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进化之龙-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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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历史，就是置换因果，偷天换日……这是真正的神才能做到的事。”

　　　　看着罗坦德吉利似懂非懂的眼神，沃纳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卧在一旁。

　　　　“我一直都认为这个世界存在更深层次的逻辑，是超脱了一般的对错的逻辑，是‘无’的逻辑，所谓的‘无’，就是因果关系没有确定之前的一种混沌状态，具体是酗酒导致疾病这一层因果正确，还是体质弱的人同时也会喜欢上酗酒这一层因果是正确的，需要你来创造……对，这就是——创造因果！”

　　　　“可能你听说过物质学派的逻辑学。在逻辑学的形式推理当中有一个奇怪的概念，就是说，如果一个后件命题是真的，那么不管是什么前件都可以把它推导出来，哪怕这个前件是错误的。在格式上，就是前件是假的，后件是真的，而结论却还是真的。”

　　　　“举个例子吧，因为1加1等于2是真命题，那么不管什么事什么命题都可以得出这个结论，比如说我现在在和你聊天，可以推导出1加1等于2是真命题，比如说我说太阳是正方形的，也可以推导出1加1等于2是真命题。再换个例子，如果我叫沃纳是真相，那么就算昨天世界末日也可以推导出我叫沃纳，就算1加1等于5也可以推导出我叫沃纳，不管前提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样奇怪的情况，是非常反直觉和理性的，但是在逻辑学中，这种情况却又是确确实实存在的，我们很难理解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就称之为‘蕴含怪论’。以前也有很多人试图解释蕴含怪论，但是其实大多都只是绕开不谈罢了。”

　　　　沃纳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而罗坦德吉利的大脑已经有些混乱了。他此前可从没接触过这样的知识。

　　　　而沃纳仿佛来了兴致，又好像是决定了什么一样，继续说了下去。

　　　　“你知道学者们对真理的定义是什么吗？那就是观察到的事实才是真理，真理从来不是一个死理，而是一个动态的过程，就算你觉得1加1等于2是真理，但是如果人们发现1加1等于3的现象，你也不得不承认那是真理。因为科学是凭借事实说话的。而这里所说的事实，指的自然就是观察到的事实。”

　　　　“你的意思是说，因为我是观察者，所以所谓的真理的定义，就是我观察到的事了？”罗坦德吉利瞬间明白了什么。

　　　　“就是这样！”沃纳一拍地板，神色变得更加严肃，“接下来，我要告诉你前面的第三个原因：其实一百年前，我就尝试使用时之沙穿越回更久之前，帮助艾洛取得更大的优势了，比如说，他沉睡的那一万年之间。不过很可惜，即使时之沙足够，我仍然无法回到那段时间去。”

　　　　“为、为什么？”罗坦德吉利一愣。

　　　　“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就是有某种力量阻隔了我回到那段时间，就像是一道屏障，我永远也无法跨越这道屏障。”

　　　　沃纳沉吟着，“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罗坦德吉利心里顿时有些发毛。

　　　　“那就是……那一万年之间的时间，根本就不存在！”沃纳就像是丢炸弹一样，再次丢出了一个足以令人三观崩塌的观点。“整个世界的时间线，其实是有间断的。一万年前的时间是连续的，现在的时间也是连续的，但是这之间的一万年，却凭空消失了，或者说，根本不存在！”

　　　　“怎么可能……”

　　　　“其实有学者说过一句话：时间是从五分钟前开始的。这个观点没人能够反驳，因为所有可以提出的反驳理由都能用同样的方法消解。”

　　　　沃纳冷静地解释道：“一瓶珍藏了数十年的美酒、一部百年之前的古文书、根据魔法元素变化而测定的年代等等，以上种种都不能作为反驳证据，因为都可能是某种力量在五分钟以前创造出来的。”

　　　　“总而言之，那就是整个世界，都可以是假的！能够穿越时间的观察者，就有着创造虚假真理的能力！你可以在法师们观察魔法元素之前制造假的图像欺骗他们，让他们以为魔法元素是一种波。你可以趁药剂师不注意时在调配的药水里做手脚，让他们以为制作出了一种新药。你可以假扮医师抢先赶到战场上，在一个昏迷者身上撒上动物血，就可以说那个人已经死了，让其他听到消息的人以为这是事实……只要你足够小心，你就可以欺骗世界，篡改真理！”

