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进化之龙-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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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埃莱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他化为人类连夜出逃，一路上还利用魔法和魔药多次变化容貌、遮盖身份，历尽艰辛终于逃出了金属龙的势力范围。

　　　　然而诺埃莱行为仿佛是触动了某种禁忌，星幽尊者又向整个西大陆发布了格杀令。

　　　　隐藏了真实身份的诺埃莱又尝试依附于一名小公国的伯爵，结果很快，伯爵的城堡受到铁石部落的攻击而陷落。铁石部落那时候虽然不知道诺埃莱的真正身份，却也垂涎于他的研究成果，于是他不得不再次逃离。

　　　　接下来，铁石部落因为诺埃莱进入了法肯里奇和史塔西两国的势力范围，不好继续追击，于是派出莫纳和格伦作为使者，以私人的名义雇佣并支持了火巨人赞泽斯率领的一伙流亡暴徒，进行进一步的追击。

　　　　没想到的是，莫纳和格伦尽数战死，没有他们传递消息，铁石部落根本无法知道诺埃莱的确切位置――虽然他们知道诺埃莱是在进入两国边境后才消失踪迹的，但无论是法肯里奇还是史塔西，背后都站着连金属龙族也要敬畏三分的人类帝国，万万不能轻举妄动。

　　　　铁石部落当然不会就这样放弃，然而明面上，他们还是要保持克制的。

　　　　就这样，诺埃莱获得了梦寐以求的安稳环境来继续研究那些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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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核热纪元

　　　　艾洛并不关心诺埃莱这一路的冒险经历，实际上吸引了他的，是诺埃莱在那座遗迹之中发现的东西。

　　　　这四年来，诺埃莱作为托卡马克派的第二顺位成员，享受着仅次于艾洛的待遇，正是因为如此。

　　　　“核能么……如果不是这几年所见所闻，我恐怕绝对不会相信有这种奇妙的能量啊。”

　　　　在记忆中找到那个有些陌生的词语，艾洛轻轻地感慨着。

　　　　“领主大人实际上已经拥有它了，”银龙法师谦逊地笑笑，“我只是帮您更好地掌握而已。”

　　　　这一次，艾洛没有说话，而是有些出神地凝视着覆盖了自己全身的，黑得不透光的金属质坚固鳞甲。

　　　　如果说四年前，他还有些怀疑自己可能是一条变异黑龙的话，那么今天艾洛就彻底放弃了这个猜想――自己应该是一条这个世界从未出现过的龙！

　　　　先不说那在鳞甲呈中心放射状突起的表面嵌着的，比发丝还细的无数缕金丝，就是那令万物凋零的神秘能力，还有那仅仅是身体接触就能让巨龙陷入死之绝境的能力……无不说明了艾洛的非同一般。

　　　　更重要的是，诺埃莱在遗迹中找到的记录，似乎也某种程度上印证了这个事实。

　　　　艾洛有预感，自己真正身世的线索，恐怕就在那些记录上！

　　　　其实不只是艾洛，此刻诺埃莱也在出神。

　　　　如果不是强大的意志告诉他，一切都是真实的，那么这条银龙可能真的会以为，自己是在一场白日梦中了。

　　　　最初找到那些记录的时候，他还没想过自己居然能在偏离魔法的道路上走这么远，然而四年过去了，获得了一个安稳研究环境的他，越发深入地理解了那些记录中隐藏的，来自上一个纪元的知识。

　　　　在伊罗兴世界诞生至今的漫长演化过程中，苍生万物前后总共经历过四个纪元：蒙昧纪元，创始纪元，隐秘纪元和如今的辉煌纪元。

　　　　这个世界一开始并没有神明，直到至高神降临，创造众神之后，蒙昧纪元才结束，神明们带领着各自的眷族开启了智慧的时代。也因此，如今的人们都将创始纪元视为第一个纪元。

　　　　在之前的两个纪元里，这个世界上也曾出现过多次高级文明社会，但不幸的是这些文明都毁灭了。亿万年的自然变迁几乎抹去了一切痕迹，只有少数证据得以保存。

　　　　诺埃莱相信自己所发现的，正是这样一个文明的遗迹。

　　　　那座遗迹被深埋在地底，它东西长1600公里、南北长1400公里，其涵盖范围之广在世界上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

　　　　一系列检测后，诺埃莱认为它绝对属于上一个纪元，但在极少数留传下来的文献中没有关于它的记载。更奇怪的是，在城市建筑的挖掘中，也找不到神殿和宫殿，这与世界上目前所探掘的第二纪元的古代遗迹都不相同，似乎这些城市根本没有统治者。

