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嫡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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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茶叶并着茶水散落在屋子的各个角落，屋内一片静谧，几乎能听到碎瓷片轻轻晃动轻磕地面的声音。

成奕瑶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个什么心情，有些担心地看着国公夫人，一向举止有度的祖母，尽然被王氏气得当着她的面做出砸茶杯这样的事情来。

苏嬷嬷几个此时都不敢说话，这样的静谧让成奕瑶有些不安，小声地唤了一声：“祖母！”

国公夫人握着成奕瑶的手轻拍了几下以示安慰，苏嬷嬷会意领着几个仆妇出了屋，只留下成奕瑶祖孙二人。

“瑶儿会不会怪祖母，你受了这样的委屈都不能替你做主！”国公夫人一把抱住成奕瑶。

这样子被祖母抱着一直都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但是此时成奕瑶却能感受到国公夫人满腹的忧伤，此时若是说国公夫人是在安慰成奕瑶，不如说是在寻找安慰。

“祖母，瑶儿还您受委屈了！”成奕瑶说着眼泪不禁流了下来，祖母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身为成国公府的国公夫人自来是没有人敢对她不敬，但是现在因为自己，却让她被儿媳这样威胁，这是她这辈子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事情吧。

“还好你父亲快回来了，一切看你父亲的意思吧，王家，诶，王家！”国公夫人念叨着王家有些无奈又有些咬牙切齿。

人的位置变了自身的定位和要求便也会随之改变，当初国公爷真的是瞎了眼才会觉得王通汇这人是个忠实可靠的纯臣，还与他家借了儿女亲家，这王通汇便是现在的王丞相，随着官位一点点地升他的野心也一点点地暴露了出来。

虽然处置了一众下人，但是到最后也没能将王氏如何，也只是禁了她的足，对外宣称身体抱恙，这个月都不得出城国公府一步，至于后面的事情就得成景睿回府之后定夺了。

这连日来的变故让国公夫人很是疲惫，却不想即使是这样王家还觉得不满意，次日王家二夫人便来了成国公府上。

“昨儿个父亲本来是想叫大姑奶奶带着孩子回去的，却不想府上竟然出了那样的事情。”王夫人不好意思道，又看向一边安静地坐着得成奕瑶，“亲家老夫人，这次的事情是我们大姑奶奶的不是，还请您多多包涵，还好府上大小姐没有真的出什么事事情。”

“亲家夫人的意思是出了事情才算数？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请你觉得会是现在这般？”国公夫人的脸色有些难看道。

“咳咳！”王家二夫人不好意思地干咳了一声，“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大姑奶奶是大小姐的母亲，看大小姐对您的孝顺就知道是个好的，往后一定能好好相处的！”

国公夫人的脸色更加黑了几分，王夫人姿态似乎是放得挺低，但是一开口就提王丞相，然后又说这话，是在说成奕瑶不孝顺继母在先，才让王氏会有如此作为！

他们这是当成国公府没人了不成，当即沉声道：“既然是这样，二夫人请回吧，老生也累了，就不奉陪了，苏嬷嬷送客！”

有这么上门劝说的吗？这不是纯粹的火上浇油嘛！

成亦瑶神色怪异地看了一脸尴尬之色的王家大夫人，她和王氏姑嫂两是有多大的仇怨啊！

不过成奕瑶也是知道的是王家这位二夫人本就是各个嘴拙的，她好奇的是王家怎么就派她过来了，纯粹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二夫人额头的汗也不禁落下了几滴，这也不能怪她啊，她也不想一个人过来的，但是今日一早王家去老夫人那请安的就她这么一个老实人，大夫人说是昨夜着了凉，三夫人怀着身孕今日一大早起来就孕吐的厉害，她就奇怪了都六个月了怎么还孕吐！

后来老夫人让她过来成国公府她才知道，合着就她一个人不知道在今天会有这么一出傻傻德去给婆婆请安，既然大家都不方便这事就落到她身上了呗。

虽说让她过来，但是王家老妇人也是有些不放心的，临出门前便交代了要她尽量放低姿态，将事情给圆过去，但是也不能让成家看轻了王家，这可是丞相府，不能让大姑奶奶被婆家欺负了去。

