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獠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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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朝阳把能教给他的军事技能都教给了他;杨胜利的指刀被他学到了手;老黄的长兵刃也被他尽数传承;还有夏老爷训练他的逻辑思维能力,也被他淋淋尽致的运用到每一个角落。

还有根据雷萧交代,专门向郝医生学习的死穴,同样被他牢牢掌握。还有郝医生不加声色传给他的医术,让他急速的成为又一个小变态。

拥有这么多随便拉出来一个跺跺脚,就能引起地动山摇的大变态来当他的师父,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这种奇迹分外招人眼红的,只是时间久了,大队的队员们知道他的身世,也了解他究竟是一个怎么样心性的人,只会为他感到高兴。

十八九岁,是个本该洋溢着青春气息,一路洒满干净笑容的年龄;也是个无忧无虑,只有憧憬,没有杂质的年龄;同样也是一个清纯天真,简简单单的年龄。

可在铁血的军营里,两年多的时间,把卧虎身上本来的少年味道清洗的干干净净。

如今的他,举手投足之间,洋溢着难言的强大和自信,任谁都不会想到他今年才十八岁。

秋去冬来,进入了十月份,四方城也在一场大雪下进入了短暂的休眠。但这并不意味着停止了训练,只是把训练的重心转移到了冬训,将会是四方城更为艰苦的训练。

依旧还呆在炊事班的卧虎,每天就是眼巴巴的看着那些战士在训练各种潜伏、战术、武器的操作……但他却不能参加,只能继续打着基础。

他不是四方城的特战队员,仅仅只是一个炊事兵,不可能参加到正规的训练中去的。

至于之前的一些训练,完全采取的是单个教练的方式,并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只有一个目的:血狐王牌!

张朝阳提前转业离开了部队,进入疗养院进行疗养。

他在战斗中遭受的一身伤势,注定他在年老之后疾病缠身。所谓的疗养,不过就是让他的身体各项技能,慢慢的归于常人罢了。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走了一批,又来一批,把自己最美好的青春,毫无怨言的洒在这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热土上,只源于他们深深爱着自己的祖国,爱着骄傲、顽强的中华民族。

轻轻在半夜里走掉的张朝阳,是带着对部队无限的思念走了,彻底的走了。

他没有去与战友一一告别,是怕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些在战场生与死中堆积出来的兄弟情,让他无法在离别的时候坦然面对。他怕哭,更怕兄弟们一个个将他紧紧抱着嚎啕大哭。

同样的,他在走之前也没有与他这最后一个徒弟见面,只是让老常留给卧虎一句话:狠如狼,狡如狐这句四方城用鲜血堆积传承的的铁血口号。

也许张朝阳的走掉真的是正确的,因为已经走掉的他,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他时刻牵挂在心里的另外一个徒弟战死沙场的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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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老兵不死

那是大雪将四方城覆盖后不久的一天,凄厉的警报声打乱了沙漠深处四方城的平静。异于平常的警报声,显示着这是一场异常高危的战斗任务。

短短的五分钟,血狐所有的作战队员全副武装,登上直升机前往战区。包括一小部分依旧在四方城驻训的特种部队,也在上级的指示下与血狐大队一同前往战区。

大队的兵力被抽调一空,除了必要留守的哨兵和身负重伤无法参战的人员外,甚至连炊事班里都临时进行了抽调。

老常在所有的炊事兵的目送下,脸上泛着从未有过的光彩,全副武装参加战斗任务,他是炊事班唯一四肢健全的。

所有的迹象都表明:这次的任务,绝对是一场大规模的战斗,或者说是一场充满死亡与鲜血的残酷战斗。

老常走的时候依旧是笑呵呵的,他轻轻拍了拍早已不是当初自卑、羞涩模样卧虎的脑袋,对他说:“呵呵呵~~卧虎,我去了啊,哥几个就别羡慕我了,我老常这算是得偿所愿了!呵呵呵~~”

抱着枪转身大步走去的老常,脸上的笑容刹那间消逝的无影无踪,转而出现的是无尽的冰冷,冰冷中又带着挥发不掉的浓浓杀气。曾经驰骋沙场的铁血战魂,在这一刻重新注入了老常的身体,引领他暴吼着前往战场与敌血战,不死,不休!

