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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统教父戴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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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藏宜先还乱叫乱号,后见打得并不重,搔痒似的,就不动了。他人瘦但屁股肉多,棍棒打在上面,就像按摩似的,不过还是感觉轻了一点,不够过瘾,于是央求道:“喂,再来重一点点,别让我爹看出破绽。”

没想到戴笠把儿子的话听得一字不漏,这还了得,走过来夺过一根棍,疯狂地在戴藏宜屁股上抽打起来。

这下,戴藏宜不再好过了,痛得连叫喊都失去了感觉,几下子屁股就血糊糊的了。

戴藏宜趴在地上哼哼叽叽,戴笠认定他在装蒜,命令道:“给我捆起来,吊鸭子!”

吊鸭子是一种刑罚,即用绳子系在左右两只脚趾头上,然后一上一下吊在梁上。戴藏宜没想到父亲会对他下此毒手,歇斯底里地叫救命求饶。此时戴笠已红了眼睛,只感到自己在王天才面前面子丢尽,气不打一处来。他寻来一条皮鞭,咬着牙往死里抽。

戴藏宜是个花花公子,哪里受得了如此酷刑,叫喊声由强而弱,当他的鼻孔里流出两股鲜血时,文强惊叫道:“处长,少爷快不行了,不要打了!”

红了眼睛的戴笠哪里容得,举着皮鞭指着文强骂道:“你是不是想帮他挨几下?好,我这就成全你!”说着,果真甩过一皮鞭,打得文强跳起老高。

戴笠又甩皮鞭指着众人道:“你们谁敢劝我,照揍不误!”

众人吓得垂手而立,谁也不敢乱动一下。

戴笠转过身对尚有一口气的戴藏宜道:“畜生,你给我听着,养了你不仅得不到丝毫利益,还净添麻烦。看得出来,你将来也成不了什么正果,我还不如送你上西天,早早投胎好好做人,免得见到你就讨厌!”说着,举鞭往死里打。

恰在这时,蓝月喜跌跌撞撞进来,大声喝道:“住手!”说着对文强等道,“快,快,把我孙子放下来!”

文强不敢动,戴笠只好示意放下。蓝月喜一把抱住戴藏宜,心肝宝贝地叫个不停,毛秀丛也在一旁流泪。

戴笠趁机手一挥,领着贾金南一行人扬长而去,留下母亲、妻子、儿子哭作一团。

蓝月喜哭道:“昨天一出门,就听到乌鸦叫,是不该离开的,到了半路眼皮跳,才知道孙子遭祸了。”

原来,昨天蓝月喜和儿媳妇启程回老家,出了南京城,就见车路边的枯树上一大群乌鸦在叫,就说:“出门逢着乌鸦,是不吉利的兆头,我们还是不走的好,再待一两天。”

毛秀丛道:“我们已经走这么远了,也不算才出了门。”

到了半夜,蓝月喜的眼皮跳得厉害,仿佛大悟道:“不好,我孙子有难,他老子这回是不会放过他的。司机,请往回开!”

汽车调转头往南京方向开,一路上,蓝月喜心急如焚,不断催促司机加速,害怕迟了一步戴笠打死了孙子,道:“我才一个孙子,要是戴家断了香火,百年后没人给我上坟!”

回到鸡鹅巷,果见孙子被吊着打,于是发生了前面的一幕。

蓝月喜救下孙子,叫医生治好伤,因怕戴笠对其再下毒手,索性一起带回老家,另外找了个女子结了婚。戴笠觉得儿子让他下不来台,从此对儿子不满,不再管他。据说他在江山办了一所学校,自封校长,除了不敢过分为非作歹外,照样花心好色。此是后话。

话说母亲、妻子、儿子离开南京以后,戴笠收到一封自外国寄来的信。打开一看,竟是唐纵写来的:

雨农兄如鉴:

弟自离开南京日久,因言语不通、人生地疏等诸种原因,信迟付,谅。

弟现已基本适应环境,并注意德国特工组织内部诸因。发现其果有一套,值得学习、效仿。因内容太多,信上难以一一述说,选拣主要之事介绍……德国特务组织,除拥有正式之特务机构之外,还掌握了警察、交通、检查、邮电等公开部门,并渗入到工厂、机关、军队、团体、监测无线电台和收声机……利用可以利用的一切配合特工活动……德国可学之经验太多,吾有一建议请代向校长重报:建议多派同志来德意学习,开阔眼界,培养人才,引进先进技术、设备。暂叙至此,若有最新之经验,定及时报告。