二夫人牢记自家婆婆的话便硬着头皮来了成国公府，要她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而且这事明显就是王氏的不是，王家没事参合什么，早就说了自己不成的，但是她是媳妇，婆婆说了也只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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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西梁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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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女儿的错害的您被禁了足，如今二舅母也被祖母赶了出去！”成奕琦靠在王氏的腿上抬眼望着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母亲。

“这事和琦儿没有关系，而且你看母亲现在也不过是禁足罢了，差点毁了成家嫡女的名声不是照样没什么事，琦儿要记得所有的家族都是利益和关系至上的，有足够的筹码牵绊着谁也不敢拿你怎么样！”王氏笑看着有些疑惑的女儿，“你现在不明白不要紧以后会明白的！你现在只要知道母亲不会有事的，只要你外祖父还是丞相还执掌兵部，母亲就不会有事的！”

“只要母亲没事就好！”成奕琦也放了心，要是王氏出了什么事情，她便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该怎么做了。

摸着成奕琦柔软的，王氏心中却是有些愧疚，旻哥儿虽说不是成国公府的嫡长孙，却也是长房的长子，但是自己这个女儿却要生生低上成奕瑶一头，以后不说别的，就是有什么好的亲事也是先紧着成奕瑶的，但是成奕琦才比成奕瑶小了两岁，两岁说少不少说多也不多，议亲差不多也就是那几年的事，她的女儿必然是要得到最好的。

成奕琦浑然未觉王氏已经在为她的婚事操心了，继续娇声问道：“母亲，外祖母怎么让二舅母过来啊，二舅母说话都不怎么中听！”

王氏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笑道：“连你都知道你二舅母是个嘴皮子不利索的，你外祖母会不知道？”

“那为什么？”成奕琦更是奇怪了。

“既然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那就算是真的得罪了你祖母，国公府也不好说什么，要是说起来便是你二舅母为人愚钝惹怒了你祖母，要是真的和你二舅母计较便是你祖母为人小气了！”王氏笑道，“有些事情聪明人想说却是不能说的，就是要像你二舅母这样缺心眼儿的人来捅出来，目的达到了，别人还不好说什么，不是一举两得！”

王氏知道这次的事情虽然被成奕瑶躲过去了弄得她很是被动，但是却也不是不能解决的事情，这就要让国公府的人都知道她还联系这一个王家，只要王家还和国公府有扯不开的纠葛，自己就不会有事情，不受待见又怎样，自己几时受过待见了！

一个月后成景睿便随着西梁的使臣回到了都城，当成奕瑶见到成景睿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清晨，昨日一回都城成景睿便随着使团进了宫回到国公府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第二日一早来给国公夫人请了安便又匆匆忙忙地出去了，之后又是连着几日不见踪影，就连刚出生不足半月的庶次子都没有见上一面。

半月前方姨娘生了一个哥儿，这事成奕瑶早就知道，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倒是老夫人因为这个孙子的出生扫去了不少此前的抑郁，让成奕瑶对这个自己没太大印象的庶弟多了几分关注。

西梁使团来访，这几日成景睿兄弟一直频繁往来宫中，大大小小的宴会无数，但是这些和成奕瑶没有多大的关系，女眷是不被允许参加这类宴会的，也只能从外人口中得到些消息。

不过倒是有一件事情让成奕瑶吃了一惊，就在昨日圣上下旨将德善公主作为和亲公主嫁给西梁大皇子。

而且对于此事太后娘娘未出言劝阻，关于德善公主和郑国公家二公子的婚事，对外宣称凡事自然是以国事为重，只能委屈了郑国公二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没有人清楚了，只是一时间众说纷纭。

且不说外面风起云涌，成国公府上也甚是忙碌，府上新添了个少爷，虽说奶妈是早就备好的，但是以后伺候的人也该开始挑选起来了，此时倒是不急，不过因为睿之的事情，成奕瑶身边的小丫鬟这次是准备都换一遍了，国公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碧鸢出事之后，国公夫人身边也需要再补充一个丫鬟。

