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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佳期春尚好-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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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璟容一怔,脸上笑意渐无,对上她疑惑的眸,却又不得不说,轻声道:“时辰不早了,我该走了。”

她的心一紧,没想到离别来得如此的快。纵使有诸多的不舍,也只能埋在心底。只好勉强笑笑,“我知晓了,你去吧。”

“以后遇到什么事,可以直接来这里找掌柜,他会竭力帮助你的。不方便出门的话,也可以把消息传给刘妈妈。”他慢慢的叮嘱她。

在他走之前,已经为她安排好了一切。她鼻子一酸,拼命点头。

“我走了。”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握了下拳头,又松开。

在他转身那一刻,她的心骤然燃起一股悲凉,直至骸骨,她忍不住开口,“等等。。。。”

他刚转身,还未反应过来,林惠涵突然俯身,踮起脚尖,在他的嘴角留下一吻。他一怔,伸手抚摸刚刚的触觉,“惠涵。。。。。”

“去吧,我会等你回来。”她轻轻的道。

他心头涌起万般心绪,将她再次拥入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毅然离去,坚毅的脚步在楼梯响起,最后,渐渐远去,直至听不见。

室内恢复了安静,只余林惠涵一人。她回过神来,平复心绪,想起还在布铺里等待的李氏,忙下了楼,随意在店里买了几本书籍,坐车离去。

李氏刚好也挑好了绸缎,准备回府,见她回来了,“看看这匹布如何,适合你这样年纪的姑娘穿,如今京城里正兴这种款呢。”

“母亲的眼光不会错的,就选这个吧。”林惠涵随意的看了一眼,心不在焉。

“那就要这个了。”李氏点点头,“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府吧。”

“嗯。”

。。。。。。。。。。。。。。。。。。。。。。。。。。我是光阴似箭的分界线。。。。。。。。。。。。。。。。。。。。。。。

又一年夏季,四月秀葽,五月鸣蜩。风蒲猎猎小池塘;过雨荷花满院香;冬青树的叶子油亮油亮的,老榆树枝繁叶茂;清风吹皱一池莲。

林惠涵坐在房里,低着头读信。

不知不觉离顾璟容出征,已经过去一年有余了。期间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多次把书信传回京城,传到她的手上。

每一次开信,他都会很详尽的告诉她在军中做了什么,北番的兵马是如何的进攻,而他又是如何一次次的带领军中勇士迎战,打了大大小小几十余次战役,当然言语中不乏神气。除此之外,还事无巨细的向她报告每日的作息,比如吃了什么,读了什么书等。

他还说,北番的大草原很大,一眼望不尽,他守在这里的城池,每天都会在城上眺望,已把草原的四季都看了个遍,心里想的是希望能有一日能与她看日升日落。

林惠涵把来信仔仔细细的读了一遍,被他所描述的画面打动,忍不住心生向往。良久,终于放下信,慎重的折好,放进小匣子里锁好。里面已有五封一模一样的信纸。

但是这么多信,没有一封能告诉她何事才能回京。

关于和北番的战事,她从大哥那里也知晓一些,林智慕道,北番两年前内乱不断,最后王室的二王子夺嫡,听说他是一个有谋略但又刚愎自用的人,进攻边境的命令就是他下的,而且他任命的大将军,在北番也很有名,曾攻打过很多周边小国,取胜无数。所以这一次两军对战,恐怕至少也要两年才能结束战争。

她叹了口气。

时光过得很快,在去年十月,林家的三年孝期便已过了。大房的林乐萱在三月时,出了嫁,嫁的是正四品正奉曹大夫的大儿子曹誉。她生的好看,又善于交际,自然有不少媒人上门。不过能嫁到正四品的大官,也确实是她的本事。

依她爱张扬的性子,自然少不了在众姐妹前炫耀一番,最后气得常与她作对的林语芙暗里咬碎了牙。

在她成亲那日,林惠涵送了她一对景泰蓝红珊瑚耳环。

林府的喜事连连。

林乐萱出嫁后不过一个月,接着便是林素香了。迎娶的人正是两年前张氏为了补上公中空亏而找的商户之子。林惠涵曾让二哥林智俊查过他的人性品行,诚实可靠,风评良好,故于林素香来说,已经是个不错的归宿了。作为一个庶女,能成为正妻,而不是某个大官的众多妻妾之一,相比起其他的庶女,她的命运已经好了很多。虽说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在这个朝代不是很高,至少能过得安稳,不愁吃穿。

