獠牙-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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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草他娘的！我的枪呢？我的枪呢？”剧痛之下的道士大声吼着，双目遭到打击让他凶性大发，双手摸索着找枪要跟叛军拼命。

“冷静！冷静！”卧虎稳住道士，大声冲道士吼着，然后掏出身上的急救包从里面拿出止血绷带，最快的速度将道士的双眼缠上，而后用嘴将绷带撕断打了个结。

战地上双眼受伤的情况下根本不敢用酒精进行伤口的清洗，因为眼睛是身体最柔弱的地方，如果眼睛没有因此损坏的话，贸然用酒精进行伤口清洗只会增加伤者的伤势。

“趴在这里别动！”卧虎大声冲道士叫道，掏出一支吗啡针为道士注射了进去。

“头儿，头儿，我看不见了，我什么都看不见了……”道士抓住卧虎的胳膊，嘴里发出无助的声音。

如果直接被一枪干掉，或者伤在其它地方都还好办，伤到眼睛令人看不到任何东西会让人心里产生极大的恐惧。这一点不管是谁都无法避免，哪怕是一个彪悍到极点的汉子。

“道士你放心，”卧虎使劲攥着道士的手，大声向道士承诺道：“你的眼睛要是瞎了的话，老子亲手帮你挖出十双眼珠子出来！”

“哈哈哈……”

听到卧虎的话，道士笑了起来，蒙着眼睛的纱布被鲜血浸透，两行鲜血顺着眼睛留出来。

“给我留下几个活的，老子亲自挖！”道士咧嘴大声笑着冲卧虎说道，然后静静的朝那一趟，独自忍受黑暗与疼痛。

“我操你奶奶的！”卧虎口中爆发出怒吼，从腰间扯掉一颗手雷，拔掉保险狠狠的向叛军阵地扔了过去。

手雷划过一道弧线，在卧虎卯足全身力气之下，堪堪落入百米距离的叛军阵地轰然爆炸开来。

“轰”的一声，爆炸的手雷将周边两个叛军炸到在地，破碎的弹片劈头盖脸的深深嵌入两人的面庞。

“集中火力给我把两点钟方向清除！准备突围！”卧虎发出命令，端着步枪朝西面两点钟方位发出一阵点射。

其它几人的火力随着卧虎的命令全部向两点钟方位射击，他们要在西面清理出一片真空地带，然后进行没有任何胜算的突围。

道士的双眼受到剧烈创伤，令己方损失一人。如果能够由西面清出一块真空地带的话还有可能突出去，因为对方没有战壕工事，仅仅是借助自然山石的掩体。

此外，叛军的包围圈不是重叠的，就只有这么一层单一的包围圈。能够突出去，就意味着存活几率变的极大，利用运动射击完全可以达到这一点。

若是依旧死守在这里的话，只有死路一条。他们这一会与叛军的激烈交火，已经让他们的弹药损失大半，每个人最多只剩下二十来发子弹。没有弹药就谈不上据守，等到弹药消耗干净，就会成为敌人的鱼肉。

火力集中之下，两点钟方位的叛军立即受到重创，硬生生被五支步枪完成了清除。

“狙击弹全部交给我！”卧虎冲五人大声叫着，伸手接过每个人剩余的一发或者两发的狙击弹迅速压入弹匣，然后把弹匣装在狙击步枪上。

“准备手雷！”卧虎再次发出声音，然后大声道：“所有手雷一次性抛出，落点由九点钟至一点钟位置均匀散落，土包护送道士，所有人员就位！”

“哒哒哒……”“砰砰砰……”

似乎是察觉到卧虎六人的意图，叛军的枪声更加密集了，疯狂的向简陋的掩体进行扫射。百米距离上已经足够精准了，哪怕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在接受过简单射击训练之后都能够命中目标。

“砰”的一声，掩体上的一块石头被一发子弹击落，随着这块石头的落下，带着周围失去支撑稳固力的大小石头一同滑落，将胡小四的头部暴漏了出来。

远处的一个叛军站了起来，端着一把步枪瞄向了胡小四暴露在外的脑袋，然后用力扣动扳机。

“砰”，清脆的枪声响起，弹头在百米的距离上精准的射向胡小四的太阳穴。

“卧倒！卧倒！”

眼睛一瞥发现那名叛军动作的商洛冲胡小四发出吼声，在胡小四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整个身体腾空向胡小四扑过去。

“噗！噗！”

两声弹头穿过身体的声音响起，将胡小四扑倒的同时，商洛凌空的身体在两颗弹头的作用下被狠狠朝里推了半米的距离，重重砸在地上。

商洛胸口中弹，鲜血顺着他的胸口喷涌而出。

“商洛！”“商洛……”