　　　　不等罗坦德吉利消化这个理论，沃纳又继续了下去。

　　　　“这个世界的因果是混沌的，任何一个小小的事件其实都是由无数个因果综合导致的结果。比如说一个平时贪玩的学生考试得了零分，一般人往往会把责任推给这个学生，认为他不努力是得零分的原因。但是事实上，如果真要追究的话，因果是无限多的。”

　　　　“陪他一起玩的人就没有责任吗？疏于监督的老师就没有责任吗？学生的父母就没有责任吗？继续推导下去，发明出考试的人就没有责任吗？如果他们没有创造出考试的话，也不会有零分了。再继续推下去的话，哪怕路边的一块石头，一粒沙子，试卷上的一行字，几千年前的学者，甚至于是诸神，世间万物都有责任，都可以推导出得零分这个因果来。”

　　　　“但是我们的大脑因为总是倾向于给自己一个最简单、最经济、最直接的解释，所以往往只会看到表面浅显的因果，并且把它作为真理。但事实上，这不过是我们自己的错觉而已，本质上，因果是可以置换的。”

　　　　最后，沃纳说出了最关键的那句话。

　　　　“想想吧，罗坦德吉利，只要把因果置换。你看到的死亡，不一定是死亡，你看到的结局，未必是真的结局。只要我们想办法，就可以代替你看到的历史，制造一个更真实的历史……比如说，制造艾洛死亡的假象，欺骗这个时空的你。”


………………………………

第三百七十四章　救赎（七）

　　　　化作人形的罗坦德吉利紧紧地握住时之沙，就像是握住最后的希望一样，展开了境界的力场。

　　　　沃纳的话语还在他的耳边回荡。

　　　　“境界之力可以说是我所见过的用途最广的能力，几乎可以说无所不能。即使你现在仍然无法随意使用它，但相比以前，已经是天差地别……”

　　　　“记住，过去的历史不能被改变，但仅限于‘你’的所见所闻。”

　　　　“境界之力应该已经改造了你的人形身体，所以用这个形态的话，应该可以减少不少世界的阻力。”

　　　　内心越发明朗，罗坦德吉利将沙漏轻轻倒转一下，几颗细沙顿时化作虚无。同一时刻，周围的情景也变得模糊起来，他知道，自己已经穿越了时空。

　　　　之所以没有在刚才的时空再度前往法界，是因为过去是无法更改的。罗坦德吉利已经见到了艾洛垂死的时刻，所以在那之前，自己所见的，与艾洛有关的一切，都无法更改。

　　　　他能够做的只有返回自己的时空，从那个最关键的时间点上扭转一切！

　　　　只是……这毕竟是第一次使用时之沙，即使有境界之力护航，罗坦德吉利也没信心一次就来到正确的时间点上——第一次，就先作为试验吧。

　　　　周围的景色再度清晰，罗坦德吉利只感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是嘉特城的地下区域！

　　　　远处，深龙纳克里斯正划开了这个时空的自己的身体。

　　　　原来……是这样啊。

　　　　一瞬间，罗坦德吉利明白了。

　　　　下一刻，境界的力量直接静止时空，然后精神力探入了那个自己的内心。

　　　　“我的时间不多，只有两件事能告诉你，请千万记得。”

　　　　看着那个比如今的自己要年轻，也要稚嫩得多的自己，罗坦德吉利顿时有些伤感。有可能的话，他真的很想和过去的自己好好聊聊，告诉他要相信艾洛，要相信自己的力量……

　　　　不过这里毕竟不是他的目标，艾洛还在等待着自己！

　　　　想到这里，他快步走到还未完全清醒的，即将陷入绝望的过去的自己身边，将那道力量注入过去，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急促。

　　　　“谁说的？这么早就放弃了吗，这样的话连自己都对不起了吧？”

　　　　“第一，你的天赋‘阴阳分割’是全世界最强的天赋，而且是空前绝后的那种强大。不要过于相信混沌魔法，天赋才是你最强的武器。”

　　　　“第二，一定要相信艾洛。哪怕以后他会出卖你，甚至是迫害你，也一定要相信他！”

　　　　“你是……”

　　　　不等过去的自己回头，罗坦德吉利便咬咬牙，转身就走。如今艾洛还在危险之中，他实在没有心情多说！

　　　　而且世界的阻力正在快速变大，刚刚那段话因为是过去的自己所听到的，所以自己说出来正是符合世界的逻辑。但是之后的事过去的自己就不知道了，所以不能继续留下！

　　　　快跑几步，退出了过去的自己的内心，随后沙漏再次倒转，境界的力量展开，周围又一次陷入了混沌之中……

　　　　“成功了！”

