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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归天下王妃要出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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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亲生父亲是前府衙主簿,方廷。”石屏屏又补充了句,“乔庶妃随了外祖家姓。王爷后来找了户乔姓人家认了她作女儿,就是庶妃现在的娘家。所幸,方主簿将女儿养在深闺,外人甚少认得她。”
天辛握住杯子的手停住。
如果她没记错,前主簿方廷前些年获罪被流放。
乔庶妃……乔以杉,是方廷的女儿。
那么说,晋州府衙的事情,乔庶妃应该知道一些,或者说,很了解!
“方主簿是因为什么案子获罪的?”
“听说是贪赃。”
贪赃?谁会避开有实权的人,去贿赂一个主簿?
“王妃,如果崇先生回来了,让他先到晨曦苑来找我好不好?”
。。。
第41章 莫名的怒火
踏进暗黑的寝屋,石屏屏心里一颤。
屋内静的似乎从来没人居住过一样,没有一丝人的气息,走了几步,她只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脚下的步子也越来越轻。
习惯地走向烛台,正要点亮,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飘来。
“坐下吧。”
好在对这里的布局了如指掌,石屏屏很快走到桌边坐下,与黑暗中泛着的两个光点,还隔着一段距离。
那是尹宸澄亮的双眸。
此刻,仿佛要洞悉一切一般,那目光直直的落在石屏屏的身上,或者,从她进门起,就一直在追随着她。
“请乔以杉回来,是你的主意?”
尹宸沉着脸问。
“是……是臣妾。”
她抬起头看向他,在黑暗中待了一会儿,似乎已经和它融在了一起,能零零星星的看清一些物品。
床边的人,原本轮廓棱角分明的脸,此时已微微发福。
但这,不是平日里总面带笑意的他……
石屏屏越来越觉得后背凉飕飕的,面前的尹宸,冷漠狠厉,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不再温润潇洒,突然的变化,让她第一次有种害怕,想逃离他的感觉。
渐渐地,她才在静悄悄的环境下,捕捉到了他微弱的呼吸声,然后越来越重,直到能看见,他胸前的一起一伏。
尽管他在压着怒火,她还是能感觉到他无声的愤怒。
只是不知,这火的来源,是不是她……
难道,她做错了吗?
嫁给他以来,石屏屏第一次产生这样的不安之感。
沉默了许久,尹宸才再次开口:
“她怎么说?”
石屏屏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用寻常的语气回道:“乔庶妃说,能帮到王爷,自当万死不辞。”
“见过辛儿,让她来书房一趟吧。”
尹宸的声音依旧低沉无力,好像每说出一个字,都在极力地压制着心中的一团火。
“是。”
石屏屏退出房间,径直走回繁林苑,坐在了亮堂的寝屋内,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尹宸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间,对她这样?
见青豆拿了一封信函过来,接过来拆开浏览了一遍,又放回去让她收好。
“王妃,老夫人让人带了药过来,今儿晚了,明天奴婢去煎了给王妃喝。”
青豆兴奋的说着,但看石屏屏不似往常一样喜悦,立即收起笑容,小声的叫了下“王妃”?
“不必了。”石屏屏摆了摆手,“一直喝一直喝,半年多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王妃,这事急不来。”
“送信的人走了吗?”
“还没有。”
“让他带话回去,以后不用送了。”
“王妃——”
石屏屏朝她摆摆手,青豆见状便退下了。
家书抵万金。
而她的家书,永永远远都是千篇一律。
王妃吾女,望安。
望安?
忽然间,一股悲伤的涟漪在胸中涌荡。
她,安的了吗?
