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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言道-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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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政试图坐起身来,却仍疼的难以起身。
“姬先生,请您安心休养,您伤的很重,大夫说也就是您身强体健才能撑过来,要是换了一般人根本没法活命。”
姬政没再说话,只是呆滞的看着头顶的房梁。
“姬先生,您一定饿了吧,我给您弄些吃的吧。”
姬政摇了摇头,虽然他确实饥肠辘辘,却完全没有心思吃东西,他甚至觉得自己就应该承受疼痛和饥饿的折磨,或许只有这样,他悲痛的内心才能得到少许的宽慰。
“姬先生,我知道您十分难过,但您只有把身体养好了才能为哈娜小姐报仇啊。”
听到哈娜的名字,姬政顿时血液沸腾,他转过头怒目瞪着青门。
“先生,我……不该提……”
“出去!”
“喏。”
青门应许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房间。
姬政深出了一口气,眼眶里滚动的泪水顺着眼角流到了耳鬓。
过了没多久,青门又推开房门,手中端着一碗鸡汤,走到姬政的床边。
“出去!”姬政再次怒喝道。
“先生!吃些东西吧!您太虚弱了!您这样折磨自己,难道是哈娜小姐所希望的么!先生!您只有尽快恢复才能为哈娜小姐报仇啊!”
“报仇……报仇!”姬政咬牙切齿,使劲重复着这个字眼。
“先生,我扶您起来吧。”青门放下碗,想要去扶姬政。
“不用!我自己会起!”姬政说罢,将手臂上提,打算撑起上身,然而右手用力的一瞬间,手腕的剧痛再次将姬政狠狠的摔倒在床上。
“先生!”青门再次伸手去扶姬政。
“我自己能起!”
“喏。”
姬政用手肘抵住床板,艰难的将身子往上撑,他的身子不停颤抖,额头也渗出汗来,他大口喘息,胸腔的每一次起伏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用了好大功夫,他才坐了起来。
姬政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缠绕着厚厚的纱布,纱布包裹着后背的刀伤和胸口的箭伤,伤口似乎刚结痂不久,纱布上的血迹仍有一些鲜艳。
青门赶忙将枕头靠在床头,撑住姬政后背。
“先生,我来喂您吧。”
“不用,我自己能来。”
姬政伸出左手接过碗来,右手软绵绵的捏住一只勺子,颤抖着将勺子放入碗中。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右手是多么的无力,就连使用这样一只小小的勺子都会如此困难,他不相信自己最强壮灵活的手臂竟会变成一只废手。于是,他调动最大力气,用力一捏,可是手腕却立即传来剧烈的疼痛,她手腕一抖,勺子掉进碗中。
“先生,我来吧。”
姬政没有理睬,只是用左手端起碗来,对着嘴喝光了鸡汤。
“再来一碗吧。”
“够了,你出去吧,我休息会儿。”
“好吧,先生再休息休息,我晚会儿再来。”
青门帮着姬政躺好,盖上被子,然后离开了房间。
十多天之后,姬政身上的伤好了一些,已经勉强可以下地活动,姬政来到院子里,左手持剑轻轻的挥舞了几下,这些日子一直躺着,他感觉自己的筋骨都要生锈了。
青门仍然守在一旁,寸步不离的盯着姬政。
“先生,接下来有何打算?”
“报仇。”
“可是黄蕴到底是皇后的兄弟,而且他掌管禁卫军,终日有卫士持剑戴甲跟随左右,先生若想行刺,恐怕并不容易。”
“那也要试试,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姬政说着,狠狠将剑刺入一旁的木桩。
“先生,青门目睹了一切,只恨来的太迟,如此深仇大恨,我一定会帮助先生报的!但是,青门身为刺客,最知道刺客之道,若想行刺黄蕴,确是根本不可能的,更何况黄蕴知道先生必来寻仇,肯定会严加防范。”
“即使拼上性命,我也要取黄蕴狗头!”
“先生!青门才疏学浅、孤陋寡闻,但是青门觉得,仅仅将此仇算在黄蕴一个人头上是不够的!”
“你什么意思?”
