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獠牙-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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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军人，如今的犯人将右手放在左胸上，用最为男人的声音一遍一遍将这句话吼出来，经久不消……
卧虎被押走了，等待他的是枪决。
第八十章 最后一个要求
“呃……”
走出监区的卧虎，使劲伸展自己的腰身，嘴里发出畅快的呻吟声音。
他毫无阻隔、毫无限制的伸展自己快要生锈的身体，让他觉得自由真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清新的空气，美好的阳光……
“断头饭吃什么呢？”卧虎摸摸自己几个月来生出的胡子问着守卫，但是没等对方说话，自己又紧接着道：“主食什么的无所谓，一定要弄点手抓羊肉，羊肉必须是草原上小尾寒羊的肉。吃草的羊，肉质最好，即使是肥的，也是油而不腻，最好看的就是烤出来肥肉，都是半透明的，啧啧，多弄点肥的，我爱吃……
对了，最好在弄点牛栏山二锅头和一包香烟，香烟嘛就随便弄一包红梅吧，挺便宜的，而且味冲，比较适合男人抽。还有还有，一定给我多弄几瓶纯净水，好久没喝到了，想念那个滋味，不想再碰一口雪水……
死刑犯最后都有一顿断头饭，断头饭一吃就要拉出去枪决了。在中国来说，对这最后一顿断头饭很尊重的，不管你从前干了什么，最后一顿饭都会受到尊重，会尽量满足提出来的需求。
所以卧虎毫不犹豫的提出来自己要求的伙食，一点儿都不觉得难为情。
这一顿断头饭吃的的确相当舒畅，除了卧虎所要求的羊肉之外，还有猪肉、牛肉等等食物，不过他根本碰都不碰，只是把将近两斤肥多瘦少的羊肉给吃掉，喝了几口二锅头，灌下了整整四瓶纯净水。
吃饱喝足就得上路了，上路前，不出卧虎所料的被一块黑布蒙上眼睛押金四周都是钢筋的囚车里，朝行刑地域驶去。
被蒙上眼睛的卧虎坐躺在囚车内耷拉着脑袋，他的身边坐着三名依旧蒙着头部的监狱守卫。
守卫的枪口一直对着卧虎，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只要他一有异动立即击毙。
不过卧虎很安稳，安稳到脑袋一耷拉下去就不带抬起来的，好像睡着了一般。
看似睡着的卧虎脑子却前所未有的活跃，他在听车的声音，判定出车的数量：三辆车，除了这辆囚车，另外两辆是功能极好的越野车，通过发动机的声音判定，是两辆部队配发的勇士。
除了车的声音，他还在上车之际通过人脚步的声音的细微差别，判断出此次押解他实施枪决的共有九个人，除了这辆车内连司机在内的四个人之外，另外两辆车上，一个坐两人，司机加上未全副武装的，应该是个军官之类的；最后一辆车除去司机，还有两个全副武装的守卫。
全副武装在走动中，装备与身体的触碰或者摩擦会发出不同寻常细微的声响，所以卧虎能够做出清晰的判定。呆在小黑屋最后的日子里，他借助寂静强化的感知能力在这个时候被他用到了极致。
三辆车继续朝前行驶着，按照卧虎通过车速与时间的判定，他们现在已经距离监狱二十公里，正西方向，估计很快就到目的地了。
施行枪决的时间跟古时候还是一样的，依旧被定在午时三刻，按照现在的时间来换算的话大概在中午十一点四十分左右，这是有讲究的。
正午时分是阳气最盛的时候，而杀人则是一件阴事，无论被杀的人是否罪有应得，他的鬼魂总会来纠缠用刑的人和在场的官兵，所以要在阳气最盛的时候行刑。
终于被押到了极乐世界所泛指的正西方一片沙滩上，卧虎在两个守卫的押解下推到了行刑地，让他面西而跪，只是卧虎打死不愿意跪下。
“首长，能不能不要让我跪下死，我曾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一员，只有站着死，没有跪着生！”
卧虎抬起被蒙着眼睛的脸颊，轻轻的对走到他旁边一个少校军官说道。
