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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政之路-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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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曾宜国家,大表嫂粟燕丽还没有下班回来,曾宜国便自己动手,简单做了点饭菜。苏望在一旁一边打下手,一边把昨晚跟二表哥曾宜民说的有关文凭的事再说了一遍,鼓动大表哥再去读一个成人本科。

曾宜国高中毕业就参加工作,82年才十八岁时就考入了南梁县农行,历任乡营业所职员、副主任,主任,南梁县农行信贷科副科长、科长(股级),1992年调入郎州市农行任信贷科科长,由于其业务能力出色,在郎州地区银行系统也算是小有名气。上一世由于曾宜国只有成人专科文凭,在提拔上累次受挫,最高只担任郎州市农行人力资源部经理。苏望重生了,当然希望大表哥能够补上这块短板,避免以后的遗憾。

曾宜国点了点头,觉得苏望说得不错,本科文凭比大专文凭要强,至少在同等情况下,文凭比别人高,提拔的机会就会大很多。

“大宝,你说得没错,明年我就去读个广播电视大学本科,现在比以前强多了,我当初读成人专科时,必须得脱产,现在有函授了,可以一边上班一边读了。”

正谈着,曾惠永回来了。苏望有大半年没有见到他了,不过他的摸样没有变什么,依然是高大的身材,白净儒雅,只是头上的白头发又多了一些。

三人便在桌子上吃起来。曾惠永一向强调饭不语,所以苏望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匆匆忙忙吃完饭,跟着曾惠永到另一间房聊一聊。

“大宝,你有没有抱怨我一定要你留在供销社?”

“姨父,没有,我知道你也是为我好。”

“当初你姨妈说把你留在南梁县,那边我关系还比较熟,能够把你弄进好单位。但是我和你姨妈年纪都大了,没几年就退休了,你表姐也有调郎州市的意向。到时你一个人留在南梁县,怕是孤掌难鸣,所以我和你姨妈决定还是让你直接来郎州市。”

“在郎州市我们有劲也使不上,你两个表哥也能力有限。原本你大表哥找到一个机会,可以给某个领导塞个红包,把你弄进郎州市司法局,可是我却不答应,你知道为什么吗?”

这个内幕苏望倒是没有听说过,就连上一世也没有听说过。

“不知道。”

“因为你今年春节时到我家拜年,谈起你分配的事情,你豪言壮语道,凡是能用钱搞定的问题都不叫问题。”

“姨父,难道就是为了这个原因吗?”苏望有点哭笑不得,要是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乱说话了,要是进了司法局,总比现在要强吧。

“大宝,难道你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所在吗?”曾惠永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姨父,我没有想到。”

曾惠永吸了一口烟道:“大宝,你知道立德的含义。”

“姨父,儒家有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之说,立德应该是指人要有道德操守吧。”苏望迟疑了一下答道。他知道,姨父曾惠永虽然是高中数学老师,但从五岁开始就读私塾蒙学,儒家和古文功底不是一般的深。

“嗯,那你知不知道少立德、中立功、老立言之说。”

“知道,不过不是很清楚。”

“大宝,姨父的意思不是让你做个谨守道德的老古板,时代在变,我们也需要随着改变。但是人做任何事情都要有底线,有他的原则,所谓内方外圆就是这个道理。如果你没有了这个底线和原则,你就很容易在对名利追求中迷失自己。”

“姨父,我懂你的意思了。”苏望点头道。

“大宝,我看你只是懂了一点,却不是完全懂。”曾惠永的脸变得随和起来,“大宝,你比你哥哥姐姐都要聪明,而且非常善于学习,善于学习别人的长处和优点。但是小聪明用一时,大智慧才能用一世。可是如何成就大智慧呢?那就只有立德,立德就是坚守你心中的原则和底线,坚守你的本心,让它不受外界的诱惑。只有这样,你的心才能静如水镜,映出这世间的毫芥,进而看透事物的本质。”

“大宝,你懂了吗?”曾惠永又轻轻地追问一句道。

苏望默然了许久才缓缓地道:“姨父你听到了我那句话,认为我已经没有了畏惧之心,因为在我的眼里,世上没有钱办不到的事情。却不知人若没有畏惧之心,也就没有了底线,这本心就已经迷失了。”

