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昔言道-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在那里,林间花圃,镜水茅屋。
………………………………
第三十九章 荷灯佳节(六)
“好!”吴王起身鼓掌。
哈娜向高台望去,就连西施娘娘也对她拍手称赞,周围人群欢呼雀跃。
侍臣向众人喊道:“大王有令!女子哈娜,舞姿动人,虽不及西施娘娘,但仍赏金五十!”
哈娜看向亭中的姬政,只见姬政傻傻的发着呆,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哈娜会心一笑,转身向吴王行礼,然后离开了水中平台。
回到亭廊,众人赞叹不绝。
和予兴奋的赞美道:“哈娜姐姐真厉害!舞跳得太好了!”。
张循也赞叹道:“是呀!哈娜姐这舞跳的简直神了!不比西施娘娘差!”
姬政不好意思的看着哈娜,低声说:“哈娜小姐的舞,赛过西施娘娘,胜过世间任何人。”
哈娜开心的笑着,然后在姬政身边坐下,斜着头靠在姬政身上。
这时,泊心台里钟声再次响起,侍臣向众人喊道:“大王有诏,贵妃郑旦,国色天香,冰雪聪慧,棋艺过人,现令棋手与郑旦娘娘对弈,百姓同瞻!”
说罢,就见几个侍从从高台后面抬出一张巨型棋盘,竖立着放置在水中平台上,棋盘上每个交点都钉有一根长钉,两个侍从拿着长杆立于两侧,他们身旁各有一摞圆形木片,一摞涂成黑色,一摞涂成白色,木片中心均有一个圆孔,恰好可以插入棋盘上的长钉。
之后,侍从们又在巨型棋盘的一侧摆上一张棋案,将棋子,坐席等一一备齐。
公皙然走至水中平台在吴王行礼。
吴王于高台上笑问:“棋手何人?”
公皙然回答:“在下公皙然。”
“公皙然?寡人似乎有印象,可有职务?”
“任姑苏司民。”
“哦,想起来了,是娰郡尉向寡人举荐的你,好,让寡人见识见识你的棋艺,你只管发挥,不必有所顾忌,赢了寡人有重赏!”
说罢,郑旦向吴王行礼,而后缓缓走下高台,来到公皙然面前。
公皙然不敢抬头平视,只是深深向郑旦行礼。
郑旦示意公皙然起身,“先生不必拘礼。”
公皙然这才抬起头来,只见郑旦身着白色华服,气质端庄典雅,她肤色晶莹,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头上乌丝盘起,云髻峨峨,双目如水,眉若墨画,唇如桃花,典雅婀娜,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
晚风吹过,郑旦白衣轻起,仿佛积雪覆盖的湖面被寒风吹起缥缈的雪雾,而那冰湖之下,似乎正暗涌着一丝不可名状的愁绪。
“娘娘执黑么?”
郑旦点了点头,说道:“请先生执白。”。
公皙然遂走到白子的位置,等郑旦跪坐之后,方才跪坐。
二人坐定,公皙然行礼道:“娘娘请。”
“请。”
郑旦撩起纱袖,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腕,玉手娇嫩,冰肌无骨,指甲的红色好似白玉上的一抹红瑕,她二指夹住一子,轻轻落于盘上。
“黑子,天元。”一个侍从高声喊道。
紧接着,一旁持有黑色木片的侍从便用长杆挑起一个黑色木片,将其落于巨型棋盘的天元处。
公皙然有些奇怪,他极少见到执黑者将第一子落于天元,这样的开局实在不算高明。
“娘娘开局新奇,在下未曾见过。”公皙然落下第一颗白子,巨型棋盘上也有白色巨子落于相应处。
“世间万象,何奇不有?单是这第一子,就有三百六十一种下法,先生不像是寡见之人。”
“万象虽然各有不同,但皆有同道之理。”
“何理?请先生说说看。”
“草木枯荣是为生长,禽迁兽徙是为存活,人来人往是为名利,一黑一白是为胜局。”
“先生是说我第一子落于天元,于棋局无利?”
“于胜无利。”公皙然再落下子,而后抬起头,与郑旦四目相对。
郑旦笑了笑,落下一子,问道:“何为胜?”