　　　　四周变得清晰起来的同时，罗坦德吉利就意识到了，这次确实来到了那个关键的时间点上，也就是自己被沃纳带走的前一秒！

　　　　真的是很幸运，第二次就成功了。罗坦德吉利不由得擦了一把冷汗。

　　　　此刻他正站在虚空之中，然而因为有着境界力量的屏蔽，即使是同在虚空中的萨罗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法界的地面上是垂死的自己与艾洛，还有面带杀机的法界骑士们！

　　　　那么……就是现在！

　　　　随着自己心脏的一声跳动，过去的自己身边顿时爆发出一道黑红色的光芒，绿龙的身体消隐无踪，而艾洛则直接暴露在了法界骑士的攻击之下。

　　　　“艾洛大人，我来了！”

　　　　心中如此怒吼着，罗坦德吉利猛地一拨虚空之弦，在场的所有法界骑士便直接化为灰烬，再也无法复活！

　　　　即使只是境界力量的浅层运用，在战斗中也足以造成根源程度的抹杀。

　　　　随后，罗坦德吉利毫不停息地又发动了创造与毁灭的境界——诸神也难以理解的奇迹，发生了。

　　　　“平安京四神封锁被打破了……规则也被改变了……这是怎么回事？！”萨罗惊怒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过已经没有人在意他了。

　　　　“罗坦德吉利……谢谢你……”隐约中，有人说了这么一句话。

　　　　仿佛是预感到了什么，艾洛那只剩下白骨眼眶之中的眼睛忽然一下子变暗了，流下了泪水。

　　　　“吼！！！”

　　　　声音已经尖锐地走了调，恍惚天地之间在悲鸣震动一般，伴随着一股冲天而起的金色之光，这光柱真正冲破了天空，冲破了萨罗布下的法界结界，直达无限深邃的虚空之中。

　　　　一道巨大无比的，如太阳一样的印记出现在金色光柱的尽头之处，随后飞地落下，一直降落到地上。

　　　　萨罗忽然之间听到了一道响彻天与地的声音，悠扬、宏大，神圣无比，那道金色的光泽发出了万丈的光芒，驱散了所有的混沌能量，让大地一瞬间就出现了一个真空的地带。

　　　　渐渐地，光柱慢慢变小，直至消失，露出了里面的情景。

　　　　那是一条通体金色，体长超过三百米的巨龙。纯金色的眼眸此刻正看向天空中的罗坦德吉利，流露出欣慰的光芒。

　　　　“艾洛大人，您回来了……”

　　　　“啊，我回来了。”

　　　　“那么……欢迎回来。”

　　　　四目相对之间，彼此的心意已经彻底明白。

　　　　“我！罗坦德吉利，将为艾洛大人讨回所有的一切！”

　　　　再度变为绿龙形态的罗坦德吉利微微侧过头，看向了几欲发狂的萨罗。

　　　　“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一次，就让我借用你的力量吧。”

　　　　艾洛轻声说道。

　　　　不同于过去的一个月，现在他的感觉真的是不能再好了。压上一切的赌局，终于还是自己赢了！

　　　　没错，艾洛早就知道会有今天的一幕，如前面所说，沃纳曾经多次穿越时空，给予艾洛帮助，即使有着世界的阻拦，他依旧可以通过各种暗示和隐喻，将未来的一角告知艾洛。

　　　　这其中，就包括了如今的场面。

　　　　所以艾洛在验证了沃纳的一些信息后，大胆地设下赌局，将自己彻底交给萨罗，任凭改造——一切都是为了现在的涅槃。

　　　　借助萨罗那无穷的魔法力量，艾洛成功粉碎了过去的所有后遗症，打碎了平安京四神封锁，更是与那道恶念彻底脱离，直接晋级到了中等神力的巅峰！

　　　　当然，若是失败也没关系，虽然至今他仍然不知道沃纳的底细，但是可以确定对方是真的想要帮助自己。如果失败了，那么过去的自己肯定也会通过一些途径得知一切的。

　　　　那样的话，就要在蓝笛卡尔死前，现行破解封印了。

　　　　不过现在他的赌局已经获胜，自然不需要想那么多了。复仇，才是接下来要做的事！

　　　　萨罗则忽然感到了十分不自在，而这种不自在的来源他也知道，更是无可奈何，天知道为什么自己费了那么多心思打造出来的实验品会背叛了自己，而且是在它真的晋升到预想中的中等神力极限之存在的时候，完全地脱离了自己的控制。

