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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德青岛战争-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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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带着的那把坤龙宝刀赏赐给了侯符,并令侯符到山东东海崂山西麓,胶州湾东岸的楼山下,建立楼山寨,管理胶州湾内的沧口、女姑口、胶莱河口的三个渔港码头。

那年代海上交通不发达,我国沿海倭寇海盗猖獗,沿海一线民不聊生,侯符的后人过的日子也挺穷苦。明崇祯皇帝在景山上寿皇亭下那棵歪脖子树上缢死,满族人入了关,福临进北京城坐了龙廷,楼山寨也被清朝拔除了。侯符的后人一部分迁居到了沧口村,一部分迁移到了别的村庄。留在沧口村的是大部分,经过五六百年的繁衍,到清末民国初年间,沧口村老侯家形成了一个不小的家族,所以他们有财力盖祠堂祭祖,供藏永乐皇帝赏赐的那把坤龙宝刀。

生哥听了清湜老道人的叙述很是激动,一个习武之人,多想见识一个流传的故事中,真的有那把实物的宝刀遗留在了离他不远的沧口村侯家祠堂里。生哥心里有数,他想看到那把用关公的青龙偃月刀煅改成的坤龙宝刀,且又经过了隋、唐、宋、元、明五个朝代皇帝的接力传递,最后又匿藏到了民间的坤龙宝刀,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在这之前不用说看,听都没听说过。生哥把想看这把宝刀的希望寄托在了清湜老道人身上,但话不能马上就出口,一个四百来岁的老人,经历了明、清、民国三个朝代,能那样的嘴无遮拦地去告诉侯家的族长,要把人家祖上传流下来的绝世宝刀的秘密泄漏出去吗?你感觉你是生哥,在人家侯家人看来你是野贼、恶棍。生哥懂得中国人的家族祭祖的规矩,家族在祭祖时是不能有外姓人的,家族中的女人都不能参与到场,因为民间素有老婆是外姓人之说。侯家族人请清湜老道人来主持侯家家族的祭祖仪式,道家本来就是与世无争,清净无为,这个生哥是再明白不过了。生哥虽然学了几路道家用来防身健身的拳术,没有涉及到经文,但道教开明宗义的宗旨,生哥是知道的。生哥想看那把从远古年代遗留下来的宝刀,就必须耗费上一些时间,与清湜老道人以及侯家的族人联络好感情,或者为清湜老道人的明真观或是侯家祠堂做一些有益的事情,让他们相信自己,消除他们对自己的隔阂,把自己看成是他们的朋友。就这样生哥把时间都耗费在明真观里,把本来想回街市里看海滩上的山里妹和爷爷耽搁了下来。

生哥在建纺织厂工地时,招的十几个兄弟来做监工,其中有两个是侯七的人混进来了。侯七的这两个人混进来后,只是当眼线,别的事情不干。有个叫小聂子的利用夜间看场子的机会,纠集了他的一些个亲朋好友,里应外合,偷盗工地上的木料。

那年月农民手里没有运输工具,青岛港上有几套马车,那也是地主商人们的。农民手里的独轮推车,搞短途运输推轻便的东西行,沉重的就没咒了。

崂山区域内没有森林,农民在自家院落里种棵树长成材,得十几年的工夫。德国人虽然建了铁路搞运输,但他们的权限仅到济南府,德国商人从关东山倒弄几车皮木材运到青岛港上来,那家伙成本就高了,不是一般的农民家庭说买就买的。崂山是一脉连绵起伏的石山,石头都是花岗岩的,崂山区域不缺的就是石料,木料在崂山区域内是较珍贵的。东西以少为贵,珍贵就值钱了。贼偷东西,强盗劫财都是往着那珍贵的东西下手。

