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进化之龙-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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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但是……这一刻艾洛脑中浮现的，就是那条眼里有着与自己相似的光芒，最后却死于聚变炸弹中的赤铜龙利维坦。

　　　　“抱歉……他没有告诉过我，那只是他和我闲聊的时候透露的而已。”

　　　　罗继特摇摇头，不过迫于艾洛的可怕气息，还是尽可能地详细地说了当时的情景。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般让我动容的龙。”有一天，帕拉萨伦斯在和罗继特闲聊的时候，无意中谈到了伊罗兴世界里的龙族。那条狱火古龙不屑于任何一条龙，哪怕是尊贵的五大尊者，哪怕是自己的同族——只有一个例外。

　　　　那时候，帕拉萨伦斯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情感：“无论是他经历过的往事；还是他主动呼唤我，匍匐在我脚下痛哭流涕，乞求我成为他的主；抑或是他对我表现出的那无怨无悔的绝对忠诚。”

　　　　“他的契约内容是什么？”罗继特好奇地问道。

　　　　帕拉萨伦斯沉默了一会才说，“毁灭整个宇宙，包括这个位面上所有生物，包括你，和我。”

　　　　“……果然。”艾洛听到这里已经彻底确定了，虽然仍然不知道赤铜龙的名字，不过艾洛知道，所有的赤铜龙都不会签订这样的契约，除了利维坦！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艾洛就知道，能够与自己有着如此类似的眼神的利维坦，必然也是经历过一段极其刻骨的往事的。

　　　　“这样说的话，帕拉萨伦斯，应该就是阴影永恒的最后一名成员了。”

　　　　脑中快速转着念头，艾洛一步步地推理下去，“有着如此强大的实力，经常出入于主位面，帮助利维坦崛起……甚至在利维坦死后，仍然没有放缓行动的意思。”

　　　　“主位面里的黑暗阵营的领导者们基本都加入了阴影永恒，罗继特应该没有说谎，那么以帕拉萨伦斯的情况而言，加入阴影永恒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而且这样一来有一些问题也能说通了，比如利维坦为什么要瞒着他加入自由意志！”

　　　　没错，自由意志虽然是阴影永恒中的三名成员——炎、艾洛与利维坦组成的一个松散的龙族同盟，但其目的与阴影永恒却完全不同。可以说，一旦连接了影魔网，利维坦就能获得足以与帕拉萨伦斯相抗衡的力量。

　　　　然而在真正取得这种力量之前，利维坦却也不能离开帕拉萨伦斯的帮助。

　　　　事情居然是这样，有点意思了……

　　　　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来，艾洛忽然抬起头，朝着罗继特伸出手来：“我，艾洛，托卡马克派的首领，邀请你加入我的派系，罗继特·兰德利。”

　　　　“诶……我、我吗？”

　　　　罗继特顿时感觉自己的头脑已经不够用了——艾洛的思维跳跃性真的有点大，以至于罗继特一时之间适应不了他的节奏。

　　　　“没错，我希望你成为我的派系的第九个成员。至于你之前与帕拉萨伦斯的契约，我可以帮你单方面解除。”


………………………………

第一百八十八章　辞旧

　　　　“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也只能将你杀死在这里了……毕竟这么强大的能力，我也不愿意让它成为隐患啊。”

　　　　迎着罗继特因为惊恐而骤然睁大的眼睛，艾洛从容地说道。

　　　　“我……我明白了，我加入。”

　　　　艰难地考虑了片刻，罗继特给出了自己的回答。实际上他真的不想卷入这一场看起来就十分危险的派系争斗中，不过看艾洛的架势，如果自己不同意的话，恐怕真的会对自己动手！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艾洛也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如果真的动手，他并没有把握将这条拥有不知道多少手段的变异仙女龙给留下，而且这样一来还会撕破脸皮，给自己增加一个强敌。

　　　　好在自己成功地诈了罗继特——艾洛也已经看出来了，罗继特对于自己的气息十分敏感，所以他才临时打算用这方面的优势逼迫罗继特的。

　　　　现在看来，这个想法果然是正确的。

　　　　不一会，利用信仰置换契约里的道具解除了罗继特的契约后，托卡马克派之中便正式增加了一名新成员。

　　　　时间再次回归正常，在艾洛消灭掉圣剑骑士团所有士兵之后，他才不慌不忙地朝着冈瑟和亲信逃跑的方向追去，果不其然，在营地之外五百米的地方，他发现了在原地打转的三人。

　　　　——这就是罗继特手段的可怕之处，看起来毫不起眼，却能发挥莫大的作用。比如此刻一般，即使是传奇强者的冈瑟，也没能发觉自己只是不停地重复着之前的路程而已。

　　　　当艾洛冷漠的眼神出现在三人面前之时，他们都没明白为什么自己已经逃了那么久了，却还是能够被艾洛追上。

　　　　“罗继特，这次你表现不错。”