少校军官听了卧虎的话叹了口气拍拍卧虎的肩膀。
“莫卧虎，代号小猫咪，你是真正的军人，好样的！”少校发出感慨的话语，继续说道：“我让你站着死，维系你军人的骄傲，毕竟我们都是人民解放军的一员。请你……不要怪我，这是……命令！”
听了少校军官一番绝对是发自肺腑的话，卧虎咧开嘴笑了。
“军令如山，我不怪你，但是请你让主射手一枪就要了我的命，别等到副射手上来补枪。”卧虎口气平稳的对军官说道，然后静静的站在那里使劲大口的吸气。
此时卧虎并没有被绑成执行捆绑绳，依旧戴着手镣脚镣，这一点连他都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觉得很奇怪，按理说这么重要的事情肯定不会忘记的，尤其像他这样已经表现出极强战斗力的犯人来说。
但是留给他思索这一方面问题的时间已经没有了，他在使劲的吸着空气。这个举动在别人的眼里看来可能是在做最后的留恋，但真正的意图只有他才明白。
临近中午，沙漠上的太阳特别毒辣，炽烈的阳光能够把一切东西都给烤化然后挥发。日常保养的枪支都要擦上枪油，而枪油这种东西在炎热的气温下同样会挥发，并且那种特有的味道很容易分辨。
卧虎就是在闻枪油的味道，通过枪油味道散发过来的方位确定六名持枪守卫站的角度。他在下车的时候，已经通过装备的摩擦声判定了守卫的位置，这个时候就是作以最终确定，同时通过枪油味道的来源地判定枪口的位置。
九五突击步枪跟从前的八一不一样，八一步枪擦枪油的时候会把整个枪身擦得铮亮，而九五突击步枪由于枪身的材料质地，使得大部分战士不喜欢在枪身上涂抹枪油，只是把枪拆卸以后在枪机、枪管处涂抹枪油。
所以卧虎就是通过强管内枪油的味道来判定枪管的方向，判定了枪管的方向也就判定了人员面朝的方向。
六名守卫，其中两名站在自己的身后，主射手在自己后背正中央的位置，副射手在主射手的右侧稍后一点，也就是自己头后侧。
其余四名持枪守卫分别位于战略东方九点钟、十一点钟、一点钟、三点钟的位置实施警戒，面朝外，呈半圆形警戒圈。
三辆汽车按照部队制式并排停在那里，车头统一向东，由北至南依次排列，囚车在最北。三名司机集中在囚车，在准备着什么东西。如果猜测不错的话，三名司机在准备卧虎被枪决后的收尸工作。
三辆车均在警戒圈外围，如果卧虎要实施暴力脱逃的话，必须第一时间冲破现在是警戒圈，事发变成包围圈的四名守卫，这是最为至关重要的一点，他必须倚靠机动车辆方能逃离。
站在那里等时间的卧虎把这判定出来的一切信息放在脑子里，利用大脑把它变成一幅幅全角度的立体图片，然后进行连接，最终让这一幕图片变的无比流畅。
手中没有枪得情况下，面对六名持枪守卫只有死路一条。这些守卫尽管蒙着面，但他们身上透出的气息都不是弱者，应该也是由各个特种部队选出来的，否则他们根本没有能力控制这样一个关着拥有各种突出技能的军事要犯。
时间在一点一点慢慢的流逝，卧虎不急不躁的慢慢等待所谓的午时三刻到来。行刑的人也在默默的等待时间，等待完成任务以后回去给卧虎上柱香烧个纸钱。
太阳渐渐升到了头顶，阳光也几近与当头直射，人的影子也缩起来看不到了，午时三刻，也就是十一点四十分到了。
“还有两分钟你就要被执行枪决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少校军官远离卧虎问着他。
“如果我要是跑了你会怎么样？”卧虎没有说出自己的要求，而是问这名军官这样一个问题。
“跑？”军官反问了一句，然后道：“你是跑不掉的，就算你能把抢车逃跑也跑不掉，因为车里的燃油是经过精确计算的，只够来返。”
军官说完，忽然又觉得卧虎的问题很好笑。
“安心上路，回头我给你多烧点纸钱。”军官又对卧虎说道，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向主射手挥了一下手。
枪管端起来了，直直对着卧虎后脑的枕骨。子弹从枕骨射进去，然后从嘴巴射出来，完成瞬间的击杀毙命，绝对不需要副射手。
