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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第3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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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父亲,周士相也能理解董娴对于儿子的保护之情。
国姓执意杀子的举动,在周士相看来是不合情理,也不顾大局的。毕竟这件事件并非什么十恶不赦之罪,完全可以轻轻放过,而不是引发那么大的变故。倘若图谋金厦的不是他,而是满清,那事态肯定会更恶化。
国姓太好面子了,或者说太看重名声。
这是他一生最让人佩服的一点,也许也是让人最遗憾的一点。
当年在镇江,在南京城下,郑军的惨败很大程度就是因为国姓对于虚名的看重。
刚来金厦时,周士相便有意见一见这位郑夫人,但没顾得上,时间腾不开。现在他要回镇江,无论如何也要见一见这位郑夫人了。
对于郑家人和金厦军民的安置,周士相有必要听取董娴的意见。北上辽东的事情,他也要听取一下董娴的意见,最好能得到对方的全面支持。毕竟这位国姓夫人虽然没有了权势,但她对于郑家人有着很大的影响力。若对方能够支持自己,会有利于自己对郑家的整合。郑军水师严格来说,是以郑家人为主的水师,那么想要这些郑家人在即将进行的北上辽东之战中发挥巨大作用,董娴这位郑家的“家主”态度肯定十分重要。
在做了很多功课后,周士相见到了这位比自己大了六岁的国姓夫人。
从前的延平王府和闽亲王府,如今已换上了国姓府的牌匾。
看到那块国姓府的牌匾时,周士相特意驻足,他想到了国姓爷这三个字。如果没有他,国姓爷会在他人生的最后时刻做下一件让后人铭记的丰功伟迹。这件事周士相本来想干,现在却干不成。
接待周士相的并非被夺爵的郑经,而是郑森的次子郑聪。
郑经此刻已然被囚禁在太平军的军营中。这是一种姿态,也是对他的一种保护,因为郑袭手下有些人此刻可是巴不得要郑经死。周士相无意杀郑经,也不想郑经被别人所杀,结果黑锅背在他身上。将人软禁在军营中,自是十分安全。
郑聪没有爵位在身,身着孝服将周士相迎进了父亲的灵堂中。因为年纪小,加上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郑聪对周士相有些畏惧,小心翼翼的,唯恐做错了什么引得对方不快。
周士相进入灵堂后,第一眼就看到了郑森的巨大棺柩。他忍住感慨,恭敬的为这位英雄上了三柱香,尔后下意识的屈下双膝为郑森磕了三个响头。
这举动让郑聪和灵堂内的一众郑家人感到震惊,因为周士相也是亲王,尔今更是征服者,他根本不必如此。但这位齐王殿下却在灵前一跪三磕了,这个举动对外释放了许多意思。足够让郑家人遐想联篇了。
从灵堂出来后,周士相见到了41岁的董娴。
董娴对于周士相的到来没有什么不适或惶恐,对于这位齐王殿下在亡夫灵前的一跪三磕也没有什么疑惑。她淡然的看着这位以秀才之身一跃而为大明亲王的人物,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目光也很清澈,仿佛面前的不是什么齐王,不是什么能够决定自己儿子生死的大帅,只是一个普通人。
董娴的镇定让周士相有些钦佩,对方比她的二儿子可强得太多。他按惯例向董娴表达了对国姓逝世的沉痛心情,希望对方节哀顺变。之后,却不知如何开口。董娴出言打破了沉默,她对周士相提出了一个请求,便是希望能将亡夫葬于安平。安平是郑家祖宅所在,郑芝龙发迹后在安平筑城,此地一直是郑家人心中的祖宗之地。