　　　　回到先前藏身的丛林中之时，艾洛看向罗继特的目光，总算显得没有那么冷硬了。

　　　　“也、也没有啦，对艾洛你有帮助就好。”

　　　　罗继特有些不好意思地拍打着三对翅膀，趴了下来。刚刚加入托卡马克派的时候，他还以为艾洛又要像帕拉萨伦斯那样让自己签订契约，没想到居然没有任何约束的手段，这着实让喜欢自由的罗继特又惊又喜。

　　　　更重要的是，罗继特第一次有了被信任的感觉。

　　　　这可一点都不夸张，虽然帕拉萨伦斯对他也算不错，甚至承诺会帮助他寻找过去，不过一切都是建立在契约的基础上的。一旦罗继特没有完成自己的义务，那么灵魂就会被帕拉萨伦斯直接夺走。

　　　　在艾洛这里就完全不同了，艾洛只是要他在口头上答应加入托卡马克派，随后就不再施加任何束缚手段。

　　　　“艾洛，其他几个成员在加入你的派系的时候，你也是对他们这么说的吗？”

　　　　罗继特感觉自己完全看不透这条巨龙了。

　　　　“也不是，”艾洛摇头，“不过我确实不介意他们的去留，也不介意他们争夺我的首领之位，只要他们有能力。”

　　　　说着，艾洛忽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凑近了罗继特，轻声说道，“你，有没有想过杀了我，然后成为这个派系的首领呢？”

　　　　“没有！绝对没有！”罗继特悚然而惊，原本轻柔的声音都有些尖利起来，“这种想法我一丝一毫都不敢有，从来都没想过！”

　　　　“够了，我只是随口一说。”

　　　　艾洛摆了摆手，示意对方不要在意。“既然你的能力很特殊，那我也得让你去见一见其他的巨龙，并且给你安排一些任务了。”

　　　　失去了娜塔丽，却得到了罗继特，还真是无常的命运啊……

　　　　不过，娜塔丽……

　　　　没有去看仍然心有余悸的罗继特，艾洛却忽然想起了这条已经被确认死亡的绿龙，还有她那在大战开始之前就被秘密地送出山谷的龙蛋。

　　　　想来，娜塔丽那个时候就已经预感到了自己有可能死在山谷中了，不过就算如此，她却还是坚持留了下来。

　　　　艾洛闭上眼睛，心中微小的疼痛只有一瞬间，就消失了。

　　　　“你安心地去吧，作为我认可的第一个对手，娜塔丽……与你战斗，我很高兴。”

　　　　……

　　　　与此同时，数千里之外的神圣龙城。

　　　　这里是一处高山的最巅峰，孤绝高耸，直抵云天。向下俯视是无尽的云海翻腾，向上仰望则是碧蓝纯净的天穹，仿佛不似人间之景色。

　　　　一位贵族打扮的男子正站在山巅最高的一块巨岩上。他身穿干净整洁的法师礼服，像个贵族一样，看起来年纪不大，才二十岁出头的样子，只是他的眼神绝对不是一个年轻人该有的。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呢，满是漠然，满是觊觎，又满是炽热的欲望——简直就像一个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怪物。

　　　　“命运的轨迹……越来越模糊了啊。”他轻声开口，年轻的声音中有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威严。

　　　　周围并没有人，然而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名老者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他的身后。他微微弯下腰，仿佛不敢冒犯贵族男子的威严一样，脸上的笑容显得无比狂热和忠诚。

　　　　“星幽尊者界下，圣剑骑士团远征军和赤金旅行团被全灭，凶手很有可能就是艾洛。”

　　　　说话的老者正是天翼随者之一的极道法师摩洛克，只用魔法就足以与任何一名传奇强者匹敌的高手！

　　　　“而且教廷的候选使徒奥斯汀也特别发来讯息埋怨我们，说因为我们没能及时提供情报，才导致圣剑骑士团受到重创。”摩洛克恭敬地说道，即使他也对星幽尊者没有及时发布预言而感到不满，却丝毫不敢将这种不满表现出来。