“规则不同,则胜法不同,若数目,则据地多者胜,若数子,则活子多者胜。”
郑旦听后,莞尔道:“今天这局,数目,不数子,只看据地多寡,不看活子多少,先生不是不知道规则,可为何却又要说活子多者胜?”
公皙然落下一子,说道:“娘娘落子天元,而后向在下问理,心之所在,不止棋局,那么在下便姑且论地论人。”
“先生在讲天下。”
“不敢,只是娘娘棋道至深,眼界又何止在这黑白之间。”
“既然如此,依先生所见,天下之道,在乎地?在乎人?”
“地虽大,无人不可守;人虽众,无地无所依。”公皙然说罢,落下一子,首先提掉数枚黑子,占据了一小片空间。
“先生是说,地利、人和互为依托,缺一不可?”郑旦说罢,也落下一子,杀掉白子数枚。
公皙然摇头微笑,却并无言语。
郑旦见公皙然没有说话,便也不再言语,可她脑海中却依稀浮现出三年前越国被吴国攻破时,百姓流离、城池湮灭的画面。
百手之后,盘面焦灼,公皙然所执的大片白子陷入危机,即将被缴杀。公皙然二指夹子,举棋不定,迟迟不决。
“先生为何犹豫?此间盘面,怕是黄口小儿也知道应当如何处理。”
“小儿知道,我却不知道。”说罢,公皙然将子落于盘上。
郑旦也紧跟着落子,这一招之后,局面瞬间偏转,公皙然兵败如山倒,眼看就要土崩瓦解。
郑旦不解,指着其中两枚白子问道:“先生为何不弃此二子?刚才只需弃掉这二子便可以破解困局,不知先生为何故作糊涂。”
“若是平日,我定会毫不犹豫弃掉那二子,只是今天与娘娘下棋,这二子,却难以舍弃。”公皙然又落一子,然后抬起头默默看着郑旦的眼睛。
郑旦听罢,美丽的脸上掠过一丝浅浅的苦笑。
三年前的一天,她与西施在苎萝河浣纱,回到家却发现官兵带走了年仅十二岁的弟弟,一个月后,弟弟战死了,她抱着刚给弟弟缝好的新鞋哭了一整晚。很快,吴国士兵踏破了她的家园,将士战死,百姓流亡,父母也饿死在枯萎的田地里。她和西施随难民流浪,是范蠡发现了她们,经过三年的训练,她和西施不仅练就了高超的舞技和棋艺,也从无知的少女蜕变成了一颦一笑都迷人魂魄的女人。终于她们被派往吴国,派往吴王的身边,她永远不会忘记离开越国的那一天,她从越国的土地上抓起一把泥土,洒在了两国界石上。此后,她一路向前,再不敢回望身后那片破碎的山河。
“娘娘,该你了。”
郑旦回过神来,眉间已经烟雨连绵,她草草落下一子,说道:“先生的意思我知道了,其实先生不该犹豫,既然这二子存在于棋盘之上,生死存亡便已经置之度外,只要能够取胜,纵是死,也心甘情愿。”
“如果我弃掉二子,确实可以换得盘面的主动,争取战略的优势,如果真那样做了,这局便胜了大半。可是娘娘刚才问我,‘何为胜’,可否容在下反问娘娘,何为胜?”
郑旦摇头,轻声说道:“先生所问的胜,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何在这黑白之间求胜,而先生所问的胜,我从没有机会获得,也更不敢奢求。”
“世人之胜在于钱粮,在于土地,在于社稷,在于天下,然而在下之胜,却并不在于此,今日观娘娘下棋之境界,便知道娘娘所求,与在下无异。”
“我很羡慕先生,我虽然向往先生的境界,却自知永远不能到达。”
公皙然摇头道:“并非境界,只不过在下所求,不是功名利禄罢了。”
“那先生为何要在朝中为官?”
公皙然抬头看着郑旦,沉默了片刻,说道:“娘娘不知,如果今日我未曾看到告示,那么与娘娘下棋的人就会是一个叫介隐的落魄书生,他原本也是饱读诗书、一腔热血之人,但如今他国破家亡、无以为生,只能沦落在街头乞讨,他家中只剩下一个奄奄一息的妻子,其他家人都已饿死了。”
“先生赢了他?”
