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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政之路-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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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苏,漫天叫价,坐地还钱。你还记得你说的这句话吗?”俞枢平笑呵呵地问道。

苏望的脸不由微红,“老师,我这是胡乱说的。”

“小苏,你这话虽然粗鄙,可是却说在点了。政治就是妥协和协商,什么是妥协和协商,无非就是让出部分目前不急迫的利益而换取另一部分急需的利益。”

“老师,你的意思是?”

“原本国辉同志想让怀安到国务院去帮他,准备让他担任副总理兼秘长、机关党组记、中央国家机关工委记。而罗老他们几个则希望怀安把中央政法委副记一职也担起来。”

苏望嘴巴微张,怎么也合不了。顾国辉总理原本就人称铁腕总理,要是再把协调能力极佳的董怀安拉到国务院,估计这国务院可就真成了学院派的“老巢”了。其它派系的大佬们谁肯答应?

可是董怀安是“有功之臣”,而顾国辉在施政几年内政绩显著,威望正高。你既然不答应人家开出的条件,那么总得安抚一下这两位,总不能你吃肉却让别人喝汤。再加罗中令身后还有罗老这么一尊大神,于是他进入中央委员会,赴任东越省都顺理成章了。

苏望慢慢琢磨老师说的这些信息,俞枢平也不着急,端着茶杯在那里细细地品味起来。

“老师,听说姚师兄离开岭东去了岭西省?”苏望说的姚师兄是岭东省常务副省长姚秉诚,是俞枢平得意弟子之一,十五大后他被调到岭西省任负责党群组织的专职副记。算是又前进了一步,不是每个人都能像罗中令那样从常务副省长直接跳到一省之长。

“有得必有失。”俞枢平淡淡地说道,姚秉诚如果能够留在岭东省,对董怀安的帮助会很大,但是学院派就会在岭东省坐大,这种事情中央是不会放任不管的。

突然间苏望想起一件事,一件需要向老师解惑的事情。

“老师,你知道我们荆南省常务副省长傅小辉吗?”

“傅小辉?怎么了?”

“老师,他侄儿傅刚是渠江县县长,我当时觉得他们两人可能是亲戚,所以让小安和小六帮忙打听验证一下,结果听他们的语气这傅小辉好像跟我们这边有点恩怨。”

俞枢平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放下茶杯缓缓地说道:“说到这傅小辉,不得不说从魏老说起。魏老你知道吗?”

苏望微微点点头,他当然知道魏老是谁。这位也是开国元勋,地位略在罗老之。不过与一直待在军队里的罗老不同,魏老军队里待得少,中央和地方待的时间久,而且比罗老退得晚。八十年代罗老担任中顾委副主任时,魏老还担任过党和国家领导人。

“魏屏东是魏老的长子,只比中令大四岁,现在是华宝省省委副记。傅小辉跟他是莫逆之交。魏屏东毕业于东北军事工程学院,当过兵,专业后当过县委记、地区专员、地委记、市委记,是一步一脚印走出来的,的确是个不错的好苗子。”

听到这个名字,苏望心头不由一颤。这不是前世中那几位巨头之一的大佬吗?想不到自己这边居然跟他扛了。

“魏老跟罗老以前关系恶劣,曾经互相拍过桌子。但是十年动乱过后,还有什么看不开的,他们俩的关系反而变好了。两家第二代的关系还行,也经常在一起玩。不过自从中令到荆南省之后,魏家对罗家的态度就变了,尤其是中令被任命为荆南省常务副省长之后,两家的关系就变得非常恶劣,甚至影响到两位老人。”

“其实屏东这孩子真的不错,有时候还到我这里来坐坐,向我请教一些问题。只是这政治的事,谁说得清楚呢?既然已经成这个样子了,那么大家就摆开车马炮。也正是这个原因,董怀安才会爽快地答应去岭东省,为的就是让中令能够去东越,因为魏屏东原本也准备去那里的。”

苏望眼睛不由一亮:“罗师兄这是一举两得,既可以得到发展空间,又可以卡位。”

俞枢平赞许地点点头,也不再说话了,端起茶杯又饮起来。

魏屏东跟段春生不同。段春生到政治局委员就算到头了,魏屏东却是要不停地向高峰发起冲锋。打个比喻,段春生的仕途是跑五千米,他当了省长基本算是已经跑了四千米,所以可以放慢脚步,稳重为,为了是尽可能在有限的体力下再多跑一点距离。

