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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言道-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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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够了?”张循问道。

    “沈国亡了之后,我知道自己迟早也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我请高人重新修建了宛丘城,并在城下修建了密道和地宫,本以为用不了几年就能用上,没想到竟然太太平平的躲过了十五年。呵呵,够久了,够久了。走吧,我跟你走。”

    说罢,陈王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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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芒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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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濒死求生

    听罢陈王的讲述,张循心情十分复杂,甚至感到难过。他开始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否有价值,这样拼命厮杀的意义又是什么。

    自己生擒陈王,已然反败为胜,但看着陈王瘦小佝偻的身子,张循却顿生恻隐之心,不知为何,他竟试图为这一场胜利找到一个理由,于是莫名其妙的问道:“既然你知道陈国弱小,为何又不尊天子,落得被攻伐的下场?”

    陈王听罢,讥笑道:“我原以为张先生聪明睿智,应当知吴国攻伐我国的内在缘由,不想你却故弄玄虚,明知故问?”

    张循被这一句话问得羞愧难当,一时语塞,只得支支吾吾道:“那……那你却为何不思强国富民,做个好王?”

    听了这话,陈王只是摇了摇头,笑而不语,拄着拐杖艰难的挪动步子。

    “大王就是好王!”老奴突然高声说道。

    张循转身看向老奴,只见那老奴神情激动,一手紧紧贴在胸前,真挚的说道:“大王爱民如子,百姓无不拥戴。为了休养生息,大王减税降赋,皇宫却连年失修,每次下雨,宫殿就会漏水,我常想让大王修缮宫殿,可大王每次都会说百姓不容易,不要浪费钱财。大王强国之心,更是天地可鉴!为了强国,大王招贤纳士,改革官制,打造军队。纵然你两万大军来袭,也没能轻易将我们征服!可恨我国内乱,大王花了十年时间才平定朝政,若不然,我们陈国早已恢复往日荣光,又怎会任人欺凌?!”

    听到老奴这话,张循暗自点头,从这段时间的交战来看,陈国兵力虽少,战斗力却十分强大,军队的指挥体系更是胜过吴军百倍,要不是陈国实在积困羸弱,恐怕这场战斗真的胜负难料。即便是现在,胜利也得之不易。

    “去年盘水河泛滥,大王亲自带人治水,谁料被泥石砸到。最后水治好了,大王的腿却瘸了!这样的大王怎能说不是好王!我们陈国百姓都愿为大王去死!老奴也愿意!”说罢,老奴扑通一声跪在陈王面前,老泪纵横。

    看着这对主仆,张循陷入了沉思,他纠结不已,心中杂念千头万绪。不知为何,他不敢看陈王,他似乎能在陈王身上想象出沈王的样子,虽然他从小就听说沈王是个愚蠢而昏庸的大王。但沈王若能像陈王这样开明爱民,或许沈国就不会灭亡了,而他也不会国破家亡,流离失所。

    然而,关于沈国的一切都已经成为尘封多年的历史,恐怕它存在过的痕迹早已磨灭的无影无踪。在这华夏大地上,人们可能早已忘记还有沈国这样一个小小的诸侯国。

    正思虑间,张循已经带着陈王走至两根石柱之间,也就是整个圆形地宫的圆心处。

    就在这时,只听身后传来金属铁链撞击的“咔咔”声,张循应声转身,只见那老奴正用力拽动柱子上的铁链,而那金属撞击的声响,正是从这根柱子内部传出。

    张循刚想上前制止老奴,突然,头顶竟冲下水来,巨大的水流倾泻而至,劈头盖脸将张循砸倒在地。张循呛了口水,挺出佩剑抵住地面,这才勉强站起身来,他抬头一看,只见地宫的顶部圆心竟露出一个硕大的缺口,水流正是从那缺口中奔涌而来。原来刚才老奴所拉动的铁链,正是控制宫顶开合的机关。

    水流汹涌,仿佛一株贯穿地宫的巨树,而树干竟有三人合抱那么粗。大水在封闭的地宫中横冲直撞,激起烈风和水花。很快,一个巨大的漩涡骤然呈现,它呼啸旋转,犹如一张血盆巨口,将三人咀嚼其中。