“正是。”
“如果他能赢了先生,势必与我拼死一战,好赢得赏金,救活妻子,只是遇见了先生,恐怕二人难免饿死。”
“我赢他之后,给了他足够数月吃住的钱财,我的弟弟也给了他一份差事,日后他和妻子不会再挨饿了。”
“先生所求既然不在棋局之胜,也不在于功名利禄,那为何不索性将获取赏金的机会让予那落魄的书生?没准他自此就飞黄腾达了。”
“且不说他赢不了娘娘,即便是赢了,作为一个当众伤害了王家颜面的流民,他会是什么下场?”
郑旦沉默不语,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先生救得了一人,而世间如他一般可怜的人遍地都是,那些可怜人中又有几个能遇到先生呢?”
“人间疾苦,我只能尽力而为。”
郑旦沉默良久,说道:“先生刚刚没有回答我,为何要入朝为官,既然所求不是功名利禄,却为何要挤入这是非之地。”
公皙然轻轻落下一子,脸上泛起一丝微笑,“娘娘,我已经回答过了。”
郑旦猛然抬起头,注视着公皙然,他俊秀的面容上书写着空虚的愁思,深邃的眼睛里洞穿着迷离的温柔,珠润的双唇间讲述着深远的智慧,二人灵魂瞬间交融,她已经明白了公皙然的回答。
正当她想要说些什么时,公皙然在盘边投下二子,随后起身行礼道:“娘娘棋艺高超,在下心服口服,投子认输。”
郑旦眉头紧皱,双目中满是不舍,但她只能向公皙然回礼,四目相对,已无需更多语言,她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早已经知晓了她的心意。她不敢看公皙然起身离去的背影,当身边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时,她的眼眶却早已经湿润。
郑旦徐徐走向高台,侍女前来搀扶她上楼,一个侍女问道:“娘娘,为何眼眶红了?”
“夜风有些大的缘故吧。”
回到高台,西施正在伺候吴王饮酒,见郑旦来到,吴王高兴的站起身来,一把拉住郑旦搂在怀里,“爱妃果然棋艺高超,寡人甚是高兴,赏!赏锦缎百匹,黄金三百!”
郑旦万般伤怀,却不能显露丝毫,她只有像从前训练的那样展出出无尽的妩媚,娇羞的说道:“大王,赏妹妹五百金,为何才赏我三百?”
“哎呀!爱妃,是寡人糊涂了,忘了!忘了!赏!赏金八百!”
西施也抱住吴王撒起娇来,“大王,为何我却又比姐姐少了?”
公皙然回到亭中,张循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小然哥,可惜了,其实本来是有机会掌握主动的,差一点就能赢了。”
姬政白了张循一眼,“你是不是傻?你看不出来公皙兄是故意输的?敢在这种场合赢吴王的宠妃?不要命了?”
张循嘿嘿傻笑道:“嘿嘿,大王不会那么小心眼吧。”
公皙然侧身向高台望去,西施和郑旦正在伺候吴王饮酒,他举起酒杯,向高台之上遥敬,而后一饮而尽。
张循看出公皙然有些伤感,问道:“小然哥,你怎么好像不开心?”
“没有,来,我们饮些酒吧。”
“好。”
过了一会儿,荷灯节欢乐的气氛随着人们的醉意达到了最高峰。突然,湖水两岸燃起焰火,五颜六色的烟火在空中绽放出姹紫嫣红的花朵,花朵转眼化作金灿灿的瀑布,从天幕之上倾泻而下。
人群中爆发出兴奋的欢呼声,此起彼伏的歌声响彻云际,人们欢唱着,舞动着,纷纷点亮烛火,将更多的荷灯放入湖泊或者河流,一盏盏荷灯在水中漂流,火苗随风舞动,就如同银河里闪烁的群星。
“我们也来放灯吧!”张循兴奋的手舞足蹈。
“好!”众人异口同声。
于是,众人凑到水岸,纷纷将荷灯放入水中,点亮上面的烛火。
和予对众人说道:“大家赶快许个愿望吧,只要这个时候许愿,就一定能实现!”