可魏屏东的仕途却是要跑一万米,他当华宝省委副记只是跑了三千米而已,还有好几道坎没有过。而且越到后面越难跑,因此前面的路程能少浪费体力是最好的。可是罗中令这么一卡位,魏屏东等于少了一次超越前面的机会,只能跟着又跑一圈,又要多消耗体力,再想赶超别人,就增加难度了。

这步棋算是一举两得。董怀安牺牲自己换来了罗中令的机会。而魏屏东想赶超就必须再等机会了。全国总共多少个省市区?才多少个正省级大员?可全国有多少个正部、副部级在等着“候补”?一个萝卜一个坑,现在东越省的坑补偿给了罗中令,魏屏东就得找新坑。可这新坑岂是那么容易找的?

通过一段时间对高层信息的了解,苏望知道,自从开国伟人去世后,国内已经没有能够独力掌控全局的个人和派系了。就算是年初去世的一号首长,也要靠平衡才能掌控住局面。魏屏东一系不可能为了找个新坑去犯众怒。只是这样一来,两边算是彻底撕破脸皮了。可是撕破脸皮又如何?为了东越这么一个重要的位置,必须得全力以赴去争取,不进则退,该争的时候就得去争。苏望算是又被了一课,了解到政治的残酷性。

“老师,这傅小辉是不是主动要求来荆南省的?”

“小苏,你喜欢瞎琢磨,可有时候却能琢磨对了。傅小辉原本有更好的机会,如可以去经济条件更好,更容易出成绩的吴江省、海西省当副记或常务副省长,可他偏偏选中了荆南省。”魏屏东的大好机会丢掉了,那么必须给予一定的补偿,这或许就是规则。只是这补偿对于魏屏东来说可有可无,毕竟一个副省级对他来说只是原地踏步踏。所以这补偿就让给了傅小辉。

“老师,这傅小辉来者不善呀。”

俞枢平却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道:“是人就有缺点,有缺点就可以被击败。很多时候最后的胜利者不是因为比别人强,而是他的弱点比别人少。”

苏望也笑了,老师这是在指点自己。他端起俞枢平给他倒的茶,抿了一口,嗯,已经变冷了。

“老师,董师兄去岭东省或许不是什么坏事。”

“对的,怀安如果这一关能够过去,那就是海阔天空了。”俞枢平长叹一声道。是啊,如果董怀安能够把岭东省的问题也处理好,中央就会对他刮目相看,这样有能力的高级干部,才能会让各派系信服,才能让那些反对的人无话可说。

“老师,我说的董师兄去岭东省不是什么坏事,除了老师你说的这些外,我还有另外一个意思。董师兄在地方多待一段时间,对巩固他的基础,丰富经验有莫大的好处。有时候太早进入中央反倒不是什么好事。”

俞枢平不由愣了一下,看着苏望久久不说话。

“老师,你这是怎么?”苏望不解地问道。

“刚才你说的这席话让我想起了睿宁同志说的一句话,跟你意思很相近的一句话。”

苏望不由愣住了,这是他第二次从老师嘴里听到睿宁同志这个名字,这位也是大佬呀,可别又跟我们这边扛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学院派改叫刺猬派算了。

“睿宁同志曾经对周老私下叹息道,他进中央太早了。周老跟我们几个老头子聊天时也懊悔过,只是当时他们那边遇到变故,有点青黄不接了,情急之下只好把睿宁同志顶去了。周老当时叹着气说,要是睿宁同志在地方再多待一段时间就好,那怕多待那么一届也行。”

说完后,俞枢平不再言语了,而是端着茶杯静静地品起茶来。

过了一周,苏望带着俞枢平拟定的新的阅读籍目录,还有另外两个课题,离开了首都,回到了渠江。这时时间已经进入到97年最后一个月。

第一百九十九章年前(一)

9年的春节在元月底,所以进入到97年12月份,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浓了。苏望把手头的事情忙完,眼看着过了元旦,临近春节了;苏望又跟孙吉盛请了几天假,准备到潭州市跑一跑。那里部分关系特别密切的可以留到年后去拜年走动,有些关系一般密切的则需要年前拜访走动一下,否则时间根本安排不过来。现在也是大家到处走动的高峰期,孙吉盛非常理解苏望的想法,大手一挥便批准了。