　　　　无论如何，金属龙族都是他的顶头上司，更何况星幽尊者还是神圣龙城的实际领导者呢！

　　　　“沙里耶斯之前就和我说过这方面的事了，”星幽尊者顿了顿，“可是我该怎么告诉他，我看到的关于未来的一切呢……”

　　　　“尊者界下……”

　　　　听到这句话，极道法师摩洛克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惊异，不过马上就消失了：“难道说，刚刚光翼随者大人给我传讯的，都是真的吗？”

　　　　听到“光翼随者”这个名词，原本一脸淡然的星幽尊者，也不由得露出了震惊之色，他随意地踱了几步，脸上的表情忽然一凝，就像是鲜活的锦鲤瞬间被冻僵了一样。

　　　　“光翼随者……圣裁尊者他，已经坐不住吗……”

　　　　不怪星幽尊者会如此失态，因为光翼随者和圣裁尊者，在金属龙族里，实在是非常特殊的存在！

　　　　就像是银龙一脉有着天翼随者和星幽尊者一样，其他四种金属龙也有着类似的组织，比如青铜龙一脉的海翼随者和青空尊者，赤铜龙一脉的炎翼随者和神炎尊者，还有唯一不设立随者的黄铜龙一脉的镇岳尊者。

　　　　作为金属龙中最强的金龙，这一脉当然也是有着随者和尊者的。

　　　　那就是金属龙族之中从未露面的光翼随者和圣裁尊者！

　　　　除了极度神秘之外，他们的数量也是非常少的。天翼随者最多，共有十名，海翼随者和炎翼随者都是只有四名，而光翼随者却只有两名。

　　　　最为重要的是，星幽尊者……是唯一见过圣裁尊者的金属龙。

　　　　别看他现在是神圣龙城的实际领导者，但这一切也是因为圣裁尊者希望他这样做。否则即使他再如何智慧，再如何为龙族尽心尽力，也不可能越过圣裁尊者大权独揽！

　　　　而现在，光翼随者居然对摩洛克传讯，打破了他们千百年来从不与外界交流的惯例。

　　　　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变化，正在发生。

　　　　“关于艾洛最近的势头……你怎么看？”

　　　　听到星幽尊者看似无意的一句话，摩洛克的表情也凝重了起来。他沉默了很久，似乎在深思熟虑。

　　　　最后仿佛是决定了什么，才开口回答道：“尊者界下，虽然目前伊考特山谷已经毁灭，但是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来看，艾洛的势力显露出来的只有冰山一角，无法判断其具体的实力。所以属下以为，一切都应该谨慎行事……并非属下胆怯，只是结合之前一系列的战斗，艾洛表现出来的强大和成长速度实在是——”

　　　　“我知道了。”星幽尊者点头，艾洛表现出来的成长速度不但完全符合他的期望，而且似乎还有些超出了……

　　　　这可不妙，他希望能有人带领黑暗阵营，重新平衡这个世界上的光与暗，却也不希望黑暗反而吞噬了光明……轻咬下唇，他仔细地感受着心里那种已经离开自己很久的名为“无力感”的情感，沉默不语。

　　　　半晌，星幽尊者才缓缓地开口道：“我的预言能力……对艾洛已经不起作用了。”

　　　　“怎么可能……”

　　　　摩洛克的神情一凛，他清楚地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星幽尊者的天赋“先知”虽然不具备任何的战斗能力，对于金属龙族这样巨大的势力来说却是弥足珍贵的，有了这个能力，他们才能不断规避风险和损失，一路将黑暗阵营打压到现在的地步。

　　　　可是星幽尊者忽然告诉自己，预言失效了？还是对于艾洛这个超级不稳定因素？

　　　　再加上传说中的光翼随者给自己带去了消息，摩洛克忽然感到了空前的不安。说不定，一场席卷整个主位面的风暴就要来了，而在那场风暴之下，即使强如星幽尊者，也未必能够自保……

　　　　该死的！

　　　　“看起来……我们来的正是时候呢，尊者界下。”

　　　　忽然，一个鬼魅般的声音幽幽地从四面八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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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王都大火

　　　　一眨眼，又是大半年的时间匆匆而逝。

　　　　这段时间里，虽然西大陆表面上仍然战乱不断，比如法肯里奇和史塔西之间的战争正如火如荼，再比如西北兽人在沃拉帝国的康斯坦丁防线一带出没得越发频繁，还有塔多亚与哈瓦尔两大集团的战争也在升级。