　　　　遗迹中的居民住宅建筑更证实了这点：所有住房都是由砖木建成，从格局规模来看基本差不多，好像贫富分化没有出现在这里，更没有发现任何一件艺术品。

　　　　另外这里还存在着大量遗骨，有的在街道上，更多的是在居室里。诺埃莱在一个比较大的废墟里发现了成排倒地死去的人，有些用双手盖住脸，好像在保护自己，又好像看见了什么害怕的事情。可以肯定，所有人都是在突然状态下死去的。

　　　　这里当时一定发生了件很巨大的异常事变，是什么呢？

　　　　火山爆发？可在这一带几千公里范围内并没有发现遗留的火山口。

　　　　突然爆发的流行病、瘟疫？可瘟疫和各种流行病不可能突然毁灭一座城池。

　　　　最后，诺埃莱只能姑且认定这座遗迹的毁灭和人民死亡与突然出现的高温有关，因为他在很多白骨中，发现均有高温加热的痕迹。

　　　　此外，这里的许多坍塌的建筑物上也有某种高温的痕迹，他甚至发现了一些由于瞬间高温溶化了物体表面又迅速冷却造成的“玻璃建筑”。

　　　　幸运的是，隐秘纪元里也有魔法的存在，这座遗迹的最深处保存的，正是一些用魔法手段加密后的信息。

　　　　对诺埃莱而言，解读它们并不是非常困难的事。只是解读的结果，让他大吃一惊。

　　　　其中一条信息记载的是一场远古大战，尽管一些内容已经被损毁，但诺埃莱仍然能辨认出，战争的场面，或者说其中记载的一种武器，极为骇人听闻：

　　　　“……这种武器发出可怕的灼热和狂风，使得地动山摇，河水沸腾，敌兵被瞬间烧死，如同焚焦的树干……它具有整个宇宙力，赤热冲天的烟火柱，其亮度犹如一万个太阳……人畜皆被烧死，食物皆染毒素……”

　　　　能够看出，信息的记录者怀着十分厌恶的心情描写了这种武器，它能把所有那些身着金盔金甲的武士通通杀死。

　　　　要是武士们及时知道这种武器的威力，便可以把身上的全部金属装备通通扔掉，跳进河里，把浑身上下以及他们接触过的东西洗个一干二净。

　　　　注释中则解释说，这样做并非没有道理，因为这种武器能使头发和指甲脱落。一切生物一碰上这种武器，就会变得憔悴孱弱。

　　　　这样令人心惊的记录不止一条，实际上诺埃莱还发现了更加详细，也更加不祥的记录。

　　　　“自然力似乎已失去约束，太阳团团打转。大地为这种武器散发的炽热所烤焦，在高热中震颤。”

　　　　“巨兽被火烧得狂吼乱叫，东奔西窜，竭力躲避这场可怕的暴力。”

　　　　“水在沸腾，百兽丧命，敌人被歼。愤怒的火焰使树木像遭森林大火一排排倒下。”

　　　　“野兽们长吼一声，撕心裂肺，倒地毙命，横尸遍野。战马与战车焚毁殆尽，呈现出一派大火劫后的惨象。”

　　　　“数以千计的战车给摧毁，大海一片死寂。风开始刮起来了，大地通红发亮。倒地尸首给那可怕的热烧得面目全非，残缺不全，不像人样。我们从未听说过这样一种武器。这些武器从外表看去，好像一支巨大的铁箭，使人感到好像是死神遣来的巨大使者。”

　　　　而它爆炸的情景也有被提及：“一点烟也没有，闪光的炮弹像一团火一样发射出去，浓雾一样的东西突然包围了军队。整个地平线都消失在黑暗中。带来不幸的旋风刮起来了，黑云一样的东西咆哮着，带着巨大的响声升到高空，使人感到连太阳都不存在了。”

　　　　“这种武器的热量使大地和天空都变热了。被火焰炙烤的野兽，在恐惧中没命地奔跑。”