撰安。

唐乃健

戴笠阅罢信,喜不自禁,觉得唐纵的建议值千金,对发展中国特务组织大有益处,将建议呈给蒋介石,果然获准。不久,戴笠便加派了郑介民、潘佑强、杜心如、腾杰等七人以军事考察团的名义前往欧洲考察,主要考察德意两国的法西斯组织和特工活动。

紧接着,戴笠又从浙江警校正科生中选派了冯文尧、蒋镇南、范学文等几十个人赴德国专门受训。

这段时间,唐纵又有信来,其中提出一条“公开掩护秘密、秘密领导公开”的建议被戴笠当成宝贝,并立即采纳,开始大量控制各种公开机关。这段时间,他相继控制了南京警察厅调查科,由黄埔军校四期生、浙江诸暨人赵世瑞任职;推荐赵文龙做浙江警校校长兼杭州市警察局局长……

饱暖思淫欲,饥寒起盗心,自特务处日新月异地飞速发展,戴笠已鸟枪换大炮,所到之处,夹道欢迎,社会各阶层的人都巴结他,争相把金银、美女往他怀里塞,天天过着花天酒地的日子。由于刚刚进入不受金钱约束的权力阶层,戴笠好比干久了的鱼突然进入深水中,好不痛快,每天自我放纵,进入声色场所,尽情玩乐。

一日,戴笠收到一封信,打开一看,信上写道:

春风大哥如鉴:

自江山分别,小弟浪迹江湖,四海为家,尝尽颠沛流离之苦,至今一事无成。在江湖上早听得大哥如今大红大紫,有心投靠,无奈路途遥远,加之常有俗务缠身,直至前不久因失业无着,偶见报上刊登浙江警官学校大量招生之广告,决心报考。发榜之时,又听此校系大哥所管,内心窃喜,遂写信给你,望能收在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顿首!

小弟毛万里

戴笠看罢信,喜道:“真个是双喜临门,我本欲去警校与叶霞翟相会,没想失散多年的同乡来到警校,看来这两天警校是非去不可了!”

拿着这封信,戴笠情不自禁想起另一个人来—毛万里的哥哥毛人凤。

目前,戴笠急需用人,尤其是有能力、忠实可靠之人。更何况,他和毛人凤还有另外一层关系,自己之所以有今天,追本溯源,还是得益于毛人凤几年前在江山悦来客栈那一句“革命朝气在黄埔”的指点。毛人凤办事严谨,守口如瓶,是个难得的内勤人才,如果能收在手下,对自己的事业将大有帮助。

自任特务处长以来,结识的同窗好友、同系,诸如周念行、王满臣、何芝园、张冠夫、周养浩、王宗亮等,一个接着一个投到他的旗下,就是迟迟不见毛人凤的动静。

戴笠放下信,心想:如今毛万里来了,就不难打听到毛人凤的下落。

戴笠打通了警校办公室的电话:“喂,王主任吗?这一期的招生考试发榜了没有?”

那头道:“基本名额已定,请问处长,有什么吩咐?”

戴笠道:“这一期有个叫毛万里的考生,一定要录取他。还有,你马上派人打听他的住处,这两天我就过来。”

那头道:“知道了。我一定照办。”

戴笠道:“还有一事,你去叫叶霞翟同学来听电话,我有任务交给她。”

那头放下电话,戴笠从电话里听出了急促的脚步声,心里松了口气,背靠在椅子上,闭目摇动身体……当他再次听到那边的脚步声之后,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迅速抓过话筒,屏声静气地听。

那边明知故问道:“喂,谁找我呀?”

戴笠道:“我,你未婚夫。”

那边道:“不要脸的东西,我是你姑奶奶!”

戴笠干咳一声,正经道:“霞翟,你近来过得可好?”

那边道:“还好,暂时不会死。”

戴笠道:“你再说不吉利的话我可要生气了。我不会让你死,要让你好好活着。告诉你,我是真心的,为了你,我已经把老婆赶回老家了。”

那边道:“你打电话就是为了说这些没用的废话吗?先生,长途电话费很贵的。”

戴笠道:“我恨不得再贵十倍,然后再说十倍无用的话,这才能表达我对你的真心。”

那边道:“戴先生,你说快点好不好?有人在外面盯着。”

戴笠道:“是谁,我明天就过来抓他,喂……”话到此处,那边把电话挂了。

戴笠摇头苦笑。只要那头愿意,他打一整天的电话都不会嫌累,和叶霞翟通电话,就好像和她走在一起手拉手一样,感到温馨、舒服、惬意……

戴笠站起来伸着懒腰自言道:“明天就要去杭州啦,我得买点什么送给她。”说到这里,大声叫道,“贾金南……”

贾金南从门外一步跨进来,答道:“处长,有什么吩咐?”

