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战洪荒-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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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很简单，但也很透彻，战争到了某种程度就成了一种数字般的计算，当势均力敌的时候，就是看谁那一方先出乱子了。

人族不仅仅是有一战之力，甚至胜率很大，杨帆海自信若让自己带领大军，只要对方仙王不出手，他将势不可挡。

只是……他心中依然有着无法释怀的事情，看着公孙轩辕，沉默，许久之后终于问道：“大王，问一句不该问的，这场战争在你心中究竟是什么意义，是为了人族的崛起，还是为了你的野心。”

“两者有什么不一样吗？”公孙轩辕反问。

“不一样！”杨帆海摇头：“若是为了人族之崛起，纵然要我尸骨化作丰碑之下的奠基石我也无怨无悔，如果只是为了你的野心……抱歉，我真的无法相助。”

若这场战争胜利，不仅仅是人族将压过仙族，也意味着公孙轩辕将可以入主九重天，成为新的天地之帝皇。对于任何有野心的人来说，这是无上荣耀，也是无法抵挡的诱惑。

为有牺牲多壮志，若是强者，杨帆海死而无憾，若是后者，他实在无法让自己做到不顾一切。

看着杨帆海面无表情，好一会后公孙轩辕才微微笑道：“我很高兴看到你还保持着冷静，我曾与力拓他们说过这事，他们毫无保留的支持我。虽然君臣一心，但也让我很担忧。”

“军人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说是为了保护而生，但其实亦可以说是被战争催生。有人说军人不需要思想，只要作战就行，可我从不这样认为。”

“若军人在战争中失去了自我，那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因为他们有力量保护国家，但也有力量摧毁国家。这么多年了，你没有被战争迷乱心智，我很高兴。”

停了一下，再一脸肃色的说道：“这场战争是为了人族之崛起，绝不是为了我的野心。口说无法证明什么，我只能答应你，若赢了这场战争，我会给你证明。”

思索片刻，杨帆海叹了口气：“我还想再考虑一下！”

“我不逼你！”公孙轩辕说道：“但时间已经不多，圣皇伏羲给我的人马已经在路上，一个月后就会到郑城。我已经调动百万大军向建木出发，巫族人马应该也已经动了。”

“一个月的时间，无论你是否愿意助我，我都会宣战。”

杨帆海点了点头：“末将告退！”

行之大礼后，便退出了王宫。

出了王宫，自然是往蓟国公府而去。他有自己的府邸，但从来不曾去过，这么多年下来，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府邸究竟是哪个地方。他已经习惯了将蓟国公府当成自己的家，若回家，自然还是去这里。

对于杨帆海的回来，璟露公主自然是又惊又喜，不过这么多年来，她已经习惯了杨帆海的这种生活方式，没有再如以前一般看到他便喜极而泣，亦没有做什么很特别的事情。

唯一改变的，便是每天的生活时间更有规律了，准时起宿，准时三餐，每天晚上或陪着杨帆海在郑城走动，或是在后花园赏花弹琴。不是世外桃源，胜似世外桃源。

若不是心中有事，杨帆海很享受这样的生活，简单而平静。

只是公孙轩辕将要宣战之事一直悬在他心头，犹如一柄神兵利刃已经按在了心脏上，随时会要落下来一般。

时间一天天过去，一个月并不久，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更是觉得飞快，眨眼间，已经是只有两天时间了。

用过晚膳，杨帆海纵身飞到了蓟国公府最高的房子顶上，看着远方，那里可以看到夕阳西下。火烧云大片大片，仿若一片火海，烧的极为灿烂。

等到这灿烂消散，便是黑夜。会不会人族也会如此，看似打败了巫族风头最盛，一旦失利，恐怕又会坠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自己该如何是好？杨帆海依然不知道该如何决定。也许自己的决定已经无法影响大局，但对于自己而言却是相当重要。

想了许久，眼看着夕阳光芒逐渐暗淡，听到身后传来了璟露公主的声音：“杨将军，杨将军，你在哪里？”

杨帆海站起身来，看着院子中喊道：“公主，末将在这。”

循着声音，璟露公主从走廊之中走了出来，看着杨帆海问道：“要去城里走走吗？”

杨帆海摇了摇头：“今天不去了，我想在这坐坐。”