苏望带着好几箱富江“六角塔”牌砂糖柑,两箱三十年洞藏醉乡酒,再约李川,直奔潭州市。砂糖柑是按批发价给钱了从种植公司提出来的,收据、出货单都齐全,苏望也不缺这几个钱。至于醉乡酒,那就不好说了,反正账怎么走就不是苏望能关心的了。

李川在车一路喋喋不休,说到了潭州,等苏望办完正事空闲下来,一定请他去好好见识一下,以回报在首都苏望“照顾”他两年的恩情,然后开始一路神侃这两年潭州市蓬勃发展的“娱乐事业”。

李志强终于替李川做出了最好的决定,让他来到了郎州市,不过却没有让他担任詹利和的秘。因为李志强知道儿子的个性,实在不适合当秘。詹利和与李志强电话沟通了一番后,替李川安排了一个好地方,榆湾区五溪源乡党委记。

这个职位可是郎州全市科级干部向往的“圣地”。为啥,因为五溪源乡有醉乡酒业这个庞然大物。

几年下来,谁都不知道醉乡酒业到底赚了多少钱,反正每年是数千万的利税往榆湾区税务部门缴纳。现在到郎州市委市政府,下到榆湾区委区政府,都把醉乡酒业当成宝贝疙瘩捧在手心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年初郎州市从省里好容易抢到一个市指标,第一个就想到醉乡酒业。于是市委市政府,区委区政府领导们轮流找姜董事长和廖总经理谈话,希望醉乡酒业在沪江交易所市。

姜春华那懂这些,被几个领导轮流一忽悠很是动心。不过她对醉乡酒业一向是小事不决问廖总,大事不决问儿子。于是特意找到苏望问醉乡酒业市好不好?

苏望那肯让醉乡酒业市,于是便劝导母亲道:“一般企业市是因为大力发展需要更多的资金。现在醉乡酒业缺资金吗?”

姜春华马摇摇头,醉乡酒业现在最不缺的就是现金。去年开始酒业公司账目就拥有好几亿的存款,都在犯愁怎么花。幸好苏望和廖早志当时多了心眼,把这些钱利用各分公司名义分存在沪江、潭州、江夏等各地账户里。否则全郎州市人民都知道郎州首富是谁了。

后来苏望、廖早志又听取了沪江市一些财务专家的意见,成立了荆南仁孚集团公司,经过一系列眼花缭乱的股权置换和重新调整,仁孚公司拥有了专门负责醉乡酒生产的醉乡酒业公司,负责醉乡酒销售的荆南长青实业有限公司,负责投资的仁孚投资有限公司。这样下来,可以通过生产、销售分离,利润转移等方法避开一些税收。苏望虽然极力反对逃税漏税,但合理避税还是可以,谁会嫌钱多呢?而且还拥有了一个对外投资、合理利用多余的资金平台,也降低了把资金到处存所带来的风险。

“妈,从另外一方面说,醉乡酒业由于它特殊条件的限制,不可能再继续扩大规模,那么对资金的需求量就没有那么大,那么我们有必要市吗?”

醉乡酒业最重要的就是那两个山洞,独特的水质、窖泥和酿造工艺,受前面四个条件限制,醉乡酒业是不可能无限扩张,现在它的生产能力已经快接近极限了。既然如此,那就安安稳稳继续走它的精品高端路线就是了。也正是这种生产和销售模式,醉乡酒的价格是一路见涨,三十年以的洞藏酒你是有钱都很难买到。当然了,现在一些地方也出现了假冒的醉乡酒,中国的山寨精神一向很强大。有些假冒醉乡酒甚至快要到了真假难辨的地步。

廖早志等管理层也采取了很多措施,如花重金从国外引进先进的防伪技术;进行定点销售;严格监督各地代理商,一旦发现牵涉到造假售假,立即停止与其合作,并登报公示,律师起诉等等。一番动作下来;总算没有被假酒给冲击到。

听完儿子的话,姜春华似懂非懂,还有一丝犹豫,苏望连忙添了一把火,“妈,如果一旦市,我们家就很有可能失去对醉乡酒业的控制权。”

这点是致命的,姜春华不管你市有多么好,一听说市后这个日进斗金的聚宝盆可能被别人抢去,马把市列为头号坚决不能做的事。

醉乡酒业虽然没有市,但是依然继续每年通过香江一个慈善基金会向五溪源乡进行捐助。几年下来,千万的捐款让五溪源乡拥有郎州市数一数二的乡村公路,拥有郎州市数一数二的乡村小学和中学,拥有郎州市数一数二的乡村医院。唯一可以跟它媲美的就是科级干部排名第二的“圣地”,义陵县麻水镇。