看到中弹之后萎靡倒在地上的商洛，众人发出呼吼声。倒地的胡小四连滚带爬的扑向商洛，拼命用手堵住商洛胸前的伤口。可汹涌流出的鲜血怎么堵都堵不住，霎那间将胡小四的双手染得一片鲜红。

“快！急救！急救！”文化瞪着一双充血的眼睛大吼着，拽出急救包跪坐在商洛跟前朝伤口上倒着酒精，然后掏出云南白药全部撒上去。但是云南白药刚刚撒上去就被鲜血冲散了，根本起不到止血的作用。

“止血药！止血药！快点啊，呜呜呜……”抱着商洛的胡小四发出近乎绝望的叫声，那么粗壮彪悍的一条汉子痛哭了起来。

所有的云南白药都被集中了起来，然后在绷带上撒了厚厚一层朝商洛的伤口贴上去。

商洛整张脸煞白煞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短短的时间里，伤口涌出来的鲜血让他的身体呈现出大量失血的状态。

“别死！别死！老子还没死呢你怎么能死？老子还没死呢你不能死……”卧虎嘴里发出喃喃的声音，颤抖的右手几乎拿不住枪。

“别、别管我、我了……突、突围……”重伤的商洛费力的睁开眼睛，嗡动苍白的嘴唇冲卧虎气若游丝的说道。

“别说话，别说话，什么都别说。”卧虎用手按住商洛胸前的伤口，眼睛里透出浓浓的疯狂，对商洛说道：“老子把你们带出来，就要把你们活生生的带出去，兄弟，撑住！”

商洛咧嘴冲卧虎做了一个笑的动作，然后看了看努力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的林凡，又看看五大三粗哭的像是个泪人的胡小四，又咧嘴笑了。

“他、他娘的，胡、胡土、土、土……”

“胡土包子，呜呜呜……”

胡小四接上商洛的话，放声嚎哭着，豆大的眼泪一滴一滴砸在商洛的脸上，顺着商洛的脸颊向下流去。

“以、以后、别、别、别他娘的欺、欺负我了……咳咳咳……”几乎是费了全身力气才说完这句话的商洛发出剧烈的咳嗽声，血沫顺着他的嘴角朝下流，让他整个人迅速陷入了半昏迷状态，眼神也开始变的松散。

“呜呜呜……嗷呜呜呜……”胡小四仰天发出从未有过的嚎哭声，扯着嗓子哭嚎着：“老子再也不欺负你了，老子再也不欺负你了，嗷呜呜呜……以后你欺负我，你骂我，老子保证不还口，呜呜呜……”

“商洛……呜呜呜……”林凡强自忍着的泪水终于汹涌的流了出来，仰天发出凄厉的狼嚎声。

“嗷呜……嗷呜……”

文化也是泪流满面，发出与林凡同样的狼嚎声，声音里充满了凄凉。双目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依旧在滴血的道士摸索着爬到商洛身边，紧紧抓着商洛的手。

“行不通，还是行不通，怎么办！怎么办！”

卧虎暴怒的声音响彻在众人的耳畔，他的一双眼睛血红到闪烁着一种妖异的淡紫色光芒，整个人处于一种濒临崩溃的程度。

“准备手雷，一次性抛出，落点由九点钟至一点钟位置均匀散落！”卧虎死死盯着完好的几个人，从牙缝里挤出命令。

突围，必须进行突围！

“伤员留下，其余人准备突围！”

“我不走！呜呜呜……我死也不走，我要陪着我兄弟，呜呜……”胡小四哭嚎着，死死抱住已经闭上眼睛的商洛不肯撒手。

“啪”的一声脆响，卧虎狠狠一巴掌抽在胡小四的脸颊上，把周围几个人都给看的一愣。

“执行命令！”卧虎睁着鲜血烧红的眼睛冷冷的冲胡小四说道，然后猛的一把揪起胡小四掏出手枪抵在他的脑门上，口气越发冰冷的对胡小四发出低低的咆哮声：“我在说一遍，执…行…命…令！”

胡小四颓然的坐在地上，轻轻握住商洛的手，最终狠狠瞟了商洛一眼掏出了身上的手雷。

第一百七十章　流氓头子

看到胡小四掏出手雷，卧虎才将手枪收回去，面无表情的伏在掩体之后掏出自己的手雷。

“三！”

“二！”

“一！！！”

随着一的声音，四个人身上所有的手雷被一次性抛了出去。

“突围！！！”卧虎瞪大几欲向外滴血的眼睛大声吼着，然后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声音抬起了遭受重创麻木不堪的左臂端起狙击步枪。