梁勇家的也被国公夫人叫了回来在瑶景轩做事，专门让她调教以后成奕瑶身边的大小丫鬟，国公夫人现在能放心的也就是她们这些一直伺候她的人了。

“大小姐，这是这次老夫人给您挑的几个丫头，您看着调四个！”这日成奕瑶才用过早膳苏嬷嬷便带着八个十岁上下的小丫头来了瑶景轩。

“麻烦苏嬷嬷了，我也不太懂，祖母给我挑了就行！”成奕瑶看着八个丫鬟有些为难，让她挑人还真的是有些为难她了，自从有了瑞之、瑞雅的事情，成奕瑶对自己的眼光实在是有些怀疑。

“大小姐看着喜欢就成，这些人老夫人都是差了身家了，您尽管放心用！”苏嬷嬷也看出成奕瑶的为难，笑着说道。

既然是这样成奕瑶也就放心多了，让宋嬷嬷问了几个丫鬟些问题，便挑拣了四个丫鬟，四个丫鬟的年纪相仿，最小的九岁，最大的也不过十一岁，看着也是清秀可人的。

“奴婢参见大小姐！”四个丫鬟一字排开跪在地上给成奕瑶行了大礼，丫鬟次见主子都得行大礼，表示自己认了主，以后生死便都由主子说了算。

“大小姐，还得由您给四个丫头了名！”宋嬷嬷在一边小声地提醒道。

成奕瑶此前也没有想过丫鬟会这么急就送来，也没想过名字，略一思忖便道：“我赐你们一个妙字，妙月，妙影，妙清，妙希！”成奕瑶依次赐了命，便命安梅将四个丫鬟带出了去。

待几个小丫鬟走了成奕瑶有对梁勇家的道：“以后这几个丫头便麻烦梁勇家的帮忙调教了，你是祖母身边的老人，我也放心，以后我屋里的是便劳烦你和宋嬷嬷了！”

“大小姐说的哪里话，奴婢来了您这，以后您就是奴婢的主子，有什么事情您吩咐就是！”梁勇家的轻身一福说完便又安静地站在一边。

成奕瑶就怕这梁勇家的仗着自己在国公夫人跟前伺候多年，到时候倚老卖老让瑶景轩不得安宁，此时看着倒是个好的，本本分分的也不多话。

“你们都下去忙自己的事情就好，梁勇家的和安兰安竹陪我去一趟寿康斋！”成奕瑶刚吃完早膳也没地方可去，正好得了丫鬟该去向国公夫人行礼道谢。

不想到了寿康斋才现成景睿和成景灏也在国公夫人处：“瑶儿拜见祖母！”又朝着成景睿成景灏处做了福礼道，“拜见父亲，五叔！”

“嗯！”成景睿淡淡地应了一声便有对国公夫人道，“儿子一会儿还得出去，明日使团便会会西梁了，儿子会多待上半个月，半个月后便会护送德善公主的车架去一趟西梁！”

“你是直接去边陲还是护送完公主就回来？”国公夫人看着儿子眼中满是心疼，这些日子她前前后后见了儿子才几次，就感觉他一次比一次清瘦。

“去了那儿子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回来了，您放心吧，儿子会照顾好自己的！”看住母亲眼里的担心，成景睿向来刻板的声音难得地放柔了声音。

“你还说什么会照顾自己，也不看看都瘦成什么样了，才几个月的时间！”国公夫人说着眼里忍不住盈满了泪水。

“这些日子是因为来回奔波，所以清减了些，没什么事的！”又对成奕瑶道，“父亲不在你及得孝顺祖母，你是家中的长女，得知道担起家中的担子！”

“是，父亲！”成奕瑶恭恭敬敬地行礼应诺。

成景睿满意地点点头：“如此甚好！”有对国公夫人道了别大踏步离开了寿康斋。

“一个两个忙得都见不到人！”国公夫人无奈地叹息一声。

成景灏赶忙上前笑道：“母亲不是还有我嘛！”