老兵不死,永远不死。

队员们走了,执行任务去了,整个四方城一下子空荡了下来,听不到此起彼伏的番号声了,也没有往日的热火朝天景象了。好像在一瞬间就沉寂了下来,默默无语的等待战士们的凯旋。

习惯了激情澎湃、燃烧青春、张扬生命氛围的卧虎,也被这静寂的沉闷弄得毫无心情。他心里非常的不安,不知道这次会有多少战友血洒疆场,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次的任务必然会有牺牲。

“唉,部队走了有三天了,不知道这次的战斗情况怎么样?”能够猜想到此次战斗惨烈情况的不止卧虎一个,他们所有留守的人都能从这份异常的安静中,嗅到浓浓的鲜血味,感受到四方城庞大的身躯发出沉闷的嘶吼。隐隐约约间,他们看到四方城的墙面向外渗着红色的液体。

“准确的是七十五个小时三十八分二十九秒。”夏老爷报出大队出去的时间。

“呵呵~~”

卧虎轻轻笑了一声,把手表从兜里掏出来,狠狠的砸进了垃圾堆。

时间,时间!

心里涌出的那种焦躁根本就无法用言语来描述,这一切都是被这时间给压抑的。若是没有这个时间,或许一切都不是问题吧。

“杨班长,你说他们能顺利完成任务吗?”按耐不住自己那种焦躁情绪的卧虎,纯粹就是在没话找话。

“能!肯定能!咱们四方城的勇士从来都没有失手过,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能将我们击败的敌人存在。”回答卧虎的是老黄,他难得悠闲的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条奢侈的黄瓜在啃着。

从他话语超乎寻常的强大自信,可以看出来他也在担忧着,不知道这次要与哪些兄弟说地下再见了。

“那常班长不会有事吧?”卧虎再次发问。他在担忧老常的身体,是不是可以支撑住这样的一场高危任务。

“哈哈哈~~你就放心吧,其他人都会有事,老常都不会有事。不要以为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当咱们炊事班的班长。”杨胜利爽朗的笑着,用他那不是很方便的腿挪着步子,走到红案前开始片那上面的一块羊肉。

眼睛远远的望着很远很远的雪山顶,卧虎没有在发问。他清楚自己所问的问题都是白问,不过是从别人的嘴里寻找到一点安慰罢了。可别的这些人呢,不也想从别人的嘴里寻找到一点安慰么?

四方城有条不成文的规矩:所有战死的队员,必须把他们的尸体抬回四方城。

这是在让战死的队员再回来看看四方城,让他们知道,战斗已经结束了,咱们回家了……

又苦苦熬了一天,终于听到了头顶一阵阵直升机的嗡鸣声传来。一架接着一架武装直升机,从远远的西南方向朝四方城飞来。

“回来了!回来了!他们回来!”听到直升机的嗡鸣声,卧虎在四方城内高声欢呼着,拔足奔向宽阔的训练场,仰头望着天上的直升机。

除了哨兵以外,所有的留守人员都奔向训练场,整整齐齐的列队在那里,迎接战友的归还。

直升机排成一排,逐个降落了下来,一队队身着丛林作战服,脸上涂满油彩的战士,迅速从直升机上跳下来,按各单位的建制整齐的列队。

没有一个人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也没有一个人敢。即便想第一个扑上去的卧虎,也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站在队列里,默默等待着。

当出征的队员列队完毕之后,同样全副武装的大队长张复基与教导员王陆军,才从直升机上跳下来。他们一脸的沉稳,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露出疲惫与悲痛。

随着张复基与王海军身后出来的,是被抬出来的担架,担架上火红鲜艳的五星红旗瞬间刺痛了卧虎的双眼。

“哗!”的一声,破碎的声音从卧虎心底响起,紧张、焦虑、悲伤霎时间写满了他的脸颊,大脑一片空白,一颗心也随之沉入谷底,

一架、两架、三架、四架。

一共四架被国旗覆盖的担架抬了出来,这意味着在这次的战斗中,牺牲了四个战友。

“血狐大队,中尉常州、少尉铁标、一级士官雷萧、一级士官耿直,阵亡!”张复基的口中发出嘶哑、沉重、悲伤的声音。

全场寂静无声,排列整整齐齐队伍,等着迎接凯旋而归勇士的留守队员们,缓缓的摘掉头顶的大檐帽,将男儿骄傲的头颅深深低下。

“不,这不是真的!他们没死!!!”

听到大队长宣读的阵亡名单,瞬间就泪流满面的卧虎,发出绝望的嘶叫,发疯般的向四具担架冲过去。

“砰!”

