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王之王-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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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就再签订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内，我们互不干扰，彼此不准用武。”

　　　　“好！”

　　　　口头协议达成，红疤依旧隐藏在岩石后方。他不会把身体在这个时候露出来，因为他现在不确定对方的视力究竟是否朝自己所猜想的方向发展。

　　　　“颜烽火，你的眼睛现在感觉如何？”红疤眯着双眼问道。

　　　　他要进行试探，试探对方的眼睛是否真的一点事没有。

　　　　颜烽火没有说话，扛着枪站起来，冷冷瞥了一眼红疤，转身大步朝西面走去。

　　　　借助月光，红疤死死盯着颜烽火的背影，他发现对方的视力根本一点问题都没有。（）刚才他清晰捕捉到那一束冷冷的眼光，现在看到对方走在满是石头的地上如履平地，没有丝毫不便。

　　　　“不可能……”红疤紧紧皱起眉头。

　　　　他想不通这究竟是为什么，因为自己也曾经有过颜烽火的这种遭遇。他的双眼就是那样毁掉的，如果不是及时换了眼角膜，那他就是一个瞎子。所以他对颜烽火了解，尽管只是这一点，也足够致命。

　　　　就在这个时候，红疤清晰的看到颜烽火的脚下踉跄了一下，走路忽然变得迟疑。

　　　　他的眼睛根本就看不见！

　　　　几乎是瞬间，红疤肯定自己的推测，盯着颜烽火走向那一堆岩石后消失不见。

　　　　一时间红疤后悔不已，刚才他应该继续追击，把目不能视的颜烽火一举格杀，但是现在机会已经失去。

　　　　可是红疤心里却存在浓浓的疑惑，因为他刚才清晰的捕捉到对方射过来的眼光。那一束眼光很锐利，很精芒四射，根本就不像一个视线出现问题的人所能发出来的。而且对方进行战术运动的路线流畅无比，若是视力出现很大问题，根本不可能做成那样。

　　　　疑惑越来越浓，红疤有点拿捏不定颜烽火的双眼是否真的像自己推测的一样。如果不是像自己推测的一样，那么这个中国人就是在迷惑自己；如果像自己推测的一样，先前一触即逝的短暂战斗该怎么解释？

　　　　猜疑之下，红疤选择暂时退回。他们已经夺得了水源，可以慢慢的等待下去，不急不躁。

　　　　双方占据的地形随着红疤方面美军士兵的突然袭击而互换，他们得到了淡水，颜烽火他们则被逼到没有淡水的小岛西侧，处于绝对劣势。

　　　　太阳再次升起，昨晚的紧张已经消散的干干净净，但是新的难题迎面而来：没有淡水！

　　　　西面根本就一点淡水都没有，不仅没有淡水，现在连海鸟都变得稀少无比。

　　　　地上仍满了海鸟的尸体，密密麻麻，全部是鲜血淋淋的。这些是红疤那些人用来解渴留下的。

　　　　他们本来没有必要浪费这些海鸟的尸体，毕竟在这里的主要食物就是海鸟。但是他们选择了浪费，用海鸟血淋淋的尸体创造出一个恐怖的地域，释放出恐怖元素。

　　　　任何动物都具备灵性，当看到某一处地域躺满同类的尸体之后，必然会害怕。而害怕的结果就是跑的远远的，有多远跑多远。

　　　　盯着地上的海鸟尸体，颜烽火轻轻皱起眉头，心里暗暗佩服红疤的厉害。

　　　　红疤一行人捕杀海鸟，用海鸟的尸体在小岛西面造成恐怖元素，让胆小的海鸟纷纷离开这里转而朝东面跑去。这就造成现在小岛西面很难捕捉到海鸟，就意味着食物的困乏，更意味着在没有淡水的情况下，他们连用海鸟鲜血解渴的方式都失去。

　　　　这是策划了好几天的行动，不着痕迹。

　　　　“我的上帝，我们真的一点淡水都没有了。”史密斯抱怨道：“那些该死的杂碎们，他们怎么能够从大海里游过来爆我们的菊花呢？幸亏跑得快，不然都要被那些杂碎干掉了。”

　　　　几双眼睛落在颜烽火的脸上，露出浓浓的期望。他们期望颜烽火还能够找到淡水，以缓解身体的所需。

　　　　看着眼前这些人的眼神，颜烽火用力揉揉双眼道：“暂时寻找不到淡水，史密斯，继续抓海鸟，我们需要用海鸟的鲜血补充体内的水分。”

