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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之剑转天道-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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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路。

    忽见一条长岭,岭顶上是路。唐三藏勒马观看,那岭上荆棘丫叉,薜萝牵绕,虽是有道路的痕迹,左右却都是荆刺棘针。

    唐僧叫:“师兄,这路怎生走得?”

    刘晨道:“怎么走不得?”

    唐僧道:“师兄啊,路痕在下,荆棘在上,只除是蛇虫伏地而走,方可去了,若你们走,腰也难伸,教我如何乘马?”

    猪八戒道:“不打紧,等我使出钯柴手来,把钉钯分开荆棘,莫说乘马,就抬轿也包你过去。”

    唐僧道:“你虽有力,长远难熬,却不知有多少远近,得费多少精神!”

    刘晨笑道:“不须担心,等我去看看。”

    只见刘晨将身一纵,御剑而飞,停在半空看,一望无际,真个是:

    匝地远天,凝烟带雨。夹道柔茵乱,漫山翠盖张。密密搓搓初发叶,攀攀扯扯正芬芳。遥望不知何所尽,近观一似绿云茫。蒙蒙茸茸,郁郁苍苍。风声飘索索,日影映煌煌。

    那中间有松有柏还有竹,多梅多柳更多桑。薜萝缠古树,藤葛绕垂杨。盘团似架,联络如床。有处花开真布锦,无端卉发远生香。为人谁不遭荆棘,哪见西方荆棘长!

    刘晨看罢多时,御剑而下道:“三藏,这去处远着呢!”

    唐僧问道:“有多少远?”

    刘晨笑道:“一望无际,似有千里之遥。”

    唐僧大惊道:“这可怎生是好?”

    沙僧道:“师父莫愁,我们也学烧荒的,放上一把火,烧绝了荆棘过去。”

    猪八戒道:“莫扯蛋!烧荒的须在十来月,草衰木枯,方好引火,如今正是繁盛有水之时,怎么烧得!”

    沙僧听完便道:“二师兄说得对啊!烧荒的须在十来月,草衰木枯,方好引火,如今正是繁盛有水之时,不能烧,要是施法用真火来烧,烧尽狼虫虎豹倒还罢了!若是有个行人,我们如今做了和尚,烧死了人,那罪过可就大了!”

    唐僧对刘晨道:“师兄!这般可怎么过去啊?”

    刘晨还未说话,孙悟空道:“师父!要想过去,还得靠猪八戒!”

    猪八戒笑道:“对对对,还得靠我。”说完,好个呆子,捻个诀,念个咒语,把腰躬一躬,叫“长!”就长了有二十丈高下的身躯,把钉钯幌一幌,叫声“变!”就变了有三十丈长短的钯柄,拽开步,双手使钯,将荆棘左右搂开:“请师父跟我来也!”

    唐僧见了甚喜,即策马紧随。后面沙僧挑着行李,孙悟空耍着金箍棒,至于刘晨,安然前行,残余的荆棘竟然像活了一般,主动避开。

    这一日未曾停下,行了有百十里,将要天晚,见有一块空阔之处,当路上有一石碣,上有三个大字,乃“荆棘岭”;下有两行十四个小字,乃“荆棘蓬攀八百里,古来有路少人行”。

    猪八戒见了笑道:“等俺老猪与他添上两句:自今猪八戒能开破,直透西方路尽平!”

    唐僧欣然下马道:“徒弟啊,累了你了!我们就在此住过了今宵,待明日天晓再走。”

    猪八戒道:“师父莫住,趁此天色晴明,我等有兴,连夜搂开路走他娘的!”唐僧见一直懒惰的猪八戒这次这么有兴致,只得相从。

    猪八戒上前努力开路,师徒们人不住脚,马不停蹄,又行了一日一夜,却又天色渐晚。那前面蓬蓬结结,又闻得风敲竹韵,飒飒松声。正好又有一段空地,中间乃是一座古庙,庙门之外,有松柏凝青,桃梅斗丽。

    唐僧下马,刘晨也开眼定睛观看,只见:

    岩前古庙枕寒流,落目荒烟锁废丘。白鹤丛中深岁月,绿芜台下自春秋。竹摇青珮疑闻语,鸟弄余音似诉愁。鸡犬不通人迹少,闲花野蔓绕墙头。

    孙悟空也睁火眼定金睛看了看,道:“此地少吉多凶,不宜久坐。”

    唐僧道:“悟空你多疑了,似这杳无人烟之处,又无个怪兽妖禽,有何凶险?”

