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战洪荒-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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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令人惊讶，如此褒奖也就罢了，竟还有打压公孙轩辕之感。但说来也并非没有道理，同时出征，都是一洲之地，杨帆海已经平定青州还在陈塘关打了一战之后回来，而公孙轩辕却只是仅仅拿下了半个徐州，高下立判。

杨帆海急忙躬身行礼：“微臣只是做了该做之事，当不起大王这般谬赞！大王德望天下皆知，青州百姓早已蛰伏，齐鲁两国王室投诚之后，青州自然轻松平定。微臣只是代大王接受而已，谈不上多大功劳。”

“哈哈！”公孙少典一阵大笑：“我倒不知道杨爱卿还这么会说话啊！”

公孙蔚青则是一脸疑惑，他认识中的杨帆海似乎并非是这样的。

杨帆海又是一脸恭敬：“微臣之是就事论事而已，实话实说。”

公孙少典没有再继续客套此事，转而说道：“杨爱卿，今日得胜归来，普天同庆，另有一事，我也想问问将军你的意思。”

“不知大王所问何事？”杨帆海问道。

“我儿公孙蔚青今年三十有三，因国事繁忙，一直不曾成家。今有人举荐璟露郡主贤良淑德，乃是绝佳良配，我儿公孙蔚青亦是仰慕许久，想请我玉成此事。杨爱卿乃是蓟国旧臣，不知道意下如何？”

问话之间，公孙少典眼中满有深意看着杨帆海，似乎还想看出些其他来。

杨帆海一脸平静，淡淡的说道：“再回答此事之前，微臣还有一事求大王裁决。”

“哦，不知道何事！”公孙少典问道。

杨帆海立刻说道：“今日微臣麾下有一士兵说他的上司，微臣麾下一名偏将欠了他不少钱，一直不还。他不敢直接要，所以就来找微臣了，求微臣为他做主。”

“那名偏将此次立功不小，就功劳而言，远胜这名小兵。微臣也曾听过一些消息，说这名偏将并不想还这钱，所以微臣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让这偏将还钱。”

“当然得还！”公孙少典立刻说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莫说他一个偏将，即便是本王欠了钱，那也必须得还。”

“大王说得是！”杨帆海点头，一脸肃色的说道：“大王都如此，若是王子呢？”

“王子！”公孙少典眉头一皱，看了一眼一旁脸色已经大变的公孙蔚青一眼，还是点头说道：“欠债还钱，王子也不例外。”

“多谢大王！”

杨帆海立刻半跪行礼，站起身来，再拿出一张牛皮纸大声说道。

“蓟国公府钱财用尽，衣食断绝，微臣不得已，唯有讨要一份欠款，还请大王为微臣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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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交易

杨帆海心中有些紧张，一切都是按许帆教的在说话，就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了。

只是当他拿出那张牛皮纸的欠单时，反而平静下来了。事到如今，已经是豁出去了，若许帆之计不成，自己大不了带着蓟国公府的人打出去。

他知道为了王室安全，郑城之中定然有强者在，就好像当年的那个詹师傅一般，但若真将自己逼到了那一步，他也管不得那么多了。

“欠款？”公孙少典皱了皱眉头，再示意身边侍从：“拿过来给我看看！”

侍从走过去，将那张牛皮纸接过来，呈交给了公孙少典。

公孙少典刚拿到手上，就见公孙蔚青站出来大声说道：“父王，这欠条乃是当年儿臣被绑架后，许帆和杨帆海逼迫儿臣写下的。这是权宜之计，根本做不得数。”

那张牛皮纸正是当年许帆恶趣味之下逼公孙蔚青写下的欠条，此前杨帆海没当回事过，公孙蔚青更是没有在放在心上。蓟国都没了，自己如今是君，对方臣，哪还有臣子问君王要债的，何况还是这样的债。

可怎么也没想到，杨帆海就真这么做了，而且是在这样的朝会上，当着文武百官直接开口了。三百万石黄金，有熊国六年的军事开支也不过这么多，此刻公孙蔚青的脸色已经是铁青。

公孙少典拿着牛皮纸仔细的看着，字不多，却是看了半刻钟，才看着杨帆海问道：“杨卿家，大王子所说可是真的。”