短短几个月,林府便已出嫁了两位姑娘。这么一下来,她如今竟然在府上算是最大的姑娘了。

林素香出嫁一个月后,曾和夫婿一起回过林府,她的脸色红润,红光满面,看起来日子过得滋润。

林惠涵这才放下心来,当初的事她并没有帮上什么忙,心里一直感到遗憾,如今见她的日子过得不错,她松了口气。

值得可喜的是,二哥林智俊在前几天派了媒人去杨府上门求亲,求娶的姑娘自然皮杨妙容无疑。

她当时知晓时,吃了一惊。她一直都很喜欢杨妙容这个闺中好友,知晓她快要成为自己的嫂子,心里只有欢喜。早在一年前她便看出了二人的端倪,如今竟是如她所猜想的那样,有情人终成眷属,她感慨不已。

“四姐姐,你怎么还没好,大夫人要出发了,赶紧过来吧。”院子里传来林语芙催促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赶紧把东西收拾好,应了一声,整理了身上的着装,出门。此时,林语芙正在厅里等着她。

“四姐姐,今日可是晋王府的满月宴,咱们可不能迟到了,快走吧。”她拉着林惠涵,一脸着急的带着她出了府门,上马车。

“知道了,妹妹慢些走,小心摔着。”林惠涵好笑的道,她已经去过多次晋王府了,相比于林语芙的着急,她倒从容许多。

晋王妃苏凌怡一个月前,生了一男孩。今日刚好是孩子的满月,她发了请柬,也邀了林府的人前去。

马车很快便到了晋王府门前,此时已经来了很多大官,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这是林府的夫人和小姐吧,请随奴婢来。”一和善的嬷嬷上前,引着她们进去,带到客厅上入座。

☆、山雨

客厅上济济一堂,笑语喧哗声此起彼伏。晋王妃苏凌怡在大厅上宴客,奶妈抱着刚满月的小公子站在身旁。

不少人伸长了脖子,都想一睹小公子,却又渉于晋王妃的威严,不敢上前,只远远的张望。和晋王府关系亲近的几位夫人早已上前,将晋王妃及小公子团团围住,不住的说着溢美之词。

那小公子倒已不怕生,看着这么多人,竟也“咿咿呀呀”的挥动着浑圆的小手,更是惹得众人发笑。

“瞧小公子那眼睛睁得圆滚的,彤彤有神,见生人也不哭不闹,可见这孩子的性子大胆活泼啊。”

“是啊是啊,我瞧着他长得有七分像晋王爷呢,又白又胖,可见这孩子有福着呢,真真是惹人怜。”

众夫人忍不住去逗小公子,笑语连连。

过了一会儿,小公子累了,晋王妃便让奶妈把他抱回去。此时厅上的客人已经到齐了,苏凌怡环顾了一周,准备开口。

众人停下来看着她。

她清了清喉咙,“各位夫人能来参加晋王府的满月宴,本妃和王爷不胜感激。宴席已经开始了,各位请随意。”

“王妃哪里话,能来参加小公子的满月宴,是我们的福气。”

“就是就是!我在此先祝王妃得弄璋之喜,也祝小公子聪明伶俐,安康茁壮!”

……

众人跟着纷纷向王妃道喜,一时间整个客厅又热闹了起来。

林惠涵静静地坐在位子上,偶尔和周围的姑娘们说说笑。

正当气氛融洽之时,前厅突然一阵吵杂,打破了一室温馨。众人纷纷转过头去,寻找声音来源。

喧闹是在男客那边传来的。客厅一分为二,前厅是招呼男客的,而后厅,则是女眷,中间隔着一座花鸟图大屏风。

“前面怎么了?”有人低声问旁边的人。

“不晓得,好像是左相大人来了。”

“不会吧,晋王爷和左相不是一向都不和的吗?晋网页这次又怎么会邀了他来呢?”

众人惊疑不定。

只见前厅左相带着几人进了来,管家阻拦不住,只得跟着身后,“王爷……”

晋王爷上前,摆摆手,“你先下去吧。”。

“是。”

厅内响起了左相洪亮的笑声,“老夫听闻王爷今日弄璋之喜,未经邀请,便前来祝贺,王爷不会怪罪吧。”

晋王爷冷静的答,“左相能来,本王感激不尽,又怎么会怪罪呢?”