“大宝,看来你真的懂了。你小学初中时,我辅导你数学,教你以数学逻辑方法去归正思维,分析问题。现在你已经进入社会了,光是用数学逻辑方法去处理事情已经远远不够,除了要继续丰富你的头脑,更要稳住你的本心。只有做到立德,才能做到立功立言。”

苏望默默地点点头,上一世自己没有机会听到这一番教诲,可能是自己在沮丧和贫寒中迷失本心,而姨父也对萎靡不振的自己失望了,所以没有跟自己说这些。重生了,在亲人们的眼里,自己似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是被金钱暂时迷失了眼,不过在其它方面却做的不错。一直在默默关注自己的姨父从大表哥、二表哥那里听到了有关自己的消息,觉得自己虽然有所长进,但是还有所缺,这才今天的一番谈话。

“姨父,你的教诲我记住了。”

第一部科级干部第二十一章三陪

到郎州市第四天下午,苏望背着一个大背包,拎着大表哥和二表哥给父母亲带的一些礼物,又坐上那趟慢车,在夕阳下晃悠悠地回到了义陵县。

刚进家门,爷爷便对苏望说道:“大宝,昨天你有个叫张爱国的同学来家找你,听说你去了郎州,坐了一会留下礼物便走了。”

“张爱国?他怎么亲自跑来了?”

“你同学找你有什么事?”母亲在一旁问道。

“没事,我前几天找他帮忙,解决我们麻水镇剩余的棉花,想不到这小子亲自跑来了。”

“你同学还有这本事?他是干什么的?”

“他在洪湖厂供销科上班,他爸是洪湖厂管供销的副厂长,我托他的关系给义陵县搞了单军工调拨任务。”

“你怎么管起这些闲事来了,你真把镇供销社副主任当成官了。”父亲在一旁不解地问道。

“爸,在其位谋其事,既然我是麻水镇供销社的副主任,总得做点事情吧,不能老坐在那里干等吧。”

“大宝说得没错,这当官做事,不能不做,也不能多做。不做就没有成绩,多做却容易出错,只要是做得恰到好处,比你一辈子老黄牛要强得多。”

苏望听到自己爷爷说出这话,不由一愣。自己爷爷基本上没读过什么书,大字不识一箩筐,但是由于家境败落,从十几岁开始就走南闯北做生意,维持一家的生计,什么棉布桐油生意都做过,似乎连鸦。片军火生意也接触过,甚至话语中隐隐约约透漏出,他上到潭州,下到庸山,官员、丘八、土匪认识不少人,到解放前,为家里置办了十几亩好田。幸好他交游广泛,挣得多也花得多,真要是一心一意置家产,估计解放后日子就难过了,不会是一个富农了事。

虽然知道爷爷是个有经历的老人,但是却没有想到他居然说出这么一番有哲理的话,不得不让苏望诧异。在上一世,爷爷在93年春节时就因为支气管炎发作病倒了,由于那时家境不是太好,爷爷一直拖着不肯去医院,等到病重再送到医院却已经迟了。重生了,苏望让家里财富骤然增长,不再担心医药费的问题。爷爷从县医院直接转到地区医院,最后被送到省医院,老病根算是被好好治疗了一下,又经过近半年的调养,已经恢复元气了。或许这就是重生给苏望带来最大的好处吧。

“爷爷,我那同学有没有说他住哪?”

“说了,住县招待所。”

“行,吃完晚饭我去找他。”

“大宝,我看你同学容光焕发,却眉中暗隐黑线,应该是富贵中藏祸根,他帮了你大忙,也该提醒一下他。”爷爷出言道。

苏望有点哭笑不得,爷爷老说自己精通周易和梅花术数,不过不轻易给人算命,倒是给自己两个孙子算过,说都是好命,到底怎么个好法却不愿多说。

难道张爱国真的有什么隐患?苏望不由回忆起上一世与张爱国的交往。上一世,由于苏望留在了郎州市,因此洪湖厂的军工调拨任务没有落在郎州地区,张爱国也没有来义陵,只是偶尔通通电话和书信。直到2000年,苏望已经去了南鹏市,张爱国有次去那里出差,两人聚了一次。在酒桌上听张爱国提起过,现在他和父亲后悔死了,94年他父亲张顺有机会被调到荆南省工业厅任职,可当时洪湖厂经济效益还不错,做为供销副厂长的张顺日子过得不知多滋润,一时犹豫,机会稍纵即逝。而洪湖厂从95年开始却走上了下坡路,到2000年简直只能用煎熬两个字来形容。