“轰！”“轰！”“轰！……”

延迟爆炸的手雷几乎在同一时间发出剧烈的爆炸声，爆炸所产生的火光和飞溅的泥土、弹片、碎石瞬间将叛军的视线遮挡住。

“砰”，端着狙击步枪的卧虎扣动扳机将一名意欲射击的叛军干掉，然后整个人从掩体后狂暴的站了起来，随着他手指的每一次扣动扳机和枪管的移动，他瞄准镜里闪现的叛军都会在下一刻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与此同时，突围的林凡、胡小四、文化三人展开了运动速射，在卧虎精度狙击的掩护下，闪电般的向两点钟位置突出去。

叛军步枪里射出的弹头追着三人朝前跑去，最终还是没能追上三个人，让三个人由两点钟方位成功突了出去。

看着林凡三人突出包围圈，卧虎整个人变的无比轻松。狙击步枪里的狙击弹已经彻底打光了，不过也值了，总算把三个兄弟送了出去。

“嘿嘿……”

站在掩体后的卧虎，看到分出来的一小股叛军去追赶林凡三人，咧嘴笑了。他如释重负的跌坐在地上，扔掉狙击步枪后拿起了自己的步枪。取下弹匣将子弹细细清理了一番：最后十三颗子弹。

这十三颗子弹里要给道士留一颗，给自己留一颗，能打的就只有十一发了。那就十一发子弹干掉十一个敌人吧，也不亏本，相反还赚了呢。

“道士，你怪不怪我把你留下来。”卧虎坐在掩体后，轻轻吐了一口气问着道士。

被卧虎问起的道士摸索着朝卧虎这边爬过来，挨着卧虎坐下，咧嘴露出一个笑容。只是这个笑容在他满是鲜血的脸上看起来特别的诡异，可就是这个诡异的笑容反而让卧虎觉得很亲切。

“怪！怎么不怪的？嘿嘿……”道士靠在掩体上又是一笑接着道：“我是怪我跟文化咋没早点碰上你，那样咱们就能在一起并肩战斗很多次了。”

道士说的很认真，认真的说出了他的心里话。任何一个人跟卧虎一起战斗，都会感受到从未有的战友生死情，那是因为卧虎愿意为战友做出任何牺牲。

“嗨，跟我一起战斗有什么好的？”卧虎摇摇头低声道：“我是一个被国家驱逐的士兵，我身边的人都会一个个死掉……你、你还把自己当军人吗？”

“我是军人，一辈子都是军人，是祖国和人民的军人！”

倒是骄傲的仰头说着，满是血污的脸上露出难言的灿烂。

“卧虎，你为啥被驱逐？”道士问着卧虎。

“被驱逐……”卧虎的脑子里闪现出曾经的一幕幕，轻轻的自言自语道：“他们说我叛国，所以我就被驱逐了。其实我怎么会叛国呢，我不敢让我的父亲蒙羞，不敢让我的母亲遭耻，我不敢让人民指着我的脊梁骨骂呀！”

这一刻的卧虎已经万念俱灰，所有的一切都形成一个泡影，唯一想知道的就是季若究竟怎样了，每天有没有在笑……

“咳咳咳……”一阵咳嗽声传来，紧接着一句话飘到了卧虎耳中：“小、啊猫咪啊……你、你是我亲兄弟……打、打胡土包子的那一巴掌真、真让我浑身舒坦啊！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嗯？你没死？！”

卧虎猛的瞪大了眼睛，扑向了商洛，看着满嘴血沫的商洛睁着满足的眼睛。

“死、死、死你大爷的……”

“嘿嘿……”卧虎咧嘴笑了，扬了扬枪，高兴的对商洛说道：“没死就好，这样我就能送你一颗子弹了。老子把你带出来没能让你好好活下去，那老子就陪你一起死，咱们好歹有个伴。对了，还有道士，咱们仨一起研究春药去，嘿嘿……”

“猫、猫咪咪学坏、坏了……不过老子给你留了一颗神、神仙丸、留给你跟你的猫、猫咪媳妇用，哈哈、哈哈哈……”

卧虎的脸上满是温暖的笑容，轻轻在商洛脑袋上锤了一下，然后站起来面向掩体外。

叛军又围了上来，只是这些叛军根本就称不上是士兵，因为他们根本就是……孩子！

真正的士兵已经被卧虎他们在前两轮给杀的差不多了，剩余的士兵去追击林凡三人了，剩下的就是这些根本就只能称之为孩子的叛军。

克钦军的兵源一直采取的是自愿与强迫相结合的征兵模式，很多还在在十三四岁或者更小的时候就被抓去当兵，眼前的孩子就是那种强迫之下当兵的孩子。

他们所会的只是开枪、射击、杀人，甚至连像样战术动作都没有，直到最后在战场上侥幸存活，用数不清的实战把自己锻造成标准的战士。

“都是孩子……唉……”