“此事理所当然,本王将亲自安排人于安平为国姓修陵,夫人但可放心便是。”
周士相自然不会拒绝董娴的要求,他本来也准备为郑森修建陵墓,并请天子下诏表彰这位始终坚持抗清的大英雄。
董娴点了点头,接着提出她也将率郑家人移住安平,周士相略一沉吟,也一一准了。谈话中,董娴并不曾提及自己那位被软禁在太平军中的长子,也没有说自己的小叔子郑袭的事,她不提,周士相也不提,双方心照不宣。因为这件事到现在,没有什么值得商量的余地。郑经已然不可能取代其二叔成为父亲亲王的继承人。
周士相将北上辽东的事情对董娴直言相告,希望对方能够在这件事上能够帮助自己,并推荐一些郑家的人材为朝廷效力。董娴答应下来,说稍后会拟一份名单供齐王殿下捡用。
从国姓府出来时,已经中午,阳光晒在身上,海风吹在发边,让人十分的暇意。和董娴的见面还算圆满,周士相难得胃口大开,叫瞎子李去弄些海货来。瞎子李正要去时,甘辉来求见,说是郑袭想请齐王殿下到他府上吃些金厦的特产。
第1082章 边外李晋王
瞎子李一听郑王爷请客,顿时大为高兴。
要说世上还有比满州娘们还让李瞎子动心的,也就是他这辈子没尝过的吃食。
海里的鱼虾,瞎子李真是没尝过。
随周士相来金厦虽也有七八天时间,可瞎子李这几天却一直窝在金门,天天陪着周士相开会,哪有空闲去弄海货来尝。现在郑袭这个地头蛇请客,那桌上的海里好东西肯定不少,一想到那满桌自己从未尝过的海味,瞎子李不由自主的就咽了咽喉咙,巴巴的望着周士相,唯恐这位大帅拂了郑王爷的一片好心。
甘辉本是不想做这个请饭的使者,可郑袭让黄昭和萧拱辰找得他,死活要他出面相请。郑袭毕竟是藩主最疼爱的幼弟,现在又是藩主亲王爵位的继承人,甘辉实在是不好拒绝,也只能硬着头皮来请了。
“大帅,俺去把马给您牵来!”
李瞎子兴冲冲的就去将大青马牵了过来,他这是想将生米做成熟饭了。不想周士相翻身上了大青马之后,却对甘辉道:“你回去告诉郑王爷,这饭我就不去吃了。他若真想请客,那就在南都的望江楼包一桌吧。”
甘辉闻言,怔了怔,旋即应声。瞎子李听后,则是一脸没劲。
正在府内等侯齐王殿下大驾光临的郑袭听甘辉转述之后,苦笑一声,命人撤下席面,独自一人在厅中坐了许久之后,传下话来,叫府上人马上收拾,他将随齐王殿下去南都。
……
回到军营后,周士相草草吃了几口饭,吃饭时翻看了两份新送到的奏报。
一份是广西巡抚邵九公从贵阳发来的奏报,上面说了两件事。一是为塔新策、谭弘等原吴军来降将领请功,并请示军部如何安置收编这些降军的事。另一件事则和在边外的晋王李定国有关。
对于塔新策、谭弘等人的处置,周士相早有安排,他让邵九公将这些降将手下的兵马编成两个二线镇,暂时先承担贵州和川东等地的治安维持,给他们一定的钱粮支持,日后再做具体整编。
如此做法,自是给这些降将吃颗定心丸,告诉那帮降将们,太平军和周大帅不是说话不算数的人,承诺过什么就一定照单拨伏,绝不会过河拆桥。虽然这样做的后果等于又收纳了一批半独立性质的军阀队伍,其中也是良莠不齐,并不利于这些军阀队伍治下的民生恢复和长久稳定,但这样会对日后和吴军其他将领的政治接触能起到很大作用。周士相对满清是除恶务尽,对吴军,却认为还是有政治解决的可能。善待谭弘、塔新策他们,就是一个积极的信号,友善的信号。
只是,邵九公却提到了另一个麻烦事,那就是川东的督师文安之派人来贵阳,问询有关永历帝出逃贵阳后的详细经过。使者言语间似是不相信永历帝是死在吴三省手中。并且文安之对于太平军招降谭弘之事十分不满。
文安之不满谭弘肯定是因为当年的重庆惊变,不过他老人家不满也就只能是不满了,周士相不可能因为谭弘当年的旧事就将此人打倒,那样可不利于将来对吴军的政治攻势。试想,日后招揽吴军其他将领时,使者说上一句你们看,连谭弘那种人,我家大帅都善待于他,信重于他,何况你们呢?