“还有一分钟，最后问一句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或者什么，能力之内的我一定帮你完成！”军官又看了一下手表问着卧虎。
“有！”卧虎大声答道，然后脸上泛起了浓浓的深情，对军官说道：“我的上衣内有一张床单，请帮我转交给我的女朋友。”
“床单？”少校军官反问了一句。
“对，是床单，我女朋友的第一次，呵呵，有劳了。”卧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把情况说出来。
这种要求不算过分，也是可以被接受的，同样也在情理之间。只是军官听到这话以后有些踟蹰了，不敢确定卧虎会不会产生暴动。
“我不想在我死了之后你把它拿出来，因为上面带着死气，这是我最后一个愿望，看在曾经是战友的份上满足我。”卧虎又继续向军官说道，然后等待军官的动作。
第八十一章 刑场脱逃
军官朝卧虎走了过来，但走过来的同时打了一个手势，示意所有警戒人员将枪口对准卧虎。
卧虎的脸上挂着笑容，被黑布蒙着的眼睛睁大了，他的笑不是因为想起了季若，而是自己完成了关系到自己能否脱身的最关键一步。所有的计划，所有的后续，全部在这一步上面。
“上衣内，伸手一摸就摸到了，谢谢你首长！”卧虎露出感谢的表情，向少校军官道谢。
少校军官点点头，走到卧虎的侧面，伸出右手掏向卧虎胸口衣服内的床单。
床单的确在卧虎的胸口位置，少校军官伸手就摸到了，然后向外慢慢的抽。
此时周围所有的守卫都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右手食指压在扳机上，处于待发状态，只要卧虎稍有异动，不对，应该说他只要稍有动作，六支将他全身锁定的步枪会同时开火，将他瞬间击毙。
周围的压力一下剧增，压迫的大漠上的风都慢慢停止了吹动。
所幸的是，卧虎没有动，至始至终都没有动，任由少校军官将床单从他怀里掏出来。
已经满是鲜血的床单被少校军官掏了出来，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床单的确就是床单，尽管是一条染着鲜血的床单。
四周的压力顿时为之一松，风又刮了起来，刚才连心脏跳动的声音都能听到的寂静消失了，甚至都能感觉到六名守卫长长舒了一口气。
突然间，一阵急骤的风声在少校军官耳畔响起，本来一直安静站立的卧虎暴动了！
他在少校军官拿到床单收回手臂转身要走开的时候，右脚向少校军官的位置迈了一小步，带着手镣的双手闪电般的掠过对方的头顶锁住他的脖子。
锁住少校军官的同时，脚下用力，将少校军官的身体对着主副射手，快速向后退了几大步，摆脱九点钟、三点钟位置的守卫。右腿膝盖擦着少校军官的右大腿朝上一顶，一把手枪跳起，被卧虎接在手里牢牢抵住军官的脸颊。
“站在原地不许动！”
卧虎发出一阵暴喝，脸上的黑布滑落，左手隐藏指甲的拇指根部肉厚部分向外流着鲜血。刚才抬手锁住少校军官的瞬间，借助抬手之际，他拔出指甲，削断黑布。
突然发生的变化根本是在场人都所料不及的，他们根本就没有碰到死刑场上还能暴动成功的。
随着卧虎的暴喝声，六名守卫的呆滞一闪而过，立即端枪向卧虎逼近。那三名司机发现这边的动静，立即掏出手枪跑了过来，将枪口对准卧虎。
只可惜他们根本无法锁定卧虎，不仅仅是脑袋，甚至连卧虎的双腿都无法锁定。
卧虎相当巧妙的把自己置身于少校军官的身后，不露出任何一点可供射击的部位，精通狙击的他，自然知道挟持一名人质该如何更好的保护自己。
“砰！”
卧虎手中的枪声响起，少校军官的左边肩膀被弹头钻出了一个血窟窿，鲜血立刻顺着弹孔向外喷涌而出。
“啊……”少校军官发出一声惨叫。
“砰！”
枪声再次响起，少校军官的左臂上又挨一枪。
“啊……！”少校军官再次发出痛苦的惨叫，整个左臂不受控制的抖动着。
“在你们的位置站好不要动。”
连续打了少校军官两枪的卧虎，将枪口挪向军官的脸颊，嘴里发出平静的声音。
守卫与司机不动了，他们站在原地尝试瞄准锁定卧虎，但依旧无法完成。想要冲上前去也不能，刚才的两枪，是卧虎表明自己绝对有杀人的决心，再加上他平静的警告，更加增添了威慑力。
乱吼是恐惧、害怕的表现，平静如水是镇定、一切在握的表现。