　　　　“我当然知道，从前我们在船上碰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也会捕杀海鸟，可问题是我怎么捕捉海鸟？”史密斯一脸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模样指着天空道：“你看这里还有海鸟吗？全都飞跑了。”

　　　　这里的海鸟变得极少，稀稀拉拉的四处觅食。而且变得异常警觉，只要他们的人稍微动一下，海鸟立即飞走。

　　　　“用枪打。”卡尔扛着步枪说道。

　　　　颜烽火摇摇头：“海鸟的体积太小，一枪下去就能把它的身体打爆。”

　　　　AK步枪用的是7。62毫米步枪弹，用这种子弹打那些海鸟的话，谁都知道会产生怎样的后果。即便弹头击打在海鸟的爪子上，也能带着身体一起爆开。

　　　　“那怎么办呀？”卡尔焦急的说道：“又抓不到鸟，又没有淡水，就算饿不死也活活渴死了。”

　　　　这个问题太严峻了，人的身体对水的需求极大。一天不吃饭可以，一天不喝水却不行。

　　　　“有鸟蛋。”颜烽火转过头看向玛丽道：“玛丽，多找一些鸟蛋。鸟蛋里面的蛋清蕴含非常大的水分，我们可以靠鸟蛋解渴。”

　　　　玛丽点点头，立即带着东南亚女人到沙滩上寻找鸟蛋。

　　　　“我去放哨。”

　　　　“我去抓鸟。”

　　　　卡尔与史密斯也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颜烽火则站在一块岩石上盯着太阳。等到视线暂时恢复之后，用眼睛把小岛的每一处地方都看了数遍，用大脑勾画成一张立体图在眼前掠过，最后藏在脑海深处。

　　　　这张勾勒出来的立体图精细无比，每一块石头、每一根蕨草都分毫不差，包括地形的微弱走势都一清二楚。

　　　　颜烽火把这个小岛的地形整个背记道脑子里，当他需要的时候，地形图就会立即出现，为他所用。

　　　　“你在干什么？”躺在地上的博雅问道。

　　　　“我在记忆这个世界的颜色。”颜烽火转过身体，伸出右手指着自己的双眼问道：“你发现我的眼睛有什么不一样吗？”

　　　　博雅认认真真观察了好一会道：“你的眼睛很浑浊，血丝、黄斑，而且没有神。”

　　　　“呵呵，知道这是为什么吗？”颜烽火问道。

　　　　博雅摇摇头，她看到的双眼是一双老人才会拥有的双眼。似乎一夜间，颜烽火完成从年轻人到老人的蜕变过程。

　　　　“我快要变成瞎子了。”颜烽火用极其认真的口气说道：“我的眼睛受到了重创，视力急速下降，要不了多久，我就会变成一个真正的瞎子，我将生活在黑暗里。”

　　　　“啊！”博雅发出惊呼声，急忙问道：“那该怎么办？”

　　　　“没有办法。”颜烽火无奈的摇摇头，脸上满是苦涩。

　　　　寻找鸟蛋的玛丽和捕捉海鸟的史密斯刚刚回来就听到颜烽火说出的这番话，他们的脸上露出复杂无比的表情。

　　　　“当我瞎了之后，我真的无法为你们提供保护。”颜烽火扫了众人一眼道：“也许你们该祈祷有一艘船经过，能够把你们带离这里。”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仔仔细细观察每个人的面部表情，观察她们脸上的每一块肌肉。

　　　　玛丽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是可怜与担忧，史密斯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是失望，东南亚女人眼中流露出来的则是怯懦与恐惧，博雅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是浓浓的关切。

　　　　其中史密斯的嘴角肌肉轻轻动了下，有种欲言又止的感觉；玛丽的眼皮轻轻跳动一下；博雅的面部肌肉呈现出忧愁感；东南亚女人的脸部倒是没什么，但是一双手却死死攥住，呼吸变得急促。

　　　　“不要担心，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的。”博雅盯着颜烽火，坚定无比的说道。

　　　　“我也会！”玛丽重重点头。

　　　　“哈，我的上帝，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一个能够创造出奇迹的人，从前是，现在也是，我期待你再次创造出奇迹，哈哈。”史密斯一脸无所谓的笑着大声说道，道出自己对颜烽火的无比信任。