或许他真在为父亲的这件事忧心吧。做为同宿舍三年的好友,苏望知道张爱国家的情况。当兵出身的张父一直在为自己的儿子能够考上荆南工学院而自豪,加上张爱国一直比较懂事,所以在他们家,张顺很多事都是和儿子商量着来的。

吃过晚饭,苏望冲了一个凉便赶到招待所,在前台找到张爱国住的房间。一敲门,发现他一个人在房间里闲得无聊看电视。

看到苏望来访,张爱国很是开心,先是一个熊抱,然后乐呵呵地道:“老七啊,你小子不地道啊,兄弟我不辞辛劳,千山万水赶来义陵,掏钱给你收购棉花,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你小子不好学习一下我的精神不说,一溜烟给跑了,真是让兄弟我寒心啊。”

“你个老三,收购棉花的钱是你家掏得吗?我这是在为解放军同志排忧解难,支援国防建设,你小子可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苏望和张爱国就读的荆南省工学院是一所二流大专,条件不是很好,一间宿舍住了八个人,苏望排行老七,张爱国排行老三。

两人嘻嘻哈哈,互相挖苦好一阵,这才把心里溢漾着的重逢喜悦给发泄完了。看到才八点钟,苏望便邀张爱国去吃夜宵。

两人欣然地来到一处大排档,点上几个小炒,叫上四瓶冰啤酒便开吃了。苏望先敬了张爱国一杯:“老三,多谢你看在党国的份上拉了兄弟一把,让兄弟我给乡亲们也算有了一个交待,也在领导面前露了一把脸。”

“举手之劳,举手之劳。”张爱国也不客气,跟着苏望将杯子酒一饮而尽,“就是跟我家老爷子提一嘴的事情。关键是我想跟着队伍过来和老七你聚一聚。读书时咱们兄弟几个没心没肺地在一起闹腾,倒没觉得怎么样。这毕业一分配,也不知道啥时才能再见面,就撕心裂肺地想啊。”

苏望的眼睛也有点红了,鼻子嘶了一下后乐呵呵地道:“你那是撕心裂肺地想兄弟几个,恐怕是撕心裂肺地想谢红菱吧。”

谢红菱跟苏望他们一届,长得还行,在号称荆南少林寺的工学院里算是校花,张爱国那颗青春的心曾经为她骚动过,只是流花有意随流水,而流水无心恋落花啊。

两人不由仰首一阵大笑,笑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过了好一阵,张爱国道:“老七,我们厂的收棉队伍前天就过来了,你怎么不在麻水镇坐镇呢?偏偏跑到郎州市干什么去了?”

“老三,事情办完了,就该主动隐退,一个人不能把所有的风头都抢了。”

“就你心眼多,不愧是我们302的头号智囊,人称两个半臭皮匠。”张爱国笑着道。苏望在宿舍里鬼点子最多,且大言不惭地自称当今诸葛亮。宿舍里的兄弟们怎能容他如此嚣张,于是根据三个臭皮匠抵得上一个诸葛亮,便称他为两个半臭皮匠,意思等于六分之五个诸葛亮,已经无限接近于诸葛亮,这非常符合工学院擅于数学计算的风格。

闲聊了几句,苏望说道:“老三,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

“啊,你怎么知道?难道你改做算命先生了?”

“不是我看出来的,是我爷爷在你昨天拜访我家时看出来的。”

“呀,想不到老爷子还精通周易术数?”

“我爷爷也是有故事的人,从小便走南闯北,是否精通周易术数我是不知道,但是察颜观色却是精通的很。”

“老七,不瞒兄弟你说,是有这么一档子事。最近省里有人给我父亲打招呼了,想把他调到省工业厅去。我爸正为此犯愁呢。”

“张叔是不是因为洪湖厂现在效益非常不错,日子过得非常滋润,所以有点犹豫了?”

“是这个意思,而且工业厅这个单位实在是个鸡肋,我爸不是很想去。”

“老三,如果张叔想继续待在洪湖厂,那么张叔有没有做好准备?”

“做好什么准备?”

