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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进化之龙-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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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炭火上的圣徒，又似被钉在十字架上依然怜悯众生的神像……这是一种奇特莫名的神圣感！
如同最腐败肮脏的土地上却能绽放出最为艳丽的鲜花，最邪恶残酷的深黯中却能燃烧起最为神圣的光芒！
圣洁、无暇、完美、高贵……
“你不可能永远束缚我。”
他的声音与他的面容一样平静，而且富有奇妙的韵律感。
话音未落，禁锢他右爪的一根金属链就在一阵短暂的震颤中陡然爆开，然后悄无声息地化作飘散的尘埃，这为他刚才说的话又增添了一分说服力。
“这么长时间不见……你也变得软弱起来了。”依旧是平静且富有韵律感的声音，神圣的怪物从层层覆盖的金属链缝隙中露出两只恍若荒漠般毫无生机的眼瞳，望向了站在他面前的艾洛，“是那条小绿龙的原因吗？你变了很多。”
“不过，无论原因是什么……你都已经失去了作为‘神’的资格了。”
………………………………
第三百六十七章 倾斜的世界
被禁锢在囚牢中的怪物的话语还在继续：“唯有没有任何感情、不受七大罪影响的存在，才能脱离可悲的凡人之躯壳，蜕变为超脱一切的至高境界！”
“而满足了这一切条件的我，无需太多时日，就能成为在这片狭小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真正意义上的‘神’！”
囚牢怪物的语速越来越快，音调也更加高昂，原本平静似水的眼眸也隐现狂热之色，就好像为了信仰和理想能将一切燃烧殆尽的狂信徒。
“等到那时，我就能以真神之名和真神之力引导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生物共同走向平等的终焉！”
“一个没有争斗、杀戮的和平世界，一个没有暴政、革命的理想世界……世间万物都会融合到‘神’的身上！”
艾洛打断了囚牢怪物的话语：“到时候我自然会让你出去的，不过你所得到的结果可能不一定会让你满意……更何况，虽然你自诩为神，但实际上你却只是最初我分裂的恶之意识与部分神性的汇聚物罢了……”
“……”
并未否认艾洛的话语，囚牢里的怪物陷入了沉默。
艾洛意味深长地轻笑一声，随即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不过，禁锢这怪物的金属链，却又再度崩坏了些许……
“你、你怎么可能还会苏醒过来！”
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艾洛听到的便是尼克斯的惊呼，还有乌拉诺斯不敢置信的眼神。
“啊，托你的福，让我更加明白了眼前的危机……”
艾洛不紧不慢地说着，同时随地朝着下方一指，一颗白色的光球顿时从手中飞出：“必须快点结束这里的战斗了——所以，就给予你们谢幕吧！”
当提丰、罗坦德吉利和奥德芙蕾雅赶到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的光景。
地面上，整个钢之堡几乎都化为了大坑，只有寥寥几个幸存者还有气息，其他人早就灰飞湮灭了！
而天空中也变为了阴暗的黑色，一股绝强的气息正在天空尽头肆意蔓延着。
“这种力量？！”
三人都是吃了一惊。
“抱歉，看来，我不能加入这场战斗了。”
奥德芙蕾雅很明智，如今天空中那股很可能属于艾洛的力量已经超越了半神的极限，这种战斗完全不是刚刚进入半神境界的她所能参与的。
“那我们……”
“没关系，事情还在控制之中。”看看面露担忧之色的罗坦德吉利，提丰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我能感觉到其他神翼随者还没有输，所以我会立刻去支援他们。而你，只要发挥出你最强的力量，在关键的时候偷袭艾洛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
