獠牙-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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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的训练和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让卧虎把隐藏自己的真正情绪当成了一种习惯。即便碰到天大的事情，在他的脸上也只能看到灿烂与淡然，用这种外在把内心凛冽的杀气遮盖住。除非他需要发出咆哮和暴怒的时候，他才会将属于自己的气息完全释放出来。

季若是他的软肋，季若是他心底不可以跨越的底线，如果谁破坏他这条底线，他会变成一只疯虎，进行无比血腥的报复。

逛到半夜，把形形色色的人都看了一遍的卧虎，向白金汉洗浴中心走去。

白金汉富丽堂皇，也算是全市数得着的集洗浴、按摩、休闲的场所。整个地方分为三层：一层洗浴，二层按摩、三层休闲。它不光装修的上档次，同时里面的小姐也上档次，基本上你能够想到的御姐、熟女、少妇、萝莉或者大学生、中学生、护士、白领等等，都可以在这里见到，甚至还有洋妞儿。

“老板，来了啊！”

坐在吧台旁边沙发上的一个打着耳钉的年轻人，看到叼着香烟，眯起双眼在吧台收银服务员一扫而过，然后又皱皱眉头的卧虎，赶紧热情的打着招呼。

打着耳钉的年轻人在依照自己的经验进行判断，只是扫一眼就看出走进来的这个高大魁梧年轻人，是来这里找乐子的。

这样的人他见得太多太多了，无非都是一些寻求刺激，欲求不满的人。随着时间推移，社会文明层次的不断提升，现在更多的是年轻人来寻求这样的刺激。

“有好货色没？”

卧虎随手丢给对方一支香烟，忽略了收银员瞧向他的厌恶神色。

耳钉男接过卧虎丢过来的香烟，看似无意的扫了一眼，叼在嘴上点燃，态度变得更加热情了。

那无意的一眼，已经看清楚那是一根平常人家根本就舍不得买的九五之尊，在从这个年轻人身上的气质来看，怕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

“有，有，想要什么样的，我这里都有！”

耳钉男站起来，小声的附在卧虎的耳畔说着，转而引着卧虎往楼上走去。

“别给老子弄些不上档次的，钱，我不缺，只要货色好！明白？”卧虎嘴满脸高高在上的表情，正眼看都没看耳钉男一眼，直接随意抽出几百块钱甩给耳钉男，把那种二世祖的姿态摆足了。

这个耳钉男是鸡头，卧虎一眼就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来。

“哎呦，大哥果然够大气，你找到我算是找对人了，我这里不管是大学生还是少妇之类的应有尽有，保证给大哥弄个好货色，哈哈哈……”耳钉男将钱装在衣兜里，引着卧虎走向第三层的包房。

“别他娘的跟老子整一些没用的，有护士没？”卧虎大大咧咧坐下之后，一脸的不耐烦。

“咦？莫非兄弟还是个护士控？嘿嘿嘿……”

耳钉男露出了解的神情，丝毫不以卧虎点名要护士为意，这绝对属于正常，因为喜欢护士的男人不在少数。

“有，而且还是个极品，上上个月刚刚调教出来的，绝对包你满意，不过这价钱嘛……”

耳钉男露出一副故意装出来的为难，在跟卧虎讨价还价。要是碰到这种兜里有几个抽钱，到处乱摆谱的傻逼二世祖不宰一下的话，那自己就是傻逼一个了。现在的富二代官二代，谁他娘的还这么个样？一看就是一个烧包。

“你的小费，不过要是老子不满意的话，你就别混了！”卧虎随手掏出一叠钱拍在弓腰点头在他面前的耳钉男胸口上，挥挥手让他赶紧去。

耳钉男丝毫不在卧虎的话语，眼睛笑的都眯成了一道缝，闪着精光的将钱拿在手里抓稳。

“马上就到，马上就到，等着！”耳钉男转身向外跑去，去给卧虎叫小姐去了。

“呼……”

卧虎呼出一口气，身体软软的塌下来，被软软的沙发包裹住，轻轻闭上眼睛。

不一会功夫，耳钉男带着一个身着护士装的小姐走近包房。

“大哥，人来了，看看满意不？”耳钉男讨好的冲卧虎笑道，把身后的那个小姐推到了卧虎面前。

“穿上护士装就是护士了？老子今天要玩的是真正的护士！”卧虎吐了一口烟雾，很是不满的冲耳钉男说道。

“不满意？不满意咱再换，换到您满意为止……”

耳钉男本想着随便拉上一个小姐穿上护士装，狠狠宰上眼前这个家伙一刀，可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对方不是雏，肯定把这一套见得多了。