    老奴一手抓住铁链,一手抓紧陈王,二人正抗逆漩涡拼尽全力向石柱靠近。张循心中焦虑,赶忙拄起佩剑,淌开水流向二人追去,他决不能让陈王在自己眼皮底下逃走,毕竟陈王关系到这场战争的胜负和千百弟兄的生死。

    倾泻而下的水流越来越大,地宫里的积水也越来越深,很快便没过腰部。漩涡疯狂旋转,巨大的冲力令张循寸步难行,而陈王和老奴有铁链为依托,虽然移动缓慢,却也到达了石柱旁边,距离生门也只有几步之隔。那厚重的木门被水流冲击,向外旋到最大的角度,与地宫墙壁形成了垂直的夹角,木门横切水流,正面阻抗着漩涡的冲力。

    突然,那老奴右手紧抓铁链,猛然向前一冲,用左手手指狠狠抠住生门的边框,水流冲压在他的后背上,巨大的压力将他死死按住,老奴面目狰狞,显得疼痛无比,口中不停的发出挣扎的嘶吼。

    张循透过水雾一看,这才明白了老奴的意图。原来那老奴竟用自己的身体搭起了一座桥梁!他的手臂和后背就是这座桥梁的桥面,而陈王正沿着他的后背向生门爬去。

    “大王!快!快!快啊!”老奴痛苦的嘶吼,苍老的手臂上竟然暴起条条青筋。

    陈王被漩涡狠狠冲压在老奴后背上,他拖着一条断腿艰难向前,虽然步履维艰,但距离生门也只剩下一步之遥。只要能够抓住生门,就可以逃出生天。

    张循也拼死加快脚步,成败生死就在分毫之间。

    很快,积水没过胸口,漩涡也更加汹涌,张循终于抓住铁链,距离陈王近在咫尺。

    “大王!快!我要……撑不住了!”老奴的脸因为剧痛而扭曲变形,他的身体就像痉挛一般抽搐不停,左手指甲深深嵌入木门,鲜血从破碎的指尖流出,混入水流,只留下一丝殷虹的水痕。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陈王抬起瘸腿,蹬住老奴的腰部向前一用力,猛地蹿出半步,终于扒住了生门的边框。

    此时,积水已经没过脖子,水下暗涌令人无法定身。眼看陈王即将逃之夭夭,张循决心拼死一搏,他扔掉佩剑,尽力向前一跃,一个猛子扎入水中,虽然暗涌凶猛,但张循还是勉强抓住了木门边框。

    然而就在张循双脚触地准备起身出水的时候,那老奴竟双手一摊,松开铁链和木门,然后死死拽住张循,不顾一切要将张循拖入漩涡之中。

    张循咬紧牙关,狠狠扣住门边,他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挣脱老奴,可那老奴就是拼死不放。老奴面目狰狞,好像一只凶恶水鬼,死死缠住张循。好在张循年轻力强,纵使那老奴不遗余力的死缠烂打,张循仍稳稳扣住门边。

    陈王终于沿着木门进入后面的通道,张循怒吼一声,使劲浑身力气将身子贴住门边,拖起老奴向陈王追去。

    张循伸手去抓陈王,眼看就要抓住,可那老奴竟盘在张循身上,使劲向前一扑,生生将张循胳膊揽了回来。然后老奴回过身去,想要抠开张循扒门的手指。张循爆发出强大力量,指尖死死抠住门边,老奴完全无法扳开。老奴心急如焚,竟一头钻进水里,狠狠咬住张循左手虎口。

    张循手上剧痛难忍,只得向老奴乱踹,然而水下使不出力,那老奴仍然死活不松口。最后,老奴弓起身子,蹬住木门狠狠向后一坠,终于将张循拽下漩涡。

    二人顷刻被大水吞没,张循拼命在水下乱抓,万幸之中竟然抓住了石柱的铁链。张循拼死稳住身子,再回身一看,那老奴正在水中挣扎着,他不停的呛着水,用尽最后力气嘶喊道:“大王!呜噜……老奴……呜噜……老奴去了!愿下辈子……还能服侍您!”

