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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德青岛战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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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德国那么多的优秀男人你不去爱,如同陌路?单就缠上了一个中国苦力,真是叫我不可思议?”丽娜的心里泛酸,刀子嘴不让人。

酒娘并不生气,她反而觉得中国女人的自私小气,滑稽和可笑。她微笑着对丽娜说:“爱,是谁都无法干涉和阻挡不了的,至于爱得多深,那要看情的反馈信息波有多长,爱得越深激起的情波就越长,爱情越就牢固。你看我与疤根哥……”

疤根?这个名字丽娜象是在哪里听说过,酒娘下一句说的什么她就不知道了,在她的印象中,象是与芳芳的那个情哥哥有联系,与相面先生老儒腐知半年话语中影射的,在她脑海中的,那个她只能想象而无法看到面孔的,心中的情人有相似。她在竭力回想在哪里有人提到过这个名字,她想立马想起来,然而人的大脑往往都有这个毛病,你想立刻想起来的东西,往往越急越想不起来,这是人人都有的毛病,连医生自己也有,所以医生不拿来当病治。酒娘见丽娜根本不在听自己说什么,那眼神象是在追思什么?便放低了声音和蔼地说:“喂,护士小姐!你在寻思什么?”

“我什么时候成了护士了呢?我是德华大学的大一学生。”

“噢!”酒娘明白了她是假洋鬼子蒙克尔医生的女儿。她换了一种语气对丽娜说:“我的朋友要得到蒙克尔医生的医治,和小姐您的帮助,好吗?”

“你刚才说你的朋友叫什么来着?”丽娜也顺着酒娘的语气,改变了自己的态度趁机和蔼地问道。

“我说过吗?我记不得了……不过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他叫疤根。”

“他在哪里谋事?”

“港口码头。”

港口码头?酒娘的一句话在丽娜的脑子里深深地打了一个问号,他一定和那个叫生哥的认得,丽娜想:现在不能问,等酒娘走了再说。她正想着,门外传来芳芳喊她上学的声音,她便与酒娘打了招呼,抱起厚厚的书本走了。

皮肉伤,没伤着筋骨养几天就可以恢复体力,蒙克尔医生懂营养学,尽给疤根喂食一些长皮肉的食品,疤根的伤口基本都结了痂。根据医生的经验结了痂的伤口感染率基本是零。也就是说蒙克尔医生准备让疤根出院了。

又是在一天的晚餐上蒙克尔医生对丽娜及丽娜的妈妈说道:“疤根这个小伙子很有趣,住了将近一星期的院,我跟他学了很多的东西,谈吐诙谐。不是他的伤好了我真舍不得让他离开。”

“是啊!爸爸,人家又没欠咱的医疗费,你给他炖的那只鸡和伙食费,人家不是超倍的给了钱?你让他在咱家多住几天又有何妨?”

蒙克尔医生笑了,道:“我的孩子,我这里是诊所,不是教会医院,也不是难民所,收容站。晚饭后你去告诉他,明天选择个时间他可以出院了。”

晚饭后天已黑了下来,丽娜见疤根也吃完了饭,象是在打点行装。她把白色门帘放了下来,道:“根哥,在做什么呢?”

“噢!”疤根应了一声抬头看了她一眼后,仍在整理自己的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就是这几天酒娘给他送来的些吃的,他看坏了没有,还有强子给他买来的几件衣服。他见丽娜到了跟前又抬起头来说:“一会儿强子要来接我走了。”

“现在就走?去哪儿?”

“不知道,说是去找房子了。”

“我今晚没事,一会儿跟着你去看看住在哪儿!”

“不行,街上乱得很,坏人很多,一会还宵禁。这房子大概在租界外,离这儿很远。”疤根这时觉着有些伤感,有些恋恋不舍,他稍停了一下,又道:“我很快会回来看你的!”

……

疤根在德康诊所住院的事很快被阿毛知道了,阿毛很气愤。他手下的那些狗头参谋给他出注意,道:“毛哥,把德康诊所砸了,看这个蒙克尔医生以后还敢不敢给生哥的人看病不?”阿毛当下派了六七个打手,其中一个扮做受伤的病人,午夜时分他们叫开德康诊所的门。蒙克尔医生以为是病人,开门迎进诊室里还没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那六七个打手从怀里抽出刀来把蒙克尔医生逼到了墙角。然后把诊室里的医疗用具全部砸了,蒙克尔医生急得直跺脚。临走时其中一个指着蒙克尔医生的鼻子,道:“你以后再敢给生哥那帮子小子看病,看一次砸一次,看你还敢不敢看?”