“嗯！”璟露公主嫣然一笑：“那你也带我上去，我也坐坐！”

杨帆海点了点头，凝聚真气将璟露公主一缠，轻轻松松就将她带到了屋顶上。

小心坐下之后，璟露公主就看着杨帆海一脸笑意，好一会后开口问道。

“是不是又要打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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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　无法回避的问题

“是不是又要打仗了！”

璟露公主所问让杨帆海微微一愣，随即苦笑一声：“瞒不过你！”

其实他这些天以来已经是瞒的很好了，不曾与璟露公主说过任何关于战争的事情，也不曾表现出过哀怨愁绪之模样，可心事终究无法完全瞒住，总会有那么些蛛丝马迹显露。

璟露公主对他实在是太了解了，只要点点蛛丝马迹，就足以推测出这些来。

“你每次都是这样！”璟露公主淡淡的一笑：“每当要打仗了，就会看着天边出神，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一般。”

“是的！”杨帆海叹了口气：“我真的不知道未来会如何！”

“你可不能这样！”璟露公主摇头说道：“你是华夏的战神，从有熊国到如今都是这样。你已经成了人族的中流砥柱，在华夏的士兵看来，只要有你带领，战争就能赢。若连你都迷惘了，他们就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战神吗？”杨帆海自嘲的笑了笑，在璟露公主身边坐下，再轻声说道：“很多人看来，因为战争，我功成名就，在华夏的地位已经是非比寻常，可又有几人知道，我根本不喜欢战争，甚至痛恨战争。”

“我知道！”璟露公主急忙说道：“虽然你从来不会与我说战争的事情，但我看的出来，你其实一点都不喜欢战争。因为……一个喜欢战争的人是你不会在开战前有迷惘表现的。”

杨帆海突然哈哈一笑，心中有莫名释怀之感。身边有璟露公主这样一个人实在是件不错的事情，她也许无法在其他地方帮助自己，可在不知不觉间，因为她的缘故，蓟国公府变得就如同盘山迷雾谷了一般，总是会让自己有平静之感。

那种感觉，就好像在无边的沙漠之中，找到了一处绿地，一洼清泉之侧，长了一棵清脆的嫩苗。也许不是多华丽，却能让人感觉这片荒芜的地方并不是全无生机。

他很需要这样的地方，可以让自己产生家的归宿感，因为这么多年来的生活，实在是太乱了，不经意间就会经历生死，经历诀别，经历各种自己不愿意经历的事情。

若璟露公主不在了，自己该如何……莫名的心中又是生出这般念头，令他笑声戛然而止。他感觉这是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可怕到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婚姻……猛然间又是跳出这样一个念头，杨帆海不是蠢人，虽然有些愚钝，可并非全无感觉。他知道璟露公主对自己的感情，只是或出于女子的矜持，或是不想逼迫自己，所以从来不曾开口而已。

若自己提出，对方定然是不会拒绝自己的，自己也不会迂腐的觉得这种方式不好，可眼下又是战争临近，如何可说？

当领导者在战前分析局势的时候，会不可避免的去看轻对手，如此才能放手施为和布局。可真正战争的残酷，彼此都是心知肚明。

以往的每次战争都充斥着死亡的威胁，而这次对天庭开战更是不同于以往，这是一场将有仙王参加的战争，自己就算是敢说在亚圣修士中无敌，也不敢说自己能在这场战争中活下来。

若这个时候自己表示了什么，又有何用？一旦真的遭遇厄难，除了让璟露公主伤心欲绝，还会紧紧的捆住她的未来，完全不负责任的做法。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璟露公主突然问道，脸色有些紧张。她见杨帆海脸色突然阴晴不定，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没有，只是感觉这次怕是很麻烦！”

杨帆海心中思索片刻，终于还是将这念头压了下来。

“真的很麻烦吗？”璟露公主突然变得更为紧张，一脸担忧。

这么多年了，杨帆海每次出征前都会一脸茫然的看着远方，但从来没有说过麻烦，只是感觉不希望战争爆发一般。如今竟然是如此说，自然是令她紧张了。

杨帆海亦是感觉自己说错了话，笑着摇了摇头：“当然，没有那一次战争不麻烦的，毕竟都有着无法预测的危险。以前很少和你说这些，今天说起来了，就随便说说。你放心吧，我会平安回来的。”