    说完这话,老奴彻底没入洪流,再也没能浮起来。

    积水已经完全没过头顶,陈王也消失在生门之后的密道中。张循窜出水面,猛吸一口气,而后钻入水中,他蹬住石柱奋力向生门一蹿,眼看就要抓住木门,手指距离门框只有毫厘之差,可水流实在太大,漩涡再次将他吞入口中。

    张循被漩涡狠狠砸在另一根石柱上,他胸口一震,气息大乱,硬生生呛了一大口水。但他并不死心,仍打算最后一搏,他再次扎入水中,试图抗拒暗流向生门游去,然而水流的速度远远超过了他的速度,无论怎么努力他都无法向前移动半步。

    突然,张循灵光乍现,他在水下转过身来,顺着漩涡的方向游去,虽然漩涡吸力巨大,不断将他拉向中心,但旋转的水流也帮助他很快游出了半圈有余。眼看生门再次出现在面前,张循抗拒着漩涡的吸力,在经过生门的一瞬间,奋力伸出手臂抓向门框。这一次,两根手指勉强抠住了门框,他挣扎着,抗拒着,然而水流太过巨大,两根手指的力量根本无法拉动整个身体,又一股暗流涌来,张循再一次被大水冲开。

    张循勉强在水下睁开眼睛,发现光线越来越暗淡,紧接全部消失了。他只得沉入水底,踩住地面猛然向上一窜。当他艰难浮出水面时,才发现积水已经有一人多高,地宫的火把全部被积水淹没,而他也彻底被囚禁在黑暗之中,就连空气也所剩无几。

    此时别说找到陈王了,能否活命都成了问题。在这无边的黑暗中,张循已经无法分辨方位,只能任凭身体无力的随着水流旋转,巨大的水声似乎已经消失,只剩下飘渺的自言自语回荡在空寂的耳畔。

    陈王跑了,我失败了,弟兄们该怎么办?

    打了这么久仗,死了这么多人,就这样输了?是我带着四百弟兄自投罗网,自寻死路。

    诶!陈王真是该死!

    是么?陈王该死么?陈国该灭么?陈王难道不是个好王么?陈国人又犯了什么错?

    弱小就是错?

    不!是战争的错!是吴王的错!

    是么?可他毕竟是我的王!我必须为他战斗!忠君而战又有什么错?

    吴国人,陈国人,原本无冤无仇,却要为了莫名其妙的缘由杀得你死我活,为的是什么?

    难道这一场战争就是为了下一场战争做准备?然而,这样的战争就是正义的么?

    不是么?

    是么?

    可是正义又是什么?

    可是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我不知道。

    看来我真的要死了。离开师门的时候,师父给我们三个每人一枚锦囊,师父说,我的那枚锦囊须在将死之时才能打开。

    真是讽刺,现在就是将死之时,可我却泡在水里,什么也看不见,真不知那锦囊中写的是什么?

    哎,居然到死还要带上这种遗憾,真是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啊!

    那些像杂草一样死去的士兵,他们死前是不是也和我一样胡思乱想?

    对于每一个生命来说,还有比生死更重要的事情么?

    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我死了之后,小姬怎么办?

    公皙哥他们会不会想我?

    好想念霜荼,真的好想她,霜荼现在真是个漂亮的女孩子,我从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

    我出不去了,哎,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我的思想,我的世界都会消失。可是外面的太阳依然会每天升起,真实的世界依然会像我从未存在过一样永不停息的征战杀伐。

    我所想的,我所说的,我所做的,是也好,非也罢,一切都不会有任何意义,一切都不会对这个世界产生任何改变。

    那么,我存在过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算了,想这么多也没用,反正快死了,真可惜。

    真可惜……


………………………………

第六十七章 生死抉择

    张循任由身体在汹涌的水流中跌打碰撞,胸中气息消耗殆尽,意识也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几乎弥留之际,好似有什么东西撞在了张循胸口,他下意识一抓,发现那竟然是一条鱼。突然,张循脑中灵光一现,整个地宫的结构竟清晰的在脑海中呈现出来。

    湖水?湖水!

    张循回忆起之前在地面上搜索陈王的时候,曾经清晰的观察过整个皇宫的布局。那座高台的后面,也就是正北方向正好是一片湖水!而他从景门进入地宫,从太极方位来看,景门位于正南方位,那么这座地宫就一定位于高台的北面,也就说整个地宫极有可能就处在湖水的正下方,而这倾泻而下的水流应该就是上面的湖水!

    一定就是湖水!不然怎么会有鱼?

    如果地宫位于湖水下方,那么穿过地宫顶部的缺口,就一定可以游到湖里去!