    正说着,忽见一阵阴风,庙门后,转出一个老者,头戴角巾,身穿淡服,手持拐杖,足踏芒鞋,后跟着一个青脸獠牙、红须赤身鬼使,头顶着一盘面饼,跪下道:“圣僧,小神乃荆棘岭土地,知圣僧到此,无以接待,特备蒸饼一盘,奉上老师父,各请一餐,此地八百里,更无人家,寥吃些儿充饥。”

    猪八戒闻言甚喜,上前舒手,就欲取饼。不知孙悟空端详已久,火眼金睛已看出端倪,大喝一声:“且住!这厮不是好人!休得无礼!你是什么土地?来诳俺老孙!吃俺老孙一棒!”

    那老者见孙悟空打来,将身一转,化作一阵阴风,呼的一声,把个唐僧摄起去,飘飘荡荡,不知摄去何所。刘晨一见,赶紧御剑追上!

    见唐僧与刘晨都不见了,慌得那齐天大圣孙悟空天地争霸美猴王云海翻腾孙行者也不知所措,至于那猪八戒沙和尚俱相顾失色,白马亦只自惊吟。三兄弟连马四口,恍恍忽忽,远望高张,并无一毫下落,前后找寻。

    却说那老者同鬼使,把唐僧抬到一座烟霞石屋之前,轻轻放下,与他携手相搀道:“圣僧休怕,我等不是歹人,乃荆棘岭十八公是也,因风清月霁之宵,特请你来会友谈诗,消遣情怀。”那唐僧却才定性,不再那么害怕!

    至于刘晨,早已跟来,隐去身形,仔细观看周围景象,真个是:

    漠漠烟云去所,清清仙境人家。正好洁身修炼,堪宜种竹栽花。每见翠岩来鹤,时闻青沼鸣蛙。更赛天台丹灶,仍期华岳明霞。说甚耕云钓月,此间隐逸堪夸。坐久幽怀如海,朦胧月上窗纱。

    那唐僧定了性,正好月明星朗,只听得人语相谈,都道:“十八公请得圣僧来也。”

    唐僧抬头观看,乃是三个老者:前一个霜姿丰采,第二个绿鬓婆娑,第三个虚心黛色。各各面貌、衣服俱不相同,都来与唐三藏作礼。

    唐僧还了礼道:“弟子有何德行,敢劳列位仙翁下爱?”

    十八公笑道:“一向闻知圣僧有道,等待多时,今幸一遇,如果不吝赐教,宽坐叙怀,谈解禅机真秒。”

    唐僧躬身道:“敢问仙翁尊号?”十八公道:“霜姿丰采者号孤直公,绿鬓婆娑者号凌空子,虚心黛色者号拂云叟,老拙号曰劲节。”

    唐僧道:“四翁尊寿几何?”

    孤直公道:“我岁今经千岁古,撑天叶茂四时春。香枝郁郁龙蛇状,碎影重重霜雪身。自幼坚刚能耐老,从今正直喜修真。乌栖凤宿非凡辈,落落森森远俗尘。”

    凌空子笑道:“吾年千载傲风霜,高干灵枝力自刚。夜静有声如雨滴,秋晴荫影似云张。盘根已得长生诀,受命尤宜不老方,留鹤化龙非俗辈,苍苍爽爽近仙乡。”

    孤直公、凌空子说完,拂云叟道:“岁寒虚度有千秋,老景潇然清更幽。不杂嚣尘终冷淡,饱经霜雪自风流。七贤作侣同谈道,六逸为朋共唱酬。戛玉敲金非琐琐,天然情性与仙游。”

    接着劲节十八公道:“我亦千年约有余,苍然贞秀自如如。堪怜雨露生成力,借得乾坤造化机。万壑风烟惟我盛,四时洒落让吾疏。盖张翠影留仙客,博弈调琴讲道书。”

    唐僧闻言道:“四位仙翁,俱享高寿,都是千岁有余,高年得道,丰采清奇,你们难道是汉时的四皓?”