强子安排了四五个兄弟夜间值夜,由小聂子带班负责。小聂子就趁机行事,他买来酒菜,请兄弟们的客。按生哥立的规矩,夜里是不准喝酒睡觉的。但兄弟们见当头的请他们喝酒,本来那馋虫就伏在嗓子眼里了,这会见来了酒来了肴,又有个喝出了事能出面顶着的,岂有不喝之理?不喝那才叫怪事来。

强子手下有个兄弟,专管物料进出登记和损耗登记。干这活的人得精明,工地那么大,四五百人的民工队伍在干活,每天使用的材料和损耗的物品,你不能每样去清点。世界上没有那座高楼大厦盖完了,工程师带着物料人员去清点每一块砖瓦石块木料的,都是匡算。这个管物料的兄弟近期总是觉着工地上的建筑木材或多或少的在丢失,而且大都在小聂子的那班人值夜时。自古以来牵扯人的声誉和生命的话说出来得慎重,有道是舌尖底下压杀人。捉奸捉双,擒贼擒脏,没有真凭实据就是诬告。强子这个管物料的兄弟在告诉强子时,只是说最近夜间工地上多多少少得少木料,没说是在谁的班上,他建议强子夜间设伏抓贼。

强子是干什么的?最懂贼的偷盗规律。好人抓贼难,贼抓贼就容易了。那时工地上的院墙只垒了一多半,基本上堵住了三面,形成了一个马蹄口。强子把抓贼的人分成两帮,一帮埋伏在工地上,一帮埋伏在工地外面。

半夜时分,伸手不见五指,小聂子的那帮子人又来偷扛木料了。当他们扛着木料正要走时,强子的人点起了火把,把那十几个窃贼围了个水泻不通。他们当中有的是初次随着亲朋来帮小聂子偷盗的。中国的近代农民,经过封建社会的家族教育和大清朝的连坐治安制度,多数农民都被养成了胆小怕事的心里,他们都在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有些农民连夜路都没走过,哪里见过这种阵势,有些胆小得早吓得哆嗦不成样子。有一个吓得跪在了地上,强子上前把他揪了起来,拿火把在他的脸上恐吓道:“小贼,你挺大胆?都偷到大爷我的头上来了,你也不挽起眼睫毛看看这东西是谁的?今天不把事情说明了,你的小命就撂在这里了。”说着把火把往自己抬起的左胳膊小臂上一烧,顿时烫起了一个大泡。本来就胆小的那个小贼,比强子拿火去烧他都恐惧,立时吓傻了眼,自己碰上了凶神恶煞。传说中的凶神恶煞在害人之前,先在自己身上抓下一块皮肉来,表示要把人吃掉的决心。

小贼吓得昏了过去,强子令人用凉水泼醒,问道:“小贼,你是想死还是想活?想死不会叫你活到大天亮,阴魂到阎王爷那里去报到都是赶夜路的。想活说了实情马上就放你回家,大爷决不食言。”

小贼听了后忙哆嗦着答道:“大爷,小人想回家,小人想回家。是我的一个堂兄叫我来的,我来一趟给我半块光洋,来两趟给我一块光洋。”

强子问道:“你的堂兄在哪里?”“在,在……哥哥你出来吧,说了咱们好回家。”那堂兄躲在人群里早吓呆了,两腿象钉在了地上。强子见没人应声,把手中的火把晃了晃,道:“怎么,还得大爷我去请你?”

人群中有人推了堂兄一把,堂兄这才哆哆嗦嗦,战战兢兢,慢慢地来到了强子的跟前。强子道:“说吧,说了就放你回家,今夜大爷我说了算。”

强子见这位堂兄还在那里犹豫,揣测着里面定有隐情,又道:“哥们,好汉不吃眼前亏,今夜你不说是过不了这鬼门关的。”说着那火把在他的头顶上呼啦一声转了一圈,烧焦了他的半个头皮。堂兄见状,不说今夜是非受皮肉之苦不可了,没有人出来替他顶罪的。与其不说被这个凶神恶煞作弄死,还不如说了留条活命,他哆嗦着,道:“是,是……你们……工地上小聂子叫我找人来偷的。”

