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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虹一剑-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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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一幕,落进祈焕艺和湘青二人眼里,已知道“风林樵夫”区公公身怀之学,显然要高过“星海三尊”一筹。

像区正这等游戏人间的绝世高手,不但绝不仗艺压人,不到必要时,也绝不抖露自己身怀之学。

湘青走近跟前,向“风林樵夫”区正问道:“区公公,您老人家刚才所说的‘九幽毒磷爪’,那是怎么样的一项武功?”

“风林樵夫”区正,将有关“九幽毒磷爪”的情形,向两人说了出来……

“九幽毒磷爪”这门武功,阴险歹毒,侠义门中正派人物,绝不会加以研练,而这门武功的练成,却也千辛万苦,要付出相当的时间和精力。

“端午节”是万毒交会之日,掘起“夹底泥”三十斤。所谓“夹底泥”者,就是掘到离地面五丈以下,所取出的“净土”,方始可以作为练“九幽毒磷爪”之用。

取得夹底泥之后,另在深山中,活捉三条有一尺长的四脚蛇,绿背大蝎子一个,金背蜈蚣一对,碗大黑毛蜘蛛一个,金眼雌雄蛤蟆十对。

将此五种毒物找到后,用夹底泥垫缸底,将此五种毒物放入缸里,掩上缸盖。

这五种剧毒无比的东西,就会在缸中自相残杀,等到吞食殆尽,最后生存下来的一种,将其杀死,取出毒血,渗入泥内。

然后,接着“五行掌”的练法,早晚不歇拍打缸中泥土。

初练时,由于泥中含有剧毒,每练完一次后,必须用解毒药洗手。

如此寒暑不断,共练六年时间,方告成功。功夫练成之后,手臂黑亮如漆,只要一遇真气,毒气立即由十指吐出。

只要在三尺之内,对方站着,立即晕倒。

尤其那指甲,奇毒无比,稍被触上见血,受毒的就像被毒蛇咬唑,浑身紫黑,辗辗毙命,无药可救,真个歹毒非凡。

研练“九幽毒磷爪”的人,必须每隔七日。要生吞活的毒蛇一条,那是以毒攻毒。避免毒气窘入心脏,危害自己性命。

这种“九幽毒磷爪”武功,从武林传闻中,数百年来只有两人练成,一是苗疆黑风山“罗巴森”,一是塞外博克山“戈耶”。

“玄海罗汉”法空,不知从何处偷来一些皮毛,想练成“九幽毒磷爪”,称雄武林。

“风林樵夫”区正,说出有关“九幽毒磷爪”的情形后,又道:“此等豺狼之辈,将后仗此歹毒武功,不知有多少武林人物,要丧命在他手里,咱老头儿才不得不展施‘惊雷天罡掌’将其除去……”

“子午客”梅天松虽然技艺冠绝群雄,现听区正说出这些话后,连连点头道:“区老头儿,咱梅天松多谢你了。”

区正向梅天松微微一笑,又道:“咱老头儿本来想用‘奇门罡气’攻去,若此一来,法空两臂毒气,立即窘回心脏,他浑身就会溃烂,经三昼夜的惨厉吼叫,才慢慢死去。”

湘青轻轻“哦”了一声,道:“会有这等怕人么?”

区正又道:“咱老头儿为了免得法云多受活罪,才用‘惊雷天罡掌’将其除去……”

他话到此,倏然想到一件事上,向江家兄妹和焕艺、湘青二人道:“法空虽已死去,他尸体要火化,你四人打出枯干枝树,将这具尸体焚化烧掉,免得遗下祸害给其他人。”

四人连连应诺离去,不多时,各个捧来大堆枯枝,放在法空尸体四周,燃起火苗,将其焚化。

弥陀僧九如脸色紧凝,指着面如灰纸,晕倒在地的“铁算盘”钱通,道:“区老儿,咱三弟中了法空毒气,能不能捡回这条命来?”