双方对峙起来，卧虎挟持人质面对九支枪无法突至汽车跟前；守卫和司机碍于卧虎手中有人质，无法欺身搭救。
将身体匿在少校军官身后的卧虎，借助眼睛余光扫了一眼无法对自己实施围控的守卫，嘴角上扬露出了笑容。
“现在你们的任务变了，不再是执行枪决了，而是要解救人质。”卧虎出声提醒他们，告诉他们任务性质的转变。
听了卧虎的话，不管是守卫还是司机，全部微微变色：还是低估了这个莫卧虎……
精通各种地形、各种突发情况作战的卧虎，相当了解此事这几个警卫的心理变化。因为他曾经就面临这种情况，一旦面对手中有人质。并且能够对人质造成生命威胁的劫匪来说，最好的方法就是先放下武力威慑，首要攻心瓦解，以谈条件的方式让劫匪放松，然后实施狙击。
只是……这些东西放在卧虎身上根本就不管用，因为他熟知当中的任何一个环节，熟知你做出来每一个动作的任何背后目的，这也就是所说的反侦察能力。
此时如果想要保住这名少校军官的命，最好的方法就是放下武器，任由卧虎逃离，等到人质安全以后再进行追击。毕竟他们面对的不是一般的劫匪，而是最为精锐的特种精英，将监室所有特种精英都击败的特种精英。
“解除身上的武器装备退后一百米，我以我军人的荣誉保证不杀他，否则我立即将他干掉！”卧虎张口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对守卫说道。
他根本不谈条件，就是赤裸裸的要求：退，我就不杀；不退，我就杀！
面对卧虎这样从一个反恐精英变成劫持人质的恐怖分子，就算是把世界上最好的战地谈判专家叫来都没有。他的全局把控观，已经让人对他无可奈何了。
“啪！”“啪！”“啪……”
身上的武器装备被守卫扔到地上，然后头也不回的朝东面大步走出一百米朝外，三名司机同样照做，走出百米距离。
看到对方毫不犹豫的按照自己的要求来做，卧虎立即押着少校军官朝最近的一辆勇士车子走去。
车头停靠的方向是东面，正好一边上车一边用眼睛监控百米之外的九个人，当然了，卧虎并没有忘记带上一支步枪，并且将所有的弹夹都拿上。
“砰！砰！砰！砰！”
四声枪响传出，另外两辆车的轮胎被卧虎打爆，然后挟持少校军官开车向正西逃跑。
留在原地的九个人在卧虎开着勇士逃离的瞬间，立即向百米前得车子奔去，打开车载无线电进行呼叫。
“死刑犯挟持人质逃跑，死刑犯挟持人质逃跑，请求空中搜捕，请求空中搜捕！”
监狱内，两辆直升机升空而起，发出巨大的嗡鸣声向西疾驶而来。
成功挟持人质进行脱逃的卧虎在车内用枪将手镣脚镣打断，然后将仍然捏在少校军官手里的床单给拿过来揣在自己怀里。
“呵呵呵……原来这个床单对你真的很重要……”少校军官发出惨笑声，无奈的摇摇头。
“当然了，不然怎么可能骗的过你？”卧虎一脚踩着油门，双手离开方向盘，任由汽车在沙漠里没有目标性的行驶着。
“了不起！真的了不起！”少校军官忍着疼痛发出由衷的夸赞。
卧虎没有理会军官，拉开车屉翻出急救箱。
“别动，我给你止血。”
卧虎一把将军官的衣服给撕下来，拿起一瓶医用酒精对着他的伤口浇下去，然后将云南白药一瓶一瓶的撒上去按结实，最后用止血绷带将少校军官的伤口裹住。
“我是该说谢谢呢还是该说你假仁假义呢？”
一抹苦笑从少校军官的脸上浮现，他确实不知道该对卧虎说什么了。两枪都是他所赐予的，然后现在又在给自己止血包扎伤口。
“说不说都无所谓，我还不至于将自家兄弟干掉。”卧虎随口对少校军官说着，然后又把自己左手掉了指甲的拇指，和拇指根部肉厚的伤口用酒精重新冲洗一遍，撒上云南白药包裹好。
“怎么没给我用执行捆绑绳？”
一边包裹自己的拇指，卧虎一边问着军官，这一点他觉得很奇怪，想要问个究竟。
“上级的意思。”少校军官回答卧虎，然后发问：“你的指甲应该是为了割断捆绑绳故意折断的吧？”
“没错，我得把准备做足了。”卧虎将左手用绷带缠好后回答少校军官，不再继续追问上级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命令。
虽然他心里充满疑问，但他知道这些疑问会揭晓的，现在要考虑的就是如何摆脱追击。假如所料不错的话，直升机应该在五分钟之内就会赶来。