一言顶万言,一人胜万人。
谭弘不能杀,至少现在肯定不能。
邵九公也说对谭弘要善待,他手下那个谋士李治亭给他讲了个故事。说当年刘邦打天下之后开始分封群臣,但是封了一些之后,就突然没动静了。于是很多人就急了,他们每天在朝堂上吵吵,刘邦实在是烦的不行,就找张良问应该怎么办。张良告诉刘邦,你最恨谁,刘邦想都不想就说是雍齿。结果张良说那你给雍齿封个官吧,这样大家就不会再吵了。刘邦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咬牙给雍齿封了侯,大家一看雍齿都封侯了,那自己肯定有戏,于是谁都不吵吵了。
李治亭认为,谭弘就是那个雍齿,若是齐王殿下连谭弘都能封赏善待,那吴三桂手下其余那些将领肯定会觉得自己投向周大帅,混得不会比谭弘差。
“那李治亭不错,是个会讲故事的人。”
周士相一边看信,一边随口对一脸憋屈的瞎子李说了句。
瞎子李听后嘟囔一句:“会讲故事不就是个说书的么,只要能编就行。”
周士相懒得理他,他看出来了,那李治亭通过对邵九公讲雍齿的事来表明谭弘的重要性,实际却也在变着法的拍他周大帅的马屁。
谭弘是雍齿,他周大帅不是刘邦是什么?
嘿嘿一笑,周士相想了想,提笔写了封给邵九公,让其转送给夔东的文安之。前番在江南时,洪育鳌和潘应龙就多次跟周士相提起过文安之,说老人家在重庆战役失败之后就一病不起,但即便如此,也是强撑着身子骨坚持抗清,让人无比敬佩的很。若有可能,还是当将文安之从夔东迎出,安置在南都养病。若病体痊愈后,文老能视事,便当入阁理政。郭之奇也提过,若文安之肯从夔东来南都,他这首辅当拱手相让。张煌言也不止一次在周士相面前流露出对文安之的敬重之心。
周士相也应该探询一下文安之的意思了,不管他是否在怀疑永历帝的死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只要他肯来南都,那么都是一件好事。
晋王李定国这件事,就十分的耐人寻味了。因为有关晋王的事不是晋王自己派出的使者联络到了邵九公,而是吴三桂委任的云南巡抚林天擎主动将晋王的使者送到了贵阳。
林天擎以前一直将李定国的兵马挡在边外,这一次却主动将对方的使者送到贵阳,这当然不是林天擎良心发现,而是局面变化而致。
现在的云南,就是个困地、绝地。
周士相判断林天擎很有可能正在摇摆之中,他让邵九公马上部署针对林天擎的“政治”攻势,诱使对方归顺。
林天擎若是归顺,则云南便也光复,那么一直被困在边外的晋王李定国就能再次回到云南。
但如何安置李晋王,周士相却是始终未能拿定主意。
第1083章 请晋王襄助一二
被林天擎一路“护送”到贵阳的晋王使者是其麾下的大将勒统武,其原本是奉李晋王之命从孟马潜回滇缅边境,再伺机从滇南潜入广西境内。不过因为吴军盘察得紧,勒统武迟迟不能混过关卡,在边境外干耗了十多天,正急得不可开交时,对面关卡的吴军却突然派人出关来寻明军。
林天擎和原任清朝偏沅巡抚、现任明定武朝廷内阁大学士的袁廓宇都是洪承畴的门生,二人也算是名师出高徒,论治政能力,都是可圈可点。
袁廓宇相比林天擎的仕途要差些,因为林天擎早在顺治十年就出任湖广巡抚,而袁廓宇直到顺治十四年方才在老师洪承畴的提携下出任偏沅巡抚。可惜林天擎在顺治十三年犯了事,被清廷连贬五级,其湖广巡抚就由张长庚接任。一直到了顺治十六年满清大军攻入云南,洪承畴方得以向清廷重新保荐林天擎为云南巡抚。当时这个任命被多尼给否了,还是洪承畴反复力争方争,吴三桂也为其担保才下来的。
因为老师的极力提携,林天擎自然对老师感恩戴德。洪承畴随吴三桂反清,他也跟着反清。吴三桂率主力北上川陕后,留洪承畴在贵阳主理后方,协助洪承畴的就是林天擎和贵州巡抚张国柱。