“星海三尊”在西南江湖侠义门中,该是第一流的人物,但遇到危急而无法可筹时——山外有山,人外出能人,只得求助于人。

“风林樵夫”区正翻着钱通两眼,又在他身上细察一番后,道:“不妨,钱道友只是稍微触中一丝毒气,咱老头儿能将他治愈过来。”

他从贴身衣袋,摸出一个扁扁的小包,里面取出一颗豌粒大腥红丸子,撬开钱通牙关,送进嘴里。

不多时,钱通肚中“咕咕”作声,从昏迷中醒转了过来,吐出大堆的黑水,这条命算是捡了回来。

邵原镇两大街,“惠安客店”进深一间大厢房里,有不少人。

房中“云中鹤”江玉宇向区正道:“区老前辈,我等数人虽追踪‘黑鹰’骆元奇宋此‘福林寺’,据晚辈的观察,‘福林寺’的‘玄海罗汉’法空,似乎跟西南江湖黑道中人物,有很深的渊源!”

区正缓缓一点头,道:“不错,咱老头儿也有如此看来。”

“弥陀僧”九如接口道:“‘玄海罗汉’法空虽已除去,‘黑鹰’骆元奇亦丧命祈少侠与湘姑娘之手,但这事似乎不见得是终了!”

湘青又想到那回事上,道:“区公公,法空那边那个奇丑不堪的中年人,看来总有点怪怪的,铁柱峰比武尚未结束,他匆匆离去。”

区正沉思了一下,道:“西南江湖黑白道之约,恐怕不必等到明年元宵,川南金阳山‘铁佛寺’之会前,就会有变故发生!”

祈焕艺道:“区公公,据您老人家看来,‘阴阳脂粉判’耿渎此獠,又去了什么地方?”

风林樵夫区正道:“小艺儿,你别把此事挂在心头,耿渎没有死,也就是活着,他活着一定是匿藏在一个地方,只要将那些巨憝魔獠除去,就可以把他揪出来了。”

老人家顿了顿,又道:“我等随时取得连络,必要时全力对付他们。”

湘青道:“穷家帮弟子,遍布江湖每一角落,我们可以用穷家帮里的‘鸡毛报’来连络。”

“子午客”梅天松道:“湘姑娘,此真是一个迅捷妥善的办法,此番我等三人来邵原镇,若非穷家帮主弟子之助,我等就无法找到你们行踪了。”

铁算盘钱通一笑,接道:“湘姑娘,这是咱们托你的福,如果你不是穷家帮中少帮主,咱们就无法大街小巷那些要饭的了。”

湘青“咭”地一笑,头脸低了下来。

风林樵夫区正,目注两人问道:“小艺儿,小湘青,你们两人回去商山‘诸葛医庐’吗?”

祈焕艺尚未回答,湘青抬头困惑的问道:“区公公,我和艺弟弟不回‘诸葛医庐’,又去哪里呢。”

区正一时回不出话,坐了起来,点点头道:“不错,区公公此话问得多余。”

“云中凤”江玉莲含笑道:“湘青妹妹,明年元宵节前,你和祈少侠一定要来川西‘双花镇月眉山庄’,我和哥哥等你俩呢!”

这边祈焕艺接口道:“江姑娘,到时焕艺和小姐姐一定打扰尊府。”

风林樵夫区正向“星海三尊”含笑道:“您三位要用到咱

老头儿的话,可以去川省‘白市口’镇外山神庙,找个香火老和尚就行了。”

祈焕艺和小姐姐湘青,离开邵原镇后,取道往商山而来。

小两口又双宿双飞,黏在一起了。

两人坐进一家饭店,吃喝时,湘青朝客人满扑扑的店堂回顾一匝,压低了声音,道:“艺弟弟,我总觉得好像有人,悄悄跟在我们后面似的……”

“有人跟在我们后面?”祈焕艺不由诧然怔了下,也跟着朝店堂环顾一匝,道:“是谁?”