“你真的逃不掉的，这里地处塔克拉玛干腹地，汽车燃油不够，直升机尾随追赶……”少校军官给卧虎分析他现在的处境，说的句句在理。
不过听到这些的卧虎只是轻轻一笑，一脸毫不在意的表情。
“呵呵，我故意没有毁坏车载无线电和卫星装置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你是……”
少校军官再次惊讶了，他想不到这个叫莫卧虎的年轻军人竟然这么大胆，遇事冷静的可怕，如果、如果……
“没错，我就是这样想的，我好不容易费了那么大的劲跑出来，要跑必须要成功跑掉！”卧虎笑笑，然后一脸正色的道：“请记住，我不是叛国者！”
“砰！”
枪声响起，少校军官的胸部被卧虎打穿，缓缓的萎靡倒在车座上……
带着巨大轰鸣声的直升机赶了过来，由上空看到仰躺在沙滩上生死未卜的少校军官，立即呼叫陆地追击车辆，指示车辆对这个少校军官实施营救，直升机则继续向西飞行寻找出逃的卧虎。
很快，直升机锁定了继续向西移动的勇士车，立即左右两侧夹击汽车，意图迫使车辆停下来。
而全速奔驰的汽车根本不管两架武装直升随时可能给予的致命打击，继续向西逃窜。
看到汽车不予理睬，两架直升机直接由空中实施火力打击。直升机上的重机枪立刻喷出火舌，脱落的弹壳由空中成片的落在地上。
“砰砰砰砰……”
被机枪击中的汽车立刻发出子弹洞穿车身的响声，瞬间被打的千疮百孔，但是车辆依旧在飞速狂奔。
一道耀眼的光芒由一架直升机上升起，一枚机载导弹朝沙地上的车辆精准的袭过去。
“轰！”
巨响声传来，向西逃窜的勇士车被导弹击中，当即被炸的四分五裂，火焰升起的同时，把车辆的残骸挥洒的漫天都是。
“目标摧毁！目标摧毁！确认！确认！”
直升机的飞行员进行目标确认的呼叫，然后折回头往基地飞去。
与此同时，被卧虎一枪打穿胸口的少校军官被搜捕队伍寻找到，急忙将他抬到一辆车上，立即返回监狱进行救治。
其余的车辆继续赶往汽车爆炸的地域，进行地面搜索后的最后确认。
到达现场后，汽车的残骸依旧在燃烧着，残骸中还留有没有烧尽的迷彩服碎片，以及半枚血狐臂章。
一名蒙着脸的监狱守卫将这半枚血狐臂章捡起来，深深的叹了口气，把臂章装好带队返回复命。
随着监狱守卫的返还，整个沙漠又变成一片死寂，没有生命，没有绿色，只是黄色。
沙漠的风继续有气无力的吹着，地表依旧蒸腾出滚滚热浪，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依旧用赋予他的生命绝壁长久的存在着。
第八十二章 沙漠潜伏
入夜，被蒸腾了一个白天的沙漠不再沸腾了，在黑暗中陷入了与白日里不一样的死气，除了天上的月亮能带给这片沙漠少许的光泽外，整个地面都呈现出一种黑洞般的感觉。
“沙沙沙……”
一阵轻微的沙子声响起，然后从沙子里伸出了一只手，然后一只胳膊露了出来，到了最后钻出了一个大活人。
“呸呸！”
钻出来的人影狠狠的把嘴里灌进去的沙子吐出来，将自己脚上的靴子脱下来，用力磕打了一番重新穿上。
人影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星星，整张脸被月光照的清清楚楚：棱角分明，刚毅稳健，尤其一双眼睛，散发着同月亮争辉的光芒。
莫卧虎！从沙子地下爬出来的是莫卧虎！
此时卧虎紧紧穿着一条迷彩裤，赤裸着上身，依照星星进行方位的判定。
他根本就没有在那辆车里，被直升机导弹摧毁的根本就是一辆空车，他在开枪打穿少校军官胸膛的时候，将车子的方向盘进行固定、油门进行固定，让车子自行朝一个方向行驶，而他就隐藏在少校军官旁边的沙子里面，甚至有人在他身上踩过都没发现他。
这所军事监狱地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方圆百里都是茫茫的黄色沙滩，对于一般人来说无疑就是一个真正的生命绝壁。
可是对卧虎来说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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