“没错！”杨帆海点头：“但这张欠单也是真的。昔日微臣还在蓟国效力，无论发生什么都是情有可原。大王子殿下大意之下，被微臣俘虏，也是机缘。”

“若是寻常富人家签订这样的合约，自然是做不得数，因为要价太多，根本不可能实现。但大王子殿下不同，他是我们有熊国的大王子，是储君。”

“国与国之间的战争，输了之后，往往都是国家破灭，被纳入对方麾下。在这样的角逐下，任何事情出现都有可能。大王子殿下乃是我有熊国储君，以他的身份，这个价钱我觉得是应该的。”

“就好像如果是当年的战争中，如果大王要求蓟国公给这个价钱就退兵，我想蓟国公绝对不会有半点犹豫。既然国家和国家可以这样要价，那一国储君的赎金是这个价钱也就不过分了。”

“如今白纸黑字在这，全凭大王做主。如果大王觉得这张欠单可以不算数，那微臣也只能接受。”

公孙蔚青一听暴怒，大声喝道：“杨帆海，你这个狗贼，胆大包天！”

“臣乃武将，若无胆，如何带兵。而且这欠单乃是你自己亲手写下的，大王也说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与胆气无关，臣为何不能要？”

杨帆海不紧不慢的说道，一脸平静，令文武百官都是为其胆气骇然。该在这样的场合，找当朝大王子未来的储君要债，真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你……”公孙蔚青恨的咬牙切齿，恨不能直接捅死杨帆海，可又毫无办法，他相信自己定然不会是对方的对手。

公孙少典则是眉头紧皱，半响都没有说话，好一会才猛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方才爱卿说蓟国公府钱财用尽，衣食断绝是怎么回事？”

虽然都是亡国的王室，但公孙少典并没有故意刁难，毕竟自己是有大作为的君王，犯不着在一群已经亡国的国公面前摆架子。俸禄虽然不至于多到吓人，但足以让国公府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如今杨帆海却是因为这么一个理由来要债，实在不解，也正好先将那张欠单的事情岔开再说。

杨帆海双拳一抱，半跪在地：“回大王的话，从微臣领军出战到今日已经有半年多时间，而这半年里，蓟国公府只领了第一个月的俸禄，之后再没有半文钱。”

“蓟国公府无田地出租，无生意可做，等于是坐吃山空。就算再怎么省吃俭用，半年时间，足以华光第一个月的所有俸禄了。”

“如今微臣刚回国都，就遇一众家臣泣诉。这么些时间，一干家臣都是以稀粥度日，郡主与国公虽然略好，但也不过添了些许青菜肉末而已。”

“微臣虽然已经为大王效力，但也不敢忘却旧主之恩。旧主还当是大王有意如此，一直不敢声张。国公受辱，令微臣惶恐。今微臣斗胆进言，还望大王能去了臣旧主国公之名，让国公出郑城做一普通百姓，虽然没有了大富大贵，但至少也不会吃的如同乞丐。”

“啪！”

一声大响，公孙少典拍案而起，对着公孙蔚青大声喝道：“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组建了专门负责国公府安置事宜的地方吗？可是每月钱财不曾到位？”

“父王恕罪！”公孙蔚青慌忙跪下，急切说道：“儿臣不清楚，这其中事情儿臣都是交给了冯武阳负责的，实在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啊！”

冯武阳……不少官员等到这个名字都是心中了然，冯武阳刁难蓟国公府不是一天两天了，国都之中不少人都知道，让此人负责，明显就是大王子殿下故意的了。

只是此事只可心中知道，断不会有人说出来。

不过马上有人站出来，恭行大礼后再说道：“大王，国公督事处乃是新成立，难免有事情疏忽，而且此前陈塘关告急，大王子殿下让冯武阳领兵支援。琐事冲突之下，恐怕一下子给忘了。”

这理由实在牵强，那些多国公的都发了，唯有蓟国公府连续半年都没有。只是有这样的理由，总比没有的强。公孙蔚青连连点头：“对，对，对，应该是这样，还望大王恕罪。”

说话之间，心中已经是将杨帆海恨到了极致，更在许帆之上了。

公孙少典看着公孙蔚青，面无表情，但双眼之中明显有了怒火。好一会后，才对杨帆海说道：“杨卿家，此事乃是国公督事处出错，我会责令将俸禄补齐，日后定然不会再有拖欠。”

