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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外史同人之我是朱七七-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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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没杀了他们?”修远跳了进来,看到被点了穴的其他人,微微诧异的道。

“他们虽然是快乐王的手下,可总归也是一条生命,何况他们现在也碍不了我们什么事了。”我摇头道,说我胆小也罢,伪善也罢,要我亲手杀人,我还没那个勇气。

走出房门看向距离两百米外的东屋,熊猫儿那边也已搞定,带着小叶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还未开口,沈浪已不知从哪边掠了过来,沉声道:“先找绳子,把所有人都绑到马上去,然后将浸过酒的干草缚到无人乘骑的马尾上,再将剩余的干草拢到屋檐下。”

众人立刻分工合作,面带兴奋之色有条不紊的行动起来。

修远没有参加准备工作,为以防万一,我让他提早把剩下的三棵草药服下,趁这个时候赶紧运功散开,可新的问题马上出现了,屋中的酒显然不够,我们已经把桌子上的菜油都倒了上去,可仍只够绑二十来匹马。

“眼看这么多马,燃料却不够了,这可怎么办呢?”熊猫儿急的跺脚。

我咬了咬嘴唇,突然眼睛一亮,歪了歪头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道:“不够就找快乐王要呗!”

再没有一个地方能比快乐王的后宫还有更多我们所需要的物品了。

除了酒和油,我们还抱回了一大堆一大堆五彩斑斓的易燃布帛。

快乐王的姬妾们与安倍已被我点了穴道,惊骇还为散,又看我们气势汹汹的冲了回去,凶猛无比的见布就扯,一副只差没有把她们身上的衣服给扒下来的阵势,个个顿时再度被吓得花容失色,几乎恨不得自己立刻晕将过去。

嘿嘿,这还真该多谢快乐王的奢侈和大男子主义,若不是他不准其他任何男人踏足后宫一步,我们又怎么能如此轻易得手,又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原料?不过快了就惨了,等他回来看到自己精心布置的温柔乡那副惨不忍睹的样子,只怕会气背过去。

不过笑归笑,我们手上的活却没有停下来,忙了好一会,才将百来匹马的尾巴上都绑上泼了酒洒了油的布帛和干草柴薪。

看着尾巴上缀满五颜六色彩布和干草、显得极其不伦不类的马群,我忍不住笑道,“古有火牛阵,今有火马队,虽然比不得田单的火牛阵威风壮观,不过想必也够他们头疼一阵了。”

熊猫儿大笑道:“何止头疼,快乐王自称英雄,而我们却不仅扫荡了他的内宫,惊扰了他的没人,还将快活林搅得天翻地覆,又请他看了这么一场飞马流星的好戏,他的脸飞气白不可,只可惜啊,我们是看不到那精彩的一幕了。”

我娇笑道:“气白怎么够,少说也得气绿,惨绿惨绿那种。”

“好了,等到离开快活林,到新据点再讨论吧!”沈浪笑道,“都准好了么?”

除了仍是一本正经的修远,举着火把各就各位的我们,脸上都忍不住流露出小时候恶作剧的邪恶表情,齐声回道:“准备好了。”

沈浪看着一脸兴奋、宛若在玩游戏的我们,失笑道:“趁着此刻风势正大,赶紧动手吧!”

众人立刻同时发出一声怪叫,纵火的纵火,刺马屁股的刺马屁股。

马群被我们这么一折腾,原本已有些骚动不安,再加上尾巴突然着火,臀部又受刺伤,吃痛之下顿时更加惊惧,立刻本能的托着燃烧的布帛干柴向四面八方奔去,快活林原本就是借助兴隆山的山势而建,园中夺得是大小的树丛密林,再加上西北地区原本干旱少雨,随着它们的乱窜,所过之处顿时很快就形成了一片新的火势。

“走!”沈浪一声断喝,披着守卫斗篷的我们立刻压低着身子,混在其中一处时空的马群中往外冲去。

这些军马本就是关外一等一的好马,再加上每匹马后都拖着一段长长的火光,此刻一发起狂来,简直就如同一大批火龙过境、所向披靡,其声势着实壮观无比!