“是谁就不知道了!”湘青现在说话的神情,不像是找着一个有趣的话题,而是十分认真的道:“我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祈焕艺轻轻“哦”了一声。

“如果真有这回事的话,那是小姐姐在不可思议中的一种感受,跟踪自己两人的,又是谁?”

湘青凝得紧紧的脸松了开来,“咭”地一笑,又道:“嗯,那一定是我太过敏了,才会疑神疑鬼的想到这么回事上。”

祈焕艺轻轻问道:“小姐姐,我们沿途下来,是不是给你发现了行迹可疑的人?”

“没有啊!”湘青摇摇头,道:“只是我心里有这样的想法而已。”

祈焕艺这一听,不禁笑了起来。

两人午膳过后,离开小镇,继续往前面走去。小两口并非是为了省下一点钱,才不雇牲口的,他们喜欢这样徒步而行。

静悄悄行人少见的官道上,他们边谈边走,必要时才施展一段路的轻功,两人不但不感到累,而是认为别有情趣的。

他们是在一条迂回两折,两边浓林业业的官道上,眼前官道上没有其他人,也没有驴马牲口经过,只有他们两人。

湘青想到一件事上,“咭”地一笑,冒出一句话来,道:“看来有二十出头了,不知道有没有意中人?”

“谁?”祈焕艺听来就像淋了一头雾水。

“就是‘云中凤’江家姐姐嘛!”湘青又是脆生生的一笑。

祈焕艺顺着她话题,问道:“小姐姐,你有没有问过她?”

湘青一努嘴,道:“又不像你们野男孩子,说话没有遮拦,我跟江家姐姐才第二次见面,我也问不出口,这些话……就是问了,江家姐姐也是羞答答,不会回答的。”

祈焕艺莫名其妙挨上小姐姐的一顿抢白,若笑了下,只有沉默起来。

这一沉默,四下一片静悄悄的,官道上只有他俩踩着泥地的脚步声。

突然,官道左边浓密的树林里,响起“刷刷”两声,两点银芒似的东西,迅捷如电,疾向走在官道上的两人射来。

湘青听音辨位业已察觉,但在这电光石火的刹那,就是口吐一个字的时间,也比不上射来两抹银芒的快速。

就在此一眨眼间里,湘青自己身形闪挪,右脚飞起一腿,踢上艺弟弟膝弯处。

祈焕艺并非警觉迟钝。而是在这毫无防患之下,蓦然出现的袭击。

湘青在心慌急促下,要艺弟弟避过此一袭击,是以出手过重。

祈焕艺膝弯处,挨上小姐姐一腿,膝弯一顿,一个“饿狗吃屎”趴倒地上。

湘青一声娇叱,身形电掣,直扑树林。

祈焕艺纵身跃起,看到官道泥地上,就是刚才自己两人脚步过处,两枚闪闪生光的银针,他已知道自己挨上小姐姐一腿的原因。

他跟着湘青,卸尾扑进树林,两人四下搜找,一无所获,只有出来树林。

他们走来原来官道的地点,阳光照射下,地上两枚银针,晶光熠熠。

湘青弯下腰,要捡起地上两寸多长的银针,祈焕艺急急阻止,道:“小姐姐,慢着!”

湘青听到此话,也给想了起来。

祈焕艺从树林里找来一条爬虫,放到其中一枚银针的针尖上,爬虫抽搐一下,立即死去。

“小姐姐,这两枚银针是淬毒的!”祈焕艺用两枝缎枝干,像筷子似的把地上两支银针挟起,扔进宫道边的溪沟里。

这一来,却把两人困惑之余,愣住了。

湘青回忆了下,道:“艺弟弟,刚才那人逸走的身法好快!”