卧虎被自己的双腿狠狠的绊倒在了地上,下巴被磕出一道深深的血口,鲜血如注般的向外涌出。

他立刻爬起来向前跑,但又被那股冲劲绊倒在地,两个膝盖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卧虎再次用双手撑起自己,佝偻着腰身手脚并用的扑到了担架前,用力擦了擦早已被泪水模糊视线的双眼,温柔的抚摸着那面五星红旗,泪水混合着下巴的鲜血,一滴一滴染到红旗上。

没有人去制止他的行为,因为他有这个权利,任何人都不可以剥夺的权利!

轻轻的揭开第一幅担架的国旗,映在卧虎眼中的是老常那张熟睡的脸,充满安详与宁静,似乎嘴角还挂着他永远都不曾改变的笑容。

“常班长……常大哥……醒醒,我是卧虎,我是卧虎,我是卧虎呀~~呜呜呜~~~”叫不醒老常的卧虎,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眼泪如簌簌的滑落,温暖着老常冰冷的身躯。

老常,这个在四方城犹如大哥一般时刻关心温暖卧虎的老兵,此刻躺在那里,任由被悲伤冲击的毫无理智可言的卧虎死死抱着,悲痛欲绝的放声嚎哭。

所有的队员都在默默注视着卧虎,注视着四具盖着红旗的担架。

他们的心里充满了针锥一般的疼痛,他们的脸部肌肉狠狠的抽动着,眼中盛满了悲伤。但是他们没有哭泣,因为他们早已流干了泪水。

老常笑呵呵的脸颊浮现在卧虎的面前,仿佛他在注视着卧虎,满脸的温暖,正试图用右手轻轻的拍一下卧虎的脑袋,嘴里笑着说:“呵呵呵~~~哭啥呢,都是男人了,以后还是咱们大队最优秀的特战队员呢,出息点,啊,呵呵呵~~~”

老常真的死了,真的死了,那个在卧虎心中占据着亲大哥位置的老常,光荣的战死在祖国的西南边疆。

轻轻撩开第二具担架上的国旗,是铁标到死都充满彪悍的脸颊。他也仿佛在笑,在笑自己终于能够光荣啦,能够把这份祖国和人民赋予他的荣誉坚持到了最后。

“铁班长~~~呜呜呜~~~铁班长~~~”

记忆里的铁标永远是那么的强大,那么的霸气。可现在的他,却犹如婴儿一般沉沉的睡着。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要做自己最美丽的梦。

躺在第三具担架上的人是耿直,与卧虎熟识最早的耿直。

“耿班长,耿班长,你说过,你说过等我成为真正特种兵的时候,会陪我回去,一起去看我的那些兄弟的,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啊~~呜呜呜~~~我看不起你,你不是男~~呜呜呜~~~”卧虎的双眼哭的通红一片,似乎里面的鲜血随时都可以涌出。

他想起了在来部队的路途中,他哭了,因为要远离自己的那三个兄弟,所以他哭了。

这个时候,耿直微笑着对他说:卧虎,以后我再陪你回来,在你变成真正特种兵的的时候,再回来看华子他们。

那一刻,让卧虎觉得这是贴心、最能激励他的话语,为此,他一直在努力,期待有朝一日,在自己成为真正特战队员的时候与耿班长一起再回去看他的兄弟们。

可是现在,那个向他保证过的男人,却躺在了红旗下,永远无法兑现他曾经许下的承诺。

还有最后一个担架,最后一面红旗!

跌跌撞撞中,卧虎掀开了第四面红旗,可是下面根本就什么都没有。

第二十一章 血染的风采

“大队长!教导员!雷萧没死?雷班长没死对不对?!”一瞬间,卧虎的眼睛发亮了,担架上并没有雷萧的尸体,没死,肯定没死,肯定说大队长刚才说错了!

“卧虎,雷萧牺牲了!他连尸体都没有留下……”王陆军忍受着胸中剧烈的痛楚,把事实告诉卧虎。

“尸体都没留下?没留下……怎么可能?雷萧那么厉害的,他可是队上最厉害的特种兵呀……”卧虎似乎忘记了哭泣,只是在嘴里反复的自语着。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两只眼睛失去了任何色彩。

忽然,卧虎猛的跳了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咆哮着。

“雷萧的尸体!我要尸体!老子要尸体!你们把他留下了?你们把他抛弃了?!他迷路了怎么办?他自己回不了家怎么办?他的战魂呀!!!”