“把一家工厂搞活,并带着这家厂在竞争越来越激烈的市场中迎难而上,获得发展。”

张爱国默然想了一会道:“不是我泄气,我爸还真没有这个本事。你不知道,我爸是当兵出身,顶多在青阳通信学院进修了两年,混了个军事工程类的文凭。而且他后来一直在部队政治部工作,要他去搞搞党政工作问题不大,要他去搞活一个工厂,难啊。”

“老三啊,那张叔更应该去工业厅。”

苏望喝了一口酒道:“老三,我给你分析一下。按照咱们国家改革开放的政策,国企、部分军工企业都会被推向市场,国企我们暂时不去说,拿军工企业来说,像洪湖厂这种跟军队武器装备没有关系的厂,十有八九肯定是会被改革推到市场中去。所以说,张叔如果还要待在洪湖厂,那就不可避免地要走条路了。”

张爱国不由斟酌了许久,才缓缓地说道:“老七,你说的没错,可是工业厅那个部门实在是……”

苏望明白了,去工业厅这个没有太多实权的部门,也是张顺很犹豫的原因。他想了想便问道:“老三,给张叔打招呼的那位靠不靠得住?”

“老七,不瞒你说,打招呼那位是去年离休的省军区杜司令员,我爸给他当过警卫员,六十年末动乱时我爸救过他一命,所以对我爸一直很照顾,从军队到地方都是如此。”看来张爱国是完全交了底。

“退休的省军区司令员?那也是前省委常委了,还是离休干部,算是老革命了,应该还有点影响力。”

“影响力是有的,可惜不大了。杜司令觉得自己年纪大了,所以想去青营和他儿子团聚,走前想再拉我爸一把,可惜转了一圈,只找到工业厅这么一个空位。”

“张叔是什么级别?”

“我们洪湖厂直属总后部,厅级单位,我爸去年刚调的副厅级。”

“老三,我建议张叔还不如放弃去省厅,干脆下到某个地市,按照张叔的级别,只要运作好,不求什么书记市长,挂个地委委员或市常委,再不济去当个高配的区委书记,也比工业厅副厅长有前途。”

张爱国想了想,“的确是个好办法,回去我和我爸讨论一下。”

两个人一直喝到十点多才各自散伙。

第二天,苏望去县供销社杨主任那里销假。应该是得到了夏科长的反馈,杨文广对苏望的态度非常好,说了几句后主动提出来:“小苏啊,你那同学张爱国是这次军工调拨任务的关键,县社给你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在这段时间一定要招待好他,费用回来找县社报就行了。”

有了这句话,苏望就是奉命三陪了,拉上田大勇、杨志军,再找了一部车,开始满义陵县四处逛游了,直到两天后收购任务完成,张爱国随大部队回昭州为止。

第一部科级干部第二十二章余波

苏望悄悄地回到了麻水镇,当他走进供销社办公室里,里面只有蒋金泉一个人在那里坐着,看到苏望的身影,蒋金泉的脸上浮出了笑意。

“蒋主任,我回来上班了。”

听到苏望笑呵呵的声音,蒋金泉不由想起苏望第一天来上班的样子,有种岁月如梭的感觉。

“小苏,你到麻水镇上班也有一个多月了吧。”

“是的蒋主任,快两个月了。”

“时间过得真得跟快啊,眨眼间就快两个月了。小苏啊,你能来麻水镇,我很高兴,非常地高兴。”蒋金泉使劲地抽了几口烟,最后才说道。

苏望不由默然了,他知道通过这件收棉事件,蒋金泉已经认可自己了,他原本就不是什么城府深沉、爱施权谋的人,否则也不会这把年纪还只是个麻水镇供销社主任。棉花收购这件事,给他的触动应该不小,不过他心底到底是怎么想的,苏望却是不可而知了。

苏望看着坐在阴影中的蒋金泉,他的脸若隐若现,手里的烟头在一闪一闪。这一刻,苏望似乎能感受到蒋金泉心里的无奈和悲凉,当年轻人活跃在人生的舞台上,他们这些韶华已逝的人只能默默地在一旁观看着,然后黯然回忆着自己年轻的过去,最后叹息一声,如果当初我也能这样该多好!自己的将来也会是这样吗?