“向我们发射银针暗器的又会是谁?”祈焕艺不禁称奇起来,道:“似乎对我们的行藏很清楚,才会找此地点,拦路暗袭。”

湘青道:“艺弟弟,咱们两人的仇家,彼此生死不相容的,就只有‘阴阳脂粉判’耿渎,难道会是此贼?”

祈焕艺沉思了下,道:“不可有,此地北地江湖,除了我等外,阴山天幽峰外公他老人家,也要将此獠抓来置于死地……杯弓蛇影,寸步难行,耿渎就是借了天大胆子,也不敢在此江湖露脸。”

湘青听来有理,却又不禁茫然道:“如此说来,那又是谁呢?”

接着又加上一句:“难道刚才那狗蛋,把‘主’找错了,找到我们身上来了!”

祈焕艺道:“从此人刚才逸去的身法看来,不是等闲之流,不可能阴错阳差,张冠李戴,把人找错的!”

“那又是谁呢?”湘青又把这话问了出来。

以眼前来说,显然祈焕艺也回答不出来,突然想起把话题移转,道:“小姐姐,你在前面小镇饭店里所说的,果然真有这一回事。”

“我说有人暗中跟踪我们!”湘青也想到自己所说的那话上。

两人还是继续往前面走去,祈焕艺道:“敌暗我明,防不胜防,有了刚才那件事的发生,此后我们沿途就要格外小心才是。”

湘青百思不解,道:“艺弟弟,此人不知究竟是谁?我们两人就是为了搜访耿渎行踪,才出现江湖上,时间并不多久……”

顿了顿,又道:“除了那次永康城外擂台之会,和此番‘福林寺’这回事外,我们跟江湖黑道中人物,接触并不多啊?”

祈焕艺接口道:“小姐姐,官道暗器袭击,眼前虽然是个谜,都会有揭开时候。”

两人脚程匆匆,暮色轻笼时分,来到一处“洛水塘”镇上。

他们找了一家宿食兼营的店家,在外面店堂吃过饭后,进来客店的客房。

祈焕艺把房门上了门闩后道:“小姐姐,我们还是像过去一样,上半夜,下半夜,分拨替换休息。”

“你是防止那人,备夜再次找上我们?”湘青也已想到那回事上。

祈焕艺道:“是的,就是我在官道上说的,眼前情势敌暗我明,我们不知道对方是谁?动机何在?但我们的行藏,已暴露在对方眼里,对方只要取得有利的位置下,随时可以向我们袭击。”

一顿,又道:“是以在此情形之下,我们只有紧紧护守自己。”

湘青点点头,同意艺弟弟的见解,就即道:“你上半夜休息,下半夜轮到我……我们才刚吃过晚饭,现在时间还早,先聊天谈谈。”

“聊天谈谈!”他们俩相对儿在一起,就有说不完的话。

湘青微微一蹙眉,道:“白天官道上那件事,我愈想愈奇怪,‘福林寺’对付‘玄海罗汉’法空,我们两人并没有动手,只是壁上观而已!”

祈焕艺接口道:“可能是永康城外擂台之会的那件事上……”

湘青道:“那次也并没有结下‘梁子’,你出手铁莲子,我用‘天星银羽针’打了净凡和尚,后来你上擂台跟‘竹笠山翁’谷真交手,给区公公他老人家挡了阵。”

祈焕艺道:“小姐姐,官道上暗器向我们袭击,不会是恁空飞来的,一定有它的原因。”

湘青沉思了下,道:“艺弟弟,‘阴阳脂粉判’耿渎不敢露面此地江湖,会不会他另外那个师父?”

“你是指‘竹笠山翁’谷真?”祈焕艺朝小姐姐这边看来。

“是的。”湘青有这样的猜测:“谷真来此地江湖,原来是为了他自己私人的事,无意中发现我们两人行藏,就用淬毒银针,暗中袭击。”

祈焕艺道:“‘竹笠山翁’谷真虽然是西南江湖上魔煞,却也是列入前辈中人物,而且身怀之学,在我二人之上。”

他解释的又道:“他无意中遇到我们两人,若存心想要肇事,不会使用暗器,尽可在人迹稀绝的官道上,来见个高低真章。”

湘青见艺弟弟作这番解释,想来也对,喃喃自语地道:“那又是谁呢?”