“还有瑶儿！”成奕瑶亦是笑着上前挽着老夫人的胳膊撒娇道。

“是，是，是！”说着也不禁笑出了声，之前的感伤似乎一下子被冲走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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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求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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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母亲都知道吗？”成景睿静静地站在窗台边看着窗口平静无波的水面，此时他的心情是不是真的似这般平静，除了他自己便没有人知道了。

“母亲都是知道的，还有一件事情母亲不让我告诉你，但是我觉得这事情瞒着你不大好！”成景灏斟酌了片刻还是说道。

“什么事请？”关上窗户转身向书案处走去，成景睿喜欢这样静静地看着湖水微波粼粼的样子，以前觉得能让人平静，但是此时却现也不是那般平和，水波微澜下也不甚平静。

既然都准备说了，那成景灏也不再犹豫：“大嫂在瑶儿给母亲的香囊内放了少量的**粉末，这东西虽说不至于致人死亡，但是心脏会因此慢慢衰竭，到时候……”

“我知道了！”成景睿打断了成景灏继续说下去的话。

成景灏看了自己这位一直都是处变不惊的大哥一眼，他猜得出来此时的成景睿内心必然是不平静的：“母亲忌惮王家所以并没有什么动作，她担心你会冲动行事，才不让我告诉你这件事情的！”说完便离开了书房，关上门，他知道大哥需要一个人好好想想。

成景睿看着书案上的书许久，却只是盯着它怔楞出神，虽说对王氏没有什么感情，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妻子，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是他始料未及的，就像国公夫人想的一样现在王丞相的势力越来越大，如今他和父亲都不会长期在都城，根本就不想也不能和王家翻脸，不然不仅仅是自己，还有可能会危及父亲的安慰，这是他成景睿无论如何都不能承受的。

天色渐暗，书房内没有掌灯，似乎能感受到书房内隐忍的怒意，没有人敢进去，门口守着的小厮额角冒出几滴汗珠，不知是热的还是被吓的。

“吱呀”一声，一直紧闭的门开了，恍惚中的小厮被吓了一跳，几乎是本能的，直直地跪了下去。

成景睿不曾看脚下的人一眼，直接越过他向前走去，小厮低垂着头只是偷瞄了一眼便再也不敢看了，心中暗自庆幸还好大爷是往内院的方向去的，不用他跟着，不然非得被吓死不可，过了好久才瞧瞧抬头瞄了一眼，见眼前已经没有人了，哧溜一下起身，抹着额角的汗珠离开。

“老爷用过晚膳了吗？”王氏看着走进来一脸冷凝之色的成景睿却是犹自未觉，笑着上前，“若是还没有妾身让小厨房给您热上，一会儿便能用了！”

“这事且放一放，我有事问你，让她们都出去吧！”成景睿淡淡的说道，径直朝里屋走去。

王氏脸上仍笑着应诺，又遣了一众丫鬟离去才慢条斯理地进了屋。

“老爷找妾身有事？”

“你现在还明知故问有必要吗？”成景睿看着王氏，他还真没看出来自己的枕边人竟是如此沉得住气的。

“老爷若是想问月前的事情，妾身无话可说，想必母亲都和您说了吧！”王氏站在一旁低眉顺眼一副乖顺的模样。

她的夫君她的天，她一直在他面前乖顺有礼，她知道他喜欢有规矩的人，但是自己为了他收敛了性情，努力讨好又有什么用，他的心里从来就没有自己。

娶了她为什么却不能一心一意待她，对一个死人念念不忘，若是无心便也罢了，可是偏偏有心，却不是对自己的！

她是不喜欢成奕瑶但是并没有到恨的地步，这个沉稳的男人让她心悸也让她心动，这是她的夫君，她也想好好对待他的女儿，让他欢喜。

但是梦想是美好的，现实却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告诉她不要再异想天开了，几次听到眼前这个男人在睡梦中梦呓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她才知道他不是天性就冷淡寡言，他也会对人温柔牵挂，但是那个人不是自己，是另一个女人！