尹宸朝着石屏屏退出去的方向看去,仿佛那抹娇小的身影依然在那徘徊,手里紧紧攥着那张已经被他揉烂的纸,目光倏地发起狠来,起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
第42章 五年前的谋划
尹宸往前移动了两步,将那些雪白的纸片踩在脚下。
不知过了多久,才抬起头来看向窗外。
黑夜,像无底洞一样灼蚀着他的心。
冷静。
他不断用这两个字告诫自己,晋州府大事未决,不可乱了阵脚。
时过境迁,顾好眼下。
缓和了好久,才收拾好心情,大步跨出寝屋。
刚到书房门前,眼角瞥到墙边树下一团飘动的白色。
正要敲门的手慢慢放下,抬脚向那人影走去。
微风拂面,甚是舒爽。
没了白日的似火骄阳,连呼吸都觉得顺畅了许多。
晋州府的夏季,只有这个时候才是最好的,只有这个时候,尹修才有机会走出房门。
月光下,树影斑驳,那仙人一般的身姿如画上的美少男,外杉在风中飘然而起,令人陶醉。
“让你睡寝屋,你非不肯。”
尹宸走近,在尹修身后站了会儿,看他抬手揉了揉脖颈,幸灾乐祸道,“书房睡着不舒服吧?自从辛儿来到这儿,她就从不让臣弟睡书房。”
“不碍事,石王妃把书房的床铺的很软。”尹修极其看不惯宸弟那表情,这人皮一痒痒,非得呲嗒他一下不行。
刚刚从得知那则消息的愤慨中走出来的尹宸,此时被尹修这么一说,顿时面色一沉,便噤声不再言语。
尹修感觉到他的呼吸一窒,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向他转移话题:“晋州府和西面秦州府的农户,要交卸农具。”
“交卸农具?这么快!”晨曦苑里,天辛低呼一声。
对面的崇熏朝她报以肯定的眼神。
虽然是自己预想到的结局,天辛听后还是感到有些震惊。
她没想到农户们居然这么快就统一了行动。
“看来对方这一步,还在侧妃的控制之内。”崇熏钦佩地赞扬面前的女子。
“增加赋税,主要还是田税,其它人还不怎么样,农户们就先急了。所以此次主要力量,应该还是他们。”
“……”
“农户以耕地为生,交卸农具,拿什么耕田?除非………真的不想种地了。哪个农户是真的不想要耕地的?”
崇熏略微皱了皱眉头:“侧妃的意思是,举凡罢耕者,收回他们的耕地?”
天辛忙摇头:“不可,那样会彻底激怒他们。”
“侧妃有什么事,尽管交代,属下定竭力办好。”
“我……我惹怒了太妃,恐怕要在晨曦苑多待些日子,不过乔庶妃就快搬回王府了,到时崇先生就……”
天辛对崇熏如此交代一番后,又问出了心中疑虑。
“我记得我回王府当晚,崇先生说,恩付的哥哥是几年前犯的事儿,那,具体是几年前?”
崇熏很意外她提到了之前讲过的旧事,不过还是淡定的如实照答:“五年前。”
“前府衙主簿方廷也是那个时候被抓起来的吗?”
“时间上一前一后。不过中间隔了有近半年吧。”
“……”
五年前,半年后,主簿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情之事才——
若是这样,恩付哥哥偷大印一事,也存在猫腻了?
天辛心道,天下果然没有凑巧的事。
从五年前就开始谋划了!
倒也亏得那个人费这么深的心机,一步步铺路,她到要看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
第43章 王府后院的女人
天辛自觉已经安排妥当,催促崇熏赶快回去休息。
正要转身回房,发现对面的他纹丝不动,仍旧挺直着身板稳坐如钟,并无要起身的意思。
天辛疑惑不解,正要发问,崇熏品了口茶,说道:“侧妃没什么要问属下的了吗?”
他勾了勾嘴角,俊美的脸在烛光下显得异常诡异,但宽大的肩膀健壮的体格如泰山般屹立不动,投来一种稳稳的安全感。
天辛思索了一会儿,没有想到什么,便摇摇头。
崇熏继续开口道:“如果侧妃还不困,不如坐下来,属下向您汇报一下吉安府的情况。”
吉安府——
天辛一拍脑门,这么重要的事,办事的还记得,她竟然给忘了。
可不是她请崇先生去的吉安府嘛,连夜赶回来就说了农户的事,偏生把他此行的目的给抛到九霄云外了。
她赶紧坐下来,等他讲述真相。
崇熏见她前后变化如此大,不由得笑了出来,随即正了正态度道:“如侧妃所料,薛瑞果然不在吉安府。”
“……!”
薛瑞不在吉安府……
那天从水墨痷回王府,虽然马车行驶的很快,天色有些暗,虽然她只是掀开帘子往窗外扫了一眼,但自小就在宫中熟知的薛瑞,她是不可能认错的。
“不只她不在。吉安府王府,缺了不少人。”
“……”
“而且缺的,都是王府后院的女人。”
天辛怔住:“女……女人?”
想到薛瑞,她自然信了这话。
这等危险之地,万一薛瑞……
天辛心中升起一丝忧虑。
尹鸿真的如此狠辣,为了大计,调兵遣将,连他的女人也不放过?