“哎，对了，把你说的那个刚调教好的给叫来。”卧虎在耳钉男转身之际，冲耳钉男要求道。

他的心里有种感觉，耳钉男嘴里说的这个很有可能就是季若。

“嘿嘿，大哥，那个、那个一般情况不接客，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才接客。”耳钉男搓着手说着。

“做人别太贪心！我还没见过小姐还玩清高？”卧虎点着桌子缓缓说道，看向耳钉男的目光中充满了夹杂着杀气的威胁。

这道目光把耳钉男看的心里一阵紧张，他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肯定不是什么一般的角了。那眼神，光那眼神就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肯定是个站的高高的人，就算他站的不高，他家老子也站的很高很高。

先进社会，最怕的就是狗眼看人低，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有些陌生面孔还是不要随便招惹，否则一不小心就会给自己带来祸害。

“不是钱的问题……而是这个护士很倔，我怕，我怕……”耳钉男似乎有些什么东西不好意思启齿，但又怕得罪了面前的卧虎，极力想要卧虎换一个。

“倔的？我喜欢！你这样一说我就更感兴趣了，最好还要有抵抗，那样才更好，哈哈哈……”卧虎放肆的笑着。

“只要老子满意了，肯定让你小子满意，赶紧去！”卧虎朝耳钉男挥挥手，让他赶紧去办。

“好嘞！”耳钉男应了一声，兴高采烈的跑了出去。

他没有理由不高兴，平时他不过是从每一个小姐身上抽出五成，而这会还怎么着呢，自己就白赚了几千块，让这位爷高兴了，怕是少不了自己的。

尽管那个小护士倔强的很，但客人需要不能说不给，用强还是用药那就与自己无关了，再者说了，这个小护士本就是……

第九十一章　我来带你回家

耳钉男再次走进了包房，一只手抓着身后一个女孩的手腕，硬是用拉的动作将其拽了进来。

此时的卧虎的身体完全放松的置于沙发当中，他点上一根香烟，用抽烟的右手遮挡住了半边脸庞，在充满暧昧的粉红色灯光的照耀下，叫人根本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

“大哥，人到了，好好玩吧，嘿嘿……”

耳钉男似乎不愿意在屋内多呆，把身后的女孩往前一推，自己哈着腰冲卧虎一笑，向外走去，顺便把门带死。

借着朦胧的灯光，卧虎看清了眼前的女孩：瘦了，比以前瘦多了。不光瘦了，整个人也憔悴的不成样，一点都看不出从前的样子了。

一股子针尖锥刺上心脏的疼痛，在卧虎的胸中升起，慢慢的袭卷全身，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因为这样的疼痛而颤抖起来。

不知不觉中，他的眼睛里流出一滴许久未曾出现的泪水，沿着他的脸颊，流落到嘴角。

浓浓的苦涩被卧虎翻出的舌头狠狠卷进了嘴里，细细品位当中的滋味，蔓延到每一个细胞的悲痛，将他的身体填的满满的。

尽管他早已猜到了事实，但是真正面对的时候，却无法让自己保持惯有的冷静。

眼前站着的这个表情冷漠，满脸麻木空洞，犹如行尸走肉般的姑娘，正是卧虎日思夜想的季若。

香烟燃尽，一股子烧焦毛发的味道在屋内弥漫开来，闻到味道，卧虎才感觉到右手食指与中指间的一阵刺痛。

依旧在燃烧的烟头，被卧虎的左手捏起，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按向自己的右手掌心，发出一阵细微的声响，屋内的毛发烧焦味道更加浓郁了。

“变态？虐待？”季若瞧见隔着一段距离的男人做出这样的动作，嘴角浮现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嘲笑，眼神充满鄙夷。

随即，季若开始脱自己的衣服，露出她青春傲人的身躯。只是她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各种淤痕，尤其她的手腕上还有一道道深深的刀痕。

默默的看着季若将全身的衣服脱的一丝不挂的卧虎，心里疼痛的喘不过气。他不得不将自己从未屈服弯下的腰身佝偻下来，狠狠的用自己的拳头抵住自己的心脏，借此缓解负荷不了沉重痛楚。

他感觉自己的躯体，像是被防爆装甲车碾过一般，支离破碎，四分五裂，可偏偏还能活着去感受无边的折磨。泪水无声的滑落，沾满脸颊，然后打湿衣襟。

他实在想象不出来自己的季若究竟遭受过怎样的摧残，她那身上怵目惊心的伤痕，让他丧失了身体的全部力量，连嗓子想要发出一丝声音都做不到。

“你们男人不是都喜欢这样吗，来吧，别装模作样的了，你是第九个，知道吗？每做一次，我都会在我自己的手腕划上一刀，我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但我要让我的男人知道，我很守信，我在等他。”季若说话间，扬起了自己的右臂，骄傲的看着右臂一道道伤口。

