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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沧溟诀-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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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八卦图案。
“你这东西若真是宝物……”祝云沧暗暗想道,“那便请你助我逃离此处吧……”
他反身走向大门处,以手轻触斑驳石壁。
门外,镜冷看见眼前的石门微微震颤,不禁说道:“这小子,居然真的敢出来。”
祝云沧暗忖,几名长老毕竟并未当过掌门,而凌煜更只是门派中的小辈,应该不会了解“九玄天印”的力量。因此,他将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九玄天印之上。
他反复念诵着印身的那一行咒文,发现九玄天印果然在手中微微震颤起来,印身发出暗淡金光。
大门打开的刹那,祝云沧拔步冲刺,躲过空中袭击而下的四相封魔剑,在镜冷、镜光与凌煜的中间,挥手祭起了九玄天印。
“小心!”镜冷急忙后退,同时大声警告。
九玄天印在空中化作一个巨大的虚像,与此同时,将伏羲八卦图印于地面,镜冷、镜光、凌煜与祝云沧自己都被框在八卦之中,祝云沧立于中心,其他几人分别立于八卦图的震位、离位与巽位处。
“果然是个宝贝……”祝云沧心道,但接下来,一切似乎毫无变化,地面没有任何动静,那八卦图亦未成为运转的法阵,祝云沧几度试图驱动灵力,却根本没有效用——却不知是由于受伤导致他灵力太弱,还是他根本未找到使用此物的窍门。
“别开玩笑了!”祝云沧不禁惊呼道。
镜冷看出端倪,不禁嘲讽笑道:“哈哈,这小子不会用‘九玄天印’,当真可笑!不必担心,给我上!”
祝云沧看到凌煜已经跃跃欲试,却不敢打头阵。而镜光也已掐诀开始念咒,镜冷更是早已挥舞雷尘锏冲了上来。
祝云沧拖着带伤的身躯,踉跄躲过了雷尘锏的一击。电光闪烁,他也险些跌倒下去。而这时,镜冷却又落到了八卦阵的坎位处,正站在凌煜身旁。
“这阵法,似乎有某种吸力……”祝云沧发觉,那八卦阵四周的人,无论如何腾挪闪身,最终都会落在卦位上,绝不会离开本阵,也不会偏离位置,“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思索之间,凌煜与镜光的仙术已先后袭来。祝云沧太过专注阵法,一时躲闪不及,竟硬生生接下了两击。一口鲜血,不由得喷涌而出,散落在地,如桃花般坠落尘泥,逐渐消失殆尽。
“这小子不行了!”镜冷道,随即挥手再次招上了四相封魔剑,准备给与祝云沧最后一击。
“看来这回是真没救了……”祝云沧自嘲般地笑了笑。虽然心有不甘,却早已无力改变。
祝云沧听见声声剑吟、望见光华乱舞,他只觉得那股力量越逼越近,而他已无力逃走。他闭上了双眼,低下了头颅……
“别低头,别放弃!”忽然,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声炸裂之声。
他并未感觉到疼痛,却觉得别样的温暖。片刻之间,他不禁张开了双眼,他发现,自己的身子早已移到了八卦阵外,而八卦阵中心,方才所站立的位置,却被震出数道裂痕。
“谁?!谁出手搭救祝云沧?!”镜冷惊呼四望。
不远处,一个道袍飘逸的长须老者手执拂尘,缓缓而来。
“你……”镜冷感到一丝错愕,想要飞身后撤,奈何根本出不来九玄天印所构成的八卦阵。
“臭小子,你光会用印,不会驱使阵法,又有何用?!”道袍翻飞,那身影早已危立在八卦阵中心,从容不迫地望着周遭的一切——镜修,不是他,又会是谁?!
“镜修老头你……”祝云沧发现,镜修此刻虽然看似平静镇定,实则早已病入膏肓,他脸色青紫,握住拂尘的手臂不断颤抖,手背上亦是伤痕累累,不断有脓血滴下。显然,他是在用灵力维持最后的生命,毒入骨髓,无药可医。
“少废话,看好我的动作,省去你日后研习此印的功夫!”镜修说话的声音依旧洪亮,但祝云沧明白,他早已不堪重负。
镜修挥动拂尘,拂尘指点之处,那八卦阵迅速运动起来。处在卦位上的三人一时不知所措。他们怎么也没有想过镜修会突然出现,更没有想到他会在此帮助祝云沧发动九玄天印。
却见拂尘一端微光闪耀,轻触一个卦位,那卦位上便出现篆书之文字,文字光芒散尽消失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灵力的奔涌。
祝云沧在一旁几乎看呆了,却听得镜修高声念诵:“乾位诸天,苍云浩渺;坎位江河,湍流奔腾;艮位群山,壁立千仞;震位金鳞,雷动九州;巽位罡风,无边落木;离位炽焰,举火燎原;坤位广地,万象欣荣;兑位川泽,润物无声。诸般归一,是为天道!”