强子一听小聂子,乐了,哈哈着笑了一声,道:“原来如此,是有人卧了底,装成一家人,家神闹家鬼哇……”这没得说,顺藤摸瓜得捡大个地摘,强子带着人来到工地的值班室时,只见小聂子和那班兄弟早已喝得稀里糊涂,叫都叫不醒。强子只得下令,让兄弟们把那些窃贼看好,等天亮小聂子醒了酒再说。

生哥正在明真观庙里与清湜老道人切磋八卦连环铁砂掌,近些日子生哥的掌上功夫很有长进,十块大青砖摞在一起,他一掌下去没一块囫囵的。清湜老道人觉得很满意,他觉着生哥身上的道人气息很浓厚,再适合出家入道不过了。他见生哥公务在身,在繁忙的工作中抽出身来和他探讨道家的一些养生术,是生哥最终进入道门的初始。清湜老道人想劝生哥入道,让他进入明真观庙里来,但见工地上的人们时时到观里来向生哥汇报,寻求解决困难问题的方式和方法,清湜老道人觉着现在暂时不宜提出。

本来是清净无为的道人,清净了四百来年的他,这时也喜欢起生哥的热闹来了。清湜老道人觉得生哥把他的办公室搬到明真观里来,也是对那喧嚣工地的一种逃避。

清湜老道人看得明白,早晨、晚上、夜里的生哥属于道家,白天工地一开工生哥又公务缠身了。两人正在说着手掌碎砖的功夫与技巧,生哥的随从从外面进到观里来,他气喘吁吁的,惟恐清湜老道人听到,小声对生哥道:“生哥,不好了,强子哥要杀人了,他要给小聂子剥皮,去晚了就下手了,现在动没动手不知道?”

生哥知道强子的脾气,自己的肢体他都敢剁下来,杀人剥张皮就象给狗猫剥皮一样的当儿戏。生哥听了顾不得跟清湜老道人打招呼,抬脚大步流星的,急匆匆地往工地上赶来。

强子并没立即给小聂子剥皮,他要吓唬工地上的那些兄弟和民工们一番,教他们以后手脚老实些。等院墙套起来,仓库盖好了,厂房盖好了,就要往厂子里运机器和一些急需物品了。强子听生哥说过,那套英国的纺织机器是冯&;#8226;迪特里希舰队司令从海上截获来的。没有供应商,也就是说没有配件,一旦丢失了一个部件,整台的机器就报废了。如果不提前下手吓唬,不来个杀鸡给猴看,工地上这么多的人,你偷我拿,把厂子搬净了也满足不了他们的贪欲。所以强子要先来个敲山震虎,做个样子给他们看看。他让民工们站好队,不准乱,令兄弟们从腰里拽出家伙,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们。然后把小聂子捆绑在了木桩上,指派一个兄弟烧了一大锅热水,用强子的话来说,人皮跟猪皮鸡毛一样,加热水烫到一定程度剥起来顺溜,不烫涩卡。

大锅里的水刚温,强子就等不及了,迫不及待地拿了个破瓢从锅里舀了水往小聂子身上浇,一边浇一边说水的温度不够热,叫喊着让那个兄弟多往锅底下加火。

他从怀里掏出匕首来,在牛皮荡子上荡了荡匕首的刀刃,用拇指试了试刀锋的锋刃,然后用嘴咬住,又从锅里舀了一瓢热水往小聂子的胸口上浇。小聂子早吓了个半死,这时水有些热,烫醒了,小聂子痛得哇哇乱叫。

强子想先把小聂子的心挖出来看看是黑的还是红的,他估摸着大概黑了一半。强子接过一个兄弟递过来的酒碗,那大黑海碗,盛了满满的一碗老白烧,强子喝了一大口含在嘴里,然后喷在小聂子的胸口和脸上。老白烧够度数,是用即墨地瓜干酿造的,含在嘴里往下咽就觉得够冲的,烧得满嘴火辣辣的。