　　　　东南亚女孩依旧没有说话，但是她的表情让颜烽火觉得这个女人能够听懂他们说话。

　　　　对于这些人的反应，颜烽火只是看在心里，表面上微微一笑什么都没说，继续留恋他嘴里的美丽世界。

　　　　一天一天过去，没有渔船经过，红疤那里也没有任何反应，似乎想采取最残忍的方式饿死他们渴死他们。

　　　　沙滩上的鸟蛋早就被搜罗的一个不剩，海鸟也彻底捕捉不到，颜烽火一行人陷入弹尽粮绝的局面。

　　　　但好的一点是他的伤口渐渐好了起来，缝合的地方已经长上，露出鲜嫩的皮肉。同样的，博雅腿上的伤口也渐渐长在一起，不过伤口太严重，一时半会还不能自己站起来。

　　　　可身体伤势变好的颜烽火终于陷入了半黑暗之中，他的眼角膜越发衰退，对光线的敏感降到最低。如果不是阳光特别好的话，他看什么东西都是灰蒙蒙的影子。即便在中午迎着太阳，也只是能从模糊的人形上分辨出那个人是谁。

　　　　一切都跟红疤的猜测往前走，颜烽火的眼睛的确不行了。



第139章　天大的诱惑

　　　　来到这座小岛整整二十天了，没有任何船只经过这里，仿佛这儿就是被人遗忘的角落。（）

　　　　红疤依旧没有进行任何攻击行动，他在等待，等待颜烽火这些人最虚弱的时候再进行必杀一击，就像在搜救艇上一样。

　　　　这是黄金捕猎法则，等到猎物最虚弱的时候才给予致命一击。红疤的骨子里是一个野兽，是个深悉此道的狩猎高手。

　　　　小岛西面临海的礁石上，颜烽火把两条小腿浸在海水里，仰起头盯着高高悬挂在头顶的太阳。他的眼神很专注，一眨不眨，浑浊的瞳孔呈现出死寂的灰色。从他的脸上，你看不到任何情绪波动，仿佛跟木头人一样。

　　　　“前辈！前辈！”卡尔匆匆忙忙的跑过来，焦急的说道：“那帮美国佬来了，正在大喊大叫。”

　　　　“哦？喊叫什么？”颜烽火问道。

　　　　“你去听听就知道了。”卡尔抓着颜烽火的胳膊要扶他起来，脚下踩到滑腻的藓类注植物，整个人掉进海水里。

　　　　“噗！”

　　　　从海水里站起来的卡尔喷出一口海水，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道：“海水怎么是热的？太阳晒的？”

　　　　说完之后，卡尔把双手放进海水里，感受里面的温度。

　　　　没错，海水是热的，但绝对不是太阳照射出来的，因为两者的温度迥然不同。这里的海水温度几乎要达到四五十度，就像一处大温泉似的。

　　　　“海水为什么不能是热的？”颜烽火笑了一下，嘴角鲜红的伤疤透出一抹狰狞之色。

　　　　“奇怪……”卡尔嘀咕着，爬上礁石搀扶颜烽火。

　　　　视力已经完全不行的颜烽火不管走路还是干什么，基本上都由别人扶着。本来他并不习惯这样，但他已经把自己即将失明的事实告诉大家，也就乐于享受别人对他的照顾。

　　　　这些人里，卡尔是对他最为忠诚的一个，也许因为两个人认识的最早，也许因为其它的原因。

　　　　“走，去看看他们在说什么。”颜烽火松开卡尔扶着他的手，径直朝前走去。

　　　　“前辈，慢点，别摔着了。”跟在后面的卡尔关心的说道。

　　　　但他发现颜烽火根本就没有摔倒的迹象，即便是一块小小的石头，也能在不触碰的情况下绕过去。（）

　　　　看到这一幕，卡尔的脸上露出惊讶，随即笑了起来，颇有点老奸巨猾的味道。

　　　　中界线上，红疤背着双手昂首挺胸的站在那里，身边是几名精神非常好的美军士兵。而颜烽火这边的史密斯几个人则趴在岩石后面，脸上不停的变换种种色彩情绪。

　　　　当颜烽火走过来的时候，这几个人脸上的情绪立刻收敛起来，露出疲惫的笑容。

　　　　缺乏淡水，仅仅依靠鸟蛋和鸟血来补充，终究还是不行。所以他们每个人的精神都很不好，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迟早还会变成在救生艇上的模样，陷入死亡边缘。

　　　　“我们有淡水，我们有食物，我们拥有各种野外生存技能。而且我们已经通过特殊方式联系上了我们的政府，很快就有人来营救我们。”红疤一脸笑容的说道：“我们也算是共同经历过困苦与死亡的威胁，能够活下来实在不容易。越是这样，越是要珍惜自己的生命，毕竟没有什么再比活着更让人开心了。你们那边没有淡水，甚至都没有食物了，而我们这边非常充足。”