“哎——我说,我开诊所看的是病人,我知道你们谁是哪个?下次来的是谁?”

“这我们管不着,我们是奉爷的指令来的,有本事找他去吧!”说完他们扬长而去。

蒙克尔医生哭笑不得,只得自己拾掇那些砸坏了的医疗器械。

疤根、强子知道了此事后,拿出一部分现大洋作为给蒙克尔医生的补偿,,这使蒙克尔医生非常感动。

疤根身上的痂很快脱落了,但留下了许多疤痕,这回真是名副其实的疤根了。强子道:“根哥,你这回有了吹牛皮的资本了,到了哪里把上衣一脱,拍拍胸脯让他们看看身上的这些疤,就能惊的他们说不出话来。不用和他们比试,他们就得归顺咱们。”

“根哥,这冤枉罪咱们不能白受,咱们得想法报仇!”一个兄弟说道。

一句话又引起疤根、强子的新仇旧恨,那杀害家人的事还没弄明白,这回险些被巡捕打死。如果不赶紧把仇报了,以后死了,全家成了冤死鬼。疤根道:“先找机会把告密的那个烟鬼弄死。”强子笑道:“早做了,那天下午我们正在前垛码垛,这家伙上了烟瘾跑到后垛的后面去瞌睡,被兄弟们盯上,从垛上推下麻袋包去砸死了。二把头还以为是塌了垛砸死的呢!听说还专门给那些监工开了会,叫他们不要随便到垛后面去吸烟、瞌睡、撒屙大小便。以免塌了垛发生死亡事故。哈哈,根哥,这事干得漂亮吧?哈哈!”强子给疤根出了这口恶气,乐得手舞足蹈。

“这不算什么。”那个兄弟又道:“咱们得给德国人点厉害尝尝,叫他们知道中国人不好欺负,不好惹!”

“对,对,给德国人点厉害尝尝,省得他们光欺负咱们。”别的兄弟也应和道。

“他妈的,这德国人鬼着呢!很难有机会下手。”疤根气愤地说道。

“咱们搞他的炸弹,炸他们的船和火车。”不知哪个工友说了一句。

这不是一句玩笑话,这是当时那些穷兄弟们的真实想法。当时的汉族人刚刚推翻了满族人的统治,刚从封建社会转型过来,在他们的意识中,武器还是大刀、长矛。枪炮那东西有些人根本不知道也没看见,更何况是炸弹了。就算给他们一条普通的枪,他们也弄不响。再加上德国人严格控制,中国人手中有枪的在德国侵占青岛的初期,平民民众手中几乎没有,有些民众根本就不认得。那位兄弟说完话,疤根、强子等兄弟齐问道:“兄弟,什么是炸弹?什么样?德国人放在哪里?”

“哎哟,我当你们都知道呢!前些日子咱们卸的那艘德国货船拉的就是那东西,在一个长长的木箱子里,我悄悄地撬开看了,那东西碗口来粗,长长的前面有尖,挺沉的。”

“他们放在哪里?”疤根急着问。

“这我知道,他们当下就运到炮兵营去了。”

“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再运?”疤根有些遗憾地说。

“在没有弄到炸弹之前,咱们先搞别的。”强子道。

“搞什么?”