罗坦德吉利沉默了一会，才回答道。
说真的，他并不希望对艾洛出手。毕竟已经相处了三年，多少也是有些感情的。而且之前虽然在提丰的影响下相信了他关于艾洛的说法，可他的内心深处，还是保留着一丝希望。
不仅仅是那个时候，那位神秘少年叫他一定要相信艾洛，也是因为罗坦德吉利想要听一听，艾洛自己的说法。
说到底也不过是不甘心而已。
就在他这样矛盾的心情中，天空高处的战斗终于迎来了尾声。
面对忽然实力大增的艾洛，尼克斯和乌拉诺斯再也抵挡不住，陆续被艾洛所杀。只有提丰，凭借着极为诡异的领域力量与艾洛进行着消耗战。
而提丰的决定也很正确，因为艾洛忽然获得的这股力量似乎不能持久，他的实力正在慢慢回落到半神巅峰。
“呵呵，真不愧是炎龙之神，即使没有解除封印，也能够杀死足足三名神翼随者。看来无论是我们，还是大天尊，乃至于光明之神，都太小看你了……”
“——罗坦德吉利，还不动手？！”
提丰说着，猛地吐出来了一口浓血，他的声音像巨钟般响彻了整个领域，于那天边之处惊起了漫无边际的雷霆闪电……
下一刻，大量的黑暗之力从他的体内扩散而出，将艾洛死死地困住！
“罗坦德吉利？”
艾洛微微一愣，便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其中一只翅膀已经不见。
此时罗坦德吉利身上大量的紫色气息不断逸散，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艾洛……大人，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划吗？”
他的声音很平静，从紫色气息的后面传来。
“小吉利……”
艾洛笑了，脑中无数念头飞速闪过，仿佛猜到了什么一样点头，“是。”
能不能成功……就看现在了！
紧接着，罗坦德吉利那愤怒中带着些许绝望的话语爆发而出。
“我曾经那么相信你！可是你……果然，这一世就不该相信任何人——创造与毁灭的境界！”
然后，天空碎了。
罗坦德吉利在愤怒之中所展现的力量，竟然轻易地就撕裂了这个世界的天空。
不，不仅仅是如此，方圆千里之内的空间，都开始了从根本上的破灭！
这是根源级别的抹杀，直接否定其存在的终极毁灭……
空间还在持续地崩塌，提丰却没有如罗坦德吉利那样离开这里。他要亲眼地看着艾洛的灭亡才能够安心！
而艾洛自然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机之中，空间毁灭所引发的空间乱流如同一不可收拾的洪水蜂拥地向着他涌去，天地成了大海……毁灭的大海！
而他即是这大海之中接受狂风暴雨的飘摇扁舟……
空间乱流的力量并不是之前的提丰的任何攻击所能够企及的，那是十倍百倍千倍以上的威力。不过，既然为乱流，也就是说艾洛可能遇到毫无攻击性的乱流，只是似乎艾洛并没有那么个运气。
因为现在施压在他身上的就是远超过了提丰攻击威力十数倍的空间乱流！
很快，这具身体已经开始了崩溃。
提丰冷笑：“这可不是结束，大天尊已经定位了你的本体所在。接下来我们就会摧毁你的本体，彻底将你这个不安定因素抹杀！”
最后，提丰一眼扫过艾洛的身体在空间乱流的威力下开始破碎起来，这具可以自由行动的身体已经不能够自救，也再也没有人能够救得了他……
“结束了……吗？”
落到地面上，罗坦德吉利还有些愣愣地看着那不断毁灭的天空，还有那因为空间乱流的遮挡而已经看不到了的身影，下意识地看向提丰。
他的心里空空的，完全没有预想中复仇之后的满足和酣畅。
下一秒，他看到的是对方冷笑的面孔。
“罗继特，杀了他吧。”
当那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周身环绕着奇特的音乐武器“幻想乐章”的仙女龙现身的时候，罗坦德吉利不由得悚然而惊。
为什么……提丰会对自己下杀手？！
罗坦德吉利当然不是不知道，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其中的关键，只是他本能地去回避那个事实。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自己不就是——