受蒋金泉情绪的影响,又或者这件事并不值得苏望多么高兴和兴奋。一个上午,苏望显得很平静,只是坐在办公桌前翻阅他带来的书,到了中午,蒋金泉说有点事,便离开了办公室,然后一个下午都没有回来了。

下午,苏望到肖万山家吃饭,这里已经是热闹非凡,陈长水等四位村支书村长已经坐在那里等候着,看到苏望走进来,都兴高采烈地打着招呼。整个晚饭的气氛非常热烈,在陈长水的提议下,苏望没有获准与往常一样喝啤酒,而是被直接倒上了米酒。

酒过三巡,陈长水微红着脸说:“小苏啊,这次多亏你帮忙张罗,要不然今年我们这帮老家伙恐怕要被村民们骂到明年去了。”

“陈支书,这是我应该做的,既然到了麻水镇工作,我就不能把自己当外人。”

“小苏,像你这样实诚的年轻人现在已经不多了。”莫会仁感叹道。旁边其余的人也是纷纷附和道。

“小苏,这顿饭是我们几个凑起来置办的,原本想请你到饭店里吃,可是肖老哥说了,饭店里吃还不如家里吃得实在,话虽这样说,却是辛苦老嫂子和肖家媳妇了。”陈长水站了起来,对郑大娘和杨杏花拱了拱手。

“陈支书,这也是我的工作职责,当不得你们这么感谢。”

“应当的,虽然说是工作职责,但是现在有几个像小苏这样记在心里的,几位老伙计,你们说是不是?”

“老陈说得是!”几个人纷纷附和道。

“今天是第一顿,明天是老王他们几个人合伙请,吃了我们的,就必须吃他们的,这也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多谢几位老叔了。”

“对,小苏,以后你就叫我们老叔,没事到我们村里转转。你既然到麻水镇上班,不到各家村里转转那怎么行?”

大家你一杯我一杯喝得越是高兴了,各自的话语也更发散了,声音也一声高过一声。

“老肖,听说施国平那小子要到我们镇上当副镇长了。”陈长水突然扯到一个话题道。

原本还红光满面,犹如笑罗汉的肖万山顿时沉了脸。

“我听说了,这只白眼狼好像走通了县委安副书记的门路。”肖万山好像与这个施国平有很深的芥蒂,说起这个话题都有点咬牙切齿。

苏望不由低头向旁边的肖家勇打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听肖家勇说,施国平就是麻水镇出来的,十来年前还是麻水公社一个不入流的工作人员,那时候的施国平见谁都客客气气的,他父母亲虽然住在麻水镇上,却是老实巴交的农民,靠种田和几分菜地过日子,家里一直过得紧巴巴的。肖万山没有修新房时和他家是几十年的老邻居,家境也比施家好,有事没事也照应一二。

后来肖万山做小买卖,家里便富余起来,施国平叫肖叔叫得更甜了,甚至还找肖万山借了好几百元钱去走关系,跑门路。88年,施国平被调到林业局上班,算是进了城,从此便如同变了一个摸样,肖叔是不会再叫了,而是改为老肖。

91年,施国平当上了麻水镇林业检查站站长,更是翻脸不认人了,或者说是认钱不认人。你要是不送上好处,谁的货都要给你拦下,不要说肖万山,就是他亲叔来了都没有情面讲,而且还特别贪,可以说连蚊子腿都要给你刮出二两油。肖万山那受得了那个气,很快便顶上了,一来二去,你成了我的眼中钉,我成了你的肉中刺,最后生意大受影响的肖万山跑到县里,走了走关系,总算把施国平给赶跑了,调到县里畜牧局当副局长去了。

“勇哥,想不到肖叔本事挺大的嘛?”

“那是自然,我爸跟县检察院刘检察长是同学,打小的兄弟关系。再说了,”肖家勇压低嗓子道,“我爸的生意里还有其他人的份子在里面。”

苏望了然,木材生意,光凭肖万山一个人的确吃不下,估计还有其他人,如刘检察长或其他领导子女的股份在里面,既然你施国平影响到大家的生意,自然要使劲把你弄走了。不过肖万山的背景估计比较集中,要不然运输那一块也不会成了他的短板。

“这个施国平,在麻水镇林业检查站才不到一年,干得缺德事还少吗?”张老根感叹道,“原本以为他去了什么畜牧局算是赶走瘟神了,想不到这小子居然杀个回马枪。”

“估计这小子当年被我们赶走,心里不舒服,想杀回来报仇雪恨了。”陈长水也是皱着眉头道。看来施国平被弄走,陈长水他们几个也逃不离干系,应该是陈长水几个在下面制造舆论民情,上面便有人顺势而为了。不过估计施国平这个暗亏吃大了,心里总想着要杀回麻水镇重新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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