“去破坏德国人的火车。”一个工友道。

“那大家伙怎么破坏?浑身上下都是钢铁做的,就是叫你拿大锤砸,你砸得动吗?”疤根觉得这个工友说得有些幼稚。

“不用砸,我最懂那东西了。”原来这个工友曾在关东山奉天铁路上跟着他叔叔干过机车机务段。满请政府倒台后,张作霖作为北洋政府的军阀占据着东三省。这些军阀们很讲哥们兄弟义气,他们把持了政权后必然要清理门户。就是把那些重要部门的岗位,换上自己可靠的人。火车是国家的运输命脉,也是国家的经济命脉,运输断了经济必然受损。更何况那时的机车中国人不能造,机车上的每一个零件,包括螺丝钉都得向外国人买。机车这个庞大的机器在重要的部件上缺少一颗螺丝钉恐怕都难以启动。在那个没有机械运输工具的年代,忽然有了这个东西当权的当然拿着如获至宝。这东西拉起货来一次能拉上千吨,运兵能运一个师,一天能跑上千里,没了这东西整个国家就瘫痪了。这个工友的叔叔是满清政府的技术管理人员,张作霖来了他嫌张作霖是胡子出身,成不了大事,瞧不起张作霖。再加上张作霖本来就要清理前清遗留下来的管事人员,这回可给他的叔叔砸了饭碗,他的叔叔也不含糊,带着机车机务段不明真相,不懂政治的工友,对机车进行了大肆得破坏,这是小鬼摸阎罗爷的鼻子――找死。这位胡子出身的张大帅,本来杀起人来就不眨眼,你再往他的眼里撒沙子,叫他眨巴眼,那你还有法活?当下张大帅下令把奉天铁路车辆机务段的有关人员全部枪毙。那天到机务段去抓人,这位工友就觉着有些异常,他见修车厂的周围突然增加了岗哨,心里就犯嘀咕。这家伙脑子活,心眼来得快,心里已有了数。他悄悄地爬到机车的水箱上往里一看,那水箱中水满的程度刚好能露出他的鼻孔来,于是他就下到水箱里,避在水箱的一角,把脸向后仰着,只露着嘴和鼻孔喘气。他刚藏好北洋军就开始了大搜捕,结果整个机务段只有他藏了出来。张作霖的天下他是不能待了,后来辗转来到了青岛港。这里是德国人的天下,张作霖拿他没办法,所以他就在码头上混了下来。

疤根听说他最懂那东西,忙问:“兄弟你干过那活?”

“当然了,相当年在奉天铁路车辆机务段上,除了我叔叔就是我的技术大拿了。”他自豪得谝能道。

疤根和强子等工友听后,来了精神,齐说道:“兄弟,别卖关子了,快说,咱们怎么干?这次我们全听你的指挥!”

这家伙还真卖起了关子,他从衣兜里拿出烟来慢慢地往烟锅里装着,道:“兄弟们先抽袋烟,慢慢地听我说。”强子用火镰打着了火纸给他点燃了,别的兄弟除了不抽烟的都吧嗒着吸着烟侧耳听他的“锦囊妙计”。他抽了几口,然后猛地又抽了一口,把烟袋从嘴里拿出来在地上搕了搕烟锅。压底了声音道:“那火车头最前面的两个小轮子没有动力,只有支撑力,但它是引导机车顺利通过铁路曲线和过岔道的轮子,技术名称叫做引导轮。如果没有它火车是不能跑的,一跑准颠覆。”

“你的意思是咱们给它卸了?”一个工友插嘴道。

“你能卸,人家德国人就能装,咱那是图什么来着?那不是瞎折腾,白费劲吗?”有个工友嘲笑那个插嘴的工友道。。

“德国人傻啊!他们的机械师可机灵着呢,在行车前他们检查的可仔细了,每个主要部件都要敲打着检查,你给他卸了,机车就不跑了。”这位工友懂技术,说起话来有的放矢,不象那些工友脑无分寸,说起话来瞎嘲弄人。

疤根道:“兄弟,到现在我也没弄明白你的意思?我们都不懂那玩意儿,你想怎么干,安排就行了,我们大家都听你的。”事情就这么定了,那个工友自去准备颠覆火车的事宜。

一天夜里疤根、强子和那位工友带了六七个兄弟悄悄地来到了火车老站,他们避开德国兵巡逻哨,悄悄地摸到了一辆火车头前。侧耳听了一会见四处没有动静,那位工友开始下手干活,活干得很麻利,不一会工夫,他就把事先在铁匠铺里,已经提前做好的替换插销换了上去。并顺利地从车站内撤了出来,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车站。

第二天下午这辆火车头挂着十几节车皮,在快进到山东高密火车站时颠覆。高密是当时山东义和团和德国人对抗最激烈的地方,德国人曾和清政府勾结,出兵在高密镇压过义和团。所以在当时一般百姓认为那次翻车事件是义和团所为。但德国人对机车事故的研究是认真的,他们对机车地停放增加了防范。列车颠覆的消息传来后,那位工友很高兴,他买来酒食聚在疤根的屋里,要和所有参加的工友庆贺一番。酒过三巡有个工友提出质疑,道:“我说伙计,事情的确是咱们干的,可德国人的火车头多了,你怎么能知道翻了的那辆是咱们搞的呢?现在街面上老百姓都传说是义和团干的。我看这酒咱们可以喝,但那功劳不能去跟人家争。如果要争咱们再去搞他次,下次再翻了车,说明两次都是咱们干的,到那时咱们再饮酒庆祝,怎样?”