戴笠道:“明天我去杭州,有位朋友托我给他女朋友买点东西,你帮我去办理。”

贾金南道:“什么东西,处长?”

戴笠搔搔脑袋皱着眉,道:“这样吧,买一只钻石戒指、一对金钗、一套真丝旗袍、两双女用丝袜、两双高跟皮鞋、两条女用内裤。记住了没有?”

贾金南道:“记住了!还有没有?”

戴笠道:“没有了,快去办理。用漂亮的袋子一一装好,明天一起替我带上车。”

贾金南道:“知道了,处长。”

晚上戴笠做了一整夜的梦,自己和叶霞翟搂着走,后来下体因劳损过度,不能起来……醒来时,天已大亮,贾金南在外面叫道:“处长,时候不早了,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司机在车上等你。”

戴笠不悦道:“知道了,催什么,是我领导你,还是你领导我?”

见外面不再吭声,戴笠才慢慢起床,却感觉到下身不适。

戴笠意识到有可能是得了风流病,便问管家秘书王汉光。

王汉光道:“这不难,南京城里有不少高人神医,其中有位名叫张简斋的老先生更是治性病的专家,找到他保证没有问题。”

戴笠见贾金南还在探头,火了,怒道:“看什么看!今天不去杭州了,给我把张简斋叫来!”

贾金南从车上下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虽知张简斋是位名医,但并不知戴笠患了何病。

贾金南正要去,王汉光道:“张简斋这人有点古怪,从不肯上门来治病,当年连委员长、何应钦都是亲自登门去治病的。”

戴笠道:“嗬,这么大架子?”

王汉光道:“不是架子大。这张老头是靠鸦片度日的,一天最少五六次,时间一到不抽,就呵欠连连,语无伦次,口鼻流血,什么事也不管了。”

戴笠道:“原来如此,吸鸦片是要受罚的,我不是病了,非抓他不可!好吧,你领路,去找他!”

戴笠一行上了车,直奔张记药局。

王汉光介绍道:“张先生是特务处成员陶一珊的亲戚,我是听他说的。别人都知道他的药方有名,其实真正出名的还是治疗疑难杂症和性病。”

在张记药局的后堂,戴笠见到了张简斋,大约六十岁年纪,留着山羊胡须,穿长袍,头戴一顶瓜皮帽,架一副金丝眼镜,坐在太师椅上。

王汉光先过去如此这般说了一通,张简斋听明白了,才起身对戴笠微笑,领他去一间斗室。

这间斗室是专用来检查性病的,四壁围了白布,里面只有一张小床和两张板凳。戴笠自称江汉清,是做生意的。

张简斋也不多问,只是把门掩了,替戴笠做完检查后问了一些症状。

戴笠惊道:“正是这样,一点不差!”

张简斋道:“那就对了,你肯定患的是……”话未说完,张简斋打一个呵欠,鸦片瘾又上来了。

戴笠更急了,抓着张简斋的肩膀问道:“张医生,我得的是不是梅毒?”

张简斋两眼翻白,口水长流,人就像中了邪似的。戴笠记起王汉光说过张简斋有鸦片瘾的话,对外面叫道:“快,快拿烟枪来!”

一会儿,张简斋的下人拿着一杆烟枪,进来对戴笠道:“客官,很抱歉,因近来禁烟很严,各处通道都已堵塞,我家老太爷的烟刚好抽完了!”

第二十二章 穷途末路 王亚樵扮尸避祸

戴笠听王汉光说梅毒重则伤及生命,轻则断子绝孙,极害怕得此病。张简斋欲下诊断结论,恰巧鸦片瘾发作,人像中邪一般,而他的家里已没有了存货。

原来,目前各省军阀割据的地方烟馆林立,烟毒泛滥。四川的刘湘、杨森,贵州的王家烈,湖南的鲁涤平、何键,甘肃、宁夏的马福祥、马鸿逵,新疆的盛世才等人,既是军阀头子,又是贩毒头子。一船烟土出江顺流而下,一船枪械弹药入江逆流而上;一批烟土东运,一批金银西运;安徽、河南等地的军阀眼红,也强迫老百姓栽种罂粟,大做鸦片生意。蒋介石见了眼红,加之此时他调动几十万大军在江西围剿红军,军费开支十分庞大,于是灵机一动,成立了一个禁烟督察处,大捞油水。戴笠是个钻营高手,揽了“禁烟督察处”处长的位子,控制了大部分鸦片进出的渠道。为了表示自己禁烟有成,有意把南京的鸦片市场卡得很严,所以,才有了名中医张简斋这样的人都无烟可抽的局面。