　　　　接着，又讲述了由于这种可怕的武器爆炸，被当场烧成灰的有几千辆战车、人和兽类。爆炸后幸存的所有士兵，都急急忙忙跑到附近河里，在那里清洗各自的衣服和武器。

　　　　最终，深受震撼的诺埃莱在记录的末尾，发现了制作这种武器的方法――当然这方法也早就残破不堪，无法辨认了，可诺埃莱还是凭借着丰富的学识，拼凑出了其中的只言片语。

　　　　让他再度惊讶不已的是，这种方法似乎与如今的炼金术有某种程度的关联。而他也进一步认出了其中记载的一种关键物质。

　　　　这种物质诺埃莱没能够找到，他甚至有些怀疑如今的这个纪元已经不存在这种物质了。

　　　　最初他对艾洛说起这个想法的时候，艾洛也不以为意。据他所知，隐秘纪元似乎是一个众神约定的禁忌，关于那个纪元遗留下的绝大多数东西，都被神和他们的教会所封存。

　　　　所以诺埃莱提到的那种物质，就算有，应该也已经被列为绝密了吧？

　　　　然而三年前的一次偶然实验，让诺埃莱和艾洛改变了想法。

　　　　诺埃莱曾经听艾洛提到过自己的那种可怕能力，这似乎与遗迹中的某些记载不谋而合。所以他以实验的名义，付出一大笔财富得以从艾洛鳞片上提取了某些物质。

　　　　在利用自身的天赋“解构秘法”和一系列精密手段进行深层次的比对后，他震惊地发现，这种物质与遗迹中记载的物质，很多方面都十分相似！

　　　　那个时代的人，称其为“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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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主动回应者

　　　　伊考特山谷东部。

　　　　“看样子，是时候将这边的也打造一下了……”

　　　　艾洛悬浮在半空中，下方的大地在黑色双眼里一览无余。

　　　　自从艾洛成为伊考特山谷的领主后，山谷的中心变成了他的住所，北部的湿地划归维斯和希尔卡特兄弟所有，南部的广大区域是希望镇未来的扩展空间，而四年前，卡拉芒克的到来让山谷西部也有了照应。

　　　　诺埃莱虽然也是巨龙，但他更像是一名学者，或者说研究员，不但不谋求领地，甚至提出只要在艾洛城堡的图书馆里借出一席之地就足够了。

　　　　那么现在唯一还缺乏巨龙看管的地方，就是山谷南部和东部了。

　　　　南部倒是不急，毕竟希望镇这几年的发展越发步入正轨，而且那里也是山谷唯一的入口。就算没有巨龙的照看，其防御力量也不容小觑。

　　　　而山谷的东部就有点复杂了：这里毗邻一片繁茂的大森林，地形相当复杂，虽然有高山的阻碍，不至于让入侵者悄无声息地摸进来，却也不太保险。

　　　　过去这几年，因为缺乏人手的缘故，艾洛不得不经常来这边巡逻，以确保山谷的安全。

　　　　并非是艾洛闲得发慌，而是过去几年里，他确实没有合适的人选。

　　　　首先，镇守山谷东部的必须是巨龙，因为镇守者必须保证能够打退实力较弱的入侵者，面对实力高强的入侵者时也要能够顺利退走――从这一点而言，个体实力强横而且机动性超高的巨龙是最合适的选择。

　　　　只可惜目前托卡马克派的巨龙成员，都已经有自己的镇守区域了。艾洛身为领主，自然不可能去做守卫的工作，而诺埃莱是一名纯粹的学者，他比艾洛还怕麻烦。

　　　　所以艾洛唯一的选择就是契约里的随机龙族追随者召唤。

　　　　这样问题就又来了：四年前艾洛还处于幼年期，召唤的龙必然不可能过强。要知道以前让维斯、希尔卡特和卡拉芒克他们守卫，那纯粹是因为情况紧急，没有更好办法之下的妥协。

　　　　实际上艾洛已经在考虑尽快寻找到新的派系成员，将这三条龙的工作替换一下了。

　　　　不久前艾洛虽然已经进入了少年期，能够召唤出更强大的龙了，但这又带来一个新的问题，那就是收服的难度！

　　　　正如前面所说，艾洛的体表有着足以致死巨龙的不明物质，即使有拘束器的存在，也只是保证那种物质不扩散到空气里而已，如果进行直接接触的话仍然是极端危险的。

　　　　而要收服更强的龙，艾洛虽然傲慢，也没有自大到相信自己能在不接触他们的情况下就完成这件事。

　　　　直到今天早上的时候，希尔卡特带着维斯拜访艾洛。

　　　　想到这里，艾洛不由得再度回忆起早上的经历。他必须承认，这件事可是让他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艾洛，我――”

　　　　再度见到维斯的时候，这条原本濒死的小黑龙眼中又有了生机，虽然他失去的鳞片仍然没有长好，瘦骨嶙峋的身体也证明他并未恢复元气，但至少他的脖子变回了正常程度的纤细，那曾经覆盖右眼的肉瘤也不见了。