　　　　这是一个诱惑，不管对谁都是一个很大的诱惑。

　　　　“我的上帝，他们再诱惑我们，但是你放心，我们才是一伙的，嘿嘿。我讨厌这群自以为是的杂碎，我不会站在他们那一边的。”史密斯裂开嘴巴笑着，嘴唇上满是干裂的血口。

　　　　颜烽火拍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继续听红疤实施的心理攻势。

　　　　“这个世界总是非常奇妙，奇妙到让人难以琢磨。有的人出生就是含着金汤匙来到这个世上的，他们从小到大锦衣玉食，享受荣华富贵。可有的人却一无所有，经历种种磨难。这公平吗？不，绝对不公平，这个世界本就不是公平的。

　　　　你想改变，你想让自己变得像他们一样，你想成为一个有钱、有地位的人。所以许多人都在拼命赚钱，拼命往上爬。可支撑往上爬的则是你的生命。如果生命没有了，一切都是枉然。你们经历过了死神的威胁，深深清楚死神的可怕，我也一样。想要活下来吗？想！很好，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想法，我可以满足你们。”

　　　　红疤就像一个出色的演说家，用自己声行并茂极富感染力的声音演说着。他要唤醒所有人的求生欲，把这种求生欲燃到顶端，达成他的目的。

　　　　这是攻心瓦解，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心理战术。如果放到从前，这种心理战术很难奏效，可是放到现在的话，实在太管用了。因为他们掌控着淡水、掌控着食物，他们是一群强大的士兵，而且还争取到了救援。

　　　　“红疤，你觉得说这些有用吗？”颜烽火冷声道：“我们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会好心的放我们一条生路？”

　　　　“呵呵，颜烽火，看到你真的让我很开心。”红疤开心的笑道：“我当然不会好心放你一条生路，因为我要杀掉的只是你一个，与别人无关。你已经是个瞎子了，不要非得把所有人带上死路。”

　　　　这句话产生了共鸣，如果颜烽火的眼睛完好无损，史密斯他们还会把希望寄托在这个曾经救过他们生命的人身上。可是他现在是个瞎子，或者说距离瞎子不远了。

　　　　一个人，连眼睛都变瞎了，又凭什么保护这么多人的生命安全？再说了，这个中国人早就说的明确，他并不肯定自己这些人能够活下来。

　　　　颜烽火沉默了，对方要杀的是自己。为了杀自己，别的人物根本不值一提，让他们活着或者死掉根本无关紧要。

　　　　“听着，”红疤傲然道：“我是美国海军的红疤上校，如果你们想活，如果你们想在美国获得地位，想在美国获得身份，这些我全部可以帮你们办到。比如黑人小伙子，你配合美**方破获了一起最大的人口走私案，你将会获得奖赏。如果你热爱打篮球，我可以帮你进入NBA；如果你热衷于金融领域，可以，我可以把你推荐到华尔街让一夜间成为人人羡慕的金领。”

　　　　“嘿，红疤上校，我的底子可不干净啊，哈哈。”史密斯大声叫道。

　　　　红疤无所谓的伸出一只手在空中抹了一下道：“你的功劳大过一切，你会成为美国的五星公民，甚至可以进行选举，成为州议员。当然了，这一切都要看你愿不愿意。至于其他人，我可以帮你们顺利拿到美国绿卡，因为你们在本世纪最大的人口走私案中做出难以磨灭的贡献，同时还会获得一笔不菲的奖金，获得一份安逸的工作。当然了，如果你们想回家也可以，我将安排好一切。”

　　　　诱惑，这是天大的诱惑，简直就是让人无法拒绝的诱惑。

　　　　如果接受红疤的建议，史密斯会抹除掉身上所有的案底，成为一个有名望的自由人；博雅会在美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玛丽与那个东南亚女人可以自主选择留在美国还是回去。

　　　　“不要用这种离间计，”颜烽火冷冷道：“你根本无法兑现这些东西。”

　　　　“错，我可以兑现这些东西！”红疤傲然道：“我是美国海军的红疤上校，我是美国的骄傲。只要我承诺的事，必然可以办成。请相信美国海军的能力，相信红疤上校的能力。”

　　　　一边是彻底恢复过来的美国海军上校，一边是双眼几乎失明，浑身是伤的中国人，没有谁不知道应该怎么选择。人本就是在利益驱使下不停前进的动物，只要利益足够令人心动，绝对就会背叛。