“哥们,你这话说的不无道理。”那个工友道:“本来咱们也不能只搞一次就罢手了,得搞他个人仰马翻,叫德国鬼子知道咱们中国人得厉害!这个好说,我马上准备下一次的行动。”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里,那海风吹的人们有些打颤。疤根、强子工友等又开始了第二次颠覆德国火车的行动。有个工友从腰里摸出一个铁疙瘩给疤根和强子看,道:“见过这东西没有?”别的工友伸手想拿过去看,他不给,又道:“这东西动不得,弄不好就炸了,这就是咱们常说的炸花,这东西厉害着呢,要是戳弄炸了,咱这几个人都就报销了,都到阎罗爷那里去报到去了。”

“你是怎么捣弄来的?”疤根问。

“前天我在台西镇海边钓鱼,从团岛德军基地出来一个下级军官,他见我钓了不少,有些眼馋,便要过鱼竿去自己钓了起来。我见他腰上挂着这玩意,问他是什么,他比画着告诉我是手雷,并教我怎么扔。然后挂在了腰间,他只顾钓鱼去了,我悄悄地偷了来。一会儿他发现没了,问我,我说没见着,他只当掉进水里去了。哈哈,咱有了这东西,在关键的时候就能用上。”

疤根要他收好别丢了,他们顺着上次的路线,以法炮制,悄悄地进了火车老站,向火车头摸去。

这时一条狗无声无息的夹在他们中间,疤根问:“怎么多了只狗?”有个工友看了看小声道:“是我家得大黑,不知什么时候跟着来了。”

强子道:“快把它弄走,别让它弄出事来!”

“不会,我家大黑很懂人性气,你叫它干啥就干啥。”说完他把狗搂在怀里,把嘴附在狗耳朵上小声道:“去,嗅嗅!”那狗果然急速向前跑去,出去大约六七十米的样子,突然又转了回来,它趴在那个工友的前面摇着尾巴不在起来。那个工友道:“根哥,咱们不能再往前了,前面有情况,狗回来不去了。”

强子说:“兄弟,不会吧!能有什么情况?刮这么大的风,除了风还是风。德国人被刮地不敢出来,白天是德国人的天下,夜里可是我们的天下了!”那个工友不和强子一般见识,默不作声。

疤根问蹲在他身边的一个工友,说:“兄弟,你当过兵,是行家,你盘算估摸估摸车头那边能有什么情况?”

这个当过兵的工友的确不含糊,曾在张勋的辫子兵部队干了三年,张勋带着辫子兵复辟时,他给宣统皇帝当过外勤,站过岗。对应付这种天气的敌对情况颇有经验。他往疤根的身边靠了靠小声道:“德国人历来防范严密,但是再严密的防范也有空子可钻,常言道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咱们干这些事不能急,得跟德国人靠时间钻空子。不摸情况靠上去,万一有埋伏咱们可就都活不了,咱们得沉住气。”

“咱们怎么能知道火车头那边的情况?”疤根问辫子兵兄弟。

“这个好说,探探就知道了。”他对那个有狗的工友说道:“走兄弟,咱俩往前看看,其余的在这里等着。”那个有手雷的兄弟靠过来,道:“我也去,我这里有这家伙。”他把手雷在黑暗中晃了晃。人就是这样武器给人壮胆,手里有了硬家伙胆子立马就壮了。他们几个人开始往前移动,有两个工友也想跟着,强子摆了摆手示意他俩不要动,自己跟在后面,一拉溜地向前摸去。

列车颠覆后,德国人经过技术分析,很快找到了答案,并在现场找到了那个断成两截的铁销子。经技术检验,断定是用中国自炼的锄头软铁打造的,打造的技术,相当于他们得高级工程师。德国人也不是二五眼,他们把有关能与机车引导轮,有直接关系的中国技术人员做了彻底地清理。并下令德国士兵每夜在火车头附近设伏,所以工友的那条狗嗅到德国士兵近前时,就悄悄地退了回来。

当工友再次令它向前嗅时,它径直领着强子他们向那个德国士兵摸去。在不到二十几米时,那狗突然向德国士兵奔去。德国士兵在黑夜里闹不清奔上前来的是什么动物,吓得忙拉枪栓。这一拉枪栓有响动,他附近的那些德国士兵警惕性很高,也都跟着哗啦哗啦地拉起了枪栓。

强子他们并末摸进德国兵的埋伏圈,而是在埋伏圈的外围。那个当过辫子兵的工友,听到拉枪栓声,知道前面有埋伏,忙止住强子他们,并立即向后撤去。

那些德国士兵显然判断出这里的情况,都起身端着枪向强子他们撤的方向靠了过来。那条狗一看火了,站在那里朝着德国士兵狺狺地吠了起来。这时有个德国士兵哇里哇啦地喊了起来,并向强子他们撤的方向开起了枪。那个手里有手雷的工友也不示弱,也学着德国士兵哇里哇啦地乱喊一通,接着把手中的手雷向德国士兵扔了过去,只听轰的一声手雷炸了。那些德国士兵训练有素,在响声中全部趴在了铁路上。趴在那里等待着第二颗、第三颗……说时迟,那时快,疤根、强子他们迅速地向火车站外撤去,消失在黑黑的夜里。