“多谢大王！”杨帆海半跪拜谢，再站起身来说到：“那这欠条……”

事情已经到了这般程度，他就是卯上了。正所谓无欲无求，他对有熊国所谓的名利权贵毫无兴趣，给公孙少典留下什么印象也无所谓，就是要咬着公孙蔚青不放。

本来只是想着化解这次对方的手段，如今却是有了另一种感觉。他必须要让公孙蔚青吃点亏，让对方也知道自己不是只知道忍气吞声的。

公孙少典皱眉，沉默片刻再大声说道：“退朝，杨帆海，公孙蔚青留下。”

“微臣告退！”

虽然都是很想看看这场事情会如何继续下去，但大王有令，一干臣子只能退下。身边的侍从也是见机，一个个退了下去。

等到德政殿中只剩下公孙少典、公孙蔚青和杨帆海三人之后，突然一下安静了下来。

公孙少典凝视杨帆海许久之后，才开口问道：“杨将军，现在这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杨帆海立刻说道：“臣只想要回自己的这笔债，没有其他！”

“这笔债，大王子肯定是没办法给你的。在我看来，你肯定也不是为了要这笔钱来的。”公孙少典面无表情的说道：“说说你要做什么吧！”

“既然大王说了，那微臣也就斗胆说说了！”杨帆海也不再矫情，坦然说道：“我想与大王做一笔交易。”

“什么交易，你说！”公孙少典问道。

杨帆海慢慢说道：“我常听人争执，女人与江山谁更重要，这么多年了，没有人给出过一个准确的答案。我没有当君王的机会，也没有当君王的能力，更加不可能想到。大王乃是君王，最是适合回答这个问题，能给微臣一个答案吗？”

“江山……美人……”公孙少典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一般，微微笑道：“于我看来，自然是江山更重要，有了江山，还怕没有美人吗？你可是要用这张欠条来换璟露郡主吗？这是钱，可不是江山。”

“正是！”杨帆海点头：“郡主不想嫁人。三百万石黄金虽然不是江山，但足以影响有熊国的运作，微臣想用这张欠条换大王一张纸，一张不得给璟露郡主指婚的承诺。”

“你算盘打得不错！”公孙少典微微笑道：“用商人的想法来看，这交易自然不差，可以做……”

“多谢大王！”杨帆海大喜，急忙半跪道谢。

“别急着道谢！”公孙少典说道：“那是商人，但我不是商人。你若私下来说，我会答应，但你在朝会上提出。我若答应了，威望扫地，日后如何伏人？王室，是不能被臣子威逼妥协的。”

“此前我还在犹豫，但今天此事一出，我不能不同意这场婚事了！”

啊……杨帆海惊愕莫名，按照许帆算计，到了此处，公孙少典应该是会答应的，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还是会出现变故。

计尽于此，许帆的方法到了尽头，已经再没有后面，余下的只能靠自己的。

杨帆海深吸一口气，一脸淡然的看着公孙少典说道。

“若三百万石黄金不够，那再加上一个兖州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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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说服

“若三百万石黄金不够，那再加上一个兖州如何？”

声音不大，却是犹如金玉掷地，铿锵有力，落地有声。杨帆海看着公孙少典说出了心中所说，一脸沉静。

他对讨伐兖州，驱逐鬼方部族其实并没有太多的信心，但风师父从来没有给过他一个这么明确的事情让他去做，肯定有极大把握的。

而且事情已经到了眼下这个局势，正好自己主动说出来，一来增加筹码，二来也正好主动请缨兖州之事。

“兖州！”公孙少典眼中果然一亮，颇有深意的笑道：“那你的意思是？”

杨帆海立刻大声说道：“请大王再给我二十万人马，我愿意替大王驱逐兖州之鬼方部族，还一个完整的兖州给大王。”

“你借用我的人马去打兖州，再将其献给我。”公孙少典淡淡一笑：“我怎么感觉这笔交易好像有些问题。我出二十万人，你仅仅出一个……就算加上你的那十二个家臣，也不过十来个人。最后兖州好像是成了你的东西，交易不是这么做的吧。”

“而且我对兖州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迫切，等二王子将徐州拿下，班师之后，我自可让他领军出战兖州。”

“他虽然性子有些倔强，打仗的时候不喜欢用他的个人武力征服，但若这次让他打的不是人族，而是异族，我相信他应该会更有干劲。”

