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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外史同人之我是朱七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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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青目光凝固到沈浪身上,沉声道:“沈少侠,竟真有此事?”

沈浪微微一笑,道:“适才金大侠许是想和在下开个玩笑而已。”

我愕然而立,好你个沈浪,我帮你说话,你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还想帮仇人说好话,真搞不懂你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难不成想以德报怨不成?只怕你虽有心,别人却不这么想,哼,你既然想当烂好人,就随你去吧,真是气死人了!

我气恼地别过了头不再看他,一边的金不换却居然面色丝毫不变,非但没有顺着台阶而下,反而厉声道:“你休要诬陷于我,我堂堂金大侠怎么做出令人不耻之下作之事?分明是你们为了帮快乐王的奴才逃走而合谋害我!”

“还想强词夺理?莫非你当别人都是瞎子聋子不成?刚才事情的经过,大家自然都看在眼里。”我冷冷一笑,伸手拉过铁亭亭,柔声道,“乖,小妹妹,告诉那位爷爷,刚才是谁把你的脖子划伤的?”

“他!”

铁亭亭小手笔直地指向李长青身边的金不换,委屈地扬起了头,拉下我的丝帕,露出喉咙处鲜血才凝固的伤口,略带哭音地道,“就是这个坏人,拿着一把好吓人的刀刺疼了亭亭,还要这位好心的大哥哥把手砍掉,亭亭好怕呀!”

想起刚才那段恐怖的情景,铁亭亭小小的身子又开始颤个不停,我忙把她搂进怀里,给她重新系好丝帕,轻声安慰。

见此,众人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望向金不换的眼神中一致地带有鄙视。

“呸,早知我竟会与这种猪狗不如的畜生齐名,这七大高手之称不要也罢了。”断虹道人狠狠地吐了口唾沫,转过脸去,其他几人也纷纷露出同样引以为耻的神色,便是连一副淑女相的柳玉茹也轻啐了一口,雄师乔五则重重地哼了一声。

“大家千万不要相信他,大家可知这一家人是谁?”金不换声嘶力竭地叫道,“我挟持那小女孩是有原因的,为的正是天下武林的安危啊!”

他此言一出,铁氏夫妇顿时顾不得化解迷药,猛然停止运功,睁开双眼怒极而视道:“你这恶贼,不记得昔年我夫妇相救之恩不说,竟然趁着我们被迷昏之时挟持我女儿,难道此刻居然还想诬陷与我们么?”

金不换冷笑道:“我金不换是个恩怨分明的大丈夫,昔年虽受给你的救命之恩,可也不能就此与杀人不眨眼,双手沾满血腥之恶人为伍,也不能因此而纵容你夫妇继续为害江湖。”

我震惊地睁大了眼,天哪,天下居然还有这等无耻之人么?这可真是不见不知道,一见就想发飚!现在的我突然很有强烈的扁人的欲望。

柳伴风和铁化鹤更是气的浑身发抖,顾不得身体尚且虚弱,就要挣扎起来与血口喷人的金不换拼命,无奈运功才可开始就半途作废,身躯自是力不从心,重又跌倒,但四目中已然似要喷出火来。

“是非曲直自有公证,既然金大侠坚持事出有因,那我们就听他说说也无妨,免得武林中人说我们处世不公允,至于这位是否是快乐王座下使者,等会自见分晓。”缓缓而道的正是那相貌威严、一向以公正著称的五台山天法大师。

“大师说的有理,”李长青手捋美髯点头道,目光转向身后的金不换,“金大侠,今天各位同道都在此处,倘若你说的有道理,大家自然会为你作主,倘若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老夫也无法维护与你。”

他不愧坐镇仁义山庄多年的武林泰山魁斗,说起话来自有几分威严,众人一听,纷纷点头同意。听到他如此一说,我暂时松了口气,无论如何,我也为金无望争取了一点时间,至于具体到底怎么办,就要看他自己了。

另一边的金不换被李长青的眼神逼迫站到前面来,却正迎上金无望冷冷地视线和我的怒目,不由地先胆怯地后缩了一下,但立即又极力地挺直了胸膛,想证明他的理直气壮。

只可惜他本是驼背,就是再挺也无济于事。

我恶毒地扫了一边他的驼背,金不换注意到我的眼神,气势顿时又矮回三分。他有些忌惮地匆匆避开我的视线,开始了他的狡辩:“各位应该都知道一个月前发生在卢阳的郑家一家十口惨死的惨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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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节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去了,没去整过人,好可惜——哈哈——只好等明年了——

2007。4。2 零点

第九十二章 舌战(上)

他突然提到郑家,我心头立时想起一事,不由地暗向铁氏夫妇看了过去,金不换有心想要陷害铁化鹤一家,今天的事情恐怕不能那么容易善了了,一个处理不当,只怕不只是金无望,铁氏夫妇也难逃一劫,我该怎么反驳好呢?