那些德国士兵趴在铁路上等待着第二颗,等了好半天也不见炸响,便向前方喊起话来。因为手雷这东西在当时德国得最先进,威力大,声音脆,德国士兵一听就知道是自己的,再加上那条狗叫,他们以为和自己的巡逻队发生了误会。一个上士听听没了动静便开始喊话,喊了几声没有反应,他们开始战战兢兢地向前搜索,直到出了火车站的边缘。德国士兵也没发现什么,他们只得回去了。那年代没有手电,第二天他们巡视现场发现铁路基旁有血迹,于是秘密的在青岛港上各医院诊所进行了大搜捕。枪伤那东西当时的国内中医对它还不知怎么治疗?所以德国人着重搜查的还是那些西医诊所和医院。

疤根、强子他们从火车老站撤出来后,躲过了来增援的德国巡逻队。黑夜里他们象猿猴一样敏捷地躲闪着,在大窑沟砖瓦厂的沟底下,强子觉着自己的屁股有些异常,不得劲。他用手一摸湿漉漉的还有些粘糊,放在鼻子底下一闻还有股子腥味。他觉着有些奇怪,对工友们说:“兄弟们,我他妈的,不知什么时候吓得尿了裤子,这尿还挺怪,不臊,反倒腥哧哧的。”那个当过辫子兵的工友听了凑到他身边说:“强子哥,那不是尿,是你挂花了。”

“什么是挂花?”强子不懂战场上的术语,他不明白地问。辫子兵小声道:“我说了你可不能出声噢!”强子笑着道;“咱兄弟们硬着哪!还怕你说句话?”边说边往衣服的前襟上擦着手。

辫子兵道:“挂花也叫挂彩,就是叫枪子打了。”强子一怔,道:“不会吧,那德国人在黑暗里根本看不见我,他怎么会打我?”强子不懂军事方面的东西,他觉着有些疑问。辫子兵道:“这叫流弹,流弹就是乱打枪,乱打枪把你打着了。”强子明白了,这时他用手去摸屁股上的伤口,不摸不要紧,一摸那伤口果真痛起来了。他的腿一软哎哟了一声就瘫在了地上,兄弟们一看慌了,都围了上来。

那个辫子兵兄弟说:“兄弟们不要慌,肯定没伤着骨头,只是皮肉伤,与疤根哥的伤比起来差远了。”这句话提醒了他们,疤根道:“快!背起他来去蒙克尔医生那里。”兄弟们背着强子躲躲闪闪象老鼠一样来到了德康诊所。

第十四章 丐帮的图腾 破碗的来历

 舒伊将军向总督阁下汇报了青岛港上的治安搜查情况,他说:“总督阁下,请原谅我工作中的疏漏,给阁下和青岛港上的社会治安带来不安全的因素,给德皇二世陛下新开辟的殖民领地蒙上了不安全的阴影,我在这里向德皇二世陛下,向总督阁下表示我工作中疏忽的歉意!”

“哪里,哪里,这话过重了!”总督先生知道舒伊将军对他过于谦辞。他递给舒伊将军一支雪茄,各自用德制得粗头防风火柴点燃了。总督先生并没有抽,他把雪茄放在了青铜制的兽型烟灰缸上,两手拉着舒伊将军,把他按在了对面水牛皮做的沙发上,然后坐在了舒伊将军的对面。拿起雪茄烟吸了一口,见灭了,又重新点燃了,道:“将军阁下,殖民地的治安,从青岛港开埠以来,是我在德皇一世陛下和德皇二世陛下,开辟的殖民地中治安状况最好的区域了。在入驻青岛港以前我就花了几年的时间,研究了中国人的心理和他们的风俗习惯。将军阁下,我不说你也知道,中国人是以大汉族主义论天下的,可是相反的让人难以置信的是,统治他们的皇帝恰恰是一个满夷小族,统治了伟大的大汉民族足有三百年的历史,这让人听起来有些咋舌,匪夷所思,但你不得不信,这是历史,这是事实。那么多的汉族人能臣服于一个满夷小族,这有待于我们去细心的研究。孔圣人提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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