“白痴，当然是……你已经没用了！”提丰从容地大笑着，“而且你的潜力也太大了，对这个世界太危险，为了世界的和平与稳定，必须抹杀才行啊。”
“什么……！”
罗坦德吉利如遭雷殛，大脑之中一片空白。
“你在……利用我？”
尽管由于刚才的含恨一击而变得虚弱的身体很快就被罗继特束缚住，罗坦德吉利还是下意识地问道，“你说的那些，都是……假的吗？”
这个问题引起了提丰的又一次大笑：“哈哈哈，真不知道该说你愚蠢还是单纯……仅仅是亵渎之语和精神控制就让你为我所用。要不是你体内的力量真的过于危险，我倒是很想就此抹去你的神智，让你变成我的傀儡呢！”
终于知道了真心的罗坦德吉利已经顾不上去仇视提丰了。
原来……自己才是错的那个。
这个世界上仍然有值得信任之人，仍然有着希望，然而自己却偏偏亲手毁掉了这份希望。
罗坦德吉利，你真是个傻瓜！
可是现在再怎么后悔也迟了，刚刚发动天赋之力已经消耗了他全部的能量，此时只有任人宰割。
死亡即将降临的时候，罗坦德吉利默默地闭上眼睛，悔恨的泪水流了下来。
然后，一道银色的流光自远处席卷而来，如父母一样温柔地包裹住他。
意识即将陷入黑暗的最后一刻，罗坦德吉利只听到提丰愤怒的咆哮。
同一时刻，天空中的空间乱流扫过之后，这片混沌的天地再次恢复到了本来的寂静，但无光无暗的世界里面，却再也见不到艾洛那熟悉的身影。
“沃纳，还有萨罗……很好，你们东大陆竟敢和我抢人……永恒之神，究竟是什么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竟让你敢于率先打破诸神之间的平衡？！”
世界之外的某处，一条仿佛来自天堂般的金色巨龙看着眼前的魔法投影屏幕，冷声说道，“光明之神果然是对的，不能继续沉寂下去了，这个世界，必须迎来全面的清洗！”
………………………………
第三百六十八章 救赎（一）
罗坦德吉利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中的自己体内涌动着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眼里却满是盎然的杀意，而那杀意的对象，则是站在不远的虚空之中的艾洛。只是不同于艾洛记忆中从容自信的模样，此刻的他狼狈不堪，嘴角流着血，显然已经身受重伤。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会如此仇视艾洛？他不是自己的恩人吗？怎么会……
来不及想明白这一切，罗坦德吉利就发现自己开始一步步逼近对方，意思很明显是要杀了他！
罗坦德吉利瞬间惊慌失措起来，想要做点什么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彻底失控，居然连动一下都做不到！
能够对艾洛毫不留情地出手的家伙……真的是自己吗？
打不过的……
艾洛大人，快跑！
快跑啊！！！
心里这般惊呼着，罗坦德吉利浑身颤抖，视线都有些模糊了。
“……不需要，但是谢谢你。”似乎是有所感应，艾洛勉强抬起头，冲罗坦德吉利露出一个熟悉的笑容，然后吐出一句话，狠狠砸进了他的心中，“在没有解除我的好学生的心结之前，我怎么可能离开呢？”
“不……行……的……”
咬紧牙关，却仍然无法控制这具极为陌生的身体。罗坦德吉利可以想象得到，自己是怎样带着冷酷的眼神，用体内那自己都有些心惊的力量演化为毁灭性的空间风暴，封死了艾洛可能躲避的每一个方向——死亡，随时都会降临到对方身上！
罗坦德吉利还是第一次如此不想让自己获胜。
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温暖……
好不容易才看到的希望……
怎么可以……
如果有奇迹的话，求求你快点发生啊！
然而什么都没有改变，拼命挣扎着的意识几乎被彻底封冻，罗坦德吉利就连转动一下眼睛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空间风暴以极慢却又无可阻挡的速度袭击而来。
艾洛大人……
极光般的迷幻中，有人轻轻地抱住罗坦德吉利的身体，温柔的语气仿佛能融化万年冰雪。