说罢,和予赶忙将双手叠在胸前,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随后,和予轻轻一推,将荷灯送入水流。
众人也学着样子许愿,将荷灯放入水中。
姬政放完荷灯,转过头去看到哈娜正闭着眼睛默默许愿。姬政爱意更浓,觉得世间再无任何人可以与哈娜相比,他轻轻拉住哈娜的手,贴在耳边说道:“哈娜小姐,你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之前所说的,我一定会帮你实现。”
哈娜轻轻点头,依靠在姬政的怀中,不知是不是天空焰火的映衬,哈娜的脸颊微微泛红,分外美丽。
………………………………
第四十章 首战出征
大半年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已经转过年来。
这天清晨,姑苏城里天色阴沉,漫天的雪花肆意飞舞,干枯的树木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河流和湖泊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雪盖,整个城市都仿佛蒙上了一层银纱。
姬政正在院子里教习和予练剑,二人练习的格外认真。张循刚刚起床,裹着厚厚的棉衣走出房门,他冻得直哆嗦,打着寒颤说道:“你们两个也太刻苦了吧?这才什么时候啊,就已经练上了。”
和予擦掉额头上的汗水,一边挥剑一边回应道:“姬政哥说了,我得更加努力练习才行。虽然跟随姬政哥学了半年,懂了些技法,但功力还是不够。”
姬政道:“和予天赋很高,技法长进的非常快,但是功力仍然不足,说到底还是基本功不够扎实,而提升基本功的唯一途径就是大量的练习。”
“嗯,我知道了,我会更加努力的。”
“你们继续吧,冻死我了……”张循又打了哆嗦,见公皙然房间里燃着暖炉,便急忙穿过雪地,钻进了公皙然的房间。
公皙然正依着炉火读书,见张循进来,便招呼他围着炉火坐下。
张循把双手靠在晃动的炉火前,说道:“今天真冷,按说这都快出正月了,为什么还这么冷,呜呜呜,冻死我了,冻死我了。”
“喝一口米酒吧。”公皙然从架在火炉上的青铜小鼎中舀出一勺米酒,倒进碗里,递给张循。
张循接过碗,喝了一小口,感觉到一股暖流在体内流淌,顿时舒服了很多,张循哈出一口雾气,接着把碗里的米酒喝光,感叹道:“啊,真舒服啊,这米酒可真好喝!”
公皙然又给张循乘上一勺,说道:“你也不能总是这么慵懒,虽然你天资聪明,但也要努力练习才是。”
“我知道啦!再说了,我也没有不努力啊,我平时也会跑跑跳跳,看看书什么的嘛,嘿嘿。”
公皙然微微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儿,房门开了,姬政大步进来,带进一片风雪。姬政在炉边坐下,身上蒸腾着热气。
公皙然向门外张望,见没了人影,便问道:“和予呢?怎么没进来坐坐?”
“哦,郡尉府上还有事,他先回去了。”
“赶紧关门,冻死人了。”张循指着房门嚷道。
姬政用烧火棍拨弄了一下炉火,责备道:“就属你穿的厚,还叫冷,说起来也是左军司马了,怎么这么没出息。”
“反正就是很冷啊!”张循又喝光碗里的米酒,然后伸手跟公皙然又要了一碗,“还是公皙哥对我好,小姬你就会说我。”
姬政挺直腰身道:“循弟,不是我说你,你也该成熟一点了,总要在下属面前有些威严,我听说营里的弟兄们都管你叫小屁孩儿,一点也不服你,你得对他们更加严厉才行!”
公皙然递给姬政一碗酒,说道:“你也喝一点吧。”
“哦,谢谢公皙兄。”姬政接过碗,喝了一大口,顿时觉得温暖舒适。
张循辩解道:“想让别人服气,也不是靠严厉就行的,对他们好一点也能建立威信嘛。”
姬政立即反驳,“才不是!你得更严厉才行,训练必须加紧,现在不努力训练,战场就会送命!这年也过完了,得练练他们了!”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我明天就通知他们开始训练。”
“明天哪行?你忘了明天要去郡尉府见郡尉大人么?”
“哦,对啊,我都给忘了。”
“你啊,离开我这个策士,你这个左军司马也就没得干了。”
“嘿嘿,我可离不开小姬。”张循挠头笑道。
公皙然给自己也舀了一碗酒,喝下一小口说道:“自从我们搬出来到现在,郡尉大人还没有主动召见过我们,这次说是有要事要商量,也不知是何事。”
张循疑惑的说道:“对啊,半年了,郡尉大人再没再找我们商量过事情,是不是为了避嫌?”