戴笠手头的鸦片多得是,一会儿派车运来一大箱,救了张简斋的驾。张简斋看见这么多鸦片,双眼发绿,啧啧赞道:“江汉清先生,你这烟何处弄来,目下查得严呢。”

戴笠道:“你先给我看病吧,烟从何来我等会儿再告诉你。”

张简斋看出戴笠来头不小,答道:“江先生患的并非不治之症,只是小小淋病而已。张某人不才,独治此病还可以。只需用普鲁卡因青霉素480万单位一次肌注,分两侧臀肌注射,同时服用丙磺舒1克,继而再服用氨卞青霉素0。5克,每六小时一次,每日二次,十天一个疗程保证会好。”

戴笠这才松了一口气,暗道:“吓死我了,真要得了那病,这一生的荣华富贵对我来说就失去意义了。”

张简斋给戴笠注射完毕,问道:“江先生这下可以回答我了吧,这烟是何处弄的?今后我还要,愿出高价购买。”

戴笠见张简斋烟瘾如此之大,心生一计,道:“不用你出高价购买,今后只要张先生需要,随时可以提供。”

张简斋连连摆手,道:“无功不受禄,不敢不敢,报酬还是要的。”

戴笠道:“我只是说不用钱买,没有说毫无条件。张先生若有意做我的私人医生,这小小的鸦片还在话下吗?”

张简斋暗道:此人果有来头!竟敢雇我做他的私人医生。嘴上道:“不知先生到底干何种营生的,可否透露一下?”

戴笠认真道:“我早告诉你了,干的是小买小卖的生意。”见张简斋还不懂,又补上一句,“你有一位亲戚叫陶一珊,我就是他的老板。”

张简斋明白了,拍着大腿,抖着山羊胡子学着京剧《武奎传》里的吆喝道:“要人头么……别人卖蒜头,我也做些小买小卖的生意卖人头,要人头么……”

于是两人笑成一堆。

此后的几天,戴笠把张简斋接到鸡鹅巷。因暂时去不了杭州,只好写了两封信,一封给叶霞翟,一封给毛万里,连同戴笠给叶霞翟的礼物一起用专车送往杭州。

给叶霞翟的信称最近突接蒋介石任务不能前来,心中尤为挂念,望不要生气;给毛万里的信道:“你不用读警校,尽快到南京鸡鹅巷53号特务处本部找我,我另有安排。”戴笠急着用人,像毛万里这样从小在一起的兄弟,他放心,不用读书,便速成“毕业”了。毛万里从南京往杭州一个半来回,便当上了杭州上化桥警校特训班的书记,戴笠在处本部为他主持了宣誓仪式,并亲自充当介绍人,然后派他去杭州上任。

十天后,戴笠的淋病痊愈,便带上大堆礼物从南京到杭州与叶霞翟成亲。数日后,蒋介石一纸急电,召戴笠回去,他只好忍痛暂别。

戴笠离开叶霞翟来到南京,在处所里转了一圈,看看有无重大事情发生,然后又马不停蹄去了中央军校蒋介石的官邸。

戴笠来到书房,蒋介石背门而立,听得戴笠叫他,转过身劈头就问:“戴雨农,你听说过1931年2月我在庐山的事吗?”

戴笠一愣,继而明白了蒋介石这次急召他回来的目的,点头道:“学生听说过,那一次校长真是有老天相助。”

蒋介石说的“庐山之事”,是将“西南派”领袖胡汉民软禁在南京汤山不久,蒋介石一次在庐山山道上观赏风光,突然一个人从怀里掏出一把枪来向他射击,由于距离稍远和刺客过分紧张,子弹擦身而过,后面的卫兵一拥而上,一阵乱枪把刺客打死。

据查,被打死的刺客不知姓名,估计是西南派雇请的杀手,这事已过去很久。戴笠问道:“难道这个刺客还另外有背景不成?”

蒋介石不从正面回答,道:“最近在上海南京路521号顾记钱庄发生了一桩持枪抢劫案,案发后,上海军警将四名抢劫犯中的三人抓获,判了死刑。在执行前,这三个人犯觉得因抢劫处死不够光彩,主动承认他们是刺客,庐山谋刺也有他们的份儿。”

戴笠急问道:“他们供出谁是后台了吗?”