“强抢哈娜小姐是谁的意思?就算黄蕴与先生有仇,他也绝对不敢假借吴王之名光天化日下抢夺人妻。青门认为,黄蕴的所作所为都是吴王指示,所以这仇还要算上吴王!”
“哼!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不用再说了!报仇是我的事情,用不着你们越国人瞎操心!”
“先生!吴王和黄蕴本就是亲戚,自然沆瀣一气!先生的深仇大恨,这二人都躲不了干系!更何况,现在先生根本不可能刺杀黄蕴,要想报仇就必须灭掉吴国!而我们越国与吴国势不两立,正好可以帮助先生报此大仇!先生还有什么理由不转投越国?我家大王向来敬仰先生,早欲与先生一道争霸天下!”
“哼!那是你们越王的事情!与我何干!我只杀黄蕴一人!”
“没有吴王的授意,黄蕴敢那么做么?!”
“用不着你蛊惑我!你什么意思我十分清楚!”
二人正在争吵时,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青门觉得自己刚才有些激动,就向姬政行礼道歉,“先生见谅,在下失礼了。”
姬政没有理睬青门,只是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青门走去开门,门刚一开,青门立即跪下行礼道:“大王!范大人!”
………………………………
第九十八章 前路茫然
姬政一惊,赶忙转头向大门口看去,只见门口走进来两个人,这两人身着青衣,一前一后向院内走来。
后面的人姬政认识,正是他在星月堂见过的范蠡大人,而前面的人,姬政却不认识,只是感觉这张面孔似曾相识。
但姬政知道,这个人就是越王,只见越王须发花白,枯燥的头发简单扎起,他的脸上布满沧桑的皱纹,粗糙黝黑的皮肤仿佛日晒风蚀的荒原,但他目光坚毅,身形硬朗,直挺的脊梁就如同刚强的刀剑,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
越王走至姬政面前,弯下腰,向姬政深深行礼,范蠡也跟在越王身后,一同向姬政行礼。
“姬先生,勾践有礼了。”
姬政见越王和范蠡对自己行此大礼,也赶忙回礼道:“在下姬政,见过越王。”
越王笑着说道:“我自然知道先生姓名,先生救命之恩,本王永世难忘,说起来,那次一别,已是两载冬夏了。”
姬政苦笑一下,说道:“是啊,两年了,时间不长,却已经物是人非。”
“多亏当年姬先生与哈娜小姐在吴越边界出手相救,本王才得以返回越国,如今吴王害死哈娜小姐,便是害死了本王的恩人,先是国仇,如今又添私怨,本王与先生心无二志,愿助先生报此深仇大恨。”
“越王心意在下心领了,但此事是我个人的恩怨,吴越之间的国仇与我的家恨并无瓜葛,在下并无需他人帮助。”
范蠡上前一步行礼道:“姬先生,此言差矣。”
姬政回礼,“范大人,当年在下与哈娜火烧星月堂,而后趁乱逃离,实在是多有得罪。”
范蠡呵呵一笑,说道:“欸,哪里的话,手下那些人不知分寸,怠慢了姬先生,要说得罪,恐怕是范某得罪了姬先生,还望姬先生见谅才是。”
“范大人如此心胸,姬政佩服。”
“姬先生,既然说到心胸,范某倒以为心胸广大之人,当以天下为己任,遵君臣之礼,行仁义之道,范某素闻姬先生心怀天下,志在高远,以复兴周室为抱负,如此心胸,可谓大也。”
“范大人过誉了,政身为周人,自当以此为毕生奋斗之目标。”
“既然姬先生是周人,自然应该知道,当今周室为何衰落。”
“为何?还请范大人见教。”
“昔日周人灭商,天子分封天下,是为天下共主,然而天子居于中原,奈何华夏之大,却终究难以辐辖。于是,先人定下周礼,以礼仪约束天下,凡尊我礼乐之人,皆属我华夏之邦。然而,当今天下,诸侯群起,弱肉强食,人心不古,礼乐崩塌,华夏大地终日纷争,战乱无息,天子之民流离失所,苦不堪言,究其根本,无非弃礼之人妄求不轨之事!百年之前,齐国率先称霸,而后晋、楚、宋、秦纷纷崛起,各自雄踞一方,图谋称霸天下。想那吴国,五十年来,国力日益强盛,阖闾为王之时,便有称雄之心,如今,夫差即位,争霸之意更是毫不掩饰,先生必然知道,两年时间,吴王假借天子之名,两次对陈国出兵,如此肆意攻伐,其心究竟何在?”