公皙然道:“有这个可能,毕竟我们都是郡尉大人举荐的,如果走动太近,可能对我们都没有好处。”
“是啊,听说大王非常忌讳结党,不过我们其实也没打算跟郡尉大人结党啊,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没必要跟任何人结党。”
“不是那么简单,大王虽然忌讳结党,却又纵容朝中的派系争斗,他想维系派系之间的平衡,好让不同派系相互牵制,彼此制约,进而增强王权的控制力。”
“哦,原来是这样,那朝廷里都有什么派系啊?”
“据我这些日子的观察,朝廷里面至少有两个显著的派别,一派以伍子胥相国、孙武大将军为首,派系中人多数不是吴国人,而是先王在位时从其他各国来到吴国效力的贤士,像郡尉大人、季武,都属于这一派。可以理解成新兴的仕人派系,这一派从先王时起,延续至今,实力强大。”
姬政插话道:“孙武先生的《孙子兵法》我读了无数遍,这部兵书堪称世间第一奇书,循弟,你也必须读一读。”
张循连连点头道:“读了,读了,我也读了好多遍了。欸,公皙哥,接着说,另一派呢?”
“另一派以太宰伯嚭为首,伯嚭虽然原是楚国人,但他为了能够与伍相国抗衡,联合了朝中绝大多数的吴国贵族和皇亲国戚,像之前被派去查收金矿的郎中令黄大人就是这一派的,姑且可以理解为固有的旧贵族派系,但这一派系实力也很强大,但比起仕人派系则稍弱了一些。大王希望增强这一派系来平衡朝中的力量,所以这恐怕就是郡尉大人避讳的原因。”
张循赞叹道:“小然哥真厉害,把朝廷里的事情摸得这么清楚,我这儿还完全没有头绪呢,除了左军营,朝廷里的官员都不认识几个。”
姬政也赞叹道:“公皙兄果然高人,佩服,佩服。”
公皙然道:“你们两个也需要知道这些情况,将来我们可能也要在这两个派系之间做出选择。”
张循想都没想,张口说道:“那就选郡尉大人这边呗,反正我们也都是外来的。”
公皙然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喝了一口酒。
次日,天气转晴,明媚的阳光挥洒在雪白的大地上,整个世界都闪耀着明晃晃的光芒。
三人一早来到郡尉府正堂,这时娰苏明还未到,张循刚要在正堂西侧的第二个客位坐下,姬政拦住他,说道:“现在你不能坐在这里了。”
“怎么了?”张循不解。
姬政指着东侧第一客位说道:“你现在位居司马,我现在是白身,这种场合还是需要注意座次的,所以你应该坐在更靠前的位置。”
“可你是我哥啊。”
姬政没理张循,自顾自的在次位坐下。张循无奈,只得在姬政之前的座位上坐下。
过了一会,娰苏明进入正堂,三人起身向娰苏明行礼,娰苏明在主位上坐好后向三人回礼。
一番寒暄之后,娰苏明问道:“三位对大王称霸中原的北上战略如何理解?”
公皙然答道:“郡尉大人,大王想要称霸中原,成为新的霸主,就必须战胜现在的霸主——齐国。”
“没错。据我了解,公皙大人原本是齐国人吧?”
公皙然并不避讳,“是的,在下八九岁时离开齐国,虽然乡情无改,但现在属下为吴国效忠,自然再无二心。在下的心境,还望郡尉大人能够理解。”
娰苏明点了点头,又问道:“公皙大人认为如何才能战胜齐国?”
“经济上增强国力,军事上扫清障碍。”
“具体该如何?”
“经济上,除了鼓励农耕,还须加强商业,增进与周围邻国的贸易往来,这样可以增加税收,充实国库,从而提升整体国力。军事上,必须先制服西边的陈国,以解除侧翼之忧,然后再攻打鲁国,叩开齐国大门。”
听罢,娰苏明拍手赞叹道:“好!说的非常好!”
这时,一旁的张循却紧皱着眉头说道:“虽然公皙兄所说的战略计划非常合理,但是,在下仍然认为北上不妥。”
“哦?如何不妥?”
“齐国远在千里之外,即便攻克,其土不可守,其民不可移。对吴国没有什么好处,而越国就在咱们腹下,不知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