洪承畴生前就对边外的李定国十分警惕,认为绝不能让这个声威远高过吴三桂的大明晋王回国,否则的话,吴三桂和李定国之间就必然又是一出孙李内讧。纵是双方打不起来,吴三桂手下收编的那些原大西军将领恐怕也一个个会心中动摇,不会再老老实实的听吴三桂差遣。也就是说,就算李定国回来后什么也不做,他的存在对于吴三桂好不容易收编的十数万大军都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但吴三桂既然打出了复明旗号,同样也没道理对李定国大打出手,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李定国堵在边外,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其部下一些大西军降将固然心底还念着李晋王的好,隔山隔水的,也只能将这旧情压在心底,不致生出对吴三桂的离心。如此一来,等到北方大局底定,李定国纵是回国,也断然不可能再盖过拥有驱逐满鞑、光复中原、收复故都,又有天子在手的吴三桂。
手上还有一个伪帝的江南贼秀才都不能,况只剩数千残兵的李定国。
只是谁也不曾料到,满怀雄心壮志,一心想为自己那个名义上的学生打下一片天地,从而在未来能够彻底洗刷自己曾当过“汉奸”恶名的洪承畴,却在吴三桂兵临西安城下时“鞠躬尽瘁”了。
洪承畴的死,打乱了吴三桂的部署,也扰乱了吴三桂的心迹,同样也让一心要为老师出力的林天擎慌了手脚。好在吴三桂那边进展也算顺利,虽然在潼关耽搁了一段时间,但终是成功拿下潼关兵进中原,若无意外,洪承畴生前为吴三桂谋划的先进北京之策当能圆满,这样他这个学生也能继续克复老师未完成的事业。
洪承畴死后,吴三桂让滇南宣抚使王宣主持西南政务,这王宣原就是永历朝官,洪承畴为了招揽永历旧官,将这王宣提出来当马骨,效果十分的好,招来了不少原永历朝逃散的官员。甚至连原先拥戴孙可望的方于宣和任撰等人也从各自的藏身地出来为吴三桂效力。
不过吴三桂虽让王宣主持西南政务,但实际上王宣却管不了具体的事务,只是挂个虚名。云南和贵州的军政要务仍是由林天擎和张国柱负责。王宣也知道自己和贵阳行宫里的天子一样,不过是个傀儡,供人看的摆设,所以倒也没有什么争权夺利之心,这样一来,也算相安无事。
贵州这边主要是张国柱负责,云南这边林天擎治政可以,但管军不行,所以对李定国部的监视和堵截主要是昆明总兵张大元负责。
张大元当年和王辅臣一样,都是顺治帝赐给洪承畴的侍卫,不过现在王辅臣这个马鹞子已经改投新主,听说在太平军中都封了伯,深得贼秀才信重,常对人言,这马鹞子就是他的马上第一将,当年的常山赵子龙。
同为侍卫出身,论武艺,张大元并不弱于王辅臣,因此对于贼秀才在江南所说的话,十分不以为然。总觉得真要比谁是马上第一将,他张大元未必就输给王辅臣。只是他在昆明,王辅臣在江南,想比也比不了。
只是张大元不曾想到,他虽然没能和远在江南的王辅臣一较高下,却马上要和攻入贵州的太平军其他将领较量了。
贵阳失守,吴三辅、张国柱带着朱由榔逃往四川,云南和贵州的通道在第一时间就被太平军的一个镇给堵住,随后又有一个镇的太平军和不低于万人的降兵赶了过来,一下就将云南的三万吴军出滇道路给封死了。
云南现在和北方的音讯全部隔绝,谁也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
滇南宣抚使王宣出于“保驾”的心态,强烈要求林天擎兵北上,收复贵阳。林天擎不知道能不能打,便问张大元的意思,张大元却说打不得,因为太平军的防线太坚固,又有不少火器和火炮,强攻硬打的话,就凭云南的这点兵马,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消耗怠尽。
张大元是昆明总兵,又是实际带兵的大将,他说不能打,林天擎自不会逼他硬打。他只能将希望放在吴三桂知道消息后马上派大军回援,这样云南的吴军和从四川过来的吴军两相夹击,初入贵州的太平军立足未稳,说不得就会退兵。
一天两天过去,半个月过去,林天擎一直没有收到前线传来的利好消息。等到第23天时,派出去的一个细作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才将情报送了回来。
朱由榔身死,谭弘、塔新策等叛变,四川巡抚高民瞻退守重庆,从西安赶来的提督高启隆等也缩回了保宁,川东和川南几座要点相继被太平军和明庆阳王冯双礼的兵马占领。
朱由榔的死讯让林天擎半天没回过神来,等他清醒过来时,却想到的不是永历这一死,吴三桂和他们这些人失去了复明名义,而是想到吴三桂不可能再派兵入滇,援救云南了。