“范大人的意思是,周室衰落原因在于诸侯争霸,而强者称霸之后,又目无天子,图谋不轨?”
“正是。”
“那政有一问,越国励精图治,寻求强国之道,难道所图的不也是王图霸业么?如此一来,即便将来战胜了吴国,却又与齐、晋、楚、宋、秦有什么区别?”
“哈哈!哈哈!”越王突然哈哈大笑,“姬先生果然大才,如此一问倒真是问到了我心坎上。”
“如何?”
“姬先生,如今诸侯争霸已为大势,潮流所驱,绝非你我可以改变,不知先生是否同意我的看法?”
姬政沉默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
“好,既然先生认可我的看法,那先生复兴周室的愿景又如何才能在这趋势之中得以实现?”
这话问的姬政哑口无言,其实姬政一直清楚,自己的愿望极其缥缈,在如今的天下,又有什么可以令诸侯臣服?实力,只有实力,但以周国的实力却绝对做不到这一点,天子仅存的威望就如同脆弱的冰晶,看似坚固,却一击即碎。
“先生此前投靠吴国,难道不是希望在吴国出人头地,然后利用吴国的实力来维护天子的权威么?”
姬政猛地抬起头,直视着越王的眼睛,那是一双犀利的眼,虽然眼白浑浊、血丝散布,但漆黑的瞳孔却仿佛利刃的寒光,洞穿了他的内心。
“吴王不识大才,对先生毫无敬重之意,甚至杀害先生妻子,如此行径着实为人唾弃!本王知道,先生受辱深甚,自然再不会为吴国效力,但先生如此才华又怎能就此埋没?若先生不嫌弃,本王愿授先生大将军之职,统领越国军队,待时机成熟之时,踏平吴国,斩杀夫差,再将黄蕴碎尸万段,以报先生深仇大恨。待先生大仇得报,本王答应先生,越国将扶持天子,振兴周室!”
姬政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急促,他能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他清楚,要想报仇,行刺或许并不可行,而跟随越王踏平吴国,就意味着从此要与兄弟们对抗,甚至兵戎相见。可是,如果不去越国,他又要何去何从,又要在哪里重新开始呢?
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他绝对不会再为吴国效力,他不知道该如何再与兄弟们见面,想到这里,他甚至担心张循知道哈娜的事情之后会不会做出什么傻事,但愿公皙然能拦住张循,毕竟这两个兄弟在吴国的前程一片光明。
“抱歉,我不能接受。”
说出这句话,姬政才松了口气。
越王点了点头,“我猜先生便不会接受,毕竟越国积困羸弱。”
“不不不,在下不是这个意思。”
“那先生为何不肯接受?”
“只是……在下……”
“可是因为兄弟之事?”
姬政点了点头。
“不妨,本王答应先生,待吴国灭亡之后,本王必然优待兄弟二人。届时,他二人在吴国什么官职,来到越国还是什么官职,你们兄弟三人皆是大才,如果能够一同为越国效力,岂不是天子之福?”
姬政思前想后,犹豫不决。
“姬先生,如果还是不能下定决心,不如先到越国落脚,如果有机会,本王也愿意帮助先生刺杀黄蕴,到那时,先生大仇得报,然后再决定是去是留,至于先生何去何从,本王绝不干预。”
越王说完这话,转身朝着范蠡摆了摆手,示意了一下,范蠡会意,拿出一柄宝剑,呈给姬政。
“先生,此物可还认得?”
姬政接过宝剑,大吃一惊,此剑他岂止是认得,这宝剑正是他的佩剑——炎炽剑。
姬政将炎炽剑握在胸前,细细摩挲着剑柄的纹路,一条赤龙翔于九天,周身上下火焰环绕,利爪尖锐,须鳞清晰,没错,这就是他的炎炽剑。
姬政一脸疑惑的看着越王,“怎么?怎么会在这里?”
越王笑道:“这天底下的事情,有时候也讲究个缘分,不知先生是否相信命理一说?本王觉得这把炎炽剑正是你我缘分的一种预兆。”
“预兆?”