这一变化,饶是各关卡的暗哨们再严阵以待,也是措手不及,不过短短片刻之间,快活林又更添骚乱,四处都可听到惊马的嘶鸣声,随处都可见熊熊的火势,滚滚浓烟顿时充斥了快活林的上空,原本暗沉的夜空早已被熏得通红,一片美丽的园林即将毁于一旦。

有了四散的火马制造混乱和开路,再加上绑在马背上的守卫混淆目标,还未等暗哨们反应过来,我们已一同狂奔,顺利的连闯了好几关,有些明眼的暗哨匆忙之下看到马背上有人,立刻“机警”的向空中发出信号,却不知此举正合我们之意,只因马背上有人的可不止我们这一边,果然,几乎与此同时,快活林各处都有相同的火箭升空,就算快乐王见了信号,也无从分辨哪边是真,乐的我们肚子几乎笑痛。

当然,我们也没指望这些马能将我们一口气带出快活林,快乐王的人固然一时之间难以辨认受惊的马群上的人影,可我们也无法长期控制发狂的马群,一番疾驰之下,我们身边终于只仅剩我们五骑,这代表剩下的哨卡只能完全靠我们自己强行通过了。

“来吧,让你们见见熊爷爷的本事。”

熊猫儿早已迫不及待要亲自和快乐王的人马交锋,马群散尽后非但没有一丝害怕,反而豪情迸发,听的沈浪说嘴有效果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继续往前冲之时,更是兴奋的不得了,我原本还想劝他顾虑着身上的内伤。可是既然连沈浪都说了,快乐王虽然一时之间乱了阵脚,但以他的才干和治军,只怕再过片刻之后,就能重稳大局,此刻只能除了强冲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小心!”

刚冲下一道斜坡,在最前面开路的沈浪突然一声叱喝,轻飘飘的自马上跃了起来,解下身上的斗篷挥舞成一片乌云,卷落一片箭雨,同时斗篷一散,十数支箭顿时疾飞回阴暗的树丛,树丛中随即应声传来几声惨叫。

“都让你给挡了,还小心什么呀!”熊猫儿大笑道,大掌一挥,赶苍蝇一样顺手拂落射向自己的寥寥几支长箭。

“猫大哥别大意。”虽然没什么箭射向我这里,但我仍拔出从守卫处缴的长剑小心的注意着四周的动静,箭雨之后必定还有更狠的杀招,绝对不能大意。

没等我话音落下,树林中突然灯火大亮,急滚出数道身影,明晃晃的钢刀闪电般砍向我们的马脚,军马受惊,本能的仰起前蹄,直立长嘶,中间的小叶一直勒不住缰绳,顿时从马上摔了下来,滚倒在地,立刻有一把寒刀毫不犹豫的砍向她。

“小叶!”熊猫儿一声怒斥,手中葫芦忽然如流星般掷向刀手,同时身形一展,顿如猛虎半急扑了过去 ,那刀手本能的挥刀想劈开葫芦,哪知那是带磁性的铁葫芦,一接触之下,钢刀立刻被吸住,刀尖处顿时平添十几斤的重量,刀势难免一滞,还未吃惊,一股雄厚的掌风已袭到跟前,“欺负小女孩算什么本事!”

与此同时,我们前头上方的枝桠上,突然也急扑下两道黑影,长剑如毒蛇,分别直刺前头沈浪及我前面的修远的要害,此时正是马失前蹄、惊恐难控之际,骑者难免会有些慌乱,足见来人只见配合是何等迅捷、紧密。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铮铮两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急弹在地上钢刀之上,沈浪身影突地再度跃起,脚尖点在犹自直立不安的马上,手中斗篷再舞,已卷住急刺二来的长剑,同时袖中一点寒星已直射袭击修远之人的要害,迫他不得不先行自保。

早在人影冲出的时候,我就已提高了戒备,正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攻击,可不止为什么,那些刀手和树上的刺客竟无一人向我这边重来,修远的坐骑已发出一声哀鸣,他那边竟同时还有两名刀手一齐攻向他,顿时上下受敌。

我大惊之下顾不得考虑太多,立刻催马冲了过去,多年的所学突然仿佛在一瞬间清晰起来,手中的长剑仿佛也化成了身体的一部分,我毫不犹豫的翻身勾住马鞍,直刺其中一个乘机砍向修远的刀手颈部。

那刀手正准备扫向修远的下盘,却不想我竟以如此冒险之势袭击他,慌乱之下只能放前势就地一滚,险险的避开了我这一剑,我一加入,修远压力稍轻,立刻奋起挡开另一把钢刀,同时腰身一侧,险险的避开从树上冲下的剑光。

“身手不错!”我眉毛一挑,一掌拍晕他,我立刻翻身回座,一连数剑攻向再次飞身下来的第十骑士,喝道:“这个骑士交给我了。”

“还是交给我吧!”沈浪突然不知从哪边窜了过来,插入我和第十骑士中间,“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