伤口有的早已愈合，有的依旧在向外渗着鲜血，她的脸上挂着凄凉的笑，似乎在这个时刻想着就坐在她对面的男人。

泪水弥盖住了卧虎的双眼，让他的视线朦胧一片，只是在水雾中看到一具洁白、完美、散发着光晕的躯体。

“对了，我还吸毒，瞧，上面都是针孔，哈哈哈……”季若举起了左臂，笑的极尽疯狂，泪水随着疯狂的笑声从眼中喷涌而出。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卧虎看似无意的低下头，用自己的衣袖擦干了眼泪。他记起了自己答应过季若的事情：男人不哭。

尤其在这种情况下，他更不能哭，他哭了，季若该怎么办？

对于季若疯狂的表情，卧虎知道这是作为她这样一个弱女子，在这样的情况下所能作出的唯一自保。

她是在用自己的举动吓退这些嫖客，并不是每一个嫖客见到如此女人还会拥有兴致的。但是见到这样的女人还会有兴致的嫖客，绝对是具备变态人格的嫖客，这一点从季若遍布全身的伤痕就不难看出。

她的身体，到处充满咬痕、掐痕、鞭痕、烫伤……

连卧虎不明白这些狗杂碎如何会对一个女孩下这样的狠手，哪怕是游走在死亡线上的他，在对敌人进行绞杀的时候，也会让敌人最简单明了、毫无痛苦的死去。

一直以来的他，从不喜欢杀戮暴力。善良是他从小就附身上的秉性，尽管这样的性格对如今的他来说，是把双刃剑。

“季若姐姐……”

卧虎缓缓抬起头，用嗓子困难的挤出声音，而后在季若惊诧的震在原地之时，跨了两步走到季若跟前，让她看清楚自己。

可卧虎没有在季若的眼中看到一丝高兴，相反是一脸的迷茫。

“我终于找到你了！”

卧虎伸开双臂将季若轻轻拥在怀里，他的手指细致温柔的抚摸季若后背的伤痕，心里却跟着伤口一起向外流着血。

“我是卧虎，你的卧虎！”卧虎附在季若的耳畔轻轻说着，他以为季若被他的举动吓到了。

“卧虎？卧虎？！”

季若眼睛直勾勾的，把头僵硬的搁在卧虎的肩膀上，闻到卧虎身上她最熟悉的男人味道，嘴唇顷刻间被她自己咬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淋。她的眼睛里透着无比的悲哀、凄凉、自贱……

“啪”的一声，季若用尽全身的力量将卧虎一把推开，突入而来的异变让卧虎未作任何防备的情况下，重重摔倒在地。

“我脏，我脏，别碰我，别碰我！”季若口中发出尖利的叫声，抓起衣服朝自己身上胡乱的套上，拉门就要向外逃去。

她看清楚了，真的看清楚了，这个男人就是她朝思暮想的卧虎了，她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如果真正是做梦的话，那她愿意被卧虎这样温柔的抱住，趴在他能够让她感觉到无比安全的怀里甜甜的睡觉，这也是她在梦中经常会梦到的事情。

可这不是梦，这是事实，卧虎就这样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那鼻子、那眼睛、那脸部的轮廓，早就被她深深移植到自己脑海深处。还有那气息，充满让她陶醉的温情与溺爱。

但是她不能，如今的她不配再享受到卧虎的爱，因为她是残花败柳之躯，是一个为人所不齿的小姐。她是出来卖的，卖的是自己的肉体，尽管非她情愿，可终究摆脱不了这样一个早已发生的事实。

脏，真脏！

季若面对卧虎，对自己的身体泛出阵阵恶心。曾经被其他男人蹂躏过的身体，让她无法面对卧虎，一分钟、一秒钟也无法面对。

门怎么拉都拉不开，季若这才想起，每一次她被强制性的逼迫来做，外面总是被反锁上，因为那些畜生怕她中途跑掉惹火了顾客。

在这愣神之际，卧虎重新将季若紧紧拥抱在怀里，脸上挂着暖暖的笑容。

“季若姐姐，我来接你回家的。”卧虎温柔的笑着，将自己的脸贴在季若的脸颊之上，轻轻的摩擦。

“卧虎，放开我，我脏，我脏！”