    四老道:“承过奖!承过奖!吾等非四皓,乃深山之四操也,敢问圣僧,妙龄几何?”、

    唐僧合掌躬身答道:“四十年前出母胎,未产之时命已灾。逃生落水随波滚,幸遇师兄脱劫难。养性看经无懈怠,诚心拜佛养功德。今蒙皇上差西去,路遇仙翁到此来。”

    四老俱称道:“圣僧自出娘胎,即从佛教,果然是从小修行,真正的得道高僧,我等有幸,求圣僧不吝赐教,把禅法指教我等一二。”

    唐僧闻言,已经不再惧怕,即对四人道:“禅者静也,法者度也。静中之度,非悟不成。悟者,洗心涤虑,脱俗离尘是也。人身难得,中土难生,正法难遇:全此三者,幸莫大焉。至德妙道,渺漠希夷,六根六识,遂可扫除。菩提者,不死不生,无余无欠,空色包罗,圣凡俱遣。访真了元始钳锤,悟实了牟尼手段。发挥象罔,踏碎涅槃。必须觉中觉了悟中悟,一点灵光全保护。放开烈焰照婆娑,法界纵横独显露。至幽微,更守固,玄关口说谁人度?我本元修大觉禅,有缘有志方记悟。”

    四老侧耳倾听,无边喜悦,一个个稽首皈依,躬身拜谢道:“圣僧真乃通晓禅机活佛啊!”

    拂云叟道:“禅虽静,法虽度,须要性定心诚,纵为大觉真仙,终坐无生之道,我等玄秒,又大不相同。”

    唐三藏道:“佛本是道,体用合一,如何不同?”

    拂云叟笑道:“我等生来坚实,与尔不同,感天地以生身,蒙雨露而滋色;笑傲风霜,消磨日月;一叶不凋,千枝节操;你执意要持梵语,拜西方佛,你本安中华大国上邦,反来求证西方,空费了草鞋,不知寻个什么?石狮子剜了心肝,野狐涎灌彻骨髓,忘本参禅,妄求佛果,都似我荆棘岭葛藤假语,萝草浑言,没底竹篮汲水,无根铁树生花,灵宝峰头牢着脚,归来雅会上龙华。”

    (本章完)

 第188章 舍性命之实功而空谈道德

    唐三藏闻言,摇头不答,十八公用手搀扶,孤直公将身扯起,凌空子打个哈哈道:“拂云叟之言,漏洞甚多,圣僧无需听他之言,我等趁此月明,不讲论修行,且自淫逍遥,放荡襟怀。”

    拂云叟笑着指着石屋道:“若要吟,且入内一茶,如何?”

    唐僧向石屋前观看,门上有三个大字,乃“木仙庵”。于是就与四人同入,又叙了坐次,忽见那赤身鬼使捧一盘茯苓膏,将五盏香汤奉上。

    四老请唐僧先吃,唐三藏惊疑,不敢吃。那四老一齐享用,唐三藏这才吃了两块。

    唐三藏留心向后偷看,只见那里玲珑光彩,如月下一般:水自石边流出,香从花里飘来。满座清虚雅致,全无半点尘埃。

    那唐三藏见此仙境,十分得意,情乐怀开,五笔欢喜,忍不住念了一句道:“禅心似月迥无尘。”

    劲节老笑着道:“诗兴如天青更新。”孤直公道:“好句漫裁抟锦绣。”凌空子道:“佳文不点唾奇珍。”拂云叟道:“六朝一洗繁华尽,四始重删雅颂分。”

    唐僧道:“贫僧一时失口,胡谈几字,诚所谓班门弄斧,适闻列仙之言,清新飘逸,真诗仙也。”

    劲节老道:“圣僧不必闲叙,出家人全始全终,既有起句,何无结句?”