这时的小聂子虽没被吓死,但也吓得傻呆呆地立在木桩子上不知嚷求告饶。强子喷完了酒,把碗扔在了地上,又把匕首咬在嘴里咬着,用双手拍了拍小聂子的胸膛,然后比画着从哪里下刀才能把心挖出来。他演当好了,从嘴里拿下刀子,把刀尖顶在了胸口的皮肤上,正要狠很地捅刀子时,有兄弟说道:“强子哥,慢些,生哥来了。”

强子回头看时,只见生哥老远就向他摆手,示意他刀下留人。强子朝着小聂子骂了一句,道:“你他妈的挺侥幸,先让你多活一会儿,等生哥跟我说完了话再挖你的心。”

强子看着生哥来到了跟前,还没等生哥说话,他就说道:“生哥,这小子咱们对他不薄,没有良心,监守自盗,吃里扒外,找了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每到夜里就来偷扛木料。昨夜被我抓到了,我正要给他剥了皮,挖出心来看看这小子的心有多黑。”

生哥摆了摆手,强子不做声了。生哥看着绑在木桩上的小聂子,心里寻思,他给他们每月的饷钱能养六七口家,如果不吃喝嫖赌那钱足够他们花消的了。生哥对他身边的每一个兄弟都比较了解,包括新招到工地上的那些来当监工的兄弟,据他所知这些兄弟们还没有去干那些吃喝嫖赌毒害人的营生的。小聂子找了那么多人来偷木料,在他身上必有隐情。生哥教强子给小聂子松绑,穿上衣裳送到工棚里来,他要问话。其余的那些抓来的都放了。

小聂子被强子和兄弟们带到了工棚,强子这才问:“小聂子,生哥每月给你那么多的饷钱,你为什么还要偷?你这不是作索生哥吗?纯他妈的杂碎。今天当着生哥的面,不说道明白了,你是死定了!”小聂子知道生哥这帮子兄弟们的厉害,但他们又很仁义,说了兴许还能有条活命。于是小聂子就把他爹和他哥哥雇给在小鱼山修别墅的德国人,到崂山里去拉石头翻了排子车,一个砸断了腿,一个折伤了腰。找郎中治伤欠下了一腚的饥荒,家里几乎过不下去了。生哥听后教强子带着几个兄弟到小聂子家里去探探虚实真假,强子回来说是真的,问生哥怎么办?生哥寻思了一会,叫来小聂子问家里欠了多少饥荒?小聂子如实地说了。生哥又教强子到台东镇王小五酒楼找李掌柜的支了足够的银两给小聂子,让他回家把饥荒还了,又在每月的饷钱里增加了几块光洋,好让他养活他的一大家子人。

小聂子很是感动,他考虑再三,最后还是把他是侯七、日本人的眼线告诉了生哥,并告诉生哥侯七要给腾苍捣弄沧口村侯家祠堂里的那把宝刀,教他多探听沧口村那边的情况。

侯七要替日本人捣弄侯家祠堂里的那把宝刀,这对生哥来说是个新情况。侯七是沧口村侯家家族里的人,生哥到沧口村告诉侯家家族的人,说是你们的侯七要把你们祖辈传下来的那把宝刀偷给日本人,人家侯家家族的人能相信吗?这可是个棘手的问题?即使人家侯家家族的人不怀疑生哥想忽悠人家那把祖传的宝刀,你生哥无缘无故地打听人家的那把宝刀干什么?你是怎么知道人家侯家有那把祖传宝刀的?人家侯七把自己家族中的那把宝刀弄了去送给日本人,那是人家侯七跟他自己家族里的事,挨得着你生哥多嘴吗?