“哈哈哈,”左相撸着胡子,眼里闪过精光,“王爷真是风趣,既然如此,那老夫便不客气了。”

“左相请上座。”

“好好。”左相倒也真不客气,径直便坐了上去,环顾一周,“怎么不见小公子呢?老夫还带了礼物过来,想要当面给小公子呢。”

晋王爷沉稳的道:“劳相爷费心了,只是小公子已经睡了,不好再出来惊扰相爷。”

“老夫之前便听说,晋王府宏伟宽敞,冬暖夏凉,正是最适宜住的地方,今日一见,果然如传闻一样,小公子想必也住的舒坦啊,”他顿了顿,不经意的道,“若是老夫什么时候也能住上晋王府这样子的宅子,那真是不憾此生了。”

此言一出,众人哗言。左相这不是□□裸的挑衅吗?纷纷交头接耳小声的谈论起来。

晋王爷也脸色铁青,藏在衣袖里的手紧了紧,却不好发作,只得淡淡的道:“左相说笑了,晋王府也不过是一寻常的宅子罢了,都只是住人的地方。”

“呵呵,是吗?那看来是老夫听错了谣言。”

林惠涵坐的离屏风近,隐约能见到对面两者对峙,将他们的话收尽耳内。

左相和王爷不和之事,她也早有听闻,但是多年来两人都还算相处无事。而这次,左相为何敢如此大出狂言,挑衅王爷?

她抿嘴,心里闪过一丝不安。

莫非晋王府出了什么变故?

在她思考间,晋王爷那边已被左相三言两语灌了几杯酒,左□□诈狡猾,说得又在情理之中,晋王爷只得无奈的作陪。

众人本来以为左相这阵势,是要大闹晋王府了,不禁暗暗捏了一把汗。却不想他只来喝了两杯酒,便起身告辞。

“王爷,老夫还有要事在身,便不做打扰了,先告辞了。”左相站起来,众人也纷纷停下,跟着起身送行,他笑呵呵的道,“各位不必起身,继续喝酒,晋王府难得宴客,大家可要珍惜,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可说不定了。”

晋王妃苏凌怡脸色一下子变了,却不不能发作。

“左相事务繁忙,本王便不作挽留了,老徐,送相爷出门。”

待左相走后,众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议论起来,尽管晋王爷多次出言调和气氛,也再也没有之前那样融洽。

林惠涵将一切收尽眼内,静静的听着众人的猜测。

“如今圣上染了重病,已经多日没上朝了,左相竟敢如此挑衅,你们说是不是要出什么什么事了?”

“嘘,别乱说话,朝廷上的事岂是我们能妄猜的!”

“这些事早已众人皆知,有什么可关系?”一人不屑的道,唯恐天下不乱。

“大人,小心祸从口出,到时候被人查到了,可不是那么简单了。”

“你……”那人脸色白了白,不敢再说话。

林惠涵却听得心得发慌。晋王爷是圣上的人,如今圣上却重病不起,怪不得左相今日如此猖狂,莫非圣上已经快……

她不敢再往下想。趁着众人不注意,她偷偷出了大厅,径直朝苏凌怡的房里去。

推开门,只见苏凌怡坐在一旁,身边的孩子已安然熟睡,她脸色不虞,似有愁色。

听见开门声,苏凌怡抬眼朝门口看去,吃了一惊,“惠涵?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她微微一笑,“小公子睡了吧?”

“哄了好久,刚刚睡着,”提到孩子,苏凌怡一脸温柔。

“刚刚左相,”她斟酌了一会,“是怎么回事?”

苏凌怡脸色一变,沉默了良久,叹了口气,“你别管了,这是晋王府和左相之间的事。”

“可是我听说……”

“王妃,王爷唤你过去大厅。”突然问兰进了来,打断了她的话。

苏凌怡起身,神色严肃道:“惠涵,事关重大,恕我不能告诉你。你要记住一件事,近来京城比较乱,这段时间无事不要出门,知晓吗?”