　　　　但是，这只是普通人眼中的大陆局势。实际上，那些真正的高端势力，反而都保持了一种诡异的缄默。

　　　　就好像，这一切都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样。

　　　　“……史塔西的家伙，总算等不及了啊。”

　　　　在扎基夫的国王城堡最高的观景台边缘，年轻的人形红龙萨拉蒙多，此刻正沉默地负手而立，心中如此想道。如最珍贵的红宝石一样的深红色眼瞳中倒映着宏伟的新王都全景，不过这座正在日渐繁荣起来的王都目前却笼罩在一片升腾的耀眼火光中……

　　　　承接天空上下的是无数道黑色的浓烟烟柱，它们从王都燃烧的地带滚滚冒出，四周刮起的狂暴罡风则在整个天地间任意肆虐。这情形仿佛是一双无形的大手，把整个天空的部分都搅动得浪起涛涌，混合着下方那翻卷的醒目火红，已将整个王都渲染出一幕绝望的景象。

　　　　一部分建筑整个都被蔓延的火海映照成了醒目的褐红色，跳动着的火星和灰烬随着滚动的烟尘升上天空，然后又飞舞着四处落下，洋洋洒洒地覆盖在任何可以看得见的地方……屋顶、塌掉的窗台、破烂的马车以及那些在火焰中渐渐发焦变黑的尸体。

　　　　火势是从平民所居住的外部下城区，与贵族居住的内部上城区相连接的地方烧起，开始不断向下城区和上城区两侧蔓延，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皆是在燃烧的烈焰中受到波及，贵族们骂骂嚷嚷，在家族护卫的掩护下钻进马车，向内城区的中央行进，那里有成编制的王都护卫军队，可以帮助他们免于火灾和暴民的侵扰。

　　　　某些平民在火灾的侵扰下爆发了内心的阴暗面，不仅不参与救火，甚至还开始变本加厉的点燃更大的火焰，并携带着铁棍、木棒、大锤、刀斧等凶器拦路甚至入室抢劫、杀人……犯下诸多暴行。

　　　　有的平民甚至在平日里的仇恨驱使下，聚众冲击贵族的家院，将防备不及的贵族们满门屠绝。

　　　　贵族自然不甘被杀，平时就任意欺凌平民，甚至将其视为鸡鸭猪狗等可以随意亵玩虐杀的畜生的他们面对平民们的反抗爆发出极大的怒火。经过训练并手持标准制式枪械武器的护卫自然比平民们更加强大，在一开始的惊讶恐惧被压下后，重整旗鼓的护卫犹如虎入羊群，在护卫军队的帮助下对平民肆意射击屠杀。

　　　　不错，法肯里奇的繁荣与崛起也只是相对于总体情况而言，实际上这个国家与西大陆上的任何一个国家都没有本质上的不同，贵族与平民阶级的对立由来已久，其矛盾可以说是无法彻底消除的。

　　　　像是在龙炎帝国和塔多亚帝国那样自诩文明和正义的大国，情况还会好一些，至少贵族压迫平民的时候还会尽量找一个正当的理由，甚至尝试博取舆论的支持；而平民反抗贵族也很少会将冲突升级到正面武力交战的地步。

　　　　但是诸如法肯里奇和史塔西这种小国，就不一样了……

　　　　此刻王都扎基夫之内，平民、护卫军、贵族守卫、王国军队……当然还有瞅准机会准备将暴乱的局势进一步扩大的的史塔西杀手，数股势力开始绞缠厮杀，逐渐打红了眼，平民暴动一步接一步的升级，在火势的帮助下，难以抑制的混乱扩散开来。

　　　　而就在这一片混乱之中——

　　　　“菲尔丁，立刻去卡斯特大街一带，刺杀那里的暴民指挥者。”

　　　　“尤金，带着几个信得过的人去下城区的东北角，把砍杀最狠的那十七个人全杀光。

　　　　“在国王钟楼那边，领导平民暴乱的那个人指挥有序，行事极有法度，看来应该是史塔西人派遣入王都，插手暴乱并推波助澜的中高层人员。皮克尔，伪装成警备员干掉他。”

　　　　“德里克，看到停在上城区综合市场旁边的那架金色的马车了吗？那里面是被确认正在通敌的一名贵族，派两个伪装成暴民的杀手杀掉他。”

　　　　“朗费罗，中央广场那边的护卫军队驻守得太安稳了，派人过去命令他们，立刻投入稳定局势的战斗中。如今的王都可经不起这样的动荡。”

