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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呆萌录-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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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间里落户了。

七姐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体温已经无限接近于临界点,她身体正在不自觉的颤抖哆嗦着,脚尖冷得麻木到几乎没有了知觉,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侧身靠在沙发扶手上,费力的脱外套,小净尘见状赶忙上前帮忙,小爪子抓着她的衣服稍稍用力,“嘶啦——”做工精良的小西装直接裂开,小净尘傻眼了。

七姐无声的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没有力气笑出声来,小净尘抿了抿嘴,直接将她身上的碎布给扯掉,七姐干脆软软的靠着小净尘身上,手指勾着自己的白衬衫动了动,“这个也一起撕掉吧,用脱的太累。”

小净尘鼓着腮帮子,毫不客气的将那已经被血染成暗红色的衬衫给撕成了布条,“想笑你就笑吧!”

七姐果断笑喷。却不小心牵扯到伤口,痛得她一阵呲牙咧嘴,“那边抽屉里有医药箱。”

小净尘吧嗒吧嗒的跑到橱柜前,拉开下面的抽屉。果然一个画着红色“十”字的医药箱安静的放在里面,拎着医药箱跑回沙发坐好,按动开关打开——小净尘再度傻眼了!

医药箱里的东西很齐全,止血、止痛、消炎、愈伤等等药物一应俱全,还有成卷的干净纱布,手术刀、镊子、止血钳、弯盘等等,应有尽有。很难相信,这么一个四四方方的医药箱里能装下这么多东西,但工具多是多足是足,问题是妹纸根本不会用啊挠爪~!

小净尘本身的医疗水平还停留在山上那靠着牙齿咬叶汁敷伤口的时代,抗生素!——那是神马东西??

看着小净尘那不断眨动的茫然眼神,七姐就知道她是个医盲,无声的叹了口气,七姐满脸悲催的扑倒在沙发背上。声音虚弱无力,“帮我把子弹取出来,敷上止血药。再用绷带包扎好就可以了。”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可不是一个“难”字能够形容的!

小净尘按照七姐的教导,先去洗干净爪子,然后戴上一次性无菌手套,一手拿着手术刀,一手轻轻按在伤口附近,七姐的衣服已经被小净尘撕成了布条,此刻,她几乎是果着上半身的,为了让妹纸方便动手。她甚至自己把文胸都给扯了。

七姐的肌肤很紧实,看不到肌肉的线条,但摸起来却充满力的健美与弹性,她的皮肤很好,光滑细腻,却不像小净尘那样是水水的奶白色。而且泛着些许健康的小麦色——既有女性的柔美,又有连男人都羡慕的隐性爆发力。

小爪子轻轻按着七姐脊背,指尖甚至能够感受到皮肤下血管收缩舒张的脉动,小净尘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大眼睛瞪得溜圆的盯着那不断淌着血丝的子弹孔,手术刀迟迟没有落下去。

漫天神佛作证,妹纸打架是从来不用兵刃的啊有木有,别说是锋利得割喉断骨的手术刀,她连铅笔刀都没用过,现在要她用刀切开七姐的伤口将里面的子弹挖出来…,说实话,她真心下不去手~!

等了半天都不见丁点动静,本来就因为受伤而情绪非常不稳定的七姐很不淡定的抓狂了,“你在干嘛呢?肿么还不动手?…该不会是被我完美的身材给迷住了吧!”

…最后那句,纯属皮痒欠抽找虐的~!

小净尘瘪嘴哽咽,“我怕”

七姐眼角一抽,咬牙切齿,“你把人打得肋骨断裂穿透肺叶的时候,也没见你怕啊~!”

小净尘瞪圆,很认真的澄清道,“他又木有流血。”

七姐:“”

小净尘从来就认为自己的拳头绝逼是无敌的,兵刃对于她来说只能是个累赘,被她狠狠收拾的倒霉蛋们,往往外表看起来都完好无损连点刮伤都木有,但其实内伤早已重得逆流成河,这种现象有个很形象的成语描述——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五脏六腑都变成败絮了,还能蹦跶多久???

七姐无声的翻了个白眼,挣扎着坐起身,一把抢过妹纸手中的手术刀,反手就扎进自己的伤口里,她痛得一颤,脸色瞬间惨白,冷汗顺着额角滑落,可她愣是生生忍住一声不吭,手腕一转,“咔哒——”子弹混着血肉就这么落进了弯盘里,整个过程加起来不到五秒钟,其中有两秒还是花在了抢手术刀上。

小净尘惊愕的瞪着弯盘里血肉模糊的子弹头,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自己中枪时的情景,当时她一低头看见的就是自己胸口的那个血洞洞…,小心肝不自觉的一颤,小净尘哆嗦的伸出手将早就准备好的止血药一股脑儿的按在了七姐伤口上,结果因为心神不宁,力度没有控制好,楞是痛得连剜肉都一声不吭的七姐闷哼出声,小净尘吓得一个哆嗦,瘪嘴含泪,“对不起~!”