姬政突然想起荷灯节上那个看相观气的老头,那老头曾说过,火克金,哈娜有难,想到这些,姬政顿时胸口一疼,吐出一口血来。
“姬先生!”越王连忙上前扶住姬政,亲手帮姬政擦去嘴角的鲜血,“先生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姬政摆了摆手,摇着头虚弱的说道:“没事……没事……”
“青门!扶先生回去休息!”
“喏!”
青门应命,扶着姬政往屋子里走,姬政拖着炎炽剑,虚弱的问道:“越王,这剑,您是如何得到的?”
越王笑了笑,说道:“先生,除了这炎炽剑,本王还有一宝。”
姬政立即转头看着越王,焦急的问道:“可是月刃?”
“呵呵,正是!”
“在哪?!”
“哎,本王急于见到先生,出行的时候匆忙了,竟然将月刃忘在都城会稽,先生不妨与本王回会稽休养,本王也好将那月刃物归原主。”
姬政沉默,他知道越王此话何意。
“先生一定认识萧摄吧。”
姬政点了点头,问道:“他投奔越国了?”
“是的,陈国已经名存实亡,再留在那里已经没有意义,而来到越国,却大有可为。”
姬政叹了口气,而后轻声说道:“好,我去越国,只是有一点,无论未来如何,我誓不与兄弟为敌。”
“好!本王答应你!”
………………………………
第九十九章 谈判
张循做了个噩梦,梦到的是什么他已经想不起来了,只是惊醒时,他气喘吁吁,惊魂未定。
营帐外面小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吴军已经在泥泞的田垄里驻扎了数日,在驻地的西南方向五十里,楚军大旗也在雨中随风摇曳,而在两军之间,宛丘城泡在积水中,早已是岌岌可危。
张循找到公皙然,看着帐外无休无止的细雨,说道:“不知小姬的婚事筹备的如何了。”
公皙然低下头,神情忧郁,却并未答话。
张循将手伸出帐外,指着宛丘城说道:“今天就是与陈王谈判的日子了,不知为何,我总有些紧张。”
“紧张?”
“也不是紧张,不知道,我说不清楚为什么,总感觉看着这座城,心里就会莫名的难受,不舒服。”
“你担心陈王有埋伏?”
“不是,哎,我也说不清。”
“放心,不会有事。”
公皙然走到张循身边,帮张循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道:“一会儿须记得,如今形势已变,现在楚军已经改变了策略,他们已经不打算救援陈国,而想要灭亡陈国并将陈国据为己有,所以我们的身份也发生了一些转变。等会儿见了陈王,你还须随机应变才是。”
“嗯,我知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好。”
张循带领一队兵马,缓步从宛丘城中穿过,看着满城的积水和遍地饥饿的百姓,张循心里很不是滋味。
来到皇宫前,张循立马环视,这里仍和去年一样,破败不堪。残破的宫门松松垮垮的搭在墙上,显然陈国连更换宫门的财力都没有。宫门上面的红漆早已剥落殆尽,此时浸泡着雨水,显得腐朽不堪。去年的征战厮杀似乎还回响在耳边,而那些死去的将士却如过眼云烟一般,消失在阴霾的雨雾之中。
张循一人来到高台,缓步迈入大殿,此时,陈王已经在王座上等候他了。
张循行礼道:“吴使张循,拜见陈王。”
“张将军,别来无恙啊,上次一别,已有一年了吧。”陈王一脸慈祥,面带微笑。
“是啊,一年了。”
“呵呵,上次张将军率军前来,是因为吴王说我不尊天子,不知这次,我又犯了什么忌讳?”
“此言差矣,我本次前来,并不是为了攻陈,而是为了救陈!”
“哈哈,好一个救陈,是啊,陈国现在天灾人祸,国家危亡,确实是需要救助,只是,这天灾人祸难道不正是拜吴王所赐么?”