生哥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不知这事怎样去做才好。他只好暂时派了两个兄弟暗暗地监视着侯家祠堂,一旦有了情况马上报告给他。

第六十一章 懂鸟语得宠幸 不谙世惹祸端

 冬生眷念山里妹、芳芳、慧子,他想回到街市里去,先到海滩去看看山里妹和爷爷,然后再到二把头那里去……

前些日子他是这么想的,可一些琐碎的事情缠身使他一拖再拖。这两天他决定找机会脱身,正想叫来强子交代几句,有兄弟来报,说芳芳小姐来了!冬生听了即高兴又担心,世道这么乱,一个女孩子走一两个时辰的偏僻的乡间小路,是多么得危 3ǔωω。cōm险?一旦遇上歹人,土匪……冬生急忙地迎出了工地上的大棚,还好,不是她一个人走来的,她正下了黄包车在那里看工地上的光景。看样子是坐了二把头的车,那车夫和黄包车冬生认得,只是隔着老远冬生看得不太真切。冬生看看这工地太乱,便把芳芳带到了明真观里。

两人来到明真观里,芳芳刚坐下,冬生还没来得及给清湜老道人介绍芳芳,疤根就差人来说,他们的一个兄弟被德国人抓起来下到了大狱里,过些日子就要杀头。这个兄弟很冤枉,德国巡捕说他杀了德国人,所以他在德国人的监狱里每天都在大喊冤枉,那声音听了很是悲凉凄切。过几天德国的法官就要判他的死罪,如果找不到懂德意志帝国在青岛港对华人法律的人出来替他辩护,那么过些日子他就要在跑马场被执行绞刑,这个刑罚对中国的百姓来说太残忍刻薄了,远没有砍头来得痛快。问生哥有没有办法把这个兄弟解救出来?

生哥听了只得先回街里操办这事,他也没跟清湜老道人说明原委,弄的这个四百来岁的老道人莫名其妙。

在回街市的路上冬生见车夫拉了将近两个时辰的车,有些累,走得有点慢,他索性抄起车把,让车夫跟在车子的后面慢慢走去。自己拉着芳芳,边跟芳芳说着话儿边往街市里走来。

过了李村河是一段较长的行人稀少的路,芳芳嚷着教冬生停车,冬生问芳芳要干什么?芳芳说坐在车上说话不方便,要下来和冬生一块儿拉着车说话儿。冬生只得停车让芳芳下来。芳芳下来后她要拉车,让冬生跟在一旁走。冬生不知道芳芳是在调皮还是在心痛他,对芳芳道:“好妹子,你坐车行,这车你哪里拉得动!别看是空车,可是挺沉的。”芳芳嬉笑道:“生哥,不沉,不沉,小的时候我在我家院子里拉着玩来,你停下我拉拉你看看!”

冬生只得把车子给了芳芳,自己在外辕给芳芳拉套。芳芳拉着洋车——实际她没用力,都是冬生在用力罢了,她反而借着车子向前的冲力走起来更省力了,从外观看上去她在拉车,实际出力的不是她。

走了很短的一段路,芳芳开始有些发热,看样子要出汗。她从兜里拿出白绢子手帕递给冬生,冬生这时才发现她走累了,可能要出汗。于是问芳芳道:“怎样,累了吧?你给我绢子干吗?”“擦汗呀!”芳芳笑道。

“噢,我,我还没出汗呐。你呀,你是小姐,小姐天生就是坐车的,我,冬生,生下来就是拉车的,你看!”冬生说着来了年轻人的那股子狂劲,竟然端着车把,把整个黄包车端了起来。