　　　　况且颜烽火这群人本来就是临时组成的群体，这个群体没有任何凝聚力，属于绝对的散沙。一旦有人插进来实施冲击，这个群体就会四分五裂。

　　　　颜烽火的脸色很难看，他不再说话，因为他没有任何能力维系住自己所在的群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理念，当自己的双眼失明，不再拥有保护能力以及安全感的时候，红疤那里当然是最好的归宿。

　　　　“红疤，放你妈的屁，在渔船的时候不就是你下令开炮要把我们全部杀掉的吗？”卡尔破口大骂。

　　　　这一声大骂，让所有人都从美好的憧憬中回过神：的确，当初是美国海军要把他们全部杀掉！

　　　　“不错！”红疤无比严肃的声音传来：“的确是我下令开炮，但那是为了任务！我是一名军人，为了完成任务在所不惜，甚至也可以牺牲自己。你们在船上，我也在船上，我的士兵也在船上，我们也逃不过死亡。军令即是承诺，是我对国家最为神圣的承诺。虽然我红疤杀人无数，但是只要是我承诺的必然会履行。任务已经完成，我不会杀你们，因为你们不是我的敌人。”

　　　　这一番话充满铁血肃杀的气息，但是却让人在震撼之余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真诚。他服从命令就是兑现承诺，这个海军上校视承诺为生命，答应他们的肯定能够做到。

　　　　史密斯几个人的眼神再次变了，甚至有些跃跃欲试。

　　　　到了此时此刻，不管颜烽火说什么都没用了。身边的人已经被红疤说动，尽管现在还在自己跟前，可心已经飞走了。

　　　　红疤想要的效果达到了，带着自己的人返回。颜烽火这边的人陷入沉默，谁也不想先说话，唯恐说错话。

　　　　他们是临时组成的团体，但他们谁都欠颜烽火一条命。从道义上来说不能扔下颜烽火，可是从理性上来说，如果不加入红疤的话，将会被无情杀掉。



第140章　杀机勃勃

　　　　第二天一早，颜烽火依旧坐在礁石上，小腿泡在温热的海水里。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一片木然，甚至连思索都没有。

　　　　“前辈……”卡尔走过来。

　　　　“卡尔，你试试海水的温度。”颜烽火让卡尔站到海水里。

　　　　海水跟昨天略微有所不同，似乎变得更加温暖。

　　　　“前辈，这是咋回事？太阳还没升起来呢，这水怎么这么热？”卡尔惊奇的问道。

　　　　“很简单，海底地壳变动，火山喷发的前兆。”

　　　　“啊？火山喷发？那咱们赶紧跑呀！”

　　　　卡尔大惊失色，火山喷发不得要人命呀，不跑的话连渣都剩不下！

　　　　“能跑的掉吗？”颜烽火笑笑道：“这里不是航线，根本就没有船只过往。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咱们都得死在这里。”

　　　　卡尔的脸色变得极苦，张张嘴道：“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娘，还有嗷嗷待哺的儿子呢……前辈，想想办法吧，要不跟美国佬谈和？”

　　　　“谈和？你觉得能谈吗？”颜烽火笑着摇摇头不再说话。

　　　　根本就是不能谈的，就算能谈，颜烽火也不会去谈。红疤想杀他，他也想杀红疤，两者的矛盾无法调和。

　　　　过了好一会，卡尔才低声说道：“前辈，泰国妞儿跑了，跑到美国佬那里去了。”

　　　　“嗯，知道了。”颜烽火点点头。

　　　　泰国妞儿就是东南亚女人，卡尔一直认为她是泰国人，也一直称呼为泰国妞儿。

　　　　“前辈，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卡尔问道。

　　　　“我需要什么反应？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自由，谁也不能剥夺一个人求生的权利。相对比来说，红疤更具备选择价值。如果换做是我的话，恐怕我也会选择加入红疤。”

　　　　颜烽火说的非常轻描淡写，但是短短的两句话却道出了人性的本质。

　　　　红疤那里更具备安全感，他的背后有强大的美国海军，有美国政府，而颜烽火背后什么都没有。

　　　　“也是啊……”卡尔坐在岩石上，叹了口气道：“谁都想活，根本就没错。我只是生气这个泰国妞儿一声不吭的就跑了，连个谢谢都不说。”

　　　　“呵呵，有必要说吗？”颜烽火转过头，用毫无光泽的双眼盯着卡尔道：“如果你选择到红疤那里也可以，不用觉得心理上有什么负担。当初我根本就没想救你们，所以你并不亏欠我什么。你应该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