    想到这里,张循的求生欲望再次熊熊燃起。他蹬住地面,猛然向上窜起,幸好水面与宫顶之间还剩下一丝缝隙,张循拼命仰起脖子,使劲呼吸着仅存的空气。

    随着水位越来越高,漩涡的转速也在降低,地宫里积水趋于平稳。而当积水彻底灌满地宫的瞬间,就是张循逃出生天的机会。

    时间差不多了,湖水即将与整个地宫连成一片。张循最后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扎进水中。虽然没有光亮,但能感觉到暗涌的方向,张循逆水而上,终于摸索到宫顶缺口的边缘,他奋力一跃,不顾一切向上游去。

    气息即将耗尽,扑通扑通的心跳声震颤耳膜,就在这时,已经习惯了黑暗的双眼竟然捕捉到了一丝光芒,那是希望之光!光芒越来越刺眼,希望也越来越大。

    终于,张循浮出水面!他大口喘息着久违的空气,环视四周,高台、房屋纷纷倒影在湖水之中,果然,这就是那片湖水!

    短暂休息之后,张循游上岸边,瘫软的躺在泥土上。一阵冷风吹来,浑身湿透的张循不禁打了个寒颤,看着已经高高升起的太阳,张循心中感慨万千,他从一个死去的吴兵身上拔下一件衣服裹在自己身上。寒风吹来,混杂着衣服上的血腥味道,让张循感到了更加刺骨的寒冷,这种感觉就如同死神的触摸一般,在肌肤上留下深深的抓痕,将死亡的寒冷浸入骨髓,仿佛瞬间将人的灵魂冻上冰霜。

    经过了水下的挣扎,张循似乎变得特别怕死,他怀疑自己以后是否还会像今天这样,为了胜利不顾一切,铤而走险。

    这时,嘈杂的哭喊声将他从惊魂未定的思绪中抽离出来,张循四下张望,只看到放声哭泣的宫女和四下逃窜的太监,慌乱的吴兵到处打砸,不顾一切搜索着陈王的下落。然而只有张循知道,这样的努力已经没有用了,陈王肯定不在宛丘城中了。

    城外追兵越来越多,张循知道自己和弟兄们已经彻底求生无路,但他刚刚死里逃生,又怎能轻言放弃,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也一定要殊死一搏。

    一个百夫长看到了湿漉漉的张循,急忙跑来问道:“将军!您怎么在这儿?!怎么浑身都湿透了?!”

    张循气息未平,打着寒颤说道:“让弟兄们集合到皇宫大门,咱们准备突围。”

    “不找陈王了?”百夫长不解。

    “不用找了,陈王已经跑了。

    “跑了?不可能啊!我们把皇宫整个围了起来,他怎么可能跑得了?!”

    张循摆了摆手,少气无力道:“我找到了一条密道,在那里见到了陈王,可惜没能抓住他。去吧,召集弟兄们过来。”

    “那,那我们还死守皇宫么?”

    “不守了,把北门的弟兄们也都调集过来,准备突围。”

    “将军!皇宫外面到处是陈国人,出去的话就是送死啊!”

    “出去是送死,留在这里是等死,如果我们全力突围,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去,召集弟兄们过来,我们要殊死一战!”

    “喏!”

    很快,几名百夫长将部队集合在高台前面,向张循汇报道:“将军!弟兄们都集中过来了,还有不到三百人。”

    “好!让开皇宫大门,弟兄们!准备跟我一起冲出去!”

    于是,原本死死守住宫门的吴兵退开数步,只见那宫门被一次次撞击,灰尘和木屑抖落下来,令人战栗不安。终于,一声闷响传来,整座宫门轰然倒塌,陈国士兵踏过宫门,犹如潮水一般蜂拥而入。

    “弟兄们!冲啊!”

    张循从地上捡起一把短剑,率先冲杀上去,吴兵们紧随其后,两边士兵混战厮杀。

    混乱之中,张循砍杀无数,然而他每杀一个人就会有更多的陈国人涌进皇宫,眼看陈国人越来越多,而仅存的吴国士兵却一个接一个死去。

    一名百夫长喊道:“将军!我们冲不出去!怎么办!?”

    张循心急如焚,面对无休无止的陈兵,也别无他法,只能高声大喊:“撤!退到高台里面去!快!”