“如何是拜我王所赐?我王向来希望与陈国修好,又何来祸害一说?说起来,去年一战,并非我王所愿,而是楚王在其中挑拨,天子受楚王蛊惑,而后发难,勒令我王攻打陈国。事后,我王也十分后悔,这才派遣商人来到陈国收草,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将陈国所赔款项悉数还给陈国。”
“哈哈,张将军倒真是巧舌如簧,这三言两语就能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厉害,厉害啊。”
“陈王有所不知,我来之前,大臣们多有异议,纷纷以为陈王不会接受我们的帮助,但我力排众议,向我王保证,陈王宅心仁厚,心胸宽广,绝非短视之人,自然知道眼下局面如何,更知道楚国到底用心何在!吴国地处边陲,到底不会与中原列强有所瓜葛,姑苏城更是与宛丘城相距甚远,但楚国北面中原,争霸之心从未泯灭,如果楚国介入其中,轻了说,陈国会成为楚国的犬牙,重了说,陈国恐怕会成为楚国争霸中原的边陲重镇!”
这时,一旁的太史句谷指着张循呵斥道:“张循!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如此出言不逊!”
“句谷大人,难道我说的不对么?!绵绵五百年,陈国几度兴衰,七十年前更是有亡国之耻!如今虽然复国,但你们难道忘了么?当年灭亡陈国,吞并陈国土地的不是楚国,又是谁!”
“你!”句谷怒不可遏的指着张循,却无言以对。
“够了!”陈王用拐杖敲击地面,看着张循问道:“吴王想要什么?”
张循向陈王行礼,说道:“我王并无灭陈之心,更无联楚之意,陈王一定知道,吴楚之间,向来水火不容!自古以来,强楚无道,贪得无厌,乃是我等共同的敌人。如今,我王只求陈国富强,进而制衡楚国。除此之外,我王并无他求!如今楚国大军来犯,已然兵临城下,如果陈王不接受我们的帮助,只怕会无力回天!”
“好,那既然如此,张将军不如说说要如何救陈?”
“陈王只需与我大吴签署盟约,并命令城中守军配合我军部署,两军联合一致,共同抗楚,就可迫使楚军退兵!日后,陈吴两国相互扶持,共谋大业!”
听罢这话,句谷急忙说道:“大王!吴国人向来没有信用,张循说的都是无稽之谈!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吴国人啊!大王不要忘了,萧摄就是吴国人,他口口声声说要去楚国求援,结果却换来楚国的大军压境。而现在,他萧摄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天知道萧摄在背后搞了什么鬼!”
“哦?萧摄不见了?”张循有些好奇的问道。
句谷气愤的骂道:“哼!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若不是大王赏识他,他还是个下三滥的游医罢了!如今大王有难,陈国危亡,他却假意救国,实则卖国,不仅没搬来救兵,反而召来了灭国之师!可他人呢!恐怕早就被楚国收买,给楚王当走狗去了!”
张循听罢,也觉得萧摄实在令人憎恶,如此不忠不义之人,的确为人唾弃,但眼下不是谈论萧摄的时候,于是,张循转向陈王,问道:“陈王,再我之前楚国信使应该已经来过了吧?我想知道楚国是什么意思?”
陈王点了点头,说道:“楚使前来劝降,要我做陈县之主,呵呵,我已经斩杀楚使,陈国可以灭亡,却绝不会再投降!”
“好!既然陈王有此决心,那么陈国就绝对不会灭亡!”
良久,陈王说道:“张将军,吴王的心思我很清楚,现在的局势,我也很清楚,去年我没有选择,只能投降,今年我一样没有选择,所以这次我绝不会投降。我会按你的意思签署盟约,城中守军也会配合吴军部署,只希望吴王能够遵守盟约的约定,而我也承诺,在吴国与齐国争霸之时,我会尽全力相助。”
张循望着陈王,他浑浊的眼睛里投射着清晰的理智,密布的皱纹上书写着命运的无奈,五百年的历史沧桑和数万百姓的喜怒哀乐全部重压在那根拐杖上,当尊严与生命不可兼得,国体和百姓不能兼顾,却又该如何取舍?
想到这里,之前难受的感觉更加明显,压抑、混乱的思绪扰的张循喘不过气来,他感觉自己的思想正在触碰从未到过的边界。
生命。
尊严。
国家。
百姓。
战争。
和平。
天下。
人。
“张将军?”
陈王的声音将张循从一片虚幻之中的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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