“好。”我没有丝毫犹豫,握住修远的手臂将他拉上马,却见面熊猫儿已不知何时拉了小叶跃上沈浪的马,跃过那三匹已被刀手砍倒前蹄、哀鸣不止的骏马,一边向前奔去。

一口气冲出数十丈后,我才忍不住回头,就见一道熟悉的人影瞬间就追了上来,并马而行,我笑容才绽,还来不及说什么,沈浪已快速道:“不要停,直冲前面的密林,一入林就弃马上树。”

我们谁也没有问谁,只是照他所说的做,沈浪果然很有先见之明,我们一入林就又遇到伏击,那两匹马明显成了我们的替罪羔羊,也为我们赢得了宝贵的制敌先机,解决完这批人员明显减少的哨卡后,我们没有继续往前冲,而是再次的实行迂回政策,过溪流翻山坡,穿树林,尽量的无声前进。沈浪总是在前头探路,遇到有少数岗哨的就提前解决,我们四人根本就没有再动手的机会,这样行进了半个多时辰,终于将快活林的灯火完全抛在身后。

“我们安全了么?”又翻过一座山坡后,小叶极小声的问熊猫儿。

熊猫儿转头看向沈浪,道:“沈浪,我们应该已经出了快活林了吧?”

没有灯火的照耀,山林又重回到一片昏暗,我们只能隐隐的看见对方的轮廓。沈浪顿住身形,回头看着远处明显已弱了许多的火势,道:“确实已出了快活林,但若要说到安全,恐怕未必。”

“出了快活林,难道还不能算安全么?山林这么黑,他们想追也没地方追呀。”小叶看起来显然已经累极了,忍不住一屁股坐了下来,一边呼呼的直喘气,一手则不住的揉着脖子,道:“我们休息一会吧,我实在跑不动了!”

沈浪没有阻止她,却也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湛湛的打量着四周,夜风鼓动着我们的衣袂,也吹的树叶沙沙作响,给寂静的山林平添了一份诡异的气息。

第一百九十九章 功亏一蛊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我微喘着气,走到他的身边,隔着袍袖悄悄地伸手握住他的,经过一晚上的折腾,我也感到相当疲惫,若不是顾虑着修远,我真想偎入他的怀中。

沈浪自然地回握住我的手,给了我一个安抚的笑容,目光又移向一片黑暗的山脚,道:“按理说我们的计策应当已相当成功,我们也已冲出了快活林,只是不知道为何,我心中总觉得事情似乎没有这么顺利。”

“只怕这一回你是谨慎过头了。”已挨着小叶坐下的熊猫儿,第一件事就是解下葫芦喝酒,不以为然地笑道:“小叶说的没错,我们走了这么久,连一个人影都没遇到过,再说我们当时只是随意地选了一个方向冲出来,连自己都不知道走的是哪条路,快乐王怎么可能找到我们?就算快活林外头还有他们的岗哨,也不过是几个三脚猫的角色罢了,我熊猫儿随手就打发了,难道他们还能先知先觉地带领大帮人马专门来堵我们不成?”

“猫大哥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们小心点总是没错的,还是稍微休息一下就上路吧!等联系上我的人,到了新据点,到时候休息起来也放心。”

我相信沈浪的直觉,也知道大家确实也需要适当的休息,否则真遇上快乐王的人,体力上难免先落下风。可是,我看了一眼默然一边、闭目不语的修远,现在我最担心地就是他了。在这样几近漆黑的山林中,时光易耗,又不容易找草药。我真怕还没撑到据点胭脂球的毒就会再度发作。

沈浪道:“不错,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好!快乐王毕竟是个不容小觑地人物,你看那些火势,现在已全部得到控制,我们必须提防他会派出大队人马前来搜山。”

熊猫儿微动一下身子,让小叶靠的更舒服一些,点头道:“好吧,听你们的。”

我看了看修远。他已默然地走向一处树底坐了下来。沈浪和我也随便地找了一处空地坐下来闭目养神。

小半刻后,已略略恢复了一些精神的我们再度出发。

丛林虽然幽深黑暗,但越是黑暗的地方火光就越耀眼,怕被快乐王的暗哨看见,我们虽有火摺。却一直不敢轻易地点燃照明,好在以我们的目力。还是能勉强能分辨出路径。

“说起来这样走了,还真有点可惜,要是能和快乐王交一回手就好了。”熊猫儿拉着有些跌撞的小叶走在最后。口中还在叹息遗憾。

“猫儿,”沈浪正色道:“此番没有和他亲自交手,应当是你我地幸运才是。你莫要以为快乐王的武功没有传说中之深,他的身手。只怕远超你我想象。”

熊猫儿不服气地道:“何以见得?”