杨帆海皱眉，思索片刻，对着公孙少典一躬身：“大王，微臣有些话想单独对大王说，不知道大王能否先请大王子殿下去偏殿稍作休息？”

“杨帆海，你……”

公孙蔚青大怒，一个臣子居然要身为王子的自己离开，简直是太过分了。

公孙少典盯着杨帆海的双眼，一动不动，似乎要看穿他的心思一般。杨帆海也是看着公孙少典的眼睛，没有任何偏移，仿佛当一旁的公孙蔚青不存在一般。

好一会后，公孙少典才点了点头：“好，蔚青，你先且退下。”

“斧王，这……”

公孙蔚青一脸惊讶，怎么也没想到公孙少典居然同意了。再看公孙少典不容违背的眼神，终于是咬紧牙关躬身一礼，怒气冲冲的退了下去。

公孙少典这才看着杨帆海说道：“好了，大王子走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杨帆海再躬身行大礼后，这才开口说道：“不知道在大王心中，璟露郡主是何地位？”

“璟露郡主吗？”公孙少典微微思索一下再开口说道：“谈不上有多高的地位，直说她的出身决定了她在我有熊国可以享受如今的待遇。”

“大王果然是至诚之人，没有糊弄微臣！”杨帆海又是行礼：“郡主虽然貌美，但天下美丽女子何其多，也算不得什么倾国倾城之色。蓟国已经没了，甚至连百姓都已经被迁到了有熊国，被抹的干干净净。”

“她如今不过一个亡国公主，还在软禁郑城，某种程度而言，她已经成了一个并没有多少价值，仅仅用来为大王增长口碑的工具而已。”

公孙少典眉头一挑，某种程度而言，杨帆海说的并没有错，不过敢如杨帆海这般在自己面前说出来的，怕是整个有熊国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臣知道，相信大王子殿下也是知道。他如此做的目的，并非是真正为了要娶璟露公主，而是为了我！因为微臣曾经俘虏他，所以他一直记恨在心。”

“很多人都说他要娶璟露公主是为了进而得到微臣和麾下将士为他效力，不可否认，也是其中一个原因。但就大王子殿下的心性而言，他更大的目的，恐怕还是为了报复微臣。”

“以王子之尊，煞费苦心的与我这么一个臣子计较，还不惜拿王室荣耀一起搭上。恕微臣直言，就气度而言，相比二王子殿下，大王子殿下真的差远了。”

公孙少典面色如常的问道：“你就是想在我面前数落大王子殿下，然后让我否决此事吗？”

“非也！”杨帆海摇头：“只是有感而发。微臣来有熊国时间虽然并不是多长，但因为大王做的太明显，所以我也能看出大王一直在压制二王子殿下，而推崇大王子殿下。”

“且先不说这样的大王子殿下是否值得大王如此推崇，单单就眼下的局势而言。二王子殿下声望颇高，能征善战。若无大王影响，一百个大王子殿下都无法与他相争。”

“兖州之战，虽然本是大王子殿下开始，但他不幸被我俘虏，若无二王子殿下运筹帷幄，如今兖州不说铁板一块，但结果绝不会是现在这样。如此一来，大王子殿下不如二王子殿下已经成了很多人的认识。”

“现在他即将拿下徐州，等于有了两州之地的功劳，陛下若再让他去拿下兖州，则是三州之地的功劳。有熊国本就不过一州之地，如今二王子殿下一人独占三州之地功劳，声望震天。”

“到时候就算是有大王相助，大王子殿下恐怕也无法将二王子殿下给压下去了。虽然微臣一直不明白大王为何放着一个明显更为贤能的二儿子不选，非要捧一个明显逊色了太多的大儿子，但我相信这样的结果绝不是大王你愿意看到的，不然也不会让我独领一军出征青州了。”

“你很敢说啊！”公孙少典不紧不慢的说道，看不出其心中喜怒哀乐。

杨帆海亦是一脸平静，事情已经说道了这个份上，他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当即又是大声说道：“微臣虽然并非什么经天纬地之才，但也自觉不错。”

“大王既然刚才默认了微臣所说的璟露郡主，想必同意这桩婚事的真正目的也是正如我家臣分析的那样：想让我蓟国故将为大王子殿下效力。”