李长青缓缓道:“你且先说说他们到底是谁?这夫妇为何又与郑家血案有关?”

金不换不答反问道:“李大侠可知那郑氏一家死于何手?”

李长青的目光不答反望向沈浪,道:“沈少侠可知?”

沈浪略一沉思,即道:“听闻那受害人的背后皆有一个紫色的掌印,五指宛然,浸然入肉,如此厉害的掌力恐怕非紫煞手莫属!”

“紫煞手?难道就是那相传二十多年前已然失传的紫煞手?可塞上神龙、毒手搜魂以及要命神乞三人不早已故去了吗?而且俱闻毒手搜魂一门早已死绝,要命神丐和塞上神龙也无后人?”一旁的熊猫儿似已憋了许久,此刻终于逮着了说话的机会,忍不住诧异地插嘴道。

金不换冷笑道:“要命神丐无后是真,但那塞上神丐却未必就没有子女。”

他手突然向铁化鹤夫妇一指,道:“这位铁柳氏就是塞上神龙柳大侠的后人,只可惜柳大侠一世英名,却毁在他的女儿女婿身上。”

“放屁!我何时毁了我岳父的英名了?”铁化鹤怒道,柳伴风却银牙紧咬,闭口不语,努力地调息。她的本性刚烈,此刻不还嘴自然是想用最块的时间恢复功力,还以实际能力让金不换闭嘴,只可惜他们吃下的并不是真正的解药,一时之间哪能解的了‘神仙一日醉’。

金不换冷冷一笑,道:“难道那郑家十口不是你铁化鹤杀死的吗?”他不待铁化鹤辩解,迅速接道,“你十几岁流浪江湖时,曾投身郑家为仆,后因怨恨郑家而弃主潜逃到塞外,碰上了柳大侠的女儿柳伴风,与她结为夫妇后,柳伴风便将紫煞手的练功秘诀传授给你,你练得之后就回到中原杀害了当初的主人!”

“放屁放屁!你简直就是一派胡言!郑家虽曾对我不义,但我铁化鹤向来光明磊落,岂会如此心胸狭窄?更何况我夫妇二人半月前才离开塞外,途经此地欲往江南游玩,那卢阳根本就未曾去过,哪来的时间杀人?”铁化鹤气急。

“那你是承认昔年与郑家有仇了?”金不换狡猾地道。

“我家夫君少年时虽曾被郑家奴役,但十几年过去,夫君早已将此事忘怀,你休要捕风捉影,以往日之隙来诬陷我夫!”见夫君落入人家的口中陷阱,柳伴风终是忍不住挣扎着撑起身子,冷冷地道,美目中射出如冰箭般的寒光。

“哈哈哈,诬陷?就算是我诬陷,难道那紫煞手也可以假冒诬陷不成?”金不换纵声狂笑,自觉终于捉住了铁化鹤的软肋。

铁化鹤顿时语塞,他虽明知事情不是自己做的,但与郑家有旧怨却是事实,而当今世上的确也无第二人会这家传的紫煞手,一时急的一脸紫色,不知该从何分辨,便连柳伴风也无言以对,这紫煞手的确是自己亲自将口诀传给夫君的,并没有泄露半点给外人,当今世上的确应该没有第二个人会这紫煞手了。

“紫煞手虽然不能假冒,却不一定只有他一人可以练成!”我突然语出惊人。

刚才他们提到紫煞手时,我就已在迅速思量对策。

要为铁化鹤洗清罪名虽然不容易,但我也有法子阻止众人急下断论,不过难免又要涉及快乐王、累及金无望,因此趁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在金不换和铁化鹤身上时,我又暗以传音入密之法再次警告金无望,让他立即设法逃走。

早在当初看书时,我就对这个外冷内热的男子有一种特殊的好感,今天亲眼看到他的傲气后,心中更加钦佩,因此不由地再度警告他。

金无望虽没有立即回应我的建议夺门而出,但却以几不可见地动作点了一下头,身体不动声色的往墙边再挪了一小点,并冷笑了一下,似已是胸有成竹。

我眼尖地瞥见他的右脚跟处的地上,似乎有快略突于地面的石头,仿佛是什么机关所在,令我的记忆突然清晰了起来,对啊,原著中那金不换不就是突然撞墙裂壁而逃的吗?既然金不换都知道这个机关,那金无望自然也知道了,而且看他面色从容的样子,他此刻不走,应该是因为刚才被金不换那阴损的点穴折磨的过于痛苦无力,才借机稍加调息吧?