望着妹纸那可怜巴巴宛如受惊小白兔似的眼神,七姐扭曲的表情咬牙忍痛,“没、关、系~!”

小净尘忙又将愈伤药也给按了上去,这次她记得控制力度,处理好伤口。再扯着雪白的纱布给七姐包扎,绷带绕了一圈又一圈,从前到后从左到右从上到下,一层一层又一层…

“行了行了。再缠下去我就变木乃伊了,可以直接进棺材了。”七姐忍不住吐槽道。

小净尘微微一愣,抬眼望着她,眼眶里还有未干透的泪水,七姐僵硬了两秒,眯眼抚额,干脆往前一噗趴在沙发上挺尸。一副破罐子破摔样,“算了,你爱绑就绑吧,大不了回头再拆。”

小净尘:“”将纱布两个头扭在一起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好了。”

“你浑身都湿了,赶紧洗澡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别着凉了。”七姐筋疲力尽的半躺着。眉眼之间尽显疲惫,但至少她已经从鬼门关转了回来,妹纸可以安心去洗澡了。

小净尘听话的点点头。起身找浴室,七姐指了指卧房,“衣服在衣橱里,我的衣服对于你来说肯定都是大的,你也别挑了,随便拿一件暂时先穿着吧…,浴室在那边。”

打开七姐的衣柜,毫无意外的里面全是纯黑或者纯白的衣服,小净尘抿嘴笑出两个小酒窝,正好她喜欢穿白色衣服。随便拽了套白色睡衣,换上拖鞋,小净尘径自往浴室走,可是,走到门口时她却突然顿住。

白嫩嫩的小脚爪子扣着鞋沿细细挠着地面,小净尘踌躇了一会儿。又转身慢吞吞的磨蹭到沙发边,七姐正低头给自己注射退烧药,她两颊如火烧云般红,鼻腔里呼出来的气仿佛都带着火星,喉咙里一阵干涩的刺痛,惨白的嘴唇更是带着青灰。

听见脚步声,七姐没有抬头,可是等了半天却一点声音都木有,她不由得侧目,眸光中闪烁着迷离的水色,连带着视线似乎都有些涣散,她声音嘶哑的问道,“怎么了?”

小净尘低着头,元宝似的耳朵红得透明,甚至能看见里面丝丝的血管,脚尖无意识的挠着地面,小净尘讷讷的一言不发,小爪子不好意思的对着碰啊碰啊碰~!

七姐突然感觉喉咙里一阵发干发痒,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她强行将自己的视线从她身上错开,“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大家都是女人…咳~~,我是说,好歹我们也是患难之交,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小净尘飞快的抬眼瞄了瞄她,弱弱的嘟囔道,“你有木有姨妈巾??”

七姐一僵,错愕的瞠大眼眸,呆滞两秒,她霍然坐起身,抚了抚晕眩的大脑,急道,“你大姨妈来了?”

小净尘弱弱的点头,这是她人生第一天的大姨妈日啊泪~!

七姐脸色微变,“什么时候来的?”

“早上!…也可能是昨天晚上。”

七姐的脸瞬间就黑了,“所以,你来了大姨妈却还在冰冷的河水里泡了半天!!”

小净尘愣了愣,摇头,认真的纠正,“不是半天,只有十几分钟而已。”

“卧槽——!”七姐气得差点骂娘,这个笨蛋倒霉孩子,十几分钟…十几分钟这是重点么,大姨妈来的时候不能喝冷饮不能吃辣椒更加不能碰冷水,结果她不但碰了冷水,还在零下几度的河水里潜游了十几分钟,上岸以后还淋了雨,回到家不但没有及时洗澡换衣服,还帮她处理伤口一直磨磨蹭蹭到现在…

我勒个去,最重要的是,在河水里浸了那么久,姨妈巾也早就湿透了吧掀桌~!

七姐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将心中的邪火给强行压了下去,哆嗦着手指指着浴室,吼,“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进去洗澡,洗完以后用热水多泡一会儿,我去给你准备其他东西。”

“哦。”感觉到七姐身上翻涌的怒火,小净尘弱弱的应了一声,耷拉着脑袋往浴室走,边走还边不忘回头偷偷瞄七姐,没想到却被七姐低气压汹涌怨念滚滚的怒目给抓个正着,小净尘不禁委屈得泪奔——

呜呜呜~~,姐姐好可怕,爸爸救命~!