言毕,处于坎位的镜冷所站立之位置,一股奔腾激流从天而下,若银泄环宇。那激流之中带着极强的灵力,冲得镜冷毫无招架之力。而巽位的凌煜则陷入飞沙走石之中,旋风如刃,让他苦不堪言。另一处,离位的镜光发出声声怪叫,他的四周,早已被烈焰包绕,令他进退不得。
“你可记清楚了。”镜修颤抖着问祝云沧。
祝云沧只能点头。
“此阵须由灵力不断驱动,如今我已不行了,坚持不了多久,你带上九玄天印,速速离去!”镜修喝道,随即拂尘一甩,九玄天印回到祝云沧手中,“走!”他再次命令,随即甩出拂尘,以当日限制镜明等人的力量,将三个被九玄天印伏羲八卦之阵折磨许久,仍未回过神来的人牢牢限制。
祝云沧别无选择,只能飞身离去,镜修又救了他一次,用生命舍身为他护驾。
看着祝云沧的身影御气消失在层云之间后,镜修露出一丝欣慰的微笑。他的灵力逐渐散失,甚至也变得涣散……他跪倒在地上,拂尘毫毛散落,双目微闭,早已没有了任何气力。
“这老头!”终于定下心来的镜冷暴怒地望着镜修,“坏我好事!”
镜修斜眼望着围上来的三人,笑道:“怎样,最终,你们还是棋差一招……咳咳,哈哈哈……”
“混账!”镜冷吼叫着甩出雷尘锏、凌煜不由分说刺出青锋剑、镜光冷冷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镜修的身体,在双重袭击下,重重坠落,瘫倒在地。
“让他陈尸此处!”镜冷道,“身中灵蛛毙狼草之毒,他很快便会灰飞烟灭,我们不必管他。”
“那……那个祝云沧……”凌煜愤恨道。
“他如今已是天下人之公敌,又身负毁殇剑妖力,无论谁见到他,都断然不会让他有好下场。”镜冷道,“虽然心有不甘,但我们不必为此事烦忧,自有人会帮我们解决掉他。”
“倘若不能……”凌煜道。
“即便不能,量他一个人也掀不起什么大浪来,我们多加注意便是!”镜冷道,“当务之急,是昭告九玄宫所有弟子,掌门也已经……”他的脸上竟挂着一丝诡谲的笑意,“不治身亡了。”
待三人离去之后,葬剑林之中,唯剩下镜修的尸身。或许连他自己也不曾想到,葬剑之处,竟也成了他的葬身之处。他的嘴角带着笑意,欣慰的笑意,似乎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心下再无遗憾。他的一生并不短暂,却也不算辉煌。然而,却一直光明磊落、堂堂正正。或许也正是这稍有的一份正义感,让他最终选择了这样的路,落得这般结局。
第三十九章 诸般了却
祝云沧知道,镜修再无生还的可能。他离开之后,便没有再返回葬剑林。但他也并没有离开九玄宫。他还有心事没有了却。虽然在九玄宫内行动及其危险,但他却也顾不得那么许多。镜修身为一派掌门,权力与地位皆可谓遭众人钦羡——他尚且能为了守住道义舍身赴死,祝云沧又有什么害怕的理由?