那人说：“害怕的话，就闭上眼睛。不会有事的，没有人会有事。一切都会过去。”
那人说：“痛苦一般都会来的很迅猛，所以你必须要用比它多十倍的强大，去消化，去吞咽。”
那人说：“有我在，放心。”
安静，好安静。
罗坦德吉利闭上了眼睛，周围的一切都融化在了空气中。刻骨的寒意消失了，温暖的感觉深入骨髓。
这样熟悉而无力的感觉，我此生都不想经历第三次。
……
“噗通。”
什么声音？
“噗通。”
是心跳啊……我还活着？
血液在心脏的鼓动下被挤压到全身，驱走血管里残留的最后一丝寒冷。
知觉恢复。
努力地睁开眼皮，有些过于明亮的光线投射进视网膜，让罗坦德吉利忍不住又闭上眼，过了一会才逐渐适应过来。
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明明是应该在碧青城等待艾洛大人回来的吧……
思绪忽然回到了昏迷前的一刻——艾洛？！
我到底……都做了什么啊！
猛地站起身，却因为突如其来的乏力而再次倒了下去。幸好，很快就有人扶住了他的身体，让他不至于摔得太难看。
“睡醒了？身体怎么样？需要吃点东西吗？”
“……！”
一瞬间，身体快过了大脑，等罗坦德吉利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对方，还没来得及开口，眼泪就不争气地先一步流了出来。
“我说，怎么了，刚睡醒就哭？这么脆弱可不像你啊。”
对方略带悲悯和无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然后就是头顶被轻轻抚摸的感觉。
“有我在呢，没关系的。”
这时候罗坦德吉利终于想起来了，那是沃纳先生的声音，此刻让人莫名地安心。
看着年轻的绿龙像只小动物一样渐渐安静下来，沃纳先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注视着这一切，深邃的眼眸里漾起一丝波澜，笑容显得异常坚定。
“你睡了半个月，这里是旅团的秘密基地。艾洛他没有死，或者说，死的只是他的分身。但是他的本体被萨罗顺着精神联系找到了，现在已经沦为了囚徒。北地王国的力量还在恢复，黄昏旅团也损失惨重……”
沃纳仿佛在述说着别人的故事：“蓝笛卡尔由于伤势过重，最终没能够活下来。奥德芙蕾雅因为背叛过旅团，不久前已经主动向我请辞。炎风和达拉斯特没事，不过距离复原还有很长的时间。”
“……沃纳先生，我还是不够强啊。”沉默了很久，罗坦德吉利的声音缓缓响起。
“我会强大起来，那一天不会太远的。”
“我知道。”沃纳点点头。
“总有一天，我会比艾洛想得更强，这样的事，绝对不会再次发生。”
“嗯，辛苦你了。”
“到那时，我不会再被轻易利用，也不会躲在后方什么都做不了。我会有足够的力量去保护我所在乎的一切。”
“加油吧。”
有人说，很多时候成长其实就是一瞬间的事。罗坦德吉利想，或许那天在混沌的天地之间得知真相的时候，那个只会寻求别人保护的小孩子就这样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了。
可是过去的那些悲伤与欢喜，所有的祈愿与守候，依然顽强地活在心脏里。
我会继承一切，不管是光，还是影，因为，那些都是成长留下的伤痕啊。
……
这里是伊罗兴世界主位面之外的虚空。不过不同于名字所预示的那样，虚空之中也存在着丰富多彩的各色景物，其中最为常见的就是大团大团的星光。
当然，那只是凡人的叫法。实际上这些光团都是不同位面的入口，比如深渊位面、元素位面、亡灵位面……
其中有一类位面，则是诸神的神国。
整个伊罗兴世界的空间结构就像是一个周围环绕着无数小泡泡的巨大泡泡，巨大泡泡就是主位面，其他的小泡泡则是那些依附于主位面而存在的次级位面。
而诸神的神国，便是其中对于主位面的依附度最低的那类。
在众多神国之中，有一个神国名为“法界”，正是龙眠组织的圣使萨罗，同时也是冒险者的庇护者——天空之神沃尔德拉的神国。
“看啊，是谁来拜访我的神国了？”
伴随着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全身被足足四十个禁咒级魔法束缚住的艾洛睁开了眼睛，看着正前方的紫金色巨龙，没有说话。