她愣愣的点头。

“好了,你先出去吧。我说的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是。”

林惠涵恍恍惚惚的回到客厅上,百思不得其解。

“四姐姐,你刚去哪了?我找了你许久呢。”林语芙突然凑过来,吓了她一跳。

她随口搪塞几句,找了个借口打发林语芙,“我们还是去找大夫人吧,你看这宴席也差不多要散了。”

“哦,好,”林语芙立即被转移了注意力,跟着她走了。

被左相打扰一番后,众人的心思也不再在宴席上,个个兴致索然,于是宴席结束得比以往快,接着有不少人告辞。大夫人张氏也带着她们告辞而归。

*

不知是不是被苏凌怡的那一番话惊醒,这几天林惠涵总觉得京城的气氛怪怪的,就连平日里巡逻的士兵,也一个个板着脸孔,肃穆严厉。

其中最反常的是,大伯林荣新常常被召入宫中,往往暮色四合才一脸疲倦的回府。除此之外,大哥林智慕也经常不见人影,每每见到他,都是一副愁容,或者沉思的样子。

她跑去问话,他却摇摇头,不肯答,只叮嘱她不能出门。

他说的话跟苏凌怡一模一样。

为什么不能出去?她想了许久,想到圣上的病,想到左相近乎嚣张的挑衅,和晋王府的乌云密布。

京城要乱了吗?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她不禁回忆起前世历史书看过的,每一个皇帝的驾崩,都是一场灾难。皇子间的明争暗斗,朝廷的腥风血雨,还有官宦世家的更替,有人欢喜有人愁。

天色低沉沉的,云层厚重得仿佛能随时压下来。

林惠涵的心不自觉的沉重起来,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彷徨

日子一天天过去,形势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愈演愈烈。不仅是当官的林荣新和林智慕,便连张氏,李氏,也仿佛察觉了什么。

事情起因于林府的一个管家,在大街上被横穿直撞的马车撞伤了。马车的主人却极为嚣张,还出言不逊,扬言自己是相府的亲戚,只扔下几两银子便傲慢的走了。

后来打探到,那人是相府大夫人的嫡亲弟弟。当时是张氏去处理此事的,把管家带回去,也并不追究。

虽说是一个下人而已,却代表着林府的颜面。然而前几日张翰林的下人不小心撞到了他,遭了一顿毒打,张府也没人敢吭声。

短短几天,京城里的人都知晓了那位大少爷的张扬不羁,横行霸道。

林府的大门关了起来,若是无事,连下人也不能随意出入。

往年每每到夏季,林府的姐妹总会聚在一起说笑,而今年却寂静无比,都躲在自己的院子,前几天她不经意碰见了林语芙,却见她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她愈发心神不宁。但是两个哥哥却像约好般,对于外面的形势,抑或是朝廷上的事,一点口风也不透露。

所以她只能凭着前世的经验不断的斟酌,猜测,陷入无边的不安中。就像头上悬着一把尖刀,她不知晓何时会掉下来。这是她觉得最难过的一个夏季了。

然而她并没有等得太久,隐藏起来的暗涌很快便揭开了幕布。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早晨,离京城十几里的郊外,突然燃起浓厚的烟,滚滚而来,像洪水猛兽般,夹杂着呼叫声,号角吹响,萦绕着整个京城。

“东/突人攻进来了!大家快逃啊!”

一声尖叫,打破了京城最后一丝表面上的风平浪静。整个京城里的人都恐慌起来了,奔走相告,大人小孩哭喊着,收拾了行李想要逃。

可是能往哪里逃?十几里外就是东/突的兵马!躲回去?几千兵马刷刷两下子便能把京城夷为平地!

所有人都忙着逃难,内心的恐慌已让他们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草木皆兵,甚至没有人去想,这些□□人是如何突破重重防线攻过来的,在此之前为何没有一点风声。而朝中的兵马呢?为什么他们连几千的蛮人也抵挡不住。

所有府门都紧紧关闭。林府也不例外,所有人的精神都紧绷着,家丁手里都持着木棍,一脸防备,在这样的时候,只能咬紧牙关,奋力一搏。

而林荣新和林智慕,府上的主心骨,却在两天前一同被召入宫中,至今未归,也没有任何消息。

林惠涵在李氏的房里陪着她,惴惴不安的等待着消息。

“也不知晓你哥哥如今在宫里如何了?这□□人都要攻进京城了,朝廷没有派人去平定吗?”李氏急得脸色一片灰暗,坐立不定,连饭都胃口吃。

“母亲,”林惠涵紧紧握着她的手,勉强的安慰她,“哥哥不会有事的,我们一定都能平安的。”

“相国大人都要逼宫了,怎么可能没事?!”她突然激动的叫了一声,眼圈都红了,“我的儿啊!”

林惠涵心一惊,什么?!