　　　　他可不认为自己为了创造出最强龙巫妖而对艾洛施加的手段有多么的仁慈，而相反，那种置身于地狱一样的折磨，即使是他自己是施法者有时候也会感到惊颤……

　　　　尽管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但是空前的危机感让萨罗率先发动了攻击，被压缩成液态一样的魔法火焰变成了一把犀利的长剑，向着罗坦德吉利斩落。

　　　　单单是一个中等神力巅峰的强者，他自然可以不惧，因为他的底牌不只有这么点。

　　　　但是加上一个具有未知能力的存在，萨罗可就不相信绝对的胜利了。因为萨罗明白，在半神之上的世界之中，可以单挑，但是大部分的神明都是绝对不适合群攻的。

　　　　因为单个神自身的神格虽然说妙用无比，但也并非万能，碰上属性相克的就只能够死掐而已，要是让对方多了一个帮手的话，自己无意会处于劣势。

　　　　世界从来都是弱肉强食，神明的世界更应如此，所以先下手为强的道理萨罗从来都知道。

　　　　只是，他似乎还是看轻了自己攻击对象的防御实力，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清楚。这一道凝聚了他一半力量的魔法光剑，却是被罗坦德吉利面前的无形屏障给彻底地抵挡住了，而罗坦德吉利却是一步也没有偏离过。

　　　　远与近的境界，罗坦德吉利只是随意地操作了一下面前一立方米的正方体空间，将其边长变大了一千万亿倍……

　　　　萨罗的攻击虽强，但是有着一千万亿米的距离进行削减，这种攻击就不算什么了。

　　　　“这是什么力量？”萨罗再次一愣。

　　　　艾洛很快就捕捉到萨罗因为攻击失效而诧异的一瞬间，半秒不到的时间就已经来到了萨罗的面前，张口喷射出致命的雾状物和火焰，同时散布出大量的放射性物质。

　　　　下一刻，在萨罗刚刚架起防护罩的时候，艾洛口中的吐息被集束成放射线流，如利刃般直接斩碎了防护罩！

　　　　“可恶，这种破坏力……”即使是萨罗，此刻也不禁有些畏惧了。看来，只有动用那一招——

　　　　巨爪前划，一道肉眼能见的爪风搅动了空气，向着萨罗的背后袭击而去，如此之快，以至于萨罗分心过来的时候，只能够咬牙硬挡了一下。

　　　　经历了如此大的磨难，此刻艾洛与罗坦德吉利之间仿佛心意相通，分进合击，打得萨罗狼狈后退。

　　　　同时，更加可怕的事发生了。

　　　　法界虽然是神国，实际上也是一个次级位面。这个世界本就很小，远不能够和主位面相比，空间结构自然就脆弱，一个神明的亲自出手便让它变得岌岌可危，都要崩塌。现在艾洛已经成为了中等神力，再加上有着境界之力的罗坦德吉利也出手了，便有让这个空间的崩塌速度呈几何级跳升。

　　　　是的，法界开始毁灭了。


………………………………

第三百七十五章　究极的幻想恶魔

　　　　“该死的，最终的手段还没有准备好……必须拼死拖延他们了！”萨罗内心狂吼着，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突然失去控制，此时眼前的这两个脱离常理存在的怪物，已经让他几乎发狂。

　　　　他们现在就像是一对十分合拍的组合，罗坦德吉利的境界力量成为了恐怖的远程攻击，而艾洛则是欺身上前，巨大的身体夹带的力量无匹，浑身的金色鳞甲更是好比太阳中心热度也不能够伤害的强悍，这让萨罗打得十分的恼火，因为他本就不是这种善于近身战斗的主。

　　　　“艾洛！”