蒋介石说:“要是供出了,我这么急召你来干啥?你回去速速办理此事,务必查出后台来,不然,他们还会在暗中加害于我!”

这件事发生在上海,戴笠领命火速去了上海。此时的特务处上海特区,已组建得初具规模,培养了赵理君、沈醉等一批著名的杀手。

上海特区区部设在西门路法国租界内。戴笠的到来,受到余和醒等人的热烈欢迎,尤其是沈醉,更是整天不离左右。

戴笠先派人调查抢劫南京路521号顾记钱庄案犯的身世、经历。查明了这点,就不愁找不到他们的主子。

戴笠拍着沈醉的肩,问道:“沈醉同志,在上海干得开不开心?”

沈醉受宠若惊:“托处长的福,样样顺利!”

戴笠道:“顺利就好。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出来。”

沈醉道:“我是处长的亲信心腹,知遇之恩未报,哪还敢提要求。只是我的手下生活费太少,常常入不敷出。”

戴笠道:“你告诉他们,我们是干革命工作,不能讲享受,应当艰苦一点。”

沈醉不再吭声。戴笠实行的是奖金制度,特务们如果工作没有突出的成绩,就只能拿到固定的一点点生活费。为此,大家苦不堪言,要求取缔这种做法。

一会儿,戴笠悄声道:“我这样做是有道理的。如果生活费给多了,有些同志便会贪图享受不努力工作,所以只给一点可以维持生活的钱,这样一来,他们就不得不设法得到奖金。工作做得越好,奖金越多,也最容易表现出成绩。此外,工作不好的不给奖金,这是提高工作效果的最好办法。”

沈醉把头点得鸡啄米一样,连道:“高!处长这一招确实是高!今天不听您说,我连想都想不到,这办法您是怎么想出来的?”

戴笠得意道:“这不算什么,熟能生巧,整天钻研这一行,比这高明一百倍的办法都可以想出来。比如你,当初杀第一个人不就很害怕吗?现在都成杀人魔王了。”

沈醉道:“这还得谢谢处长对我的栽培。”

这事要说到戴笠发展沈醉为上海秘密督察之后,沈醉发现手下有一个情报员有背叛组织的嫌疑,便立即把情况向戴笠作了汇报,请示处理办法。戴笠闻讯后,不露声色地反问沈醉该怎么处理。沈醉认为应把他开除出情报局。谁知,戴笠却要沈醉亲手杀掉这个部下。当时沈醉还不到二十岁,当他听说要亲自杀人时,满脸惊恐,慌忙拒绝。可是戴笠以毋庸置疑的口吻说:“我就让你去!”

接着,戴笠又开导他:“他把情报送给日本人,这种做法就是叛徒行为,你是在为国锄奸、为民除害!”戴笠不断鼓励沈醉一定要把叛徒杀掉。接着,他写了一张条子,叫沈醉去找特务技术股和行动股,让他们教沈醉如何杀人。临走时,戴笠又给了沈醉一张“特别费二百元”的批条,作为对沈醉行动的奖励。

沈醉离开戴笠,到行动股去领了一把削得又薄又尖有毒的竹尖刀,行动股的人当场把一些行刺要领和方法教给他。沈醉带着这把竹尖刀和二百元钱很快返回上海,开始了他第一次杀人的经历。

到上海后,他经过两天两夜的思想斗争,终于在金钱、地位、前程的诱惑下以及团体纪律的威逼下,鼓起勇气。他利用一次去探望同事的机会,见面后,他狠下心不顾一切地把竹尖刀刺向对方的喉部。

戴笠笑问道:“现在杀人,手还抖吗?”

沈醉道:“早不抖啦!杀个人和杀鸡一样容易。”

戴笠欣赏地点点头:“你们经常干这一行的,最要紧的是不要暴露身份。对了,听说你母亲和你住在一起,她知道不知道你所从事的工作?”

沈醉道:“不知道,她是个吃斋念佛的人。有次她去拜佛回家,正赶上我带着几个人去绑架一个中共地下党员。我们乘坐的汽车一下撞在她乘的人力车上,她看到车上有个人好像是我,连忙大叫我的小名。为了不暴露身份,我大声用上海话骂了一句‘侬瞎了眼!’她才不喊了。当我衣冠楚楚地回去时,我母亲连忙告诉我,说她看到一个穿破旧工人装束的人很像我,她叫了一声,挨了一顿骂。我说:‘人相像货,世上相貌相似的人很多,您老人家可能看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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