他从前不太热衷于与兄弟们玩闹,娶了侧妃后更甚,几乎就不再与其余几个打交道了。
当王爷们还是皇子的时候,近身服侍的小宫女差不多就成了皇子玩伴,即使那时年纪尚小,她们也都懂得,宫女和皇子玩伴还是有很大不同的,是以,几个贴身小宫女暗自窃喜。
最终,尹修、尹鸿和尹儒都由各自母妃做主,留下了一位玩伴。
薛瑞就是尹鸿的身边人。
尹登和尹宸并没有留下,能成为皇子玩伴的小宫女,后来听说,她们都被送出宫了,她还听说,尹登的小宫女离宫时,提着包裹站在宫门口,哭的很凄惨。
在宫里当差就是这样。
走了一批,来了一批,新人换旧人,旧人不知何处去。
一段时间后,就又恢复了原本的生活。
尹登尹宸还是总去毓宁宫闹尹修,捉弄天辛,不管天辛说什么,不管管教嬷嬷怎么责罚,他们还是一如既往的任性。
但是渐渐地,尹登去的就少了,再然后,连露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只有尹宸,多年来一直在毓宁宫与尹修和天辛打打闹闹的。
谁曾想,修宸二人有朝一日也会决裂。
时间久了,什么都会变的,包括人心。
天辛轻声叹了口气,不再去想那些,担忧地问崇熏:“她们都来了晋州府是吗?”
“应该说,主要人物都来了晋州府,至于别的人去了哪里,也许并不那么重要。”
。。。
第44章 幕后的人
主要人物,指的是……尹鸿的王妃,和侧妃。
她们,都在晋州府……
天辛忽的一颤,那位侧妃的身份……
不好的预感席卷全身,她一手撑着额角,闭上眼睛让自己镇定下来。
吉安府——为什么偏偏针对晋州府?
兄弟间一旦兵刃相见,要说什么?会说什么?
太上皇知道这一切吗?他的儿子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会不会现身?
天辛缓了缓自己的情绪,问崇熏:“知道他们在哪里吗?”
“应该就快知道了。”
她一惊:“快知道了……这么说幕后的人就快现身了?”
崇熏眯着眼睛点点头。
天辛突然有些茫然,这次的事件,真的要结束了?
虽然她一直期待着,可一想到他们兄弟最终的结局,心里总是异常不忍。
“我还有些话,要转告乔庶妃。”
天辛令人取来纸笔,写下几行字,吹干了交给崇熏。
再次起身后,朝崇熏说道:“崇先生真是了不起,后院的消息,都能打听的一清二楚。”
“侧妃吩咐,不敢怠慢。”崇熏笑着随之站起来,向天辛拱手抱拳欲离开。
走过天辛身边时,停了一下,回头问她:“侧妃一个人在这儿,身边的那个丫头,没有跟着?”
天辛一顿,吃惊地看着他,却没有看出什么,直接问:“崇先生说的是青离?她在先生来之前不久,被叫去服侍王爷了。”
崇熏眼帘一垂,“嗯”了一声,直接走下了台阶,消失在夜色中。
天辛也缓缓走下台阶,顺着走廊往回走。
走廊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严密齐整的守卫,在夜色中只微微显露着人影,天辛目不斜视,才一天的时间,她似乎就已经习惯了。
回到房中,因觉得热,又去浴房洗了个澡,躺在层层幔帐遮挡着的床上,虽然有些担心,但因白日间受心情影响没有休息,所以不一会儿工夫就睡着了。
潇亲王府,今夜特别安静。
天辛可能也想不到,她居然是唯一一个沉睡梦乡的。
不管是书房里的尹修、尹宸和胡轩,还是西进院的慕太妃,繁林苑的石屏屏,碎锦楼的姝媛夫人陈朔,都一夜无眠。
慕太妃因见到胡轩的脸而辗转反侧,一个与她的夫君,当今太上皇相像十足的人,蓦然出现在她面前,着实让她受惊不小,又因太上皇撇下她,带着太后一人离宫游历而心生伤感。
石屏屏因为尹宸晚上对她的态度而难以释怀,又因近一年来,在子嗣方面毫无建树,难免心烦意乱。按说在宫中半年,尹宸待她不薄,到了晋州府,也时常歇在繁林苑,直到天辛来了之后,宠幸她的次数才渐渐减少。可是怎么至今毫无动静呢?