被卧虎由后抱着的季若，眼睛里一片慌乱、惶恐，曾几何时，她就是这样被卧虎抱着的，这种感觉是她梦寐以求的。

“呵呵，我的季若，在我眼里没有人比你再纯洁了！”

卧虎将季若的身体扳过来，微笑着盯着她的双眼，用浓浓的爱意将季若包裹起来。

“不、不……”

季若用力挣扎着，可此时却感觉到自己的嘴唇被一张干燥清爽，又带有淡淡烟草气息的唇深深吻住。

不顾季若的反抗，也不管季若眼睛里的悲伤哀愁，卧虎吻住了季若。

“季若，我的女人，我的妻子，你累了，好好睡一觉吧，等到你醒的时候，咱们就回家了。”卧虎低低的声音传到季若的耳朵里，像是充满了魔力一般，让季若感到一阵无来由的放松。

“啪！”

轻响声传出，季若被卧虎一记手刀砍在脖颈昏迷过去，只是即便昏迷了，她的双眼还在往下不住的流着泪水。

“咱们回家。”

一掌击晕季若的卧虎，满脸笑意的看着季若睡过去的模样，轻轻为她擦掉泪水，低头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

待到卧虎抬起头得时候，他的双眼爆发出火山喷发的熔岩，整张脸变的狰狞扭曲，浑身上下的肌肉疯狂急速的膨胀，浓浓的死亡杀戮气息由每一个毛孔里透出。

卧虎彻彻底底的狂暴了，有人伤害了他最爱的女人，有人践踏了他的最终底线，有人摧毁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嗷呜……”

卧虎仰头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狼嚎声，眼睛变得一片赤红，眼前所看到的都是鲜血……

卧虎不是狂暴了，而是疯了，彻底的疯了！

“轰！”

一声巨响，包房的大门被卧虎一脚踹的支离破碎，飞到走廊的墙壁上，而后他就那样直直走了出来，强有力的左臂紧紧抱着昏睡过去的季若，右臂的肌肉暴涨，几欲将衣服撑破。

“都给老子滚出来！”

满脸狰狞的卧虎，犹如从修罗地狱走出来的杀神，浓郁的杀气从他身体狂涌而出，瞬间将整个三层笼罩其中。

突如其来的暴吼声，将整个洗浴中心的三层都震得轰轰隆隆，一时间，三层不管是工作人员，还是嫖客都搞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沉在短暂的失神震撼当中。

第九十二章　杀戮

卧虎抱着季若，一步一步缓缓的顺着楼道向三层大厅走去。脚步沉重有力，隔着厚厚的地毯，都能听到令人心脏骤然紧缩的脚步声。

右侧的一间包房的门打开了，一个光着半边身体、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高声叫着：“叫……”

“砰！”

对方刚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就被卧虎一掌勾住后脑脖子，将他的脑袋向门框上狠狠撞去。

鲜血迸出，这名嫖客在卧虎发疯的一撞之下，哼都没哼一声就软绵绵的倒在地上，额头出现一个血窟窿，泛着甜腥味的鲜血汹涌流出，染湿地毯，引得屋内的小姐高声尖叫起来。

抱着季若继续向前走的卧虎，大口闻着鲜血特有的味道，脸上变形的狰狞之色越发浓郁。

这个时候，所有的人才反应了过来：有人踢场子！

“草！敢在老子的地头上撒野，看老子今天弄不弄死你！”本来闲坐在三楼大厅沙发上一边抽烟，一边与小姐调情的耳钉男气急败坏的向卧虎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操起了一根钢管，一脸的凶狠。

“咚”

闷响传出，耳钉男手中的钢管狠狠砸在卧虎抵挡的右臂上，但他根本没有瞧见卧虎脸上流露出想象中的痛苦，反而像是见鬼一般的发现自己手中的钢管变的弯曲了，紧接着他就感觉自己的身体犹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向后狂飞。

“哗啦”一阵清脆的响声，耳钉男向后倒飞的身体，将摆在大厅的鱼缸撞得粉碎，倒在地上不住的口喷鲜血。

耳钉男在卧虎这一脚下，整个胸腔都塌下去半边，胸骨几乎被全部踢碎，必死无疑。

“啊！啊！啊！”

看到耳钉男狂喷鲜血，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小姐们，纷纷发出凄厉的叫声，不顾一切的朝楼下跑去。