“嗯！”璟露公主微微松了口气，身子一侧，把头靠在了杨帆海的胳膊上，轻声说道：“我还想着，这九州一统了就可以不用打仗了。你没有必要当军人了，我也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当什么郡主，一起找个地方去生活多好。”

“每次你出征我都好生担心，唯恐和其他的军人家属一般，等来一个不好的消息！这天下战事，何时是个尽头啊？”

何时是个尽头，杨帆海惶然，他也不知道。先是人族和人族打，打完之后又是和巫族打，如今巫族归降了，又要和仙族打，仙族打完之后呢……越想越茫然，着实不知道何时是个尽头。

一个哀叹，一个茫然，一时间都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直到夕阳余晖一点点消失，蒙上一层黑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璟露公主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问道：“杨将军，你……认识一个叫九凤的人吗？”

“啊！”杨帆海一惊，失声叫了出来。

“你果然认识她！”璟露公主微微一笑。

杨帆海轻声问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很多年了，他都无法确定自己的感情该是如何，但能确定，有那么几个女子已经与自己的生活产生了联系，其中必然包括九凤和璟露公主。

也说不上是刻意，只是某种心思的驱动，这两个本就见不到的人，杨帆海更是没有让两者互相认识的想法。却不想此刻璟露公主突然提起，自然有些慌乱。

璟露公主慢慢说道：“战争刚结束的时候，九凤姑娘作为巫族的大祭司，以使者身份来了郑城，还在这住了三个月！那三个月，都是住在蓟国公府的。”

杨帆海惊讶的问道：“怎么会？不是有专门的使者住处吗？”

无论哪国都有这样的地方，虽然如今九州一统，只有一个国家了，但那样的地方定然还没有废除的。

“不知道，这是大王的安排……不过……”璟露公主嫣然一笑：“想来他是有深意的。”

“我……我……”杨帆海结结巴巴几句，末了只能摇头感叹一声：“他可真是够义气的！”

“哈哈！”璟露公主突然失声大笑：“从来不见将军这样过，真是有意思！”

停了一下又说道：“九凤姑娘作为使者来的郑城，可她对于两族未来和国家大事都不是多关心，却是非常关心你的事情。”

“她甚少去王宫，几乎都是呆在蓟国公府，尤其去你的房间比较多。她老想装作跟你不认识，可三个月来问了那么多关于你的事情，连府上的下人都知道你们肯定有关系了。”

“我……我跟她是在南蛮认识的……”杨帆海吸了口气，豁出去了一般，将自己和九凤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

完了之后，一阵叹息：“我根本没想过去哪里的，是被蚩尤临时逼迫过去的。若知道后来会发生这么多事情，就算把头架在我脖子上，我也是不会过去的。”

“这……”璟露公主愣了一下，随即摇头：“她若知道你这样说，定然会很伤心的，便是我也看得出，她定然很爱你。”

杨帆海立刻摇头说道：“她爱的是木易凡，而不是杨帆海！”

“那有区别吗？”璟露公主反问。

“当然！”杨帆海点头：“她在此之前，甚至都不曾见过我的样子，她爱的是一个虚构的人，根本不是我！”

“可那又怎样？”璟露公主看着他双眼说道：“她现在已经知道了木易凡和杨帆海就是同一个人，而且极为肯定，更重要的是，还是一如既往的爱着。”

“那又如何？”杨帆海突然声音高了几个调，甚至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她要怎样是她的事，跟我什么关系！”

这突然的动作，吓得璟露公主莫名花容失色，惊愕的看着杨帆海一动不动，半天不敢喘气。

“抱歉！”杨帆海也是感觉到了自己失态，轻声告歉，再摇了摇头：“有些事情我不想说，还是不要说了。九凤需要的是木易凡，可我……终究是杨帆海。”

“对……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璟露公主亦是急忙道歉。

九凤在蓟国公府的时候，心中的结，加上巫族的性格，几乎可以说是不做收敛，令她很想知道对方和杨帆海的关系。今天也是想旁敲侧击，却不曾想杨帆海的反应居然如此激烈。

是因为点中了心中的痛……还是因为其实是很在乎？

璟露公主心有疑惑，却是已经不敢再问出口来。

一个插曲，令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尴尬。杨帆海坐下，不再开口，没有了说话的兴致。他如此，璟露公主更是不敢再说话，就这般坐在屋顶，直到半夜终于是坚持不住靠在杨帆海身上睡了过去。