一边想着,一边不由自主地把手移到了小腹上,轻轻地来回抚摸着。
陈硕因石王妃把季孜全权交付给她,在碎锦楼的偏房睡下,没有回自己的缀锦楼。但此时,她特别后悔揽下这苦差事。
隔壁房间,那个被她所害,正躺着不动的美人儿,仿佛会突然间起身向她来索命般,陈朔瞬间打了个机灵,不敢再睡了!
。。。
第45章 侧妃胖了?
翌日,当天边泛起鱼肚白时,王府里各个院子都开始忙碌起来。
卯时正点,石屏屏在王府门口,交代守卫们护好主子的安全,才放心地送走了马车,看着它越行越远,不禁失落起来,无神的目光散落在远方,直到马车消失在街角。
青豆见状赶紧扶她进了王府。
同一时间,府衙后院的一间房里,崇熏伸伸懒腰,在不经意间扯到了某处痛点后,“嘶”的叫了一声,轻轻地摸了摸脖颈,然后把内衣领子立起来,遮住一圈脖子,从架子上拿下外衫,抖了两下罩在身上。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他仅顿了一下,又继续整理衣服。
“都说你是探听消息的能手,哼,也就我知道,你这些消息是怎么来的。”
普游慵懒地走进来,边打着哈欠边鄙视道。
但当看到崇熏的装扮时,整个人一震,愣在原地。
继而嘴角一歪,自顾自地坐在桌边,拿起茶碗就一饮而尽。
崇熏“哼”了一声:“你知道?那你说说,我怎么得来的?”整理好衣服正要过去喝水,看到普游用的是自己用过的茶碗,没多说什么,坐下后又倒了一碗。
普游不怀好意地朝他的脖子使了个眼色,紧接着就被崇熏喷了一脸水。
“你别那么肮脏好不好?我好好的。”
普游抬起胳膊,把袖子往脸上一抹:“好好的——大热的天捂这么严实?”
“我这儿是……”崇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从墙上掉下来摔的。”
可不管崇熏怎么说,普游还是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直到外头人来报“侧妃快到了”才算罢了。
普游皱紧了眉头:“侧妃不是………”
“待会儿再告诉你。”崇熏神秘地拉起他往外推,“快走吧,别让侧妃娘娘等急了。”
普游、崇熏二人来至府衙前院,门口已经有个人等候在那儿了。
天还没有大亮,那个瘦削的背影显得略微落寞,他个头中等,但看起来很结实,不是一个容易让人轻敌的人。
正巧以跨立的姿势站在门框旁,似门神一般。
“左武官,早。”崇熏走近了些,先向那人抱拳。
左严闻言转过身来,见到身后二人,严肃的面庞上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本着脸。
抬头看了眼太阳,又直接转过身去说,“现在是卯时二刻,不早了。”
普游了解左严的性格,知道他一向对他这种文人不善,所以平日里不甚与他搭茬。
但崇熏并非舞文弄墨之人,而且好歹也是王爷的好朋友,左严这般不给留脸面,令他心里极不舒服。
他正了正色,刚要说些什么,就被崇熏拉拉衣袖,小声道:“算了,怎么说我也是客,住人家的地方,总不能无礼吧。”
正说着,就见王府的马车缓缓地驶来,停在了府衙门口。
门帘被一只手掀开,接着青离下了车,伸出双手,扶了车上的人下来。
鲜绿的纱衣罗裙翩迁而至,在阳光下甚是惹眼,别的一切都尽失了颜色。
普游戳了戳崇熏的胳膊,问:“侧妃是不是被太妃折磨疯了?一天不见,怎么反而胖了一点儿?”
。。。
第46章 折辱比丘尼
左严耳朵一动,将普游的问题收拢在内,又听崇熏提醒他“别多嘴”,嘴角一斜,露出鄙视的一笑。
此时天辛已经上了台阶,左严与普游和崇熏分别站在两侧,同时见了礼。
但三人弓着腰,迟迟未等来免礼二字。
即使是在门檐下的阴凉处,他们也已被暑气烤的晕晕乎乎的,背上的衣衫紧贴着身体,异常难受。
过了一会儿,只感觉到面前的人,依然静静地立在原地。
左严皱了下眉,重复了一遍“见过侧妃”,却仍没有动静。
想到他昨天去处理的那件紧急事,不由得溢出不满之意。
不等她发话便直起身来抬头,看向眼前那抹绿色的身影。
只见此时,天辛正怔怔地盯着某处。
眼眸闪闪,嘴唇和鼻翼微微抽动着。
她正在看……他?