祈焕艺道:“小姐姐,现在我们不必为了此事去花脑筋,这是对方主动找上来的,一次不成会再有一次,只要我二人小心防患,不怕不揭开他庐山真面目!”

他们在客房里谈着时,远处传来梆锣之敲声,已是二更时分。

湘青听到二更的梆锣声,道:“艺弟弟,你上床休息吧,我坐在桌边椅子上,看看动静如何?”

“我也不想睡。”祈焕艺站起身,朝这间宽敞的客房回头一匝。

这间客房位于客店的边沿一端,前后有两扇窗,前窗推开是这客店后院,后窗外面是一条横街。

祈焕艺指着后窗,道:“夜行人黑夜袭击,不会兜入客店庭院,可能会从后窗而入。”

湘青“飞云杖”执握在手,一努嘴,道:“这狗蛋敢破窗而入,我就迎着他脑袋,送他一杖!”

祈焕艺见小姐姐娇憨迷人,推她到床沿一起坐下,道:“小姐姐,别为了此事生这么大气,此人夜晚找来这里,由艺弟弟去对付就行了。”

湘青坐下祈焕艺旁边,那股“狠劲”软了下来,紧紧偎在他身边,道:“艺弟弟,我怕那狗蛋会伤了你,如果他再次出手淬毒暗器……”

祈焕艺道:“如果稍有风吹草去情形发生,我们暗仗窗的两边,给对方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的迎头痛击。”

一笑,又道:“小姐姐,那时对方虽然掌扣暗器,已不及使用了。”

湘青把话题转了过来,轻轻道:“艺弟弟,我们这次离开商山爷爷‘医庐’,又走了不少路啦!”

祈焕艺道:“我们陪同孙师叔去阴山天幽峰,替外公治疗病伤,不得不有此一行,小姐姐,只是辛苦了你。”

湘青脸上透出一缕春花般的笑容来,轻轻撞了他一下,道:“你跟小姐姐还说这些客气话。”

祈焕艺握住她纤手,道:“小姐姐,这不是客气话,我俩虽然尚未成亲,先做到‘相敬如宾’此四字。”

湘青“咭”地一笑,道:“酸溜溜的,这话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两人在客房里悄声谈着时,远处传来“笃笃笃当当当”三响梆锣声,已是三更时分。

湘青一拢披落的长发,道:“艺弟弟,我们才谈·了几句话,怎么又是三更了,会不会是那更夫醉了酒,把梆锣敲错了!”

“不是更夫敲错……”祈焕艺轻轻亲了下小姐姐的手背,道:“我们在一起,有谈不完的话,所以时间好像很快就过去了。”

湘青拉开床口棉被一角,道:“艺弟弟,现在已是三更了,你躺下吧!”

祈焕艺道:“小姐姐,现在是紧要的时刻,夜行人出手行动,都在三更前后,我不能睡!”

两人紧紧偎坐在床边,悄声谈着,防患那“不速这客”的夜行人来犯。

夜行人并未出现,似乎很快,又是梆锣敲四更的声音传来了。

四更过后,不可能再有什么变故发生,两人搂在一起睡了过去。

祈焕艺耳朵一阵奇痒,把他“痒”醒过来,原来,小姐姐用一绺秀发,在捣自己耳朵。

湘青见他睁眼醒来,脆生生的一笑,道:“你醒来啦,像猪似的这么好睡!”

“这么好睡?”祈焕艺手背揉眼,道:“四更倒床睡的,到现在才多久……难道你没有睡?”

湘青道:“我陪你一起躺下,可没有闭过眼!”