　　　　忽然，萨罗像了疯一样，身体顿时变大了几倍，甚至超过了艾洛，一道可怕的虚空吐息爆发而出，让它所经过的空间线路出现了许许多多的空间裂缝。

　　　　神明之怒，一击就可以破碎空间，艾洛不敢迎接，便如流星般地划去远方，而虚空吐息居然无限地延长，不到目的便不罢休。

　　　　萨罗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要是没有了艾洛，他也不至于对着罗坦德吉利的时候变得缚手缚脚的，十分的力量使不出七分来。唯有集中力量，一击把境界未稳的艾洛解决了才有取得这场胜利的可能，即使这后果可能是自己会受到他临死前的强力反抗以至于受伤，从而影响这之后的战斗。

　　　　可惜，萨罗还是错估了自己这种做法的后果，被自己的背后放任一个实力还不能够定义的存在自由地攻击，那后果是他永远也想象不到的……恐怖！

　　　　下一秒，忽然感受到一股逐渐变强的能量波动，在他的身后，诞生了他有生以来从未感受过的危机。

　　　　此时，罗坦德吉利左爪中出现了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小光球。

　　　　——然而，萨罗在其中，偏偏感受到了仿佛恒星爆炸一般的能量！

　　　　萨罗二话不说，直接回转攻击，打算打断罗坦德吉利的蓄力。因为他感觉得到，只要让这一招发动出来，自己绝对躲不开！

　　　　可是艾洛还在！

　　　　“正好，让你看看我新领悟的力量吧……炉心融解！”

　　　　毁灭性的力量爆发出来，宛如传说中的太阳氦闪，直接粉碎了法界的整个天空，连带着将法理之城也一同毁灭！

　　　　效果比预想的还好，不但阻止了萨罗的攻击，而且还重创了他！

　　　　“艾洛，你这家伙——！”萨罗咆哮着，这世界存在着这声音，在空间崩塌下残存的信徒们唯一能够听到的声音――仿佛是恶魔宣誓世界即将毁灭的声音。

　　　　神明，也是恶魔。

　　　　这一刻，法界各地所有的神明雕像同时地碎裂，破烂不堪的雕像脸容丑陋得却如同魔鬼，已经在没有人在此跪拜了。

　　　　萨罗的脸上出现了扭曲，有着一股震动让这种扭曲变得十分恐怖――

　　　　这震动来源于一道声音。

　　　　“无限超高速飞行体。”

　　　　不起眼的小光球之罗坦德吉利的境界之力的投掷下，划出了一道微亮的光痕，在破碎的天空之中击中了萨罗的心脏位置，小光球缓缓地切入，巨大的紫金色巨龙的整个身体忽然停顿了下来。

　　　　终于，萨罗的身体无力地瘫软下来，不绝的能量风暴渐渐地停息，巨龙的整个身体变成了灰色，就像是燃烧已尽的木头，随着风散开，又化为了漫天的尘暴，笼罩了这个破碎的天空，让大地彻底地昏暗起来。

　　　　“终于……结束了。”罗坦德吉利仿佛有些不敢相信，是自己灭杀了萨罗，怔怔地自语了一句。

　　　　萨罗的身体灰化了之后，被风吹散后只留下一点小团而已，而小团同时在不断地变小，艾洛沉默地看着这即将消失的灰团……

　　　　真的就结束了么……以这种结果？

　　　　还没有结束！艾洛的神经狠狠地跳动着，却还是慢了一步。

　　　　法界……彻底破碎，然后变成了纯净的能量，回归到了那个小团里。接着，小团猛然爆发出一道明亮的紫金色闪光，前所未有的能量涌动着，再度化为了萨罗的形象。

　　　　只不过，此刻的萨罗的体型变成了原本的样子。唯一的不同，在于他背后那道红色的光轮，还有聚集于光轮之上的九点黑芒。

　　　　“呵呵……终于，终于在最后一刻成功了！”

　　　　萨罗的声音有些癫狂。

　　　　“力量正在不断地涌上来……我一直在等待的就是这一刻啊！”

　　　　“不得不说你们真的很厉害，能够击破我身上的西方幻想之力……那么东方的幻想之力你们也能够击破吗？！”

　　　　“风、雷、火、毒气、陨石、地震、洪水、亡灵、妖狐……九种灾厄此刻已经尽在我的掌控之中！”

　　　　在这条紫金色巨龙的背后，同时浮现出了两幅完全不同的画面，其一是众多掌握万法、探索世界奥秘的古代魔法师，其二则是和风的华之都市街道上的，百鬼夜行！

　　　　“看到了吗，中世纪欧洲人对于魔法的构想，还有平安时代的人们对妖怪的恐惧……这两种幻想之力，已经完美地融合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