“母亲,这是怎么回事?”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左相逼宫?这可是大逆不道的死罪啊!

李氏叹了口气,很隐晦的说了自己知晓的事。左相本来便是淑妃娘娘的人,淑妃的二皇子也不是吃素的人。这次圣上重病,而镇国将军在外征战,底下的人起了别的心思,左相老谋深算,抓住机会趁虚而入。

说到这,林惠涵立即明白了。怪不得上次在晋王府那么嚣张,原来是仗了二皇子的势。可那二皇子也太胆大包天了吧,竟然如此不顾王法。

皇家的亲情,薄凉如此,还比不上一个王位,她为他们感到一阵悲哀,唏嘘不已,摇头,幸好自己没有穿越到帝王之家。

左相想要造反,那么他首先要对付的人——晋王府!她的心逐渐下沉,那苏凌怡现在如何了?!

对了,林府也是站在晋王府这边的人,而林智慕直到现在也没回来,若是他们成功了,那林府岂不是凶多吉少?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出了一身冷汗。

*

东/突人并没有攻进京城。或者说,并没有带着他的大批人马杀进来。

但是整个京城都被封住了,进不得退不了。

有人亲眼看见东/突的领军跟兵马司的人走在一起,还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

整整五天了。

林荣新和林智慕依旧没有回来。而林府则被官兵围了起来。林府的人都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一天夜里,突然便冲进来一队凶恶的官兵,举着火把,

把林府包围起来。

“里面的人听着,所有人不准进出,违者杀无赦!”

院子里响起了各种各样的哭声,叫喊声,惴惴不安,恐惧在每个人的心里蔓延。

林惠涵便是被喧闹声惊醒的,其实这几天她都没有睡好,都是睡一会醒一会,一点点的声响都能让她突然惊醒。

火光把林府照的彤红,风声吹过繁茂的枝叶,“哗哗”直响。她和夏晓等丫鬟守在屋子里。胆小的秋晓吓得已经小声的抽泣,也不敢大声说话,夏晓轻声的安慰她。

林惠涵盯着远处的灯火,一眨不眨,直到眼睛发酸,她也不动一毫,心上仿佛被大石压住,喘不过气来。

接着他们被囚禁了两天。大门被守得紧紧的,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外面发生了什么,是怎样的形势,□□人如何了,左相逼宫如何了,没有任何的消息的传进来,也没有任何的消息能传出来,就连一句坏消息,也没有。

林府就像一座被孤立的小岛,被完全的隔绝,甚至他们连谁下的命令都不清楚。

林惠涵只有望天,天色灰茫茫的,像院子一样死气沉沉。她想,是不是也有别的府邸也像他们一样,什么也不知晓,便被禁锢了起来。

她叹了口气,像林府这样家世没落,没权没势的小官,注定是皇家争夺战的牺牲品,甚至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便已成为历史的炮灰。

在这样的时刻,她想起了顾憬容。不知晓他如今是否知道京城的形势?她无比的盼望他能出现,终结这一场令人彷徨的战争。

这些天她一直不敢想,若是左相的阴谋成功了会如何?他们定是不会放过和晋王府站在一起的人。那会如何处置林府的人呢?

最轻的惩罚也是要抄家,贬为平民,严重的话,可能被随便安个罪名入狱,砍头。

她第一次觉得死亡离自己如此的近。

林府里的人已经全然没了主意,哭成一团。

三夫人许氏每日都要在老夫人面前哀嚎不已,“母亲,你说该如何是好啊?我们连林府的门都不能出,也不知道外面的形势,这是要逼死我们林家啊!”

“呜呜呜……”林语芙,林春珠年纪虽小,但也知道家里是出了大事,吓得哭了起来。

一时间,大厅里哭声连连,气氛低沉,人心惶惶。

“好了,”老夫人被吵得心烦,大喝一声,“哭有什么用!一切都没成定局,再怎么着急也没有用,不如省点力气。”

“可是……”许氏刚想说话,被老夫人一瞪,不敢再言,在一旁默默擦眼泪。

“张氏,下人安排得如何了?”老夫人转头看向张氏,“让他们守住大门,千万不能让外面的人冲撞了院子里的人。”

“已经安排好了。”张氏颔首答道。

他们如今所能做的只有等待。

老夫人疲倦的合上眼,连日的心神不安已经让她心力交瘁,连话都懒得说了。

整个大厅只有偶尔的几声啜泣,众人对视了几眼,也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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