每次见到成景睿看着诸寄瑶眼中流露的温柔，这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她知道那是他在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和自己的孩子流露出的慈爱，她恨，从来不曾那样恨过一个人，不能对死人怎样，那活着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成景睿看着王氏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嫌恶，却没有逃过王氏的眼睛，这个她爱着的男人每一个动作她都明白他要做什么，在想什么。

或许他自己都没有她这样了解，她才是最懂他的那个人吧，低垂着头，只是静静地站立着不曾开口说一句话。

“你最好收敛起你那些心思，就算是王家又怎样，要是你敢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我绝不姑息！”成景睿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可撒，看了王氏一眼拂袖而去。

王氏静静地站在屋里，听着他沉稳的脚步慢慢离去，她知道他不会对自己怎么样的，因为什么事情都没有生，一切都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她还没有触到他的底线。

所以为了国公府他会忍下来的，现在的时局并不稳定无论是西梁还是南楚都蠢蠢欲动，行兵打仗看的不仅仅是统帅还有后勤粮草，王丞相把持着兵部，这些事情只要稍稍使个绊子就能让粮草迟到好些天。

运粮路上出个什么事情那可是说不准的，就算是粮草都被抢了烧了都不是没有过的，这些他成景睿都赌不起，所以他只能忍下来。

他应该很后悔吧，当初养肥了王家，让父亲一步步做大，如今已经到了辖制自身的地步，养虎为患虽说有些言之有过，却也差不多了，王氏心中冷笑，就算她得不到那也要捏在手心里！

出了玉和院，成景睿一路心事重重不知不觉便走到了瑶景轩，看着这三个字成景睿有些恍惚，成奕瑶不知道这三个字是她母亲当年写下的，她的名字也是她母亲亲自取的。

她说：“女儿就叫瑶瑶，儿子就叫昰儿可好？”

他记得自己当时抱着芙儿抚着她的肚子道：“你觉得好便好！”

“你敷衍我！”

“没有，你觉得好的我都喜欢！”

言犹在耳，却早已经物是人非，他再也不会有昰儿了，这一生都不会有了！

留下的只有瑶儿，他们的女儿，成景睿轻声呢喃：“对不起，芙儿，我没有照顾好我们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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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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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奕瑶奇怪地看了父亲一眼，实在是没有想到已经这么晚了他竟然会过来，不过也只是一晃神便赶紧上前行礼：“瑶儿见过父亲，父亲这么晚了来找女儿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就是来看看，这几日事忙也没顾得上说上几句话！”成景睿看着女儿酷似亡妻的脸，此前烦躁的心忽的平静了下来。

一直以来他都有些怕面对这个女儿，想要去关爱，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做，又怕接近想起亡妻，想接近又不敢接近，却不想自己忽略了她，让她受了如此大的委屈。

成奕瑶觉得奇怪，要是以往就算是有事情找她，父亲也不会这么晚过来，不过还是退开身将成景睿让进了屋子。

才过晚饭不久，其实说晚也不是很晚，成奕瑶之前便刚吃完在院子里散步消食，成景睿只是在外室坐着：“瑶儿可会愿父亲？”

成奕瑶诧异地看向父亲一时间有些恍惚，父亲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她怎么可能会怨他：“父亲是不是女儿做错了什么让您生气了？”

“没有，只是父亲没有好好照顾你，让你受委屈了，还不能为你讨个公道，你怨我，我也不会怪你的！”成景睿看着站在近前的女儿，伸出手却又缩了回去。

成奕瑶看在眼里心中微痛，她知道其实现在父亲比谁都难受，他这样一个意气风的男子现在却拿一个妇人无能为力，心中必然是憋屈的：“瑶儿知道父亲有自己的难处！”

从一开始成奕瑶就没有打算自己能真的扳倒王氏，毕竟现在王家势大，尤其是现在王家隐隐和太后搭上了关系，成国公府这边一直处于中立，却手握重兵必然是被忌惮的存在，要是在这种时候和王家翻脸，那就算是和太后完全翻脸了。

如今朝堂时局混乱，皇上并不能完全掌控时局，成家也只不过是在夹缝中求生存罢了，国公府现在也不过尔尔，成国公府从未有过谋反的心思，这兵权现在握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