很多在乡镇打拼的科级干部红着眼睛说,就算是头猪,到五溪源乡和麻水镇当领导也会出政绩,轻轻松松迈过副处级这道坎;黎绪刚也就是年纪偏大;学历偏低;加运气不好;副处级竞争意外失利;要是换一个稍微年轻一点;学历高些的人;早就副县了。这些红眼睛的科级干部嫉妒羡慕恨之后在心里暗自默念着,老天保佑,让我去这两个地方任职。

所以李川日子过得很滋润,但是并不代表他就此躺在那里睡大觉。毕竟他是中人大的高才研究生,又跟着父亲见识过不少。冥思苦想之后还真让他又挖出几个新亮点,如在五溪源乡增设四个“社区卫生所”,实现农村养老和医疗保险试点,村民们只要缴纳不多的钱,就可以在五溪源乡卫生院和所属的那四个社区卫生所“免费”看病。费用除了用那些缴纳的钱弥补之外,醉乡酒业转碾提供给乡卫生院的捐款则是大头。

只要连续缴纳十五年养老保险金的村民,六十岁以后可以每月领取一笔养老金,中途病故的则可以领取一笔“保险偿还金”。不过这个举措相比医疗保险而言,大部分村民们持旁观的态度,拿钱还要等十五年,谁知道那个时候是谁来五溪源乡当领导,这政策还算不算数。

看到响应者寥寥无几,李川便只好转到另一方面,他利用捐款扩建了乡敬老院,将全乡的孤寡老人五保户全部接进来养了起来,然后又计划修一所特殊学校,准备接纳榆湾区的聋哑残疾儿童,为他们提供温暖和特殊教育。

几个月折腾下来,李川在榆湾区乃至郎州市算是出名了,有说好的,说他的确是在为人民群众办实事;有说不好的,说他拿着醉乡酒业的捐款在挥霍,只为自己的政绩;当然更多的是说着风凉话看热闹的。

不过现在李川的风头被苏望给盖住了,《荆南日报》文采横溢的连续报道让全省下都知道渠江县富江镇,知道了苏望在富江镇实施的那些看去出人意料,细细一琢磨却很有道理的措施。听说省电视台准备近期到富江镇采风,拍摄一期介绍富江镇改革的节目。

虽然报道里很少提到苏望的名字,比起钟秀山、叶育红、宋红阳、路建设等人出现的频率,简直是少得可怜。而渠江县委、县政府领导的名字虽然也频频出现在报道里。但是有心人都知道这些改革是苏望一手制定和领导进行的,而不知底细的读者则能够清楚地读出这么一个信息,富江镇能取得这些成绩,苏望是最关键也是最重要的核心人物,其余的人只是在他的领导下各尽其责或者是提供了一些支持而已。这就显示出张副主编老辣的笔力来,估计也只有他才能写出这样的效果来。就连张宙心和郭志敏看完报道,打电话过来除了向苏望表示祝贺之外,剩下的就全是对这位高人滔滔不绝的敬仰之情。

“小川;你在五溪源试行了一段时间农村医疗保险和养老保险;有什么体会?”

说到正事;李川神情一正;不过一开口就诉起苦来;”苏记;你是不知道;医疗保险还好说;村民们都很欢迎。可是养老保险就不一样;大部分村民都不理解,也不愿意参加。只有部分党员干部当成政治任务,咬着牙参加了每月两元的最低档保险。可是这种保险到期后每月只能拿到4。9元的补贴,能有什么用?”

苏望笑着道:“小川,反正五溪源乡有的是钱,不如把村民们的养老保险金以补贴的形式都包下来。”

五溪源乡是有钱,可那是醉乡酒业的捐款,人家把钱给你不是让你乱花的,是需要申请和审批,还有严格的账目审查。而且钱虽然是醉乡酒业出的,可具体操作却是两家香江会计事务所和律师事务所,那些香江佬做起事来钉是钉铆是铆,不好对付。

“苏哥,我倒是有这个想法,可是香江基金会那边怕没有那么容易答应。”李川嬉皮笑脸地说道。他到五溪源乡一段时间了,又是苏望的好,自然也明白醉乡酒业的大老板是谁了。

“小川,基金会那边问题不大,但是你这事要做稳妥一些。五溪源乡这样做简直是在给别的乡镇出难题,难保其他乡镇的同志不会产生怨恨,区里的领导可能也会对你有看法。”