“不错，我正有此意！”公孙少典也不隐瞒，直接说道。

杨帆海也不拐弯抹角，亦是大声说道：“那微臣只能告诉大王，这绝不可能。”

“为何？”公孙少典问道，一双眼睛紧紧地盯住了杨帆海。

杨帆海毫不避让对方目光，大声说道：“正如微臣刚才所言，他以王子之尊，煞费苦心的与我这么一个臣子计较，还不惜拿王室荣耀一起搭上，这样的主子，微臣宁可死也不会为其效力。”

“那我若现在就将王位传给他，你又该如何？”公孙少典大声问道，甚至直接站了起来。

公孙少典的实力并不是多强，但多年身居高位，身上自有王者气势，此时居高临下，一脸怒意，便是杨帆海心中也是一个咯噔。

不过此刻已经没有退让的必要，杨帆海大声说道：“王室的传承，微臣管不着，但微臣的去处，却是没有人可以管得到。”

“若是大王子殿下现在即位，成为有熊国大王，微臣只有请辞，就此离去。昔日之仇，他一直记恨在心，若他当了臣的主子，结果如何，大王想必比臣还要清楚。既如此，不如早早离去。”

“你以为你可以随便离开吗？”公孙少典大声喝道：“不懂君臣之道，留你何用。年轻气盛，莫以为本事了得，就无人可以降服你。”

“人不畏生死，奈何以死惧之！”杨帆海亦是大声说道：“杨帆海从来不觉得自己天下无敌，莫说他人，便是二王子殿下就能轻易打败我，但也只是打败，无法令我臣服。”

“我对所谓富贵名利没有半点兴趣，无论是蓟国还是有熊国，在我都不过是我这一生之中一个暂时的落脚之处而已。若不能呆了，自可离开。”

“此前我是为保护蓟国百姓作战，如今我是为人族大义而战，俯仰无愧。若大王执意要这样做，不过一死而已。”

“同样的，若大王执意要将璟露郡主嫁给大王子殿下，我定然会按郡主之意，不惜一切代价带她离开，哪怕死无葬身之地。”

“一个本就没有了多少价值的女子，一个在未来还能为有熊国开疆扩土抵挡外地的将军，我不知道大王会如何选择，但这也就是我想要说的所有了。”

人不畏生死，奈何以死惧之，正因为杨帆海对于有熊国乃至公孙少典并没有太多的奢望和诉求，所以面对这一国之君，他压根就没有那种畏畏缩缩之感。某种坦然程度而言，他甚至还要超过公孙轩辕。

话说道如此直白，就差没有直接喊造反了。

公孙少典看着杨帆海一动不动，眼中看不出半点心里在想什么。这一刻，德政殿中一片诡异的静谧，安静的仿佛时间停止了一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公孙少典才重新坐在了王座上，一脸笑意的说道：“从兖州之战开始，我其实就一直对你挺好奇。一个抵抗到最后也不投降的将军，本以为是忠心良将，但如今看来，你似乎并不是如想象中的那样忠诚于蓟国王室。”

“不过这并不妨碍你成为一个很有用的将军，至少比璟露郡主有用。”

“这样才是一笔不错的交易，为了你这个日后会有用的将军，我答应你，给你一纸承诺。只要蓟国公府恪守臣道，任何人不得再干涉蓟国公府的一切事情！你觉得如何？”

此言一出，杨帆海终于是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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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震慑

公孙少典终于应下，让杨帆海重重的松了口气，心中暗道：果然如许帆所说，所谓君王都是个只讲利益，不受手段限制的人。

正想着，突然听到公孙少典大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如我这等君王行事有些无情而太过于以利益权衡？”

心中所想被对方看穿，让杨帆海一愣，好一会才结巴了一句：“不……不是。”

不过这般模样，是个人都能看出他的心虚。公孙少典并没有点破，只是继续说道：“你以为我答应这个交易真是因为你说的那些条件吗？”

听得此言，杨帆海自然又是不解其故。

“其实你所说的条件，对我有诱惑，但诱惑力极为有限。”公孙少典说道：“你是个有用的将军不假，可惜你并不是忠诚于我。一个对我没有几分忠诚可言的将军，能力越大，反而麻烦越大。”

“三百万石黄金的确很多钱，但我国库还拿得出来。将这钱给你后，随便逼迫一番