换作林天擎,在知道朱由榔已经死了后,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顾一切往北方打,哪怕没有皇帝在手,也要将北京拿下。要不然,就是进退两难,最终军心焕散,沦为一盘散沙。
吴三桂不可能来救云南,云南只能自救。太平军那边虽将贵州入云南的几条要道给堵了,但他们要想攻入云南也是不易。
林天擎这两年在云南的治理还是颇有成效的,对各地土司的安抚也是十分有成果的,只要土司们不反水,他还是有信心能够坚守上大半年甚至一年的。只要北方战局分出胜负,吴三桂入主北京,那么他的付出就值得。
滇南宣抚使王宣在知道永历的死讯后,心灰意冷,竟然将自己锁在府内,连衙门也不去了。林天擎也不管他,将坚守的打算和张大元等将领说了,结果林天擎却现张大元似乎对和太平军交战没有多大信心,或者说张大元或许根本没有打算和太平军为敌。
张大元的反常态度让林天擎十分的诧异,须知道,此人可是他老师洪承畴的亲信,他老师临死前的最后交待也是对张大元说的,当时他还问过张大元老师最后说了什么,张大元却含糊过去,没肯透露。
于公于私,张大元都不可能生出投降太平军的念头,但事实是此人对于林天擎的主张并不支持。而因为张大元手中握有云南守军的精锐,他若消极或者有了反水之心,林天擎坚守云南,指望北方变局,赢取生机的打算就十分可笑了。
接连几天,林天擎或正面直接诘问,或叫人旁敲侧击,想弄明白张大元的真实想法,可都一无所获。事情很快向着林天擎不愿意看到的一面走去,云南吴军除了张大元手中这几千精锐之外,都是原来明军改编而成的,所以在知道贵州被同为大明军队的太平军占领后,一些将领难免生出了其它心思。
林天擎终于感受到了当年老师在松山大战时的一筹莫展和苦恼心情,因为手下的将领根本不听他的。在得到密报,张大元的营中近日有不明身份的人出出入入后,林天擎果断咬牙,先下手为强。
这个“先下手”倒不是林天擎有胆量解决掉张大元,他倒是想,可他没有这个实力。他想的“先下手”是抢先一步向太平军表达善意,争取对方不主动进攻云南。只要太平军不起进攻,云南这些有心倒过去的将领就不能不思量一下,他们总不能拿热脸去贴太平军的冷屁股吧。
投降,也是一门技术,这世上可没有敌人还没动手,就将屁股一撅磕头就拜的。
投降也得在点子上,早了的话,无寸功可言;晚了的话,无寸功可捞。
林天擎倒没直接派人和太平军接触,他想到了一个十分可行的办法。贵州的太平军不是打着迎回边外李定国的旗号吗,那他就成人之美,将李晋王接回来,然后客客气气的送到贵州去。
在边外不知边内情况的勒统武很快就被林天擎的人找到,并且被恭恭敬敬的带到了昆明。林天擎亲自设宴招待了勒统武,对李晋王、巩昌王等是赞不绝口,对勒统武也是夸赞有加。
勒统武也不是三岁小孩子,林天擎让他们吃了好大的苦头,这会却变了脸色,肯定是生了什么事情才让这个云南巡抚如此低声下气。当下摞下酒碗,叫林天擎把话说明,不必绕什么弯子。
见状,林天擎自是不在装下去,思虑片刻,将贵州生的事情告诉了勒统武。勒统武一听周士相的太平军打进贵州要来接晋王殿下和巩昌王殿下回国,自是喜极望外。随后,却被永历皇帝的死讯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在林天擎的安排下,勒统武和他的亲随被秘密送到了贵阳。刚刚从广西赶到贵阳主持大局的邵九公亲自接待了勒统武,随后就派人八百里加急将晋王的消息送到了金厦。
“李晋王和巩昌王还有他们麾下的将士们,都是我大明的脊梁,是我们汉人的英雄,本帅早年在新会还是个儒生时,二位王爷的大名就让我如雷贯耳。有句话说,平生不识李晋王,纵作英雄也枉然。本帅起兵数年,在别人眼中应当是英雄,但一日未见过李晋王,我这英雄总是名不符实的。”
周士相说到这里,忽的对身边的亲卫姚文龙叹了一口气:“你是知道的,那些新会幸存的人有的认为,若非李晋王,他们的亲人就不会被清军捉去杀了吃。但事实真是如此吗,我和你这两个幸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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