李川嘿嘿一笑道:“我的哥哥,你说的这些我都想过,只是我怕什么?我是下来镀金的,这点大家都知道。只要我做的符合国家法律和政策,有理有据,出格一点怕什么?既能为村民们办点实事,又能捞政绩,何乐而不为。再说了那些家伙还巴不得我做几件大点的政绩,然后赶紧升官走人,给他们腾地方。”

苏望不由愣了一下,看了李川好一会才微微点点头。想不到李川还有这气魄,看来自己胆子有点变小了。胆子一小,气势就低了,反倒没有以前那样洒脱,而且被束缚住之后,对事情看得没有以前那么透彻了。是该好好反思改正一下了。

车子下午五点多赶到了潭州市,苏望把李川送到市委常委小院门口,便直奔下榻的宾馆。苏望给自己开了一间房,给范海阳和小丁合开了一间房间,然后交待范海阳和小丁,让他们俩自由活动,有事自己会传呼他们的。

苏望回到自己房间里刚坐半小时,李川就已经赶到宾馆楼下,打了苏望的手机,火急火燎地催他下来。

到了宾馆门口,苏望才知道李川只是在家里转了一圈,给老爷子报了个道,然后又赶紧出来了。甚至在路就已经联系好几个狐朋狗,把今晚的娱乐安排好了。

李川不知从哪里弄到一部车,载着沿着公路七转八转地来到郊区的一个类似度假村的会所里。

“这叫凤凰山庄,完全照搬岭南那边的会所俱乐部模式,施行会员制,一般人还进不去,可真是个温柔窝呀。”李川咂巴着嘴巴道,“这里的服务员都是从各地艺术学校、歌舞团招来的美女,一个赛一个的漂亮。”

苏望早就习惯了他这副嘴脸,在首都苏望就知道这货是一个非常懂得“劳逸结合”的货。

车子开进山庄,李川引着苏望往里面疾步走着;走进一间大包厢,里面已经坐满了十来个人,加相陪的莺莺燕燕,足有二十多人。不过包厢够大,这么多坐在里面居然一点都不显得挤。

李川一进去就引起众人的主意,大家纷纷站起来跟他打着招呼,不少人的语气里都带着一丝恭维。李川跟这些人嘻嘻哈哈打完招呼,带着苏望到角落一处坐下。经过李川介绍,这包厢里的人多是什么厅长、主任之类的公子,还有一个副省长的公子。不过李川知道苏望眼界高,估计是看不起这些省里所谓的“高干子弟”,毕竟人家在首都称兄道弟的那才是真正的高干子弟。而且苏望现在毕竟是副处级干部,县委副记,多少有些顾忌,所以只是简单含糊地将苏望介绍给那些人。

“小川,去玩,不用管我,我在这喝酒就好了。”

听完苏望的话,李川嘿嘿一笑,转身投入到那堆人之中。

第二百章年前(二)

苏望坐在角落处,端着酒杯,偶尔跟旁边的一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讪,多数时只是独自斟酌。不过他还是打起精神来倾听着周围人的议论,从这些人的一言半语中寻找和分析对自己有用的东西。

这帮省里的“高干子弟”从某些方面来说,还算消息灵通,只是在这种场合掺了不少不知是真是假的“加料”。

这些人更多的是在“炫耀”和互通有无。如又勾搭某个小明星,一番之后的“深刻体会”云云;如获得某某内幕消息,在南鹏市或沪江股市买到了某某股,一转手赚到了多少钱;如前段时间去了首都,经人介绍认识了某位世家子弟,红三代,一番结识下,已经成了“斩鸡头、烧黄纸”的好兄弟了。

又或者是我家老爷子是某某厅长,在某个领域一言九鼎,而你家老爷子是某某主任,在另一个领域说话算话,那么大家携手起来,大可“财源广进”。

旁边陪酒的女子用很仰慕的眼神看着自己心目中的“王子”,时不时发出一声轻叹声,刺激得那些男人分泌出更多的肾腺素。

苏望倒是听到一个熟人的小道消息,原郎州市委记,现省国土厅厅长任谷泉。此人最近好像跟省歌舞团的某位花旦关系非常密切。老牛吃嫩草,几个衙内甚是忿忿不平地念叨,一颗好的白菜让一头老猪给拱了。

这时一个二十岁出头,肥头大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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