他由葬剑林御气离开,直接飞向了妙字辈弟子的住宿之所。
祝云沧想过要去见采遥最后一面,但最后他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不知此刻自己面对那个少女时,对方会怎么想,自己又会怎么想。对方一定将他当成了妖孽、凶手。而他呢?自从他得知凌煜与采遥发生过那种事之后,他的大脑中,总是闪过凌煜与女弟子在丹房中交缠的画面——而那个女弟子的脸,竟变成了采遥。每每想到此处,那种莫可名状的痛楚便充斥心胸。
天色渐晚,祝云沧悄悄落在了女弟子房附近的茂密古木之上。九玄宫的弟子房,按照辈分与男女分开,多为一人一间,最多一间屋子不超过两人。这一切都是为了弟子在房中修炼之时不至于被人惊功。但也正因为如此,祝云沧有了更多的可乘之机。
晚餐之后,弟子有的去到太上真君殿前的剑舞坪练剑,有的结伴攀谈,只有很少一部分会在第一时刻便返回房间。祝云沧静下心来,不发出任何声响。他需要慢慢等待,等待某一个机会。
夜幕渐深,弟子们开始陆续回屋,女弟子总是比男弟子回屋早一些。虽说是修道之人,他们也毕竟是女子。祝云沧依然在树上等待着,双眼扫过陆续行人。直到大部分弟子都回屋之后,祝云沧也始终没有见到采遥。他直到这意味着什么。他感到自己的心在紧收,然而,此刻却不容他多想。
他看见一个女子独自从树下走过,走得很慢,似乎略有心事。祝云沧从斜上方看清了那张脸,月光下,那张脸有些苍白,但并不难看。祝云沧记得这个人,这个人,曾与凌煜一同出现在丹房内。只不过现在,她穿得整整齐齐,丝毫没有凌乱淫邪之感。
不由分说,祝云沧欠身由树上迅速窜下,速度快、脚步轻,不多时已追上那女弟子。只见他突然出手,使出一招“疾影穿风手”,向女子袭取。这一招原本力道极弱,但祝云沧却正好将手置于对方肩井穴处。修道抑或练武之人都十分明白,在这个学位上,无论运动真力还是催动灵力,都足以轻而易举地将修为较低者杀死。
“别说话!”祝云沧一声低喝。一直在沉思的女弟子哪里能招架着突如其来的一击。早已站定,浑身微微颤抖起来。
“我问,你答,明白么?”祝云沧道。
“我……你……你是……难道……”对方似乎猜出了什么。
“你无资格发问。”祝云沧道,“不想死便乖乖听我问话!”
“是……是!”女弟子连声答道。
祝云沧到:“我来问你,你可认识一个叫妙莲的女弟子?”
“妙莲?认识……认识,你找她何事?”女弟子问道。
祝云沧并不准备回答她的问题,继续道:“你只需告诉我,她住在何处。”
“东面……东面第三间,便是她的房间……”女弟子道。
“你确定?”祝云沧问道。
“断然……断然无半句虚言,我们每日都见面,关系虽不算亲近……但……”
“好了。”祝云沧打断她的话,道,“那你好好睡一会儿吧!”说罢在女弟子后颈处轻轻一击,对方便昏睡过去。祝云沧将她移至古木一侧,斜靠木下,便向东边第三间屋子飞速跑去。
房间之中只有一人,她似乎刚回来不久,尚未梳洗完毕。祝云沧故意由窗口窜过,令她看见自己的身影。果然,屋中的女弟子变得警觉起来。与一般女子不同,身负道行的她并不可能当时便大声呼救。她把出挂于墙壁之上的长剑,缓步靠近屋门处。
祝云沧又从门前窜过,并在门缝出逗留片刻,令对方能够确信门外有人。
“什么人!装神弄鬼!出来!”屋中的女弟子轻吒一声。
祝云沧不语,躲藏在屋门一侧。屋中女弟子终于壮胆开门。或许是由于警觉,她并未以手推门,而是用剑将门挑开。祝云沧并未给她任何机会,几乎同时,整个人已经急速窜入屋内。
女弟子大吃一惊,挥剑迎上,祝云沧八卦剑轻轻一格,便把女弟子手中佩剑打落。女弟子急忙飞身退到墙边,屋中空间虽然不大,但却足以她灵活的身形施展。
祝云沧反手一招,一阵旋风,屋门紧闭起来。他顺势以旋风之术将一张木凳送至木门前,恰好将其顶住。
女弟子不甘示弱,掐诀念咒,顿时祝云沧身下闪出几道电光。但这威力并不大的电光咒,却被祝云沧之“无相化法金轮”轻易挡下。
祝云沧跨上一步,剑指女弟子之咽喉。
女弟子闭上双眼,或许以为自己即将命丧九泉。但祝云沧却挥剑收势,重新将剑藏于袖中。
“你可是妙莲?”祝云沧问道。
女弟子有些讶异,但很快便睁开双眼,定下心神,冷冷道:“是又如何?”
“你可知我是谁?”实际上,当看清妙莲那张脸时,祝云沧才知道,此人他亦见过不止一次,只是从未交谈过。
“你?”妙莲打量着祝云沧,终于露出一丝骇然之色,但那惊惧的神色下更多的却是厌恶,道,“你……就是那欺师灭祖的不肖弟子祝云沧!你找我想要做什么?”