    吴兵们且战且退,终于退至高台之中,待锁上大门时,最初的四百余人只剩下不足一百。

    陈国人的进攻停止了,他们将高台重重包围,对着里面喊道:“吴国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快投降,投降还有活路,抵抗只有死路一条!”

    张循没有回应,他命人守住高台大门,准备最后的抵抗。众吴兵严阵以待,所有人都死死盯住大门,精神高度紧张,这样僵持了一会儿,陈国人却迟迟没有攻打进来,看来陈国人也不愿再承受更多的损失。

    这时,外面又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声,吴兵们以为陈国人要攻打进来,纷纷挺身向前,但没过多久,嘈杂的声音消失了,空气变得格外宁静。众人不明所以,更不知该如何是好,一名百夫长上前问道:“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张循指向台阶上方的王座,对众人说道:“先守住大门,或许我们还有最后一线生机,那王座后面有条密道。”

    士兵们急忙跑到王座一旁,果然发现后面有道暗门,众人惊喜不已,仿佛重新看到了希望。

    “我就是在这下面发现陈王的,只可惜让他跑掉了,顺着这条密道可以通向后面的湖水,也可以通向寝宫,甚至逃出城去。”

    百夫长问道:“莫非我刚才见到将军时,将军浑身湿透,就是因为刚从那湖中游出?”

    张循点了点头。

    “将军!那我们赶快进去吧。”

    “是啊!咱们快从这儿逃出去吧!”

    士兵们满脸兴奋,七嘴八舌的议论不停。

    “先守住大门,等我再下去看看情况再说。”张循脱掉外衣,再次跳入密道,只听下面传来踩水的声音。然而,转眼的功夫,张循又爬了上来,一脸无奈的摇头,“不行,密道完全被水淹没,下面已经是死路一条。”

    百夫长急忙说道:“将军!我以前是渔夫,水性好,让我去试试吧!万一摸到路就能带大家出去了!”

    “这条暗道幽长逼仄,连至一座地宫,地宫有八门,必须通过生门才能逃出宛丘城。下面没有一点光线,即使我已经去过一次,也难以再找到出口,何况你根本不知道下面什么情况?”

    “将军!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您就让我去试试吧!”百夫长请求道。

    “那好。你去吧,下面暗道有数十步长,尽头有扇门,穿过大门之后,你可以在右前方找到一扇敞开的大门,那就是生门。但是记住,千万不要勉强,如果实在找不到路,就回来。”

    “喏!”百夫长说罢,脱去衣服跳进了密道。

    所有人都焦急的等待着,期盼希望的降临。

    过了一会儿,百夫长从王座后面爬了出来,他喘息着摇头对士兵们说道:“不行,我试过了,一口气根本游不到尽头,而且什么都看不见,我差点儿就淹死在里面了。”

    士兵们听到这话,各个沮丧至极,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将军!我们怎么办?”

    众人满脸绝望,纷纷注视着张循,等待他做出最后的选择。

    张循缓缓站起身来,目不转睛的盯着高台大门。身后再无退路,门外却是数不尽的屠刀,该如何选择?像飞蛾扑火一般,拔出宝剑做最后的抗争;还是苟且偷生,用尊严和忠义换取一丝生还的可能。这个选择太难了,但他必须做出选择,必须给出最后的回答,因为这是他的责任。

    这时,百夫长喊道:“将军!我们拼了!就算是死也要拉陈国人垫背!”

    “对!拼了!跟他们拼了!”

    “老子已经杀了三个!早就不亏了!”

    “拼了!弟兄们!咱们拼了!”

    众人义愤填膺,做好了慷慨赴死的准备。

    张循环视众人,看着那些坚毅的目光,他知道这些士兵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但这样死去的意义又是什么?难道陈国人与吴国人就真的有如此之大的仇恨么?如果不是吴国的入侵,又怎会死掉这么多无辜的人?

    张循知道,这些兄弟们坚毅的目光背后,其实暗藏着恐惧,即便不害怕死亡,又怎能不为自己身后的家人担忧?或许家中还有子女嗷嗷待哺,或许卧榻还有老娘流泪思念。

    活着,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突然,空寂的宫殿里传来清脆的撞响,张循手中的短剑掉落在地上,颤抖的剑身正发出挥洒着轻微的蜂鸣。

    张循缓缓走下台阶,释然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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