　　　　“哦，真高兴看到你恢复了精神。”

　　　　艾洛带着笑意的话语打断了维斯犹豫的话语，他的心情看起来不错，“或许我应该送你一点礼物来庆祝你的康复？”

　　　　“少假惺惺了！不是你的话，维斯也不会受这番罪……”

　　　　希尔卡特显然还是很不爽艾洛这种态度，不过可能是这次的变故让他也想了很多，艾洛能听得出，这次希尔卡特语气中的抱怨明显多于真正的愤怒和不屑。

　　　　“好吧，当我没说。”

　　　　艾洛无奈，“不过我可是托卡马克派的老大，你总得给我一点关心派系成员的机会吧？”

　　　　“艾洛，你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似乎是有点摸不透艾洛的想法，进门之后一直惴惴不安的维斯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天知道今天早上苏醒的时候，维斯是花了多大的毅力才下定决心向艾洛请罪的。

　　　　尽管维斯不清楚将自己变成那个可怕样子的直接因素是什么，但他明白，那绝对是艾洛的诅咒，或者说，惩罚。

　　　　自己做那种“逆反”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维斯知道当初目睹艾洛重伤的那次，艾洛就明白自己的心思了。结果自己不但不思悔改，反而又一次打算趁机颠覆艾洛的地位……

　　　　换位思考一下，维斯相信自己只会比艾洛做的更绝！

　　　　可笑自己还一直沉溺于什么“黑龙的计谋”中……

　　　　如果维斯是人的话，此刻他无疑可以算是冷汗直冒了。

　　　　无论如何，维斯绝对不想再经历一次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了，说真的，他宁愿去死！

　　　　这也是维斯从破壳之后，第一次体会到比死还恐怖的事。

　　　　“我的意思？不是之前说了吗？”

　　　　艾洛疑惑地眨眨眼睛，作势朝维斯走了几步，然后满意地看到两条小黑龙都本能地开始后退――好吧，现在的维斯和希尔卡特都不算小了，即将进入少年期的他们勉强可以称得上是庞然大物了。

　　　　而看到两只庞然大物被自己逼退，艾洛心里还是有点成就感的。

　　　　他稍微酝酿了一下，用总结的口气说道：“十五年内不再打我的主意，就这样。”

　　　　这与其说是条件，倒不如说是艾洛给黑龙兄弟的机会：十五年后，他们就会进入青年期，同时也意味着完成第三次觉醒获取天赋。

　　　　天赋对于巨龙来说实在太重要了，历史上不知有多少巨龙在获得强大天赋后，一举翻身的。真到了那个时候，艾洛能不能战胜他们，确实是个未知数。

　　　　不但如此，艾洛没有惩罚，没有训斥，没有警告，甚至没有一句重话――维斯觉得自己这一天里已经是第二次体会到劫后余生的感觉了。

　　　　活着真好。

　　　　维斯此刻的脑海里，只剩下了这句话。

　　　　自始至终，维斯和希尔卡特都没有对艾洛说过一句感谢的话，但艾洛很清楚，对于尤其傲慢的混血龙来说，做到这个地步，已经算是真心的感激了。

　　　　看着神情复杂的两条龙离开城堡，艾洛不由得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来。这当然不只是因为这不稳定因素被抹消――哪怕可能只是暂时的――更重要的是，自己和诺埃莱一同研究的核变技能，被证明确实有效。