如此血腥的场面不是她们能够承受的，那个左臂抱着季若，一脸狰狞的年轻人，绝对是恶魔的存在。

见到许多小姐尖叫着朝楼下跑去，卧虎并没有追赶，而是抱着季若走向大厅，将季若轻轻的放在沙发上。

刚刚放到沙发上，卧虎又赶紧将季若重新抱在怀里，他想起来这张沙发是刚才那一帮小姐曾经坐过的。

洗浴中心保安的反应非常快，短短的数分钟之内，就蜂拥而上，顺着楼梯，手持棍棒向卧虎奔来。

“嗷呜~~~”

看到十几个来势汹汹的保安，卧虎仰天再次发出一阵狼嚎的声音，这一声听起来是让人如此的毛骨悚然，充满凶残。

感受到卧虎的恐怖，十几个保安顿了一下，心里顿时涌上恐惧感，而这种恐惧是来自心灵最深处，无法抑制的。

他们觉得此时的卧虎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头嗜血的猛兽，会将他们的身体撕得粉碎。

保安们觉得整个身体仿佛置于三九天的寒冰当中，冷的叫人直打哆嗦，每一个毛孔都渗出丝丝的冰寒气息。

“愣着干什么？给我上，打死这个王八蛋！出了一切后果，由我负责！”一个看起来像是头目的保安高声叫嚷着。

很明显，他应该就是洗浴中心的自己人，否则绝对不可能在如此情况下发出这样的号令。

“上！把这个家伙打趴下，每人五千块！”

看到保安依旧有些胆怯，那名保安头目立刻以钱开道。

这些保安的工资一个月最多也就一千块钱，如今得到自己领导承诺的钱，立刻甩开心中的恐惧，挥舞着棍棒重新向卧虎奔去。

打一场架，就能够多拿将近半年的工资，这是相当划算的事情，即便打出了事，以洗浴中心后台老板的势力，也能担保他们无恙。况且对方再厉害也是一个人，还是一个抱着一个人的人。

“上呀！”

当中的几名保安相互大叫着，为己方增加士气。人多力量大，一群十几个保安在金钱、人多势众的情况下忘掉了刚才心底升出的浓浓恐惧，向卧虎袭来。

“嗷呜……”

卧虎再次发出一阵狼嚎声，将头狠狠一甩，眼睛里野兽般的嗜血杀戮气息犹如实质，刺入跑在最前面已经接近他的保安眼里。

“死！”

卧虎嘴里发出低吼，瞬间起腿，快若闪电的扫向对方脚踝，将其扫倒在地，而后右脚猛的踏向对方的面颊。

“咚”的一声，这名保安的后脑与隔着地毯的地面狠狠相撞，伴随着几乎同时咔吧声响，他的鼻梁骨被卧虎的一踏之力生生踏断，连脸颊都变形了，根本没有任何反应的机会就昏死过去，口鼻流出的鲜血渗入本就暗红的地毯，为地毯增添了一抹独特的紫黑色。

“砰！”

一根棍子发出破风的声音狠狠抽在卧虎的后背，立即被卧虎雄壮的背肌反弹折断。

感受到后背遭到袭击的卧虎，头也不回的抽出右腿，向后一个侧踹，将躲在背后袭击他的保安踹出数米之远，呕着鲜血捂着胸口缩成一团。

举手投足间便将两名保安重创，这在保安的眼里无疑是恐怖的，但是已经冲上来的他们根本停止不了自己的动作了，只得硬着头皮挥舞棍棒。

两根棍棒呈交叉的形式向卧虎挥了过来，挥过来的方向正是卧虎左臂抱着的季若。

这种情形下，卧虎必须后退才能让怀里的季若躲过棍棒的袭击，但是他怎么可能后退？他早就没有任何退路了！！！

身体稍一侧转，变成了抱着季若的左肩在后，另一边的右肩在前，以血肉之躯承受住两根棍棒的打击。

棍棒击打在卧虎的右肩膀上，顿时从中间折断。棍棒在他身体断裂的同时，卧虎伸展右手，呈手刀状，看似轻飘飘的砍向离他最近的保安手臂。

“啪！”“啊~~~！！”

惨嚎声响起，这名保安的大臂被卧虎一记手刀砍断，骨骼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没有任何停顿，卧虎又变手刀为拳，向另一名保安的下颚挥去。

“噗”

另一名保安在卧虎拳头实实在在触碰到他下颚的瞬间，张嘴吐出半口牙齿，身体斜斜飞出数米距离，砸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他的下颚被卧虎一拳打脱臼，骨裂的下颚几乎被一拳之力从他脸上撕扯下来。

整个三层大厅顿时被一股子浓郁的鲜血腥味所充斥，让人闻到就产生一阵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