咆哮中的卧虎犹如一头受伤的山林猛虎,眼睛死死的瞪着张复基与王陆军,脸上肌肉狰狞,额头与脖子上的血管高高暴起,好像里面的血液随时都会迸裂喷洒而出一般。

看到完全失去理智,状若疯狂的卧虎,张复基与王陆军在心里发出深深的叹息,他们何尝不想把卧虎的尸体带回来,何尝不想让血狐受尽磨难孩子回到自己的家呢?

王陆军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犹如暴怒猛虎一般的卧虎身边,任由失去理智的卧虎,一拳接着一拳在他身上发泄着。

“谁他妈的说雷萧的战魂没有回来!”

震得地面都瑟瑟发抖的暴吼声从张复基的嘴里发出来,连失去理智的卧虎都被这声暴吼停止了发泄的动作,抬起头茫然的看着张复基。

“雷萧的战魂在这里,雷萧的战魂一直就没有走失!他的战魂在国旗上,在我们共和国的五星红旗上!”张复基一把扯开本该盖在雷萧身上的五星红旗,任它迎风飘扬。

“是了,是了……是雷萧的魂,他的战魂在,在红旗上!”卧虎看着猎猎舞动的五星红旗,他在红旗上看到了雷萧真诚的笑脸,瞧见了雷萧向四方城敬了一个无上的军礼!

“呜呜~~呜呜~~”

卧虎蹲在地上再次嚎啕大哭起来,哭声肝肠寸断。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些牺牲的,都是他最为亲近、崇拜、仰慕的英雄。一张张鲜活的面庞,在他的脑子里面来回跳跃:大笑的、暴怒的、嚣张的、霸道的、狡黠的……

“不哭,不哭,男人不哭,男人不哭!男人要抬起头笑,对,笑了!”卧虎在心底使劲的对自己说着,缓缓的站起来,神情的一一扫过四张担架。重新挺起胸膛,抬起染满血迹的下巴。

“老子是站着尿的爷们,老子发誓,从今天过后再也不哭。”卧虎的眼睛深邃的像深沉的哈纳斯湖一般,充满让人压抑的平静。

一步,一步,卧虎重新走回了队列,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与战友一起安静的看着,静的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熔岩。

荣誉室的墙面上又增加了四张永远灿烂笑着的照片,加起来总共是六十张了。这六十张笑脸,面朝着对面墙上的大字在骄傲的笑。

他们做到了,真的做到了。他们把自己的鲜血重重的涂在鲜红耀眼的红旗上,在上面用生命篆刻出忠诚血色的实质和底蕴。

重若泰山,轻于鸿毛。

共和国的勇士,身形如山岳般的厚重。高傲的站着,伫立在风吹雨打中,头顶着苍天,脚踏着大地。用宽厚的肩膀挑起祖国与人民的期望,用永远压不弯,打不折的脊椎骨背负着共和国前进的步伐。

死,不是结束,只是另一段生的开始,是希望的延续,是责任的传递,更是一曲无怨无悔的讴歌。

祖国不会忘记他们,人民不会忘记他们,中华民族更不会忘记他们!

什么叫重若泰山?这就是!

他们的牺牲,他们生命的消逝,对他们自己来说比一根鸿毛还要轻,还要微不足道,即使用渊亭山立、死的其所来形容他们,都远远无法尽数表达。

在他们自己看来轻如鸿毛的战死,在人民的心中却如泰山般重重压了下来,沉在人们的心中,刻下永远无法磨灭的生命烙印。

绚花之灿烂,秋叶之静美。

真诚的笑脸,蓬勃的青春,火样的激情,燃烧的岁月。灿烂到让人无法去正视,怒放的生命犹如绚烂至极的花朵般轻轻滑落,纷纷扬扬的尽情飘洒,点缀着世间的美好。

点点落入地下,与秋叶一般,静静的躺在地上,等待化为春天的泥土。清新的质朴的气息缓缓飘散,弥漫着每一个角落,让所有的人感受到生命的真正味道。

不是伟大,无所谓光荣,更不是光芒,仅仅是纯粹,纯粹的极点的共产主义战士:忠于祖国,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卧虎一个人呆呆的坐在荣誉室的地上,他的面前摆着白酒、香烟。酒是好酒,八一茅台;烟也是好烟,软盒中华。

白酒是打开倒在杯子里面的,香烟是点燃立在那里的。他知道这些牺牲的兄弟们,都好这一口,于是他把所有的津贴都取了出来,买下了这些他认为是最好的烟酒来请这些兄弟们喝上一杯,抽上一口。

他不认为这是奢侈,也不认为是多余,他相信照片上的兄弟们更不会去埋怨他,因为他们是兄弟,穿着同样的军装,呆在相同的部队,挂着同样臂章的血狐兄弟!