想通了这一点,我心上的大石顿时落了下来,眼前只要专心对付金不换就可以了。众人听到此言,莫不向我望来,无不面带疑惑,只有李长青的目中突然透出一缕沉思。

金不换的笑声突然止住,顿了一顿,又放肆地笑了起来:“不一定只有他一人可以练成,这话倒是真正的可笑之极,武林之中谁人不知,自家的武林秘笈向来都不外传,更何况那柳大侠虽是个侠客,但在这点之上的心胸却并没有与众不同,你们认为还可能有第二人练成紫煞手吗?”

我轻笑了一声,不再看他,却注视已若有所思的李长青笑道:“我想问李大侠,当初衡山一役后,武林之中有多少密笈失踪?近些年来,武林之中又出现了多少原本已失传的武功?”

我这话一出,众人面色顿变,连沈浪和熊猫儿也似乎另眼看了过来,李长情更是面色凝重地回视着我,目光锐利地仿佛能直射入心里来,我却轻轻松松地站在原地,波澜不惊。

我知道你们是怀疑我为何会如此之快地就知道你们在仁义山庄的开会内容么?呵,你们怎会知道我原本并不是这世上的人,即便我没有耳线在里面,用猜的也可以猜出来,今天六大高手一起到此,更加可以说明了。

“不错,”李长青突然叹息道,“衡山之役后,确实有大量的武功密笈遗失,老夫等人经多年调查,已然可以确定如今身怀多种技艺的快乐王,就是当年诈死的伪君子柴玉关,倘若说会紫煞手的另有其人,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如今快乐王依然远在塞外,难道真正的凶手会是——”

他的话虽未说完,但目光却已如手般指向金无望,方才稍见松懈的气氛顿时又紧张起来。金无望却仍只是那副不变的阴沉模样。

我心中叹气,这些人的脑子就只会在快乐王上打转,难道就没想过还有别的可能吗?比如柴玉关诈死了,那他的原配妻子王云梦呢?她可是当年武林第一美女兼魔女啊!看来出去后我得单独找个机会提醒提醒他了——对了,那云梦仙子和柴玉关的夫妻关系,好象武林中人并不知晓,这倒有些难解释。

金不换显然没想到我又将祸水引回到金无望身上去,神色不由地古怪之极,竟意外地没有开口反驳,可我要的就是他这一刻的沉默,嘿嘿,而且这一刻你不说话,接下来就有得你受了,我还有更劲暴的料呢!

我暗暗一笑,暂时撇开云梦仙子的难题,语气肃然道:“当年世上是否有第二人会紫煞手,那杀害郑家之人是否就是铁大侠,在下觉得可暂且放在一边稍后再议,眼下最要紧的恐怕是这位金‘大侠’,如果在下猜测的没错,这位金大侠还有另一个隐蔽的身份。”

金不换面容疑惑,正欲张口,我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快速地接了下去:“有件事恐怕各位还不知道吧?适才我可是清清楚楚听到这位金大侠叫那一位财使为大哥的,倘若此人就是快乐王的手下财使,不知这位金大侠又在快乐王门下担任何等职位,混入中原又有何阴谋?”

这个怀疑一出口,金不换顿时象有人拿大针刺入他屁股一样,反射般地跳了起来,脸色比猪肝还难看,道:“胡说,胡说!我乃中原武林七大高手之一,人称‘见义勇为’金大侠,怎会和恶贼同流合污?你这小子又是何人,居然敢挑拨我们正道之间的关系?”

“‘见义勇为’,哼,只怕是‘见钱眼开’、‘见利忘义’更为贴切吧?正道中人?哼,正道之人可会利用一个无辜的小女孩做要挟,逼迫和你毫无仇怨的人断臂?”我毫不留情地讽刺道,“而且难道你敢否认,你是被金无望的父亲从小养育成人的事实吗?你明明和金无望有着无法割舍的关系,却故意否认,如果说这其中没有阴谋,又有谁会相信?”