卧虎发出低低的叹息，看着距离自己五六十米开外一个最多只有十来岁的叛军，重重的摇着头。

“拿起枪能够杀人的就是军人！”一阵粗豪的声音从头顶的山崖上响起，令卧虎不由自主的朝上望去，但是看不到发出声音的人影。

“你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你，就这他娘的这么简单！”

声音有些熟悉，绝对在卧虎的记忆里出现过，只是现在有些记得不大清楚了。

猛然间，一股狂喜从卧虎心底涌出：是友非敌！我们有救了！

“哒哒哒……”一阵枪声传来，子弹狠狠的打在掩体之上，将卧虎从狂喜之中拉了回来，让他意识到自己还身处战场。

开枪的就是那个越逼越近的孩子，那个孩子的眼睛里早已没有孩子该有的童真，有的只是麻木。

端着步枪对准那个孩子脑袋的卧虎迟迟没有开枪，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对这个孩子开枪，同样不知道开枪之后自己究竟会变成什么样的人。

“那个人说的对，他们不是孩子，是可以将咱们全部干掉的军人。”道士摸索着轻轻拍了拍卧虎的身体，张嘴向他重述。

卧虎没有说话，依旧瞄着那个孩子的脑袋，牙齿使劲咬着被炮火硝烟熏得干涸的嘴唇。他的心里再做剧烈的斗争，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要向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开枪。

也许，这就是真正的战争吧……

“商洛，你一直都说我的心软，一直都说这是我最大的优点和缺点。好，为了以后咱们能活的更好，我今天就把这个缺点抹杀掉！”

头不带转的冲商洛大声说出这句话的卧虎，猛的从掩体后露出自己的身形，朝着前面的军人扣动扳机。

“砰！”

急速旋转的弹头几乎在枪响的瞬间，就钻进了前面那个十来岁军人的脑袋，迸射出一篷血花。那个瘦小的、甚至还没有枪高的军人就那样睁大眼睛倒了下去。

随着这一声枪响，卧虎心底的某一处也随之崩碎。崩碎时传出来的哗啦声让卧虎生出了一种难言的轻松，可这种轻松却又实实在在的带着一丝沉重。

“砰！砰！砰！砰！……”

开了第一枪的卧虎毫不迟疑的继续扣动扳机，将围上来的那些瘦弱不堪的军人一一射杀。瞄准镜里迸溅的鲜血将卧虎的眼睛染得更红，他知道，面前的不是孩子，是军人，是一个个拿着枪能够将他们全部杀掉的军人。

“轰！轰！轰！……”

剧烈的爆炸声突然从叛军阵地上响起，一发发榴弹从天而降，瞬间将叛军阵地撕扯的稀烂。遭受到猛烈打击的叛军立即死伤惨重，纷纷没命的逃亡。

但是三面环形的丛林里突然窜出一个个全副武装的士兵，这些士兵无一例外的全部彪悍强壮，毫无任何怜悯之心的对叛军举枪射杀，顷刻间把叛军射杀一空，除了那些扔掉枪跪在地上举起双手的。

与此同时，本来已经跑出去的林凡三人又抱着枪狼狈的逃了回来。

“小猫咪，完蛋了，外面来了一波更狠的！打不过啊！！！”

一边朝这里跑一边发出哀号声的林凡三人，像是见鬼似地没命跳回了阵地。

紧接着，他们的身后追过来七八个彪悍的士兵，其中两个还扛着火箭筒，至于走在最前面的则拿着手枪一边追林凡三人一边骂骂咧咧。

“妈勒个巴子的，跑，叫你们三个王八羔子给老子跑！从来没见过你们这么丢人的中G特种兵，简直把老子的脸给丢光了。大爷的，看老子不抽死你丫的！”

随着令卧虎倍感熟悉的叫骂声，一张令他这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脸颊出现在他面前：流氓！

对，这张脸就是典型的流氓，尽管他的脸颊棱角分明，充满了彪悍霸道的气息，但这所有的气息加在一块都无法盖住他浓郁的流氓气息！

雷萧！血狐大队核心突击队队长、血狐王牌：突刺雷萧！

“雷……”

“雷你大爷的，瞅你丫的熊样，还被几个鸟兵给逼的欲死欲活的，丢不丢人！小盆友，这里是很危险滴，懂不？”