“哦!”祈焕艺轻轻吟了声,道:“你怕会发生意外变故?”

湘青道:“我们两人都睡着了,万一有甚变故发生,怎么办?”

出乎于两人意外之外,这晚上居然风平浪静的过去,湘青道:“艺弟弟,昨天官道上那家伙,会不会真是找错了‘主’,才找到我们身上来啦?”

祈焕艺沉思了下,道:“真是所谓‘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可能对方知道我们昨晚已有防患,才没有下手的。”

两人离开“洛水塘”镇后,往商山的“诸葛医庐”方向而来。

行程匆匆,这日他们来到北离商山八十里的“神鸦岗”,这时,天色晌午过后,由于光天化日的静空下,不须打尖休息,两人攀登神鸦岗山麓而上。

这座“神鸦岗”取名“岗”,而不称作“峰”,显然山势不高,但神鸦岗坡势峻险,人烟稀绝,除了偶尔传来鸟声“啾啾”外,未闻其他声息。

湘青道:“艺弟弟,这里听不到一丝声响,静得有点怕人!”

祈焕艺道:“这座‘神鸦岗’占幅面积亦不辽阔,山势也不高,我们很快可以攀登而过的。”

湘青轻轻“嗯”了声,突然,她想到一回事上,道:“艺弟弟,截径拦杀,这里倒是一个很合适的地点呢!”

“截径拦杀!”祈焕艺见小姐姐无意中说出此话,他心里却不由暗暗为之一震,不错,如果有人袭击,找来这里,倒是一个很理想的地点。

他心念闪转,想到昨日官道被袭的那回事上,微微一点头,道:“是的,小姐姐,我们沿途多加注意。”

祈焕艺话落,一摸囊袋铁莲子,一摸肩背“青霜剑”,已有了个防患,迎待突然发生的变故。

“神鸦岗”山势虽不高,却是怪石峥嵘,山径崎岖曲折。

两人走在一块坡势倾斜的岗腰草地,湘青举手一指,道:“艺弟弟,那边就是商山啦!”

祈焕艺一点头,道:“不错,那边是去商山的方向。”

两人找出方向,正要绕过坡地而过时,嶙峥巨石后面传出一响“嘿嘿”冷笑声,一抹身形晃闪而出,轻轻飘落草地。

祈焕艺由于听到小姐姐此话,早已有了戒备,他朝飘落坡地那人看去。

那人穿着劲装,体形瘦小,是个中等身材,脸上蒙着一块黑色巾布,只露出闪射出冷电似的一对眼珠,看不清对方真面目。

祈焕艺伸手一拦湘青,站停不来,不亢不卑的向那蒙面人,道:“尊驾是否冲着在下两人来的?”

蒙面人又是“嘿嘿”一笑,道:“不错,区区就是恭候祈焕艺、诸葛湘青你两人,在此‘神鸦岗’等候两位大驾。”

此人吐出声音嘶哑、浑浊,叫人听来有些刺耳。

祈焕艺目注一瞥,心里却是十分惊奇,此人说话音韵,从自己回忆中,都是头回听到,但他却能叫出自己与小姐姐的姓名。

他心念闪转,问道:“尊驾能否示下名号?”

“不必!”蒙面人声音如冰滴石,又冷又硬。

湘青耐不住问道:“喂,昨日官道边树林,打出两枚淬毒银针,是不是你下的手?”

蒙面人“嘿嘿”连笑,道:“你两人一次避过,此番第二次,该得把命留下!”

祈焕艺并非害怕,而是感到奇怪,是以不厌其详问道:“尊驾究竟是谁?要与在下两人舍命相拼?”

蒙面人吐出嘶哑浑浊的声音,道:“我等剑下见个真章,在最后一剑尚未归天前,自然知道区区究竟是谁?”

祈焕艺听来更是诧异不已,此人显然跟自己与小姐姐有

深仇大恨。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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