“你——”金不换怒目道。

“你什么你?怎么,被我说中要害就要恼羞成怒了么?我这番推理自然是有根据的,我可不会象你一样,平白无故地诬陷别人。”

我话峰一转,正视这众人,义正严词地道,“各位都知道,快乐王座下分设了四使,而财使的主要任务就是为快乐王收集金银、敛聚钱财,以供其挥霍和谋事用,但各位又何以保证这财使之位就只有一人呢?在下认为,这财使其实应该是两人,这位金无望是,这位自命大侠号称正道之士的金不换也是!”

第九十三章 舌战(下)

我最后一句话几乎是落地有声地道,众人自又是惊骇无比,金不换更似又象活生生地挨了两个巴掌似的,狂叫道:“你这个来历不明的臭小子,你竟敢如此血口喷人,颠倒黑白,你——你有何证据?”

我轻轻一笑,血口喷人、颠倒黑白,不正是跟你学的么?至于证据,哼,有时候证据并一定要是事实,只需一个合情合理的推理,自然就会有人相信。

“敢问‘见钱眼开’的金大爷,这些年来你收刮、敲诈、勒索的钱财还算少么?可为何你却仍然一直如此寒酸打扮?便是连件象样的衣服都买不起,还要人家相‘送’呢?”

我特意地强调这个“送”字,目光瞟了一眼沈浪,言下之意自然指那件狐裘,他厚脸皮要了沈浪辛苦挣来的赏金不说,竟看人家好欺负,便连对方身上的衣服也要变相讨去,这种令人不耻的行径,当日大家必也看的分明。

众人的面色上果然又流露出不耻之色,我趁机步步紧逼,继续道:“当今江湖众所周知,金不换金大侠极其爱财,也极其吝啬。平时能敲别人、能赖旁人的,自己绝不肯多掏一钱银子,就算是到青楼买笑,也是别人付的花红。敢问金大爷,你辛辛苦苦积累的那些银子都到哪里去了呢?可别告诉我你都存起来,准备将来养老用!”

金不换万万料不到我居然会如此发问,任他口舌如簧,此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更何况他这些年来积累的财富本就是个迷,他心中必定有个不想被人知道的大秘密。而且就算他欲待解释,我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如何?你不肯承认么?难道那些银两不是拿回去交差了么?”

“你——你纯属胡编乱造,我的银子为何要对你们交代——你既说我和他是一伙的,那我为何在找到被沈浪制住的金无望之时,不救他放他,反点他章门穴折磨他?”

金不换快歇斯底里了,情急之下,急欲撇清和金无望的关系,竟顾不得会被众人更加鄙视,将自己阴损狠毒的手段都交代了出来,目光更是慌乱地在众人脸上寻求支持,但他很快就失望了,莫说其他人,就是脾气向来温和的李长青脸色也已铁青。

这“章门穴”,在大横肋外,季肋之端,又名“血囊”,乃是足厥阴肝经中大穴之一,若是被人以八象手法点了这穴道,下半身非但无法动弹,而且酸软麻痒不堪,当真有如千万虫蚁在双腿中乱爬乱咬一般,却又无法舒缓解脱,其刑之残酷,真是无法教人想象。

“你休要再狡辩了,你这样做自然是有目地的,”哼,凭我多10%的智慧,若还拖不了你下水,我还有脸再活下去吗?

人心是最脆弱的,其中一旦滋生了怀疑的种子,就算本不该相信地也会相信了,更何况你虽居七大高手之列,但品行却向来为其他高手所不耻,今日就算你依然能完整地走出这里,以后也势必会被整个武林所唾弃,再也休想要李长青如原著般维护与你。

我极其鄙夷地斜视着他,对付这种恶人,不用恶劣一点的办法还真对不起他。嘿嘿,我发现我还真有一点表演和编故事的天赋,今日所说的,真中有假,假中掺真,只要金无望不开口,谁又能立时反驳?