沈浪道:“他在白桦树上瞬间就划出一副整齐的棋盘的身手,你已见识到了,但你可曾注意到,为何每道剑痕都深入树地内皮,但树皮表面却无半点汁液渗出?”

熊猫儿不解地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也许是那树本来就没有树汁呢。”

沈浪道:“大凡树种都是有树汁地,白桦树也不例外,快乐王在树上划了那么多剑,原本早该渗出许多汁液,可事实上棋盘表面却依然光洁,半点汁液也无,你可知是什么原因?”

我想到快乐王那一拂,便插口道:“他划完棋盘后,另一只手曾拂过棋盘,必定是趁机做了手脚。”

沈浪点头道:“不错,他就在那一拂之间发出了极其阴冷的掌力,生生地封住了那些伤痕中的汁液,这份功力端地是骇人之极,绝不容小觑。”

熊猫儿怔了怔,道:“就算他很厉害好了,难道你也打不过他么?”

沈浪微微一笑,没有正面回答,反道:“快乐王乃当年制造衡山惨剧的祸首,人人欲除之而后快,如今中原武林各方人士,想必都已在赶来的路上,我们一到据点,立刻设法拖住快乐王地行程,等到中原高手赶到,到时候一切武林大战势必在所难免,你我迟早总有面对他的机会,又何必急于一时。”

熊猫儿想了想,笑道:“说地也是,方正迟早都有架打,确实也没必要挑我们自己体力最不济的时候动手,那样我们自己倒成了傻子了。对了,你们说,等到他收拾完那堆烂摊子,却发现该抓的人一个都没逮到,会不会气的胡子直往上翘?他那胡子修的可真整齐,要是全翘起来了,一定也很壮观,哈哈哈……”

小叶努力地辨识着小路,口中却仍乐观地笑道:“何止是胡子,我敢打赌,他肯定连头发都翘起来了!”

她和熊猫儿你一言我一句地轮着讽刺快乐王,我们虽然只是旁听没有开口,不过想到快乐王气急败坏的样子,都不禁都有些莞尔。这一次我们不仅全身而退,还只凭五个人就将快活林搅了个天翻地覆,不啻是重重地煽了他一个耳光,这样的耻辱对快乐王而言,也应当是前所未有,想想确实也很过瘾。

我们都紧张了半天,此刻一开笑,不由地精神都放松了许多,虽然夜色仍然茫茫,路径模糊,我们的脚步反而出奇的轻快起来。低声笑语间,我们已走下山坡进入坡下的一片树林,眼看再十几步就出树林了,沈浪突然顿住了脚步,示意我们都别动,警觉地看向四周。

“怎么了?”熊猫儿正和小叶说的高兴,见沈浪突然停下,顿时兴冲冲地探头看向前面,道,“是不是有暗哨?嘿,我说沈浪,这一回你可不能再和我抢了。让我去收拾他们。”

沈浪没有理他,又仔细地听了两秒,突然急声道:“速速后退回到山上。”不等我们发问,他已一手一个拉着我和小叶子转身向山坡急奔,修远立刻默然跟上,熊猫儿心中虽然纳闷,不过还是马上跟了上来。

“只怕已来不及了吧!”我们才退了几十步,就听得林外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赫然是白飞飞地语声。我们没有答话,只是全力后退,却见树林外围突然如变魔术一般,瞬间亮起无数灯笼火把,映的小树林也若黄昏。与此同时,一声似哨非哨、似笛非笛的怪声突然极其刺耳地响了起来。

“啊……疼啊……”

几乎在怪声响起地同时。小叶突然发出一声凄厉之极的惨叫声,生出巨大的力气一把就挣脱了沈浪的手整个人倒头栽向地面,双手紧紧地捂住腹部。四肢蜷缩成一团,痛苦地一下子翻撞在树干之上,仿佛有人不停地在她腹中搅拌着五脏六腑、不把她生生地疼死就绝不肯罢休一般。

“小叶?”