240 扑倒与反扑倒 (二更)

自从接了妹纸破酒戒的电话以后,白希景就没什么心思跟那些上京权贵们虚以委蛇,便随便找了个理由提前退场,他带着大山小山一起离开,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大雨,坐在车子里,白希景却无心观赏窗外的圣诞雨景,拿出手机斟酌着用词准备喊女儿回家吃饭,结果,他这电话还没拨出去,手机反而先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顾暖!

白希景挑眉,小姑娘该不会是就“误把未成年的妹纸带去喝酒”一事来道歉忏悔的吧~~!

对于自己女儿的朋友,白希景还是比较友好的,接通电话,他好脾气的道,“喂~!”

结果,这一声好脾的气还没喘匀呢,就被顾暖一声吼给炸得灰飞烟灭——

“白叔叔,净尘失踪了,肿么办?”顾暖急躁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小姑娘吓得不清啊。

白希景愣了一下,脑子有点懵,“什么…什么叫做净尘失踪了,你给我说清楚。”

“呜~,今天是圣诞节,我们把大赛的奖金用来买了好多小礼物,准备到大街上去派发”顾暖哽咽着将晚上的安排一字不落的说清楚,然后道,“我们约定好,让净尘派完礼物以后在原地等我们,我们一起去接她,可是,我们到了地方却没看到她的人影,打电话也一直没人接,叔叔,肿么办?”

“你们自己回酒店,注意安全,我去找她。”白希景果断挂了电话,拨通小净尘的号码,焦急的听着那一声又一声的铃声。却始终没有人接听——

彼时,小净尘正被“狙击”的感觉刺激得六神无主,而七姐则在玩着紧张刺激的飞车惊魂“游戏”,谁有那个米国时间注意到被枪声甩出几座喜马拉雅山的手机铃声哦。

电话无人接听,自动挂断,白希景又打了一次,一次又一次,当他打到第五次的时候。对方的手机竟然直接关机了——泡水死机了——白希景的脸色瞬间就白了,一时间竟然完全失了方寸。

大山和小山谁也不是傻子,能够让白希景如此心神不宁的人,一根手指就数得过来,双胞胎对望一眼,小山沉默的开车,大山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沉声道。“大小姐呢?…卧槽,你们是猪啊…要是大小姐少一根头发,你们统统都自觉的躺进烈士陵园里去吧~!”

大山恼恨的甩上电话,脸色阴沉的望着后车镜里的白希景,“大小姐是进入妖精酒吧后失踪的,那酒吧有问题。丁壬他们竟然想尽办法都进不去…,这个世界上能够拦住丁壬的人可不多。”

白希景眸光一沉,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凛冽的煞气,掰开手机,两片机身相接竟然转化成一个迷你小平板电脑,白希景手指飞快的滑动,调出上京最完备的地图,地图上,一颗红点明明灭灭的闪烁着。白希景不自觉的松了口气。“去环谷大桥。”

小山方向盘一转,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冲向环谷大桥。

可惜,等他们来到环谷大桥附近的时候,那里却连个鬼影都没有。白希景盯着电脑上的红点,指挥着小山一路追了过去,可是,小山却突然一个紧急刹车,害得没系安全带的大山差点因为惯性飞出去,大山捂着被撞疼的额头,怒,“你干什么呢?”

小山鸟都不鸟他,只是指着路边一棵电线杆,“大哥,你看!”

白希景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瞳孔骤然一缩,他慌忙打开车门跳了下去,冒雨走到电线杆前蹲下,因为大雨,地上积了不少水,但在明亮的路灯照耀下还是能够发现,惟独这一摊积水泛着红,白希景伸出手,手指不自觉的微微颤抖着在水里蹭了蹭,然后抬起靠近鼻尖…

白希景霍然站起身,一把拉开驾驶室的门,小山二话不说解开安全带坐到后座,白希景坐上驾驶室,系好安全带,双手握紧方向盘…,大山有些畏惧的望着白希景冷硬的侧脸线条,手忙脚乱的系好安全带,他双手抓牢屁股下的椅子,背部尽量贴紧椅背…

油门一踩到底,车子“倏——”的一声飘出去老远,空气中似乎还在荡漾着大山内心深处一万头神兽奔涌的咆哮——啊啊啊啊啊啊~~~~~~,大哥,你开慢点嗷嗷嗷嗷嗷——!