“啪!”

不会抽烟的卧虎,在给兄弟们都敬上烟之后,又给自己点燃了一根。他强忍着咳嗽的感觉,硬是把辛辣的烟雾狠狠抽进肺部。让那烧灼的滋味刺激着他,去感受那股子与兄弟们同样的感觉。这样也许能感受到他们依旧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逗着自己,骂着自己,磨砺着自己……

“咕咚,咕咚~~”

卧虎抓起酒瓶,往自己的喉咙里灌下了几大口白酒,让自己的嗓子连着胃部更加的烧灼,体会一个真正的男人才会享受的味道。

狼身浴血,狐吐獠牙;战刀魂祭,平我山河。

龙飞凤舞的大字,终于被卧虎看明白了,想通了:用鲜血来祭奠我们不朽的战旗,用战刀来卫我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大好山河。

那就是战斗,战斗!永无休止的战斗!

狠如狼,狡如狐。

捡起滑落的军刺,披上染血的战甲,驰骋疆域,把刀子狠狠捅进敌人的胸膛,做一个甩着膀子嗷嗷直叫的中国军爷!

“砰!”

酒瓶被卧虎用力摔在地上,在酒香弥漫中,他大步走出荣誉室,奔向炊事班。

“砰!砰!砰!”

炊事班里能砸的东西全部被卧虎砸的精光,锅碗瓢盆全部被他摔碎、砸烂。

在一群炊事兵的沉默的注视下,他跳上了灶台,手拿那把三十斤重的锅铲,用尽全身的力气把铁锅戳出了一个大窟窿,然后用无比狂暴的声音仰天高吼:“从今以后老子不做饭!老子要战斗,老子要战死沙场!!!”

第二十二章 心志如铁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到处都洋溢的春的气息。可这四方城所处得大漠深处,依旧冷冽的刺骨,仿佛没有得到一点春的音讯,犹自将自己冰冻住。

但是几百个满载着理想,义无反顾来到四方城,接受最残酷淘汰集训的士兵们,却把火一样的热情带来了。

他们来的当天,就被摆在面前的魔鬼训练直接淘汰了上百个,幸运余下的两百来个士兵,也都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已经在四方城接受过两年多磨砺的卧虎,无疑是当中的佼佼者,也成了里面当之无愧的最强者。可这并没有让卧虎感到一分骄傲,他心里非常清楚,最大的考验还在后面。

第一层的选拔,只不过是一个筛子,而他们参加集训的士兵则是筛子里面的黄豆。

随着筛子的摇晃,先把那些小的给筛掉,留下相对大的。可后来这个筛子会一个接一个的换掉,筛眼变的更大,那些不符合规格的黄豆将全部被筛掉,最终只会留下寥寥的几颗罢了。

四方城就是在用这种方式进行淘汰,把优胜劣汰的自然法则发挥到了极限,一项不合格就要被淘汰,因为这里充满了死亡的威胁。

就在卧虎进入集训的前一天晚上,王陆军找他好好的谈了一次。

“卧虎,你真的决定要进入集训队了?”王陆军问着一脸刚毅的卧虎。

“教导员,我真的决定了,当我看到常班长他们尸体的时候,我就已经决定了。我要么不在血狐呆,要呆,我就要做一个真正的王牌。说真的,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都不想在这里继续呆下去了。但是我没得选择,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我,你必须去战斗,必须为你死去的兄弟复仇!”卧虎笔直的站在那里抬起头,平静的对王陆军说出自己的内心想法。

卧虎要将自己永远的置于血狐大队,更多的是来源于一个接一个曾经熟识的战友在战场上倒了下去。虽说卧虎并没有与他们肩并肩的在炮火硝烟中死战,可这并不代表他们之间的情谊会少多少。他们是战友,彼此都住在对方心中的战友。

这种感情是无法改变的,也是无法抹杀掉的。战友的阵亡,刺痛了卧虎心底那根最脆弱的神经:对情谊近乎执着的追求。

在他眼里,这里每一个战友都是他的亲人,他知道这些感情来的是多么的不容易。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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