这一巨变实在太出人意料。小队急行的步伐猛然而止,熊猫儿大惊失色地抢先一步扶住不住挣扎着的小叶。却见她原本娇好的面容竟已在瞬间疼的近乎扭曲,大颗地冷汗如被雨水喷洒似的布满额头,牙关死命地紧咬着。

沈浪立刻出指急点小叶前胸大穴,护住小叶的心脉,并强行抓住小叶的右手,按在脉搏之上,然后,面色突然大变。

“你们还想逃么?还逃的了么?”怪音中,另一个声音阴测测地响了起来,清晰地仿佛就在耳边。

快乐王!我顿时浑身一激灵,条件反射般地看向四周。

“小叶?小叶?”熊猫儿拼命地试图缓解小叶地痛苦,却有慌乱地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只能也抓着小叶不住挥动的手,将自己雄厚地真气不住地输送到她体内。

我看着沈浪那前所未有的灰败颜色,情知事态要比大家想象的还要严重,不由地颤声问道:“沈浪,小叶中了什么毒?”

昏黄地光线中,只见沈浪放开小叶,缓缓地站了起来,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微笑,道:“不是毒,是盅!南疆一等一的子母金蚕盅。”

小叶中地竟是传说中的子母金蚕盅!我只觉眼前一阵发黑,难怪笛声一响,小叶就会痛成那样,难怪白飞飞竟能得知我们行走地路线,准确地堵住我们的去路……我记得昔年我曾好奇地问过鬼医,天下有哪些奇毒?当时鬼医就曾说过这子母金蚕盅的骇人之处。

所谓的子母金蚕盅,顾名思义,其实是两只一母一子两只盅虫,这种盅不仅毒性强烈,而且较一般盅虫更为通灵,如果主人不吹奏特别的音符,可以潜伏在人体中长达三年之久而不被发觉。更奇异的是,子虫和母虫之间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互生感应,持母虫者就能在感应期间得知子虫的大概方向。只是因为这种盅虫不仅养盅方法复杂,除了玄之又玄的密术外,还必须要有很好的运气,百年也难得一见,因此就算养盅世家的南疆人也极少能拥有。谁能想到,白飞飞一个生长在塞外的女子,竟有这等盅毒。

“没想到沈公子竟还有这般见识?”只听得白飞飞咯咯地笑道,“既然你也认识这是子母金蚕盅,就该知道这盅可不是你用真气就可以压下去的,依我看,你们还是先乖乖地出来吧!”

“小叶,你怎么样了?”随着白飞飞的开口,怪音顿时暂停,小叶哇的吐出一口黄水,颓然地倒在熊猫儿怀中一动不动,宛若游魂一般地低声呻吟着,熊猫儿忙将她小心地搂在怀里,仿佛根本就没听到白飞飞的话一般,继续拼命地输送真气。

沈浪惨然道:“猫儿,没用的,她手里有控制盅虫的笛子,只要一吹奏,体内的子虫就会立刻噬咬她的五脏六腑,就是有再多的真气也压不下去的。”

“怎么,还舍不得出来么?再不出来,我可又要吹了哦!”白飞飞笑嘻嘻地道。

“不。”我情不自禁地脱口大喊。仿佛又看见小叶口冒黄水痛苦挣扎的样子,身子急剧地颤抖着,不。不能再来了,再来一次小叶会没命地。

“不?那好吧!”白飞飞吃吃地笑道,“朱姑娘既然不忍心这个小女孩受苦,那就请朱姑娘和各位即刻移驾吧!王爷可已恭候朱姑娘多时了!”

沈浪苦笑地看着我,仿佛在诉说他的无能为力。我惨然地看了看已疼地奄奄一息的小叶,又看了看仍以一副护卫之姿警戒地守在我身边的修远,事到如今,我们还能有选择吗?

“七七。沈浪,都是我们连累了你们,熊猫儿对不起你们!”猫儿突然一把抱起小叶,头也不回地向林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怒声道。“快乐王,你堂堂一个大男人。却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一个小女孩,难道就不觉丢脸么?有种的,我们俩好好打一场!”

他声音本就雄厚。悲愤急怒之下,更如天上滚雷,轰然不绝。几乎将整座林子都震动地颤抖起来。

“哟,真是好浑厚的内力哦。勇气也很可嘉,”熊猫儿话音刚落,林外就响起一阵清清脆脆的掌声,“不过,你可骂错人了,下盅的明明是我,你怎么把这功劳推到王爷头上去呢?嘻嘻,我可不是什么大男人,我本来就是一个小女子,可不觉得有什么丢脸,你若要比试,和我比也成啊!”

白飞飞似乎笑地非常开心,但这声音听在我们耳中,却比魔鬼的喋笑声还要刺耳。

“猫儿……”我正要紧跟而上,修远突然抢先一步,拦住我们的去路。

“修远,你做什么?”

“小姐,你不能出去!”修远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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