七姐开车的技术很好,哪怕受伤,她也能让车子稳稳的在车阵之间穿梭,而且她从小在上京长大,她知道什么时候走什么路最省时省力省钱,于是,从环谷大桥到妖精酒吧再到自己家,她一路奔驰,连个红灯都没碰上。

白希景是个飞车爱好者,当然,自从有了女儿以后,他已经许久不玩这种搏命的运动了,但他的技术却一点也没落下,不过因为一路追踪着妹纸重力扣里的GPS信号发射器,所以,他走了不少弯路,而且显然因为时间差的原因,七姐一路红灯退散,傻爹却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

等到傻爹追到七姐家楼下的时候,妹纸已经上去半个小时了。

于是,车一停,白希景果断直奔十三楼,完全将大山小山浮云化了。

到达目的地,白希景一脚用力踹开七姐的家门,彼时,七姐正在厨房里煮爱心红糖水,听见那震耳欲聋的大门被毁声,七姐当场暴走——出门被跟踪,她忍了,开车被狙击,她也忍了,还没过桥就被直接撞进河里,她继续忍了,可是你们特么的能不能有点职业道德啊喂,暗杀失败了懂不懂,NND竟然还敢追到她家里来踹翻她家的门…,老虎不发猫,真以为她病危啊亮爪~!

七姐气势汹汹的从厨房冲到客厅,还不忘顺手从壁灯下摸出一把手枪,子弹上膛,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大门口。她大步走过去,“卧槽你奶奶的,信不信姐直接丢你去喂鲨鱼…你谁啊你?!”

当看清楚闯入者的时候,七姐就知道自己弄错人了!

虽然白希景因为下车查看电线杆下的积水而被淋得浑身湿透,但他却一点也不显狼狈,有些人就是这样,即便处境再恶劣,也总能让别人第一眼注意到的都是他的闪光点。无论白希景的本质是多么的凶残冷酷,都改变不了他身上那种清俊绝伦的气场,以及那淡定得如墨似烟的从容,即便是七姐这样对男人无感的蕾丝,都忍不住要感叹一声“优质极品美男”啊有木有~!

白希景就那样直直的站在门口,碎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头上,视线不经意的扫过客厅,却在茶几上那些还未来得及收拾的手术器具上顿住。看着弯盘里那带血的子弹和那一小块血肉,白希景心中一痛,杀气瞬间爆表,深邃的黑眸穿透镜片,如利刃般一瞬不瞬的片着七姐,“我女儿呢?”

感受着白希景身上的杀气。七姐微一挑眉,手枪在指间轻转,她身体一歪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打量着白希景,耸耸肩,“你女儿是谁?我可不认识…我|操~!”

七姐话还没说完,就感受到一缕迎面而来的凌厉风压,她低咒一声,单手撑着沙发背翻身跃到沙发前。修长的美腿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同时另一只手撑着沙发坐,身形一矮一滑,白希景骨节分明的手指擦着她鼻尖插|入沙发背,穿透厚厚的皮质。留下五个溜圆的指洞。

七姐眸光微微一闪,这男人竟然真的要杀她!!!!

原本还因为跟妹纸患难了一把而心情莫名颇好的七姐瞬间就怒了——你丫踹坏姐的房门,姐忍了,你丫对姐动手,姐也忍了,你丫竟然还敢跑到姐家里来行凶,姐可忍妹纸也不能忍了~!

七姐半躺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猛然甩了个大圈,脚尖同样带起烈烈风压扫向白希景,白希景微微后仰避过,七姐单手撑着沙发翻身跃起,双腿凌空又是一阵扫踢,同时另一只手拽起沙发上一块被撕裂的衣服破布朝着白希景狠狠甩了过去,白希景单手硬接,拽着布条另一端用力一扯…

七姐本来身上就有伤,再加上高烧没退,四肢关节都有点发软,能坚持着跟白希景斗上几个回合已经是极限了,于是,被白希景这么一拽,她直接从沙发上滑了下来,可是输人不输阵,即便自己摔倒,她也不忘手腕一抖,布条仿佛有生命般,卷住白希景的手腕,用力一扯…

白希景顺势将她压倒,大手扼住她的咽喉,他眼神阴狠,咬牙,“我女儿,在——哪——?”

喉咙被掐,七姐不自觉的微微仰了仰脖子,手臂一抬,枪口直直抵上白希景的咽喉,“我说过了,我不认识你女儿,”心情颇好的咧嘴笑了笑,手指扣在扳机上,枪口微微用力顶了顶,“要不要试试,看看是我的枪快,还是你的爪子快?”