祝云沧道:“我但有一事想要问你。”
“如果我不回答呢?”妙莲道。
祝云沧叹了口气,道:“我想你应该会回答,只因此事并非只是我要问你,而是有人让我问你。”
“哦?”妙莲的神色微微变化。
祝云沧道:“我若没有猜错,你应该有一个朋友,在一年多以前,被锁入了沉音谷之中,至今没有出来,可是这样?”
妙莲瞪大了双眼,这一神情让祝云沧明白,自己的猜测并无错误。
“妙芳师姐!妙芳师姐!你说的可是她?!你将她怎样了!”妙莲竟极其激动。
祝云沧心下略微惊异,却故作平静道:“我并未对她如何,只是当日我被罚进入沉音谷之时,她尚且生还。只是,行止早已与野兽无异。”
“她……”妙莲的心灵似乎受到了极大冲击,竟跌倒跪坐下来,“她怎么会这样,就因为那个人……她……”
祝云沧仔细打量着妙莲的脸庞,竟发现,她与那“女野兽”竟有几分神似。
“我若未猜错,那妙芳,当是你的姐姐吧?”
妙莲默默点了点头,道:“你……她既然还未死,你为何不救她,为何……你出来了,她却没有……”
“非我不愿救她,只是当时我遭人陷害,那人欲将我屠于谷内。”祝云沧道,“奈何那……妙芳师姐忽然出现,那人,竟似十分害怕妙芳,四处逃窜,触动林中机关……妙芳……”
“妙芳她如何?!”妙莲急切问道。
“妙芳她……似于那人所设置的机关毒箭之下……”
“什么?!”仿佛一阵霹雳,妙莲面无血色。方才,得知自己姐姐活得不成人样之时,她心下难过,但却至少还有一丝期望,而此刻,她心中却只有绝望之感。
祝云沧虽不忍看到着妙莲徒遭丧亲之痛,但却不得不继续揭起她的伤疤,继续追问下去——此刻,找到真相,方是对待死去之人最大的慰藉。
“妙芳临死之前,对我言说,出来之后必须找到你,你会告诉我一切真相。”祝云沧道,“如果真的确是门派辛秘,你告诉我断然无错。我已不是门派中人,完全可以帮助你调查此事。”
“此事无需调查。”良久,妙莲方回过神来,长吁了一口气,神情中带着憎恨,“不过……既然我姐姐相信你,那……告知你也无妨,我到希望这件事天下人都知道!”
祝云沧静静听着。
“你方才说,那个去杀你的人……”妙莲冷笑一声,道,“他看见我姐姐便心生畏惧,还一心将她杀死,我看,除了那个人,绝对不会有第二个!”
“谁?!”祝云沧追问道。
“呵呵,还会有谁,道字辈最优秀的弟子,那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道方!”
虽然祝云沧早已猜出七八分,但听闻此言,还是微微一惊。凌煜竟又欠下人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切,恐怕要追溯到一年之前。”妙莲道,“可怜我姐姐……如此信任那畜生……到头来,却落得这般下场,那个遭天谴的混蛋,却衣冠楚楚,继续行他的禽兽之事!”
祝云沧握紧了双拳,凌煜的所作所为令人发指。然而,他却依旧可以堂而皇之地做众人之楷模,九玄宫之骄子。他自己,所行光明磊落、无愧于任何人,到头来却被逐出门墙。连最信任、最亲近的掌门师尊也因己而死,他不知是该谴责天道不公,还是人心早已颓坏。
他再次安静下来,听着妙莲的诉说,面色铁青,仇恨的火焰,不断在心中激荡。
第四十章 踏入江湖
“我与姐姐妙芳很小就被送上了九玄宫修习道术……在我的记忆里,根本没有父母的样子。仿佛我出生之后,姐姐便是我唯一的亲人。她虽然不善言辞,但对我特别好,事事都将我摆在第一位。我们一起在这里修行,虽然并没有太大建树,但却过得快活自在。”
“而就在一年前,那个人出现了。那个人,是我姐姐命中的魔障。他确实很英俊、很优秀,且道貌岸然,衣冠楚楚,无论是如姐姐这般的成熟女子,抑或是门派内的师妹们,都被他迷得神魂颠倒。暗地里,有许多与姐姐一样的女子暗中倾慕于他。”
“然而,没有人知道,他实际上是一个披着人皮的衣冠禽兽。”妙莲死死握住双拳,指甲陷入手掌的肉中,她所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词,都带着极大的恨意。