刚抬起头来的左严,恰好对上天辛的目光,那双极美的眼睛……似乎散发着久违的感觉……
浑身猛地一震,眉心一拧。
只是那么一瞬间,他就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不妥,很快收回目光,看向别处。
又迅速干咳了一声,正色说道:“侧妃还是快进去吧,待会儿外面是什么情况,就不好说了。”
说完,撇下众人转过身去,径自进了府衙。
青离在后面“哎”了一声,被天辛按住胳膊制止:“左大人说得对,那些农户不知何时过来,刚才在路上,我们不是就已经见到一批了吗?先……进去再说吧。”
说完抬脚向衙内走去,这里的路线对她来讲已很熟稔了,闭着眼睛都能走到目的地,是以完全不需要带路。
被当做透明人的普游闻言一惊,看着崇熏,见他轻微地向自己点点头,才用你知我知的眼神回敬给他一个笑。
正堂里,四个人就那样干坐着,谁也没有说话。
天辛此刻还在想着左严刚刚转身离去的身影,对她那样不屑一顾,那样毅然决绝,心不禁往下沉了沉。
被她惦记的左严,正一股浩然正气地端坐着,他向来不奉承达官显贵,即使上座是王爷最宠爱的女人。
就这样待了足足一刻钟,僵局才终于被打破。
“侧妃昨儿以身犯险来见了暴民,结果不见了左武官。”普游说着,翘上二郎腿,戏谑得看着对面,等着左严答复。
“本官自有本官的去处,要不是侧妃娘娘惹祸,本官兴许不用跑那一趟,不跑那一趟,也就能留下来保护侧妃娘娘。”左严字正腔圆地说道,目不斜视,丝毫不顾及在场其余人的想法。
这时,被点到名的天辛稍稍一僵,向声音来处看去。
她自然听得出来,左严的话语中,带着对她的满满怨气。
迟疑了一下,才缓缓问道:“我………给大人惹什么祸了?”
听到上座的人给了回应,左严忽然转向天辛,再次拧起眉头,不可思议的张了张嘴。
二人就这样对视着,眼瞳里倒映着对方的影子,犹如在水中荡船一般,激起一层层涟漪,此消彼长。
直到普游半握着拳头在嘴边咳了两下,左严才尴尬地别过脸去。
定了定心,解释道:“此番事件,不止农户交卸农具那么简单。他们分为两拨人,一拨是单纯的反对加重赋税,还有一拨,是反对侧妃折辱庵堂比丘尼。”
。。。
第47章 她不在庵里
“折辱——比丘尼?”天辛瞪圆了眼睛,额面因抬头纹的出现而露出层层褶皱,与她光洁平滑的肌肤,显得尤为不称。
见屋内的人都齐刷刷地看向她,天辛自己也露出惊诧的表情,众人更加不解了。
她怎么会对比丘尼……
“不,大人,不是这样的。”
身后的青离急忙向前一步,替侧妃辩白。
“当日在水墨痷,是静坛法师先对王爷不敬,后来又不把侧妃放在眼里,不仅语出不敬,还当面甩脸,侧妃才、才与她交谈了一会儿,何来‘折辱’一说——况且,若非要说出个对错来,也应该是静坛法师羞辱了侧妃,而不是侧妃‘折辱’了静坛法师。”
青离一口气说完。
她本就不喜静坛法师的性子,在听到左严后面几个字时,更是无比的惊心,那个看起来如松如鹤的老尼,怎可如此颠倒是非黑白?一时间愤怒占据了心扉,不由得对那个老尼,心生鄙夷。
忽然觉得有道目光从自己身上一闪而过,赶紧下意识地低下了头,紧了紧拿在手里的帕子。
天辛静静地听青离说着当日的情况,忽略崇熏和普游诧异的眼光,直接冷笑着问左严:“左大人,还觉得是我‘折辱’了比丘尼吗?”
“……”
“王妃受法师照顾,我原本是要去谢她的,没想到,一转身,事实就变了样子。”
天辛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
水墨痷的静坛法师利用与王妃侧妃的缘由,激起农户愤慨,这一点着实出乎她的意料。
一个出家人,竟然去笼络那些农户,水墨痷真的并非普通的修心礼佛之处。
水墨痷……
她默默地在心里过了一遍这个名字,看来,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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