　　　　自从上次艾洛与诺埃莱关于遗迹的长谈之后，艾洛意识到了自己身体里可能隐藏着难以想象的可怕力量，而这种力量……一定要能够控制才行。

　　　　理所当然地，接下来诺埃莱的工作重点就是帮助艾洛更好地控制这种力量，比如那艾洛一直不理解，却在遗迹的信息中被称为“核辐射”的能力。

　　　　治疗维斯和希尔卡特的关键，自然也与此相关。

　　　　准确地说，那是在艾洛和诺埃莱的努力下，开发出的名为“同位素稳定”的能力，可以通过一个无形印记，令目标免疫艾洛的核辐射的影响。

　　　　当然了，只要艾洛收回这个印记，对方就不再能够免疫核辐射。

　　　　不过这只是一个开始，艾洛相信，随着他们的研究不断深入，自己这具身体中隐藏的力量不但可以被开发、掌控，还能进行多种应用！

　　　　最初对卡拉芒克用了同位素稳定后，考虑到卡拉芒克本身的抵抗力就很强，艾洛并未在一次实验成功后就放心。直到这次维斯也被治愈，艾洛才相信这个技能已经真正可以使用了。

　　　　虽说严格意义上讲，真正想要治愈被核辐射严重污染的目标，还需要一些诺埃莱配置出的药剂，但至少这个技能的存在，确实足以避免艾洛看中的手下被他自己误伤的情况了。

　　　　那么……是时候进行下一次召唤了！

　　　　一千信仰点瞬间消失，伴随着熟悉的魔法阵展开，一股全新的异世界之气息再度迎面而来。

　　　　“随机龙族追随者召唤（2/6）：随机召唤出一条巨龙，召唤者需自行收服。巨龙的实力将根据召唤者本身实力进行调整，每次召唤的花费都将提升。本次召唤消耗一百万信仰点。”

　　　　在魔法阵中的光芒达到全盛的时候，契约里的信息也赫然产生了变化。

　　　　召唤成功了！

　　　　“但愿你能有点实力吧，小龙。我可不想主动大老远跑过来，却只收获失望啊……”

　　　　光芒消散的瞬间，一道巨大的绿色身影迎面扑来，散发着刺鼻气息的剧毒吐息让艾洛的精神为之一振，然而随后的龙语却让艾洛愣住了。

　　　　这条龙是……主动回应的？

　　　　这是什么意思，随机召唤还会关系到被召唤者的意愿不成？

　　　　没有时间给他细想，艾洛一个闪身轻轻避开吐息，却只来得及将同位素稳定发动，就看到那个身影快速朝着远处的森林飞去。

　　　　――想收服我，就凭实力打上一场吧。

　　　　这就是对方表明的意思。

　　　　“原来如此……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明白过来后，艾洛同样振翅追了上去。对方说的话可以打完以后再思考，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让对方了解自己――托卡马克派老大的实力！

　　　　“希望你也不要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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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狩猎

　　　　“哗啦――”

　　　　原本平整的茂密草叶陡然被其下爆发的力量掀起，再也无法掩盖那个隐藏在草叶之中的黑影。悠闲吃草的母鹿惊叫一声，还没来得及逃跑就被一股劲风弄断了脖子。

　　　　毫不在乎地注视着四散奔逃的鹿群，艾洛舒展着身体，确认四周没有埋伏后，才低下头去享用鲜美的鹿肉。

　　　　艾洛知道，这次他召唤出来的龙确实非同小可，这场战斗持续了整整两天，却依旧没有分出结果。

　　　　或许那条绿龙的实力不如自己，但对方却知道如何利用地利，尽量抹平差距。

　　　　两天来他们之间爆发的战斗超过十次，然而艾洛硬是没有一次能留下对方――按照艾洛目前的实力而言，就算他刻意控制了实力，不去使用大范围杀伤性的攻击，这也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那条绿龙不但本身就极其适合在森林中作战，而且仿佛与森林彻底融合在一起一样，艾洛的每一次攻击都有森林去承受、化解，而绿龙的每一次攻击则像是整个森林都站在艾洛对面。

　　　　若不是艾洛本身有着洞察一切的视觉，只怕此刻他已经被这场漫长的狩猎逼迫到认输了。

　　　　不过艾洛并不会因此就感到焦躁，相反，他也十分享受这个过程。第一次与敌人在丛林间进行这样的猎杀之战，让艾洛颇有收获。

　　　　至少刚刚开始的时候，艾洛还会时常被偷袭，而不久前……他已经成功偷袭了对方一次。

　　　　森林的另一边。

　　　　“没想到这次会有这么大的收获啊……”有着一身翡翠绿色鳞片的青年绿龙娜塔丽，正靠在一块断裂的山岩之后，小心翼翼地发动她的天赋探测着四周。

　　　　“真是够带劲的，明明只是少年期，却能和我在森林中打得不相上下。这次真是没白来。”

　　　　在她的感知中，四周除了穿行于树叶间的微风以外，没有任何其他生物存在的痕迹。

　　　　“想来也是，如果一路追过来，才不是这家伙的风格。”娜塔丽看了看自己已经用魔法和草药处理过，但却依然从中渗透出血迹的左前臂，心静如水，“看样子必须承认，被那家伙先拿下一局了……不过不到最后一刻，谁都没法轻易断言啊。”

　　　　几十分钟前，娜塔丽在林间的河流旁找了一处水流略微平稳缓和的浅滩开始饮水，不料艾洛用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