那时的胶皮车轮刚发明制造,还没舶到青岛港上来。青岛港上的洋车都是铁架子、木轮、木把。别看那木轮是木头的以为它轻,那东西比起胶轮来要笨重得多,黄包车的总重量至少也得一百五十来斤。黄包车上那细细的车把,怎能经得住那么沉的重量?黄包车把折了,冬生看着折了的黄包车把苦笑不得,做着鬼脸。芳芳见状笑得咯咯的,老半天没背过气来。车夫从后面赶了上来,他老远就看见冬生耍得把戏,把车把弄断了。车夫并不生气,心里反而挺高兴,在修车的期间,他可以歇两天。二把头决不会埋怨他,因为这是他的宝贝女儿和这个青岛港上赫赫有名的生哥干的事情。车夫过来从生哥手中接过断把的车,道:“得了,生哥,芳芳小姐也不用坐车了,恁慢慢走,我先回去修车去。”

芳芳一边嬉笑着一边说道:“槐叔,你去吧,去吧,告诉我爸,我一会儿就回去了。”芳芳巴不得车夫离得远些,省着看见她在生哥面前撒娇。车夫听完芳芳的话自言自语咕哝道:“长不大得耍孩子,你的一会儿,几更能到家?得两个时辰。”

车夫前面走了,芳芳的那阵激情也笑过了,她缓了一口气,道:“可笑死我了。”不过样子还是很兴奋。两人走了一会儿,芳芳的布鞋脚背上的拦带断了。这些穿了几千年的中国式圆口布鞋,指望着鞋口上的那条拦带把鞋系在脚上,拦带一断鞋不跟脚,那鞋子只能靸趿着走。靸趿着鞋走路那多费劲,离街市还有将近二十里的路程,冬生看看天色不早了,他不是怕谁?他怀里的那把二十响盒子炮够那些土匪歹人忙活一阵子的,他怕在这前不靠村后不靠店的土路上,回去得太晚了饿着这位千金小姐。他看着芳芳脚上的那鞋,蹲下身来,道:“天不早了,还有这么长的路,我背着你走吧!”

芳芳巴不得,顿时喜笑颜开,把靸着的鞋脱下来提在手里,忙趴再生哥的背上,那动态象个可爱得小女孩。冬生驮着芳芳一边走两人一边说着悄悄话。冬生驮累了,芳芳就下来走会,两人驮一会走一会往芳芳家里走去。

日本商贸公司的眼线在侯七的操纵下,发展的人数越来越多。慧子抓侯七抓得越来越紧,牢牢地把侯七控制在手里,大有代替腾苍君的意思。

侯七也不是傻子,入了日本籍的他给日本人当情报特务,说到底自己是个汉奸喽罗。要想在日本人那里弄个一官半职,就得让日本人相信自己,不怀疑自己,那自己就得找一个靠山。这个靠山侯七想来想去莫过于慧子小姐了,这位日本小姐聪明伶俐而漂亮又有文化,说得一口好汉语,比前两年土匪炸火车时,跟生哥结干兄妹时流利得多了,一般的街市民众单就从语言上很难判断听出她是日本女人。慧子是侯七理想中的女人,这个理想并不单纯是慧子小姐本人的天赋,而是慧子家的雄厚财力,整个日本商贸公司都是腾苍先生的私有财产,这不能不使侯七眼馋,找这么一位漂亮的日本女人当老婆,以后䞍受这么大的财产有享不尽得荣华富贵。

侯七对慧子动了心思,慧子的举动理所当然地牵扯着侯七的神经。冬生驮着芳芳,两人切切私语进了芳芳的家,慧子很快就知道了。慧子心里着实有些醋意,她想除掉芳芳的念头又一次在心底荡起,她找来侯七跟侯七谋划此事,这时的侯七心里明白生哥与芳芳和慧子间的关系,侯七也藏了个心眼,果真把芳芳除掉了,那么生哥慧子……他这不成了抬轿的了,白忙活了吗?于是侯七拐弯抹角得鬼弄慧子,说这事得谨慎,万一泄漏出去,被生哥知道了,日本商贸公司就无法在青岛港上立足了。慧子也担心这事万一走漏了给她在生哥之间引来麻烦,更惧怕她的爸爸藤苍君。她心里明白,因个人恩怨给她的爸爸及大日本帝国坏了事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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