一夜不眠，眼看着旭日东升，杨帆海终于是做出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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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　轩辕伐天

郑城，西营拜将台。

三日来，兵马调动，仿若河去江涌，层层不绝，莫说有见识之人，便是一些老叟乞丐也知道黄帝准备兴兵起事。

然而莫说他人，便是一些达官贵族也不清楚这一次自家大王是准备讨伐何人。朱国没了，巫族也投降，九州一块，成就了华夏威名，此事再出兵，莫非是要讨伐九州之外的四方大陆？

东胜神洲、南瞻部洲、西牛贺洲、北俱芦洲，但凡有见识之人都是知道这四方大陆，乃是昔日洪荒大陆崩碎而成。如今四方大陆都是被其他各族修士占据，而且相隔九州甚远，难以到达，黄帝兴兵征伐，是不是有些冲动了？

也有臣子上书，想要劝阻。然而便是杨帆海都无法改变公孙轩辕的念头，他人又如何能做到？不管多少奏折，公孙轩辕都是好不采纳，以至于有人开始感叹，帝皇之心难测，**无穷，刚的九州，又开始贪图其他。

甚至还有不少人在暗中感叹公孙轩辕变了，不再是曾经那个礼贤下士，温良醇厚的有熊国大王了。

然而杨帆海知道，公孙轩辕没有变，还是一样，看似和蔼的模样下，还隐藏了一颗倔强的心，一旦决定，绝不会改变。

第三日，西营拜将台四周进行了一番装饰，显得气势非凡，更开始有大量宫中人士在现场布置其他，人人皆知，怕是要开始了。

尤其当一支与众不同的人马出现在西营外侧之后，众人惊呼，这一次的黄帝恐怕是要进行一场堪称动真格的大战了。

那是一支极为强大的人马，气息非凡，便是没有修为的普通百姓也能从他们身上感觉到强大的气息。而有修为的一些人更是震惊，那是一支大部分由太乙金仙，小部分由亚圣组成的军队。

那个小部分只是相对而言，一只三万之数的人马，竟有三百多名亚圣强者，简直不可思议。而且那些人每一个身上都是散发着一种杀伐屠戮之气，眼睛之中都有着难以形容的可怕的杀意，仿佛是从传说之中的地狱归来一般，可怕无比。

莫说一般人了，哪怕是那些号称身经百战，刀口舔血的士兵，也不敢直视他们的眼睛。

如果说这世间不乏天才，可越级挑战的话，那这支军队就是一支可越级挑战的可怕存在。甚至有人断然，若九州大战之时，这支人马就出现在华夏，纵然是公孙轩辕一直坐在郑城，不上前线，蚩尤恐怕也没有踏入有熊国的机会。

眼看着各处官员行动，所有人都知道猜测的事情马上就要验证是否属实，无论是达官贵族还是市井小民，都是到了西营围观。人数太多，人山人海，黑压压一片，仿佛凭空造出了一片湖水。

直到日过中天，晌午时分，公孙轩辕身穿一身金甲出现。看着他一身戎装，一步步朝拜将台上走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直到答案即将揭晓。

至拜将台上，公孙轩辕朝天三拜，行臣子礼，再大声宣告。

“九州大王公孙轩辕上表天道。惟天地万物父母，惟人万物之灵。天佑众生，作之君，作之师。惟其克相上帝，宠绥四方，作民父母。今天庭帝君昊天受弗敬上天，降罪下民，流毒四方，剥丧元良……”

“今公孙轩辕于郑城，思天下黎庶之苦，体上天好生之心，孚四海众生之念，兴吊民伐罪之师。在此宣告，征伐天庭，望上天庇佑，九州幸甚。”

公孙轩辕大声诵读告文，听到所有人一阵惶然，隐隐感觉到了他要做什么，直到那“征伐天庭”四字一出，皆是哗然，脸色大变，方知自家大王竟是准备征伐天庭，岂能不慌。

一时间，有人大声呼喊：“大王，不可啊！”

再见有人从人群之中冲出，到了那拜将台前，与公孙轩辕大声喊道：“大王，不可啊。昊天大帝乃是道祖钦点，便是圣人也不可欺，乃是天地之主。大王如此做，乃是逆天行事，累及黎民百姓，会遭天谴的。”