    唐三藏道:“弟子无能,劳烦十八公结而成篇为妙。”

    劲节十八公道:“你好腹黑!你起的句,如何不肯结?吝啬珠玑,真无道理。”

    唐三藏只得续后二句:“半枕松风茶未熟,吟怀潇洒满腔春。”

    十八公道:“好个吟怀潇洒满腔春!”

    孤直公道:“劲节,你深知诗味,何不再起一篇?”

    十八公亦慨然不辞道:“我以上文顶针字起:春不荣华冬不枯,云来雾往只如无。”

    凌空子道:“我亦体前顶针二句:无风摇拽婆娑影,有客欣怜福寿图。”

    拂云叟亦顶针道:“图似西山坚节老,清如南国没心夫。”

    孤直公亦顶针道:“夫因侧叶称梁栋,台为横柯作宪乌。”

    唐僧听了,赞叹不已道:“真是阳春白雪,浩气冲霄!贫僧不才,再起两句。”

    孤直公道:“圣僧乃有道之士,大养之人也,不必再相联句,请赐全篇,我等也好瞻仰。”

    唐三藏笑吟一律:“杖锡西来拜法王,愿求妙典远传扬。金芝三秀诗坛瑞,宝树千花莲蕊香。百尺竿头须进步,十方世界立行藏。修成玉象庄严体,极乐门前是道场。”

    四老听完唐僧之诗,俱极赞扬。

    劲节十八公道:“老拙无能,大胆搀越,也勉和一首。”清了清嗓子道:“劲节孤高笑木王,灵椿不似我名扬。山空百丈龙蛇影。泉泌千年琥珀香。解与乾坤生气概,喜因风雨化行藏。衰残自愧无仙骨,惟有苓膏结寿场。”

    孤直公道:“此诗起句豪雄,联句有力,但结句自谦太过,老拙也和一首。”于是道:“霜姿常喜宿禽王,四绝堂前大器扬。露重珠缨蒙翠盖,风轻石齿碎寒香。长廊夜静吟声细,古殿秋阴淡影藏。元日迎春曾献寿,老来寄傲在山场。”

    凌空子笑着道:“好诗!好诗!真个是月胁天心,老拙何能为和?但不可空过,也须扯谈几句。”接着道:“梁栋之材近帝王,太清宫外有声扬。晴轩恍若来青气,暗壁寻常度翠香。壮节凛然千古秀,深根结矣九泉藏。凌云势盖婆娑影,不在群芳艳丽场。”

    拂云叟道:“三公之诗,高雅清淡,正是放开锦绣之囊也,我身无力,我腹无才,得三公之教,茅塞顿开,也打油几句。”诗曰:“淇澳园中乐圣王,渭川千亩任分扬。翠筠不染湘娥泪,班箨堪传汉史香。霜叶自来颜不改,烟梢从此色何藏?子猷去世知音少,亘古留名翰墨场。”

    唐三藏道:“众仙老之诗,真个是吐凤喷珠,游夏莫赞,厚爱高情,感之极矣,但夜已深沉,我有一个师兄、三个小徒,不知在何处等我,贫僧不能久留,望老仙指示归路。”

    四老笑道:“圣僧勿虑,我等也是千载奇逢,况天光晴爽,虽夜深却月明如昼,再宽坐坐,待天晓自当远送过岭。”

    正话间,只见石屋之外,有两个青衣女童,挑一对绛纱灯笼,后引着一个仙女,那仙女拈着一枝杏花,笑吟吟进门相见。

    刘晨在一边听他们作诗,听得都快吐了,无聊的很,突然来了女的,定睛细看,只见:

    青姿妆翡翠,丹脸赛胭脂。星眼光还彩,蛾眉秀又齐。下衬一条五色梅浅红裙子,上穿一件烟里火比甲轻衣。弓鞋弯凤嘴,绫袜锦绣泥。妖娆娇似天台女,不亚当年俏妲己。

    四老欠身问道:“杏仙怎么来了?”那女子对众道了万福道:“知有佳客在此,特来拜访,敢求一见。”

    十八公指着唐僧道:“佳客在此,何劳求见!”