白希景危险的眯起眼睛,指关节慢慢收紧,已经压迫到了七姐的喉骨,七姐的指关节也在缓缓收紧,手枪的扳机已经被压到临界点,只要再增加一毫厘的外力,子弹就能出膛…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一道天籁之音蓦的响起,令整个场景变得有点诡异——

“七姐…,爸爸,你们在干神马??”

七姐和白希景同时一僵,前者仰躺在地上,脑袋尽量后仰,冲着小净尘讨好的笑笑,白希景双膝压在七姐腿上,单手撑着地面,霍然抬头,目光灼然的盯着站在浴室门口的小净尘…

这一霎那,两人的心情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此刻的姿势…

小净尘卡巴卡巴空白呆滞的大眼睛,愣愣的望着用身体经典诠释扑倒与反扑倒的两人,脑海里一片电闪雷鸣五雷轰顶雷声滚滚惊雷震九霄啊有木有~!

241 姐是躺枪的

到底是花七童的枪比较快,还是白希景的爪子比较快,这必将成为二十一世纪华夏最大的一个未解之谜,因为就在他们即将分出胜负的时候,关键人物出现鸟——

妹纸本身是很喜欢洗澡的,热热的水流淌过每一寸肌肤的感觉非常美好,洗了个爽歪歪的热水澡,小净尘穿着大号睡衣走出浴室,宽宽的袖子长得完全遮住小爪子,过长的裤腿拢在一起压着脚背,只有十个圆润润的脚趾尖露在外面,白白嫩嫩的令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小净尘擦着湿漉漉的长发走向沙发,沙发上却没人,她不由得愣了愣,下意识的转头找人,结果却在沙发前的地板上看到两个交叠的身影…

为了方便处理伤口,七姐的衣服不但被妹纸暴力撕掉,就连文胸也变成了浮云,包扎好伤口,妹纸去洗澡,七姐便随便套了件睡袍在厨房里忙碌,此刻,她躺在地板上挺尸,双腿伸得笔直,睡袍因为之前的打斗而铺散开来…,七姐突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暗自庆幸一下——得益于妹纸那堪比木乃伊制造工的包扎技术才没让她在个男人(重音)面前露点走光啊o(╯□╰)o

相比于她的衣衫不整,白希景却显得淡定从容得多,他膝盖跪压着七姐的双腿,单手撑在她耳侧地板上,另一只手尚且还掐着姐的咽喉,大拇指正好扣住她的喉骨,白希景听见小净尘的声音便霍然抬头,狭长凤眸中倒映着宝贝闺女的身影。冷光被星辉所取代,氤氲着暖意。

一秒、两秒、三秒…

白希景果断抛弃七姐,起身两步蹿到小净尘面前,抓着她的手臂仔仔细细上下打量。“有没有受伤?”

小净尘愣愣的望着白希景,无意识的顺着傻爹抓在自己手臂上的力度半转身,背对七姐。

下山十年。小净尘也算是见识过大风大浪了,习惯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爸爸总能及时出现在自己身边,习惯了无论遇到什么危险,爸爸总能在关键时刻像佛祖一样从天而降,习惯了无论碰到什么麻烦,只要一个电话爸爸就能帮她解决得妥妥当当。习惯了…

可是今天,从酒吧出来就遭遇跟踪埋伏,不但被狙击还掉进冰河里,七姐那血洞洞的伤口不停在她脑海里一遍遍闪现,她总会无意识的去回想。如果当时在河底的时候,七姐没有挡在她身后,那颗子弹就该是射在她背上的…,是的,饶是小净尘再迷糊再懵懂,她也明白,七姐那一枪是为她挡的。

只要一想到那颗子弹会进入自己的身体,小净尘就觉得胸口一阵撕裂的痛,痛到麻木。好像连命都不再属于自己,连带着手脚就开始发冷,脑子里也是一阵窒息的晕眩,小净尘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双手合十向佛祖祈祷寻求慰藉,但其实,她心里真正想的是爸爸。那个总会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的最重要的亲人,可惜,手机坏了,她再也找不到爸爸了~!

此刻,当白希景真正站在她面前的时候,被压抑在心底最深处的恐惧和惊惶立刻像发酵的酸水一样咕噜噜往上冒,小净尘怔怔的望着爸爸,眼眶一热,晶莹剔透的泪水便盈满而溢,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小净尘瘪着嘴,声音略微有些嘶哑,她张开手臂一把抱住白希景,“哇啊~”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小净尘紧紧抱着傻爸爸的腰,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地吓鬼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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