“那个人,起初仿佛特别在意于姐姐。因此,姐姐也被他的言行所哄骗,竟暗中与他做了恋人。”妙莲道,“门派之内私自相恋,本已是逐出门派的大罪。奈何姐姐当时可谓鬼迷心窍,对他一往情深、百依百顺,最后竟还委身于他。”
祝云沧早已猜到有此一遭,却也不禁摇了摇头。
妙莲继续道:“就在那件事发生的几个月之后……姐姐……她发现,自己怀有了身孕。”
“什么……”祝云沧一惊。
妙莲摇了摇头,道:“这是我姐姐自己犯下的错,更是那畜生所造的孽……当时姐姐非常害怕,偷偷将这件事告诉了道方。谁知,道方非但没有半点同情与责任感,反而百般抵赖,抵死不认这是他的孩子。”
“姐姐不忍自己腹中胎儿出生时便没了父亲,变成野种。竟决定将孩子打掉。”妙莲道,“之后,姐姐偷偷跑下山去,在山下的医馆中买药做了此事……”
“这……”祝云沧重重叹了口气。当时,他只知道那“女野兽”必定曾受到过极大的伤害,有过极大的坎坷,却并没有想到这一切竟会如此曲折。
“或许,姐姐当初就该想到,纸是包不住火的……九玄宫与那山下医馆向来通好,医馆的主人也时常向山上运送一些珍贵药材。很快,便有弟子从那医馆主人口中探知了我姐姐堕胎之事。当时我姐姐身体虚弱,在屋内修养多日,托词练功时气息紊乱。”
“那名弟子乃是镜明长老之门徒,镜明长老听闻后十分震怒,着手调查此事。不多时,便查明我姐姐虚弱并非气息紊乱,而是堕胎所致。”
“这件事,是镜明长老处理的……如此说来,镜修掌门并不知道?”祝云沧问道。
“镜明早就想要培养道方,自是不会让这种是曝露。”妙莲冷笑一声,道,“为了让姐姐不再对道方造成威胁,镜明与另外两名长老私自为妙芳罗织罪名,言说其与门派外男子私通,剩下孽种,罚其永囚沉音谷,至死方休……”
“那道方那家伙……竟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祝云沧问道。
“哼哼……他岂会说话?”妙莲道,“道方在这几年中,所御之女不下十人,我姐姐不过是他众多玩物中的一个罢了……”
祝云沧感到自己在颤抖,复仇的火焰在心中不断燃烧,不断蔓延。此刻,他恨不得将凌煜碎尸万段,然而,他知道,自己没有任何机会。采遥亦还在那衣冠禽兽的魔爪之中。
“这便是整件事的始末,这也是为何你会在沉音谷中见到那野兽般的姐姐……这也是为何,看见她,那追杀你之人会如此恐惧……亦是为何,姐姐最终会死在你所说的机关之下……”妙莲开始低头哭泣。
祝云沧愤恨道:“不想……那家伙,竟如此狠毒……”
“岂止是狠毒……这世上,还有谁能做出这等卑劣之事……”妙莲颤抖道。
祝云沧非常明白,此刻的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去拆穿凌煜与几位长老的真面目。就如十年前的司空无方一样。他只是掌握着真相而已,但真相在很多时候,往往不如权利与地位有效。因为权势,甚至能将谎言变作真相,把真相化为谎言。
“总有一天,我会拆穿他们。”祝云沧道。
妙莲却冷笑一声,道:“别傻了,你办不到,如今你自身难保。纵然你有一身武艺,修为高深……甚至能够击杀镜明长老、重伤掌门,你却根本无法敌过天下的修道之人、习武之人……”
“我没有伤害掌门。”祝云沧道。
妙莲微微一惊,道:“你与我争辩此事,有何裨益?”
“纵然天下人不信我,提到此事,我还是会辩解。”祝云沧道,“我没有伤害掌门,此事另有隐情,只要九玄宫门人能下山游历走访,必能寻见证明我并非真凶之人。”
“我或许该相信你……只是……”妙莲道,“只是他们的死活,与我无关。或许我还应该谢谢你,为我除掉了镜明这个混蛋。”
祝云沧无言以对。
妙莲道:“既然你曾与姐姐有缘,又身负关于她的那个秘密。今日,我便放你走吧……”
祝云沧笑了笑,心道:“此刻就算你有意留我,怕也是留不住吧。”
“只是,今后不要再出现了。你有你的路,我也有我的路……”妙莲道,“你也不必为我与姐姐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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