    正在这时,刘晨现出身形,慢步上前。唐僧一见是刘晨,顿时就心安开怀。

    劲节十八公写向唐僧问道:“来着何人?”

    唐僧笑道:“此乃我师兄也!神通广大、法力无边!亦擅长诗文!”

    那杏仙一看刘晨这般相貌,立马就心动情迷,道:“快献茶来。”又来了两个黄衣女童,捧一个红漆丹盘,盘内有几个细瓷茶盂,盂内设几种水果,横担着匙儿,提一把白铁嵌黄铜的茶壶,壶内香茶喷鼻。

    斟了茶,那女子微露春葱玉手,捧瓷盂先奉与刘晨,然后一盏,自取而陪。

    那女子饮完茶向刘晨问道:“真人可有佳句?”

    刘晨笑了笑,道:“无!”

    虽然是无,但是这一个字弄得那杏仙满面春风,接着对刘晨道:“妾身不才,不当献丑,勉强作得一律?请真人点评!”遂吟道:“上盖留名汉武王,周时孔子立坛场。董仙爱我成林积,孙楚曾怜寒食香。雨润红姿娇且嫩,烟蒸翠色显还藏。自知过熟微酸意,落处年年伴麦场。”

    刘晨听完笑道:“清雅脱尘,句内包含春意,好个雨润红姿娇且嫩,雨润红姿娇且嫩!”

    那女子笑而悄答道:“惶恐!惶恐!”说完,挨挨轧轧,渐近坐边,低声悄语呼道:“真人来此,趁此良宵,需要尽兴?人生光景,能有几何?”

    刘晨笑而不答,那女子陪着笑,挨至身边,翠袖中取出一个蜜合绫手帕儿与刘晨揩汗,道:“佳客勿得烦恼,我与你倚玉偎香,耍玩去来。”

    刘晨笑了笑,打个响指,轻轻突出一个镇字,只见那劲节十八公等人一个个头痛欲裂。刘晨又一个响指,那些人都消失不见!

    唐僧大惊道:“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刘晨笑道:“你自己四处看看!”

    只见身后一株大桧树,一株老柏,一株老松,一株老竹,竹后有一株丹枫。再看后边,还有一株香杏,二株腊梅,二株丹桂。

    刘晨笑道:“劲节十八公乃松树,孤直公乃柏树,凌空子乃桧树,拂云叟乃竹竿,赤身鬼乃枫树,杏仙即杏树,四个女童即丹桂、腊梅。”

    唐僧闻言,大吃一惊。

    刘晨继续道:“有人说:以风雅谈玄,议论华辞,凡与身心性命无关之说,皆是荆棘,舍性命之实功而空谈道德,作无益之诗文,皆荆棘岭木仙庵之四操,故杀之爽快!不过我不赞同,这诗文只要不让去背,考试不考,读一读还是不错的,正好以后把这些树移栽到我的洞府!”

    因果循环,劝人为善,切休作恶。一念初生,神明照鉴,任他为作。拙蠢乖能君怎学,两般还是莫浪泊。认根源,脱本壳。要时明见,醍醐斟酌。贯彻三关填黑海,管教善者乘鸾鹤。

    却说刘晨收了香杏等树木,脱出荆棘针刺,再无萝藤攀缠,几人继续西进,行了多时,又值冬残,正是那三春之日:

    物华交泰,斗柄回寅。草芽遍地绿,柳眼满堤青。一岭桃花红锦涴,半溪烟水碧罗明。几多风雨,无限心情。日晒花心艳,燕衔苔蕊轻。山色王维画浓淡,鸟声季子舌纵横。芳菲铺绣无人赏,蝶舞蜂歌却有情。

    刘晨与唐僧师徒们正寻芳踏翠,缓随马步,正行之间,忽见一座高山,远望着与天相接。

    唐僧指道:“师兄,那座山也不知有多少高,可便似接着青天,透冲碧汉。”

    刘晨笑道:“只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虽有言山之极高,无他可比,但是岂有接天之理!”