此人乃是人族的修仙之士，从海外归来，听说了华夏调兵遣将，行迹可疑，因而过来看看，没想到眼前的人族之主并非是觊觎四方大陆，而是直接宣战天庭，岂能不惊。

于他看来，这是自寻死路之事。华夏颠覆在即也就罢了，恐怕还会连累他这种向往仙族的人族修士，又岂能不慌，自然是忍不住跳出来指责了。

这样的人不止一个，甚至不止一群，随即又有大量人族修士冲了出来，一脸惊慌：“公孙大王，你可要想清楚了。仙族乃是洪荒第一族，如今巫族衰败，妖族不兴，我人族不过是个新兴种族，刚有起步，如何与仙族对抗？”

“人族自神农圣皇到如今终于一统来自不易，炎帝禅让与你，可不是要你穷兵黩武自取灭亡的。公孙大王，你可要想清楚了！”

“……”

公孙轩辕站在拜将台上，看着那一个个跳出来的修行者，面带微笑，并不作答，只是静静的看着，似乎在等待什么。

“都给我闭嘴！”

许久之后，听到一声大喝，再见一道身影闪动双翅从天而降，落在了拜将台上。手持紫色长枪，身背乾坤弓，正是杨帆海。

看着拜将台四周修士，横眉冷对，眼神之中有煞气翻腾，那股似有似无的杀意犹如一柄柄利刃轰击心脏，令所有人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嘴巴，不敢多言。

“人族的事，岂有你们插嘴的份！”杨帆海大声斥责：“族人危急之时不见踪影，今日正要昂首挺胸了，却又出来指责大王，有什么资格？”

“我等皆是出自人族，大王自取灭亡，还要连累百姓，我们为何不能说？”有修士大声喝道：“便是伏羲圣皇时代，也不曾如此独夫。”

“闭嘴！”杨帆海大喝一声，手持乾坤弓一箭射出，箭光寒气森然，逼近眉心方才消失。那种死亡近在眼前的感觉，令所有人不敢再说一字。

“你们……还算是人族吗？”扫视了众人一眼，杨帆海这才将乾坤弓一收，对着公孙轩辕半跪行礼：“参加大王。”

公孙轩辕淡淡笑道：“你果然还是来了！”

“我乃华夏将军，伐天之战岂能无我！”杨帆海慢慢说道：“若是为人族而战，我从不退缩。”

“好！”公孙轩辕大笑一声：“为人族而战，责无旁贷！杨帆海听令！”

“末将听令！”

公孙轩辕拿出一方玉印，大声说道：“授上将军印，封杨帆海为征天将军，领兖州营为先锋，即日出发征战天界。”

“末将领命！”杨帆海大声说道，恭恭敬敬领过玉印，从拜将台上飞下，站在了兖州营之前。

“力拓听令！”

“末将在！”

“授上将军印，统领后军驰援……”

先锋之后，又一一封了力拓、应龙诸多人族大将。此番出征，乃是倾尽举国兵力，不仅仅是人族将军，便是尚早荆州和梁州境内行军的巫族将军也皆有封赐。

每一个命令下来，就会有人将消息紧急传到其他地方。本为疑惑而来的各方人物都知道，这一次是要出大事了。

逆行伐天，本以为这种事情只有在蚩尤一统九州之后才会出现，没想到向来以仁良示人的公孙轩辕也会如此。就算知道公孙轩辕此前曾早天庭算计，却也没有人想到他这么快就会有动作。

等到拜将完毕，公孙轩辕又是大声宣告。

“此番伐天，有斩法纪律在此，各军听明白了，若有犯者，定斩不误。”

“其一，闻鼓不进，闻金不退，举棋不定，按旗不伏，此为慢军，犯者斩。”

“其二，呼名不应，点视不到，违期不至，动乖纪律，此为欺军，犯者斩。”

“其三，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度，声号不明，此为懈军，犯者斩。”

“……”

“其十七，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为误军，犯者斩。”

公孙轩辕大声宣读，斩法纪律共计十七条，面面俱到。宣告完后，抬手祭出崆峒印，缓缓升起，金光四射，仿若一轮金日光照八荒**。

本来还因为那些修行者打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