴死前曾再三叮嘱他万不能放李定国入滇。吴三桂领主力北上时,也留下精兵数千并原大西军投降过来的万余兵马供林天擎把守云南。林天擎以这些兵马驻防扼守边境几条要道重镇,并不主动出边寻找李定国部,只封锁粮草和盐铁,致使边外的明军困难重重。但即便如此,数千明军将士却在此顽强坚持。
  白文选和吴三省回到孟马后,病体稍愈的晋王李定国亲自主持了对缅甸人的一场攻势,击溃俘杀了缅军四千多人,从缅军手中缴获了一批粮草辎重,使得明军的生存条件稍稍变好。但此非长久之计,缅甸方面见打不过明军,便全线收缩,和云南的吴军一样只控守重镇,并将缅人的一些村镇焚毁,强行迁离当地人,以达到隔绝明军的目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定国部越难从当地缅人那里得到粮草供应,与此同时,一些一直跟随李定国部的官员们也主张主动向云南的吴军缴械,换取吴军放他们回国。这些官员之所以有此主张,因为他们都是永历皇帝的追随者,现在皇帝既然在贵阳,吴三桂又反正归明,那么他们自然要前去追随。很多官员对于吴军不允晋王回滇的意图都很清楚,只是他们是永历皇帝的臣子,并非晋王的臣子,所以心态上自然不可能为晋王考虑。
  晋王对此很是犹豫,一方面他对永历帝已经灰心失望,不愿再奉他为天子;另一方面他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数千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将士就这么在异国他乡挨饿葬命。只是若是松口允许这些官员回滇,对于正在坚持的军心必然是个极大打击。这个口子一开,很难说将领和士兵们会不会也选择归降吴军。
  林天擎通过细作得知李定国部的艰难处境后,不失时机的向李定国的部下抛出橄榄枝,允诺这些大西军的将士只要主动离开李定国,便悉数接纳他们,并按在李部官职给予任命。这一手段取得了一些成效,前后有数百明军因为归国心切,偷偷离营北返。
  吴三省对于北返的部下没有做任何拦截追捕,白文选则是派兵抓回了一些人。但当他准备将这些逃营的士卒阵法时,晋王却阻止了他。李定国不但不许白文选杀人,更要白文选将他们放走。晋王的仁义使得一些北返的士卒痛哭流涕,不少人选择留下来誓死追随晋王。但也有一些人在痛哭之后,继续选择前往云南。和忠诚信义相比,见不到任何希望才是最让人绝望的。又如一些士卒跪在晋王面前哭诉那般,他们不想死在异国他乡,他们只想死的离家近一点。
  两天后,在白文选和吴三省不知情的情况下,李定国突然召集了追随他抗清的文官们,告诉这些文官,他们当中若有人想回云南的,可以离开。
  白文选得到晋王世子李嗣兴的通知赶来时,已经有一百多官员带着他们的随从和家人启程回滇。
  白文选痛心问晋王为何放这些人走,这么做会导致全军溃散。
  “他们是永历的臣子,非是我李定国的臣子,他们追随我,只是为了抗清。现在清廷已经退回北方,永历回到了国内,他们自是应该去追随永历,我强留他们有何意义。再说,人家也不想留在我这,强扭的瓜不甜啊……”晋王的神情很落寞,一场大病让他不仅白了许多头发,精神也差了许多。
  “林天擎不可能天天看着我们,总有一天,我们能打回云南,贵州,就如当年一样!晋王,只要我们不放弃,我们还能东山再起!”
  白文选见晋王气色不好,便不忍再埋怨他,只劝晋王振作起来。
  “我九岁被义父收为养子,已经整整征战了32年。义父死后,我和孙可望一起并肩作战,为的是将咱们大西军的旗帜继续打下去,让咱们大西军的香火不断。后来,我支持孙可望联明抗清,那时我想的是不能让满鞑子占了咱汉人的江山,叫咱们做了亡国奴。一场场征战下来,我付尽心血,可到头来,我得到的是什么?”李定国满目沧桑,“我从未负过大兄,也未负过天子,可他们……”
  李定国没有再说下去,脸色却很悲愤。
  白文选叹了口气,劝道:“晋王,朱由榔负了你,咱们就不认他这个皇帝便是!满鞑子都退回了北方,南都也已经光复,局面比从前好得太多,晋王你应该振作起来,领着咱们老兄弟走下去!”
  李定国摇了摇头:“我连弟兄们的口粮都筹措不到,又如何领着他们走下去。”
  “没有吃的,咱们一块想办法便是,活人还能给尿憋死不成?只要咱们活下来了,今后总有机会回国的……那些人既然想走,那便让他们走。患难见真情,咱们越是困难,可留下来的人都是誓死追随晋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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