    唐僧道:“若不接天,如何把昆仑山号为天柱?”

    刘晨道:“三藏你有所不知,自古天不满西北,昆仑山在西北乾位上,故有顶天塞空之意,遂名天柱。”

    孙悟空道:“我们且走路,等上了那山,就知高低。”(沙僧道:“大师兄说得对啊!”)

    于是唐僧快马加鞭,马快如飞,须臾,到那山崖之边。一步步往上行来。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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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89章 小雷音寺

    书接上文,却说刘晨等人来到山崖上。林中风飒飒,涧底水潺潺。鸦雀飞不过,神仙也道难。千崖万壑,亿曲百湾。尘埃滚滚无人到,怪石森森不厌看。有处有云如水光,是方是树鸟声繁。鹿衔芝去,猿摘桃还。狐貉往来崖上跳,鹿獐出入岭头顽。忽闻虎啸惊人胆,斑豹苍狼把路拦。

    唐三藏一见心惊,不过刘晨神通广大,微微一笑,打个响指,小眼一瞪,吓得那些狼虫虎豹四散奔逃,孙悟空在前开路,引唐僧直上高山。

    行过岭头,下西平处,忽见祥光蔼蔼,彩雾纷纷,有一所楼台殿阁,隐隐的钟磬悠扬。

    唐僧道:“师兄,前面是个什么去处?”

    刘晨抬头,定睛合神,仔细观看,那边好个所在!真个是:

    珍楼宝座,上刹名方。谷虚繁地籁,境寂散天香。青松带雨遮高阁,翠竹留云护讲堂。霞光缥缈龙宫显,彩色飘飖沙界长。朱栏玉户,画栋雕梁。谈经香满座,语箓月当窗。鸟啼丹树内,鹤饮石泉旁。四围花发琪园秀,三面门开舍卫光。楼台突兀门迎嶂,钟磬虚徐声韵长。窗开风细,帘卷烟茫。有僧情散淡,无俗意和昌。红尘不到真仙境,静土招提好道场。

    刘晨仔细观看,看出端倪,对孙悟空道:“悟空!你看看前方如何?”

    孙悟空也看火眼金睛,看了良久,看罢回复道:“师伯,那去处是便是座寺院,却不知为何禅光瑞蔼之中又有些凶气,观此景象,也有些似雷音,却又路道差池,我们到那厢,决不可擅入,恐遭毒手。”

    唐僧听了大惊道:“既有雷音之景,莫不就是灵山?你休误了我诚心,担搁了我来意。”

    孙悟空道:“不是不是!灵山之路我也走过几遍,不是这路途!”

    猪八戒道:“纵然不是,也必有个好人居住。”

    刘晨虽然看出是怎么回事,但是没有说破,于是道:“不必多疑,此条路难免从那门口过,是不是一见可知。”

    孙悟空道:“师伯说得对啊!”

    那唐僧策马加鞭至山门前,见雷音寺三个大字,慌得滚下马来,倒在地下,口里骂道:“泼猢狲!害杀我也!这里是雷音寺,差点儿错过!”

    孙悟空陪笑道:“师父莫恼,你再看看,山门上乃四个字,你怎么只念出三个来,倒还怪我?”

    唐僧战兢兢的爬起来再看,真个是四个字,乃小雷音寺,于是道:“就是小雷音寺,必定也有个佛祖在内,经上言三千诸佛,想是不在一方:似观音在南海,普贤在峨眉,文殊在五台,这不知是那一位佛祖的道场,古人云,有佛有经,无方无宝,我们可进去看看。”

    孙悟空道:“不可进去,此处少吉多凶,恐有祸患。”

    唐僧道:“就是无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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