卧虎刚吐出一个雷字就被雷萧给打断了，然后愣愣的看着雷萧大咧咧的走过来，一脚蹬在商洛身上。

“你他娘的别装死，没事赶紧爬起来活动活动筋骨。”

“我、我……”

商洛张张嘴，一阵无语。只是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被雷萧身后一个俄罗斯佣兵拿枪顶住，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的不甘。

“商洛，你没死啊，你没死啊？哈哈哈哈……太好啦！太好啦！”看到商洛没死掉，胡小四开心的搓着手，想要上前给商洛来一个拥抱。

谁想还没走到商洛跟前呢就被雷萧一脚踢翻，然后挠挠脑袋看着牛逼哄哄的雷萧，不知道又怎么得罪这个死不讲理的爷了。你说被你们给拿枪追过来控制也就罢了，犯得着动手动脚的吗？实在不行就把老子给枪毙掉，一了百了，省的受这股子窝囊气。

“老子让你动了吗？你个傻大个子，给老子一边蹲好，双手抱头！”雷萧狠狠瞪了一眼胡小四，随着他的话语声，后面冲过来两个白人，凶神恶煞的拿枪指着胡小四林凡三人，让他们扔下枪蹲在地上双手抱头。

第一百七十一章　战场规则

说真的，林凡几人从来没有如此憋屈过。但此一时彼一时，谁叫人家兵强马壮呢？看人家那架势，没有一个弱者，并且全部是清一色的特种部队出身的士兵，自己这帮残兵败将根本就干不过人家。

盯着雷萧那张熟悉的脸颊，卧虎终于忍不住还是开口了：“雷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卧虎的呼叫，雷萧左看看右看看，把眼光放在了卧虎身上。

“你叫我啊？”雷萧指着自己的鼻子问着卧虎，接着道：“啥时候老子成你哥了？别以为乱攀亲戚就有好处，老子的亲戚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从雷萧的的眼神当中，卧虎看出了一点，那就是雷萧似乎不记得自己了，好像也不记得自己是雷萧了。

“你失忆了？”卧虎小声的问着雷萧，有点着急的说道：“你叫雷萧，你是血狐大队出来的，我叫小猫咪，咱俩喝过酒，你还教我连过格杀，咱们的教官叫张朝阳！”

本以为能够提醒一下雷萧的卧虎，没有看到他想象的情景，而是看到雷萧怒气冲冲的一张臭脸。

“老子失忆了？老子啥时候失忆了？”雷萧朝前跨了一步，用手指着卧虎的脑袋大声道：“老子失忆还能知道喝酒吃肉抱小妞儿？大爷的，老子刚才说了，少跟老子他娘的攀亲戚！尼古拉斯，老子失忆了吗？”

被问起的旁边一个白人耸耸肩膀，露出一幅不置可否的表情，冲卧虎眨眨眼睛不说话。

“老子问你呢，你怎么也不吱一声？！”

“没有，没有！头儿怎么会失忆呢？天天把沙织副团长搂的嘿咻嘿咻的……”

看到雷萧抡起拳头要揍自己的尼古拉斯赶紧朝后闪了一下，满脸讨好的否认雷萧的失忆，表情相当的无奈。

“嘿嘿，看到了吧，老雷根本就没有失忆。”雷萧得意的冲卧虎笑着，挠挠脑袋有些疑惑的问道：“小子，你刚才说的血狐大队是怎么回事，听起来蛮牛逼的嘛！你们是血狐大队的？”

“不是！”

雷萧的话刚出口，就被蹲在地上满脸憋屈的胡小四给接了过去，然后这小子因为插嘴狠狠的挨了一枪托。

看到胡小四挨揍，商洛高兴了，咧嘴就笑，不过笑声牵动了伤口，立即咳嗽了起来，整个人软了下来，朝外吐着血沫。

“伤到肺部了，”雷萧看了一眼商洛，冲旁边一个白人扬了一下下巴道：“赛华佗，去看看那小子还能撑多久。”

“是，头儿！”

背着医药箱的白人应了一声，朝商洛走去，为商洛看着伤势。

“头儿，这几个山兵怎么办？”一个打扫战场的白人走了过来，指着二十米开外六七个跪在地上抱着头的叛军问着雷萧。

顺着这个白人的手指方向，卧虎看到那六七个叛军最大的不过十五六岁，全是一群孩子。

“干掉！”雷萧看了一眼，很轻松的从嘴里吐出两个字。

不过这两个字落在卧虎耳中将他震住了，他没有想到雷萧这么心狠手辣，说杀掉几个孩子就杀掉。他们已经手中没有武器，已经投降了，对待俘虏不能这样。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