　　　　……

　　　　一条条精准无误的命令被伪装成大将军的红龙萨拉蒙多发布下去，然后在艾洛留下的理念指导下所构建起的庞大而精密的执行机关的作用下，被迅速化作实质的行动。

　　　　此外，在日益强大起来的王国综合情报部门的准确刺杀下，能够理智地引领暴乱甚至鼓动救火的人们，就好像脆弱的幼苗一样被轻易掐断。

　　　　甚至连平日里无比期待法肯里奇王都暴乱以让自己有机可趁的史塔西间谍都无法控制这一切，原本还可以算上泾渭分明的平民暴乱与军队镇压逐渐变化为彻头彻尾的混乱，犹如席卷一切的漩涡膨胀发展，几乎将所有势力尽数吞噬，搅成一锅烂粥。

　　　　国王城堡之下的王都中是极致的混乱，而在国王城堡最顶端的观景台里却是极致的秩序。萨拉蒙多就好像在棋盘博弈的棋手，看似随意地摆放自己的棋子，可是却让整个局面逐渐落入自己掌控。

　　　　实际上，萨拉蒙多早就知道王都中潜伏进来了不少史塔西的间谍，他甚至还知道这些人都是乔恩大公在察觉伊考特山谷的围攻没能顺利杀死艾洛后，才被派来以图将法肯里奇也摧毁的手段。

　　　　而萨拉蒙多之所以等到这一刻才全力对这些间谍进行围剿，也是出于对各方面的因素综合考虑后的结果。

　　　　最直接的一点原因就是，清除间谍必然意味着王都人心的动荡。而扎基夫作为法肯里奇的新王都，十几年的时间并不足以让其展现出旧都巴灵顿的风采，再加上不断进行的战争，即使有着前线军队时不时传来的好消息，可民众那因为战争而绷紧的神经也不容许王都之中再发生什么动乱了。

　　　　还有一点则是因为萨拉蒙多也在关注伊考特山谷的围攻战。作为最傲慢也是最有野心的红龙，萨拉蒙多自然不可能真的就彻底臣服于艾洛，如同当初的维斯和希尔卡特一样，他也在等待着艾洛倒台的机会。

　　　　所以那时候他就决定了，如果艾洛被人杀死在了伊考特山谷之中，那么自己就去联系史塔西间谍，出卖掉法肯里奇，然后利用维斯的真实身份去威胁这条混血龙，进而将托卡马克派掌握到自己手中。

　　　　当然，如果艾洛没有死——就像现在这样——萨拉蒙多就等着史塔西的间谍先跳出来，这样不但能省点力，也未尝不是一个机会进一步鼓动民众对史塔西进行疯狂报复。

　　　　另外，萨拉蒙多也清楚，史塔西希望的是在他们控制之中的、有理智的暴乱，而并不是没有丝毫理智的绝对混乱。为了将混乱转化为他们能够控制的暴乱，间谍们会不断派遣人手前来王都推波助澜，竭力将已经失去控制的事情扳回原先的轨道。

　　　　实际上，史塔西人也知道这次王都混乱有可能是法肯里奇本身抛出的饵，可是这个饵实在是太诱人了。他们在王都发展了无数暗线，努力了许多年都未能达到这样的结果，如今看到王都能轻易地混乱起来，这堪称战争进行至今的最佳良机，即使是陷阱他们也要咬牙跳一跳！

　　　　现在看似各个势力都身陷局中，实则萨拉蒙多率领的王国综合情报部门还置身于局外，或者说他们才是制造如今状况的罪魁祸首。

　　　　就像上文所说，萨拉蒙多正是要史塔西间谍策划这一次火灾，从而引发可怕的混乱，然后调动暗杀机构伺机而动。铲除这些间谍，也铲除一部分被史塔西腐化了的贵族，甚至还可以铲除少数质疑萨拉蒙多的大臣。

　　　　从而……真正地将法肯里奇控制在彩色龙的手中！

　　　　“乔恩大公，你的血肉，我可是越来越想试试了呢……”

　　　　发布命令推动混乱发展的萨拉蒙多也逐渐从革命军源源不断派来人手的行动情况上推测出了命令者片面的思考模式，这显然符合艾洛之前整理的情报中，对乔恩大公的行事风格的描述。

　　　　萨拉蒙多根据近一段时间史塔西间谍暗线行动的频繁情况推断，王都附近肯定有史塔西人建立起来负责中转人员和物资前来王都的重要前进基地，不然他们的行动速度不可能这么快。

　　　　杀掉那些暗线没什么作用，史塔西这方面早有基础，所以他们的人员补充速度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