“让我来替你说下去吧!方才你以那样阴毒的手段对待金无望,自然是因为你在心里早已嫉妒他多年的缘故。你和金无望虽同为财使,只是他一直为正而你为副,你们一明一暗,同时为快乐王效力,只可惜你才疏学浅,虽然也竭尽所能,仍然处处都比不的你的大哥金无望,收集金银的成就更是远不如他。对此,你心中自然早已嫉恨在心,可你的武功一直都不如金无望,就算心中早存了取而代之之心,也不容易找到机会。好在你还有一个正道的身份掩护,而此地又远离塞外,如若你伺机借中原武林的力量除去金无望,那快乐王纵使再精明,一时必定也无法辩得真假,自然也无法怪罪到你头上。”

“你胡说——”金不换气极,竟然理智全失地向我扑了过来。

这种人简直比头上生疮脚下流脓还恶心,我怎么可能让他碰到我的衣角。我故意以过分夸张的狼狈姿势,险险地躲开金不换的急攻,口中还不忘凉凉地火上浇油:“怎么?被我揭露出底细就恼羞成怒,竟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灭口么?”

金不换满面恶容,拐杖一摆,竟射出数道暗器,我假装骇然地腿一软,恰好避开暗器,目光扫到一旁的身材雄伟的熊猫儿,索性一溜烟躲往他身后,边飞身还边呼叫,“猫大哥,有人要杀人灭口,救命哪!”但眼睛却趁机向金无望飞去。

熊猫儿立时配合地往前踏了半步,目光炯炯地瞪视金不换,金不换刚才曾与他交过手,自然有些知道猫儿的深浅,更何况他针上的麻药余力未退,功力难免有所减弱,当下果然不敢再动手,可是一张猥琐的脸上却夹杂着野兽般的噬人恨意,直直地瞪着我。

“猫大哥,你看他还想要吃人般地瞪我,好凶啊!”我自熊猫儿身后,伸出头无辜地控诉道,并有意无意地用上了我本来的女声。

原本以我刚才的打算,是不想在沈浪面前过早地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免的让他发现我又救了他一次,以后会更有所牵扯,只是此一时彼一时,谁料到李长青他们居然会来的这么巧?但是今日既有这么多高手在,我的身份反正迟早也会被查出来的,还不如利用这一点来为金无望多争取点时间。

而且,如果我的身份能让李长青更相信我的话,从今后在江湖上就更能孤立金不换这个小人,除去这匹害群之马,让金无望有机会报仇,也值得了。

因此我假装害怕,却趁着躲入熊猫儿身后佯作害怕的那一瞬,忙借着熊猫儿宽厚背脊的掩护,快速地和金无望做了一下眼神的交流。

只不过在收回视线时,却无意中发现和我站在同一直线上的沈浪,竟微笑地看了过来,那笑容之中,仿佛大有深意。

我不禁别扭地别开头,这个连金不换的坏话都不肯说的烂好人,干嘛那么精明,好象我和金无望暗地里的交流他都已知道了一般,难道他还能听得到我对金无望单的传音入密?天哪,他不会这么厉害吧!要知道,这种功力向来都是单向的,就算是我师父,也不一定能半途截住这传音,难道他是天才中的天才不成?

“你这不阴不阳的小子——”

我这边扮演着可怜的弱者,那边的金不换却已再次失控,直气的脸都扭曲了。这些年来,一向只有他欺负别人、污蔑别人的份,何曾想到今日自己却会被别人如此戏弄?

“住手!”李长青终于在沉默中爆发,发出一声马后炮,喝止了金不换,可锐利地目光立时又转而探究性地紧盯在我脸上,“阁下究竟是何人,为何竟知道这许多隐蔽之事?今日来此又有何目的?”

“呵呵,李叔叔是在问我么?”他刚才未阻止金不换,想必是存了想试探我身份之意。不过,我这样突然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冒出来,而且还作出这番惊人之余,他不怀疑才怪呢?

我索性恢复原声,站直了身子从熊猫儿的身后走了出去,一边娇笑着,一边以左手小指轻勾起一缕散发绕到耳后,这一十足性的女儿姿态和笑声,立时让众人明白了我女扮男装的身份。

而这一声娇嫩的李叔叔一出口,则更让众人惊异。

李长青不由地皱了下眉,语声微缓,道:“你是?”

我微笑不语,左手索性勾住发丝把玩,低垂的右手略抬,将食指和中指却并在一起,状似无意地轻轻挥了一下,这可是当年他自己亲手演示给我看过的三招剑式之一,他不会忘记了吧?

李长青的脸一怔,目光闪动,似在追寻什么记忆:“你是——难道——”

我咯咯地笑:“李叔叔还不知道我是谁么?莫非那玉如意和珍珠塔都太差了,都没有换成银子不成?”

当年我自己手头积蓄有限,开销又大,只好送挑了一些礼物转送给他,代表我对建立仁义山庄的支持,李长青收下那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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