萨罗·尼尔福斯冷笑着走到艾洛面前，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侍立两旁的法界骑士，后者立刻点点头，在半空中游荡着的数十个魔法水晶便缓缓在法界骑士的控制下飞到艾洛面前。
下一刻，大量的紫色电光直接在艾洛的身上爆发而出！
这个魔法名为“审判之电”，是萨罗专门用来惩罚失败者的手段。即使是一个魔法水晶发动，也足以对目标造成相当于一个禁咒在体内爆发的痛苦。更可怕的是，除了痛苦，受刑者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同时也不会因为剧痛而昏迷！
而且，因为是直接针对灵魂的折磨，所以即使是没有痛觉之人，也会感受到同样的痛苦。
这也就意味着，只要萨罗想，受刑者就不得不一直清醒地接受这种痛苦，即使想死也做不到！
然而……
艾洛的眼神仍然平静，明明已经是二十多道审判之电同时发动，他却像是没事一样。
若不是注意到艾洛那几乎将坚硬的天空之钢所做的地面撕裂的龙爪，萨罗真的会以为对方不怕电击。
“你啊，倒是硬气。”萨罗俯下身对视着艾洛的双眼，他的笑意越发寒冷，“不过，我最喜欢的就是硬气的家伙，因为可以玩很久呢……”
话音落下，他猛地直起身子，对法界骑士继续吩咐：“审判之电，五十倍。再开启痛觉扩大器，三倍效果，持续一个标准日。”
即使是专门负责用刑的法界骑士，听到这句话也有些发抖了。
这意味着，艾洛将要在痛觉增幅至少两倍的情况下接受五十个审判之电魔法的洗礼，并持续整整一天！
作为萨罗的御用行刑者，他不知对多少人施以酷刑，而这种程度的刑罚……从他担任这个职位以来，还是第二次使用！
他记得很清楚，上一次是对一名黑暗之神的门徒级信徒用的，结果不到十个小时，那条自己无论怎么折虐，仍然拒绝放弃信仰黑暗之神的红龙就哀嚎着说要认罪，并且从此之后仿佛被洗脑了一样，再也没有对萨罗有过半点反抗之意。
这一招的恐怖，可见一斑！
“艾洛·冥日是吧？”
萨罗自然不会在意一个法界骑士的想法，他带着玩味的笑意，用胜利者的语气继续对艾洛说道：“上次真是多亏你照顾了，那么这一次就轮到我尽一下地主之谊了……呵呵，我倒是很好奇，传说中的憎恨龙，会不会比普通的龙坚持更久呢……”
………………………………
第三百六十九章 救赎（二）
法界中的半个月之后。
“艾洛啊艾洛，我知道，你的忍耐力确实是我所见过的最强的。审判之电的味道你似乎有些不满足呢，那么我有些好奇，黑暗之核能不能满足你呢？”
法界的监牢里，萨罗那双暗蓝色的眼睛盯着艾洛或许是因为痛苦而闭起的眼睛，一时间变得仿佛黑洞一般深邃无垠，恍惚间，竟透露出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来。
“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
艾洛的回答仍然是昨天就在说的这句话，这让萨罗非常不爽。
明明已经被逼入了绝境，你为什么还不向我臣服？为什么？！
随着一阵怒火涌上萨罗心头，下一刻，一阵排山倒海般的剧烈痛感突然向艾洛袭来，将思绪有些游离的他拉回了自己应该面对的现实。
身体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而不住地颤抖起来，然而这次痛楚并没有在爆发之后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平静下来，反而是越发剧烈难忍。他一时猝不及防，终于不再掩饰痛苦，当着萨罗的面大口地喘息起来。
“哎呀，你这是怎么了？”
萨罗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一脚踩住了艾洛的头颅，用假装关心的语气问道——顺便一提，拥有完美之躯的萨罗是不惧怕艾洛身上的致命核辐射的。
艾洛费力地喘着气，就连空气在体内流动都会带来如针扎似的痛感，他的眼睛有些充血，宛如一只被激怒的野兽，暴躁而敏感。
一道螺旋上升的能量从艾洛体内涌出，这是他的身体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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